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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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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禁忌的咒术,因为这些咒术往往对于施咒者的本身有极强的反噬,听说死亡还是小事,更恐怖的是魂飞魄散。

“皇上大叔身上的虫子……和这个很像,所以……大叔也活不久了……”云丛那双蓝色的眼中带出了他的忧郁,他轻轻地拉住了我的袍袖,“师傅……云丛不想看见那些虫子到你的身上……”他那双闪动的眼睛里,是他的担忧。

再次将云丛说的和画的组织了一遍,这种诅咒应该近似于对情人负心的诅咒,也就是与负心郎有身体接触的人都会被诅咒影响,最后生命都会被吞噬干净化作干尸,如此一想,果然令人发指,云丛是怎么度过那种恐怖的日子的!

“喵~~”一只猫忽然跃进了窗台,云丛那双忧郁的眼睛里瞬即带出了欣喜:“是小飞。”

“小飞?”小猫此刻已经跃到了书桌上,小小的身体只有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掌般大,黑色和银灰色的虎斑,是一只非常可爱漂亮的小猫。

云丛将小猫抱入怀中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前天……小飞迷路了……还受伤了,我……就拿了师傅的药给它擦……师傅……云丛能养小飞吗?”他将小猫紧紧地抱在胸前,小猫被他抱得太紧而张牙舞爪。

“喵~~喵~~~”听着小猫有点凄惨的叫声,它真是找了一个木讷的主人,我笑着摸摸云丛的头:“喜欢就留下吧。”

“谢谢师傅!”云丛开心地举起小猫,一上一下晃着,心里还真是为这只小猫捏了把汗。

思绪渐渐收回,咒术也仅仅是我的猜测,这个世界有太多让人不可思议的现象,例如班婕舒她们的鬼魂,所以那东西真如云丛说的是虫子也说不准,这个答案恐怕只有找狐族人才能解答。

仅管找到了让北冥畴不断衰弱的原因,但是我却束手无策,因为我不是狐族,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北冥畴死去,接受这个无力的事实。相处了十六天,'奇。com书'心里或多或少有点沉重。

而新的问题,就是谁下的咒?要追查吗?这似乎与我的任务无关。

正想着,小猫忽然窜到了我的身上:“喵~喵~”地用身体蹭着我的身体,“喵~喵~”着实可爱。

“不可以!”云丛匆匆抓走了小猫“教训”着,“嘘……别吵师傅……”随即就抱着小猫出了房间。

看着和小猫追逐的云丛,他似乎特别喜欢动物,或许,也是因为动物比人更简单,更好相处。看着他如此开心,心里也就变得踏实。

下午的时候,李公公送来了太子的请柬,说是月宴。太子时常在夜晚举办聚会,这次他会邀请我,应该是因为云丛,看在他那时如此关心云丛,就让他见云丛最后一面吧。

“师傅……我……不想去……”云丛垂着脸,眼角垂落在一边。我整理了一下衣袍淡淡道:“你想让太子单独请你去吗?”

云丛站在那边开始发愣,当我走出房间的时候,他赶紧跟了上来,挨着我的身体垂着脸走着。

明亮的圆月被一层淡淡的青云掩起,月宫的仙子也带起了紫色的面纱,平添了几分美人的神秘。

小德子提着灯笼一路滔滔不绝。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太子还请了六殿下,过会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月神医,小德子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要不要小德子汇报皇上一下?”

“小德子你在担心什么?”看着小德子那副像热锅蚂蚁一样焦急的神情很是有趣。

小德子看看左右无人,便凑近低声道:“奴才们都知道,六殿下跟月神医你不合,今日太子月宴,他不会对太子做什么,但难保……”他收住口紧张地看着我。

我轻笑一声,撇开他继续前行。

云丛紧紧跟在我的身旁,从他带着担忧的眼神里看出小德子的话影响了他,我温和地拍了拍他的头顶:“放心吧。”

“恩……”他抿起了唇,露出他那可爱的笑容,乍一看,还真与小飞的笑容有点神似。如果他能扫去心理阴影,或许会与小飞一样活泼粘人。

第六十七章 月宴(上)

