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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一名门嫡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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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还是阻止两位姨娘吧,大姐姐如今还没个消息,爹爹刚离开就闹成这样,让人听了去有些不好……”风轻语讪讪的看了眼盛怒的老夫人,眼中噙着泪俏脸红通通的看着她,弱弱的开口说道。

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拍了拍风轻语的手背,小声念了句,“多大的姑娘还哭鼻子,快擦擦干净去。”随即瞪了眼吵得最为厉害的叶姨娘与白玉二人,厉喝道,“谁在吵一句就去祠堂抄上一个月的佛经。”

这话一出口,两人立马就安静了,唯有眼神不满的瞪着彼此。

“谁又惹祖母生气了?真是该罚。”突然,门外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身穿淡紫色罗衣襦裙的风轻晨出现在众人眼中,她头上簪了一支翡翠莲花簪子,优雅从容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恬静淡雅的笑容,“晨儿见过祖母,见过娘亲。”她在屋外听了那么久的戏,也该进来了。

殴飞的确是个守信之人,他将风轻晨送回将军府便飘然离去,未留下只言片语,若非身上还有股兽类的气息,她甚至有种自己从未遇见过这么一个人的感觉。

“晨儿?你怎么在这?不是说你被人掳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夫人眉头一皱,似乎对风轻晨的回来有些不高兴,或许是对她这个时辰回来不高兴。

风轻晨闻言眉头一皱,满脸不解的模样,双眸迷茫的盯着老夫人奇怪的问道,“回祖母的话,晨儿这不是好好在这吗?怎么会被人掳了去呢,祖母是不是记错了?”

“今儿个晨儿出了皇宫后四处也没寻着府里的马车,于是晨儿就返回宫中寻着三皇子表哥,方才就是三皇子表哥的人将晨儿送回来的,谁说我被人掳去了?这简直是一派胡言。若是有人不相信大可以去找三皇子表哥当面对质,那些随意散播谣言的人真是可恶。”风轻晨义愤填膺气呼呼的说道,她早在来之前就让人给三皇子递了封信进去,就是真有人将主意打到三皇子身上她也不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氏见着风轻晨平安无事,脸上的担忧化作泪水慢慢滑落,在她心中,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只要儿女无事,那便是极大的幸福,至于皇后赏赐那些东西有没有落到她手上倒是不重要。

风轻晨走到秦氏跟前伸手帮她抹去眼角的泪花,露出一抹极美的笑容,笑着安慰她,“娘,您别信了那些谣言,女儿这是进宫探望皇后姨母,谁敢在宫门外将我掳走啊?这八成是有些人吃饱了撑得难受,故意想法子造谣想毁女儿名声来着。”

“方才晨儿老远就听见祖母的声音,想来祖母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是何人惹怒了祖母,让祖母发那么大的火,今儿个皇后姨母还教导晨儿要好生孝敬爹娘跟祖母,勿要惹得几位长辈不高兴,晨儿可都记着呢!”风轻晨深幽的双眸如一汪深潭,冷冷的扫过叶姨娘与白玉。瞬间,她们二人心底同时升起一股寒意,而后她冲着老夫人露出微微淡笑。

老夫人微微蹙眉,她活了那么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今天竟然会因为自己才十二岁的孙女一个笑容而心生寒意,这说出去恐怕没人会信,但她真真切切就是感觉到了那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平安回来就好,老杨,快些让人去将老爷请回来,就说大小姐平安回来了。”老夫人扯出一抹有些牵强的笑容,让人去将风啸请回来。

“咦?这是箱什么东西呀?”风轻晨突然朝着皇后赏赐下来那箱东西走过去,同时将询问的眼神落到秦氏身上,秦氏温柔一笑正准备开口为她解释时,老夫人先她一步开口道,“这是皇后娘娘场次赏赐下来的东西,晨儿你不妨打开瞧瞧,有喜欢的就拿两件回屋去玩。”

拿两件回屋去玩?风轻晨听着老夫人这话,心中冷哼一声极为不屑,敢情老太太已经将皇后姨母赏赐下来的东西当做她的私有物了不成?真是个可笑的老太太。

她摇了摇头拒绝老夫人的提议,正色道,“多谢祖母厚爱,晨儿只是好奇皇后姨母会赏赐些什么东西下来,并不想将其纳为己有,皇后姨母的赏赐自然是祖母这等福缘深厚的人用着才合适。”

老夫人一听风轻晨这么一说,顿时安心了,脸上笑容更盛了几分,“晨儿想看那便打开瞧瞧,左右也没个妨碍的。”

