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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美丽女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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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没料到,商诗听到我的话后,冷不丁蓦地翻身坐起,她冷静地看着我说:“小智,对姐死心吧,姐不能给你孩子,不可能嫁给你的,你现在还不明白,将来你就知道了,孩子对于一个家庭是多么重要,没有孩子的家庭是残缺的,是不可能有永久幸福的,姐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也就意味着,姐已经丧失了和你结婚的资本。无论你现在多么不在乎,多么坚决,姐也不可能嫁给你的,你彻底死心吧!”
我也已经随她坐了起来,愣头愣脑地听着,胡乱眨着无助的眼神,心里痛得快要迸裂。
商诗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我。
我看她如此一副决绝的姿态,知道怎么恳求都是无济于事的,意识到这一点,我反倒冷静下来,脑瓜子运转着开始想办法,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想法,便对着商诗坚定的侧影肃声说道:“姐,你别想不开了,其实问题很好解决,而且已经解决了,我们不是有孩子了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福娃不就是我们的孩子么?”
商诗闻言一颤,猛地转过身子,定定地看我一眼道:“你不是说福娃还有父亲么?等将来他父亲找到他了,他就要离开我们了!”
我不知道怎么的,潜意识里总觉得福娃的父亲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福娃应该是能够跟随我们一辈子的。所以我对商诗说:“姐,你放心,福娃不会离开我们的了,我有直觉,请你相信我!”
听我这么说,商诗的眼神里突然有一丝闪亮,她竟然有点语声激颤地说:“啊,是吗?真地会是这样的吗?”
我重重地点头,给她以宽慰。
她突然咧嘴笑了,很是开心的样子。我的心也就跟着放了下来,我以为她终于放下了她那颗忧国忧民的心。所以我开心地笑道:“怎么样?姐,我早就说过嘛,福娃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将永生永世不再分离!”
没想到,商诗接下来的话简直让我气绝,她无奈地看我一眼,淡定地摇了摇头后,便不胜凄楚地说:“小智,听姐的话,你这么优秀,你完全可以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有美丽的妻子,有属于自己的可爱的孩子!福娃你就不要跟我争了,如果他真地是个孤儿,就让他和我这个孤苦伶仃的女人相依为命吧!”
我的心顿时如刀割火烹,肝肠节节断裂,气息逆流,差点气绝而亡,我惨烈地哀号道:“姐,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第203章 和商诗的一段短暂分离
商诗突然妩媚地一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傻弟弟,别孩子气了,时间不早了,咱们睡觉吧!”
然后,她就轻轻地斜下身子,躺了下去,拉了拉被角,盖在她娇挺的酥胸上,眼睛缓缓地闭上。
我静静地坐着想了一会,心里的激动经过商诗颠三倒四地搅动,早已经烟消云散了,现在只有冷静,过了一会,我总算给即将坠落悬崖已命悬一线的自己找到了一根救命绳索。
我拍了拍商诗的脸蛋,我知道她肯定还没有睡,她外表冷静,内心还不知道在怎样地心潮起伏呢,不过,她却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轻轻地说:“姐,咱们如果有了属于咱们俩的孩子,你是不是就会嫁给我!”
商诗仍然没有睁眼,不过她却下意识地点点头,脸上竟然不自觉洋溢着一丝甜蜜。
我知道,这个女人是真地想嫁给我,只不过她迈不过她心里的那道坎。
于是我嘿嘿笑道:“姐,嘿,那你就准备嫁给我吧,咱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商诗以为我在开玩笑,咧了咧嘴,无奈地摇头。
我知道不给她点颜色,她不知道我的厉害,于是我一针见血道:“你隐居在这个深山里,可能不知道现在医学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跟你说,我们医院的生殖医学,全国顶尖,不管女人怎么生不出孩子来,往它里边一闯,出来的时候保准抱个大胖娃娃!”
