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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一名门嫡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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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牛,你速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一道来,不许有丝毫隐瞒。”

“是,老爷!俺今儿个驾车送夫人小姐……”李二牛性子憨厚,说话倒是很有条理,也不知是有人教过,还是本身如此,他说的与白芷之前所言相差无几,却比白芷更细致几分,尤其是说到那几个地痞流氓时更是气得怒吼:“那几个混蛋痞子竟敢欺负咱府里的丫鬟,下次让俺遇到,非痛扁他们一顿不可,让他们还欺负人,哼哼!”

“哦,如此说来,那些并非劫匪,而是些地痞流氓?他们几人可有近夫人小姐的身?”老夫人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只要咬定秦氏不洁,就可借此机会将她逐出家门。

李二牛哼哼唧唧几句,扬了扬自己结实的胳臂,“有俺在当然不会让那些混蛋靠近夫人小姐,要不是后面那个高手出现,俺非打死那几个混蛋,不就受点伤嘛,俺皮糙肉厚,不在乎!”

老夫人也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还想多问几句来着,风轻晨突然小声啜泣到,“爹,娘,女儿不孝,不能侍奉二老,但愿来生再当你们的女儿承欢膝下…”说着,她一头朝旁边的柱子撞上去……

“小姐,你千万别做傻事啊,小姐……”

“白芷,你松手,与其受此侮辱,我还不如死了得好!”

“不要啊,小姐…”

白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抱着风轻晨死不松手,嘴里不停的哭喊着。

这两人看似在极力挣扎,但她们自己却心如明镜似的,这不过是演的一场戏,不然风轻晨也不会那么巧往白芷身旁的柱子上撞,还那么刚好被她拦下来。

“晨儿啊,我苦命的女儿,你千万不能做傻事啊……”秦氏扑过去抱着风轻晨,母女哭成一堆,风啸当即不悦的看了眼老夫人,却是敢怒不敢言。

老夫人一看今日也没法子验身了,晨儿这丫头非寻死觅活的,真要折腾出个好歹来,反倒不美,也罢,下个月就是晨儿生辰,她清白与否,届时便知!

“既然如此,晨儿你方才究竟有何事难以启齿?此时也无外人在,你便放心说来。”话锋一转,老夫人盯着风轻晨说道,她倒想弄清楚,究竟何事让她如此难以开口。

“这个…其实…其实…也没…”风轻晨低头揪着手帕,不敢抬头。

见此,老夫人对她的软弱更是不满,说话语气也冷了几分,“好了,晨儿,祖母就是说说而已,你既不愿便就此作罢,老身乏了,你们也好生休息。”说着,老夫人起身欲离去。

“呀!祖母且慢——”

风轻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呼出声叫住欲离去的老夫人。

“嗯?又有何事?”老夫人眉宇间有些不耐烦。

“晨儿今日在打斗现场捡到一支朱钗,好像是从那几个痞子身上掉下来的,不知是否可以找到线索抓捕这几人,只是……”风轻晨支支吾吾的,眼神不住的往叶姨娘身上瞟,顿时,叶姨娘心底升起一股不详预兆。

风啸也未注意到这个细节,沉声道,“只是什么?晨儿把那只朱钗给爹看看,爹将它交给刑部,定会将这几名恶徒绳之以法。”

闻言,风轻晨颤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一只翠玉朱钗,交给风啸,岂知风啸见此朱钗,脸色一变,阴沉沉的眼眸扫向叶姨娘,把朱钗往桌上一放,冷声道,“叶媚儿,你还有何说法?”

