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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之西门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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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应缉拿要务都统由他管辖!”

“是!”朱武神色振奋地应了一声,欣然道,“属下这便去!”

望着朱武兴奋而去,我心下振奋,有了时迁相助,情报方面的劣势顿然消失!今后我在汴梁,对敌我情况了若指掌,举止间胜似闲庭信步也。

正自陶醉之间,赵玲忽然进了我的书房,喜道:“夫君,准备好了么?时候不早了,差不多该出发了。”

“准备什么?”我一时间不明所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赵玲霎时脸色一变,嘟起小嘴有些嗔怪地瞪着我。


我顿时拍了自己额头一把,居然把这事给忘了!被赵玲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今天是长平公主赵妍的生辰,公主生辰自然是要大大庆贺一番,赵玲便死活要我准备一首填曲,在赵妍的生日宴会上显摆一番,增加生日宴会的喜庆之意。

我答应了赵玲,却一直未曾放在心上,居然给忘记了。

赵玲娇嗔地瞪着我,颇有些委屈地说道:“就知道你不会放在心上,哼。”


我淡然一笑,虽然肚子里记得全的诗词没有几首,但要想在赵妍的生日宴会上大出风头,却有的是办法!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献舞一曲,以二十一世纪之劲舞,相信定能让所有的人大开眼界、目瞪口呆。

而且这样做还有个非常明显的好处,那就是强化我纨绔子弟的形象,让司马光一伙松了对我的戒心!

我便凑到赵玲的耳朵边笑道:“夫人且放心,为夫已经有了计较,定不会让人失望便是。”

我知道赵玲的小儿女心性,只是想让我在赵妍的生辰宴席上大出风头,她是我的夫人自然也与有荣焉。

“真的?”赵玲的神色霎时有嗔怪转为欣喜,欣然问道,“你准备了什么?”

我故作神秘一笑,吊足赵玲的胃口,然后搂着她的腰肢道:“夫人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可就要晚了,你姐姐她会生气的。”

匆匆赶到长平公主府。


老远便看见赵妍一身盛装倚在门外迎接宾客,脸上尽是荡人的媚笑与倚门迎客的妓女一般无二,这赵妍似乎是魔鬼的化身,身上有着两重截然不同的性格!有时候她冷得就像块玄冰,冷静深沉得可怕!就像我初次遇见她时。可有时候她却热情放荡得让人受不了,似乎谁见了她都可以肆意轻薄一番,就像现在!

在过去的三拔宾客里,至少有三位年轻风流的公子哥在她身上揩足了油,这荡妇却装伤作毫无知觉、欲拒还迎……

果然是荡女脾性啊,连迎接宾客都是这般放荡!我心中这样想着,忽然有些莫名的酸意。

不过无可否认的事实是,今天的赵妍真的很美很艳,尤其是她的放荡更是将她的魅力发扬到了极致,那股子烟视媚行的荡意有如实质般袭人而来……

“姐姐。”赵玲亲热地迎了上去,挤入赵妍的怀里,一对姐妹花争奇斗艳,让我有着刹那的失神。


赵妍向赵玲嫣然一笑,眸子里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情!虽然一闪即逝,仍是让我看得一呆,这赵妍只有看着赵玲的时候才会露出这般神色,足见这荡妇亦并非全无情意之人,心中还是有着姐妹深情的,只是平时她隐藏得极深罢了。

跟在赵玲身后,我长身站立赵妍面前,故意欺得离她极近,然后以侵略的眼神直直地刺进她的眸子里,若有所指地说道:“姐姐今天真是风光呀?”

赵妍微微一笑,眸子里掠过一丝笑意,轻轻地瞥了我一眼,忽然间将目光投向我的身后,霎时间眉开眼笑,欢声道:“父皇,你来了?”

我霍然回头,赵佶正大步走了进来。


我的目光在赵佶身上稍作停留,马上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在赵佶身后,两道摄人的寒芒也正好向我射来,我骤然吃了一惊,正好与卢俊义的目光撞在一起!骇人的冷芒自这厮的眸子里流露出来,如毒蛇般将我盯紧,似乎我是他的刻骨仇人一般!