风轻晨立马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满脸喜色的看向老夫人,让人将箱子打开,瞬间,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充斥整个前厅,让人心旷神怡,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箱子里那名贵的药材上,眼中全是贪婪之色。

风轻晨看着老夫人等人眼中迸发出来的贪婪之色,眼底闪过一道冷嘲,这箱子里的东西是皇后当着她的面说要给的,她又怎会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些价值不菲的药材都是皇宫库房的珍贵药材,更遑论箱子里还有一些名贵的珠宝首饰,更是让这群贪婪的女人本性毕露,她不经意间扫过秦氏的脸上,看见的只有一闪即逝的惊讶,随即淡漠如常,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自己身上,这让她倍感欣慰,心中异常温暖。

“好了,快些把箱子抬到我房里去,放在这要是让人看见多不方便。”老夫人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将这箱东西据为己有,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叶姨娘等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法子将话说出口,若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还能说上几句,如今知晓里面的东西全是名贵药材与珠宝首饰,更是不能开口,否则激怒了老夫人就得不偿失。

就在那两个下人刚抬起箱子准备将箱子送到老夫人的安华居时,风啸风风火火的身影赶了回来,抬着箱子的下人再度将箱子放下推了出去,与风啸一起来的人还有胡须花白的李大夫与满脸冷酷的秦风,风轻晨的大舅舅。

“晨儿,你可有事?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将你掳走?你快些说来,我定会给你讨个公道。”风啸上下打量一眼,确定风轻晨并未受伤之后,方才含怒问道。

风轻晨温婉一笑,将方才对老夫人说的话重复了一边,坚决否认了自己被人掳走之说,同时将三皇子抬出来当挡箭牌,风啸不信也信了。

秦风的目光自见着秦氏后就未曾移开,冷酷的眼神看见这个令人疼惜的小妹后,化作一股温柔,朝她宠溺一笑,神色间满是温柔。

大哥——

秦氏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大哥秦风,眼眶不由得湿润了,脑海中浮现出昔年大哥对自己的好,她好久好久没见着大哥了,自从她做了那件事险些害得整个秦府被灭门后,她就未曾回去过,十多年了。

大哥对自己笑了,他这是原谅自己了吗?

秦氏眼眸湿润泪水不断滑落,今天她的心情几番剧烈起伏,此刻又因见着至亲的大哥而激动得浑身颤抖,突然,她眼前一黑这么晕了过去……

“该死!李大夫你快过来看看,芸娘突然昏倒了。”秦风眼疾手快身形如闪电般冲过去将秦氏抱住,小心翼翼的放在椅子上,一边转过头冲李大夫怒吼道。

李大夫赶紧过去将秦氏的袖子微微卷起,伸手给她号脉,眉头一紧一松,让人无法分辨这究竟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过了好一会,李大夫松开秦氏的手,朝风啸及风老夫人拱手笑道,“恭喜风将军,恭喜老夫人,夫人这是喜脉,已经三个月了,夫人是个有福之人,脉象极为稳妥孩子极为健康。”

什么?秦氏怀孕了?

李大夫这一番话在众人心中掀起一阵狂潮,风将军与老夫人心中自是极为欢喜,虽说在这之前四姨娘与红叶也都怀上孩子,但那两个孩子不是没了,就是煞星,没一个是好的,如今秦氏这个当家主母怀上了,大夫还说这孩子极为健康,这叫他们如何不喜。

“好好好,哈哈哈……”风啸连声道了三个好字,接着朗声大笑,老夫人脸上也是一派喜色,不停的打量着秦氏的肚子,似乎在判断是男是女般。

相较于老夫人与风啸的欢喜,只是有人不喜,叶姨娘那双好似淬过毒的眼眸就不曾离开过秦氏的肚子,那眼神恨不得化作把把利刃刺进秦氏肚子里,三姨娘跟白玉脸色也是极为怪异,尤其是白玉,乍听秦氏怀孕的消息后,手中的帕子都掉在地上,幸好无人发现她的异常。

“我要有小弟弟了,呵呵…祖母,我要有个小弟弟了呢!”风轻晨笑得极为欢喜,双眸微眯脸上满是喜色,随即她担心的看着李大夫问道,“李大夫,我娘怎么还没醒?她这突然昏倒对身子会不会有所不妥?”