“这…老爷,妾身…”

这下叶姨娘看清了桌上那支翠玉朱钗,脸色一变,这是她去年在珍宝斋买的朱钗,她首饰繁多,倒也没注意首饰盒中少了一两件,若是别样,老爷也不会记得,偏偏去年她很喜欢这支朱钗,每日戴着,他当然记得。

“怎么?你要跟我说这支朱钗不是你的吗?那好,把你的朱钗拿出来给我看看我便信你。”后院的勾心斗角风啸从不搭理,在他看来,只要不出大乱子,就随她们闹腾去,谁知叶姨娘竟然做出这等事来,着实将他气得不轻。

“什么?难道这支朱钗是二姨娘的?难道那些人是二姨娘……”风轻晨一惊一乍,捂着小嘴震惊的看着叶姨娘。

叶姨娘脸唰的一下惨白惨白的,双手挥来挥去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老爷,那朱钗的确是我的,但是前些日子就被偷了,今日之事与我无关,真的不是我……”

风轻语在一旁急得直皱眉,却不敢站出来帮叶姨娘说话,视线扫过风轻晨平静淡雅的脸上时,心底那种陌生的寒意再次涌出来,稍纵即逝!

“真的与你无关?”风啸眉头一皱,语气却是没了方才的冷硬。

“妾身的翠玉朱钗前些时日便丢失不见,怎知竟落在那些痞子手上,此事绝非妾身所为,还请老爷明察!”叶姨娘哭得梨花带雨,扑过去抓着风啸的衣角哭诉叫冤。

“这…晨儿,此事另有蹊跷,依我看……”

“爹,这支朱钗就交给你了,若无别的事,晨儿便先行告退。”

风啸的话尚未说完,风轻晨略带沙哑的声音淡淡响起,被泪水洗涮过的清澈眼眸淡雅似水,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深沉与睿智。

看着风轻晨淡若无事般转身离去,秦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倒是叶姨娘,眼神复杂的盯着风轻晨瘦弱的身影,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奴婢不懂,今日这事真是二夫人所为,小姐为何不让老爷给你做主严惩二夫人呢?”出了主屋,白芷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闻言,风轻晨淡然一笑,眼底闪过一道冷光,意味深长的对白芷说道,“白芷,你认为爹会怎么严惩叶姨娘呢?会休了她?还是送她去见官?”见白芷面露疑惑,她继续说道,“仅凭一支发钗,根本无法定她的罪,即便真是她所为,为了将军府的声誉,爹跟祖母也会大事化小,不再追究,与其让他们想方设法给她开罪,我何不大方一点,就此作罢呢!”

她没说的是,那支发钗的确是叶姨娘之物,却不是从那几个痞子身上掉下来,而是她有意将火引到叶姨娘身上,即便是烧不死她,也熏她一身臭味,她要一点一点瓦解她在将军府的地位,让她慢慢的品尝失去一切的痛苦!

☆、015 想攀高枝的春菊

夜,渐浓

九月下旬的天逐渐变凉,凉风阵阵,却丝毫不影响天空中那轮皎洁明亮的月亮,风轻晨睡不着便只着里衣站在窗前,也不点灯,推开窗,任由月光洒在脸上,任由那微冷的秋风吹在自己身上,她却仿似失了神般,毫无知觉的望着满天星斗。

“嘎吱——”

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一道声响,接着便看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风轻晨眉头微蹙,那是她房里的二等丫鬟春菊,她比自己略微大个三两岁,长得倒也清秀,前世自己出嫁后,她便被调去了风轻语身旁当大丫鬟,想来两人应该早就勾搭在一块了,只是…她这么晚出去做什么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稍作犹豫,风轻晨便有了决定,往身上套了件比较厚实的外衣,悄悄跟在春菊身后。

“嗯…少爷…表少爷你别…轻点嘛…”

“小菊,你真浪,伺候得本少爷舒服死了…”

“嗯…啊…少爷,你坏死了,欺负人家…啊…”

……

她亲眼见春菊去了北边的废院,等了一小会不见她出来,便小心翼翼的摸了进去,老远就听见春菊娇媚的喘息声。

风轻晨顿感无语,为何她每次都会遇上这等不堪之事?

