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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少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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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面如土灰色了。医生和药师们都已经回天乏术了!这样的话只有求助晴明大人了!”(乱入:「医生和药师们都已经回天乏术」……我相信是「医生

和药师们都已经『判断行成大人』回天乏术」才对吧,

嗯?)

此时,下了班的昌浩和小怪一起回来了。

昌浩先在中门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正跪在那儿,有些惊讶。小怪也是同样。不由得停在门前,好一会儿也没说话。注意到他们俩的晴明招了招手,所以开始走近来。

“……浩大?”

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杂役浩大一下子抬起了头。昌浩自从知道他和自己的名字是同一个字之後,一直对他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也因此浩大和他也很亲密。昌浩每次去行成家的时候,他都会很高兴地通传的。

“昌浩大人,行成大人他!”

昌浩惊讶地叫出了声。与此同时,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副光景来。

附身於敏次的怨灵。手里拿著丢失了的“诅咒之玉”。怨灵噗哧一笑把玉拿起来放在头顶---(乱入:……要不是看过了动画,「放在头顶」这样的形容实在

叫我联想到一幅蠢蠢的画面呀……)

昌浩屏住了呼吸。怎麼可能。

“身体……恶化了是吗……?”

听到昌浩的问话,浩大只是点头。

“昌浩。”

昌浩把脸转向祖父。

晴明一副严峻的表情,好像在一边思索一边开口说道:

“赶快去行成大人宅邸。”

昌浩默默地点了点头。

到了行成宅邸的昌浩和小怪不由得在中门站住了。

浩大骑著马带他们过来的。一接近这所宅院空气突然变沉重了。

抬头看空中,确实如前几天彰子所说天空有一些白色的霞,天低的有些奇怪。而且不知为什麼有些沉重,好像缠络在肌肤上的气色飘浮在空中。

下定决心进了中门,发现一个女官在那心神不定地走来走去。一看到昌浩就睁大了眼睛。

“晴明大人呢?!”

“我是代替爷爷来的。行成大人怎麼样了?”

女官明显地露出失望的神色。明明让他去叫稀世的大阴阳师,可是却只让这个光有名没什麼真本事的小孩子来。她明显的想让昌浩听道:

“真是的,这个那个都是这样。绞死你,畜生!”

昌浩抚摸了一下骑在肩上正在愤慨的小怪的头,昌浩拜托女官带他们去行成所在的地方。愈往前走,发现空气愈沉重。那种特有的寒冷重重叠在一起,一直往寝殿那儿压过来。这是恶意的堆积--是诅咒。

小怪对目光有些严峻之色的昌浩小声说道:

“……幸亏昨天为了保险起见加了一重咒语。”

“那也只是应一时之急。”

敏次走了以後,也并不是信不过敏次的能力,只是对於他来说是第一次去现场,所以起了争强好胜的心。如果没什麼的话那再好不过了,即使有什麼的话,如果不是有一定能力的术士也不会注意到的小咒语。但是,即便如此那个咒语却具有挡住诅咒锁链的功效。

终於到寝殿的昌浩无意识地深深吐了口气。有种进入胸口的凶气一点一点地扩散到内脏进行侵蚀的感觉。说不清楚的倦怠感好像在支配全身,怎麼也挥之不去。

为了保险起见,让女官先退下。昌浩进入了寝殿。

突然从别的殿里传来好像有人在争吵的声音。好像很焦急的样子,两人的声音交互传来。等了一会好像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昌浩决定暂时先不管他们了。

从厢房进了正房,和死人的脸色一样的行成躺在床上,呼吸又浅又急。昌浩的眼里显现出的情景是,普通人看不到的灾气和怨念正在一点点的束缚著行成。

应一时之急的咒语果然不能完全阻止住那股怨念。

昌浩走到行成旁边跪下来,手结剑印,闭上眼睛。小怪轻快地跳下肩膀,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现在,好像暂时还没有被这个咒语煽动而爬过来的小妖们。