晚春的夜晚已经隐约透着夏的味道,虫鸣,浓郁的花香,还有那徐徐的暖风。

酒宴设在太子东宫的春园里,草地上早早就铺上了舒适的华贵的天域地毯,地毯上纹绣着百花迎春的图案,精美如画,栩栩如生。

矮几已经摆上地毯,到时大家就坐在矮几后把酒言欢。

我来得较早,只有太子北冥律和二皇子北冥攸文殿下。

北冥律似乎对一些东西有点不满,正教训着东宫的太监宫女。

“本殿下不是说要龙游九天的地毯吗!怎么是百花迎春!”

“太子殿下,那地毯被虫蛀了。”

“那就到总务司领新的呀!你们是笨蛋吗!难道要本殿下亲自去领吗!”

“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只因最近宫中缩减开支,所以配给东宫的物品比较有限。”

“有限!你们难道没说是太子殿下要的吗!你们这群蠢材!”北冥律抬手就抽着这几个奴才,虽然看似凶狠,但抽地却不重,纷纷在那几个宫女太监头上拍了一下,便用脚将他们驱散,“滚滚滚!不想看到你们!一个个都呆板地像块木头!”

北冥律心情不错,最近北冥畴已经带着他上朝同坐,俨然将他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原本他在宫中就是独尊,现在更是如日中天。

不过不如此,怎么骗出那左司马的兵权,现在兵权在北冥律手上,只要他出事,北冥畴得到兵符简直就是探囊取物。

就在这时,远处缓缓走来几个宫女,宫女提灯引路,似乎中间是她们的主子。视线有点模糊,我眯起了眼睛,方才看清引路的那两个宫女正是那日在东宫门口用绳子绊我的两个宫女,而她们的身后走来一端庄秀美的女子。

淡粉的开领长裙,领口为深紫色,在灯光下泛出琉璃的光彩,在打开的领口下,是女子精美的锁骨和同样深紫的一寸抹胸,抹胸露出的地方呈现着半朵海棠。

厚重的华袍披在长裙之外,孔雀云翔的图案立时衬出了此女子身份的特殊和华贵的气质。

瓜子脸,面似三月桃花,唇似六月樱桃,淡眉微描,杏目带春,好一个柔媚的女子。乌发用美人簪绾起,只留下一束垂在右侧耳边,长发柔顺直挺,直落腰际。

一只翠玉的镂空翡翠凤凰遨游于乌云之间,高贵而典雅。

“太子妃到——”一声高喊表明了来人正是太子妃孔德萱。

北冥律将孔德萱引入席,孔德萱颔首静坐,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看似温婉柔顺,驯良乖巧。

难道就是因为这孔德萱太沉闷了,才拴不住北冥律的心?

这边孔德萱一入席,北冥律便看见久久站在一边的我和云丛,他的眼睛瞬时一亮,自然不是对着我。云丛往我身后躲了躲,紧紧揪住了我的袍袖。

北冥律笑着走了上来:“孤尘你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月某见太子殿下正在调教属下,不好打扰。”

“就说这帮奴才蠢笨,你来了也不通知我,你的表弟身体好些了吗?”

我顺手拉出了云丛:“云丛,见过太子殿下。”

云丛侧着脸,站立在一边既不行礼也不答话,我想提醒云丛,北冥律却笑了起来:“没关系没关系,云丛,你有一个厉害的表哥兼师傅,你可要跟着孤尘好好学哪。”北冥律抬手想抚摸云丛的头发,云丛跐溜一下,又躲回了我的身后,弄地北冥律的手僵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哈哈哈……”我大笑三声,于是北冥律的手顺势放在了自己的脑后也朗笑起来:“有趣啊有趣,哈哈哈……”

我们的席位在北冥律的左手边,是单独的席位。孔德萱坐在北冥律的右边,她微微侧脸看着我身旁的云丛发呆,目光中既有惊艳,又有羡慕。而她身后那两个宫女可谓咬牙切齿。我不免淡笑起来,这太子妃到有两个忠心耿耿的好侍婢。