表少爷?莫非是舅奶奶家的朱子轩?也唯有他能做出此事来。

前世他便是个风流鬼,整日流连青楼,家中侍妾无数,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何跟春菊搅在一快?脑中疑惑重重,直觉告诉她,此事定有内情,她便忍着作呕的冲动,蹲在窗外听起了墙根。

好在他们很快就做完,她才没在这寒秋凉风下等太久,即便如此,也冻得她浑身发抖。

“表少爷,你什么时候娶人家进门啊!”激情后,春菊依偎在朱子轩怀中,娇声道。

“快了,快了,你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只要毁了风轻晨那丫头,我立马把你娶回家。”想到那个人许诺的好处,朱子轩脸上布上一层阴笑,心中甚是得意。

“说话要算话呀,可不能骗人家。”

“骗谁也不会骗你啊,我的小心肝儿……”朱子轩翻身把春菊压在身下,开始新一轮战争…

风轻晨没兴趣继续听他们的墙根,倒是对朱子轩的话比较感兴趣,看来是有人让他想法子对付自己,而春菊不过是他用来毁自己的棋子,会是谁呢?叶姨娘还是风轻语,貌似都不像啊!

躺在床上的风轻晨分析许久,也没想到那幕后之人是谁,也不打算马上拆穿春菊,看看她想怎样‘对付’自己。

“大小姐,大小姐…不…不好了,旭少爷出事了…”

这日,早膳后没一会,风轻晨正细细绣着一条金菊帕子,就见春菊一路小跑,脸红气喘的模样,清秀的小脸满是焦急,边跑边喊。

风轻晨放下手中的绣品,眉头微蹙问道,“旭儿出什么事了?他此刻不是应该在学院上学吗?”风轻晨心里清得跟明镜似的,晓得他们这是要对自己下手了,却也不点破,倒是想顺着春菊这条线瞧瞧除了叶姨娘母女外,还有谁想害她,为的又是什么?

“奴婢…奴婢不清楚,好像是被虎头蜂给蜇了,大小姐还是跟奴婢去看看吧!”春菊心里也没谱,临时想到前年马房的小五子被虎头蜂蜇了,差点连命都丢了,情急之下,就说风青旭被虎头蜂蜇伤了。

“白芷,你过来一下!”风轻晨叫过白芷,在她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白芷急忙忙的跑回房间手上拿了个东西交给风轻晨,当然,这个动作春菊倒是没瞧见。

见着大小姐与春菊二人走远,白芷脸上柔和的笑容瞬间褪去,想着刚才大小姐说的话,恶狠狠的朝春菊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星子,丢下手中的绣线,火急火燎的朝主屋方向赶去。

却说春菊竟带着风轻晨来到那晚她跟朱子轩偷情的废院,说是废院其实也就无人居住而已,比较荒凉而已,那晚没来得及注意这周边的环境,今日一看,倒觉得这个小院清静幽雅,环境不错。

突然,一阵凉风袭来,一股极为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来,风轻晨猛地吸了一口,立马感觉不对劲,用袖子挡住了口鼻,暂时停止了呼吸,待香风吹过,她也随着春菊来到了内院。

“春菊,旭儿在…这…头好晕…”

突然间,风轻晨觉着眼前的春菊变得模糊起来,暗道,那香味果然有问题,好在自己警觉吸得不多!突然想到,既然有人要加害于自己,何不看看他们使什么毒计来害她,便顺势软下身子倒在枯叶满园的地上。

“大小姐…大小姐…”

春菊试探性的叫了好几声,见她无任何反应,倒也放心了,冲房间内喊道,“出来吧,她昏过去了。”

装昏的风轻晨心里‘咯噔’一跳,提高警觉听着屋内的动静,她浑身绷得很紧,袖子里的手握了握手中的东西,那是她来之前让白芷拿给她的石灰粉,他们若是对她怎样,她也能有点反击之力,届时,白芷去搬的救兵也该到了。

“哈哈…好小菊,果真把风轻晨这贱丫头引来此处,日后本少爷当上家主,定会好好待你,最不济也能给你个贵妾的身份,哈哈哈…”一道深蓝色身影从废院里屋走出来,伸手拦住春菊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满心欢喜的大笑不止。

风轻晨听出这是朱子轩的声音,却也听出另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同时也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受药效影响真的昏过去,静静的听他们几人的对话。

突然,一只厚实的手掌粗鲁的拿开她放在额头的手臂,仔细端详她的面容一番,就在她以为自己被戳穿时,那人的手松开了,一阵低沉沙哑的男子声音传入耳中:“朱少爷果真厉害,此人的确是风家大小姐风轻晨无疑,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事便交给朱公子,我这便回去给主子复命,告辞!”

