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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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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躲侧着身子提着大包下楼,曾楠在背后咯咯笑着:“喝了一点点,知道和谁喝吗?和你的合作伙伴嗳,她说她想买房,听了半天才知道她想问问你,看来对你蛮有意思的哦……简凡我怎么觉得你智商严重下降了,怎么跑去给人打工去了啊?不会是觊觎楚秀女的美色想人财兼收吧!?哈哈……那天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是个实打实的富婆嗳……”
一听这话简凡回过头来,瞪了曾楠一眼,曾楠一省后退了一步,打了个酒嗝,也瞪着简凡,生怕简凡生气辩白了句:“我什么都没告诉她啊,真的,不骗你。”
“喝了酒你还不安生着,酒后还驾车,撞死你呀!?”简凡眼睛一翻,说得却是另一回事,骂了句转身下楼了,气得曾楠气咻咻追了上来,追着往车里放东西的简凡要叫嚣两句,不料简凡一回头食指一指,又是一句:“别跟我乱叫唤啊,为你好呢。喝得颠三倒四有意思呀?……门开着,去我家里睡吧。”
“哼……我爱喝,管得着么你……切……”
曾楠扬着头,刚扭捏了一下,就哎哎哎地招手喊着,敢情简凡不理不睬,上了车直接发动起步刷声跑了。后视镜里,看着曾楠在跳脚大叫着什么,简凡嘿嘿笑着,一踩油门,加速了……
第27章 有得亦有失
“哟……这……费胖,你有独门减肥秘方了,这膘咋掉得蹭蹭滴,这还是费仕青么?”
简凡侧立在车前,停在宣华小区的门口,拽着刚刚楼里跑出来的费仕青,眼瞪得比俩西红柿还大,过年到五一不过三四个月光景,费仕青着实变了个大样子,平时颇重视形象的费少爷趿垃着拖鞋,衣服前襟上还溅着几滴油迹,胡茬长了,头发乱了,最关键的是费仕青引以为豪的改革开放成果缩水了不少,最起码腮帮子上鼓出来的那两坨肉不见了。
闻得此言,看着锅哥神采奕奕,费仕青一脸苦不堪言的难色,嗫喃地道着:“锅哥,我好后悔……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只泡妞不结婚了……兄弟我难呀……”
说着动情了,直抱着简凡要埋头到锅哥肩上找点安慰,谁可知瘦了的费胖比锅哥还大不少,一抱一埋忒不舒服,干脆虎抱着简凡搂怀里一慰相思倾诉之苦。简凡还当是费仕青又发神经,哈哈一笑没当回事,往常一见面就是俩人惺惺作态几句然后各自说说所见所闻乐呵,高兴了一块儿出去再磋一顿喝几盅。正拉着费胖子准备走,谁可知今天费仕青是实打实地有点难为,黯然地摇摇头。
“耶!?……”从来没见过费胖子有什么可发愁的,有生以来第一遭看见把费胖子愁成这样,惊得简凡直摸费胖子的脸蛋问着:“咋啦?老婆欺负你了?……要不你小子找小姐让老婆发现了?”
“呀,不是……”费胖子打掉了简凡的手,否定了。
“那这咋啦?见了锅哥不要吃的了,这是头一遭啊?什么事把你难成这样。”简凡问着。
“哎……一言难尽呐。”费胖子过来人的口气,叹得是滑稽无比,搂楼简凡语重心长地解释着:“我命苦呐,没结婚就怀上了,结了婚回婚又被你们折腾了一回,结完婚了我爸妈让我独立,我这一家两张嘴三个人都靠我一人撑着……我苦呀我,你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跟你学学做饭涅?”
“这……”简凡听得却是喜出望外,现在知道襟前的油迹的由来了,敢情是在家当煮夫当得,嘿嘿笑着直贺着:“当爹了啊,这么大喜事,瞧你这德性?”
“锅哥我宁愿当儿子啊,你不知道这当爹苦啊?”