对面是三个席位,此刻北冥攸文已经坐在首位,他单手支撑着自己睡意朦胧的脸,时不时打上一个哈欠,药效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四公主和驸马到——”

“六殿下到——”

驸马?左怀也来了?上次北冥畴的春宴没有见到,今日定要看看左司马的独子究竟何方神圣。

金丝勾边的锦袍,锦袍上是富贵吉祥的花纹,这左怀的装扮甚是隆重华贵,不过他若朴素,那站在艳丽无双的北冥樰霓身边,就会成为一个随从。

浓眉大眼,英俊而威武,与左司马相似的眉眼和气度,傲气凛然。

而他们身后跟着绛红色长袍的北冥齐,他依然一步三晃,毫无皇子威严之气,跟在他们身旁仿佛是来参观皇宫的游客。

忽的,云丛往我身边缩了缩,双目紧紧盯着北冥齐,湛蓝的眼中带出了疑惑和迷茫,北冥齐显然感觉到云丛的盯视,眉眼瞟向云丛,眨眼间,就是一道秋波,电地云丛双颊泛红,身体变得紧绷。

摇头叹气,北冥齐真是一只妖精。

今日我与云丛皆为一身白色,我将北冥畴送我的北冥服侍让宫女改了一下给云丛,他穿在身上显然比我更加好看。斜排的盘扣扣起,就衬出了他修长的身材,只是暂时还偏瘦弱,相信将来他长个之后,定然帅气无比。

盘扣、领口与袖口都由金丝围边,与他这满头的金发相映成辉。

相较于云丛的纯白袍衫,我就比较低调,身上依然是宽大的米色长衫,隐隐带出了暗黄,普通中带出了几分寒酸。

正因为云丛的亮眼,才让他成为了今晚视线的聚焦点。让我不解的是北冥樰霓竟然从一入场就看向云丛,削尖的脸上带出了一分鄙夷,然后就坐在位置上开始细细打量躲在我身旁的云丛。

“既然人都到齐了,开席吧!”北冥律在空中击了击掌,丝竹声起,舞娘翩翩而来。

借着丝竹之声,我轻声问着云丛:“你刚才怎么了?”

云丛垂着脸默不作声,见他不想回答,我便不再追问,扫眼间,发现北冥樰霓还盯着云丛,身旁左怀的视线正巧与我相撞,他微笑着举起酒杯,我淡淡而笑,举杯还礼。

难道左怀就不介意他老婆盯着我的人看吗?隐隐觉得今晚的月宴不简单。

偶尔感觉到北冥齐的视线,但回望间,他却半躺在地毯上对月饮酒。

这北冥王朝将来的继承人都到齐了,今夜或许是在变天前,他们最后一次相聚,最后一次饮酒。

第六十八章 月宴(中)

朗月当空,但那皎洁的月光却被两边青铜灯架上的灯盏的明亮灯光彻底掩盖,少了一分自然的闲趣。

“皇兄,你这月宴邀请的人可越来越俗了。”北冥樰霓话中有话,我淡笑着看着杯中的酒,她说的应该是我和云丛。

“皇妹何意?今日都是自家人,哪来俗人?”

“自家人?我可不敢与当朝红人月神医成为自家人,人家可是狐仙,我只是一介凡人。这大小两只狐仙现在在北冥王朝可都出了名的,皇兄可知现在宫外百姓怎么说的?”

“皇妹!”北冥律的声音里带着怒意,“皇兄不想听!”

“别别别,我想听。”北冥齐的声音破空而出,“皇姐说说。”

“呵呵呵呵……”北冥樰霓笑了起来,那笑声有点冷,冷得云丛不由得揪住了我铺在地上的衣摆,我看着云丛那低垂的脸,淡笑摇头。

“这外面说北冥王朝全靠狐仙保佑,我们的父皇才如此安康,说天降狐仙,天佑……”忽的,她顿住了口,只见一人穿过翩翩起舞的女子之间,然后单膝跪地:“醉醨见过太子殿下。”

“醉醨?你怎么来了?”

