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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太嚣张:夫君,我说了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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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什么都不做,只是做一个吃闲饭的。
前行的侍卫们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开始陆续往外走,而每个人的身上都扶着两个无法站立的人。
那些人和之前她们所遇见的一样,一眼就能看得出都是得了瘟疫的人,一样的症状,蜡黄的脸色,咳嗽,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色,像是在发高烧一样。
人群陆续地往外走,侍卫们也冲着在外面等着的人叫喊着,再来一些人,人手不够。
这一次,祁岚没能及时拦住妆妆,后者已经先一步冲向了一个抱着小孩的侍卫旁边,把那个孩子接了过来,那侍卫左手边扶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已经有些快扶不住了。
对妆妆道了声谢,立刻把那男子往帐篷里带。
祁岚气得过来对这她披头就是一阵骂:“你不要命了吗!就这么随便冲过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感染!万一真的染上了怎么办!难道你也想被隔离起来吗!”
安置染了瘟疫的病人的帐篷除了大夫之外,其他人都被严令禁止靠近,如果她也得了,也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想再重见天日,要么……病重无法治愈,作为尸体抬出来,要么就在里面一直待到病好为止!
妆妆怀里抱着的孩子脸色也很难看,祁岚根本不需要仔细看就知道这个孩子也是被感染的人。
这女人!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该死的居然这么莽撞!
妆妆没有理会祁岚那担心的指责,只是用手里准备好的侵过药水的手帕捂住那孩子的口鼻,尽可能地避免周围不好的空气再次从呼吸道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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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忙碌的救援工作】4
“刚才我已经问过御医了,御医说这瘟疫传染性虽不弱,但只要服下预防的药物,回去之后把身体洗干净,把脱掉的衣服烧掉,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当然,也一定要记得用布把脸蒙上,她冲过来的时候已经用准备好的丝帕把口鼻遮上了,多少还是可以防止病从口入。
她知道御医说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却还是漏洞百出,只是这样的话是不能防止疫病的。她决定回去之后还是用酒全身消毒!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妆妆也不多浪费时间,抱着孩子也进了帐篷,祁岚低咒了一声,看见还陆续有人出来,只好也去帮忙。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已经有四五个帐篷里都安排满了人,而扬城里还在不断地往外送人。
刘总管焦急地一边组织人进去救人,一边还要尽快多搭上一些帐篷,以免不够使用,一下子忙翻了天。郁琉在主帐篷里听着外面忙碌的声音,也急得想出去看看。
可他是皇帝,不可以随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能不断地把外面守备的侍卫叫来,询问目前的情况。
扬城里面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他以为得病的和没有得病的应该是一半一半,可谁知那些没有得病的人为了照顾病人,也有不少被传染,现在光是确认一些症状不太明显的人是不是真的得了疫病都要花上好些时间。
郁琉一挥手,当机立断地说:“不确定的全部分贝隔离起来,先救那些严重的,其他先放着再说!不要浪费多余的时间。”
“是!”
“疫病的原因找到了吗?”之前只查到了最初发病的地方是扬城里面的一个小村庄,而刚才他们已经来报说村庄已经死了一大半的人,其他人已经都弄出来了。
那么原因呢?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会忽然出现这场疫病?
“听进去的侍卫们说,城里的家畜也死了很多,几乎很少有生还的,不管大小。”
【抵达,忙碌的救援工作】5
鸡鸭鹅,猪,狗,猫,无一例外,都死了……
“御医推断,这次的疫病很有可能是家畜先染上病,继而再传染到百姓们的身上。”
“家畜?”竟是从动物身上传染的?
“传朕旨意,把周围城镇当中的所有家畜全部隔离起来,避免有带有瘟疫的畜生再要了岚枢国百姓的想性命。万不得已的时候,全部杀掉!烧了!”
“皇上,这……”
对百姓来说,家畜是很重要的,鸡鸭鹅等不但可以下蛋肉也可以食用,应该也有不少人是靠着这些家畜过活的。如果全部弄死,对百姓的生活同样会造成相当程度上的损害。
“对他们说,这是为了防止瘟疫,等瘟疫稳定下来后,朕会开仓放粮,保证不会有一人会饿死!”
“是!”
