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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贵女(女扮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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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措。
她原想出了城再说,当务之急是先出城,出了城之后是想法子找去皇陵还是干脆一路往边关找御都去——他是她的主心骨,她已经嫁给他,一生一世都不应该分隔两地的。
偌大一个京城没有书湘容身的地方,走着走着她才发现肚子饿了,摸摸空泛泛的肚皮,这才发现出来的急身上如今分文也没有。低着头快步隐进巷口,看着外头川流不息的人群,她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无处可依。
就在这时,猛地从后头巷子深处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那些脚步声又急又重,书湘心口怦怦直跳,很快就见一溜提着刀的士兵打巷子里跑出来,那些人经过她时不免将视线看过去,书湘低着头往外走,那些人也没把她往侯府少夫人身上联想,只是发着牢骚。
“才进城来多少时候,将军也不叫咱们兄弟们歇歇脚儿找找乐子,”那士兵一头说一头停下步子,打量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叹气道:“找什么少夫人啊?才儿晌午不是说抓着了,这会子又去抓哪个?”
边上一个士兵探头道:“你晓得个什么?晌午抓的那个压根儿就不是那什么少夫人,是珍珠还是鱼眼珠子咱们王爷眼底下过一圈全清楚了,那不过就是个丫头,真正的侯府少夫人指不定跑哪儿去了… …不过终究是个深养在闺阁里头的,侯府上丫头仆妇那头都被盘问过了,说这少夫人是个大美人儿,有倾国倾城之貌,啧,你往这大街上瞅瞅,将军的意思,见着形容出挑的全给带回去就成!”
头先的那个士兵听罢眼中流露出猥琐的神采,悄声儿打听道:“带这么些美人儿回去呀?若不是可怎么处置,难道就全放回去啊?”
“胡想什么,便要留下也挨不着咱们——”他话未及说完便瞅见打边儿上正要经过的青衣直裰小公子,瞧着是弱纤纤的一段腰儿,脸面半垂着,脚下走得飞快。
书湘埋头猛走,眼前却突然伸出一柄长刀,她脸上煞白,退了一步看向那几个士兵,这一看把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男人魂儿都吸了一大半去,装扮成男人便有些雌雄莫辨,正是这份气质叫人心折,她又处在惊慌之中,眸中含怯,似男若女,我见犹怜。
“敢问几位兵爷所为何事?”书湘强自镇定着,挺直腰板看着他们。她视线犹疑不定,其实挺招人怀疑的。
好在那几个泥腿子兵见过最好看的姑娘也不过就是曾经远远瞧见过的勾栏院里的花魁,往日在花楼里逍遥也只受用的起那些姿容一般的窑姐儿,哪里见过这么清新脱俗的脸模样。心神散了也就不那么机敏了,收了刀,视线粘在“他”脸上,询问道:“你今儿可见过什么貌美的女子,若是指出来,我们王爷必有重赏。”
“…并不曾见过,”书湘揽了揽袖子,平静的表象下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笑了笑道:“小生是直到这会儿见雨停了才出来走走散散,并不晓得各位军爷所寻为何人。”
她这么说那群人也不能如何,又假惺惺盘问了几句便气势汹汹出了巷子。
书湘眼皮直跳,想到茗渠她心中不安,可是又不能就这么大剌剌自己送上门去叫珏王爷的人拿住,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她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暮色四合,满城里为找侯府少夫人被官兵搅得天翻地覆,说是搜书湘,说白了更是扰民。若有不肯将女儿交出的人家当场被屠了满门,唯独带了那家女儿走。