逼人的杀气从他的眸子里传了过来,令人不寒而栗。


我霍然一颤,忽然间注意到了迎上前去的赵妍无意间瞥了卢俊义一眼,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异彩!我心中霎时一震,似乎有些明了卢俊义对我如此懊恨的原因了!看来,这赵妍与卢俊义亦有一腿。

正思索间,所有的人都已经跪在了地上,连我身边的赵玲亦不例外,都跪落在地恭迎赵佶的到来。

我闷哼一声,只得应景似地跪落在地。

“都平身吧。”赵佶呵呵一笑,满面春风地挽住赵妍的手,大步进了大厅。


“圣上有旨,诸位可以平身了。”跟在赵佶的身后,童贯尖细的声音却是清晰地传遍了整人大厅内外,大家纷纷起身,我刚刚起身,卢俊义正好走到我跟前,杀人般的目光直直地刺进我的眸子里,竟是近在咫尺!

我有些吃惊,卢俊义竟敢如此放肆地对待当今驸马!足见他是如何有恃无恐。

看来林冲所说不假,这卢俊义绝对是京师一霸,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连我这驸马他都毫不放在眼里,普通老百姓更是提也休提了。

入了席,赵妍首先给大家弹奏了一曲孔雀东南飞,果然哀怨动人,颇为了得。


赵佶老儿应景似地给赵妍敬了杯酒,便自顾去了,估计是趁机去双香阁纠缠薛涛和苏小小去了!赵佶一走,公主府里才算是真正地热闹起来,放荡形骸的赵妍挨桌敬酒,与那些公子哥儿打情骂俏,极尽挑逗之能事……


我身边的赵玲便轻轻地叹息道:“唉,自从姐夫战死之后,姐姐便是这样,母后与我不知劝了她多少次了,她从来都不听的,劝她再招一位驸马也是不允,整天却只跟这些纨绔子弟鬼混,唉……”

我轻轻地拍拍赵玲的香肩,劝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只要你姐姐她自己觉得快乐,又何必在意怎样的生活方式呢?”

“可是我知道姐姐并不快乐呀。”赵玲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每当没人的时候,我经常看见姐姐会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姐姐她心里其实很苦……”

赵妍心里当然苦了!


我心中暗叹一声道,和自己的生身父亲有了那样的惨剧,她心里如何能够不苦?其实现在这样子也不能全怪赵妍,如果不借助放荡来麻醉自己,也许赵妍早就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而精神崩溃了吧?

赵妍终于不胜酒力倒下了,两名侍婢搀扶着她进了后堂。


没有了赵妍,宴席上虽然失色不少,但前来庆贺的公子哥却仍是不甘寂寞,争相出风头比试所谓的文采武技,甚至有酒醉者还拔剑互砍,以示武勇!我摇了摇头,取消了在宴席上献舞的念头,与这样的人为伍,岂非显得我西门庆同样肤浅?

“夫人,我去如厕。”

借口如厕,我逃离了大厅,然后轻车熟路地走趋公主府后院。


如果我没有料错,赵妍不胜酒力只是装的,这荡妇的酒量我是见过的,虽没有千杯不醉那么夸张,但这么点小酒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倒她的。她之所以退席不过是给我以暗示罢了,尤其是临行前那勾魂一瞥,更是令我心动魂驰,分明是让我借机去后院与她幽会。

在这样热闹的时候与她偷偷幽会,倒也是别有情趣。

但刚刚走进后院,便遇见两名侍婢慌慌张张地前来拦阻与我。

“怎么回事?”我有些不悦地瞪着两名神色慌张的侍婢,厉声道,“我替凤岐公主来探视她姐姐,莫非有什么不妥?”

“这……”其中一名侍婢一怔,施即答道,“公主说了,她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若是我非见不可呢?”我冷冷一笑,用力拔开两名侍婢,大步进了后院,留下两名侍婢失魂落魄地呆立在我身后。

刚刚走近赵妍的寝居,我很快便知道刚才两名侍婢阻止我进来的原因了!