果然,我这话有了奇效,商诗蓦然睁开眼睛,惊诧地问道:“是真地吗?有这样厉害?”
我摸了摸她的脸开心笑道:“放心,老公还能骗你吗?你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咨询一下,再说,我骗你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你生不出孩子来,你一样不肯做我老婆,不就变成我自己逗自己穷开心了嘛!”
商诗扑哧一声笑了,看得出来,这下她是真地有点开心了。
不过她还是不敢完全释放她的喜悦,担心会是空欢喜一场,所以仍然试探着小心翼翼地说:“医学真地会有这样神奇?还能帮助女人生孩子?”
我想了想,问她道:“你是不是就是因为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和潘天高没有孩子?”
商诗怔了怔,无言地歪过头去。
我怕再刺激她,连忙改变话题道:“你应该从来没有去医院检查过吧?”
商诗点了点头。
我两手一摊道:“这不结了,你还从来没体验过医学的神奇呢,所以你难以理解,相信我以及我们的医学,我和医学一定可以让你生好多好多属于我们的娃娃!”
商诗转过头来,开心地笑了,脸上浮现的妩媚看得我如痴如醉,我的身体又有了反应,奋不顾身地扑了下去,一把抱住她的身体,手往下边一探,往前一顶,就和她融为一体……
第二天,冷欣月趁着商诗不在,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战况,我将情况如实进行了讲述,结果她压抑不住情绪,一会儿哭天抹泪,一会儿欣喜若狂,把商诗也招惹过来了,弄明白了情况,啼笑皆非地狠批了欣月一通,我们大家笑成一团。
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我本能地以为我的苦难生活已经走到了尽头,幸福虽然姗姗来迟,但毕竟还是在我面前揭开了它遥不可及的面纱。所以,我还是很感动,感动于一直不开眼的老天爷终于睁圆了它老眼昏花的眼睛,手腕照着我一抖,甩下一团幸福的祥云,将我载离了苦海,沉浸在幸福的海洋。
我和商诗商量好了,等我的年休一结束,她就随我回医院检查治疗,由我们医院生殖医学中心那些圣手观音给我们带来福音之后,我们就在本年度的春节前择日完婚,带着福娃过一个快乐祥和的春节,从此同舟共济、携手今生。在剩下的这些年休假日里,我们带着福娃爬山,在周围的山野乡村里闲逛,回家就泡温泉,晚上做饭看电视,夜里我就和她疯狂做爱,虽然还是不能和她共同达到高潮,但商诗也很满足,我在想,等带商诗去生殖医学中心看病的时候,顺便我也看看男科,我们医院的男科水平也很高,看看能不能尽快帮我实现让商诗达到完美高潮的夙愿,我想,随着自己的不断进步,辅之以高明的医学技术,应该是没问题的!商诗还经常在晚上做完爱之后缠着我的身体说,等将来我们的孩子出来了,福娃就是他们的老大哥,并警告我不能偏心,福娃也是她的心头肉,我就嘿嘿直笑,说我就偏心,不过却是偏向福娃,商诗也就捶着我的胸膛开心地笑……
我以为我的日子从此就要这么甜蜜地过下去了,然而…
然而老天爷还是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原来,他真地是老眼昏花了,当时不小心给我甩下的只是一团虚幻的云团,他眨了眨眼睛,袖子一舞,随意带起一股清风,便将五彩祥云驱散,我也就一头栽到人间,头破血流。
那是我年休结束的倒数第二天,那天,我去厨房给福娃和商诗泡营养液时,发现我买的那些营养品全都耗光了,而我又真地不愿意福娃和商诗断奶,因为我在这些天和商诗疯狂做爱的过程中,感觉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时不时地会在完事后微微颤抖,而福娃自从规律服用这些东西之后,身体开始逐渐变得饱满了,我想一鼓作气给他补个彻底。所以我甚至等不到年休结束后再回城去购买。这天我从厨房端着用最后的营养粉泡制的两杯营养液出来,递给她们后,就对商诗说:“商诗姐,我一会儿要抽空回趟医院,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商诗愣怔一会,柔声说:“那我用车送你回去吧!“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你在家里陪福娃吧!我从那个通道出去后再打的,很近的!”
