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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系统不能这么无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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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娘默然,眼不见为净,索性垂了眼帘去看自己脚前几尺之地。
程老太太听庄肃郎提起,方才想起刚刚误会了杜九娘一事。
她正要开口,凌太太说道:“我等下也要回去,自是可以一起走,就不麻烦庄大人了。”
程老太太瞧了自家女儿一眼,慢慢说道:“你就别急着回去了。我这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你且多陪我几日。”
凌太太顿了顿,只得应“是”。
“那就麻烦庄大人了。今日之事多亏了大人,方才抓到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程老太太对庄肃郎道:“今日宾客众多,又出了这等恼人的事情,着实顾不过来。”
庄肃郎说道:“老太太客气。”
杜九娘瞄到他正义凛然的模样,哼了哼,不置一词。
不过跟着他能早走,这倒也不错。
出了屋后,杜九娘望了眼玉亭被拖下去的方向,暗暗哀叹不已。
虽说庄肃郎不声不响帮她把事情解决了,她十分感激他。
可是……
没了玉亭的话,凌世子将先前丫鬟婢妾的尸身弄到哪儿去了,却当真是断了线索、没处去寻了!
她那“帮凶”的任务,岂不是又要多上许多波折?
惆怅许久后,对着庄肃郎希冀期盼的目光,杜九娘略有些纠结地说了声:“多谢”。
庄肃郎知她甚深,她话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又怎会分辨不出?
只看她一眼,他的神色便慢慢冷了下来。
“好,好,原是我多事了。”他说道:“你这般聪明,自是不需要我帮忙的。甚么人暗算你,又与我何干!”
杜九娘说道:“你帮我忙我甚是感激,只是那玉亭我还有些用处,一时间没想到解决办法罢了。”
“有何用?我可帮你一起想想。”
杜九娘张了张口,努力了许久,最后也只能干笑着说道:“不过是凌府内部的私事罢了……”
凌世子喜欢s。m的事情,她对着庄肃郎如何说得出口?
“凌府内部的私事……”庄肃郎将这个词默念几遍,只觉得杜九娘将那处地方当成她的家了,多想一遍、心中就多一分苦涩,却反而出言讥道:“妙极,当真是妙极!凌家是么?我倒要看看那地方你还能待到几时!”
杜九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懂他又生什么气。
她明明解释了啊!
看她一脸的懵懂,庄肃郎怒火更胜,心道此女既刁蛮又任性,且分不清是非对错,唯一可看的也就是皮相罢了,何至于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不错!正是因了她的好相貌,他才一次次失了冷静。
是了,定然是这样!
他冷冷看她半晌,脸色越发地阴沉起来。
被误认为绝世美人的杜九娘见他不说话,就也没再继续纠结,转而去想没了玉亭后那“帮凶”的任务怎么进行。
庄肃郎见她有些走神,心中的怒意掩也掩不住,当即拂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杜九娘不过想了片刻的功夫,抬眼见他走远了,忙提裙朝他奔去。
庄肃郎听见她在后面唤他,神色略松了松,却也只一瞬,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走得越发快了。
杜九娘脚踩绣花鞋身着百褶裙,又怎能追得上一心要走的他?
远远望见他坐上马车后,杜九娘无语了,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心痛到了极点。
这家伙……
忘了对程老太太许下的承诺就也罢了。
怎么可以把她的药材也给忘了?
林公子给她的那些药,都还在他车上呢!
费了那么多的波折才搞到手,他好歹给她留点好伐?
……
庄肃郎打开暗格,拿出里面的药材,只瞥了一眼,又将它丢了回去。
他侧坐在车内,撩起帘子一边,问赶车的车夫道:“今日我不在之时,有谁碰过我的车子?”
“有好几拨人。”车夫打扮之人面容一整,低声挨个说了,又道:“还有个比较奇怪的。”
待他细说了那人衣着样貌后,庄肃郎心里便有了底。
“此人并不属于任何派系、并无前来查探的缘由,反而最为可疑。”车夫谨慎说道:“要不要属下派人跟着?”