脏的衣服被不断地从帐篷里送出来,还有一些用过的毛巾,随行而来的宫女们就是负责处理这些东西,然后再把新的衣物,毛巾,干净的水不断地送进去。
其他小太监们则来回送着药物,给两个御医以及其他弄来的大夫们打下手。
妆妆起初还有帮着照顾一下其他人,但郁琉知道了之后就严令禁止她再靠近,只好也改为替他们准备用的东西,还有食物。
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饿着肚子又有病毒入侵身体,抵抗力极度下降,就算吃药,如果不及时补充体力,恢复身体基本技能,也很难说在短期内见效果。
她也听说了病因,打量的家畜死亡,从家畜身上感染的疾病,她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流感,而且还是禽流感,很常见,也不太好治疗,高烧不治的不在少数。
把扬城里所有还活着的百姓全部弄出来,然后安顿下来这个过程就整整花了两天的时间,很多人病的都很严重,但幸好还都有气,也不是不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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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疫病的征兆】1
到了第三天,基本上都是在着手于医治,扬城里到处都有病菌存在,已经不能再住人,而头一天来了之后这两天没能救活的人共计也有百来人,土埋很可能会把他们身上的毒素弄到土壤当中,把土壤都搞坏,所以只能把尸体都安放到扬城里,一并烧毁。
祁岚这几天也帮了不少忙,扬城里除了已经逃的,死的,剩余的人里抛去没有被传染瘟疫的,现在也有上万人,他们来时所带的人也不过几百人,到达这里后又派人联络周围的一些官员加派人手,才有个千人左右,场面也只能算是勉强控制下来。
而祁岚在这期间,似乎是充分地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侍卫,他武功好,体力也比其他人好,几乎整天整天地都忙碌在得病的百姓周围,除了因为担心妆妆曾经抱怨过,在救人的时候自己也没有丝毫的含糊。
妆妆擦了擦汗,把水盆拿起来,看见祁岚扶着一个年迈的老人往帐篷里走,得意地笑。
当初她留下祁岚果真是对的!
昨天他还给自己一瓶药,说让她尽可能地避免被传染。药瓶上写着御字,大概是他们山庄里的秘药之类的吧?
为了以防万一,她也吃过了,这几天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从以前开始她也极少生病,所以基本上也不太担心自己可能会传染了。
白天来来回回进出各个帐篷送东西,偶尔也会留在里面搭把手,在不被刘总管发现给郁琉打小报告的前提下……
晚上,不像之前那样需要露宿街头,宫女们有单独的帐篷住,其他宫女都累的睡下之后,她也会很小心地洗过澡,再用酒做全身的消毒,换上干净的衣服。
御医给的药,她吃了,祁岚的药她也吃了,自己也做过消毒,这里的酒浓度很高,消毒作用一定也很好才对。
之后的几天里,得了流感的病人还在治疗,有些有好转,而有些……则被侍卫们抬回到扬城里。
【不安,疫病的征兆】2
每次看见从哪个帐篷里抬出来或一个,或多个已经没气的人时,妆妆都觉得心会抽一下。
那种近距离看见死人,也许那个人还可能是自己这几天看见过的人,就难受得紧。和听别人说哪里哪里死了人,死了多少人不一样,这是亲眼所见,亲眼见证着他们的生,他们的死。
而除了等待救治之后的结果,他们无能为力,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在瘟疫没有稳定下来之前,继续救。
“看着难受就别看了。”祁岚无声地走到她的身边,把她的头转向了其他地方,不让她继续看那边正在搬运尸体的侍卫们。
妆妆握住祁岚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有些轻轻打颤,“我第一次,看见死人……而且,还是这么多。”
“瘟疫本就会死很多人。”
“嗯,我知道……”这种事她当然也知道的。
祁岚感觉到妆妆的手心都是汗,额头上也出了不少汗,头发也有些湿了,把她压到旁边的木凳上坐下。
“休息一下。”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妆妆也发现了自己的状态,也觉得有些奇怪。
大概是,上午忙得忘了休息了吧……?这几天她的运动量的确是几乎可以比拟平时数个月的运动量了,晚上换衣服时衣服都是汗湿的,躺下更是沾了被就睡着,一分钟都不到!
“照顾别人是一回事,你该不会想回去的时候让别人把你抬回去吧?”
“呸呸呸!乌鸦嘴!”妆妆踹了他一下,翻白眼,“你才被人抬回去!”