“哈哈…兄台慢走,小弟送兄台一程!”朱子轩脸上满是春风得意之色,只要那位肯相助,区区一个朱家家主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他似乎看见自己当上家主后的威风模样,“春菊,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一切按计划行事。”朱子轩走在那名男子身侧,扭头对春菊交代一声,两人便就此离去。

在他们看来,中了七仙醉者,便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又岂会想到,这条他们看来已死的鱼还会蹦起来咬他们一口呢!

☆、016 夫人,北院出事了!

春菊本身便是个粗使丫鬟提上来的,身体较之一般女子力气大了很多,加上风轻晨此刻不过十一二岁,身子较为瘦弱,她更是没费多大的力气就将她抱进屋子。

屋里,早就有个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男人睡在床上,呼吸均匀,还磨牙打呼。

“大小姐,你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对不起了!”春菊面露愧色,接着便三两下解开了风轻晨身上的衣物,将她往里推推,让那男子粗壮的手臂抱住她,造成一副睡得很香很甜蜜的模样。

风轻晨忍住从男人身上传来那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双眼悄悄睁开一条细缝,看着春菊不知喂了什么东西进那男人嘴中,接着便转身离开,风轻晨抓住机会一跃而起,拿起头下的瓦枕猛地朝春菊后脑勺敲下去…

“砰——”

春菊感觉后脑猛然一痛,扭过头便看见风轻晨那张含怒的俏丽面容,伸手指了指她,未发出一点声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风轻晨放下手中的瓦枕,冷冷的扫了眼昏倒在地的春菊,见那男人动了动身子,想来是方才春菊给他吃那东西的原因他竟是要醒了!她也不耽误,赶紧把春菊拖上床,而后快速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关上门站在门外听了会屋里的动静,当她透过门缝瞧见那男人扔在地上的衣裳及那阵阵娇喘声后,她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若是自己没防备的话,那……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一招确实用得够狠,直接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究竟是谁竟会如此恨自己,竟不惜用上这等卑劣手段?她心底有股强烈的不安环绕着,有道声音告诉她,今生似乎与前世有所不同了,这些她前世从未遭遇过的阴谋,却在今生接涌而至,这又意味着什么?

“娘,你这件袍子做得真漂亮,娘的绣工比锦绣阁那些绣娘好多了,跟皇宫里的绣娘都有得一比呢!”

风轻晨从废院离开后,便去了主屋,早已候在此的白芷见她独身而来气色似乎不是很好,便机灵的让人送了些提神的吃食来。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皇宫里的御绣师傅个个绣工精湛,哪是我能比拟,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该被人笑话了。”这两年女儿鲜少与自己亲近,近日不知为何,好像懂事了不少,对自己也是非常孝顺,她这一改变,秦氏非常高兴,连带着最近气色都好了不少。

“听去就听去,女儿说的可是大实话,何人敢笑话?”

风轻晨吃了些酸味较重的东西,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便跟秦氏坐在一起聊起天来,母女二人静静的享受这幸福温馨的时光。

“夫人,老夫人房里的翡翠来找大小姐了。”她们正聊着,翠花脚步匆匆而来,轻声说道。

“翡翠?她可说所为何事?”秦氏眉头一皱,她认得翡翠,她可是老夫人的心腹,她来找晨儿,莫不是老夫人那边又想着什么法子折腾人?

