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青花-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水根答道:“没提防常野有这么高的武功,下次一定小心!”
八爷咆哮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他随时都可能逃跑!”
水根又说:“我们已经弄清,柳鸣儿身份神秘,是三年前来景德镇定居的,她和常野有特殊关系。”
八爷沉吟半晌,分析道:“这个女人和司马弓有一手,和常野又有特殊关系,如果将她抓来,既可以牵制常野,又可以威胁司马弓,可谓一石二鸟……对!明天一早,你们想办法把柳鸣儿弄到会馆扣起来!”
清晨,柳鸣儿收拾了一个小包袱,牵着田螺的手,正要出门,有些慌张的样子。正在这时,水根等三人走进院子。柳鸣儿一愣,惊慌失措。
水根笑道:“柳鸣儿,我们北帮会馆要做一批衣服,想请你去一趟。”
柳鸣儿忙说:“我有事出门,回来再做吧!”说完牵着田螺就要出门。
水根等人拦住:“柳鸣儿,你脑子放清楚点!你应当明白,你必须跟我们走!不然,会吓着孩子。”柳鸣儿看了他们一眼,一切都明白了,知道无法离开,没有再说什么。默默锁好门,跟着水根走出院子。
来到北帮会馆的会客厅。柳鸣儿坐在那里,已经镇定下来问:“你为什么要扣留我?”
八爷笑道:“把你扣在这里,常野和司马弓都会乖乖地把秘籍送来。”
柳鸣儿一惊:“杨八爷,你不能这么做!”
八爷大喊一声:“来人!把他们母子关起来!”只见几个人冲了进来,把她们母子押了下去,杨八爷冷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杨八爷来到一个秘密住处,他把帽子压得低低的,在夜色的掩护下,匆匆窜入门内。房间里灯光昏暗,一个男人背门而立。八爷恭恭敬敬地说道:“帮主,我来了。”那男人转过身来,原来是何家墨:“还没找到常野?”
八爷答道:“帮主,没想到那小子还真不简单,这景德镇,我们几乎天天象篦头发那样的篦个三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
何家墨说:“一定是躲到山里去了。”
八爷答:“我也想到了,已经派几个兄弟在那里巡查,可是,这山也太大了。不过帮主的命令,我们是一定能完成的。现在,柳鸣儿已在我们手中,请帮主放心,我会把常野这小子亲自送到你面前。”
何家墨说:“常野和柳鸣儿都是日本人,万一日本商会插手进来我们就和他们谈条件,必要时,可以与他们合作。还有,那个杀了我们两个兄弟的蒙面人,查出来了没有?他才是真正的对手!”
八爷说:“还在查,不过我猜……”
何家墨说:“我和你想的一样,除了任凭风,谁还有这样的本事!对他,也要盯紧。”他坐了下来,又说:“还有,必要的时候可以给薄剑兰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省得坏我的事!”八爷听后点点头,就要离去,何家墨喊住他问:“等等,你进来时,没被人发现吧?”八爷说:“我很小心,我知道不能暴露你的身份。你看,我连一个手下都不带。”何家墨满意地点头:“好,你去吧。”八爷退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中。
这几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李凤白心乱如麻,又无人倾诉,只好来到水云观来看小青。小青听完姑姑的倾诉,说道:“姑姑,你这事做错了,大错特错。”李凤白不服地问:“我怎么错了?只有让任凭风离开夏鱼儿,他才能全心全意地去寻找月盅,完成你爸爸的遗愿。”
小青问:“姑姑,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到夏鱼儿跟前,去挑明任叔叔的真实身份,真的是为了日月盅吗?恐怕还是你自身的情感在作怪吧?我知道,你爱任叔叔,所以,你妒忌他和夏鱼儿好。智玄道长经常和我说,造青花瓷,最怕有杂质,掺杂了哪怕一点点尘污,那就是青花瓷中的下下品、废品。其实,人心也是一样,有了杂念,就不光明磊落,也一定成不了大事。姑姑,你想一想,你这么做,任叔叔不是更难了吗?夏鱼儿再不会信任他了。如果找不到月盅,他要想让薄家为他重造一个,也不可能了。爸爸的遗愿,不是再也实现不了了吗?”