“哪里苦了?我巴不得呢。”
“你知道个屁?我老婆现在嘴馋的一天吃五六顿,比我当年鼎盛的时候还能吃,这老婆真他妈不能要,一边逼着的减肥,一边逼着我学家庭烹饪,这两天你知道我埋头攻读什么呢?说出来吓死你?”
“什么?吓得着我?”
“育儿全书。我操。”
“哈哈……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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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凡抚着肚子笑得靠到了车上,费仕青敢情是好容易遇着知己哥了,唾沫飞溅地诉着苦,那脸色和处在水深火热中毫无二致,在此之前,俩人探讨的无非就是美食和美女,即便有延伸顶多再加上美女演的AV,看来从今天起,话题要改了。
见面没几句,楼上窗户有人大声喊着仕青、仕青,仕青边哎了声马上就来,边安置着简凡,顾不上跟你玩啊,上午去医院做B超,中午看我老婆爸妈,晚上看我爸妈,日程满了,没给你安排啊,你自个玩去吧……说着人早得儿得儿肉拽着一溜烟往楼上路。
意外,好大的一个意外,简凡被扔在原地,脸上表情怪异得很,不远处就是几个月前支灶架锅办喜事的地儿,喜事办了好像没多久,也没想到人已经变化得如此之大。难得爱情的力量真有这么巨大,把个吃得忘乎所以、睡得胡天黑地的费仕青,也能变成个有责任感的……孩子他爹!?
答案片刻就见分晓了,不一会儿又是听着费仕青说着小心、慢点……俩个人从楼里出来了,虽然嘴上对老婆如何如何滴不满意,不过此时费仕青挽着肚子已经凸得圆鼓鼓的老婆脸上掩饰不住几分得意,俩口子和简凡寒暄了几句,费仕青又是搀了老婆轻手轻脚扶到了车副驾上。扶坐好了还不忘给媳妇安抚几句,轻轻碰上车门。
从来没见这货色这么慎重的办过一件什么事,包括上大学、包括工作、包括回城提拔,那脸上写着的得意也是简凡从未见过的。
“妈的,费胖子这回可比我强多了啊……”
车走了,简凡愣在的原地自言自语喃喃地说着,被这种简单的人伦幸福感染着,心底陡生的那种感觉如此的强烈和清晰。
是羡慕,是非常非常地羡慕,简凡感觉得很清楚。
一大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办,上车驶离了小区,循着乌龙桥驶向桥那头的菜市场,这次回来意外很多,店里忙了一天,才知道桃花也有对象了,对象就是店里的伙计三强,俩人从小一块长大,又一块回第一锅店里帮忙,要没发展到俩口倒有点不顺理成章了。本来也算个喜事,不过搞得简凡好失落,本来想把堂妹或者哪个伙计诳到大原帮忙的,这下倒好,泡汤了,只剩下水生一个选择了,而且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到城市去。
本来就心情不爽,这次回家又没把老娘挂念的杏儿带回来,老妈又是一天十几遍地问,搞得简凡心烦意乱连家里也不愿意呆了。谁可知想来找找损友吧,连损友也忙得顾不上招待了。
“哎……都有自己的事了……也不知道地雷怎么样了……”
停了车,站到了这个从小就熟悉的菜市场前,记得小时候老爸车后驮着菜肉、车前梁上坐着自己,一路晃晃悠悠回店里或者家里;记得刚毕业去留不定的时候,就骑着老爸那辆车,沿着老爸走过的路买菜买肉店里帮忙。每一次从途中回到起点都不知道路在哪里,路还有多远。
毕业后在这里讨价还价的时候,那时候是期待一份安稳、体面的工作;等终于当了警察了,却义无返顾地扔了。两年前的黯然之后咬牙挺过来了,不想沿袭父辈的路也不想重回自己的老路,又是一次毅然背井离乡,想凭着一双手、一份坚忍和耐力挣回自己的幸福,高薪有了,幸福和尊严都没有挣来。于是又一次重再来……