商诗看了看福娃,想了想,面目有点黯然,但还是乖巧地点头。
我拍了拍福娃的头笑说:“福娃,在家里好好陪阿姨,听阿姨的话,不许太调皮了,叔叔给你买好吃的回来!”
福娃拍着小手好不欢快,连声说好。
于是我微笑着看了一眼商诗后,转身就要往门口方向去,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我刚迈出一步,商诗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我的腰,把头倚在我背上,我大感惊愕,连忙从她怀抱里转过身来,我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福娃,福娃还真挺乖,对我挤眉弄眼偷偷嬉笑一下之后,转身就往那个卫生间方向跑去,进去以后,关上了门。
既然福娃这么个小屁孩都懂得给我创造机会,那我不利用就太不仗义了,所以我俯下头去,托起商诗的下巴,于是就看到了一张浓如美酒、艳若桃花的俏脸在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我,眼神里是无限的依恋和渴望。我顿时心驰神迷、彻底陶醉,将嘴唇凑了上去,将商诗那两片圆润的美唇迅速包含住,她热烈地迎合着我,两排贝齿和我的牙齿铿锵有力地磨合,湿滑的小舌在我的口腔里纵情恣意地游荡。我拢着她逐渐靠近沙发,和她一起倾倒在沙发上,我们扯光彼此的衣服后,我以一种自然天成的姿势进入了她美丽动人的身体……
完事后,我帮她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她也执意一件一件地帮我穿好衣服,然后还象个关心即将出门丈夫的纯情少妇一样给我前前后后地整理衣服,拍落衣服上的一些小小的尘迹。脸上是柔情蜜意,眼神里也依依不舍,那种温柔体贴,温情款款的样子,差点让我身心摇曳、飘飘欲仙。
我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了她一下,给了她一个深情的拥抱后,就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出门口的时候再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仍然一副流连缱绻的样子,我心里甜蜜一笑,这个女人和我这些天如胶似漆,感情已经达到了难分难舍的地步了,我心里不禁还微微产生了一丝得意!
我先回了趟医院,跟胡大夫借了点钱,又到取款机上查了下帐,发现这个月的工资已经给我打进去了,虽然不多,加上向胡大夫借的,买一定数量的安利营养品还是足够的了。然后我再一个电话,我那个同学就屁颠屁颠大包小包给我拎了过来,一脸得色地对我说:“怎么样?尝到甜头了吧?安利这玩意儿,干着吃,长肌肉,湿着吃,长肥肉,你不服不行!老同学对你够好吧,这么棒的玩意,一般人我不卖给他!”
我嬉笑着捣他一拳道:“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的钱都让你挣没了,如果你要真有良心,下次我没钱买了,你可得送给我,最起码也要赊给我!”
他挣了大钱确实高兴,便眉开眼笑地说:“老同学对你,那当然是没得说,以后是以后,走吧,也该中午饭了,现在就先请你好馆子里狠狠搓一顿。”
我想着商诗,便本能地婉拒道:“行了,跟你开玩笑的,你挣你的大钱去吧,我不妨碍你!”
谁知他还真跟我较上劲了,执意要求道:“走吧,不仅仅是为了请你吃顿饭,老同学这么久没在一块唠嗑了,真地很想和你好好喝酒聊天!”
听他说得诚恳坚决,我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了。
我跟商诗打电话说了一声,商诗在那头略微缄默了一下,便柔情款款地叮嘱我道:“那你别喝太多酒,早点回来!”
完全就是一位贤淑温柔的妻子叮嘱出门在外的丈夫一样的感觉,我心里甜蜜得都快溢出蜂蜜来了。不自觉地就自我陶醉般地点头说“好”!
