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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一名门嫡女-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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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虫子,就跟粗一点的银针差不多大小,约莫五公分左右长,看起来很干净很可爱,一点都没有别的虫子那种恶心的感觉。
隽盯着那条虫子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这是什么?”
“这叫生死蛊,这生死蛊共有两条相生相辅,若是其中一条死去,另一条也会在一个时辰内死掉,我之所以知道晨儿还活着,就是因为这生死蛊。你应该知道,晨儿从小身上就被人下了血咒,血咒是苗疆历代的禁术,非常霸道歹毒,寻常人身上若是中了血咒,不仅会如书上记载般,将厄运带给身旁的人,永远无法得到幸福甚至连轮回后也会跟随而至,还会让不断吞噬人体内的精气,让人日渐消瘦抑郁而终。”
闻言,隽皱眉,仔细在脑中想着小晨儿身上是否有她说的这些症状?
“当年为了这对生死蛊,我娘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把它们带回来,生蛊养在晨儿体内,死蛊则是一直带着身边,直到晨儿五岁那年她去世才转交给我,这生死蛊的确是有奇效,这些年多亏有了这对生死蛊,晨儿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长大,但从前天晚上开始,我发现这只死蛊有些不对劲,它好像陷入了沉睡,虽然没死可是气息却很微弱……”
“什么——怎么会这样?”隽一听就急了,生死蛊同生同死,死蛊陷入沉睡气息微弱,那不是说晨儿她……
“我起先也很着急,后来才想起晨儿她外婆曾给我说过,晨儿此生中有一个大劫,若是能过则一生无忧幸福到老,若是不能过则要承受血咒的威力,生生世世受到血咒的诅咒,无法获得真爱,痛苦一生。”在这之前秦氏也不曾想过,竟有如此狠毒的诅咒,难怪苗疆会将其视作禁忌,不许任何人修习。
“大劫?怎样的大劫?”隽一听如此严重,脸色一变,连忙追问道。
摇了摇头,秦氏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把一张纸交给他。
隽接过她递过来的那张纸,打开看见里面的内容竟然是之前秦相拿出来那副据说是小晨儿外婆临死前留下的那副字画上的字,这东西给自己做什么?他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他带着几分疑惑的开口问道,同时,在看见这张纸上的字后,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异光。
“要帮晨儿度过命中大劫首先要找齐几样东西,就是这上面写的,这是至阴的九幽铁藤,加上晨儿身上的七彩龙珠和那块圣女令,只要在找到一个至刚至阳愿意跟晨儿心意相通生死与共的男子,用他的血唤醒这三大奇物,就有可能化解她身上的血咒。可万一失败,将面临的就是加倍的血咒威力,那个跟晨儿心意相通的男子也会有生命危险……”秦氏满脸正色的看着隽说道,那双眼睛若有若无的往桌上那只生死蛊上瞟,似乎在暗示什么似的。
隽好似没听见她说的话般,径自拿起她递给自己的字条,在手中仔细把玩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就在秦氏微微蹙眉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抬头说话了,“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这只蛊怕也不是什么生死蛊,是真正要命的死蛊吧!”