其实庄肃郎听说程大奶奶在那个时候被人下了药时,就已经怀疑过此人了。他本想提醒杜九娘一声,但是看那女人毫不在乎的模样,他又歇了那心思。
他为她考虑再多又有何用!
庄肃郎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车夫偷眼看了看,没敢继续吱声,只小心翼翼地赶着车。
许久后,庄肃郎终于开了口:“先派人跟着吧,好好查查,看此人是何居心。”又低低嗤了声,喃喃道:“不过是个皮相出众的女人罢了,我这是何苦?”
车夫看了看自家主子,挠了挠头,心道这世上还有比主子更好看的女人?
反正他是没见过。
将头上帽子扶了扶,车夫扬起马鞭一甩,马儿便撒开蹄子快速奔跑起来。
行出去几里地了,车夫猛然记起一事,忙低声唤庄肃郎。
“爷,暗格里的药,您可千万当心,别不小心沾上了。”
庄肃郎本也没在意那药材是作甚用的,此时听手下人这样说,难得地起了好奇之心。
“这药有何功效?”
车夫嘿嘿笑了笑。平日里见到漫天血光依然能够镇定自若的汉子,此时却难得地不好意思起来。
“这是让那东西,嗯,不再好用的。”
庄肃郎挑了挑眉。
车夫挠了挠头,极其含糊说道:“唔,就是男人那物。呃,雄风不再……甚么的……”
庄肃郎身子一松,倚靠在了车壁上。
他垂眸细想了半晌,嘴角慢慢地扬了起来。
第50章 变故
杜九娘回家后;才知靖国公刚刚回来过一趟,现又去旁人家窜门了。
她有些惊讶,毕竟刚才还在程家偷听到靖国公和广望侯密会。但她也只讶异了下,就将此事搁置一旁,转而吩咐娇姨娘林妈妈她们开始细查黄衣她们失踪的事情。
“大事、小事;什么都可以。小厮、丫鬟、婆子,凡是黄衣失踪那晚有异常举动的,都来禀与我听。”
她挑选的几人都是极有手段的;没几日就将消息凑了出来。
“听说那日夜里;国公爷身边的大历半夜出去过,只是不知做甚么去了。”
“阿庆那晚醒过一次;说看到大历出去过;但他回来时候穿的衣裳和先前不一样。”
……
那日靖国公出门时,本说要给人炫耀他新得的画,可他回来后却明显面色不佳,脸色灰败眼神空洞。
他独自在书房待了三四个时辰,当天夜里就病了。
这病来势汹汹,不过两天的功夫,靖国公就只能卧床无法起身了。名医请了十几个,汤药饮水般喝着,一段时间后,病情非但未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些。
杜九娘在这段时间里完成了“帮凶”的任务,已经确切知道,黄衣她们几个通房的“消失”和靖国公与国公夫人均脱不了干系。如今再面对病重的靖国公,她便怎么也同情不起来。
凌世子对着卧病在床的靖国公和凌太太时,显得很是担忧很是难过,转眼回了自个儿的院子,便是另一种表情了。
这日给长辈们请安后,凌世子又志得意满地对杜九娘道:“娘子,过不了几日,为夫便是国公爷,你……可就是国公夫人了!开不开心?嗯?”
杜九娘看着他脸上遮都遮不住的得意神色,顿了顿,笑道:“那就恭喜世子爷、贺喜世子爷了!”