第一拨出来的士兵还不晓得侯府少夫人眼角有颗小痣的五官特征,抓人抓得就显得粗糙,后头再出来的明显精细,因大半日也寻不着一个眼角带痣的女人便恹恹的有些泄气。
书湘肚子饿得厉害,她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逗留,心里一阵阵委屈难过,恨不能插翅逃离这座充斥着恐慌和杀戮的城池。
珏王手下的人也不全是见色起义的,书湘的相貌委实是好,满大懿也只有被姜池带去皇陵行宫的杨素心能平分秋色。便是扮作男人也实在招人,再加上她眼角那颗赫梓言曾经笑言的“爱哭痣”,整个人杵那儿就是一道风景,削腰窄肩眼含秋水,想不被人注意是很难的。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几个提着长刀的兵卒一路尾随着,却试探似的并不上前抓她。
书湘自己害怕,越走越快,情急之中一个拐弯儿跑进一户人家。
才一进去她就觉出不对劲,满院子里横七竖八都是死人的尸体,书湘几乎晕厥过去,好在是“几乎”,人在绝境的时候身体里往往能姬发出无限的潜能,她怕极了,脚下却停不下来,一路绕过尸体藏进了大堂门里——
刚进去士兵们就追进来,这世上有垂涎美色的男人就有把女人当衣服的男人,这会儿跟进来的这么些都是经年的兵卒,因是怀疑躲起来那位就是害得他们不得休息的侯府少夫人,个个都咬牙切齿的,身上带着煞气,提刀在院里四处翻找。
大堂的门惊天动地地响了那么一下,书湘浑身一颤,屏气慑息藏在门里,她又看到沾湿雨水的泥靴,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忽然在门前停下,叫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须臾间,那门被猛地拉开,一张脸上横着狰狞刀疤的男人脸出现在眼前。书湘瞠大了眼睛连话也不会说了,那刀疤男人“啧”了声,招手叫来外头的弟兄们,一时间小小的堂屋里围满了人。
有手脚不干净的伸手在书湘脸上摸了两把,手指间尽是滑腻柔软的触感,不禁狐疑道:“这果真是男人?瞧这眼角的小痣… …咱们兄弟把这小子剥光了瞅瞅,倘若不是那宁书湘也就不必跟这儿耗费功夫了!”
众人起哄,都看向刀疤男人,他是领头的,觑了觑门里不住瑟缩着的书湘,一点怜悯也没有,反倒有丝兴奋,他一点头,众人便放开了手脚,争先恐后要涌上去。
平白叫别的男人摸了脸书湘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她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匕首,处于兴奋中的男人们一下子惊着了,心想这小白脸还随身带刀的?这是要做什么,还想同他们拼命不成,简直自取其辱么不是!
匕首光瞧着就十分锋利,刀柄上镶嵌着几颗装饰作用的红宝石,书湘突然把刀头对准自己。
她慌张,手指不住抖着,却强硬地促使自己把刀柄握得更紧。谁说姑娘家没有血性,谁要是敢碰她,她也只好死在这里了。
她模糊地想着,知道日后赫梓言能够体谅她今日的不告而别。
来世她还愿意遇见他。
这边短暂的僵持着,刀疤男仰脖子一笑,往地上啐了一口,头一个就撸袖子上去,然而他的手指还未碰到书湘就被一柄折扇轻拍了一下。
有人喊了声“将军”,众人便都笔直立了不发一言,那刀疤男面上倒不见惊慌,抱拳道:“大人,这小子有古怪,生得不男不女的,面皮儿他娘的比娘们儿还白细,我们哥几个就想拨开他衣服瞧瞧里头和咱们是不是一样——”
秦更“嗤”地笑了一声,乌骨扇展开缓缓扇着,露出一脸的笑模样,“笑话,这位是本将军儿时京师里的玩伴,他是我的旧时,你们动他一手指头试试?”
书湘认得这清越的嗓音,惊觉此人便是上午将茗渠带走的人,她腿肚子里发软,不确定地望着秦更,后者在她肩膀上一拍,笑声爽朗地道:“阿勋将我忘记了么,紫薇河,十多年前的夏日傍晚,也是这个时候,是你从水里救了我,可还记得起来?”