刚看见那些人被抬到城里,她现在会‘抬’这个字很敏感,即使知道祁岚指的是她如果病倒了就只能躺着回去了而已。
…
来这里已经快十来天了,基本上都已经稳定了下来,在忙碌的期间,妆妆只见过郁琉几次而已,其中真的有说上话的一次都没有,不是她偶尔经过他的主帐的时候,进刘总管进去时从帐子外瞟上一眼,就是他忍不住到一些没有染病的人的帐篷里去探望时。
【不安,疫病的征兆】3
瘟疫病人们待的地方,他是去不了的,所有人都不会让他随便去,在这方面他也没有说特别坚持,因为知道这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我不是说过,不让你随便插手吗……”
说曹操曹操到,妆妆在心里吐吐舌。
一开始,郁琉是让刘总管来告诉她,不让她随便接触病人,后来直接就禁止她进安排病人的帐篷,只能去照顾一下那些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没有什么大碍的人……
可头天她从一个侍卫那里抱过来的那个孩子,病的不轻,这几天病情一直是好是坏的,她担心,也就……偷偷来看了一下,其实她这几天一直都有来。
每次也没见到过郁琉,也不觉得他会出现在这里,谁想到……今天居然来了!
她看见郁琉的身后,刘总管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最近,她发现这个刘总管越来越多嘴了,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郁琉不知道不就不会特意过来了?不过来不就没有会染病的可能性了?
这回,算是他的忠心害了他了,这回担心了吧?
把昏睡中的孩子额头上的毛巾取下来,放到干净的水里洗,挤干,再重新放上去。
“……”
“皇上,你不该来这里。”妆妆轻叹。
“朕只记得,朕有说过不准你来这里,朕的话就是圣旨,你这是要抗旨不尊?”
这话怎么听都只是郁琉想让她远离这里才说的话,并不是真的要治罪,语气强硬声音却很低,是故意不想让被人听见的。
妆妆自然不会放在心里。
“现在人手不足,我能帮忙当然要忙,来是你让来的,不让帮忙的也是你,你这样很矛盾你知不知道?”
“即使人手不足,也不差你一个!”郁琉额头的十字路口增加,“这里足够人来照顾,你到另一头去照顾那些刚刚恢复的人,那些人如果不照顾好一样有可能再染病,这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吗?”
【不安,疫病的征兆】4(15更)
就算要帮忙,也不见得一定要到这边来,他没有反对让她去那边就已经是极限了。
刘岩不让他随便进来,他可以忍,为了大局,可知道妆妆还在不听他的话在这里游走,他就不能忍!她也差不多一点行不行!是一定要把他气死她才甘心吗!
“刘总管已经在等你了,你比我更应该赶紧从这里出去,大、局、为、重!”每次说到这四个字,她都想笑,大概还是因为上次她对他破口大骂那次的事情。
这次她是真的说实话的,只是说出口之后还是会让人觉得好像是在,讽刺。
侧目一看,郁琉的脸色果然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有穿着皇袍来,穿的比较随意,其他人也忙着照料病人,很少人注意到皇帝亲临。刘总管在后面犹豫着要不要来劝郁琉,也只是犹豫,始终不敢真的过来劝,看的妆妆都替他着急。
“……”郁琉看她毫无离开的打算,只好无奈地问她:“之前给你的药,可吃了。”
“我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郁琉不信,这样还叫不拿自己开玩笑?已经足够玩命了吧?
好在,这表示她还是吃下了,这样他多少也能安心一点。
安心,一点?
安心?
郁琉站在妆妆的旁边,而后者一直忙着替那个孩子擦拭身体,他只能看见她的侧面,还有后颈。
颈处,出了很多汗?
手伸过去,轻轻一擦,果然有很多汗。
妆妆感觉到异样的触感,往后斜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问他‘做什么’?
郁琉紧蹙着眉,心头升起一丝不安。
如果他记得没有错,这次的瘟疫发病前最开始的症状,就是出汗……!
“刘岩!”
“奴才在这里!”刘岩以为他要回去了,飞快地就过来了。
“你去把御——”
“妆妆!”刘岩一声惊呼,郁琉愕然地转身,就看见妆妆的身体向自己倒了下来。
“!”
【不安,疫病的征兆】5
“妆妆!”