凌世子嘿笑道:“好说,好说。”又作势要同杜九娘细说其他事。
杜九娘面上敷衍着他,回头望了眼病重的靖国公的方向,神色平淡地唤来侍妾们,由着她们和凌世子嬉闹,她则独自回房歇着了。
国公爷病重期间,时不时有人前去探望他,在他病床前一待就是半日。这些人走后,国公爷的脾气就会更暴躁起来,有一次甚至将他最心爱的一只前朝花瓶给砸了。
其实少这一只花瓶也算不得什么。
这些时日以来,府里不知不觉少去的名贵字画已有大半。杜九娘估计它们九成九已经或卖或当,被换成银票了。只是不知国公爷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直到后来路遇庄肃郎,他方为她解了心中疑惑。
那次两人不过是路上偶遇,只匆匆说了几句话。
“靖国公在江南悄悄置办了许多私产,如今陛下推行新政,清查江南土地时那些私产便引出了不少问题。如今靖国公忙着四处打点,自然需要大量的银子。”
杜九娘颔首,说道:“真是难为他了。”病成这样还得操心这些。
庄肃郎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睇她一眼,说道:“病了又怎样?身家性命更重要。再说,他总不想凌世子再受责难。”
提到凌世子,庄肃郎心里一阵犯堵,面上却看不出分毫,越发地云淡风轻。
杜九娘却是想到凌世子提及国公之位时欣喜的模样,面上不屑之色一闪而过。
简短说完这个后,庄肃郎照例问杜九娘:“你怎地又没戴上玉牌?”
庄肃郎若是有心做一件事,必会做成无疑。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在他故意安排之下,两人见面已经不下二十次。
次次都要问这个。
杜九娘此时已经知道玉牌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了,且这话她早已听惯,便顺口说道:“那玉牌太过于素净了些,我不喜欢,说不戴便必然不会戴的。”
庄肃郎嗤了声,“早晚你要后悔说了这句话的。”
杜九娘笑道:“可能性极小。”
庄肃郎还有事在身,能堵住杜九娘和她说几句话已是极限。深深看她几眼后,他道:“我需得离开了,你且照顾好自己。”
他正要离去,却被杜九娘唤住了。
她从车上翻出个半尺见方的木匣子,放到他手中,说道:“这些药丸是我自己做的,里面有你往常吃的那几味药材,我又添了几种,都是清嗓润喉的,平日里你没时间饮茶时,便吃点这个吧。”
她口中的几味药,便是在程家时他拿出的包袱里所搁的那几种药材。杜九娘自是知道那些药不是林公子为她寻来的,便是庄肃郎自己的无疑。
后来再见时,她旁敲侧击套他话,才知晓他公务繁忙,有时脚不沾地半天都喝不上一口水。京城天气又比不得江南湿润,甚是干燥难耐,他便常常咽喉肿痛。
杜九娘便想到了润喉含片,想要找法子制出来。偏偏系统君旁枝末节的事情帮得上忙的不少,真正有用的东西却一个也没法指望它,故而她只能让人弄来药材煮出汁液,暗地里慢慢试着做药片。
本是上个月就制好了的,怎奈她带了匣子的时候碰不到他,碰到他的时候她又没能带上匣子,却是如今才能给他。
庄肃郎立刻打开看了一眼,又小心翼翼拿出一颗放到口中,不多时,清凉的感觉便充斥了唇齿之间。
他紧了紧手中的匣子,低声问道:“你为几个人做过这些?”
杜九娘一怔,哼道:“多了去了!国公府里人手一份!”