“我记不清了… …”书湘缓缓摇头,视线低垂着看着自己脚面,遮去眸中的闪烁。秦更好像很惋惜,他露出怅然的模样,把乌骨扇别进腰里,领着书湘走出人群。
外头夜幕降临,天上隐约有星子,月亮浮在连绵的灰云后,晚风吹起两人的发,书湘边走边听身边人的絮叨,才确定秦更是把她错当成了昔日的救命恩人。
他连她眼角的泪痣也不怀疑,直接把她带回了珏王未就番前在京师里的府邸。晚上书湘躺在厢房里辗辗反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她是打探到秦更不日便要动身前往边关才说自己无处可去要求同行的,否则断没有其他法子出城。
只要能回到御都身边,怎样都无所谓了。
☆、第一百零四回
在陌生的地方睡得不好;第二日书湘一大清早便起身了;秦更是个细致的男人,他原本安排了侍女照顾书湘的起居;但是被书湘委婉拒绝了。
如今还不能确定秦更的意图,这男人是珏王爷的小舅子,按说既是珏王的人;倘或知晓她就是“宁书湘”应该立即动手捉拿的;却为何把她当作他的旧时友人?难道真的只是长相相似么,抑或另有目的?
即便心里有深浓的疑虑,书湘却依然决定在王府里住下来,她小心翼翼如同过去十几年那般扮作寻常的男子;这方面她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的。如此;她便能够以秦更旧友“傅勋”这个身份跟着一道儿往边关去。否则单是凭借她自己;竟是连城门也不能靠近的,何谈出城,更何谈只身前往边关。
话说自打书湘被带回王爷府,秦更已经好几日不曾露过面儿了,书湘缩着脖儿做人,府里伺候的下人都知道“他”是秦将军的客人,因此格外尽心客气,有求必应。
书湘没有要要求别人的,她每日安分呆着,只希望这位秦将军能尽早动身。
如今外头珏王的人还在满城风雨地搜查侯府少夫人,整个京城都被翻了个底儿朝天,书湘却住进了最危险的王府里。她连自己夜里睡觉时都被惊醒,满头满身的冷汗,再睡不着了,常常抱着被子一坐天明。
秦更无声无息处理了那一回将书湘围困在堂屋里的几个士兵,仿佛他带回王府来的那位年轻小公子果真便是幼年时对他有过救命之恩的友人。分明是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他自己却快信以为真了。
立在台阶上,他挥挥手叫后头守着的士兵到小院外头守着,自己背着双手缓步儿行至正屋门首。
门上帘子向两边挑起来,秦更探首往屋里瞧,此际是大清早,里头人正端正坐在黄花梨长桌前。她小口喝着粥,樱唇粉嫩,青葱一样的纤细手指放在玉碗的边沿,即便在眼下这样于她而言该是十足动荡的环境里,宁书湘用起饭食来却依然透着股子慢条斯理,举手投足间叫人赏心悦目。
眸子里掠过一丝诡异的流光,男人的视线仿佛具象化一般在她白皙的脸庞上轻扫而过,然而想到赫家,他的眸光逐渐冷却下来,唇角勾出一抹讥嘲的弧度。
清明过后,天气便真正暖起来了,微熹的晨光照在门首男人身上,延伸出一道颀长的影子,书湘放下小勺顺着影子往前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到来的秦更。
他掩下眸中的冷冽,看向她的目光在一瞬间溢满阳光般细碎的温暖,语带关切道:“阿勋这几日可好?”