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接触到她发烫的皮肤,眉皱得死紧,“妆妆!醒醒!你快睁开眼睛啊!我是郁琉!说话!听见我的声音了吗!该死!”
“这,皇上……妆妆这该不会是……”刘岩也急得满头是汗。
“还不快叫御医!快!”
“是,是。”
郁琉把妆妆抱起,心急如焚地回到了他的主帐。
看见她倒下的时候,他几乎感觉到自己忘记了呼吸,胸口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闷痛!
不能有事!你该死的绝对不可以有事!妆妆!你听见了吗!
祁岚在外面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心里咯噔一下,正想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郁琉抱着昏迷的妆妆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
妆妆……
那个模样,像是发高烧!
该不会真的,染上了扬城的瘟疫!?
****
“情况如何?”
御医进来后就在为妆妆诊察,郁琉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御医说话,不耐烦地催促,手紧紧握着妆妆比平时高了许多的手心。
手心里也出了好多汗,身上的衣服似乎也要被侵湿了一样。
“这,老臣也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病了就是病了!不对,这一看就知道是病了,那……是不是瘟疫!是不是被传染了!?他只想知道这个。
这些日子里已经死的人不计其数,手机不可察地抖着,郁琉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怕了……
不希望,不希望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妆妆也染了。
“从迹象上,极有可能就是……”在皇上身边当差的,多少都懂得察言观色,虽然是不知道这个宫女哪里特别,可他却是知道如果说错了话,自己可能就难办了。
“她这是刚刚发病吧。”郁琉不远听到瘟疫两个字,断然打断他的话。
御医松了一口气,才说:“还不能肯定,也有些病患刚传染的时候就非常严重——唔!”
【不安,疫病的征兆】6
郁琉的眼神让御医赶紧把嘴捂上,不敢再乱说话。这眼神,仿佛随时都要把他活剥了一样。
妆妆脸色发红,浑身冒汗,眉头也紧紧地皱着,一张小脸似乎是觉得很不舒服地,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口中发出的喘息声也很频繁。
呼吸困难……这也是发病之后,由于高热引起的症状。
“不管她病得轻,或重,朕命令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她!如若治不好,你提头来见!”
御医冒着冷汗,点头如装蒜。
就算他真的治不好,现在也只能点头啊!
“还有……”用身上金色的帕子替她擦拭着汗迹,眼眸柔和,对着御医却用更加冰冷的话提醒道:“她在主帐里安歇,若这事情有除了在场的这几个人之外有另外的人知道,朕一样让你脑袋搬家!”
“微臣不敢,不敢!”
“还不快去准备药!出去!”
主帐里只有他一个人住,其他病人的帐子也离得老远,这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把妆妆安排在这里,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必定会引起恐慌……
可他无法放心把她安排到那些病人地方,谁知道会不会本来能治好的,结果因为那里空气不好所以反而重了……不在他的眼皮底下,由他亲子照料,他不放心!
之前,他一直想做点什么,让疫病能够更快地稳定下来,然而除了先着手准备一些疫病过后的善后工作,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现在好了,有事情做了,却是要照顾她!
医术,他没有,所以只能把她的性命交给御医,他知道来到扬城之后尽管救了很多人,可同时也死了很多人。一想到有可能她也会像那些人一样,毫无生气地被抬到扬城里,然后烧掉……不!
他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
紧紧地攥着妆妆的手,郁琉一刻都不敢松懈,就怕妆妆的状况忽然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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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病重时的真心】1
“……”刘岩手里拿着从京城快马送来的奏折,无声地退了出去。
皇上恐怕,看不进去吧。
祁岚在外面把里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看见那御医紧忙出来去熬药,眉头紧锁。
妆妆,真的染了病……早跟她说不要管那么多了!该死!
拳头紧握,掌心被指甲扣破也浑然未觉似地,祁岚藏在暗处注意着主帐里面的动静。
***
郁琉很着急,但刘岩更着急。
妆妆染了病他也替她难过,可把她一直安排在主帐里,万一出了事,他会更难过!如果皇上也被传染了怎么办?