庄肃郎了然一笑,往旁边墙上一靠,只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杜九娘本还想和他对峙,怎奈他的目光太过于直接明白,她渐渐地开始脸上发热,有些撑不住了,索性放弃坚持,扭头就走。
刚走了一步,就被他唤住了。文人小说下载
“东西极好……我还想要,你再给我做些吧。”
杜九娘顿了顿,轻轻答了个“好”字,又匆匆离去。
庄肃郎便笑了。
……
老国公终究没熬过这个冬天。
凌世子面上哀痛万分,实则欢欢喜喜地袭了爵,凌太太荣升为凌老太太,杜九娘则成了靖国公夫人。
接下来的那年,注定是多事之年。
先是六部中一些官员被查革职,接着江南宁、俞两大世家被抄。大理寺根据案件中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又查到了屏阳伯、威北侯等袭爵之家,从而牵扯出了更多的人与事……
官员落马事件频频传出,贵族世家往日再如何显赫,也能一夜没落。
一时间,勋贵之家人心惶惶。
新任的靖国公对此毫无所觉。
他的关注点从来都不在政治之上。虽说继承了老国公的所有人脉,但那些人想要做什么,他却毫不费心考虑,只知跟风而行。
这样一来,他就省下了大把的精力和时间在私生活上,行事更为肆无忌惮。
杜九娘并不曾劝阻他。
他想要小妾,好,只管讨来,只一点,小妾进门后需得听她的;他想养戏子,好,只管让那人进门,但他需得保证,若是戏子想和她这当家主母斗,二话不说必须得撵出府去。
靖国公对她的态度十分满意。
凌太太却看不过去了,时常训诫他一番,却收效甚微。
老国公爷活着的时候,靖国公方还忌惮母亲几分,如今他自己贵为国公爷,早已不将母亲的劝阻放在眼里。
凌老太太劝服不了儿子,便来指责杜九娘。
“京城局势这样紧张,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行差踏错而丝毫都不过问?你这样的女子,惯爱张扬跋扈却不懂得软语相夫,娶来何用?倒不如将你休了、另娶一个贤良的来得好!”
杜九娘早已使计谋拿来了管家的权限,不怕凌老太太能怎么着她,闻言便为难地说道:“当初我们成亲的时候,是母亲说‘夫为天’,让我万事都以夫君为尊,不可妄自行事。我一直记得母亲当初的谆谆教诲,一刻也不敢忘。”
说完后,她便行礼退了出去,转眼就让姨娘们将凌老太太斥责她的话语旁敲侧击说给靖国公说。
靖国公顿时觉得母亲管太宽,便去找凌老太太讲理。凌老太太说不过口齿伶俐的儿子,被他气了个半死后,就也缠绵病榻了。
杜九娘默默看在眼里,却不多问。
她只要顾好身边的人就行了。
无论丫鬟还是妾侍,凡是向她投诚的,她便都会好好护着。别的不说,起码能保她们性命无忧。
只是现下京城的状况,到底使她忧心。
“什么?程家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日,杜九娘刚刚起身便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惊愕起身,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花瓶。
紫衣忙拿了布巾来细细擦拭。
林妈妈说道:“就是昨儿的事情。听说刑部的人忽然就闯了进去,把侯爷他们都带走了,说是要问话。不过应当会没事罢,侯爷和那些被处置了的可不是一条道上的。”
杜九娘听了后,勉强笑了笑,心底却一片寒凉。
程家为什么会出事,她自是知晓的。
虽说他们表面看来支持新政,实际上却一直与靖国公府暗中通气。
皇帝每次大力推行新政,旧派贵族都明里暗里勾结、坚决反对。
那身居高位之人早已没了耐心,这几年便借了心腹之人,慢慢将那些抱团的人一个个除去。
现在已轮到了私底下使手段的程家……
那一直站在明面上的凌家,岂不也摇摇欲坠了?
庄肃郎未曾和她断了联系。
每次出门,杜九娘总能不经意地“遇见”他,被他堵住、和他说上几句话。
有好几次,她想问他,凌家到底会怎么样。
可是那些话到了嘴边,始终没有问出口……
杜九娘点开面板,看着上面任务。
从议亲,到诰命,再到斗姨娘小妾婆婆……
眼看着任务完成了大半,回家之路也已经走完大半。
如果此时凌家出了事,那么后面的主线任务,会不会也跟着出岔子?
她深吸口气,开始死戳面板。可叮当声乱响了许久,呱噪的系统君都没有冒出来。
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慢慢流了下来。
又出现了。
这种情况,又出现了。
这一两年,系统君越来越沉默,再不像在杜府时候那般活跃。
难道和凌府岌岌可危的现状有关联?