李凤白有些后悔,说道:“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我就不愿意他为了夏鱼儿,耽误正事。”
小青又说:“姑姑,来道观这些日子,读了这些经书,我更加想通了一个道理。人真应该活得洒脱一些。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勉强得了的,男女感情更是如此。你以为你这么做,能让任叔叔离开夏鱼儿,其实呢?这是没用的。等误会解除,他们会走得更近。”
李凤白哭了:“任凭风答应过我的,等找到月盅,他就会带着我离开。”
小青冷静地说:“任叔叔不是个食言的人,如果你非要等着他,他可以把你带在身边,但是他心里已经没有你了。姑姑,你说,你这样死赖在他身边,有什么意思?”
李凤白哭得更凶了,似乎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小青意味深长地说:“人这一辈子活在世上,最重要的就是找准自己的位置,否则会永远痛苦。”说完,就走进了道观,只留下李凤白一个人在哭泣。李凤白越哭越凶,干脆蹲到了地下,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突然不哭了,站了起来,擦干眼泪走了出去。
入夜了,任凭风正在屋里看书,突然听到房门外有悉悉索索的响声。他警觉地跳起身,拉灭了灯,闪到门后,然后猛地拉开房门。一个人啊呀一声跌进门里。任凭风仔细一看原来是李凤白,他重新拉亮了灯。李凤白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绞着双手。
任凭风说道:“站着干吗?你坐啊!”
李凤白坐了下了,犹豫了一下说:“凭风,我是来向你认错的。那次,我不该去和夏鱼儿说那些话,我是一时气昏了头……”
还没说完,任凭风就摆摆手:“算了,说出去的话,要收也收不回来了。幸好夏鱼儿是个有头脑的女人,她就是知道了我们找日月盅的事,也不会出去瞎说的。”
李凤白有些难过:“唉……我真是太糊涂了。”
这时任凭风却笑了:“你李凤白能认错,也就很不容易了。要说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那天跑到三春茶楼去找你,要不是你机灵,找个借口躲出去,我俩真要在那里吵起来,非说漏了嘴不可!后来想想,你那天还真是够聪明的。”
李凤白听他这么说也笑了。
任凭风又说:“好了,说点正事,我越想越觉得常野是个关键。找到了他,有些事情可能就会弄清楚。凤白,你在镇上帮我留心一个人。”
李凤白问:“谁?”
任凭风答道:“何家墨。记得你和我提起过,有一次,你发现何家墨和北帮的杨八爷,在南昌一起走进一栋房子。我怀疑他们有勾结,要不,北帮也不敢在这景德镇,如此胡作非为。可是,平日里何家墨总是装出一副对北帮很有看法,毫不相干的样子。还有,他为什么要那么起劲地动员薄家重造青花日月盅?溥仪身边那个姓秦的,来景德镇会不会是来找何家墨?”李凤白认真地听着,微微地点点头。她觉得自己忽然轻松了很多,也许只有真正放下自己心中的包袱才会感到如此轻松吧。
十三
薄家客厅里,夏鱼儿正和江伯在说着什么事。突然三毛突然闯进来,哭喊道:“太太,薄少爷被人抓走了!”夏鱼儿和江伯大惊:“怎么回事?兰儿,她……”夏鱼儿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连串的意外已经把这个家搞得支离破碎,夏鱼儿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三毛也十分着急,哭着说:“是我没看好少爷!”这时突然闯进一个下人,急急忙忙地对夏鱼儿说:“太太,有人看见北帮的人扛着一个麻袋进了北帮会馆!”
