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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之西门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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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吴用闻言一怔,有些犹豫地说道,“说起来害寨主差点丧命,全是属下谋划失策,绝不曾料到王安石竟然如此狡猾,竟没能料到他会将计就计半路设下如此圈套!可谓失策。”

我闷哼一声道:“我绝不相信王安石会是如此出色的军事家,此定是另有高人替他出谋划策,否则以王安石这般表现,他所推行的新法如何会失败?好生令人不解呀……”

吴用点点头分析道:“如果是另有高人,那他会怎样设计对付我梁山呢?”


我亦分析道:“先前他调动花荣的清风兵,虽然留下中途退兵的隐患,却巧妙地设计利用,差点就置我于死地!这等随机应变巧妙布置之手法,不是另有其人便定是出自花荣之手,若是花荣一手策划,则这个花荣太也厉害,若能收伏定是我当梁山一员大将呀。”


吴用轻轻捻着山羊胡,若有所思道:“暂且不说此智谋深沉之人是花荣还是另有其人,若我是这策划之人,面对龟缩不出的梁山军该如何应对?虽有李俊两千登州军侧后隐伏,但若想仅凭这两千军队便击溃我梁山三千水军却是难上加难。那么唯一的办法便是围困。”

我默然不语,静听吴用分析。


“但据我所知,山东境内连年旱灾,官府亦是粮草缺乏,我们梁山固然难以久撑他王安石的近万大军怕也难以支持长久!且梁山泊内鱼虾丰盛,凭着打鱼我梁山亦能支撑一段时日,所以这围困亦属下下之策。”


“围困不是,强攻亦不是,擒贼擒王的办法亦告失败,他王安石还有别的办法吗?”我忍不住沉入吴用的分析,顺着他的思路接着说道,“莫非他王安石还有天将天兵能从天上飞过湖来不成?或者他竟然能在水面上架起一座大桥来?”

吴用霎时脸色一变,目透骇然之色。


我亦被自己无意中的胡乱猜测吓了一跳,几乎是同时,我和吴用四目相对同时吃声惊叫道:“王安石要造连环浮排,渡湖攻击!李俊的二千登州军并非他的唯一杀手锏,竟是前后双拳出击!”

“糟了!”我重重地拍手掌,叹息道,“如果王安石果然造出连绵竹排,化湖泊天险为陆地坦途,以绝对优势的军力强攻我梁山大寨,我们怕是抵挡不住!”

吴用亦叹息一声道:“若是能设法将独龙岗连绵百里的竹林尽数焚毁便好了!”


但我们两人同时摇了摇头,且不说要想焚毁这么浩大的竹林需要多少人手,既便我们侥幸掩到了独龙岗,只怕也无法躲过官军的警戒,以对方阵营内如此出色的谋划手笔,这么浅显的防备显然不可能出任何纰漏。

“那便如何是好?”吴用失声道,“火攻怎样?”

我摇了摇头道:“对方可以牛皮蒙住竹排,火攻便告失效。”

“不如在金少滩多设陷阱?”

“也没用。”我摇了摇头道,“且不说那些陷阱只能阻挡小股官军,既便能挡住大队官军,如果我是官军指挥官,亦不会选择那样一处明显的地段作为登陆地段。”

“如此说来,我们除了束手待毙岂非再无别的办法?”吴用有些懊恼地举起双手。


我也从来没有这样失落过,官军尚远隔浩瀚的湖水,我却已经感到了末日将至。虽然我脸上并未露出任何惊慌的神色,心中却是一团乱麻,苦苦地思索着,如果这样的场景出现在后世的战争里,将可以用什么样的办法对付?

飞机大炮自然是不能考虑。

其中的关键是将官军的浮排毁灭,如果丧失了立足的浮排,近万官军立时便要沉进湖底喂了鱼虾!但要怎样才能将对方的连环浮排击毁呢?

火箭不行!

水鬼从底部击凿也不行。

用水军小船装引火之物火攻只怕也不行。

若是能有无数巨石从天而降将这些浮排生生砸毁那便好了,忽然间我有些无奈地想道,然后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闪电般诞生!