“风小姐放心,夫人只是情绪有些过于激动,暂时昏厥,并无大碍,风小姐只需将这药油让夫人闻闻她便能清醒过来,不过我还是建议将夫人送回房中好生休息一番。”李大夫朝风轻晨眨了眨眼睛,两人眼神交汇露出一个他们才懂的眼色。

风啸闻言,二话不说将秦氏打横抱起,将她送回房中休息,而秦风则是留下坐在方才秦氏的位置上,冷酷的眼神扫过众人,包括叶姨娘在内的一干女眷均避开视线,深怕被他那冷酷充满杀伐之气的眼神看上一眼。

“舅舅,你怎么来了?”风轻晨心中对秦风的到来很是惊讶,前世今生,这是她第一次看就秦风迈进风家大门,而且这日子还那么巧,这令她不免有些别的猜测。

秦风面对这个聪慧乖巧的外甥时立马褪去脸上那层冷峻严肃的表情,朝她微微点头,眉宇间带着无法掩饰的喜色,“怎么,你不欢迎舅舅吗?若非为了你这小妮子,舅舅这辈子就是死也不会踏进这风家大门,哼!”看见老夫人那带着仇恨的眼神,秦风毫不留情的回瞪一眼,后面一句话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充满杀伐之气,那道冷哼声让人不由浑身一震。

为了我?风轻晨眼底闪过一抹困惑,随即抬头望着满脸狂傲不屑的秦风,笑着问道,“舅舅,你来这找我有什么事?你就别卖关子了,你不说晨儿怎么知道呢!”她想,她的疑惑应该很快就有答案了。

秦风冷眼瞪了老夫人一眼,眼底闪过一道杀意,他并非不知道这个老太婆对芸娘的不好,若非因为那个约定,他早就一刀劈了这个该死的老太婆,竟敢欺负他秦风的小妹,真是活腻了,好在这个约定时间就要到了,他终于不用在有所顾忌了。

思及此,他的心情顺便好了许多,笑着对风轻晨道,“跟我去趟相府,你外公有事要跟你说。”

“哦。”风轻晨点了点头,站起身子就跟他离开,经过那个箱子时突然转身对老夫人说了句,“对了,祖母,我突然想起来皇后娘娘有跟我说,她会让人送来一些药材给我娘补补身子,还会赐些首饰给我,若是待会皇后娘娘的人来了,劳烦您老人家帮孙女谢过宫里的公公,至于清单就交给我娘就好。”

说完,风轻晨也不顾老夫人那要吃人的眼神,与秦风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而李大夫也觉着自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便跟他们一同离开。

老夫人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风轻晨那个贱丫头给戏耍了,她明明就知道这箱子里的东西是皇后赏赐的,先前不说而是此刻当着秦风和李大夫这些外人的面提及,这让她脸上无光,恨不得撕烂风轻晨那张嘴。

出了前厅秦风并未直接带着风轻晨去相府,而是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回屋将你那块牌子带上,我在门口等你。”说完,他也不理会风轻晨的满脸震惊,转身离开,留下风轻晨盯着他的背影脸上满是震惊。

他…他怎么会知道?

说到牌子,风轻晨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白玉给自己的那块铁腾木牌子,她今天上午才得到那块牌子,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那块牌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风轻晨感觉自己此刻身处一片白茫茫的雾海中,脑中一片空白,层层疑惑震惊困扰着她,让她暂时性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中只留下那个有着奇怪符号的奇怪牌子。

☆、056 回乡祭祖旭儿被掳

056 回乡祭祖旭儿被掳

看着秦相双手颤抖的打开锦盒拿出立马的铁腾木牌子,风轻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她竟然看见素来铁骨强势的外公眼眶湿润了,见他小心翼翼的抚过那块铁腾木牌子,好像透过这块牌子在会议什么人似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而深情!

良久后——

秦相低声一叹,不舍的将手中那块价值连城的铁腾木牌子放回锦盒之中,看着面露疑惑之色的风轻晨,“晨儿,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块牌子在你手上,也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娘从不回左相府,而我们明知你娘在将军府的日子并非过得很好,却从未有人替她出头,你心里一定在怪我们,对吧?”

“这…外公…晨儿心中确实很想知道当年的事,但晨儿并没有怪外公和舅舅,晨儿知道你们其实是很关心我娘的,只是有自己的苦衷。舒骺豞匫”这是她的心声,她一直都知道,外公一家都是重情之人,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又怎会将娘丢在将军府置之不理。

秦相看着风轻晨那双明亮透彻的眼眸,从她眼底他没看见一丝愤怒或责怪的意思,他看见的只有满满的真诚与谅解。

这个孩子,跟之秋真的很像,难怪之秋会选上她!