像诅咒这样阴暗的东西,是召唤邪恶最好的诱饵。

这个平安都本来就属於那种容易召唤邪恶的妖魔鬼怪并任其衍生聚集的场所。建都的时候所施加的退魔法术和四神的守护,只是制造出了一但进去就不能出来的迷宫。

袪除这些不祥就是阴阳师的工作。

为生活在都城里的人们安宁祈愿,袪除怪物把它们封印。

拍了一下手把那儿飘浮的微弱的怨气化解掉。

“我声非我。----此是神之御声。”

从行成嘴里发出了苦闷的呻吟声。侵入他体内诅咒的怨念此时正在体内挣扎和扭动。

“魔物,魔物,袪除诅咒,此息为神息。”

双手结刀印,昌浩高声唱著神咒。

“解开束缚此身之怨念之锁,打破诅咒之息风之剑!”

有个东西在不停地抖动,那是束缚行成的邪恶气息在挣扎。

“为妖气所诱之物,拔出利剑,袪除魔物----!”

昌浩把刀印朝著空中快速地横扫过去。

一阵清冽的风生成,打散了凝固的怨气。

行成终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暂时有些茫然地看著天井,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叫昌浩的名字。

“……昌浩大人。”

解开手印,把周围镇定住,昌浩睁开眼睛静静地回答道:

“我在。”

“我到底……怎麼了……”

昌浩嘴张开了好几次,可是总是又闭上了。低头朝下看。小怪替昌浩说出了心声。

“……啊,说不出口啊。”

附身於敏次,对行成实施诅咒。这样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从接近这个宅院开始昌浩就感觉到了。围绕著这所宅院的怨念。通过法术变得更强大,凶恶度加倍提升的怨气。

“敏次他……今天……”

昌浩的睫毛震动,默然地摇了摇头。

行成面如土色,微微一笑。

“这样啊……是太忙了吧。因为那孩子很认真的……”

在膝盖上握紧拳头,昌浩努力用平静的口吻说道:

“……怨灵降伏要在几天之後举行。在此期间您请多坚持一下。”

如果这样放任不管的话,诅咒会加倍膨胀,会召唤来很多妖魔鬼怪吧。昌浩今天所进行的驱退魔法只是一时应急。

如果不击打它的根源是没有用的。如果不从根拔起的话,杂草再怎麼除还是会发芽生长的。和这是一个道理。

扬起脸,昌浩努力作了一个笑容。小怪知道昌浩最不擅长说谎了。

“行成大人,您很宠爱敏次大人呢。”

“是啊……毕竟是从小看著他长大的,当然觉得可爱了。”

鼻子一酸。那是理所当然的吧。

“……今天被他批评了。”

昌浩突然说了这麼一句,行成轻轻地眨了眨眼把目光转向昌浩。昌浩用苦笑回应。

“说从刚一开始就对我抱有很大期待。因为我是那个安倍家的最小的孩子。……可是我却净做背叛他期望的事。”

“那,并不是你的错吧。”

“……不,是我太不成熟了。行成大人。所以,如果让我选两样东西,我还是只能选一方。”

行成觉得不可思议的眯起了眼睛。

“现在即使不成熟,可是不是还有将来吗。我觉得你有很厉害的才能。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只选一方不也挺好的吗。只要你慢慢努力的话,肯定。”

昌浩的眼睛使劲摇动。小怪好像感受到什麼似的眯起了一只眼。

“……如果选择的那一方是正确的就好了。我想作出最佳选择……”

话说到半截突然停住,昌浩低了一下头。然後立刻抬起头。

“行成大人,您好好休息吧。身体还没有痊愈。……行成大人,您是左大臣的政务必不可少的人。”

说完这些,昌浩施了一礼,快步走出寝殿。小怪默默地在後面追他。

从别的殿里传来的吵架声现在还没有停。

从中门出来发现杂役浩大畏畏缩缩地坐在那儿。看到昌浩,於是一副很严峻的表情站起身来。

“行成大人?”