“或者我有办法破之!”我幕然抬头森然道,“连环浮排固然可以变湖泊为通途,却也并非无懈可击!可速速命人多造巨石投车,于官军渡中湖中时发动攻击,到时无数巨石从天而降,连环浮排移动缓慢根本无从躲避,只需足够的巨石投车,定教来犯的官军全军尽墨、葬身湖底!”


“巨石投车?”吴用有些失神地望着我,突然间一拍大腿道,“对呀,属下怎么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嘿嘿,如此一来,官军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只要他敢来必叫他有来无回,哈哈……”


“事不宜迟。”我凝住心神森然望着吴用道,“你速去督造巨石投石,定要在短时间里造出足够多的投车,对了,要可移动的,容易安装的,不然官军猝然来袭怕是难以应付。”

吴用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疾步而去。

我摇了摇头,总算有时间回后寨用饭了。


匆匆返回后寨,三娘早已经在门口相迎,看见我出现,娇靥上顿时便浮起甜甜的笑意,热情地迎了上来,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媚意当真令我如痴如醉,在我不停的滋润之下,三娘正越来越展现出妇人的风采……

“二郎,饭菜都已经凉了,我再替你热一热,你先竭息一会吧。”


三娘让我坐在餐桌前,然后燕子般飘回了厨房,替我热冷了的饭菜,我心下一暖,再也坐不住。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我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三娘的身后,然后突然出手将她的娇躯紧紧地拥入怀里,以我的胸腹紧紧地贴着她曲线玲珑的背臀……

出乎我的预料,三娘并未感到任何吃惊,只是回头在我脸上轻轻一吻,依然专心地弄她的饭菜。


我颇感无趣,有些被冷落了我的失落,便一面揉搓着她光滑的小腹,一面凑着她粉嫩的耳垂问道:“三娘,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你便这般肯定在身后抱住你的便是我,而不会是另有其人?”


三娘娇躯轻轻地扭了一下,显然是对我的揉搓有了反应,然后回头媚媚地望着我昵声道:“你呀,这还用说么?放眼整个梁山大寨除了你西门寨主,谁敢对我扈三娘这般轻薄?你呀,真是冤家……”

我心中一甜,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调情真的是件非常令人愉悦的事情。

吞掉三娘送到我嘴里的一块炒肉,我忽然想起了如是便问道:“咦,如是呢?她怎么又回笑语那了吗?”

“早知道你便会问起她。”三娘娇媚地瞪了我一眼,嗔怪道,“真是一刻也舍不得放下。”

我便将三娘的娇躯拔转过来,面对面地搂着她,柔声道:“三娘,你是知道的,我西门庆对自己的女人都是一般的,绝不会厚此薄彼的……”


三娘媚媚地白了我一眼,忽然噗哧笑起来,附着我的耳朵道:“其实有如是姐加入,三娘欢喜还来不及呢,以后再不用担心……满足不了你这个魔头了,不过最好,嘻嘻,最好笑语妹子也能成为同室姐妹便更好了。”

我嘿嘿一笑,忍不住老脸一红,熟不知我心中正是这般想的。

“让我说中了吧?”三娘斜着美目瞟了我一眼,那风情万种的模样霎时令我情欲高涨,大手便越过她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覆上了她丰硕挺翘的盛臀。

“早知道你对笑语妹子也有野心,如是姐已经替你说项去了,稍时便有消息回来,只看我们的风流寨主有没有这分艳福了。”

我嘿嘿一笑,再不能用言语表述心中的欢喜。

拦腰抱起三娘的娇躯,我便急步向楼上而去。

“瞧你急的。”三娘轻轻地掂了我额头一下,眸子里千肯万愿,小嘴里却仍是嗔怪道,“饭也没吃呢,别饿着了。”

“肚子自然饿。”我喘息着向楼上去,边走边道,“但还有比肚子更饿的,嘿嘿……”

明白我话中之意的三娘霎时便羞红了粉脸,媚眼如丝,如痴如醉地望着我,娇躯也霎时滚烫柔软起来,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被我捧在怀里。