结果那天我还真喝了不少酒,因为和那个同学叙旧的时候历数了很多老同学的现状,我才知道自己做医生做得多么辛苦寒酸,一下子悲从中来,不胜唏嘘,很多感慨难以表达,便只好将万般愁绪寄予千般醉意了,老同学就一个劲地鼓捣我辞职跟他干,说何必当那个什么破医生,又辛苦又没钱途,现在医疗环境这么恶劣,还不招人待见。不过他这么一说,倒又激发出我无限豪迈来了,我想到了商诗,我在想,当医生不招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待见都没关系,只要招商诗一个人待见就可以了,因为我凭直觉,商诗如此完美的一个女人当初为什么会芳心暗许于我,主要原因肯定就因为我是一个医生,而且是在她眼里的一个好医生,否则我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又怎么会入了商诗的法眼!所以等我这个老同学口若悬河、天花乱坠地说了一气之后,我喷着酒气微笑着对他说:“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愿意当医生了,那这个人也一定是我,因为,这个世界上的病人不能没人救治,而我,生下来就是替老天爷干这个的!”
我那同学顿时气绝,狂饮三杯,又说我伤害了他的情绪,逼着我连饮三杯。最后我豪气上涌,心中最近累计的甜蜜又太深厚需要途径宣泄,于是和我那个同学喝了个天昏地暗,最后等他摇晃着去付了帐,已经到了响午了。
走出饭馆,我醉眼朦胧地抬头望天,阳光晃得我眼花缭乱,没看出准确天色来,想着家里的商诗一定在望穿秋水地等我,回家的心情就显得格外迫切了,我那同学还大着舌头对我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兄,这么大连…连个女人都没有,这…这日子过得也太寒碜了,兄…兄弟今儿个就带你去尝…尝尝荤腥!”,我不由得微苦一笑,对他摆摆手,招手要了一辆出租车,拎着好几大袋营养品,摇晃着钻了进去,头探出窗户来对着还在发怔的他舌头打颤地说了一声再见,就缩回头来给司机指明前进的方向。
这个出租车司机从业以来可能还没送人到达过如此深邃的地方,而社会上又经常有出租车司机丛林遇害或者遇鬼的传闻,所以当车进入那片深山老林里越来越深时,司机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甚至都在微微打颤,身形也绷得象根钢筋一样直,似乎时刻准备着应对生命的考验一样。我咧嘴一笑,有意无意地安慰他道:“当初真不该将别墅修到这大山落里来,出门实在太不方便了,还劳大哥你这么辛苦地送进来,一会儿我多给你几块钱吧!”
听我这么说,司机大哥回头看我一眼,见我神色悠然,民风淳朴,一点都没有个鬼样或者凶样,脸色才少许舒缓下来。
等车终于抵达别墅,此时天色尚早,整栋大别墅看起来还算正常,司机大哥也就彻底放下心来,还无比羡慕地看我一眼说:“老弟,你真是年轻有为,这么小就住着这么高档的大别墅,屋里一定还金屋藏娇吧!”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乐开了花,喜不自禁地点头说:“金屋藏娇谈不上,不过我爱人倒不爱出门,成天呆在家里,就算是藏着的吧!”
听到他这么吉利的话,加上酒兴未消,我一时兴起,硬多给了他十块钱。司机大哥眉开眼笑,连声道谢,开车返回的时候,还慢慢悠悠的,似乎也在依依不舍呢,要不说,有钱可真是好!
我的酒劲还在身体里翻腾未去,所以我一进入别墅的庭院就高声大喊道:“我的商诗大老婆,福娃小儿子,快出来,你家老公和爸爸回来了!”