翠花摇了摇头,道,“这个奴婢不知。”

“翠花姐姐,你把翡翠带去偏厅等候,我随后就去。”秦氏不知翡翠为何来此找自己,风轻晨可是非常清楚,方才她故意让白芷去找了几个小姐妹散播了一些小消息,想来是传进老夫人耳中了。

见秦氏面露担忧之色,风轻晨知晓她又多想了,笑着安抚道,“娘,你不必担心,祖母虽顽固又爱面子,但终究是女儿的亲祖母,即便是不喜女儿,也断然不会找女儿的麻烦,她还得顾着外公和姨母的态度呢!”

听女儿提到父亲与姐姐,秦氏眼神略微一黯,微微叹了口气!

风轻晨看在眼中不免生疑,按说姨母与娘乃同胞亲姐妹,关系应该非常好才是,但前世,她却未见姨母传娘进宫相见,甚至鲜少听她们提及道对方,就连相府,娘都甚少回去,若不是外公一家与姨母对自己甚好,她都要怀疑娘是不是外公的女儿了,前世自己并未多关心这方面的事,如今看来,娘与外公姨母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她寻思着找机会查出那些过往,解开娘的心结,免得她终日愁容满面,却不料,她此举,却牵扯出一个惊天秘闻!

“奴婢翡翠见过夫人、大小姐。”翡翠容貌秀丽,脾性温和,在丫鬟中算是拔尖的人儿,但这几日,她眉宇间却布满愁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翡翠姐姐怎么来了?可是祖母她老人家找我有事?”风轻晨温柔一笑,清脆的声音如山泉般悦耳,身上散发出一股娴静淡雅的气质。

翡翠微微一愣,随即浅笑道,“听闻大小姐房里的春菊有得一手好茶技,老夫人听后大喜,特让奴婢前来向大小姐讨要了这个丫鬟去,不知大小姐能否割爱?”

“左右不过是个丫鬟,能被祖母看上是她的福分,翡翠姐姐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去将春菊找来。”闻言,风轻晨抿唇浅笑,素手捻起一块山楂糕送入嘴中细细咀嚼着,待咽下后,方吩咐白芷去将春菊带来。

翡翠站在风轻晨母女跟前,几番欲言又止,神色间充满焦急的愁意,风轻晨自是瞧见了,但她不说,她自当没瞧见,过了一会儿,白芷回来,身后却是空无一人,翡翠却是微微蹙眉。

“白芷,怎地只有你一人,不是让你带春菊过来么,她人呢?”风轻晨故作不知的问道。

“回小姐话,奴婢回去找遍了院子也没找着春菊,问了人也没见着她出去,奴婢请了管家派人去找春菊,奴婢怕小姐担心,便先回来跟小姐说一声。”白芷按照之前小姐的吩咐把事情办好后,心里更加佩服自家小姐的聪明才智,事情与她料想果真相差无异。

风轻晨怒斥白芷几句,语带歉意的对翡翠说道,“如此,唯有请翡翠姐姐稍加等待片刻了。”

过了没一会儿功夫,秦氏便遣人将风轻晨叫过去,翡翠自是跟着一同前去,风轻晨跟秦氏讨论刺绣花样时,偶尔翡翠也说上几句,正聊着兴头上,却见翠花脚步急促的走来,身后跟了个小厮,见着秦氏后焦急的开口道:

“夫人,北边废院出大事儿了!”

☆、017 翡翠的乞求

废院中——

四癞子怀里抱着春菊娇美的身躯,两人不住发出阵阵急促的喘息声,时而传出阵阵激烈的娇喘声……

这四癞子本是京都城里一个小无赖,生平最爱赌、嫖,本来不错的家境也被他败光了,气死了家里的老母亲,他也不知悔改,整日游手好闲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今天他刚从一个外地人身上偷了不少银两,正准备去赌场赌两把时,突然被人弄晕了,醒来后身边竟然睡着个娇俏可人的小娘子,他当即兴奋无比,褪去两人的衣物便行起那等苟且之事来,他今日好像吃了春药般,竟然久战不泄,这让他异常兴奋,浑然未察觉自己的行为已经惹来大祸。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好事被人打断的四癞子怒火中烧的瞪着踹门之人,却在下一刻傻了眼,哀声连连。