但终究没能和三娘成就好事,因为我刚想上楼的时候,如是的娇躯已经袅袅婷婷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轻轻的晚风荡起她鬓畔的几缕秀发,在脑后飘洒扬起,映衬着她高高盘起的秀发,再辅以一身赛雪白衣,直似云中仙子,偏那美目顾盼之间,流露出烟视媚行的荡人媚意,仙子的纯洁跟魔女的淫荡,如此两种截然不动的风情聚集在一人身上,成就是如是这绝无仅有的迷人尤物。

我霎时感到胸口被重重一击,再难以呼吸,连三娘从我怀里挣扎着下了地也再不知道。

直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我大腿内侧传来,我才霍然惊醒,却是三娘嘟着小嘴满脸娇嗔地瞪着我,显然是对我这般色授魂予的模样大吃其醋了。

“二郎,你回来了?”如是轻轻地唤了我一声,轻轻地跨进了屋内,一股淡淡的幽香随风飘来,中人欲醉。


“如是。”我自然而然地探手,搂住如是的柳腰然后将她的娇躯搂进了怀里,再探出另一只手将三娘也搂进怀里,左拥右抱之下,不觉疑似梦中。那天在清风寨面临生死关头,我亦曾左拥右抱,但与现在比较起来,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滋味了……


那时候,我生死未卜,更多的只是精神上的享受,而眼下嘛,嘿嘿……一想起马上便可以跟如是颠鸾倒凤,终于了解一直以来的夙愿,我便格外地热切起来!这水一样的女人,从那天惊艳她的出浴,我终于可以将她骑在身下尽情鞑伐了吗?

我看看如是又看看三娘,两女宛如两株难分伯仲的玫瑰,娇艳而又迷人。

再难遏制心下的情火,我搂着两女终于登楼。


已经预知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如是,神色镇定而柔美,只是脉脉地望着我任由我替她宽衣解带,我自然而然地在心中泛起得意极的神情,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能够搏得如是这般绝代佳人的爱怜,我西门庆真是三生有幸。


很快,如是跟三娘的所有衣衫尽皆散落在床榻四周,两具白羊也似的绝美胴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面前,诱人曲线以最强烈的频率刺激着我的肾上腺,我感到脑中轰然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炸裂……


深深地吸一口气,我深情地喊着如是,然后将沉重的雄躯重重地压了下去,重重地压在如是柔软如棉的娇躯上,如是霎时樱咛一声,莲藕似的玉臂紧紧地环住了我粗壮的脖子,热吻雨点般落在我的脸上。


身后同样传来灼热而又柔软的触感,我不用回头便知道是三娘的娇躯已经紧紧地贴了上来,我喘息一声微微拱起自己的臀部,如是会意地分开丰满修长的玉腿……长长地吸一口气,我狠狠地再次压落……

……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我的好梦生生搅碎,看来今天真的不是亲热的好日子!妈的,怎么这紧要关头也会有人来打扰?看来以后得定下规矩,在特定的时刻纵然官军打到了聚义厅,亦不准前来打扰于我。


我刚刚披好衣服来得及走出门外,阮小二跟阮小七还有李逵刘唐已经乱哄哄地冲了进来,后面跟着神定气闲的燕青,看他们衣衫整齐的模样,仿佛并没有经过任何厮杀,而且这么快便解决了李俊的二千登州军?

冲在最前面的阮小二喘息着向我道:“寨主,大事不好啊,我等几乎搜遍了整个梁山泊,只在北面发现了曾有大量船只停靠的迹象,却并未发现李俊的登州军啊!”

“什么?”我闻言心下骤然吃了一惊,脸上却是神色不变道,“李俊的两千登州军不见了?”

我的疑问招来所有人的齐齐点头。

我深深地吸一口冷气,强迫自己的意志从如是跟三娘诱人而绝美的胴体上回到现实中来,凝声道:“马上派人通知军师,连夜召集所有大小头领前往聚义厅议事。”

妈的,这王安石又玩的什么阴谋?