进市场的时候简凡突然自嘲地笑了,活了这么多年其实根本就是瞎活,这么多年的经历就像身边来来往往的主妇、主男日复一复来菜市一般,都是周而复始地重复,都在想着昨天、活着今天,而却永远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
来这里,不是买菜,而是在寻找一个熟人,闹闹攘攘的菜市,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夹杂着带着乌龙乡音的声音格外亲切,一二百个摊位,沿墙十几个猪肉摊红白相间的肉片格外显眼,在东北角肉摊边上,简凡终于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是地雷,当年的协警里的伙伴,钢炮地雷、黑蛋炭锤,四个人走出了仨,一个当了刑警、一个跟着自己,留下的这个年纪最小的地雷混了两年协警,听黑蛋说一直就在这儿支摊卖豆腐,简凡听老爸说过,地雷郝建雷家里上一代、上上一代都是豆腐佬,而到了这一代,比手工豆腐更细腻白嫩的机制豆腐早把这家老豆腐坊挤得没了什么生意,一直期待改变的老郝家把儿子送着上学、送着当协警,据说还学着做过生意,都无果而终,最终还只能和父辈一样,守着老豆腐作坊勉强糊口。
两大木盘整块的豆腐,一眼看过去一种细腻、嫩白,像羊脂一样凝结着,不过别看卖相好,这种机制豆腐根本不经炒,进锅就烂。另一盘是带着布纹小孔的整块,这才是手工做的。食材里豆腐和与豆相关的豆制品也是应用最广泛的一种,做好了,快炒不见渣,煮锅不烂块,顿顿不离口也吃不腻。
不过呢,现在什么都假了,石膏过量点的、机制电熬的、带防腐剂的什么都有,想吃到真正的豆腐又是何其难也!?
比如现在,简凡走到了豆腐摊前,看摊的地雷没发现锅哥来了,正给几位主妇切着豆腐过秤,简凡自掰一块放到嘴里嚼着,嚼了嚼,又掰一块尝着味道,地雷一侧眼看着有点直接掰着吃,吃得不舒服还呸了一口,正要骂俩句,一抬眼,愣生生的两眼喜色指着简凡:“呀…呀…呀…锅哥,你这是……”
“呵呵……建雷,你这豆腐越做越假了啊,手工的都用石膏点,多一道卤水工序能累死你呀?”简凡笑着斥道。郝建雷不以为忤地嘿嘿笑着:“得了呗啊锅哥,一斤豆现在多少钱?一斤豆腐多少钱?你开饭店的还用我算成本呀?要照我爹的手艺做,一斤豆出三斤剩一堆渣,赔死我呀!?”
“那你也不能做这么水呀?”简凡说着。
“也就你家老爷子毛病大,非耍手工豆腐,还得定做……这市场你找样没水的?就那一溜猪肉,你吊到太阳下沥沥,沥不出两桶水来,我这豆腐赔给你。”地雷撇着嘴说着,手斜斜一指猪肉摊,卖猪肉的有位听见了,一小块猪肺子当武器直朝地雷脑袋扔过来,边扔边骂着,妈的B的黑锤,老子的猪腰没给你少吃呀……地雷一躲,呵呵笑着,豆腐一切一块小豆腐也回敬砸将过去,边砸边骂着,你又不是没吃老子的豆腐……
俩爷们拌嘴拌得不亦乐乎,听的简凡感觉这话好像有点歧义,再看地雷漆黑如故,另一位是油光满面,这么俩货倒也可乐。骂了两句简凡瞅着空问着:“地雷,豆腐、豆腐脑、豆腐乳、豆腐干、豆腐皮还有豆浆一类的制品,这都好几年了,你学全了没有。”
“我妈说我就是豆腐坊里生的,从小就在熬豆腐的锅跟前长大,你说我会不会?这还用学呀?”地雷不屑地说着。
“给你找个挣钱地方去不去?”
“去哪儿?”
“跟我回大原,黑蛋现在就跟着我。”
“干啥?不是又干什么黑事吧?我现在可只会做豆腐。”
“呵呵,找的就是做豆腐的。”
“那没问题……”
“回家安顿一下,明天就走。”
“哦,知道了。”
地雷根本不加考虑,直接就答应了,又忙着照应两位割豆腐的客人,简凡刚要抬步走,又怪怪地回过头来问着:“答应得这么快呀地雷,不怕锅哥诳了你呀?”