只是,苦了这个孩子!秦相眼底闪过一道痛色,深深的望了风轻晨一眼,“晨儿,你还记得你外婆吗?”霎间,他脑中出现那道风华万千的绝色身姿,之秋,你在下边还好吗?

外婆!风轻晨脑中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她先是点了下头,接着又微微摇了摇头,“晨儿记得外婆以前很疼晨儿,但晨儿记不得外婆的样子了。”依稀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很好很疼自己,但年岁实在太久,她当年又太小,已经记得不她的长相。

看着风轻晨那迷茫的反应,秦相也不意外,毕竟之秋已经去了那么多年,当时晨儿还不到五岁,能记得这个外婆就已经很不错了。

“想必你也猜到了,这块牌子是你外婆的东西,准确的说,是你外婆留给你的东西!当年你外婆将这块牌子亲自交到你手上,又担心以你的力量不能保护好它,便将这块牌子交给了一个人,让他在你长大后有能力的时候交给你。”秦相将那块铁腾木牌子拿在手中,指着上面那个奇怪的符号对风轻晨说道,“看着这个东西你会不会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这个图案——风轻晨心中一震,眼神不自觉的落到自己左边胸口上。

她顺着秦相手指那个地方仔细瞧了瞧,发现那些奇怪的符号中有一朵类似花瓣模样的东西,不过在一堆符号中并不明显就是了,她这一看到是看出些端倪来,她左胸上就有一个类似这样的花瓣胎记,这难道是巧合?这句话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外公,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风轻晨没有回答秦相的话,伸手从他手上接过那块铁腾木牌子,水眸盯着秦相眼中带着几分凝重。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先是皇后姨母想撮合她跟太子,接着发现有人在皇后姨母的药里下了麝香,还被上官裕掳走遇上那个将倨傲的苍鹰作为宠物饲养的殴飞,接着又出现这档子事,这里面似乎还有她死去多年外婆的影子,这一个个谜团快把她的脑袋塞满了,她感觉脑子乱糟糟的,好多疑团在脑中徘徊。

“晨儿,不是外公不告诉你,而是很多事就连外公也不清楚,这些都是你外婆当年一手安排的。”秦相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淡淡的苦涩,思绪陷入曾经的回忆中,“你外婆姓桑闺名之秋,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她就好像那凭空出现的仙子般,风华万千智慧无双,当时我、太上皇、你爷爷以及许多青年才俊都钟情于她,但她最后却选择跟我在一起,即便如此我对她的了解也不是很深,只知道她每年夏季都会离开一个月,具体去做什么没人知晓,我们成亲二十多年从未变过,直到你五岁那年,你外婆重伤回来,只来得及跟我说了一句,好好保护你!就这么去了,我查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找出当年的凶手。”

风轻晨静静的望着秦相听她述说这段往事,她对自己那个没有什么印象的外婆越来越好奇,脑中出现外公嘴中那个风华万千绝色无双的身姿,不禁心血澎湃脸上出血些许潮红。

可听到后面,她愣住了!

死了?外公嘴中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甚至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见?她心中升起一股愤怒,咬着下唇忍住心中的各种疑问,因为她知道,外公的话没说完,接下来的才是重点,跟她和那块铁腾木有关的真正重点。

“你外婆去世后的第二个月,我在我们的房间找到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我废了极大的力气才将盒子打开,里面有一本小册子,那是当年你爷爷风子岳与当年的暗影楼买凶杀害皇家子嗣以及谋害我秦家后人的账册,当时的皇上与我因家中后人被频频杀害之事困扰不已,谁知却让我得到这本账册,我当即大怒,险些将那本册子交给皇上让他灭了风家满门,而此刻一个黑衣老者出现了,他阻止我对风家下手,交给我一封你外婆的亲笔书信,也是因此才得知风家的事乃有人刻意栽赃到你爷爷头上,要的就是借刀杀人除去风家。信中,你外婆让我将计就计对风家下手,将那幕后黑手引出来。”

说到这,秦相停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他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盯着风轻晨,似在询问她的意见般,声音有些哽咽的开口,“你,还要继续听下去吗?后面的事,或许会让你恨我,但也能化解你心中的疑惑。”

风轻晨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要继续听下去,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不可能会恨外公,他是她最尊敬的长辈,她最敬爱的外公,恨这个词,永远不会用到他身上。