亦或是……系统君出什么问题了?
杜九娘扶着桌沿慢慢坐下,不多时,侍妾们照例来请安。
如今不过是深秋,屋子里却已生起了火炭,十分温暖。
侍妾们十分自觉,照样是姨娘们一排、通房们一排,分站两侧。
暖烘烘的热气一熏,又有小妾们一大堆杵在那儿,杜九娘发了会儿呆,心里头疲惫厌烦的感觉越发浓烈起来。
她蹙眉拿起茶盏来,也不喝,只一遍遍机械地撇着茶末子。
侍妾丫鬟齐齐屏气不敢出声,盖子与茶盏碰击的轻微响声就显得格外明显。
片刻后,紫衣垂首行到杜九娘身边,软声说道:“今日阳光正好,不如奴婢陪太太去林子里散散步?”
碰击声停住。
片刻后,杜九娘微微颔首,“也好。”
众人便都松了口气。
杜九娘难得地遣散了其他人,只带了紫衣一个。
一路上行去,阳光普照鸟语花香,确实让她心情舒畅了些许。只是她到底心中有事,便让紫衣前面带路,她则默默跟着。
行到一处地方后,漫天的阳光猛然被遮去大半,阴凉的空气骤然袭来,令人心旷神怡。
杜九娘环顾四周,这才发现竟是绕到了竹林之中。而紫衣,已不知哪儿去了。
她正想扬声唤紫衣,却发现这竹林异常熟悉。
原来是这儿……
她有些失神。
那时,就是在这个地方,庄肃郎拥着她,强行吻了她……
思及往事,她面颊不由得微微有些发热。
正以手遮住双颊,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突然,身后传来踏碎枯叶的声音。
杜九娘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她猛地回头看去,扬声喝道:“谁!”
一人朝她缓缓行来,嘴角带着笑意,柔声说道:“莫怕,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少了好多……
第51章 精英怪
来人身姿挺拔气质冷肃。
杜九娘方才还忆及与他在这儿的旖旎情形;此时猛然再见他;不由得脸上更热了几分。
她轻轻咬了下唇,别过脸去掩饰着;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知我为何而来。”他嘴角轻扬看上去颇为开心;“今日刚好有些空闲,想来瞧瞧你;便寻了托词来找靖国公了。”
望着垂眸浅笑的男子,杜九娘有一瞬间的晃神。
当初;当初若是选了眼前之人,会不会不是如今的结果?
可是……不行。
那议亲任务下的“靖国公府”字样;那“斗婆婆斗姨娘”的任务……若是嫁了他,怎样完成?
完不成那些,她又如何回家?
这样一想,她只得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了下来。
庄肃郎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又见她神色不对,不由担忧道:“你可是病了?”
他探过手来想要试试她的额头,被她扭头躲开。
“我没事。”她说着,还默默后退了半步。
对于她的躲避,庄肃郎早已习惯,不管她肯不肯,硬是拉住她试了试体温——
“还好,没有发烧。”他松了口气。
他的手热热的,忽地贴近又忽地远离。
杜九娘忽然觉得天有些凉,紧了紧身上衣衫。
庄肃郎一直默默看着她,直到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终是忍不住了,强行将她拥入怀里。
杜九娘不肯,挣扎着要脱离。
他喟叹道:“你当真如此不愿见到我?”
杜九娘听闻此言,怔了下。
虽仅仅一瞬,她也感受到,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她却深吸口气,说道:“不要这样。”又用力推他。
可她的那点儿力气,他又怎会放在眼里?