“现在已经好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浩大,你怎麼了?”

看著昌浩惊讶的目光,浩大用很不耐烦的样子叹了口气。

“刚才的那个女官,叫相模的。”

好像被她怒气冲冲地骂了一顿。让你带晴明大人来,可你却把昌浩带来了之类的。

“不管我怎麼解释说是晴明大人派昌浩大人过来的,可她就是不听。太奇怪了,她平时不是那种会气势汹汹骂人的的人啊……”

而且从刚才起女官们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争吵起来。都像吃了弹药似的。空气很紧张。

昌浩眨了眨眼。

这是因为充满这个宅院的怨气的缘故。能够侵蚀心灵,让良心麻痹的怨气。

“肯定是因为担心行成大人比较焦急的缘故都有些上火吧。只要行成大人好了,就会回复原状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郑重地推托掉浩大要送他们到安倍家的请求,昌浩咎小怪踏上了归途。

冬天的太阳落的早。已经是傍晚了。

“…………你打算怎麼做?”

昌浩站住了。小怪回过头来,用严肃的目光看著昌浩。

“那是诅咒。被附身的敏次,肯定是使用诅咒之玉发动了完全诅咒之法的,肯定是这样的。”

昌浩微微点了点头。小怪继续说道:

“一但发动的诅咒再也不会停止。一直到被诅咒的对象死亡为止。”

“不……还有一个方法。”

捏紧拳头,昌浩拦住了小怪的话头。直直地回视晚霞色的眼睛。

胸口很沉重,疼,痛苦,难过。

敏次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刚开始听到的声音。

--怎麼了,要是有不明白的就问我哟。刚开始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从今往後你要自己努力哟……

接著,又响起了行成的声音。

--打小看著他长大的,当然喜欢了。

无论是谁,一直认识的人,当然对自己来说很重要,不想失去。

但是,敏次被怨灵附身,在对行成施加诅咒。

--严厉的修行并没有白费。能够帮上行成大人的忙了。

敏次这样说过。

那怎麼办。诅咒不会停止。但是也不能让行成死。

昌浩不能选两样东西。只能选择一个。另外希望能进行最佳选择。

握紧的拳头微微的在颤抖,昌浩开口说道:

“----把诅咒返回去。”

在都城的一角建的废墟。

以前昌浩和小怪就是在这里遇到那个怨灵的。

无人的房屋一片寂静,北风呼啸,更加显得清冷寂寞。

在南侧的楼梯远眺被枯草覆盖的庭院的女子戴著市女笠,轻轻地弯腰坐下。

“……差不多,到时候了吧……”

声调稍微有些高的沉静温柔的声音。

把垂绢分开,女子抬头看著燃烧的天空,觉得有些耀眼似的眯起了眼睛。

不知有没有到二十岁的年纪。像湿润的黑曜石一般的双眸,鼻若悬胆,薄薄的嘴唇搽著鲜艳的口红。被垂绢遮住的头发在上面扎了起来。为了不碍事,分开两股又扎了起来。好像是因为日影,黑色带了一点灰色。

看了一会天空的女子,目光柔和,伸出了手。

漆黑的鸟拍打著翅膀降落在那伸出的手上。

女子把鸟放在眼睛稍下的位置,浮现出微笑,听鸟的鸣叫。过了一会,她微微皱起眉头,微笑变成了苦笑。

“……是啊,还是快点好。”

鸟低声鸣叫。那个鸣叫是两个叠在一起的。

女子和鸟的影子被拉长在夕阳中。

停在女子的手上,偶然展翅的鸟。那个影子中,现出了两个头。分别转动,张开嘴低低鸣叫。

过了一会,影子站了起来。

风吹过,垂绢的影子大幅翻转,一瞬间影子忽然消失了。

退回诅咒。

坚决的声音,被刮过的风吹散。

小怪好像已经预测到他这番话,眉头一下也没动。

沉默了一会,小怪用甚至听起来有些冷酷的声音回问道:

“……返回去的话,那家伙可会死哟。”

“嗯……”

昌浩把冲到喉咙的叫声硬生生地嚥回去。知道。

和敏次的本意无关的诅咒之力。但是,这个力量很强大。他在阴阳寮中年轻的阴阳师中具有首屈一指的实力。

前几天,敏次用禁咒法救了受怨灵作祟而卧病在床的行成。那时候把缠绕行成四肢的怨念击退的是敏次,是敏次的力量。昌浩只是为了保险才施了一个咒语,其他什麼也没做。

与此相反,那样的力量也可以用来对人施加诅咒。用和退魔时同样的力量把怨念击打在对象身上的事也是可能的。

另外,敏次被那个怨灵附身了。具有凄绝的怨气和杀意,充满憎恶只能称之为怪物的怨灵。

敏次的法术和怨灵的怨念如果结合在一起,会产生多大力量的诅咒呢。

老实说昌浩无法想像出来。那个怨灵的怨念甚至可以夺取普通人的性命。

为什麼他会这麼恨行成呢。至少想知道这个理由。可是,已经没有多馀的时间去管这件事了。

诅咒发动了,诅咒的力量像不间断的水波一样冲击著行成。不知道昌浩的结界能坚持到什麼时候。

昌浩屏住了呼吸,润了润乾燥的喉咙。

“……把诅咒返回去。返回去,然後救行成大人。”

“敏次呢?”

间不容发的询问。说是诘问也许更合适吧。

(说明:「间不容发」,我肯定自己没打错,但却查不到其

意思,不知是错别字还是什麼,真是对不起。)

昌浩无法回答,沉默著。小怪眯起眼睛。

“敏次肯定会死的。返回去的话,他就会承受所有的诅咒。但是怨灵却很容易逃脱。敏次就是一个牺牲品。”

昌浩的嘴唇在动,好像在说,我知道。

小怪的语气变得更加激烈和严肃。

“返回的话就会死,如果你明明知道还这样做的话,即使你没有直接下手,杀死他的还是你哟。”

那是,迄今为止没有听到过的平静里却蕴藏著激烈和严厉的话。

鼓动愈来愈激烈,可是血色下降,耳鸣。

小怪对著无话可说站在那儿不动的昌浩继续说道:

“昌浩哟。”

晚霞色的眼睛,带著和星星的闪光一样的激烈之色。

“--你已经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吗?”

背负人命的心理准备。亲手把一个性命夺去,一辈子把这个悔恨刻在心中活下去的心理准备。

沉默降临。

昌浩眼睛一下也不眨地凝视著小怪。如果眨眼的话就会放弃吧。视线在游移,如果现在眨眼的话,那麼。

攥紧拳头,拼命忍住要叫出来的冲动,昌浩在寻找合适的话语。

能够正确地把现在心中所进行的暴风雨一样的心理斗争正确传达出来的词语。自己仍然很不成熟,如小怪和晴明所说还是半吊子,不可依靠。所以不能选择两个,只能二者中选一个。

但是,实际上。--真的吗。

终於昌浩从喉咙里挤出来颤抖的声音。

“……没有做好什麼心理准备。”

小怪眯起了眼睛。昌浩的脸也扭在了一起。

“当然没有了,因为我,我实际上,是两个都想救的……!”

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成为阴阳师。目标是不输给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牺牲的最强的阴阳师。

如果让谁牺牲的话,如果做了这样有悖人道的事,还不如当初就不要做阴阳师的好。

“想救他的……!不管他对我说了什麼过分的话,不管再怎麼生气。即便这样还是有人很重视敏次。就像我很重视彰子,母亲大人,父亲大人和爷爷大人一样。我知道那些人会悲伤,所以不想见死不救……!”