在皇上仍然在主帐内不曾出来,一直坐在妆妆旁边悉心照料时,刘岩在外面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对御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用尽一切手段照看好皇上,稍有一点症状立刻就告诉他,又嘱咐熬药时给皇上也熬一份,这样心头的慌乱也还是没有完全平息下来。
小心地喂妆妆把药喝下,替她擦拭嘴角,轻柔地让她躺回床上,盖好被子,郁琉的每一个动作都很仔细,很小心,看的旁边的御医都觉得诧异不已。
刘岩则已经见怪不怪。
对妆妆特别的态度,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把空碗放下,御医和刘岩对望一眼,后者对他太抬了抬下巴,御医只好硬着头皮把另一碗给皇上递了过去。
郁琉只看了一眼,什么都没问,毫不犹豫地一口气喝掉。
耳边似乎听见两声极小声的安心了一样的叹气声。
他知道这个定是刘岩安排的。也对,他的确是不能倒下的,如果他倒下了,来照看妆妆?
来时,是一起来的,那么回去时……自然也是要一起回去。他不喜欢看见妆妆面对他时总隔着一堵墙壁,可他更不喜欢这种仿佛墙壁的面前要立起另一个他无法触及的世界的感觉……
刘岩把御医拉出去,把链子拉下,把空间留给皇上和妆妆,不敢随意打扰。
【慌乱,病重时的真心】2
妆妆一直发着高烧,过了一整天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趋势,郁琉一直在旁看着她,却始终没能等到妆妆清醒,偶尔皱皱眉,也只是烧得说两句胡话,没有任何意义。
天已经黑下,刘岩送进来的晚饭他只吃了两口就放下,妆妆的更是动都没动。
手伸向昏睡中的人红彤彤发热的脸颊,还是烫的吓人……
他知道还有一堆奏折等着他批,里面不泛一些急件,岚枢国很大,国内不可能只有扬城这里的事情是急事……他不放心妆妆,但他也同样有职责对这个国家负责。
眷恋地望了她许久,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把她的手放回到被子里,毅然离开。
主帐只是他在扬城这里时睡觉的相当于寝宫的地方,在和主帐隔了几米的地方,还有单独的一个帐子被用来做临时书房,从京城来的奏折都在那里。
“……”
主帐内安静了大概有一分钟,外面还有侍卫把守着,郁琉走时也叮嘱不得让任何人随便进入,当然……那两个侍卫也不敢随便进来。
祁岚站在妆妆的床边,沉默地坐下。
郁琉在这里守了她多久,他就在暗处看了多久,同样一步都不曾离开过,只等着郁琉离开的这个时机。
已经见了不知有多少得了瘟疫的病人,即使认为那些人无辜被瘟疫所害,心中仍无任何感觉,可当这个病人变成她,他却好像被人扼住喉咙,感到一股轻微的窒息感。
“妆妆……”
轻的犯疼的唤声,听得他自己都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郁琉这一天下来,叫了她不知多少遍,妆妆始终不曾清醒过,可随着这声轻唤,妆妆的发也被微风轻轻吹拂,风中夹带着祁岚身上的味道,是他在这帐周围待了一天的证明。
妆妆若有所感,睁开了眼睛。
睫毛上的汗让她的视线很模糊,但她的确醒了,祁岚也发现了,惊喜地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慌乱,病重时的真心】3
“妆妆?”手也伸向她的面颊。
妆妆显示茫然地偏了偏头,感觉到一只手替她捋顺了粘得难受的头发,动作温柔的像怕她会碎掉一样。
“岚……”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出于本能地叫了谁的名字。
祁岚面色一僵,数秒的时间,面色变柔。
“……是我。”
祁岚拿起旁边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粥,想到她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现在醒了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得了瘟疫的病人几天不省人事也不奇怪,也不管动了粥会不会引起郁琉的怀疑,把妆妆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便舀起一小口的粥喂给她。
病人总是没什么味道的,可妆妆还是乖乖地张嘴,肚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胃也在叫嚣着,就算不想吃多少吃进去些总是好的。
“……好难吃。”妆妆吐吐舌,忍不住抱怨。
祁岚只是苦笑。
“……好冷。”其实,粥并不是很凉,还隐约冒着热气,算得上是温的。
妆妆只是烧得糊里糊涂的,感觉到旁边有人伺候着,就忍不住想撒娇。
“……忍着点吧。”
他总不能对外面喊,去拿碗热粥来吧?她有热腾腾的粥喝了,他就不好办了。
吃了小半碗,妆妆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偏过脸去没有吃下送到嘴边的粥。
“不吃了吗?”