不管不顾地将头埋在她的颈侧,他深深地嗅了两下,喃喃说了句“好香”。感觉到她的身子瞬间绷紧,他终是忍不住,在她颈间□的肌肤上落下个轻吻。
本打算浅尝辄止,虽知却上了瘾。
他在她脖颈处辗转吮吸,根本停不下来。
男子独有的干净清爽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杜九娘有些无力失神。待到那又热又硬的某物再次抵在了腹间,她终是清醒过来,慌乱地挣扎起来。
他最终止了动作,却也不松开她,而是重重喘息着紧紧将她搂住,让她感受着他的热切。
杜九娘死命去推他,非但推不动他分毫,反而引得他低低笑了。
片刻后,他又将她的腰使劲往他那处按了按,又指了方才他唇齿流连之地说道:“你若是不想让他看见这些,便远着他点。若是被他瞧见生了气……你可在这儿待不下去了。”
杜九娘羞得脸颊和脖颈都已经红透。
她生怕燃起他更大的*,直挺挺地僵立着不敢乱动。至于他说了甚么,她脑子乱哄哄的,根本没有听清。
虽说他自制力极强,却也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
杜九娘这才开了口,却发现声音有些沙哑嗓子也有些发堵。她微微清了清嗓子,问道:“程家和凌家的事情……是不是你负责的?”
他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问,扬着调子“嗯”了声,垂首定定看她。
她又努力挣扎了下,没挣开,只得在他怀抱里低声问道:“侯府和国公府会不会有事?”
庄肃郎凝视着她,见她红着脸只肯偏过头去看地面、不敢直视他,抿了抿唇,说道:“你且放心好了。万事有我,不管发生何事,我必会保你无忧,你莫要担心。”
他语气如此笃定,杜九娘明知他搞错了她问话中的重点,但又奇异地有种安心的感觉。
过了片刻——
“听说被女子的长指甲掐到的话,会很疼。庄大人要不要试试?”依然被抱紧的某人咬着牙说道。
庄大人便笑了。
“这才像你。”他揉了揉她的发,重复道:“这才像你。”
她哼道:“总而言之牙尖嘴利才像我。”
“你若真这样想……倒也贴切。”
她气恼了,用手打他,抬脚踩他,低声喝道:“你还不放开!”
他似是毫无所觉,由着她闹。
看着他那“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眼神,杜九娘停下来,细想了下,绷不住笑了。
庄肃郎这时的笑意才到达了眼底,轻轻说道:“你就该这样高高兴兴的。”
杜九娘听得心里一颤,笑声却哽在了那里,再也出不来。
突然,不远处传来重物落到水池中的“咕咚”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难得的宁静。
庄肃郎惋惜地叹息道:“有人来了。”这才松开了她,问道:“你可带了手帕?”
见杜九娘颔首,他明显松了口气,摩挲着她的脸颊说了声“对不住”,顿了顿,又低笑了声,说道:“没能忍住。你小心些,切莫被人看见了。”
杜九娘不解,他只匆匆说道:“我这几日事情太多,过段时间寻你。”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便急急走了。
杜九娘立在那里,不多时,两个小丫鬟嬉闹着跑过。
竹影重重,她们玩得开心,并未发现不远处静立的杜九娘。
又等了半晌,紫衣方才回来。
冷冷地盯了她片刻,眼看她的头越来越低,杜九娘忽地笑了,拊掌赞道:“好一个忠仆!只是……不知是谁家的呢?”
紫衣脸色白了白。
她欲言又止,飞快地抬了下眼去看杜九娘的神色,却在半途中停在了某处。
眼见杜九娘转身要走,她赶紧疾走几步拦了杜九娘,慌忙问道:“太太的手帕可曾带了?可否借奴婢一用?”
杜九娘神色清淡地看着她,说道:“你还想如何?”