秦氏一愣,接着嘴角微扬露出一个笑容,对他说道,“不愧是龙宫宫主,的确有几分智慧,你是怎么看破的?”被人识破了身份,假秦氏也索性不再继续伪装,不再维系端庄优雅的假象,笑得有几分妖媚的看着他问道。
“气味,每个人的气味都不一样!还有你的字,虽然模仿得很像,但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差别。你扮作她的目的究竟想做什么?”隽眼底迸出两道厉光,微眯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浓厚的杀意。
这人竟然想利用他对小晨儿的感情来害他,若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不介意手上多染上一个人的鲜血。
“想把我留下?年轻人,你的武功的确不错,可若是想留下我还差些火候,想救你的小情人就按我说的去做,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血咒了。作为识破我身份的奖励,我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假秦氏笑了笑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话说了一半后眼神突然望向门外,剩下的那句话被她吞了回去,带着几分看戏的模样瞥了隽一眼。
屋外有人,几乎在那人刚靠近的时候,隽也察觉到了,不过看假秦氏的模样似乎比自己还早些发现,不由得皱眉,心中猜测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实在是罕见。
沉寂片刻后,屋外的人已经离开,假秦氏轻笑道,“看来你这宅子里可不安分呀,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哟——”说着,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从容的从他跟前走过,在经过他身旁的瞬间她的嘴微微动了动,脚下不做任何停留的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隽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左边唇角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子邪气,微眯的眼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紫色,妖异得很。
然,若是魂叔或是风轻晨等了解他的人看见他这幅模样的话,就会知道,这是他做下某种大决定时的表情,亦是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
*
“不要…隽,你快走…不要啊——”
香罗帐内,一张红木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大床上,一道纤细娇媚的娇躯躺在其中,绣着百鸟朝拜图案的金丝玉缕蚕丝被褥轻轻的盖在她的娇躯上,露出那张精致娇媚的面容,只见床上那个娇媚的人儿脸上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缓缓舒开,时而低声喃语,时而又大喊大叫……
“翼儿,好乖好乖,不哭不哭……”
“不要——外公,皇上求你开恩饶了我外公一家,他们是无辜的,是被人栽赃陷害的,皇上——”
“隽,我们终于成亲了!”
“翼儿——不要伤害我儿子,翼儿……”
……
床上的娇人儿满脸痛苦之色,嘴中不断的叫喊着一些旁人根本没办法理解的话,泪湿了她的脸颊,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
床上的人儿不是旁人,正是在成亲当日突然失踪的风轻晨,她此刻正陷入了一种极度慌乱恐慌的境地,她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呼吸越来越急促,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而她的痛苦正是来自于她此刻做的一个梦——
梦中,她发现她仍然活在前世,重生后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她身旁还睡着娇憨可爱的翼儿,她依旧还是肃王妃,就连身旁伺候的丫鬟都还是前世那些人,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一切是那么真实,又是那么的虚幻,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迷茫了——
“哇哇…哇哇哇……”
她正想着,床上的翼儿突然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是那么真实。
难道那真的只是一个梦?
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空,好像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呢?
“翼儿怎么哭了?”她正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穿着锦服的上官裕走进来坐到床边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翼儿粉嘟嘟的小脸蛋……
本能的,她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抬脚狠狠踢在他的下身,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她心里一股说不出的痛快——
蓦地,她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她这是怎么了?裕是她相公,她怎么能这么对他呢?她心里一阵内疚,就想站起身去扶他,可当她一站起来,周遭的场景马上就变了——大红喜字屋中贴,屋里点着龙凤蜡烛,大红色的布置让人第一眼就联想到——洞房!
“小晨儿,你今天好美!”
一道温柔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的心好似被什么触碰,抬头一看,入目的是一张俊美得过分的面容,他一身大红色喜服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对上那双眼睛,她瞬间沉醉在了他无边的深情中……
“隽——”
她无意识的叫出这个名字,接着,关于隽的信息接涌而至,也记起了对他的爱。
她还没来得及问他这是什么情况,就感觉一阵天晕地旋,这回她站在了刑场之上——
如此今生前世的场景交替出现,她的记忆越来越混淆,就连她自己在梦中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感觉脑袋越来越痛,心好像被人用刀割似的痛入心扉!
“啊——”
痛,好痛……
随着那痛入心扉的痛苦,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充满痛苦的嚎叫声——
……
随着她不断的叫喊声传来,她住的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瘦骨嶙峋手上拿着一根镶着宝石拐杖的老头走了进来,他身旁还跟着一个红胡子老头。
“她这情况怎么回事?怎么又哭又喊的,你不会把人给搞疯了吧?”红胡子老头皱着眉头听床上人的哭喊声,带着几分怀疑的眼神落到身旁的黑衣老头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
那黑衣老头被红胡子老头的话气得直哼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放屁!你知道个屁,你敢不敢跟老子打赌,谁输了就答应对付一件事,你敢还是不敢?”