见她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秦相眼底闪过一道欣慰,随即继续说道,“我相信你外婆的智慧,于是我用了她留下的办法,将计就计找上门跟你爷爷对质,一言不拢更是大打出手,最后落了个两败俱伤,这样一来我们两家的关系就真正闹僵了,我也逼你娘在风家和秦家做出选择,她当时刚怀上你弟弟,只是百般劝阻想化解两家的矛盾,奈何当时我们各有计划,于是我便逼她在两家之间做出选择,她含泪在我面前叩了三个响头后离开,我就知道她的选择,这本是为了演一场戏引出幕后黑手,谁知,却在我们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是骤然生变……”

风轻晨感觉到秦相身上散发出那股强烈的恨意,她默不作声,等着他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她知道当年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事,却没想到内情那么错综复杂,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切的主导者竟然是一句去世的外婆!

就在风轻晨正准备静静的听秦相将这个故事说完,突然响起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爹,账房的李先生过来找您,您现在方便见他吗?”秦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风轻晨此刻才知道,原来舅舅一直守在门外。

“晨儿,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秦相脸色突然一变,抬头望着满脸迷茫的风轻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跟使命,注定是你的逃都逃不掉,晨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别试图逃避,那是没用的。”

闻言,风轻晨瞬间眉头紧蹙,似乎还没从秦相这一前一后的差距变化中回过神来,直到对上外公那双带着期许的浑浊眼眸,低声一叹,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外公,你的话……那好吧,外公,你答应送我的上等翡翠镯子可别忘了,那晨儿就先回府了。”正想追问的风轻晨看见秦相那紧蹙的眉头,及那焦急的眼神,聪明如她立马想到什么,不着痕迹的将铁腾木牌子藏在袖子下面,话锋一转,配合秦相的话说了句就转身离开。

打开门,她朝门口的秦风笑了笑,就看见在秦府做了好多年账房先生的李牧正站在阶梯下的院子里,看见李牧,风轻晨眉头不禁挑了挑,外公刚才突然的转变绝非没有原因,而此刻唯一的原因就是尚未迈上台阶站到风轻晨跟前的李牧,想来他肯定不会是个普通的账房先生。

这个人,好危险!风轻晨见到他脸上明明是带着笑容,却透着一股子寒意的表情时,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风轻晨此行也不是一无收获,最起码她得知了这个玉牌曾经的主人是谁,也知道自己是这块铁腾木牌子的真正主人,只是……它为什么会经由白玉的手交给自己?

关于曾经的往事,她虽没有把故事听完,不知道那件事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但她却得到最重要的讯息,那件事跟她那已经死去的外婆有莫大的关联,甚至就是她一手主导,想到这,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惧意,那需要多大的智慧,多大的手段才能在死后仍旧操纵着这一切!

想到那个记忆模糊的外婆,风轻晨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深幽的眼底闪过几道幽光。

——责任跟使命吗?逃不掉吗?

风轻晨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手中握着铁腾木牌子的手捏得很紧很紧,眼底闪过一抹冷嘲,红唇微启喃喃自语低声道,“真的逃不掉吗?”

与此同时,城外的一个庄子里,那清凉透彻的湖泊边上,站了两道身影,一个白衣飘飘,一个紫衣华贵,这寒冬时分,他们都穿着极为单薄站在寒风呼啸的湖边,任由刺骨寒风吹在身上而不自知般。

“如何?你此去可寻得那东西?”紫衣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双眉如剑,眼若星辰绽放点点寒芒,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阵肃杀之气,他就这么往那一站,就像是那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将军般,浑身浴血奋战充满威势。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想到此行的收获勾唇一笑,“你一定不知道我这次去遇上了什么事?哈哈哈……我遇上了一个很有趣的人,她的手段、气魄让我极为震撼,你或许不相信,就连苍雄都认可了她,主动站在她肩上,向她示好。”他脑中出现了那道清冷恬静的身影,笑得极为豁达豪爽。

得到苍雄认可的人!紫衣少年将目光落到白衣男子肩上,看着那只倨傲不已的苍鹰,冷冷开口,“殴飞,少废话。”

白衣男子正是与风轻晨有过一面之缘的殴飞,他将风轻晨送回将军府后,就回到了这座庄子,眼前这个比他还小上几岁的少年是他的主子,有此能人他自然要推荐给主子,为他成就大业出谋划策,尽那微薄之力。