书湘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笑着叫她不要客气,书湘就真的没有客气。
两人在长桌前面对面坐下,她也对他笑,互相客套过几句后道:“… …府上哪儿都好,只是如今外头动荡,我便不曾出得门去,时日一久便觉无趣,竟不知如何打发时间了。”
这样说是想委婉催促秦更能够早日启程,他却假装没有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眼眸子微微一眯,接口道:“这数来日满城里都在找赫家的少夫人,说来也是没法子,王爷命令在那里,底下人一点也不敢钻空子躲懒儿,连我也不能,本该多多陪同阿勋叙叙旧的,却直到今儿才抽出一点子空闲来,你可不要在心里埋怨我。”
“哪儿能呢,能够再次见到秦兄弟阿勋已经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怎会埋怨。”书湘说着,脸上却发僵,她又不是什么货真价实的阿勋,哪里能同他叙旧呢。
倘若世上真的有一个“傅勋”的存在,眼前这男人当真是将她与旧友混淆了,那么这叙旧一旦开始,她定是连五句话也撑不过便要露出马脚的。
秦更了然,“哦”了一声,突然朝外头拍拍手,书湘正奇怪呢,就看到茗渠低着脑袋打门外进来。她屈膝朝着秦更福了福,站直了才把视线转向那个据说是她即将要服侍的将军旧识。
书湘的目光和茗渠的蓦然在半空里相遇,一时主仆两个都忘记动作。
还是书湘先反应过来,她像是好容易才遮掩下见到茗渠的惊喜和猜度秦更用意的复杂表情,脸上讪讪的没有言语,害怕面前男人是深藏不露——他或者早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如今不过是猫逗老鼠似的寻她开心罢了!
其余的理由她实在是想象不到了,实在不能理解秦更弄出这一套的用意,他要抓她直接抓便是了,搞出个旧日恩人好友的故事来又何必,他姐夫珏王爷知道么?
到底书湘和茗渠是多年相处一起长大的,茗渠一看见书湘的打扮就猜到了几分,她迅速地低眉垂首好不叫秦更瞧出端倪。
在心里暗自出了一口大气,茗渠当日假替书湘被带回王府,哪想很快就被别的仆妇指认出来说她不是,好在后来秦更把她保下来了,她才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不仅保住了清白身子,还在府里安稳住了这么些日子,直到今儿才被支使过来。
秦更摇了摇折扇,温熙道:“这是给阿勋配的丫头,瞧着怪机灵的。你也别跟我客气了,先头几个丫头你都瞧不上,要我说这个倒真不错,过去是在侯府里当差的,脸模样儿生的也好,晚上你若是——”他笑得意味深长,“阿勋就把这丫头留下来罢,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他的话意有所指,书湘噎了噎才明白过来,说茗渠生的好,合着这意思是说她晚上可以睡了茗渠呀… …
面颊上泛起一层薄红,书湘不敢表现出异样,假作托词一番,最终还是把茗渠留下来了。
秦更是大忙人,他此番过来便是要把宁书湘的丫头仍旧归还与她。
想到来日要在这宁书湘身上大做文章,他想自己对她还是不错的,非但好吃好喝供着,也会依言带她往边关去。
虽说等到了那儿怎么样就不是她说了算了,他却仍旧满足了她的心愿不是么。
这么一想,秦更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太对不起宁书湘的了,谁叫她是赫家的儿媳妇,谁叫她偏生嫁给了赫梓言,这么叫人稀罕的皮相身段儿,真真可惜了了的。
秦更起身要走,书湘跟着送出去,一路下了台阶。
院中一片儿桃花开得绚烂,风一吹粉嫩的花瓣争先恐后从枝头上落下来,逐渐铺陈一地,风再一吹就翻飞出去老远。
浅浅的花雨不住落下,书湘拍了拍肩头掸去偶然落在身上的花瓣,一双秋水明眸映着天光,灿灿然浮现出点点亮泽。
秦更不经意的转眸瞥她,话到唇边竟是一窒。
纵然穿着男人的直裰也丝毫掩盖不去她活色生香的面貌,反倒增添了几许雌雄难辨的美感,当真百般难描。
他心说也难怪赫梓言宁可同杨将军家的嫡女退亲也要把眼前人娶进门了,这样很好,他越是确定赫梓言对宁书湘的钟爱便越是能感到成竹在胸的笃定。
秦更真心地笑出来,抬手折了枝桃花放进她手里,“今年桃花开得娇艳,阿勋不若将它拿回屋里,叫丫头往瓷瓶儿里插,瞧着也是个景儿。”
书湘是无所谓的,随手把花枝捏在手里,忍了又忍,还是没耐住,笑道:“秦兄弟近来十分繁忙么?你也知道,我此番是要往边关见一个人,我这儿心里发急没底,不知秦兄弟大约什么时候能够动身?”