莫名的怒意陡然从我心底腾腾而起,我从未想过这一刻,醋意竟会来得如此猛烈!


我起脚重重地蹬在赵妍寝居的门上,膨的一声巨响里,赵妍寝居的房门已经被我踢得粉碎,我大步走进赵妍的寝居,一眼便看到了寝居正中的绣榻,透明的纱帐里,赵妍正白羊似地躺在上面,娇躯上寸缕未着,一具极其强壮的男性身躯赫然压在她的身上,正自起落耸动,整个寝居里尽是赵妍失魂落魄的呻吟声……

我妒火中烧,正欲不顾一切扑上前去,刚刚还在赵妍身上驰骋的男子却率先发难!


呼的一声,绣帐陡然烈了开来,劈头盖脸地向着我罩来,然后那男子居然搂着赵妍翻身而起,两人的身姿仍然保持着最亲密的接触,却是藏在绣帐之后旋转着向我袭来,一股阴毒冰冷的掌风隐在绣帐之后向我袭来……


我低喝一声,同样出拳相迎,两人的拳头毫无花巧地轰在一起,发出一声败革似的闷响!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从拳头上潮水般倒涌回来,我感到手臂一酸,软软地垂了下来,再难举起,同时感到指间一麻,似有冰寒的冷意透指而入,霎时透着我的筋脉上逆而行……

有毒!

我心中一凝,赶紧闭紧血脉,不令毒气攻心。


反观那男人,借着我的拳力搂着赵妍腾空后跃,待挡在我们中间的绣帐终于落地,他早已经破窗而去,动作迅捷如行云流水,我竟是没有看清他的面目!而那赵妍则神色镇定地俏立绣榻之上,诱人的胴体一览无遗,依然光彩照人……

这荡妇轻轻地撩起自己腮边的秀发,向我投来柔媚的一瞥,仿佛刚才之事全无发生一般,柔声道:“西门,奴……”

“他是谁?”我难掩心中怒火,语气冰冷地问道,“是否大内侍卫统领卢俊义?”

赵妍神色一变,但马上恢复柔情款款的神色,冉冉上前投入我的怀里,柔声道:“西门,奴的苦楚你是知晓的,有许多事,并非奴家可以自己做主……”

“够了!”我狠狠地一把推开赵妍,冷然道,“休要给你的自甘堕落寻找借口。”


赵妍神色再度一冷,眸子里掠起一丝冷色,冷声道:“本宫便自甘堕落又当如何?你西门庆又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与我?本宫今天便与你直说了吧,你其实便是本宫与母后的一个玩具、性奴!需要你的时候,才让你侍寝,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得滚蛋!少拿自己当人看待。”

我剧然一颤,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赵妍,心中已经被赵妍的这番话所深深地刺痛。


赵妍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再度转缓,随手抛过来一小瓶药物,轻声道:“这是解药,你快服下吧,否则三个时辰后便要毒发身亡。刚才的事情,你权当没有发生过,皇家的事你不要管得太多,那对你没有好处。”

我仍旧不语。

赵妍粉脸上泛起落寞之色,叹道:“有许多事情,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第七章冷水浇头

我闷哼一声,扬长而去,再不理会身后的赵妍。

“你的解药!”赵妍在我身后急得追了出来,“没有它你会死的。”

我依然不理不睬,心忖区区毒药又算得了什么?自从服食烈阳果之后,我早已经百毒不侵了!除了刚刚遭暗算时稍有不适外,现在的我早已经回复如初了!

但我再懒得回答赵妍,甚至懒得再看她一眼。


赵妍或者风骚迷人,但我西门庆从来都没有爱上过她!眼下既然让我撞上她与卢俊义的奸情,自此以后自然是再不会碰她了!这是我西门庆的原则,我可以不计较我的女人们在跟我之前怎样放荡,但在成为我的女人之后,她便只能是我的女人!