“赌就赌,老子才不怕你!看老子赢了你后让你光屁股在族里跑一圈,嘿嘿嘿……”红胡子老头嚣张的哼了一声,哼哼唧唧的继续说道,“你说她最晚七天肯定能醒,今天第七天她要是没醒你就输了。老子等着看你这老东西的白屁股,嘎嘎嘎嘎……”
“老子赢定了,你这老混蛋别在这打扰老子施法,去去去…外边呆着去!”黑衣服老头把红胡子老头赶出房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影,帮她号脉后盯着她看了片刻,小声的低喃了几句,“怎么会这样呢?她的意志力竟然如此坚定,能抵挡我的摄魂术,不行,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输给火老头,不能让他得意……”
想到火老头那张得意的嘴脸,黑衣服老头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眼底闪过一道坚定之色:“看来只能用那招了,小丫头能不能把握机会就看你自己的了。”接着,就看见他把那根拐杖放在旁边,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皮囊,打开里面是一包粗细各异的银针,他取了其中一根很细很长的银针从她头顶的百会穴插进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在她两边的太阳穴各自插了一根银针,最后在她的额头中间也插了一根。
这几根针一插下去,床上那惹脸上的痛苦之色立马就消失了,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安稳,呼吸也逐渐均匀,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红润。
见状,黑衣服老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边取下她脑部的银针,嘴里边小声嘟嚷着,“火老头,死老鬼,想赢老子你做梦去吧!老子等着看你光屁股满族跑,嘿嘿嘿……”说着,他发出一阵猥琐的阴笑。
*
*
有人说,江湖上的事就如难以预料的天气般,前一刻大雨滂沱,下一刻就可能阳光普照,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世事无常,变幻莫测才是人生。
江湖事,江湖风,人在江湖处处都是江湖!
梧桐镇是位于龙宫附近最近的一个城镇,这里早些年只是一个寻常的小村子,后因龙宫弟子频繁出现帮当地村民做了不少事,一次泥石流塌了一座山毁了大半个村子,后来龙宫出了好大一笔银两把这个镇子好生修葺了一番,慢慢的这飞龙镇也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地方儿,早先有些不长眼的山贼想来这洗劫一番,被龙宫的弟子给屠杀了个干净,百十来人的头就挂在镇子入口的梧桐树上,如此一来,这个镇子也就被人叫做了梧桐镇。
现在这梧桐镇可是成了个富裕的地儿,好些个江湖上的人来龙宫或是办什么事儿,都会去梧桐镇上住上几天,那地儿亲近。
梧桐镇,一家格局不错的酒楼中,两个穿着粗衣麻布的男子真坐在一块边喝酒边聊天……
“那件事你听说了没?”一个容貌普通比较瘦的男人说的。
“什么事?”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乍看之下还有几分像戏里面说的李逵,凶神恶煞的还跟块煤炭似的。
“龙宫宫主招亲啊,你不知道吗?龙宫宫主的未婚妻过世了,龙宫宫主一病不起,据说现在龙宫乱得很,有人提议帮龙宫宫主娶个妻子冲冲喜,没准儿他就能好起来了,这娶妻的聘礼就是三大奇宝之一的万古圣玉,用来送给最后被选中的女子……”那个瘦一点的人满脸的羡慕嫉妒,向往得不得了。
“什么?万古圣玉——”那个跟李逵有些像的人惊呼一声,猛地站起来就往外走,那个把消息告诉他的人连忙扯着他的衣角还被他骂了,“你这混蛋拉着老子做什么?还不放开,老子记得老家有三个侄女生得好看得很,一看就是会生养的那种,老子回家去她们都领来,没准儿龙宫宫主就看上俺侄女了,那老子不就发财了——”
噗——
听见他这话的人就差没吐出来了,心想,就你这幅尊容你侄女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龙宫宫主眼睛又没瞎。
“你还不放开,要是老子的侄女婿跟人跑了,老子跟你没完……”那人还来劲儿了,火急火燎的甩开拉着他衣角的人,甩着他的大肚子急匆匆的离开。
同样的时间,这样的消息传遍天下,天下瞬间掀起了一股女儿风,谁家有个生得不错的闺女,一晚上就能多出好些个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短短几天,这梧桐镇上可是凭空多出了好多生得美丽的姑娘,看得那些年轻的小伙子直咽口水。
龙宫,世人传闻龙宫就在梧桐镇附近三十里内的地方,但至今为止,除了龙宫中人外,依旧无人知晓龙宫真正所在位置,它的存在就是一个迷!