“那样的话,不见死不救也可以的。”

昌浩突然睁开了眼睛。凝视著小怪的晚霞色的眼睛,是平静的。

“不见死不救不就可以了吗。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我会尽心竭力的,我会帮你的。我是为此才在你身边的。”

“小怪……”

昌浩只说了这麼一句,就咬紧了嘴唇。然後,点了点头。

“……返回诅咒,保护行成大人,降伏怨灵。”

然後。

小怪眯起一只眼不怀好意地笑道:

“把那个自以为是的敏次的鼻梁打扁。对吧?晴明的孙子哟。”

“……别叫我孙子!”

昌浩眼角一热,可是假装没有注意到,和平常一样怒吼道。

第八章

日落之後回到家里的昌浩,早早换好衣服,将披散的头发盘在了脑後。

今天的风很冷。所以还是最好比平日里多穿一件衣服再出去的好。

昌浩来来回回的做著出门的准备,而此时彰子将头探了进来。

“昌浩,要出门吗?晚饭呢?”

“啊--,很急的事情,所以就算了。没有吃饭的时间了。”

慌慌张张地来回走动做准备的昌浩,并没有注意到彰子遗憾的表情。

小怪竖起耳朵,听到了彰子的小声嘟嚷。

“人家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吃饭的……”

难道说在昌浩回来以前,彰子什麼都没有吃一直等著他回来的吗?说起今天,昌浩竟然比平日晚回来一刻多钟,想必彰子也一定很饿吧,真是个坚强的姑娘。

小怪走过去坐在了彰子的脚边,啪嗒啪嗒的摇晃著自己白白长长的尾巴。晚霞般的双眸,视线所到之处,穿著两件蓝色狩衣的昌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著急,还是在慢吞吞地做事情,正在四处搜寻著那个存放著他平常使用术时用的道具箱子。将他平时使用的白木捧,纸幡,独钻杵等东西,拿了出来,用一个大大的包袱仔细的给包好了。

之後,昌浩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衣服,紧紧地抓在了手中。

真正的面对诅咒,这是第一次。虽然有很多的相关知识都记在了脑子里。无论是施咒还是反击,昌浩都没有做过。

将衣服和包袱拿在手里,昌浩扭头看向小怪。

“好了,准备好了。我们走吧,小怪。”

正要走向院子的昌浩,突然被彰子给叫住了。

“昌浩。”

“哎?”

在扭头的瞬间,自己的喉咙却彷佛被什麼给堵住了一样。昌浩条件反射似的动了一下嘴巴,但皱了皱眉又把话嚥了下去。坐在昌浩和彰子脚间的小怪,来回看著他们两个人,眼睛叭嗒叭嗒地眨著。

过了一会,昌浩一幅惊讶的表情问道:

“……桃子?”

“是啊。是桃乾。好的,你拿好了。”

彰子将放在手中的纸包推到昌浩的胸口里,一副更加认真的表情说道:

“不吃晚饭的话,对身体可不好的呀。这个东西,你可以边走边吃。”

昌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来回看著手中的桃乾和面前的彰子。周围的人似乎都对自己的饮食问题有些过於担心了。

无论是路过的小鬼,还是小怪,结果现在连彰子也这麼担心的话,自己该怎麼办?对自己如此的关心当然是感激不尽,但是自己已经是个成年的男子,这可是关系著自己男人尊严的问题。

昌浩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这样的沉思。

“这个不错的。拿著好了,昌浩。”

在一旁看了一阵子的小怪帮著彰子说著话。虽然昌浩低声嘟嚷著,但是似乎自己即使不要也不行,所以只好就这样收了下来。

“那麼,我走了。”

彰子这次看著昌浩跳进了院子,并没有阻拦,只是挥动著手说道:

“当心呀。”

“嗯。”

尾随著昌浩出发的小怪,跳到屋外的竹帘上,对彰子说道:

“我们可能很晚才回来,所以,不要等我们了。不要担心昌浩,有我呢。”

听著小怪说的话,彰子笑著点了点头。

刚才小小的骚动,被在自己屋子里的晴明听得一清二楚。

在昌浩回到家中的同时,自己的随身式神六合都已经向自己汇报得一清二楚。

除此之外,自己的儿子也派人回来说因为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回不来了。晴明也大体上猜出来了发生了什麼事情。

“阴阳生敏次吗……到底是个怎样的年轻人呀……?”