“愣着做什么,快把衣服穿上。”为首的护院一把拎着四癞子,把他狠狠丢在地上怒斥道。

当他见着床上那个浑身不着一物的女人时,刻意掠过她的存在,让那些个护院把四癞子押出去,却不去管被四癞子折腾得奄奄一息的春菊。

四癞子一见情况不对啊,忍住身上的痛爬起来三两下穿上衣服,便被人绑着带出里屋,见着院子里站着那身穿华衣美裙的秦氏时,才顿感不妙,意识到自己惹了麻烦。

“你是何人?竟敢来我将军府放肆。”见着四癞子那副德行,秦氏脸色一沉,冷声喝道。

来废院的路上,那个小厮也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原来他们不过是想去拿个废院偷会懒,谁知却见着有人在行那苟且之事,他们商量后当即决定将此事禀告夫人,这才有了秦氏等人所见这一幕。

秦氏等人未知的是,这两个小厮其实想当没看见来着,却有一个人给了他们每人十两银子,让他们把这件事宣扬出去,那么简单就能得到十两银子,他们当即同意,便将今日所见禀告夫人知晓,却是隐去了那人与银子一事未说。

“啊…将军府…我…饶命啊,夫人饶命啊……”四癞子没想到这竟然是将军府,立马傻眼了,又跪又叩头的,哀叫声连连。

趁着秦氏在审问这个男人时,风轻晨转过身低声在白芷耳边说了几句话,白芷当即点头,趁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时,绕过众人偷偷进了里屋,谁想此举却被一双眼眸看在其中。

“娘,晨儿有些头晕,先去那边树下歇息片刻,翡翠姐姐,劳烦你扶我过去。”风轻晨指着转角处那颗绿茵茵的大树对秦氏说道,秦氏也知晓这样的场面确实不适宜让晨儿见着,低声嘱咐了几句便点头应允了。

风轻晨在翡翠的搀扶下走到大树旁石凳子上坐下,她刻意选了个被粗壮的树干所遮挡的位置,她知晓,若被人看见她好生生的站在秦氏身旁,那接下来的事定会截然不同,她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大小姐…”翡翠欲言又止,心中非常纠结,不知该不该将希望寄托在大小姐身上,清丽的面容满是浓郁的愁色。

“翡翠姐姐在祖母她老人家跟前伺候多长时间了?不知今年芳龄几许?”风轻晨刻意装作没看见翡翠脸上的忧色,像是与之闲聊般随意开口问道。

翡翠顿了顿,柔美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回大小姐话,奴婢…奴婢八岁被卖入风家,如今已是十七岁,在老夫人身旁伺候快九年了。”寻常人家的女儿十五六岁便嫁为人妇,生儿育女安定度日,而她却如同一根浮萍,漂浮无根,好不容易盼到老夫人开口,却是有意将她许给表少爷做妾,她心中虽是千万个不愿,却不敢反抗老夫人的意愿,好在老夫人只是有此意愿,并未真正将她许给表少爷,否则,她唯有一死。

十七岁,翡翠的话令风轻晨想到前世,她也是十七岁那年嫁给上官裕,他们相识那日却是在她十三岁那年,那一年娘亲久病在床,她常伴床前,家中事务便交给叶姨娘管理,也是那一年,风轻语代替她出席各种宴会,博得了第一才女之美名,她这个身份显赫的嫡出大小姐倒是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而后她偶遇上官裕,交谈间被他丰富的才学所迷,哪个少女不怀春,被情迷了双眼的她一心与他在一起!

终于,事迹败露,娘多次告诫她上官裕不是好人,阻止他们来往,却被她当做耳旁风,后来发生那件事更是将疼爱她的娘气得吐血,没过几日便与世长辞!接下来她就受叶姨娘母女蛊惑,在她们的帮助下,频繁与上官裕私会,将自己弄得名声狼藉,各种关于她的不堪谣言漫天飞,气得外公一家不与她来往,姨母更是气她的不争气,索性不管她,最可笑的是,自己还不自知,一心感激叶姨娘母女,还助她登上正妻之位,守孝三年,她十七岁那年下嫁于他,本想日后会幸福甜蜜,谁知等待她的却是阿鼻地狱!