第204章 商诗再次被拘
可能是庭院太深幽,我的声音在庭院和森林的空际虚无缥缈地回响,屋子里边却并没有什么响应,当然,那客厅在那么深邃的地方,听不到是正常的,我只不过是想宣泄自己的喜悦而已,没必要在意这些。
于是我打开别墅的门,冲进走廊之后,又重复着大声喊了一遍。仍然没有丝毫回响,这下我就感觉纳闷了,按理说,即便客厅的门是关着的,我这么热烈的呼唤,朦胧恍惚之间也是可以将我女人和孩子的心怀激荡的呀?
我有点不安了,疾走几步,过了那个拐口,冲着客厅的门正要声情并茂地加急呼叫,然而我身体一拐弯一眼看到的却是,客厅的门完全洞开,这么通畅的信号通道,那他们就更应该能够听到了呀?这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呀?
我有点急了,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客厅那扇乳白色木门口,身形还在后边晃荡着,头已经先伸了进去,就那么一看,我脑子便一阵眩晕,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眼前的情形让我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气,人顿时一阵痴傻。
在我前方的客厅里,福娃瘫坐在地上,两眼无光,面容枯瘦,喉咙嘶嘶做响,正在往外喷吐呜咽的气息,这孩子,遭受了什么变故,竟然将嗓子哭哑了?
我半响回过神来,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商诗,我心急如焚,猛地扑到福娃身边,颤声问道:“孩子,你怎么啦?商阿姨哪里去了?”
福娃仍然在艰难地吞吐着悲鸣的气息,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转都不转一下,显然都快哭傻了。
我急得胸腔里冒烟,猛然给他当头棒喝道:“福娃,你是不是惹商阿姨生气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的暴喝惊得福娃一颤,这个可怜的孩子,他终于有了一点知觉,小眼睛畏怯地看我一眼之后,感觉到了亲人的关切,从他的内心突然涌上来的酸楚,将他已然干涸的眼角润泽,两滴晶亮的液珠,从那里滚了出来。然后他抬头楚楚可怜地看我一眼,悲声切切地说:“李叔叔,商阿姨不能跟我们在一起了!”
我惊叫道:“什么?为什么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她去哪里了?”
福娃哽咽着说:“她被人抓走了!”
我失声尖叫道:“什么?被人抓走了?谁抓她走了?”
福娃抬手抹一把眼泪说:“中午她接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就来了很多警察叔叔,在房子里到处乱翻了一会儿,就把商阿姨抓走了!”
我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我手里的几大袋营养品无声地从我手里滑落,我的脸瞬间煞白,身体松软,支撑不住,我跌坐在福娃旁边,福娃惊恐地看我一眼,我一把将他紧紧揽在怀里,把整个脸盘捂在他枯黄的头发上,将内心里的痛楚借助于嗓子里的呜咽声从福娃的头发缝隙里一点一点释放,我不想让福娃看到他的李叔叔如此脆弱的一面,所以我掩藏着悲凄,抑制住悲声,同时,我还不自量力地想给他以抚慰呢!
哎,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商诗还是东窗事发了!