这夜,天空突然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今年的寒冬似乎来得比往年更早一些,这场雪下了足足大半个晚上!
月光下,一道英挺的身影好似一尊雕像般静静的屹立在哪里,雪落到他身上就好似遇见火炉似的立马就融化了,他那俊美无暇的面容毫无任何表情,闭上眼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情形过了约莫近两个时辰,他眼皮微微跳动了,眼睛忽然睁开了——
“老奴见过主子。”一袭黑衣干瘦如同骷髅般的黑影出现在他身后,恭敬的行礼。
“嗯。”他微微转头,瞥了这个突然出现的黑影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事情安排得如何?”寒冷的雪夜中,他的声音冰冷得比那寒夜更冷几分,那股子寒意是从骨子你散发出来的。
“回主子,老奴已经吩咐人把消息都散发出去,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主子招亲之事,不过……”话说了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似乎有几分难言之隐。
那个俊美得像个玉人似的男子皱了皱眉,“嗯?什么情况?”
“主子,夫人知道这件事后大发雷霆,放出话说谁要是敢让那些女人进龙宫一步,她就敢让那些女人全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无妨,随她去,让两个人看着她。”挥了挥手,他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是,老奴告退!”说完,那道黑影就欲离开,却被他出声叫住。
“魂叔,你帮我去办一件事。”说着,他嘴角扬起一道冷笑,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不远处那个花圃,薄唇微动以内功传音告诉他自己交代的内容。
魂叔听完他的话后,浑浊的眼底闪过一道光芒,满脸正色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消失在无边的暗夜中。
魂叔离开后,他抬头看着天空中那道残缺不全的弯月,眼底闪过一道坚韧的执念!
小晨儿,等我,最多十天!我会找到你,等我——
不错,这在雪夜中的男子正是重伤初愈的隽,那日也不知秦氏究竟跟他说了什么,第二日他就离开帝都,回了龙宫,接着江湖上就出现了这个关于龙宫宫主病重要娶亲冲喜的消息,最重要的是那所谓的聘礼,传说中的——万古圣玉!
传说,万古圣玉乃上古流传下来的奇宝,具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奇效,传说那块万古圣玉中还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有人说那是无数的财富,也有人说那里面藏的是武功秘籍,说法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至今为止还没人解开过里面的秘密。
一块万古圣玉,掀起了一阵武林狂潮!
这个消息一直传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地方——
*
*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地方,这里似乎没有季节的变化,即使在十一月这样的寒冬季节也依旧百花盛开,阳光普照没有一点寒冬的气息。
暖暖的阳光下,一道婀娜纤细的身影手中拿着一把小剪子,站在花坛前把一朵朵开得正艳的花剪下来放在身侧的花篮子里,她神情恬静淡雅一股优雅的气质油然而生,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贵气。
淡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蒲扇微微低垂着,不知为何,这样的她总是给人一种淡淡的沧桑感,浑身充斥着一股忧郁的气息!