“皇上命醉醨来看护月大夫。”

“什么?父皇派你来看护月大夫?父皇也太不放心了吧,本殿下的东宫,又有谁敢闹事?”北冥律挥了挥手,醉醨起身走到了我的身后,便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他一身黑衣在黑夜本就不明显。

这小小的插曲让对方的气焰瞬即灭了下去,乐声中带出了北冥樰霓的一声冷笑:“哼!果然是北冥王朝的守护神,让醉醨守护也是自然!”

“皇妹!”北冥律再次怒喝,左怀当即拿起了酒杯微笑着:“今日月朗星希,是否应该弄个酒令祝祝酒兴?六殿下你说呢?”左怀看向半躺在地上的北冥齐,眼角带出了笑,“听说最近六殿下身体不适,这【天涯海阁】的姑娘整日望穿秋水也没见到六殿下,她们可甚是想念啊。”

“六弟身体不好吗?”处于瞌睡边缘的北冥攸文醒转过来,精神焕发的脸上是微微的潮红,与上次见到的他判若两人。

我看了看垂挂在东方的月色,现在应该是他精神最好的时候。

北冥齐微微坐起了身体,脸上带着寒意:“多谢驸马关心。”

“六弟,我也听说你身体欠佳,这可不行啊。”北冥律的笑容带着暧昧,“没有你的滋润,那些姑娘就会像失去水分的鲜花渐渐凋零哦,你怎么忍心呢?”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北冥攸文莫名其妙地看着北冥律和左怀,左怀和北冥律相视一眼当即大笑起来。

北冥律对着北冥齐双眉乱颤:“该不是见到什么妖怪吓到了吧,不然惜花公子怎么会雄风不振!”

看着北冥齐抽搐的眉脚,我心中也很是疑惑,说实话,我也没有听懂这些男人的话,我看向云丛,但看着他淡漠的脸我放弃了,我怎么会指望云丛呢?就算他听懂了,也不会说出来。

“不会吧!”北冥攸文惊呼起来,“六弟,你怎么会不行!正好月大夫也在,要不让他给你看看。”

这下我听懂了,面具下的眼睛忍不住眯起,这北冥齐千万别不行啊,关键时刻,怎能不行!

北冥齐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老马也有失足的时候,百花仙子心疼我,想让我休息休息。”

“恐怕是因为其他事累到六殿下了吧。”左怀晃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微扬地说着,视线渐渐从酒杯移开,看向了北冥齐,“还是请月大夫看看吧,这事……可大可小。”左怀的视线中带着深意,北冥齐双手随意地交叠在一起放在下巴下,眯眼笑道:“左怀你怎么知道【天涯海阁】的姑娘们想着我?难道你又背着皇姐去看那些姑娘了?”

左怀的脸上带出了一丝苍白,北冥攸文看着二人之间的电光火石拧起了眉,垂下脸开始叹气。

北冥樰霓眼角的余光瞟向左怀,左怀当即举杯:“来来来,大家敬太子殿下,感谢他设下这丰盛的月宴。”

“哈哈哈……”北冥律大声笑着,“不如就来说笑话,如果谁说的笑话一个人都不笑就罚酒,还要给大家表演节目助兴。”北冥律说罢看看众人没有意见,便说道,“那我先开始,然后从右边依次下去,月大夫为终,如何?”

“好,就这样。”

“这主意不错。”

“快开始吧。”

北冥律清了清嗓子:“话说从前有个太监……”然后他颇为得意地看着众人,可惜众人都不续他的话,大家都是一副冷眉冷眼的表情,这个笑话如果没人续,就没有它的乐趣。

等了许久,舞娘也都退出了地毯,丝竹音乐转为轻柔,丝丝凉风卷过百花迎春的地毯,北冥律还是没等到续话的人,终于,他忍不住朝左怀挤眉弄眼,左怀这才大声问道:“下面呢?”