“诳就诳呗,诳个卖豆腐的也肥不了你。”
“你爹同意么?”
“别人不同意,不过要把你爹的第一锅名抬出来,他肯定愿意。我在这儿也呆腻味了,早想换换地方了。”
“好……明儿我来接你……”
告别了郝建雷,挤出了菜市场,又有几分感激地看了看稚气已脱,风尘满面的老队友,那份源自心底的信任依旧。虽然俩个人境遇不同,可看得出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在期待着改变。
其实这么多年,已经被生活改变了不少,包括自己、包括费胖子、包括郝建雷,包括身边很多的人。
…………
…………
“妈,你和我爸说了吗?”
简凡悄悄地附到老妈耳边问着,讨好了又给老娘揉肩捶背。正收拾着儿子行装的梅雨韵回头一指兰花把儿子戳过一边笑着斥着:“瞧你那点出息,几个月回了一趟家,就为挖你老爸墙角来了?”
“妈,我不没办法吗?这两年多就大槐用得最顺手,他跟我爸都没几天,要给个老伙计,那我这生意不更容易点了吗?现在干活的容易找,贴心的就难了……”简凡难为地说道,做生意无非是亲帮亲、友帮友。当然还是要拣认识和熟悉的人,这吃的东西可不像个搞现代化管理的企业,定个制度就完事大吉,有很多事得预先考虑到,比如看灶,火候看不对,煮坏一锅就是好几百块,没准还得误了大事。老话说不怕出货没人要,就怕伙计使手脚说得就是这理,在吃上尤其如此。
老妈神神秘秘地笑着没吱声,简凡又拉长了声推了老妈一把:“妈……您不能关键时候不帮儿子呀,再说这小店能挣多少钱,一年没我现在一个月挣得多,等我挣了大钱,把你俩都接大原去,咱家开个天下第一锅牛逼一回,您到时候既是老板娘,又是老板的娘,多拽呀?嘿嘿……”
“算了吧你啊,又嘴上抹蜜哄妈来了,心疼妈就早点给领回儿媳妇来,让妈也少操点心。”梅雨韵说着,不知不觉又回到老路上了,回头一看儿子一脸期待,看样心思就在怎么挖走老店的伙计上,根本没接这一茬,有点生气了,兀自数落着:“真是越大越让人不放心,你就把金山银山挣回来,眼摸前事的你都解决不了,妈能放心呀?……哎我说你听了没有?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跟别家孩子不一样?上学时候该学习,你早恋;上班你该工作了,隔三岔五换女朋友,你乱恋;现在该结婚成家了,你倒好,失恋了……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你和杏儿又闹矛盾了?”
咳…咳…咳简凡装腔作势地咳嗽着,呵呵笑着,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和老娘回禀,想了想还是来个糊涂账,辩白着:“妈你想可能吗?我们都好几年了,杏儿真是准备毕业论文,毕业立马就订婚、过礼、然后娶回来,然后给您生个孙儿……嘿嘿……不过,妈,我觉得这个事可以缓一缓。”
“缓?缓什么缓?还结不得婚呀?再缓这幢楼里不说你有问题了,该说他爹妈不懂事了。”
“妈……好好,为了您的声誉,我尽量尽快尽早结婚成不?……妈我说您养了我这么个不省心的,您还不烦呀?您是不是想着退休正好上岗看孩子呀?”