“小姐…小姐…花篮装满了,还要继续摘么?”她身后的丫鬟看着手中装得满满的花篮,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弱弱的开口问了句。
额……
正在摘花的美貌女子手上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扭头看了眼身旁那一篮子满满的花儿,“你把这些花送到我房间去,我想自己在这里走走。”说完,她把手上的小剪子放在花篮子你,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朝一旁走去。
没人注意到,她转过身的时候眉宇间仍带着几分淡淡的忧愁!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被忘记了?但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别人告诉她的,虽说醒来这几日这里的每个人对她都很好,但她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午夜时分,总是在梦中醒来,分不清现实和梦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梦中的一切感觉真的很真实,现实中的种种反而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沿着花圃里的小道无意识的往前走,眉头皱得紧紧的,心中被太多的疑惑压抑着,眉宇间透出一股淡淡的忧愁,给她凭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轻晨,你怎么在这里?下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蓦地,一道厚重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识的来到了前院的大厅,这叫住她的人正是族里的火长老,她四爷爷一个脾气暴躁的老人。
“四爷爷,我在屋里待得有些闷,想自己出来走走,左右都在家里没出去身边就没带下人,这样难道不可以吗?”说着,她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弱弱的解释了一句。
就是这种感觉!这里的人虽说没个都对她很好,可每个人都把她当犯人似的,无时无刻都让人看着她,那种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打心眼里反感。
火长老是个粗人哪里知道她心里那些想法,一看她被自己一句话差点惹哭了,赶紧解释道:“丫头你别哭,我又没打你没骂你的,这不是担心你才多问了两句嘛,你要不喜欢大不了我以后不问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哭,这要传出去说我老火欺负个小丫头片子非得被人笑死不可。”
“是轻晨不对做错事让四爷爷不高兴,以后轻晨不会再犯了,四爷爷是英雄厉害着呢,大家都佩服四爷爷呢,才不会有人笑话四爷爷呢!”微微抬了抬头,看着火长老她满脸正色的点了点头说道,俏脸一片粉红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异光。
没错,她的名字就叫轻晨!据说她是在一个寒冬的早晨被捡到的,她那时浑身瘦得只剩下骨头轻得跟一只小鸟似的,捡到她的水长老也就随口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说来也怪,这里上上下下她感觉最熟悉的就是这个名字,好像她本来就该叫这个名字似的,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哈哈哈……你这丫头嘴真会说,难怪能是她选中的人…咳咳…丫头你身子还弱着呢,别再外面乱逛,当心染上风寒,赶紧回屋待着去吧,当心别乱跑。”被人一夸,火长老立马就眉开眼笑乐呵呵的,差点说漏了嘴,赶紧轻咳两声把事情揭过去。
——呼,还好没说漏嘴,不然水老头不得宰了自己啊!
别的不说,他可是知道水老头为了让她变成这幅模样,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要是毁在他手里,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水老头泄愤。
——她选中的人?
她是谁?她选中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轻晨心中‘咯噔——’一跳,好似抓到什么却又没抓到,眼底带着几分探究的扫了火长老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或许,火长老这里会是一个突破口!
“嗯,那轻晨先回屋休息了,轻晨不打扰四爷爷了。”
说着,她乖乖的退下,从她的举动来看,言行举止都非常得体大方,让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粗心大意的火长老更不能发现什么了。
轻晨离开后,火长老撇了撇嘴嘀咕了两句就朝水长老的院子走去,到了水长老的院子后直接去了他的书房,推开门进去把门反锁上了。
水长老的院子外,轻晨的身影瞧瞧出现在墙角,伸头看了看四周的守卫布置,眉头皱得跟一座小山似的。
书房内……
水长老手上握着他那根宝贝拐杖,看着桌上一张帖子直皱眉——怎么会这样呢?那东西怎么会在他手上?
“砰——”
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水长老嘴角微微抽搐,这扇门已经换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是被人踢坏的,还都是同一个人……
“老水,你找我来做什么?有事说事,我忙着呢!”火长老跟以往一样踹开门后扯大了嗓子大大咧咧的冲书房里的水长老嚷嚷起来。
水长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指着那扇门气呼呼的说道,“这是第六扇门了,你都踹坏我五扇门了,你就不能像个斯文人一样用手开门吗?”他气得牙痒痒。
“都第六扇了,我说这门怎么好像不一样了,我说老水,族里也没亏待过你,又不花你的银子你还那么小气不会换些质量好点的门啊,这些门都搞得跟纸糊似的,一碰就坏了,还拐到我头上真没劲。”火长老毫不在意挥了挥手,往凳子上一坐顺手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
水长老被他气得牙痒痒,正想像往常一样跟他吵起来的时候,眼角突然瞄到桌上那张帖子,哼哼了两声把那张帖子丢到火长老的桌子上,没好气的哼了声,“我不跟你吵,你还是先看看这东西再说吧!”