两千的登州军莫非会飞不成?活生生地从梁山泊消失,那会藏到哪里去?

我边走边问阮小二道:“那附近可曾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有!”阮小二闻言点头道,“在最北侧发现一条秘密水道,芦苇倾倒似有大量船只开过的迹象,李俊的两千登州军极可能从这条水道开出了梁山泊,属下曾顺着水道追了十里,却没有任何发现,那水道似乎绵长无尽,属下不敢造次便返了回来,请寨主跟军师定夺。”

我点点头,加快脚步。

第十四章三庄来降

聚义大厅里,大小头领已经全部到齐,通红的火把将大厅照得亮如白昼,燃烧的劈叭声格外衬出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几乎是人人脸色凝重,眉头紧锁。

“莫非这又是王安石设下的圈套?”吴用手捻山羊胡,蹙眉凝声,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招牌动作,“但两千登州军不战而退,似乎不像是圈套!”


我霍然将目光凝注在阮小二身上,沉声道:“小二,你可确定,梁山泊中再无登州水军逗留?会不会是李俊来了个声东击西,造成从水道遁走的假象,转而在其它的隐蔽之处隐藏起来了。”


“不可能!”阮小二毫不犹豫地摇头道,“梁山泊虽然方圆近八百里,但泊边能够藏住上千官兵的芦苇荡却也总共才那么几处,属下等已经仔细反复搜索,皆无所获!且上千人的官兵,要想隐蔽行踪,十分不易,属下敢确定,李俊的登州水师已经从秘密水道遁走。”

我点了点头,凝眉不语。


吴用突然睁开双目,望着我道:“寨主,莫非李俊果然玩的声东击西之诡计,待我梁山大军倾巢而出时给我致命一击!如果属下所料不差,这必然是王安石连环毒计中的一环而已,必然还有后续的招数来引诱我们上钩。”

似乎是验证吴用的话一般,他话音刚落,外面已经响起喽罗的高声急喊:“报……”

所有人霍然转头,齐刷刷地望着大厅门外,一名小头目已经风一般跑了进来,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刚进大厅便托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再无法站起身来……

李逵便上前一把将小头目拎了起来,瞪着凶悍的双目厉声道:“说,有什么鸟事?”

小头目吸了口气,这才缓过气来,沉声道:“报寨主,金沙滩水寨抓到两个奸细!”

“奸细,什么奸细?”不待我发问,李逵早已经替我问了。

小头目不敢违逆李逵,只得老实地回答道:“那两个贼坯自称什么独龙岗三庄的李应还有扈什么来着,属下也记不清了。”

“是扑天雕李应还有扈成!”吴用霍然转过身去,凝声道,“马上带两人前来聚义大厅。”


我和吴用交换了一个眼神,王安石果然玩的好计,竟迫使独龙岗三庄前来投降!且不说李应和扈成是真降还是假降,其中定有诡计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这次,定不能轻易中他诡计。

不一会,李应与扈成已经被带到。

两人铠甲破碎,浑身血污,看上去精神疲惫似乎经过激烈的厮杀,尤其是两人脸上的悲愤之色令人侧目,绝非能够违心装得出来。莫非两人当真是被迫而降?

“寨主!”扈成托地一声跪倒大厅,举起满是血污的双手道,“您可要帮我等报仇血恨啊。”

李应却是冷冷地立在扈成的身边,低头略带不屑地瞪着扈成,显然对扈成的跪落尘埃极是不屑,两人一跪一立,越发衬托出李应山一般的气势,真是一条汉子。

我急步从阶上走下,直至扈成身前将他亲自扶起,然后又回头一把握住李应的双手,朗声道:“梁山能得两位相助,顿时如虎添翼!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我特意将最后一句太好了说得语气凝重,显示我对两人的重视,其实这也并非虚妄之词,李应的到来果然是对我梁山大有帮助,至少我的两千骑兵就有了他们的教官!一旦我的两千重甲骑兵训练完成,这将是一支可怕的强横武力。