“嗳!说对了,这回猜中妈的心思了。”
梅雨韵冷不丁地插到儿子的牢骚里,搞得简凡吧唧着嘴不敢再扯了,在这个上面允诺太多,拖了这么长时间了,可一回也没有让老妈称心过,实在有点汗颜。
“哎,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呀……”梅雨韵看儿子闭嘴做乖样,叹上气了,叠着衣服收拾着用品说着:“儿女有出息的到不了膝前,难!没出息了窝里扎啃老,难!娶了媳妇忘了娘,婆媳合不来,难!……可你怎么难也不能难在娶不上媳妇呀?给你下最后通牒啊,你俩再走不到一块,早散早打算,妈给你找一个,有什么呀?妈现在也看开了,什么公务员不公务员、什么工作不工作,什么文化不文化,没有又怎么了?爷爷奶奶不就这么一辈子过来了么,过的还不比我和你爸差了。我现在倒觉得你奶奶说得有道理,娶个乡下媳妇,多生俩孩子都没人管……当初生你妹妹,吓得我钻乡下一年多没露面,可把你爸愁坏了。”
简凡扑声笑得趴床上了,随着耸纪的增大,老娘这说话越来越缺乏逻辑性和合理性了,也越来越和蛮不讲理的奶奶有异曲同工之处了。
床上打着滚笑了会,再回头看老妈的时候却是多有失落的寂寞之感。简凡看着老妈触景生情,一骨碌爬起来直给妈捏肩揉膀子讨好,哄着老娘道:“妈……您别着急,这不是着急的事,我不也就想多挣点钱再成家,把您、把爸接大原咱们一家高高兴兴多好……可光着急不解决问题呀,有些事得一步一步来嘛,我敢保证啊,最后出锅一定是美食、最后上桌的一定是大餐、最后娶回来的,一定是老妈您满意的好媳妇……真的,一点都不吹牛,别看我同龄结婚早,没准离婚还快呢!?”
“呵呵……”梅雨韵一笑,被儿子逗着了,回头看看回家就嘻皮笑脸哄妈帮老爸的儿子,只字不提生意上的事,你问什么也是差不多、不错、还可以之类的糊涂话,一直心里也知道儿子是为家里着想,不想把烦心的事带回来,叹了气无奈地说着:“哎……你这从小打到大,就是不听话,现在不听话,妈也打不动了啊……妈不逼你啊,不过你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不成家总不是回事,生意要做、钱要挣,可家也要成呀,为什么叫成家立业呀!?这是相辅相承的,有业无家、有家无业,都是残缺的,妈可没指望你发多大财,够花就行;也不指望你寻个多好的媳妇,幸福就好。爸妈可跟不了你一辈子呀……”
轻轻地听着老妈的喋喋牢骚,有时候能听到烦燥、有时候能听得生气、有时候也能听到温馨,而现在给老妈揉着肩,耳边轻轻听到的是幸福,幸福地微微笑着,偶而又编上几句谎话哄着老妈高兴,直说得老妈坚信不疑这儿媳妇进门已经是指日可待了,简凡绕了很大很大一个圈才又回到了主题上,轻轻地问着:“妈……那事,我爸同意了吗?”
“他是你爸他能不同意吗?水生也同意了。”
“哎哟,妈呀……我怎么没发现,我就这么爱您呢?”
“少装蒜啊。”
梅雨韵听得儿子大呼小叫装腔作势,从背后直搂着自己,笑着打掉了儿子的手,回头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摸着儿子脑袋道:“凡啊,给妈捏肩捶背很累是吧?以后别这么装蒜了啊,你这次回来不是看爸妈,而是挖人来了吧?……下回挖人打个电话就行了啊,别这么假惺惺的。”
老妈估计早看透了儿子的心事,一俟起身要走,简凡赶紧表白着:“妈,哪里假了?我对您和爸的爱是一点假都没掺,这回就是专程看您和爸,顺便捞俩人。嘿嘿……”