“没啦!”北冥律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然后就自己在那里拍着矮几,笑得涕泪迸溅,“哈哈哈……这个笑话太有趣了!啊哈哈哈哈——”

对面的北冥樰霓翻了个白眼,轻轻的唇语带出了无聊两个字,北冥攸文不敢抬头,就和上次一样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美食,大家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北冥律自娱自乐。

这个笑话若是百年前,定然会引来哄笑,但有句话叫作笑话说多了也就不好笑了。

北冥律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他悄悄着用胳膊碰了碰身边的孔德萱,孔德萱掩面笑道:“太子的笑话的确好笑。”

听孔德萱这么说,北冥律渐渐收起笑容擦了擦额头的汗:“好了!过关了,下一个,攸文。”

北冥攸文听到北冥律的呼唤端正了一下坐姿,忽的,一声笛鸣划破寂静的夜空,北冥攸文吓了吓,原来乐师那里已经另起一调。

第六十九章 月宴(下)

“从前有只小羊。”北冥攸文看着面前的美食平静地说着,淡淡的音乐里是他清爽的声音,“有天他出去玩,结果碰上了大灰狼。大灰狼说:‘我要吃了你!!!’你们猜,最后怎么了?”

北冥攸文顿住了口,似乎等着大家的反问,北冥律因为方才被大家凉着故意不开口,但从他急切的眼睛里看得出他其实很想知道结果。

“怎么了?”左怀急急问道。

北冥攸文摊开手,耸了耸肩:“结果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呵呵。”

“呃……”左怀僵硬地抽搐着嘴角,一边的北冥樰霓再次翻了一个白眼,嘴唇轻动又是两个字:白痴。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北冥攸文这个笑话有点冷,由他那平淡的没有丝毫语气的嘴里说出更为有趣,而问的那个人更显得像个白痴。

我淡淡地看着,静静地听着,没想到北冥攸文这人也挺幽默。

北冥攸文始终垂着脸,他嘿嘿笑了一下,继续吃着矮几上的糕点。

接下来是左怀,左怀双手插入袍袖:“乾字代表男性,而坤字代表女性,今人只言乾坤而不言坤乾是表示男上女下也。是不是?各位说是不是?”

原来是个黄色笑话,北冥律坐在那里屁股挪了挪,笑道:“没错没错,男上女下。”

忽的,北冥樰霓冷冷道:“阴阳二字,阴在上而阳在下,是表示女在上而男在下也。”

“哦?没想到皇妹如此豪放!”北冥律当即扬了扬眉,一脸暧昧的笑。

北冥樰霓原本只是一争长短,却忘记这笑话原本就隐射床第之事,当即脸涨得通红,斜睨着一边的左怀,左怀擦擦冷汗,揽住北冥樰霓的肩:“没错没错,女上男下,哦,不,是女尊男卑!”

哦?原来北冥樰霓不甘于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吗?

“皇妹这个笑话没人笑,罚酒!”北冥律抓住了北冥樰霓这个小把柄,就要她认输。

左怀举杯就要代饮,一旁的北冥樰霓却抢过酒杯一饮而下,然后站起身就走到了中央:“愿赌服输,樰霓就给月宴献上一舞。”

这边有人送上了剑,琴声一起,北冥樰霓手中的剑随琴而走。

恰如十二月的飞雪飘飘洒洒,整个世界苍茫而没有边际,却只有一株绿梅立于傲雪之中,说不出的诡异和妖艳,白雪衬出梅的绿,绿梅衬出了雪的白。

狂风顿起,白雪与绿梅顿时飞扬在空中,白色和绿色的纠缠,雪与花的缠绵,何等的壮观,何等地奇妙!

忽然,寒光划过,一把银剑从那白雪与绿梅之间乍现,直逼身边的云丛!我当即狠狠推开了身边的云丛,冰凉如雪的剑锋在我的脸庞呼啸而过,“噌”一声,断去了我的几缕青丝。

青丝缓缓坠落在我铺在地上的白色袍衫上,剑插入了我身后那片绿色的草地上,又是绿色和白色的共舞。

我坐回原位,因为推云丛而使我的身体倾斜,这微微的倾斜便断了我几缕发丝,但云丛的脸是保住了。

云丛怔楞着侧躺在地上看着我身后的剑,事发突然,就连远在身后的醉醨也没想到,他匆匆拔出了剑,抱歉地看着我。

转回身看着场中的北冥樰霓,她挑了挑眉,掩面笑道:“哎呀,定是本公主醉了,竟然连剑都握不住,呵呵……这刀剑无眼,月大夫不会介意吧。”

“不会。”我淡淡地笑着,压住了心头的怒火,这北冥樰霓显然是想毁云丛的容,可是她为何那么做?难道?