刚走出赵妍的寝居,赵玲便从一座假山后面迎了出来,有些期期艾艾地望着我,眸子里尽是晶莹的泪花。

我心下一颤,便有几分不忍。

上前搂住赵玲柔软的娇躯,柔声道:“玲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刚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


赵玲点点头又摇摇头,凄然一笑道:“夫君,其实奴家早知道你跟母后和姐姐之间的事情,只是奴家同样知晓母后与姐姐心中的苦楚,所以虽然心里酸得要命,但还是赞成夫君的做法的,作为女人,是不能没有爱情的滋润的……”

“傻丫头。”我轻轻地叹息一声,越发搂紧赵玲的娇躯,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府去。”


“夫君,答应我,不要生姐姐的气,好吗?”赵玲忽然抬起头来,满脸希冀地望着我,“姐姐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很难在短时间里改变生活作风的,请给她一些转变的时间好吗?因为奴家知道,姐姐其实是很喜欢你的,这几天里她的笑声比以前几年加起来都要多得多。”

我再叹息一声,搂紧赵玲的娇躯默然出了公主府,心里却是暗暗发冷。


我怎可能再给赵妍这荡妇机会呢?不会的,再不会给她机会了……还有,其实我很怀疑今天是她刻意这般做的!回想起刚见面时赵妍给我的深刻印象,另一个赵妍的影子在我的心里又活了过来,是啊,这一阵子我是否因为诸事春风得意,而过于乐观了呢?

返回驸马府,我立即将朱武找到书房密议。


这时候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冷静地将今天公主府里的事跟朱武讲了一遍,然后有些颓然地问朱武道:“这一阵子,我是否过于荒唐和乐观了?将许多事情都想得过于简单了?尤其是对女人心的猜测。”

朱武神色有些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不语。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朱武才叹息一声道:“王爷,其实属下早就想跟你说一句话了,只是属下想王爷英明无比,早晚也会察觉也便没有造次。”

“什么话?”


朱武叹了一口气,凝声说道:“在女人方面,王爷显然是过于自信了!因而忽略了许多显而易见的可疑之处!比如薛涛小姐,一直到从清风寨动身之前,她与王爷都是若即若离,从未有过委身事人的迹象,可是一到了汴梁,立即态度大变,竟主动找到王爷,献身献策,替王爷共同颠覆大宋王朝,岂非太也可疑?”

“这……”我闻言霍然一惊,顿时有如冷水浇头浑身冰冷!

让朱武这么一说,不单赵妍三母女与我之间的风流韵事耐人寻味,便是薛涛与我的事情也是大有疑问!可仔细想想,朱武的怀疑也不无道理。

但我仍是辩解道:“我已经问过义父,二十年前果然曾有名将薛云贵被满门抄斩,薛涛应是薛门遗孤无疑。”


朱武点点头道:“属下亦深信薛涛小姐乃薛门遗孤,只是她前后态度的急变,耐人寻味!若是真要帮助王爷颠覆大宋江山,她大可以在山东时便跟了王爷,一心辅佐王爷登鼎帝皇之位!但她并没有那样做,而是到了汴梁之后才突然委身王爷,所以属下推断,在未到汴梁之前,薛涛很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世,收养她的王辅并未将身世相告。”

我有些失神地望着朱武,凝声问道:“军师是说,薛涛原先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只是到了京师之后才偶然得知自己的凄惨身世?那么这告诉她的人会是谁呢?”


朱武摇了摇头道:“这个属下也是猜不出来!现在时过境迁,再要想调查在薛涛小姐进京师之后曾经接触过谁,已经是不可能了!以属下想来,薛涛小姐智计决断过人,既便想蓄意委身王爷,定也能做得天衣无缝,而不会像现在这般留下破绽,所以只能说明当她做出这个决定时,心情定是激荡不平的。”

我心里越发感到寒冷,接着问道:“那么兰梦跟赵妍赵玲姐妹呢?她们是否也别有用心?”