“是啊,没掺一点,掺了很多吧……臭小子三个多月没回家,回来才住两天,等妈退休到大原看着你,省得你天天电话上哄你妈……”梅雨韵听得门响,是丈夫回来了,笑啐着揪了儿子耳朵一把只当是警告了。
简凡自顾自地坐在床上傻乐着,自顾自的笑着,家里呆上几天傻乐呵还是蛮幸福的,好像并不比挣了一百万差,尽管还没挣到。
不过那也并不是不可企及的梦想,至少对于现在的自己不是,也许自己一个人办不到,可在食尚这杆大旗下汇聚的人越来越多,众志成城的力量终究会冲破一切阻碍,就像当年开赴抗洪前线,肩并肩、手挽手汇聚成一股阻挡洪水铁流;也像当年同仇敌忾,千里追凶,搬倒如山大案的队友,不管是多小的人物,这一生也总会留下那么一段值得回忆的风起云涌……
第28章 大梦方醒时
北方的城市五月末的天气已经很像夏天了,除了清晨还稍稍有点凉意,一俟上午,用不了多久就是火辣辣的骄阳似火,炙烤着躲在*水泥丛林里的人们,出行、上班、上学都成了一种煎熬,初出浓郁的人工绿色也掩饰不住这种弥漫的焦躁、不安情绪。
或者并不是因为夏天,而是城里人向来如此。
接近中午的时分,一辆南航的波音客机缓缓降落在大原武宿机场,楚秀女听着空姐甜美的声音,从清凉、舒适的商务仓里款步走出来,扑面而来的热浪让她感觉得微微有点不适,下意识地压低了遮阳帽檐,随手掏着墨镜戴到了眼上,空旷的机场白惨惨的水泥跑道再加上不时从楼宇玻璃墙上的反光,每年的这个季节总让她怀念康桥里林荫道、小憩的图书馆,还有徐志摩描述过在水底油油招摇的水草,那个处处透着人文的环境和此时身处的空间相比,岂止是一点半点的差别!?
踱进了候机大厅,接机的公关部经理兼自己的助理张经理早等在一旁,取了行李同来的许经理搭了把手,一出候机大厅又是热浪汹涌,快步上了奥迪车,凉丝丝的空调好歹让喘了口气,楚秀女脱了帽子,擦着额头的并没有沁出多少来的汗滴,一番问候之后早说起了家里事。
公关部这位女士对于这位酷爱旅行,经常一走就是半月二十天的楚总尊敬之外还是蛮羡慕的,毕竟这种动辄花费几万十几万的富人生活不是自己这种小资能够比拟的,听着楚总东南亚几国旅行的见闻,三句不离本行,俱是哪里哪里的风土人情有多怪异、哪里哪里的美食有多好之类的话题,这位楚总旅行期间就发回了不少E…mail收集到的各国餐厅、餐饮业的资料,平时就即使在公司也是经常从言语和想像里构建心中的宏伟蓝图。
老成持重的许岳山没有接茬,就是静静地听着,在他看来这丫头有点属于方向不明干劲大的那种,一肚子餐饮管理学问不过自己连个鸡蛋也炒不好,被老楚总送出国,骨子里有一半培养成香蕉人了,再回国执掌新世界也是无奈之举,理论上像这种富二代,这个季节躺在夏威夷沙滩上谈谈情说说爱才是应该干的事。
“许叔,芸芸……家里的多亏你们了啊,我看到日报表了,我估算了一下,好像这个月的增长幅度不少嘛!”
兴奋的楚秀女看看驾车的张经理、又回头看看许岳山,第一次不吝言辞地赞扬了,对于餐厅受挫后营业额不降反升的奇迹,总的来说还是出于自己的手中,自然说起来得意之情还是有几分的,这其中的奥妙恐怕和食尚的加盟脱不了干系。
“楚总,瞧您,还跟我客气呀……对了,这个事我得详细给您汇报一下。”许岳山谦虚地说着,似乎还稍有几分难色,张芸也准备说句什么,不过被楚秀女一声兴奋的NO字打断了,瞥眼见得楚总看看时间,有几分成就感地说着:“回公司,快中午了,我乘这班机的目的就是想赶回来看看到底成了什么样子了。你们一定给我准备了惊喜吧!?”