紫衣恭敬地垂首立着,红了脸指指自己颈侧。
杜九娘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庄肃郎为何道歉。
黑着脸看了眼庄肃郎离去的方向,她狠狠鄙视了他一番,掏出帕子自己系到颈上,又稍稍扯了下,确认方才被他侵袭过的地方都好生遮牢了,这才离去。
接下来几日,杜九娘都密切关注着程家的安危。
一是程、凌两家关系千丝万缕,从他们家的状况中,或是能知晓凌家状况终究如何;二是这两年时常往来,她与程世子夫妻俩颇为熟悉,他们的状况,她也是诚心实意想知道的。
当年杜府和靖国公府议亲,程家知道再无希望后,便给程世子另寻了门亲事,女方虽年岁大了些,已经十七岁,却品貌极好,家中父兄皆是翰林出身,满门清贵。
两人成亲比杜九娘还早了不少。程世子性子温和,程大奶奶温柔贤惠,婚后夫妻俩琴瑟和鸣,关系倒是颇为融洽。
杜九娘对这夫妻二人印象着实不错,是真心不希望他们出什么事情。
过了七八天时间,方才传出消息,广望侯自尽,程家被夺了爵、家产全部充公。程府其他人因与那事完全无关,性命无碍,却也不能再留在京中,尽数被流放到了苦寒之地。
杜九娘听了后,知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毕竟广望侯所犯的可是欺君之罪。苦寒之地倒也无碍,程世子他们夫妻齐心协力,就算没了富贵,也能安度一生。
好在忠武伯府在江南之地,山高皇帝远,不做出如宁、俞两家那般大的动作,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事。
至于靖国公府……
走一步算一步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只能想办法在国公府出事前,尽量满级。
只是越到后面升级越难,看着那极长极长的经验条,她暗暗郁闷,不知来不来得及。
娘家出事,本就卧床不起的凌老太太看上去病得愈发厉害了。
这日靖国公和杜九娘一道去请安时,凌老太太有气无力地咳了一会儿,说道:“有件事我与表妹商量过了,如今与你们说一声。”
凌老太太口中的这个“表妹”,是她姨妈家的孩子,嫁给了明远伯,育有两子一女。前些日子,这位表太太来京中探望病中的凌老太太,在凌府小住了几日。
说是来探病,但是大家心里头都明白,对方其实是来打秋风想借些银子度日的。
明远伯府这几年越发没落了,早已衬不起“伯”这个爵位。就连明远伯夫人身上那件衣裳,也不知是哪年做成的,已经洗得有些发白。可她如今依然穿了这个来,显然是她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衣裳了。
说起这位明远伯夫人,杜九娘倒有几分印象。眉眼凌厉与凌老太太有几分相似,但性子不像凌老太太那么张扬,瞧上去低眉顺眼的,任谁看她,都觉得应当是个软性子的。
只是杜九娘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那日直性子的艳姨娘不小心冲撞了明远伯夫人。靖国公刚好在,便从中调解了一番,又吩咐艳姨娘认真行礼道了歉。
明远伯夫人很是大度地原谅了她,艳姨娘感激涕零,靖国公十分高兴。
谁知两个多时辰后,杜九娘就无意间看见那位太太气定神闲地闪身躲到了一座假山之后。
当时侍妾们大都在远处赏花,只有兰姨娘紧跟在杜九娘身边。
杜九娘隐约见表太太怀里抱着个包袱,便示意兰姨娘噤声,俩人一起瞧瞧探头去看。
结果就见表太太一手拎着艳姨娘最爱的玫瑰红绫撒花裙,一手拿着剪刀,姿态优雅、气质端庄地将那裙子慢慢地剪成了碎片。
偷看的两人面面相觑后,慢慢退了出来。
杜九娘指了表太太的方向,低声说道:“瞧见没,你和人家比,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兰姨娘莲步轻移,一双水眸闪烁了半晌,最终幽幽说道:“奴婢明白了。”
她和柔姨娘虽然气质迥然,但都是走娇柔路线的。
只是柔姨娘是看上去白莲花实际上黑玫瑰,而兰姨娘则是看上去白莲花内心里也经常白莲花,就因为这,被柔姨娘明里暗里不知道害了多少回。
兰姨娘本是凌老太太的人,并未投靠杜九娘,故而杜九娘并未提点过她什么。只是今日刚巧碰到了,杜九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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