我看向坐在北冥律身边的孔德萱,她正担忧地看着北冥樰霓:“樰霓你没事吧,来人,快扶公主坐下。”转而,她又看向我,抱歉道:“月大夫,真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我淡淡地笑着:“月某没事。”

这边醉醨将剑收起,扶起云丛后就站在了我们的身后。

“云丛你没事吧。”北冥律担忧地看着云丛。

“师傅……”云丛却没听见北冥律的询问而揪住了我的袍袖,一道寒光滑过北冥律的眼底,我对着云丛笑道:“师傅没事。”然后他放心地笑了,低眸看见我断落在袍衫上的青丝,他小心地捡起放入袍袖中。

虽然不明白云丛为何这么做,但现在无暇顾及他,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北冥律对我的敌意上升,我笑道:“多谢太子关心,云丛无碍。”

“恩。”北冥律冷冷地应了一声便不再看我们。

这下可变得有些棘手,北冥律是否会怀疑我对云丛产生了私心所以才迟迟没有献上?若他过会强行索要云丛我又该如何周旋?

不知不觉中,音乐也早已停止,灯光在风中摇曳了一下,将每个人的身影都变得朦胧而模糊。

瞟眼间,却看见北冥齐有点凝重的脸,他虽然依然保持着慵懒的姿势,但直直的视线里带出了他一丝忧虑,当发现我在看他的时候,他将视线移向别处,里面已满是嘲弄的笑。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寂静的月下,北冥樰霓打破了由她而起的沉闷,她真当自己酒醉,脸上带出了三分嘲弄的笑,“怎么?大家都在心疼那小美人了?莫不是怪我失手?”

“皇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北冥齐歪着眼看着北冥樰霓,“你可别害得月大夫一家都整天戴着面具,没脸见人!”

我看向北冥齐,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难道刚才的忧虑不是因为我?也是,他恨我不及,又怎会担忧我。

“哈哈哈哈……”北冥樰霓笑了起来,“六弟这个笑话说得好,说得好哇。”

如此看来北冥樰霓在这次棋局里是一个中立的角色,但她也有要相助的人,这个人就是孔德萱,应该就是纯粹姐妹间的金兰之交。

第七十章 毁容

“月大夫,该你了!”

北冥律提醒着,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不快,但也没有笑意,看着我的时候顺便还偷偷瞟了几眼云丛,北冥律是个豁达的人。

我仰天大笑四声:“哈!哈!哈!哈!”然后闭嘴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

北冥律不解道:“月大夫,你突然大笑做什么?”

看着众人狐疑的脸,我抱拳道:“月某生性反应迟钝,这是在笑先前各位殿下的笑话,殿下们的笑话果然十分之有趣让月某好笑不已。”

“啊?你是说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是啊。”我依然是面无表情地说着,无论脸上还是眼中都是一片真诚。

“哈哈哈……”大家纷纷笑了起来,北冥攸文微微仰起脸瞟着我笑道:“原以为我是反映最慢的人,却没想到月大夫比我还要慢。”

“是啊……月某生来就是如此。”双手插入袍袖,我缓缓道,“月某一岁不会说话,三岁说话大人听不懂。”

“为何听不懂?”孔德萱好奇地问着我,我淡淡道:“咦,呀,啊,哦,咦。”

“呵呵呵,怎会如此有趣。”孔德萱笑得花枝乱颤,我长叹一声继续说着:“五岁方会爬行,七岁走路常常摔跤,九岁才知自己是个丑人。”

“那之前呢?”左怀看着我的面具挑了挑眉,我想了想道:“之前月某以为自己是美人,而别人都是丑人。”