夏鱼儿一听,稍微冷静下来,立刻对江伯说:“江伯,你陪我到商会去一次。我要找何会长,请他去北帮会馆,帮我把兰儿要回来。”
江伯点点头:“好,我们这就走。”
来到商会会馆,夏鱼儿把事情简单地对何家墨说了一下,听完何家墨拍案而起,一副生气的样子说:“杨八爷太猖狂了!请薄太太放宽心,我这就去找他们要人!”
夏鱼儿担忧地说:“何会长,你也小心一点,我看北帮的人发疯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何家墨显得很生气:“谅他们还不敢把我怎么样!”转身出了客厅。夏鱼儿、江伯、全福也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北帮会馆,两个北帮的手下拦住何家墨等人。
何家墨说道:“我是何家墨,代表景德镇商会,要见你们杨八爷!”
一个把门的说:“何会长,已有人通报去了,请你稍候!”这时,水根走出来,傲慢地说:“何会长,请回吧,杨八爷没时间见你!”
何家墨大声说:“为什么?我有急事要见!你们抓了薄少爷,必须立即放人!”
水根说道:“何会长,说话要有证据,凭什么说我们抓了薄少爷?”
夏鱼儿忙挺身而出:“我是兰儿的母亲,有事你们找我来呀!为什么要抓我儿子?”
水根故意装腔作势:“哦呦,原来是薄太太啊,失敬失敬!不过,薄太太,我们抓薄少爷干什么?恐怕你是搞错了!”
江伯气得上前论理:“你们抓了人,还说风凉话!我家少爷是不是在你们这儿,我们进去一看就知道。”
他说着就要冲进门去。一个把门的拔出刀拦住,水根走了过来,对着何家墨说:“何会长,我劝你把这几个人请回家去吧,不然,八爷要是生起气来,以私闯会馆的名义,把你们都抓起来,那就大家都闹得不愉快了!”
何家墨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说道:“好,好!算你们厉害!薄太太,我们走,回去再说。”
回到家中,夏鱼儿来到剑兰的房间,她坐在床边,摸着被褥,眼里含着泪。她想任凭风是靠不住的,有事情还是找何家墨好,明天我再去找找家墨让他把兰儿给要回来。
任凭风背着背囊,在山中穿行,寻找常野的踪迹,只见他肩上站着一只大信鸽,走到一片树林里。他正要坐下休息,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忙伸头探望。日本人宫本带着川岛,骑马从山道转来,直奔景德镇去了。任凭风沉思着:宫本怎么从南昌来了?看方向是往景德镇去,景德镇连续出事,看来一场恶斗在所难免。我必须请几位朋友来了!任凭风摸了摸身上,有些失望。忽然想起什么,从内衣撕下一小块布片,咬破指头,又捡来一根松针,沾着血在小布片上写下一些字,从衣服上抽出一根线,把小布片缠到信鸽腿上。他站起身走出树林,来到河边,举手把信鸽放飞了。
经过一天的找寻,任凭风终于找到了常野住的哪个山洞。他举着火把在山洞里照着,里面留下了常野住过的痕迹。从这堆熄灭的火来看,常野离开这里也就一两天,可能他去景德镇了,想到这里任凭风赶忙往山下走去,临走又回头望了望这个山洞,仿佛要把它刻在脑子里。
回到客栈,任凭风迎头碰见正要离开的江伯,江伯看见任凭风,一阵激动,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跪在任凭风的面前:“任大侠,求求你救救少爷吧!”任凭风也很惊讶,扶起江伯忙问:“剑兰怎么了?”江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情况都告诉了任凭风,任凭风说道:“江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会处理的!”江伯十分信任地看了看任凭风,走了出去。
深夜时分,任凭风偷偷穿过庭院,一直来到夏鱼儿房门外,房里还亮着灯。这时他身后那个紧盯着他的身影,也跟了过来,躲在墙脚,蹲下身子,原来是常野。
夏鱼儿斜靠在床头,沉思着什么,满脸忧愁。她突然听到有人在轻轻敲她的窗户问道:“谁?外面是谁?”