李应的眸子里露出复杂的神色,犹疑良久始才长叹一声道:“李应如今已经是丧家之犬,走投无路矣,还望寨主垂怜收留。此前种种,皆是李应有眼无珠,错信宋皇仁义以致为虎作伥,当真追悔莫及。”

“李兄何需如此!”我紧紧握住李应双手,用力一摇凝声道,“西门庆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如此,李应愿效犬马之劳。”李应说完便欲翻身拜倒,却被我紧紧拉住。

待两人梳洗过,我安排扈成入后寨与三娘相见,却将李应再带至聚义大厅,问清缘由。

李应便将前因后果悉数相告。


原来前日我逃遁之后,假扮祝朝奉的方腊见事不可为亦壮士断腕毅然遁逃不知所向。祝氏三杰次日发现老父失踪,四处寻找未知下落,便迁怒于驻扎祝家庄的官军,言语间与王安石起了冲突,竟被王安石一顿呵斥。


不想祝氏三杰竟记恨在心,在当晚便率领庄丁偷袭王安石帅帐,不料却被王安石强大的卫队斩杀殆尽,连祝氏三杰亦身首异处!独龙岗三家攻守同盟同气连枝,李应和扈成出面与王安石理论,欲讨回公道不料也被王安石不由分说收押在监,并说祝氏三杰阴谋造反已经当场格杀,扈李两家参与同谋,罪当连诛云云。

最终却是三庄的庄丁拼死将两人释放出狱,才冒死杀出大营,前来投奔梁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杀了王安石击败官军替死难的亲人报仇血恨。

听罢李应的叙述,大厅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吴用点了点头,凝声道:“独龙岗地处要冲,紧紧扼住梁山南下的要道,是为官我两家必争之地!论理王安石当卖力拉拢三庄才是,如何竟做出这等自断臂膀之事,好生令人不解。”


李应冷哼一声道:“倒也不足为奇,我三庄久与梁山为敌,争战四年却未获寸功,王安石出任济州知府之后,对三庄早有疑心,上次出钱出资武备我三庄倾力攻打梁山,不想在栾廷玉跟王伦的合谋之下遭到惨败,从那时起,王安石便再不信任我三庄了。”

吴用伸指重重一点,沉声道:“如此说来,王安石是有心取三庄而代之,在独龙岗派驻直属官军以扼守我梁山南下之要冲了?”


李应深深地望了吴用一眼,点头道:“李应也是这般猜想,王安石是有备而来,早有心取而代之了!祝家三兄弟之死不过是其借题发挥罢了!既便没有祝伯父之踪之事,王安石也必会另寻借口,横生事端。”

我和吴用交换一下眼神,向李应和声道:“李应兄弟连夜赶路、又连番厮杀,想必已经疲累了,刘唐,带李应头领前去竭息!”

刘唐应声而出,带着李应去了。

我挥挥手,让诸位头领悉数退下,独独留下吴用单独商议。

“军师,你看此事是否可信?”我深深地望着吴用,脑子里仔细地分析着事此的真伪。

吴用缓缓地摇头道:“从李应跟扈成的叙述来看,此事不像有假!三庄必然遭受了王安石之重创,只是这究竟是否王安石的阴谋却是一时不得而知。”


吴用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李应跟扈成必是真心投降,但究竟是王安石无心之失还是他有意为之,就值得思虑了。又王安石一贯的阴谋诡计,他的每一次行动必然是含有深意,稍有不惧便极可能中了他的计,到时候再后悔可就为晚已晚了。


“为了给李应和扈成一个交待,我们必须象征性地出兵进攻!”吴用深深地望着我,凝声道,“但眼下李俊的二千登州军去向不明,大军绝不能贸然出击!但如果派小股人马前往独龙岗,无疑于白白送死。”

我心中暗恼,这说了简直就等于没说,根本就是屁话嘛。

“反过来推断,如果王安石是刻意毁灭独龙岗三庄联盟,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吴用仍旧顺着他的思路在分析,“建立巩固的对付梁山的桥头堡?还是另有阴谋?”