我抱着福娃的头嗓子喑呀着将心头一瞬间涌上来的激烈情绪一点一点释放干净之后,人逐渐变得冷静起来。按理说,我心底里其实应该对今天的到来有充分的心理准备的,只是在这些天被幸福的海洋包绕,使我完全丧失了感知危险的能力,甚至一度异想天开地认为所有一切风雨都已经过去,以后罩在我和商诗头顶的将永远是晴空丽日,先前的那些忧患意识也被这样的心境驱赶得无影无踪,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尽情地呼吸着空气中荡漾的幸福气息的时候,冷不丁突然遭此当头一棒,我差点将自己置于死地。不过还好,没有商诗的大别墅里弥漫着的冷清凄凉,虽然让我感觉到了悲苦,同时也等于在提醒我,我这辈子没有商诗是绝对活不下去的,为了她,我必须殊死一拼,最不好的结果应该也不会太坏,那就是:和商诗共同赴死!有了这样的意念支撑,所以我就逐渐变得冷静起来,身板里便有了坚毅的力量。
我放开了福娃的头,决然站了起来,抖了抖身形后,感觉到尚有残留的力量,便两手伸进福娃的腋下,将他腾空抱了起来,象抱着个木偶一样,横移几步,将他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给他整了整衣裳。
福娃整个过程中缄默无声,任由我做着各种动作,最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无神也无助。
我摇头叹了口气,跑到厨房给他倒了杯温开水,没有泡营养液,走回来,没有递给他,直接放到他干涩的嘴唇边,福娃眼珠子转了转,很听话地张开嘴巴,随着我杯子的倾倒慢慢地啜吸着生命之水。他可能实在是干渴了,喝着喝着,觉得不过瘾,就从我手里抢过杯子,一仰头咕嘟咕嘟灌了下去,我问他还要吗,他点了点头,于是我又去厨房给他接了一杯,这一杯他喝了一半之后,就放到了茶几上。然后,又将他那双小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眼里有很多疑问。
我知道这个小孩被水滋润之后,生命已经恢复了,委屈过了头,反而就安然了,这是生命对灾难的自然反应流程,大人小孩,概莫能外。看着他眼睛里大大的问号,我能感觉得到,他想知道很多事情,只是不知道从何问起。
不过,我现在还没心力来对他的精神进行安抚,当务之急,我得搞清楚战争的形势,我很不明白,我已经帮助商诗销毁了证据,警方又还从哪里发现了蛛丝马迹?
看到福娃好转了很多,我放下心来,对他故做轻松地说:“娃子,你先呆会,叔叔给警察叔叔打个电话之后,就带你去见商阿姨!”
福娃满脸迷惑地点了点头,眼睛里有一丝亮色闪过。
于是我掏出手机拨赵警官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那边还没出声,我就劈头盖脸地怒骂道:“赵警官,你们这般混蛋,你们凭什么抓商诗,你们赶紧给我将她放回来,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赵警官在那边愣了愣,然后他沉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李医生啊,不是兄弟不帮你,这次事情大了,抓捕行动是分局直接组织的,我虽然也参与了,但是我能做的也就是在抓捕她时将扭送变成护送,要改变她被抓捕的命运,那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这点我又缘何不知呢?我只是满腔悲愤实在难以遏制而已,所以我仍然气愤地喊道:“混蛋,不管你们谁抓的,赶紧将人给我放回来,否则,我…我就去找你们拼命!”
赵警官凄然一叹道:“李老弟啊,你如此不冷静,又怎么去帮助商诗呢?情绪和意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务之急是快速面对现实,赶紧想方设法,采取补救措施,能够挽回一点是一点啊!”
我听他语气诚恳,说得也在情理,顿时软了半截,便收回一些情绪,想了想,悲叹一声道:“赵警官,请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抓商诗?”
赵警官叹道:“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话吗?商诗有杀潘天高的动机,但是我们还没有掌握她杀人的证据,一旦找到了证据,她锒铛入狱几成铁定事实!”
我心里一阵发苦,声音发颤道:“那你们这次到底发现了什么证据,可以这么堂而皇之地对她实施抓捕?”
赵警官沉默了一会后沉声道:“按理说,涉及案情的任何方面都是不允许向你们这些无关的人透露的,不过,想想你也挺可怜的,怎么着也算是商诗的半个男人,我就斗胆说给你听吧!”
我的心里顿时一阵酸潮涌动,本来想着过几天和商诗结婚之后我就可以拍着胸脯理直气壮地说商诗是我的女人了,可是一眨眼之间,我为商诗名正言顺地做任何事情的权利又被无情地剥夺了。我心里感慨着,耳朵张开着,嘴里催促道:“好,感谢赵兄弟,请快点说,我很想知道!”
赵警官还是顿了顿后才说:“不知道李老弟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你的病床底下找到的那条潘天高的裤衩?”