“什么东西?”火长老满不在乎的拿起那张帖子,看了一眼整个人就震惊得‘噌’的一下站起来,盯着水长老激动的问道,“这说的是真的?圣玉真的出现了——”
水长老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玩笑,“无论是真是假,这都是一个线索,更何况此事如今已经闹得天下皆知,应该不会有假。”
“那你是想……”火长老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帖子,双眼微眯,眼中迸发出一股凌厉的光芒,双眸盯着水长老有些迟疑的问道。
水长老很默契的点了点头,相识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很多事不用说出来也能知道对方的想法,“现今只能用那个办法,不管是真是假,圣玉都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这个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赞成交给她……”火长老皱着眉头,此事事关重大,他不赞成水老头的提议,那实在太冒险了,稍有差池带来的将是毁灭性的打击,他们不能那族人的生命去做赌注。
“她作为圣女有责任把圣玉带回来,那是她的责任!”水长老打断他的话,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面对水长老的坚持,火长老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水长老说得对,那是圣女的责任,她必须去做。
只是…他有些担心,她真的可以胜任吗?
好似看透了火长老的担心,水长老拿着拐杖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了解你的担忧,我还有个法子……”
水长老把自己的计划跟火长老说了一遍,火长老一听双眼发亮,猛地一拍水长老的后背,“行啊,老水头你这老东西真是阴险,老子这下服了你了,嘎嘎嘎……”
“咳咳…”水长老被他那一巴掌拍得直咳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火长老悻悻的缩了缩头,被他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去安排一下出行的人。”说完,他转个身逃也似的离开,那张帖子也被水长老拾起来放在书架上的一本书里收拾好。
最后他深深的看了眼那张帖子,双眸微眯,眼底透着一股罕见的阴冷,就像一只沙漠里的毒蝎子,阴冷得叫人害怕!
“阿嚏——”
在房里插花的轻晨突然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背脊升起一股凉意。
怕是染上风寒了,待会让下人去熬些热汤来去去寒气,正想着,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些治疗风寒的药方和膳食方子,她愣了一下,她并不记得自己学过医术,怎么脑子里会出现这些方子呢?她皱了皱眉心中想着。
*
*
“啧啧…不愧是龙宫,真是气派…硫离,撬几颗明珠给我带走当纪念呗——”看着龙宫柱子上镶嵌着的那些明珠,笑得一脸狡诈。
硫离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避开这个吸血鬼般的女人。
夜岚看了就想跟上去,她还没玩够呢!“别太过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逼急了当心他发飙。”夜殇拉着她的手制止了她的举动,也是担心硫离被她搞疯了。
闻言,夜岚耸了耸肩,看了硫离一眼好像再说——算你运气好,下次在跟你玩!
硫离瞬间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到她的眼神后,又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是不是病了?等会找魂叔帮忙看看。
夜岚两天前收到隽差人送去的信,今天和夜殇一起到了梧桐镇硫离去接的他们,她看见硫离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就想逗他,这不,一路上她换着法的折腾他,可把不善言辞的硫离欺负得够呛,导致他很长时间看见女人都浑身发毛。
“别调皮,正事要紧。”夜殇捏了捏夜岚的手,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的嘱咐了一句。
夜岚撇了撇嘴,有些不乐意了,撅着嘴说道:“我哪有?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负我,讨厌!”
夜殇嘴角抽搐了一下,无语望天。
“要不是知道轻晨是你表妹,我都要吃醋了,你都好关心她,比关心我还多。”她撅着嘴酸溜溜的说道。
夜殇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没好气的说道,“胡说什么呢?轻晨就跟我的亲妹妹似的,她现在下落不明,我当然担心她,难道你不担心吗?”
“我才不担心呢!我知道她肯定不会有事的,她就是一只九命乖猫,谁出事她都不会出事。”了解他们之间只是纯粹的兄妹之情,夜岚当然不会真的生气,只是在嘴里念叨几句说说而已,不过她说的是肺腑之言,她有感觉轻晨肯定不会有事,她不像那么短命的人。
“嗯,希望如此。”点了点头,夜殇吐出了这句话。
许是用夜殇的身份时间太长了,现在的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夜殇的身份,沉默寡言性格冰冷成了他的特性,如今是想改也改不掉了。
“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我非得扒掉他一层皮,让他尝尝我特别研制的毒药生不如死,该死的大混蛋——”本来她跟夜殇打算在年底成亲的,谁知道在轻晨的婚礼上发生这档子事,那场爆炸伤到了很多无辜的百姓,还害得他们的成亲要延后,想到这个她就气得想杀人,她磨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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