朱武凝思片刻,分析道:“这赵妍显然是别有阴谋的,属下可以肯定今天的好戏是她刻意导演的,只是她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属下却一时判断不出来。”

我霍然望着朱武,凝声问道:“你是说,今天的事果然是赵妍刻意导演的?”


朱武毫不犹豫地点头道:“那是当然!以赵妍跟卢俊义的关系两人往来显然时日已久,她不可能不知道卢俊义会在今天趁机寻她亲热!但赵妍仍是在席上暗示王爷前往后院相会,足见她居心难测。而且,既便卢俊义是突然出现,打扰了她跟王爷的好事,她也有足够的机会不让王爷撞破他们的奸情,但赵妍没有那样做,恰恰让王爷妒火攻心闯进去撞见了。这说明了什么呢?”

“你是说,赵妍是有意让我看到她跟卢俊义的丑事?”我蹙紧双眉,有些不解地思索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朱武摇了摇头道:“这个属下亦是难以知道,不过有一点已经可以判定!那就是赵妍并非普通放荡皇家公主,她之所以接近王爷似乎是另有目的!王爷今后行事,更需要格外小心了、凡事三思而后行。”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

别要错将赵妍当成了追逐肉欲的放荡女,而忽略了她的真实面目,结果将自己赔了进去,那才冤呢。

看来这汴梁城里,当真是处处惊险啊。

“王爷,对付李纲的事,属下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想。”

在我最感心寒的时候,朱武却说出了一句最最动听话,无疑于雪中送炭,霎时激起了我的热情,急问道:“哦!?军师快说来听听,是何妙策?”


朱武微微一笑道:“李纲虽然老奸巨滑,处事堪称滴水不漏让人无从下手!只是他有一处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是大宋朝的忠臣良将!只凭这一点,便可以置他于死地。”

“此话怎讲?”我霍然盯着朱武,静待下文。


“李纲和林冲不一样,林冲挂念的是天下苍生而并非赵宋王朝,李纲效忠的却是赵宋皇家!如果赵佶是个明主,便会和李纲君臣一体,将大宋朝经营得铁桶一般,任何外来势力都无法将之击破,可惜赵佶并非明主,这厮除了贪恋女色之外,还沉迷书法,对政事不闻不问,悉数交由左右丞相来打理,还宠信内侍童贯,可谓昏庸透顶!眼下,蔡京与司马光政见不同,双方互相倾辄,互为制肘,尚且没有什么,一旦双方有某一方倒下,任何一方大权独揽之时,朝政顿时便会落入权臣之手,嘿嘿……到时候,这大宋江山便要改头换面了。”

我听得心下一跳,忽然问道:“若是李纲最终胜出,大权落入他的手掌呢?”


朱武叹息一声道:“这是属下最担忧之事,若事情果真演变成这样,那么至少在李纲有生之年,梁山没有任何取而代之的希望!况且,李纲擅长发掘和培养人才,在他身后,难保没有另一位既忠于皇家又能力出色的继承人出现……”

我霍然盯着朱武,悚然道:“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扳倒李纲!接着说你的想法。”


朱武神色一振,奋然道:“李纲愚忠于赵宋皇家,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致命弱点!可利用赵佶的昏庸,制造他们君臣之间的矛盾,一旦赵佶心里对李纲有了看法,无论是蔡京的左相一派还是司马光的右相一派,都会对李纲落井下石,到时候李纲便只有第四次倒下的悲惨下场。”

“如何制造柔盾?”


“利用赵佶的喜好,比如女色或者书法!让李纲在这两样上面冲撞了赵佶,赵佶想不痛恨李纲都难。”朱武说罢,摇了摇头凝声道,“只是李纲行事低调,等闲绝不出头,要想引他出头冲撞赵佶,却非易事。”


我低嘿一声道:“事在人为!既然知道了李纲的弱点,也有了对付他的办法,总不愁找不到机会,嘿嘿,军师可令时捕头多多留意收集李纲的所有信息,最好将他三年来都与些什么人接触的详情一一查探清楚。”