秦更一哂,忖度着道:“那就后日罢,后日如何?”
她喜出望外,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的,一霎儿间眉弯眼笑,眼睛里藏了月牙儿似的,秦更觉得有趣,一胳膊圈在了她脖颈上,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怎的这般高兴,阿勋赶着去那里见什么人?”
靠近她就会让他想起那一日在侯府她的闺房里闻见的香味儿,这么的一凑近深深吸上一口,他更确定了,原来那一日闻到的熏香味儿不是衣柜里茗渠身上的,而是藏在衣柜不远处的宁书湘的。
她身上的味道同床帐里香气完全重叠,可见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光靠外貌纵然难以分辨,人的气味却难以去除。
书湘想去边关见谁秦更还不清楚么,他成心的问她,她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久久没有回音。他低眉觑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打他欺近后她就冻住了一般面色僵冷。
嗤。就这么碰不得么,还是只有赫梓言能碰?
他假装未觉,修长的手指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拍了拍,“很难回答么?若是为难便不用答了,省的阿勋再费心思想出个什么来搪塞我,大可不必。”
书湘不着痕迹从秦更臂弯里退出去,脸上讪讪的,意识到如今的自己实在没有资格计较太多,人家愿意带你一程送你去边关,那么遥远的地方,你若是靠自己兴许这辈子都到达不了,现在很应该感激人家才是。
自打茗渠回来,她潜意识里有了些微的安全感,这会儿看着秦更阳光爽朗的面庞,忽然就觉得秦更大约确实是把她当成了某位昔日的友人,要不然他为什么要胡诌一个故事来骗她,直接把她交给王爷处置不就是了,说不通。
书湘又庆幸又感激,只是致谢的话到了嘴边却出不了口,毕竟珏王爷造反了就是反贼,她要是谢他们就实在太不应该了。
秦更底细窥瞧着宁书湘粉白面容上细微而生动的表情,春风拂过,他忽的咧了咧嘴,竟觉着她纠结的怪模样甚是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秦更的身份稍微交待了,他是珏王爷的小舅子,姐姐是王妃,跟赫家不好,很不好。。。。。。。。。。。。
晚安~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 ▽ # )~~~~~~~~~~~
☆、第一百零五回
秦更一走;书湘踅身就回了屋里;茗渠先时在门里偷看,此时见四下无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我怎么瞧着秦将军对您有意思呢!”
书湘一个暴栗敲在茗渠脑门上,她俏皮地吐吐舌头,书湘忽而就把她一把抱住了;主仆两个先抱在一起哭了一顿。
书湘放开茗渠上下打量;见她身上没什么拷打之类的痕迹才完全放下心来,关上门拉着坐下,蹙眉问道:“怎么给发现了?装模作样也不会么…?”
茗渠搔了搔后颈,一言难尽;不是她不会装腔作势;而是敌人太狡猾;她没有机会发挥… …
迎上书湘疑问的视线,茗渠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道:“您不晓得,我是浑身是劲没地儿施展,这位秦将军把太太奶奶们软禁在咱们侯府里,他带我走的时候我心里就敲着鼓,果然,他竟是找来了府里那些老婆子来辨认,这一认我可不就露馅儿了嘛!他又问我您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呢,就是知道也万不能告诉他的。”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抚上书湘的手,“后来我也没被怎么着,在府里被关了几日罢了,我瞧出来,这珏王他也不随便杀人,倒是您流落在外头,我知道官兵满城里找你,急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茗渠这话一点儿也不掺假,她和书湘的情谊远不是主仆这样简单,小一些的时候她们共同守着同样的秘密,打小儿一处长大,茗渠没别的心愿,她就希望她们姑娘这一辈子都能平安幸福快快乐乐的。所以当衣柜被打开的时候,她见书湘从床里面爬出来要救自己,赶忙儿就先认下来随着秦将军走了。
在侯府被软禁的几日茗渠一直担着心,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要不然姑娘顶多是被软禁起来罢了,可一旦流落在外头,这要是叫歹人掳走了有个好歹,她来日如何向老爷太太交待,如何向姑爷交待,又如何向自己交待… …
“您没事儿真是太好了!”茗渠眼睛里飘着泪花儿,“我就怕姑娘出事,昨儿那秦将军使人告诉我说是给我派了差事,我原心里还排斥,这一来没成想竟是您,话说…姑娘到底是怎么变成另一个傅勋的?听说是秦将军的旧友,我怎么觉着这么不靠谱呢?”