门外任凭风答道:“是我,我是任凭风。”
夏鱼儿有些生气,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任凭风回答:“我知道你不让我进这薄家大院,实在没办法,我只好不经你同意,自己闯进来了。请你开门让我进去,我们谈一谈,好吗?”
夏鱼儿坚定地说:“我不会开门的,你到景德镇来,不就是为了找到那只月盅吗?我在给你的纸条上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你走吧!”在旁偷听他们谈话的常野一惊,他的神情更专注了。
任凭风说道:“我们先不谈这个,我今天一回景德镇,就听说你兰儿的事了,我是为这来的。”
夏鱼儿犹豫了,她走到门边,但想了想,还是没开门:“我说过了,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我已经睡下了,请任先生离开这儿吧。”
任凭风看夏鱼儿不肯开门,只好无奈地说:“好吧,你不肯开门,我只好走。我现在就去唐英庙前等你,我想,你也不愿剑兰落在北帮的手里受苦。”任凭风转身走了。常野慢慢站起身,悄悄跟着任凭风走了出去。
来到唐英庙,任凭风坐在唐英庙前的石阶上,可是等了一会儿夏鱼儿一直不来,他开始不耐烦了,从石阶上站起,不安地走来走去。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头过来,夏鱼儿披着件斗篷,独自一人朝庙前走来。任凭风欣喜地迎上前去:“谢谢你,肯来见我。”夏鱼儿看着他不说话。
任凭风又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庙里相遇,第二次在这庙里互诉衷情吗?”
夏鱼儿一本正经地说:“任先生,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叙旧,我是为了孩子。”
任凭风又说:“我知道,但请你给我几分钟,听我把话说完。我确是负命而来,你们祖先造的那个青花日盅现在在我这儿,我当初来景德镇,目的是要找到青花月盅,或重新制作一个月盅,李凤白和你说的是真话。”
夏鱼儿问道:“现在知道要说出真话了,当初呢?当初为什么不把你的真正目的讲出来?”
任凭风说:“说实话,第一次在这唐英庙遇到你,我就想把这一切告诉你,因为我已感觉到你是个有智慧,有头脑的女人,我多么希望你能帮我完成我的任务,但是我没有说出实话,一是因为我答应过朋友,保守这个秘密,不让别人知道,我不能不守诺言;第二,要完成我朋友的这个遗愿,是有风险的,我不愿把你拉进这危险的漩涡中。”
夏鱼儿生气地说:“后来,我们之间越来越接近了,你甚至说你爱我,是不是因为你已感到追查月盅无望,想利用我,利用我们薄家为你制作新的月盅?”
任凭风摇摇头:“不,你错了,这根本是两码事。我任凭风,分得清楚什么是感情,什么是事业。老实说来到了景德镇,了解到制作青花日月盅的详细情况,再看看围绕着青花瓷所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反而使我对原先来景德镇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夏鱼儿接着说:“你是怕何家墨得到新造的日月盅,有了新的,原先的国宝也就不稀奇了。”
任凭风痛心地说:“夏鱼儿啊,夏鱼儿,你真把我看扁了,造出新的日月盅来,如果我想得到,就是何家墨把它藏得再好,我也能拿到手。我既然已经知道造日月盅的危险,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为此再出人命,何况这是你们薄家的人命。我尤其怕你会出事,我太了解你的脾性,真要造青花日月盅,最难和最危险的活,一定是你亲历亲为。我怎么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夏鱼儿有些动心,问:“那,你朋友的遗愿怎么办?你怎么去向皇上交差?”