如今想来,自己前世的确太愚蠢,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不过人为算计罢了!

“求大小姐救救奴婢!”翡翠扑腾一下跪在地上,也不顾这久无人清扫的地面多么污脏,明亮的双眸满是无助的望着她。

风轻晨眉头微蹙,面露惊讶之色将她扶起来,道,“翡翠姐姐何出此言?你乃祖母房中大丫鬟,祖母对你甚为喜爱,你若有难她老人家定会帮你,又何须来求我这个毫无实权的大小姐?”

“实不相瞒,奴婢所求便是与老夫人有关。”于是,翡翠将老夫人欲将她许给表少爷朱子轩为妾之事告诉风轻晨,语末,她稍作犹豫,一咬牙说道,“奴婢本下定决心,若老夫人将奴婢许给表少爷,那奴婢便唯有一死;方才奴婢见大小姐让白芷进了里屋,想来今日发生之事大小姐早就知晓,大小姐智慧过人,还请大小姐救救奴婢!”

风轻晨抬头望着翡翠,平静无波的眼眸盯着她,淡淡一笑,“翡翠姐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她的声音非常温柔,翡翠却感到一股噬骨寒意袭来,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奴婢不敢,奴婢只求大小姐救奴婢一命!兴许对许多女子而言,嫁入朱家哪怕为妾亦可荣华一生,奴婢自小在这内院中长大,见得太多内院之斗,奴婢自知愚笨,从不妄想那份不属于自己的荣华,只愿寻得一老实憨厚的男子,卖菜也好,种田也罢,携手共度一生,虽平淡,却心甚安。”翡翠这一番话中包含太多令人寻味的深意,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却如同满腹秘密的老妪般。

风轻晨浑身一怔,看向翡翠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深意,直觉告诉她,翡翠身上定是隐藏了许多她不知晓的秘密,正欲开口之际,眼角余光却见着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这座废院。

她身旁跟着风轻语及一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女,风轻晨一眼便认出那是风轻语与她另外一个庶妹风轻莲,还有一个五六岁长得极其可爱的小女孩,那是五姨娘的女儿风轻音,另外还有叶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等人,加上她们各自的丫鬟,瞬间,这荒废的院子变得热闹起来。

☆、018 四姨娘的异常(二更)

“你所说之事容我考虑几日再说。”在诸多来人中,风轻晨很快的认出站在老夫人身后人群中的朱子轩,他脸上带着轻佻的得意的笑容,风轻晨认得他的深蓝色衣衫,眼底饶有深意的忘了他一眼,示意翡翠不要出声,两人借着粗壮的树干遮挡静静的看着院中的一切。

“这是何人?怎会这幅模样出现在府中?”老夫人皱着眉满眼嫌弃的扫了眼衣衫不整跪在地上求饶的四癞子一眼,这眼神最终却是落到秦氏身上。

“回娘的话,方才此人已交代,他乃京都城中一寻常百姓,今日偷偷钻狗洞进入将军府中与府中丫鬟私会,谁知却被府中小厮抓个现行,如今儿媳正准备将他送去宗人府,交由官府发落。”

老夫人最是不喜这等事,挥了挥手示意秦氏自行处理,却从她身后冒出一道低沉的男声,“正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为何仅见男子,而未见其女子呢?表舅母莫怪,子轩并无质疑表舅母之意,只是心存疑惑不吐不快。”

老夫人性子多疑反复无常,对娘家人更是多般好,尤其是这个嘴甜如蜜的侄孙儿,她更是疼到心坎里去了,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当即不满的看向秦氏说道:“子轩说的极是,那个贱婢在何处,将她带出来一起送去宗人府,府中定不能留这等贱婢以免败坏我风家门风。”

秦氏无奈的看了眼老夫人,她本想私下处理此事,那丫鬟毕竟是风府之人,所谓是家丑岂能外扬,哪想她顾及此点,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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