说起这个书湘自己心里也犯嘀咕,不过她没心思细想这些,眼下最重要是秦更愿意带她去边关,至于之后,哪怕他另有所图,她也只好见招拆招了。
简单跟茗渠解释了一番,茗渠听后觉着这秦将军不是个断袖喜欢男人就是他心里有鬼,这么样油滑的人,缘何连昔日好友也分辨不出,并且似乎也不曾细问她们姑娘过去之事,分明就是另有目的,还特特将自己调到这儿来服侍… …
茗渠越想越悬疑,却没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书湘,姑娘她心里未必没有猜忌,或许如今当务之急并不用管秦将军的意图罢,先利用一下好了。
书湘问起慈平蔓纹麝珠几个,茗渠说她们都没事儿,“除去起初进来裹乱的那一批兵痞子,后头王爷来后就没见再出事了,倒是可惜了麝珠,”她说着脸色微微黯然,“麝珠自那一日被毁了清白,我瞧她就有点儿不大爱说话了,慈平和蔓纹都陪着她,唉,这样的大环境下能够捡回一条命实属不易了,往好了想罢!”
“你说的是,”书湘看向窗外金灿灿的日光,若有所思道:“回头等一切都过去,我给麝珠挑个好人家,也给我们茗渠挑个好小伙儿,还有蔓纹慈平也是,大家都该珍惜当下好好儿过日子。”
毕竟谁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天灾抑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叫人措手不及。书湘感叹不已,觉着做人真是该惜福。
… …
秦更的军队很快就动身了,此番是前往封城与突格可汗哈兰尔汇合。要说珏王爷是真的同突格人穿一条裤子了吗,倒也没有,姜珏其人,前半生庸庸碌碌,总觉得不做点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对不住自己出生在帝王之家,骨子里流着不安分的血液他也没法子,姜池在他这皇叔眼里就是个毛头小子,都是姜家人,这皇位不如就自己来坐罢。
于是姜珏就假意同突格人联合了,打的是突格人和姜池两败俱伤之后他好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别人也不是傻子,哈兰尔未必对他没有戒心,这就有点三个势力互相拉锯的意思,谁处在下势还真不好说。
书湘这一路上没少找秦更套近乎,和茗渠两个人左右开弓,总算囫囵把目前形势弄了个通透,搞清楚差不多的状况了心里才有底,就盼着快点先抵达封城再说。
可是还没到达封城呢,书湘就被一条从天而降的小道儿消息炸晕了。
这一日夜间书湘正在帐篷里休息,茗渠却悉悉索索从外头避人耳目地溜进来,书湘吓了一跳,茗渠“嘘”一声猫腰蹲下,“是我!”
她看身形也知道是她了,重新在被子里躺下,漫不经心道:“做什么?是癸水来了还是惹了什么麻烦?”
但愿她听到她接下来告诉她的话后还能有心情打趣自己。
“都不是的,”茗渠咽了咽口水,“刚儿我去炉子上烧水,听见几个巡逻的士兵说话。”书湘晓得茗渠从小就有听壁角的好习惯,所以她知道的总是比慈平她们多。
书湘“嗯”了一声,显然不是特别感兴趣,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茗渠很无奈,她推了推书湘试图引起她的重视,“上个月来的消息说是京城又被皇上亲自带兵夺回去了,这您指定还记得,可后头的事儿咱们这一路消息太过闭塞,我也是适才无意间才听见风声,皇上他——他派人满城里寻您,显见的是知晓您并不曾落在珏王爷手上的,估摸着也没找几日,我听那几个士兵说,皇上竟是放出消息说姑娘已经死了,而且是珏王进城那日被活活逼死,在屋子里扯了裤腰带儿自缢而亡的… …”
上吊?