我愕然道:“记得啊?怎么啦?和那条裤衩有什么关系?”
赵警官声音突然一凛道:“经过最终鉴定,已经得出明确结论,潘天高在那条裤衩上遗留的痕迹中检测到毒药的代谢产物!”
我心里猛地揪了起来,浑身不由自主地开始轻颤,不过我嘴里仍然不动声色道:“啊,毒药代谢产物?难道潘天高吸毒?不过,这跟商诗有什么关系啊?是他自己作践自己啊!”
赵警官冷哼一声道:“问题的关键是,警方在你家商诗的睡房里搜查出了类似毒药美沙酮!”
我惊叫一声,脱口而出道:“天啊,怎么还有啊?”
等我意识到了,想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我的话引起了赵警官的警觉,他迅即问道:“李医生,你说什么?怎么还有?天,难道你已经知道她在房间里藏毒?”
我还算机灵,连忙掩饰道:“不是,不是,我是在说,怎么还有卖美沙酮的啊?因为美沙酮在医学领域是被管制药品,一般人是得不到的,以前曾经有过一段黑市横行,后来被治理得都快销声匿迹了,怎么现在黑市上又有得卖了?”
赵警官愣了半响后却仍是将信将疑道:“李老弟,我知道你不可能参与了商诗毒杀潘天高事件,因为你是在潘天高死后才认识她的,但是,我不排除你在认识她之后知道了案情的内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涉嫌窝藏、包庇杀人犯,同样是犯罪,所以,如果真地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在以后商诗案件审理中尽量少说话,少露面,要帮助商诗,尽量找他人出面,多言不慎、祸从口出,你应该能懂得其中的厉害!”
我心里一凛,虽然赵警官看不到,我还是指天划地道:“赵警官放心,我是真地听到美沙酮感到好奇,我到现在还在纳闷呢?商诗又怎么能买得到美沙酮呢?”
赵警官冷笑道:“她是潘天高的老婆,坐拥那么庞大的财产,除了天上的月亮,她有什么得不到的?”
我好一阵错愕,不过赵警官的话倒还真是提醒了我,于是我提出质疑道:“对了,你们在商诗睡房里搜出的美沙酮,难道就不能是潘天高自己吃的吗?那里也曾经是潘天高的卧室,他凭着他的巨大财富无恶不作、无所不能,买点美沙酮寻求刺激应该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吧?”
赵警官无奈叹道:“这就要说你家商诗难以理喻了,本来警方已经通过刑侦专家的严密推理认定她必定是通过长期投毒致潘天高悄悄死亡,这次搜查,只要搜到毒药,无论她怎么矢口否认毒药不是她买的,也要坚定不移地对她实施抓捕,结果你猜怎么着,当我们在她房间里搜到美沙酮,问是不是她的,并自然地准备着如何应对她抵赖的时候,她竟然平平淡淡地说就是她的,好象她说的东西只是些油米柴盐一样,哪里象个被搜查到藏有毒药而且涉嫌杀人的样子,李老弟,别说我来帮你了,你家商诗自己都不帮你,碰到你家商诗这样的女人,我简直是无话可说!”
我一阵错愕,好半天哑口无言,慢慢地,我回过神来,也唯有苦笑不迭,赵警官说得对,这个商诗,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都性命悠关了,还舍不得撒个谎,如来佛头教书育人,实在是有一套啊!
我心里发苦,对着赵警官说,又象是自言自语:“她不会连杀人也痛快地承认了吧!”
赵警官顿了顿道:“正在分局审讯,我没参与,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不过,不管她承不承认,动机明确、证据确凿,法院同样可以定她的罪!”
我心里一阵揪心般地疼痛,如同上万条毒蛇在嗜咬,身体不自觉地轻晃起来。想着商诗的惨淡生命,我痛不欲生。
在这一主题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垂头想了想,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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