“你知道我此行见着何人吗?那青珠草竟是生在上官裕的宅子里,苍雄将我带到那处时正好看见那上官裕绑了个女子,在酒水中下药欲对其不轨……那少女手段果真厉害,她眼都不眨的斩断那上官裕一根小指,一刀将他那俊美的容貌毁了个彻底。若是我没看错那把匕首上涂上了一种毒,中毒者会感觉伤口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咬般疼痒交加,忍不住用手去抓,如此一来那伤口即便是好了也会留下伤疤。”殴飞的语气中全是对那个女子的赞扬,那洋洋得意的模样好像做出那件事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紫衣少年轻轻挑了挑眉,深深的望了殴飞一眼,“这女子下手如此狠辣,你还如此赞扬夸赞她,莫不是你看上那女子不成?这可是你第一次如此褒奖一个女子。”

“别开我玩笑,那女子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我对她没兴趣。我欣赏的是她那份气魄,她竟能认得青珠草还知道它的妙用,那上官裕就是被她下了青珠草的毒,才会毒发任她宰割,她用那把匕首是上官裕那卑鄙小人的,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来狠辣一说?那上官裕你还是放弃得好,就他那副卑鄙无耻的小人模样,留在身边也是养虎为患。”殴飞对上官裕的卑鄙手段很是不耻,若是旁人他也就不去搭理,偏生他还是他们此行来帝都的原因之一,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值。

青珠草,生得与普通杂草没什么区别,但叶体表面长出许多绿豆大小的青色果实,青珠草的果实可入药,也可制毒,无论何种用途都极其珍贵,绝不逊于天山雪莲一类的珍奇药物,同时还是解毒圣品。

紫衣少年正色的点了点头,双眸看向那谭波光粼粼的湖水,双眸闪过一道精光,缓缓开口说道,“上官裕的事我只有分寸,你还没说那个女子的身份,我倒想知道这帝都还有谁家能养出如此女子,竟然眼高于顶的殴飞称赞不已,我倒想结识一番。”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双手背于身后,一股由内而外的华贵气势从他身上迸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殴飞从怀中取出一根巴掌高的小草递给紫衣少年,“这是你要的青珠草,上面的果实被她摘走了,她貌似知道这青珠草的效用,要从她手上要过来应该有些困难。”他耸了耸肩,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她叫风轻晨,住在将军府。”他并非大越子民,也不住在帝都之内,不知道风轻晨究竟是何许人也不奇怪。

“风轻晨……”紫衣少年听了殴飞后面这句话,脸上露出一抹震惊,随即眼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妖冶算计的光芒。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青珠草的果实竟是落在风轻晨手中,极好,此事真是极好!若非顾忌殴飞的存在,他真想大笑三声,这巧合真是妙,妙极了。

“七少,七少……你急着去哪里?不会失去杀人夺宝吧?七少……”殴飞见紫衣少年脸上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他认为他是要去将军府找风轻晨杀人夺宝,赶紧追上去,企图能阻止他的疯狂。

紫衣少年被殴飞这番杀人夺宝的说词弄得哭笑不得,他从未想到自己在殴飞眼中尽是这等形象,凭他的身份需要纡尊降贵去做那等不堪之事吗?他嘴角微微抽搐,脸上布上一层寒霜故作不悦的停下脚步望着殴飞。殴飞被他那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冲他讪讪一笑。

“我要去杀人夺宝?”紫衣少年双眼微眯,冷冷的眼眸盯着殴飞,淡淡的开口。

殴飞浑身打了个寒颤,这七少翻脸还真跟翻书一样,变得真快,“七少什么身份,怎么会去做那等事?这明显是污蔑,谁敢污蔑七少看我不劈了他……”

“哼!你寻个机会跟风轻晨多接触,她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最好你能把她弄到手,这样就皆大欢喜。不管怎样她不能出事,你最近闲着也闲着,就暗中注意着她罢。”

看着七少离开的背影,殴飞撇了撇嘴,伸手逗了逗肩上的苍雄,去保护那个有趣的女子总比每天陪在七少身边跟那些虚伪的人强颜欢笑得好,或许他还能从她身上挖出某些秘密也说不定,能得到七少另眼相待的人绝非寻常之人,师傅让自己跟在七少身边不就是为了助他成就大业。

——风轻晨,你等着,我来也!

*

*

这两日气候骤然冷了不少,这屋外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敲打在青色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风轻晨跟秦氏一起坐在屋子里,两人手中都拿了块布料在绣着东西,风轻晨绣的是一只威武雄壮的小老虎,只是老虎绣得有些小,乍看之下有点像小猫就是了。

今儿个都十一月十三了,距离每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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