“嗯,有惊有喜。”公关部那位,点了点头,话说得留口了。
“好,中午就在公司吃饭,下午开个会,看来没影响今年上半年的奖金系数啊。”楚秀女说了句,坐正了。后座坐着的许岳山又有几分难言之隐地嗫嚅着嘴唇,想了想,还是没有破坏楚总的兴致。
还没有到下班的高峰期,好歹没有遇到堵车,一路顺水顺风地回到了新世界公司,提着行李箱招呼着保安送上楼,许岳山快步跟上了两位女人的步子,刚到十一点的光景,楚秀女还以为餐厅里正在准备着,不过站到了门厅就愣了愣,厚重的玻璃隔开的餐厅里已经是人影幢幢,差不多已经上了三四成客人,微微诧异且有喜色地回头冲俩经理笑笑,给了个嘉许的眼神。老许说上了:
“现在这年轻人不吃早饭的懒汉多,特别是周围写字楼里,不少人十点多就逛过来了……呵呵……现在可真不愁客不满了,价格提到三十八一位了,也没见人少。”
“是吗?有这么好呀!?”楚秀女喜气洋洋地说了句,没有感觉到许岳山说这喜事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喜色,频点着头和鞠躬的服务员示意,径直带着俩人进了餐厅。
饮料、果盆长长的放了三层,黄的梨片、白的苹果加上红的西瓜、配着精选的香蕉,挟着餐厅扑面而来的凉意,顿时让人心情舒爽了几分,走马观花地看着,切片的果盘摆成了精美的花案,四五样时鲜水果簇拥着外层还配着浓浓的绿意,细看之下是经过处理的西瓜皮,雕成了花边,这么节俭的手法估计除了食尚那位老抠别人也做不出来。
别看着精美了不少,可量也少了,相比以前新世界直接整个放的水果上了点档次,也省了不少料,最大的好处楚秀女也看得出来,这样能最大限度地杜绝浪费,省得酒足饭饱的食客们水果咬一半就扔桌上了。
“不错……看不出来啊,心挺细啊……”
楚秀女踱步走着,可乐、雪碧、酸枣几样饮料花样各异地沿着门堵摆过去,节省了不少空间,桌子也增加了十几张,比原来密集了。说话着身后的许经理和张经理互视了一眼,似乎都有点如鲠在喉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开口,或者在这个时候又不太想开口破坏楚总的大好心情。
确实是,看到布在餐厅的七个圆方形状不一的食盘,楚秀女眼睛又是一亮,轻轻地咦了一声,抽盘取箸挟了块深色的肉,看着标示是酱牛肉;好像生怕简凡藏私似的,圆食盘周围的几样口味不同的卤酱肉各挟了一块,放在鼻子下轻嗅着,微微的点头,好像和尝过的差不多。挟着一块直接尝之,频频点头着,悄声问了句:“许叔,这个卖得很好吧?”
“不是很好,是太好了……有几家找上门来问我们渠道在哪儿,金鼎、美天、好美香三家快餐公司一直追着想上咱们的货,三天两头来找,这份卤酱肉的带动作用挺大的,不少喜欢荤食的就是冲这个肉来了。”许岳山介绍着,楚秀女一听更乐了:“好事啊,回头我跟他们谈。”
“这……”许岳山和张经理俩人同时膈应了一下。楚秀女此时看出俩人的不对劲来了,奇怪地问:“怎么了?这个有问题?”
“产品没问题,可简凡那儿……有点问题。”张经理说着。
“什么问题?”楚秀女一听,惊了惊。
许岳山各了想,小声说着:“他限量给咱们供应。”
“什么?这怎么行?”楚秀女气着了。
“可不咋地,每天收盘这东西都见底,他每天供应都不足,刚开始一样只给十几斤,过了十几天卖得好了,我求了他好几次,现在一个花样才增加到三十多斤,根本不够。”
“是产不出来?”
“不是,他批量给熟食店。”
“啊!?”
楚秀女一听,眉蹙着几分生气,那眼神像在质问你们俩干什么吃喝的,怎么能发生这种事?张经理轻声解释着:“楚总,咱们当时把人家加工费压得也太低了。还有当时光考虑咱们的利益,生怕这东西积压造成损失,毕竟夏天货架时间太短,又加了条让人家损失自负……可恰恰忽略了供不应求这事,在对人家必须提供多少量上没有给出限制,现在我一找人家,人家就拿合同说事,可我又不敢给他放开口子,就简老板这捉弄人的性子,他给你拉一车过来,一天卖不了,又把咱们坑了……回头你还得找他。”
“是吗?……这……这事随后咱们商量商量……”
楚秀女一下子被搞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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