任凭风叹了口气:“溥仪的事和我无关,我根本就不信,找回青花日月盅就能重振大清国运的传说。我只是帮朋友,想完成朋友的遗愿,找不到月盅,那也只好罢了,如果找到,我也是交给他们李家的人,随他们去处置。”
夏鱼儿认真地看着他问:“凭风,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任凭风反问:“你说呢?我知道你能作出正确的判断。”看着任凭风深情的眼眸,夏鱼儿再也忍不住了她扑向任凭风,任凭风也紧紧地拥抱住她:“鱼儿,我心中所爱唯有你,对我来说,你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两人偎依地坐在石阶上。任凭风说道:“我那晚杀了两个北帮的人,但没有现身。他们抓剑兰,大约是逼我露面。我打算去一趟北帮会馆。”
夏鱼儿担心地问:“凭风,你去不是自投罗网吗?而且那天我们和何会长去会馆要人,他们根本就不让我们进门!”
任凭风微微一笑:“我去他会见的。八爷现在最想见的就是我!”
夏鱼儿担忧地说:“他们会杀了你的!”
任凭风微笑道:“杀我没那么容易。我去会馆,只是想探探虚实,暂时还不想和他动手。”
夏鱼儿叮嘱:“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任凭风又问道:“对了,何会长要你造日月盅的事……”
夏鱼儿说道:“江伯也坚决反对。我听你们的,我去和何会长说,还是尊重祖宗的遗训,这事就算了。他也是为我们薄家着想麽!”任凭风想告诉夏鱼儿自己对何家墨的怀疑,可是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夏鱼儿。
这时躲在一旁的常野偷偷离开了,他来到老地方找到了宫本,宫本见到常野就指责他躲着自己,常野连忙解释:“站长,你真是太冤枉我了,我怎么会想躲避你,私吞秘籍呢?我是没法回景德镇啊。薄家、司马家,还有北帮的人都想抓我,我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们抓走。你以为我喜欢躲在深山里?你看看我,破衣烂衫,像个乞丐,这还不算什么,饿肚子的味道最难熬了!带进山的食物都吃完了,只能靠着采些山上的野果充饥,有时到山脚下的人家去偷些剩饭吃,做这种小偷,我自己都感到羞耻。”
宫本有些不忍,拿过一个大提包说道:“这里是面包、饼干,还有巧克力,是我特意从南昌带来给你的,一会儿你拿进山去吧。”
常野笑道:“谢谢宫本站长。”
宫本说道:“谢倒是不必,只要你不要忘了我们派你到中国来的目的就行。”
常野连忙说:“我早说过,我对国家,对大和民族忠贞不二,绝不会做出背叛的事。”
宫本点点头:“好,我相信你。今天约你来见面,是有个新的重要情况要告诉你,据我们的人追查,李麟清死后,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青花日盅,确实很有可能落到了任凭风手中。原先我们一直吃不准,日盅是不是还在溥仪身边,还是早已流出宫去?曾派人秘密搜查过李麟清的住处,并无所获,后来他又辞职,离开了皇室,我们就更觉得他和日盅并无多大关系,但是近日来,我们在溥仪身边的人,带来情报,很可能日盅早已不在皇室,这才怀疑到李麟清和任凭风身上。而且,我让人查清了任凭风的底细,原来他和李麟清是老友,是李麟清最信任的人。”
常野又说:“看来,日盅一直是在李麟清手里,他死之前把日盅交给任凭风了,并要任凭风继续帮他查找月盅。”
宫本点头:“当然,现在还不敢完全断定。”
常野马上说:“那好办,我把任凭风给抓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然后一刀把他给解决了,也不会暴露我们自己。”
宫本提醒道:“千万不能胡来,任凭风是个高手,抓他并不容易,更主要的说不定他有来头,万一他是溥仪的人呢?闹出事来不好收拾。我看,我们先不动他,不过,你想法盯住他,看看能不能发现些线索。有必要时,可以去搜一搜他的住处。”