“属下理会得。”朱武应道,“如果王爷没有别的事,属下这便告辞了。”

朱武前脚刚走,史文恭就后脚跟走了进来,向我道:“王爷,蔡老爷让人来请王爷过府一叙,说是需带上公主同行。”

“义父?”我闻言一怔,他找我做什么?便应道,“史将军,立即找来花将军,你们俩也随本王前往左相府。”

带着赵玲以及史文恭、花荣二将来到左相府,蔡京早已经候在书房里。

蔡京一见我,便亲热地将我迎进书房坐下,微笑道:“庆儿最近可曾忙坏?呵呵,户部钱粮总管是个肥差却也是个苦差使,庆儿可要多多注意身体哟。”

我微微一笑,说道:“义父又不是不清楚,庆儿是怎样的人,这户部钱粮总管再忙却也忙不到孩儿头上来,嘿嘿……”

蔡京一愣旋即明白我的言外之意,脸上浮起一丝会意的微笑,伸指点了点我,说道:“你这个家伙,呵呵,哦对了,见过你义母没有?”

“我已经让玲儿去内房拜见义母去了。”


蔡京点点头,说道:“今天让你们夫妇过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最的你义母老是发梦,心中疑神疑鬼的,便想去大相国寺拜拜菩萨,为父因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来,就让庆儿你陪着她走一趟罢。”

“没问题。”我欣然应道,“庆儿有的是大把的时间,正好可以陪义母出去散散心,再说孩儿听说这大相国寺乃是风景绝佳之所,正愁没时间前去游玩呢。”

蔡京欣慰地点头道:“那好,你去内房见你义母去吧,为父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陪你聊了。”

辞别了蔡京,我和赵玲陪着蔡夫人,在史文恭跟花荣还有几十名蔡家家将的护卫下出发前往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相传为战国时魏国信陵君居所,北齐时改建为建国寺!至唐睿宗二年才改名为相国持,并赐匾“大相国寺”,名称一直沿用至后世再无更改。


大相国持占地极广,殿阁庄严绚丽,僧房鳞次栉比,真可谓“金碧辉煌,云霞失容”。据蔡夫人所说,大相国寺在赵佶时代已经是北宋第一大寺,已经成为皇室进行祈祷、祭祀、庆寿和进行重要外交活动的主要场所,颇有“皇家寺院”的美誉。

一行经过大门,大相国寺主住率领一些主要僧众已经在大雄宝殿前面静候。

蔡夫人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但也是当今左丞相之夫人,权势显赫,且还有凤岐公主赵玲以及安乐王西门庆相随,大相国寺的主持自然格外看重。

“贫僧悟心,恭迎公主殿下、安乐王爷及蔡老夫人。”主持悟心单掌合什,低首行礼,老和尚身后的其余和尚也有样学样地低首行礼。

“罢了。”赵玲大方地一挥手道,“都起来罢。”

虽然蔡夫人在这里属于最年长的,但身份最尊贵的却是赵玲无遗,一向尊贵惯了的赵玲很自然地越过我和蔡夫人,直接应对大相国寺的众和尚。

我也懒得计较。

只是扶着蔡夫人进了大相国寺。


史文恭跟花荣却是被两名持棍的武僧挡在了寺外,原来大相国寺一直以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了表示对刀兵之灾的忌讳,向来不准身着武装之人进入寺内。史文恭和花荣两人自然不愤,欲要争辩,却被我阻止,命两人在寺外相候。

然后与赵玲左右扶住蔡夫人,直趋罗汉殿。

经过大雄宝殿之后,悟心以及众僧便不再相随,赵玲和蔡夫人都非第一次前来大相国寺,自然知道怎么走法。

经过一条阴森森的青柏小道,周围忽然间幽静了下来,除了远处偶尔传来悠扬的钟声,再无其它声息,我甚至可以听到很远处的汴水码头上,那喧嚣的叫闹声音……

似有异动忽然间在我身后掠过,我霍然回头,却只看到在风中轻轻摇摆的一颗腊梅,已经吐出鲜艳的花蕊,正倔强地宣示春天已经到来了……

我霎时蹙紧眉头,心情莫名地沉重起来,这罗汉殿似乎有些古怪?