“……不想吃。”
“那就别勉强了。”把碗放回原位,怕她晾着,祁岚又小心地用被子把她盖的严严实实。
妆妆还靠在他的怀里,大概是因为病了也没有任何挣扎,只是很温顺地看着,眼睛朦朦胧胧,软绵绵地问他:“……我怎么了?”
她知道这里是主帐,主帐里面的东西和其他地方明显不一样,就算视线模糊她也能看出来。
可她对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没有丝毫的印象,她只记得她在照顾之前的小孩子。
祁岚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你病了。”
【慌乱,病重时的真心】4
“你病了。”
“病?”
她很少生病的啊,怎么会病了呢?
脑袋混混沌沌的,似乎无法把自己和病联想到一起,想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想起,这里是哪里。
对了,她是来扬城帮那些得瘟疫的人的,瘟疫……?
“……我,也被传染了吗?”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是很茫然地微微抬起头,对上祁岚深邃的眼。那双眼睛似乎比平时多了分什么。是什么呢?现在的妆妆无法看清那些,她只觉得自己脑袋里的东西搅成了一团浆糊,思绪混沌,无法正常思考。
没有等到回答,妆妆又自顾自地说着。
幸好床的位置比较靠里面,妆妆的声音又很细很虚弱,不然外面的侍卫定会听见声音,知道里面的人醒了。
“早知道,就听你的,不随便自找麻烦好了……这一点都不像,我嘛……得病了什么的。”
“……”
“祁岚……”
“我在。”
“你说,我会不会就这样……死掉了。”声音里有一丝呜咽,手也下意识地去寻找祁岚的。
祁岚握住她,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
“祁岚……”
“我在。”
“祁岚……”
“我在。”
像是要确认身边还有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人在,妆妆只是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好像这样就会让她比较不会害怕一样,而祁岚也不厌其烦地一直回答着,我在,我在这里,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郁琉回到了主帐。
帐里只有一个床铺,如今这个床铺被妆妆占着,他今晚只能在书房那里睡,刘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妆妆依然沉睡着,却又仿佛和他离开时不太一样。
“?”郁琉也发现了之前祁岚所顾忌到的点。桌上的粥,少了。
仔细注意看的话,妆妆现在的样子也和他离开时不太一样,床边放着他离开时放下的锦帕,妆妆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汗迹,头发也似乎被小心地整理过,毫不显凌乱。
【慌乱,病重时的真心】5(7更)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来过?
眸色一变,立刻叫来外面的侍卫。
可是,可想而知,答案是否定的。侍卫们不敢把注意力从主帐移开,也不会有人敢轻易靠近这里,那么这个人又是谁?他敢肯定一定有人来过,周围似乎还能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郁琉摸了摸床沿,还有余温,证明那人刚离开不久。
粥少了,是在他离开的中间妆妆醒过吗?
一直皱着眉,甚至偶尔说胡话的人似乎也睡得沉沉的,不是昏睡而是熟睡了一般,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甚至嘴边还微微带着满足的笑意,看了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能让她露出这般神情,就表示那个人是她认识的,并且……有着相当程度的关系。
路上,他听刘岩说起过妆妆似乎有和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交谈过,是那个人吗?
普通人,敢到他的主帐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又无声无息地离开,武功必定了得,侍卫里他不记得有这般能耐的人。
他只确定了一点,不管那个人是谁,对妆妆的注意绝对不比他少。他认识了妆妆之后,对妆妆在水芙宫里的事情,出入水芙宫的人都了若指掌。出入的人并不多,除了另一个叫宛蝶的宫女,蓉妃之外,只有风珏和敬事房的一个小太监。
这些人里他最没理会的就是那个小太监,他可以肯定那个小太监没有任何能耐,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会敢进他的主帐,更何况……那个小太监还留在宫里。
那么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妆妆认识,他却不曾知道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她也没有提起过,是以前入宫前认识的人,还是其他?
之后的几天里,妆妆的烧退过,但很快又会重新开始烧起来,反反复复,一直也没见好。郁琉尽可能地在她身边守着,只万不得已的时候去处理事情,包括京里的奏折,也包括扬城的事情。
【风寒,都是沐浴惹的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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