常野说道:“这好办。不过,站长,这里有个问题,就是搜到日盅,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最好请站长从南昌把那个月盅带来……”
宫本马上打断他的话:“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在任凭风那儿,找到日盅,就把它带到南昌来。常野,那样的话,你的使命也就圆满完成了,不必再非要司马家的秘籍了,我立即送你回日本。”常野有些失望,说到:“好吧,我听从站长的吩咐。”
和宫本会完以后,常野来到华阳客栈,他用黑布裹着头,嘴鼻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在客栈对过一座废弃平房的墙后躲着,一直等到客栈楼下的饭店关门,楼上客房的灯也一个个熄灭。他走到客栈前,沿着墙爬上二楼,推开任凭风住房的窗户,跳了进去。
常野在任凭风的住房内翻找着,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翻遍了房间的角角落落。终于在床底下的一个包袱中,他找到了一个纸盒。常野兴奋地把纸盒捧到桌上,打开,他发现里面果然是一个青花瓷的酒盅。常野激动地自语:哦,青花日盅,终于被我找到了。但是他马上感到不对,拿起酒盅凑到眼前仔细观察。不对呀,这不是日盅,是月盅,可青花月盅明明在我们手中!他用指甲轻轻弹弹酒盅:假的!是假的月盅。我知道了,这就是薄老二造的那个月盅。他失望地把月盅放回盒里。看来日盅并不在任凭风这儿,只有一个办法了,问司马弓要到秘籍,我常野一定能造出一个和月盅配对的真正的日盅。这时他听到门外有走来的脚步声。常野来不及放好纸盒,他推开窗户,嗖地穿出窗外,走了。
任凭风推门进来后,看看自己的房间,马上感到不对劲,自语道:不对,好象有人来过。他拉亮灯,一眼看到桌上放着那个纸盒,窗户大开着。任凭风几步跑到窗前。往外看去街面上安安静静,不见一个人影。任凭风打开纸盒,里面是那个月盅。他笑了笑,心想幸亏我有防范,没把日盅放在这里,只留下这个假的月盅,究竟是谁盯上我了呢?是北帮?还是常野?还是另有其人?
第二日,任凭风走到北帮会馆门口,稳稳地站住了。两个站岗的手下吃了一惊:任凭风?水根看他气势夺人,赶紧跑进院子里去了。
任凭风倒背着手站在客厅,一副悠然的神态,打量着墙壁上“和为贵”三字,不觉有些好笑。这时八爷走进客厅,哈哈大笑道:“任先生,怎么突然大架光临?请坐!”
任凭风笑道:“杨八爷好像不太欢迎我来?”
八爷笑道:“哪里话,我这里随时欢迎任先生来!任先生,有话就直说吧,今天为何事而来?”
任凭风说道:“那我就直说了,听说你们抓了薄家少爷,不知为了何事?”
八爷答道:“我两个弟兄无缘无故被人杀了,想必任大侠不会不知道吧,把剑兰抓来就是想早一天找到凶手,让他知道凡是敢和我们北帮作对的,都会是这个下场!”
任凭风哈哈大笑:“杨八爷,要是这么说,那个蒙面黑衣人杀你两个手下,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一命还一命,大家够本,杨八爷大可不必动怒。我看你墙上写着“和为贵”三字,你如果能忍一口气,事情到此为止,未必不是上策啊!“
八爷冷笑道:“你威胁我?”
这时,外头二十几个北帮的人已悄悄围住客厅。有人踩翻一个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响动。
任凭风机敏地听到了,却不露声色,笑道:“杨八爷,我胆子小得很,从不做威胁人的事!”八爷冷笑:“看来,那个蒙面人也是个胆小鬼,蒙面杀人,却不敢露出真实身份!”
任凭风故作一本正经:“有道理!杨八爷,你说得不错,不过,幸亏他是个胆子小的,要是碰上个胆子大的,麻烦就大喽!”
八爷阴沉着脸:“要是个胆子大的,会怎样?”
任凭风笑道:“说不定会一把火烧了北帮会馆!”
八爷大怒:“我谅他不敢!任先生,你现在就有麻烦了!”