晴明双手环抱在胸前,费著自己的脑筋。

他自己称为藏人所阴阳师是在昌浩出生前的时候。很少和现在十六岁的敏次见过面。虽然在乞巧节的时候可能见过面,只不过自己没有留心所以没什麼印象。

现在这些居住在阴阳寮的都是些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所以都几乎没有近距离看过安倍晴明。对於他们来说,法术最高的阴阳师,无外乎是那些平日里很亲近的安倍吉平,吉昌或者贺茂光荣那些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现役的阴阳师,而安倍晴明则可能已经是被他们神化的一个存在了。

“唔--我是不太有点随心所欲了呀。”

刺啦刺啦地挠著头的晴明一个人自言自语著。在这时,十二神将的青龙和天一出现在他的身後。

开口说话的是天一。

“晴明大人,我们--”

“啊--稍等片刻。昌浩和红莲出门之後,六合也出去了,我要等到白虎他们回来……”

突然,门扇摇晃的声音传到了晴明的耳朵。

(--白虎带来的口信说,)

是风将太阴。柔和的暖风中,太阴传达著白虎的口信。

(墓地有些零乱。)

“是谁的。”

(穗积诸尚。而且似乎还有些还阳法术的痕迹。)

晴明瞪大了眼睛。之後,一直是好好爷爷的表情为之一变,显得无比的锐利。

他很有气势的合上拿在手中的折扇。

“诸尚吗……!”

原来是那个怨灵。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为什麼行成会遇到袭击,就能够理解了。

晴明扭头看向青龙。

“告诉昌浩……”

正在吩咐著的晴明,突然打住了自己的话。青龙散发著危险的气息眯起了眼睛。为什麼是我,青龙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全身都在传达著这样的一个讯息。

“……宵蓝,难道你还没有认可昌浩吗?”

虽然青龙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过却已经很明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晴明好像吃到了虫子似的难受的表情,一副真是败给你了的样子,闭上了眼睛轻轻地用自己的折扇敲著额头。

“你这个家伙,怎麼说你好呢。六合不是说你很感兴趣地听著昌浩说的话吗?”

“不过那又和我有什麼关系呢。”

青龙冷冰冰的回答道,语气的平淡简直不输给六合。

晴明在心中不由得一阵的懊恼。没想到青龙竟然顽固到这个份上。或许是他的同伴自红莲之後,六合,天一都已经对昌浩产生的好感,让他感到了一些不舒服。

但是……晴明突然考虑了起来。

但是他并没有像之前一贯的明确地表示出拒绝,在某个方面多少应该算是他态度的一个软化吧。虽然不得不承认昌浩的实力,但让他听命於昌浩却又是另外的一回事,这或许就是现在青龙的一个真实的心理写照吧。

让他将降魔剑送到异世界的昌浩手里,自己就认为没有什麼事情了,看来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没有办法了。晴明只好叹了口气。

“……天一。你去追上昌浩,将怨灵的名字告诉给他。只要他们明白了这些,想必红莲一定可以完全谅解的。”

天一默默的施了一礼,唰的一下消失了。

(白虎和朱雀,在拂晓之际会回来的。)

听了太阴的话,晴明点了点头,突然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冷风附体的感觉。

风突然就暴躁了起来。紧接著,从天空降下来的肉眼可以看见的沙尘。

“这是……!”

青龙的声音变得僵硬。因为他知道这是什麼东西。这个是……

“这是遮天蔽日的雾气!”