我却渐渐地有些不耐烦起来,手一挥道:“军师你立即通知张顺,让他将侦察范围休要再局限于水上,亦可大胆派谴斥候深入陆地,逼近独龙岗仔细侦查!一有情况立即直接向我报告。我就不信王安石这厮还真能通天入地,玩出什么惊天的阴谋来?”

见我做了决定,吴用霎时神色一正,恭应一声去了。


走出聚义厅,天色已然大亮,从聚义大厅的台阶上向前望去,茫茫大山重峦迭嶂、水汽云烟迷茫蒸腾,一派秀丽气象!尤其是八百里浩瀚水泊,绵绵无垠,当真令人心旷神怡!我用力舒展双臂,浑身骨骼发出一阵清脆的咯咯声响,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战斗欲望。

“李逵!”我头也不回,大喝一声。

“老大你叫我?”刚刚走出几步的李逵闻声蹩了回来,抬头望着我,一副老实巴交的可耻模样,谁若相信他此时的嘴脸,当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一个腾身,身躯在空中一个潇洒至极的飘腾,已经来到了广场的兵器架前,伸脚轻轻一踢,一枝长枪已经应声飞起,我再次腾空而起,于半空中一把抄住长枪,用力一抡在空中划下一圈银痕,杀气如潮水般从我的胳膊上顺着长枪汹涌而起……

刚刚准备散去的众头领见有好戏可瞧,都纷纷折了回来,团团围在广场四周。

我轻飘飘地落地,平举长枪遥指李逵,厉声道:“李逵,出斧!”

李逵的黑脸上泛起一丝苦色,讨饶道:“寨主老大,你就饶了俺铁牛吧,当年在青峰山俺便不是你对手,现在只怕更加不是了。”

“不行,出斧!”我心中战机正浓,如何肯罢休。

“真要打?”李逵苦着脸问。

我凝重点头。

“那俺得找个帮手。”李逵想也不想,反身将一边旁观的鲁达扯进场子,大声道,“若和鲁达兄弟联手,俺便跟寨主你交手,否则打死俺也不干!”

“好!”我朗喝一声,一抖银枪强大的自信在我胸际回荡,大声道,“鲁达,抄家伙!跟李逵并肩子上。”

我也想看看,自己最近的功夫是否有了长足的进步?若是能在李逵跟鲁达这两大高手的合攻之下保持不败,只怕距李纲武松之差距也不会有太大了吧?


鲁达森然将目光向我射来,大步上前从兵器加上抄了一根浑铁长棍,再退下一步与李逵站成一排,一棍双斧,交互辉映,凝重的杀气如山一般向我压来!好家伙,两人合伙,气势竟是成倍增长……


“呔!”我暴喝一声,脑中泛起李纲当日将我击伤的那招力担泰山,枪尖直直前刺深深地刺入青石板的地下,然后借势用力前冲,在一阵刺耳的嘎嘎声里,整杆精铁制成的长枪顿时弯成了一轮满月,强悍的力量在弯曲的枪柄间蓄养……


凝重的神色在鲁达及李逵两人的眸子里升起,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左右分开,三般兵器已经带着雷霆万钧向我斩杀而来,耀眼的银芒甚至盖过了初升的朝阳,让人眼花缭乱,难分东西……


我低嘿一声,蓄于枪柄的气势骤然崩泄,一声锐啸骤然响起,然后坚实的青石地面轰然一声炸裂,无数的石块炸雷般弹起,铺天盖地向鲁达跟李逵两人罩去,腾起的烟尘霎时弥漫了整个广场,场面霎时凌乱之极。

弥漫的烟尘里传来鲁达跟李逵两人的连声断喝,然后是连绵不绝的叮当声,显然是两人正手忙脚乱地抵挡飞溅而至的碎石乱块。

我深深一笑,悄无声息地挥枪前刺,银枪只带起丝丝破空之声,疾速刺入弥漫的烟尘之中……

已经是我刻意发出声响了,如果我真的与两人以命相搏的话,我的长枪可以毫无声息地顺着两人的声音刺进,当他们发觉我长枪刺到的时候,再欲闪避已然为时已晚。

当!似有重物狠狠地撞在我的长枪上。


我感到疾刺而前的长枪剧烈一颤,然后偏离了我预想的方向。同时一股强猛的大力顺着枪柄洪水般冲激而来,狠狠地撞在我身上,令我顿时感到一阵胸闷!好一个鲁达,果然是劈力过人,其力量之强罕有其匹。