任凭风转脸环顾四周,埋伏在外头的北帮手下刷地从窗口站立起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任凭风一转脸,发现客厅所有窗口、门口都被人包围了。四周拔刀声音连成一片:嚓!嚓!嚓!……气氛顿时一派森然。
任凭风哈哈大笑,说:“八爷,看来,你还没忘,那次在山上,自己是我手下败将这件事。”
八爷答道:“那次是我没想和你认真打。“
任凭风说道:“哦,是这样!那你就不必太看重我了嘛,想抓我,来两个人足够,何必兴师动众?”
八爷盯住他说:“那好!来人,把他捆起来!”门外立刻跳出两个手下,手拿绳索,冲进客厅。任凭风端坐未动,扬手示意:“慢!杨八爷,你们还真要抓我?既然你确信是我杀了你的人,那就把剑兰放了,由我偿命好了!”
八爷冷笑道:“抓住你再放他不迟!”
杨八爷转向两个手下喝道:“把任凭风捆起来!”两个手下心存胆怯,犹豫着不敢上前。任凭风慢慢伸出两只手,做出一副无奈状,说:“来吧!”两个手下走上前,拿出绳索,刚要动手。任凭风突然反手两掌“叭叭”两个手下应声倒地。周围的人大惊失色……。八爷拔刀扑向任凭风。任凭风纵身跃起,赤手空拳和他对打起来。一开始,任凭风手无兵器,只用拳脚一次次化解险情。八爷刀法凶狠,武艺精湛。任凭风不由有些佩服,但并无惧色。任凭风几次踹倒八爷,自己也翻滚腾挪,客厅内一片狼籍。任凭风趁倒地滚卧之机,抓起一根绳子应对,顿时如毒蛇出洞,一次次点击八爷,把八爷手中刀也缠得掉落地上。两人赤手空拳又打在一起。任凭风身手快捷,不慌不忙。心想:看来,八爷的武功非同寻常,外面又围着那么多人,今天不能过多纠缠,必须尽快脱身!于是趁混战之机,任凭风从怀里掏出几支镖,向一个窗口飞掷出去,几个北帮手下应声翻仰。趁此机会,任凭风飞身跃出窗外,一个翻滚,到了院子里,却又被大批北帮手下围住。任凭风重陷包围,打斗中夺得一把刀,一阵乱杀,跃上院墙,回头说:“杨八爷,我把小桃交给你了!伤他一根指头,我要你脑袋!”说完翻身出了北帮会馆。
看见任凭风逃了出去,八爷十分气恼,一脚踢飞地上的刀,吼道:“这么多人,怎么会让他跑了!”
水根说道:“八爷,任凭风果然厉害!不过不要紧,任凭风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没什么了不起,一次抓不住,还有第二次!”
杨八爷渐渐息怒,慢慢坐下,道:“是啊,任凭风是个好对手!我们不能大意,看来有些事要加快进行,以免夜长梦多。我们先挑软柿子捏。水根,你帮我去司马弓家送封信。”水根应声而出,赶往司马家。
大头拿着水根给他的一封信急急送进客厅。司马弓接过,抽出信,慌忙读起来:司马先生,柳鸣儿母子现在我手中,我知道你喜欢柳鸣儿,也疼爱小田螺,希望你交出秘籍,赎他们母子出来,我愿意成全你们。目前,柳鸣儿母子都被捆绑着,柳鸣儿乃一弱女子,怎能禁得住棍棒,已是满身伤口,满脸鲜血,小田螺更是细皮嫩肉,一盆开水就会烫熟,他俩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我于心不忍,又无力约束属下,因此送信给你,只有你能救他们,一部秘籍,换两个人,你何乐而不为?不然他们受此酷刑,你于心何忍?
司马弓双手哆嗦着读完信,大骂:“杨八爷,你卑鄙!无耻!下流!”说完他在客厅里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彩云站在一旁,说:“爸,你也别太担心了,他们不敢把柳鸣儿怎么样的。”
司马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