月光照射了下来。月亮在今晚显得特别的晴朗,以至於星辰的光辉显得细弱了好多。在都城的一角坐落著一个无人的院落。在屋檐的上面有一个女人悠然地站著抬头望著天空。在她的肩膀停留著一只鸟,低低的鸣叫著用自己的嘴探向女人的脖颈。女人发痒的眯起了眼睛,将手放到了小鸟的脚边。小鸟跳到女人的手上,就这样扑楞著翅膀飞上了天空。

目送著小鸟消失在夜空,女人沉稳的微笑著。

双手举向了天空,眼睛闭了起来。两只手镯上的铃铛,叮当的在夜幕中回响。

“--摇呀摇呀摇。”

伴随著如同低声细语的歌谣,天空开始发抖。不,不是天空,和铃声一起共振的不是天空,而是彰子和青龙所看到的那张覆盖著天空的白膜。

“摇吧,摇呀摇呀摇。”

叮当当,铃声响著。但是这个女人的双手突然停止了晃动。从她全身散发出来的灵气逼向手腕的铃铛,使它叮叮作响。

“暗夜的灵魂呦,无名无姓,无依无靠。”

周围的风突然的暴躁起来。女人的声音也愈发严肃,在空气中回汤。

平常百姓绝对看不到的白色沙尘,从天际一下子浇注了下来。有著生命力的灵气彷佛波浪一样地翻滚,慢慢的侵向了地面。

“摇呀,摇啊,摇啊,从黄泉吹来的风,唤醒沉睡著的亡灵的风。”

一点一点地侵入地表的沙尘,不久将那些沉眠在黄泉的鬼魂都召唤到了地表。

咕嘟嘟的从地表冒起来黑色的烟雾。不久这些烟雾统统变化成了人的模样。

女人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狂躁的风也逐渐变得温驯。黑色的浓雾向四面八方扩散,强行将那些沉睡在地底的怨灵给召唤了出来,这些怨灵在原地徬徨不知所措。

“跳起来吧,跳起来吧,你们这些被幽冥锁链所束缚的怨灵们,将他们统统杀死,天地玄黄……”

女人将手放了下来。仍回汤在空中的只有铃铛的声音。

当这种细小的声音消失了之後,整个都城都回汤著凄厉的鬼哭。

只身一人站立在众多厉鬼当中的女子,向四周环视著,轻轻的歪著头想著什麼。

“……好像有些早了……?”

夹杂著苦笑的小声嘟嚷著,女人远远的看向虚无的远方。

藤原敏次站在用土描画出来的阵势里面,两手托著怨咒的勾玉,结著法印。

“……唔库利库利,唔库利库利,唔库利库利……!”

毫无生气的双眸,径直盯著前方一动不动。敏次反覆吟唱著咒文,应和著怨灵的叹息,咒法的力量愈来愈强大。

附身在敏次身上的怨灵,拼命地捕捉著自己怎样也都捕捉不到的怨敌的气息。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就是因为那个男人,自己背负了原本就不属於自己的罪过。

那个男人早就计划好的。他一定是嫉妒我的出身。

不是藤原氏的话,就无法得到高官扩位,也不能接近政治中心之类的,真是很混帐的东西。

和那个男人相比,自己的地位更要优越得多。

明明是这样的,明明是这样的。

“竟然是诅咒--!?”

无论自己怎麼的申诉,就是没有人愿意听。不单如此,而且如果自己还在纠缠的话,或许会被流放到海的另一端的某个地方。

唔唔,在那个座位上坐著的不该是你。应该是我。或许是因为你追不上我,你为了争夺我的财产,地位,所有的一切都布下了陷阱。

“藤原行成……在哪里……在哪里……!”

听著怨灵几近吐血的呻吟,敏次加重了咒语的力量。

阵外已经旋转成漩涡的怨念,形成一股强烈的龙卷风,直冲天际。如果细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在这股漩流中时而探出头来的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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