书湘猛然一激灵,眼睛大睁睡意全消,脱口而出道:“我死的这么惨?”不这不是重点,她坐起身,黑暗里转头眼眸子幽幽地盯住茗渠,“你没听错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上怎么能这么草率,再怎么不清楚我的下落,总归能调查出我是跑出府去了,却为何要说我死了,这不是诅咒人么。”
一路从京师往边关去路途十分遥远,秦更也没有急着赶路,他如今还在放慢节奏等着珏王赶上来,因此上,行行复行行,一走就是三个月,三个月里足够发生太多变故了。
茗渠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犹豫着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书湘看出她的吞吞吐吐,叫她快说,茗渠把心一横,横竖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说一半留一半不是她的风格,便一鼓作气道:“不知那突格公主为何喜欢上了咱们姑爷,皇上为拉拢突格人,要叫姑爷娶了那突格公主,我听那几个士兵是这么说的,他们还为珏王急呢,那头封城已经把公主送进嵘城里去了——”
书湘开始大喘气,也不晓得是气的还是怎么,把茗渠吓着了,忙半跪在她身边一面帮她顺气一面开解道:“兴许只是传言,谁知道真假呢,再说了,姑爷心里只喜欢您,才不会和那劳什子公主成亲呢!”
书湘心里也不愿意自己不信任赫梓言,可她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死”了?合着她已经成了个世界上如今并不存在的人,不由喉口发凉,一颗心直往下坠,分析过后惶惶起来,“皇命不可违,国家始终该放在第一位,大家要是都觉得我不存在了,我死了,御都难过一阵子也不能如何,接着便要迎娶那位公主… …等到他们成了亲,有了夫妻之实,突格人不知会有什么动向,倘或收兵就此离去,那这世上…恐怕就真的不能有我了。”
茗渠被她说得手上动作也停止了,两个人缄默下来,书湘慢慢躺下,脑子里一片空白,须臾闪出四个大字——流年不利!
气氛太压抑,茗渠受不了,笑了笑道:“事情不是还没发展成这样么,这也都是咱们的猜想,况且这消息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姑娘要现在就难过起来岂不是太委屈了,究竟如何等咱们到了封城便知道了,再难过不迟啊。”
营帐外走过一队巡逻的士兵,火光拉着他们跳跃的身影经过,书湘在褥子上用力地捶了捶,蓦地忿忿道:“我不管,怎么着我都是‘尸骨未寒’的时候,他这时候要是娶那突格公主我就和他们狗男女拼了…!”
生气放狠话总比淌眼抹泪儿来得强,茗渠没有再多说,终于又是半个月光景翻过去,珏王的军队进了封城边儿上小镇里。现下里局势不明朗,突格可汗倒很有几分摇摆不定的意思,弄得珏王不敢贸贸然进封城,谁知道哈图尔这会子是不是已经同姜池串通好了,只等他一进去就来个里应外合瓮中捉鳖,届时他也太冤了。
书湘在半个月里把那一晚茗渠的话消化完了,边境的气候干燥,白日热烘烘的,夜间却凉飕飕,昼夜温差极大。
小镇到底是小镇,并不见多么繁华,秦更并未限制书湘的行走自由,因此她一到就和茗渠两个在镇上转悠,又打听了一番,听到的话都言之突格公主此时已同嵘城的赫将军定下亲事了,想来好事将近。突格人似有退兵的迹象,对于这点小镇里的老百姓都十分高兴。
书湘在茶馆里吃茶的时候差点把粗瓷杯子捏碎了,她还是不能够相信,不是亲眼见着她就是不愿意相信。
御都一定是被逼无奈的,他只是听从皇命罢了,他以为她死了,所以才接受这样的婚姻,为的是大懿的百姓能安泰生活。
在所有充斥野心的战争中,从来都是老百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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