我借着长枪狠狠侧荡之势,整个人也如燕子般轻轻荡起。


毫里之间,一股劲风擦着我的腰肋一掠而过,强横的劲风刮在我的侧肋竟然隐隐作痛!果然是鲁达全力的一棍横扫,撞碎了我的攻势之后余势未竭,顺势扫至!若非我先他一步借力侧避,只怕这一棍便要我身受重伤。


我长笑一声,鲁达这一棍虽然威力绝伦,强横无匹,但他用力过猛,短时间里绝难收回横扫的铁棍,此时此刻,他的胸前已然空门大开!正是我趁机绝杀的大好时机!我来不及掉转枪头,顺势以枪尾狠狠直敲鲁达顶门。

鲁达身姿堪堪用老,正是欲避无力之机!竟是低嘿一声脑袋一低,想以头颅碍受我一记枪柄狠砸!

我微微一笑,正欲弃枪收手陡然看见李逵板斧一伸已经从侧旁伸了过来,硬架我这雷霆万钧的一砸!一声巨响声里,我的长枪便狠狠地砸在李逵的板斧之上。

借着狂猛的反震之力,我借势腾空而起如大鸟般飘开,然后轻飘飘地落地,随意地挽个枪花将长枪抛起,再落下时已经稳稳地插进了兵器架上。

当啷,烟尘中响起两声轻响,我不用看便知道李逵又一次被我砸得双臂酸软再把持不住他的双斧。

一阵山风荡过,将广场上的烟尘吹净。

只见鲁达黑着脸站在那里,铁棍一头已经软绵绵地垂在地下,李逵却是神色懊悔,双手空空如也,两柄精钢板斧已经跌落尘埃……


“老大,又是这一招。”李逵有些恼火地瞪了我一眼,咧着大嘴愤愤不平,顿时惹来围观的众头领一阵无情的嘲笑。李逵越发恼火,上前一把扯住笑得最欢的阮小七,厉声道:“你还笑,有胆你跟俺铁牛试试?”

“好啊。”阮小七欣然道,“不过咱得将比试的场地换换,不如去湖中比试如何?”


“换就换,俺铁牛到了水上便怕了你不成?”李逵嘿一声,转身便向寨外奔去,竟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纷纷嘲笑他在我这吃了鳖要在小七头上找回面子来。

结果是不言自知的。

李逵纯粹是旱地鸭子,一到了船上根本就连站都站不稳,结果被小七按在湖里喝了老大一肚子湖水,最后像死猪一样被拖上岸来,真是狼狈之极。

正厮闹之时,被吴用派去侦查的张顺忽然划着一条小船从远处如箭般驰来,嘴里高喊道:“寨主,有大事!”

我心里霎时一紧,莫非又有什么变故不成?转眼看吴用,这厮也是神色凝重。

第十五章化险为夷


张顺狠狠地喝了一口喽罗递过的水,润了润喉这才喘息着说道:“属下一直带人侦察到独龙岗,却发现独龙岗已经人去庄空,非但官军走得一干二净便是三庄的户口人家也是搬得精光,独龙岗上三庄已经是空城一座了。”

张顺的话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狠狠炸裂。

三庄居然空了!?王安石究竟玩的什么阴谋?这手笔未免也太大了点吧!难道仅仅是为了勾引我梁山大军上钩?

吴用霎时凝声问道:“可曾仔细搜索过附近地面,有否大军隐匿逗留之迹象?”


阮小二摇了摇头,长出一口气道:“没有,属下因发现三庄情形怪异,来不及细细侦察便急速返回报告了,不过属下仍旧留了一小队人在四周继续搜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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