“噗——哈哈哈……”北冥律把刚喝到嘴里的酒全数喷了出来,指着我的面具就开始笑,“就你还美人,那世界就没美人了!不行不行,孤尘你这算什么笑话,罚酒!”现在叫我孤尘就是没事了。

我认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月某就为大家现曲一首。”朝琴师招了招手,他送上了古琴。

原本也想舞剑,但想想这身功夫或许是我最后的保命符,现在还是别显露的好。

试了试琴,身边的云丛缓缓站起身:“有曲无舞……怎行……云丛……为太子献舞。”说着他朝北冥律一拜,当即把北冥律激动地险些从位置上站起来。

心里有点疑惑,这云丛怎么主动起来了。莫不是想要刺杀太子?如果真刺杀太子,我倒有个借口可以将他送出皇宫。

食指交握松了松关节,很久没有弹琴了。相较于古筝音色的庄严厚重,古琴更加轻灵跳越。

划出一个重音,犹如高手在林间飞跃,他是一个刺客,一个逃亡的刺客。月黑风高,他的身影在树影中穿梭,系在腰间的紫色的腰带在风中飘扬。

身后,是追捕他的杀手,他们紧紧追赶,频频射出暗器阻止他的前进,双手挥舞,暗器从衣袖间擦过。

身边是张牙舞爪的枯枝,面前是一条奔涌的大江,身后是那夺命的追兵,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风在咆哮,浪在翻腾,黑暗中走来的黑影是手执链锁的死神。

他拔下了发间的玉簪,长发在黑夜中飘扬,玉簪的尖端在暗沉的月光下闪耀出一道血光。

玉簪狠狠刺入,艳丽的血在风中飘扬!

“崩!”一声,琴弦赫然断裂,我怔住了身体,震惊地看着云丛。

空气瞬即凝固,夜幕下的春园静得宛如隔世,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鲜血,从云丛散乱的发间滑落,金色的长发被染上了刺眼的红,静谧的空气里甚至可以听见那鲜血滴落在草地上发出的“嘀嗒”声!

“啊!”孔德萱一声惊呼险些踢倒了面前的案几,所有人都被这震惊的场面惊地目瞪口呆。

云丛静静的站在那里,右手缓缓垂落是那带着血迹的发簪。

血,到处都是血。他那白色的衣衫上正一朵接着一朵盛开着血腥的玫瑰。

我慌忙走到云丛身边,拨开了他的发丝。浑身的力气在那一刻被抽走,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沾有鲜血的金发从我发颤的指尖滑落,我哀痛地闭上眼,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一条深深的伤口划过云丛半张脸,从右边内侧眼角直至右耳根,皮肉翻卷开裂,鲜血染满了他那原先完美无瑕的脸,他在自己的脸上留下这深刻的印记。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北冥律在我身后大喊着,他匆匆忙忙走来,撩开了云丛埋住脸庞的发丝,瞬即,他倒抽一口冷气收回了手,失措地摇着头,“可惜,可惜,太可惜了,御医!快传御医!”

“御医?这里不就有一个?”耳边是北冥樰霓的冷笑,我匆匆扯下袍袖就将云丛的脸包起,然后回去给他治伤。

忽的,他那淡薄的身体在风中晃了晃,我慌忙接住他倒下来的身体,他的脸埋在我的肩胛,瞬即,右肩的衣衫上染上了斑驳的血迹。

“师傅,这样……云丛就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耳边传来云丛无力而自责的话语,那些话语化作一块块巨石压住了我的心口。

“真是傻孩子!”我招过醉醨,让醉醨背上云丛,向北冥律匆匆道:“月某先带云丛下去了。”

“好!好!孤尘,一定要保住他的脸!”北冥律紧紧握着我的手臂,耳边又传来北冥樰霓的轻语:“快走快走,好好的月宴弄得血淋淋的,让人作呕!”

心中的巨石被岩浆冲开,我当即大步走到北冥樰霓的面前,杀气再也无法控制地瞬即膨胀开来!我冷冷地站在北冥樰霓的面前俯视着她!用我女皇的身份俯视着她!她瞬即怔住了身体,视线无法从我的怒视下移开,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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