但看赵玲跟蔡夫人两人有说有笑,兴致正高也便不忍扫了她们的兴!再说这大相国寺是皇家寺院,戒备森严,而我西门庆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这样一想也便释然,放心地陪着两人进了罗汉殿。

但是刚进罗汉殿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异变陡生。


首先是嘭的一声,沉重的殿门无缘无故地合了起来,殿内的光线本就不够明亮,现在更是黑暗,冷森森的光线从殿顶的缝隙里射了进来,显得格外地阴森,莫名的冷意也在大殿里弥漫,幽森吓人……

赵玲首先吓得尖叫一声,投入我的怀里,娇躯开始打起颤来。

蔡夫人虽然勉强做出镇定状,但我知道她也同样心惊胆颤。


我的心却是霎时下沉至谷低,浓烈的杀机从四面八方向着我们三人罩了过来,尤其是其中的一道杀气更是强烈,凭着武者的直觉我判断出此人的武艺绝对不在我之下!眼下我身边没有一人可以助力,却要保护赵玲跟蔡夫人两名毫无武力的女人,局势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妈的!

我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也是大意了,竟没想到会在大相国寺遇刺!看来自进入汴梁城以来,这段日子实在是过得太舒心了,放松了警惕,才会招来现在的困境。

大殿两侧的侧门悄无声息地打了开来,四名全身都裹在黑色布袂里的阴影像幽灵一般闪了出来,以四个方向将我们三人遥遥围住……


我的所有注意力却没有落在这四人身上,而是透过紧闭的大殿正门,不停地搜索着躲在正门之后的那位真正的高手!他的气机非常微弱,若有若无让我难以捉摸,但我知道显身的四人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真正的杀机来自隐藏于正门之外的高手。


“你们是谁?好大的胆竟敢行刺本宫!”赵玲不愧是皇家公主,在未见四人时固然胆战心惊不知道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但看见是四个蒙面人出现,顿时胆气一壮恢复了公主的气势,厉声道,“难道不怕被诛九族吗?”

四名蒙面人被赵玲说得身形一顿,停住了脚步,似乎果然有些犹豫起来。


就在此时,一声冰冷的闷哼声自正门外透进来,四名黑衣人浑身一颤,亮出了明晃晃的兵刃,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如闪电般扑了上来,霍霍的杀气如四团雪亮的银芒,将我和两个女人牢牢地罩在中间。

我叹息一声,知道再不能无视四名蒙面人的攻击!

纵然是可能给正门外隐藏的高手以可趁之机,亦不得不暂时先应付眼前的危急!如果我再不出手,赵玲和蔡夫人肯定不能幸免。


我伸出双手,各抓住蔡夫人及赵玲的一只手,电光石火之间将她们移到大殿的角落里,险险地避开了四名黑衣人的合击!我刚刚松开蔡夫人及赵玲的手,准备回身应付追杀过来的四名黑衣人时,陡变又生,原本结实的角落墙壁陡然间碎裂了开来,在赵玲跟蔡夫人的惊叫声里,又是一名黑衣人穿过四散的墙壁碎片向我扑来……

几乎是我刚刚感受到危险,突袭的黑衣人长剑便已经刺到了我的胸口。


我低嘿一声,处惊不变,在不可能的情况下身躯一旋转,便已经避过了正面,再伸指在刺空的长剑上重重一弹,只听叮的一声,黑衣人的长剑便已经脱手飞走,带着剧烈的旋转向着我身后疾掠而去,正好挡住趁机扑上的两名黑衣人的攻势,将两人扰得一阵手忙脚乱……

趁着有限的空隙,我已经重重地一掌印在长剑失色的黑衣人胸口之上。

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响起,偷袭未成的黑衣人霎时便如烂泥般软瘫了下去,唯一露在外面的眸子里,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再无任何生命的色彩……

笃!

旋转斩击的长剑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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