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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舞倾城:独爱王的霸道小妾-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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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愛太深容易看見傷痕(2)

“莫商,你疯了么?”秋晨墨染不可置信的吼道

莫商但笑不语,嘴角阴冷的笑意却让秋晨墨染透心的凉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许久之后秋晨墨染突然站直了身躯,幽幽的走到临窗的位置,头微微扬起,凝望着碧蓝的苍穹

“你说呢,我的小皇后嫂嫂。”唇角微微上挑,邪魅的浅笑称的那黑瞳愈发的深邃

“莫商,你回头,你要恨的我便恨我一人,你要如何我都不会怪你,只求你放了他们,也放了你自己。”幽幽的叹息声在唇齿间萦绕,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眼底已然成伤

“说到底你还是担心我伤了皇兄是不是。”抹上冷了嗓音,高大的身子有些慵懒的斜倚在梁柱上,目光一瞬不动的紧紧锁住那单薄娇小的身躯,他突然觉得很是无趣,似乎那个张扬舞爪,果断凌厉的女人要有趣的多

“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无意这个天下,愈发繁华的东西,便愈是难以握住。”秋晨墨染侧过脸面,似乎要从那张绝美的面容上看出点动容

“是么?”似乎忆及往事,莫商的声音倒是柔软了几分,不过片刻,却发现可以回忆的东西实在少的可怜,只记得那高台上的女子一舞倾城,手心里似乎残留着那淡淡的温暖和馨香,只记得那女子娇艳的浅笑,调皮如同精灵。自己心心相恋了两年的人儿,如今方才发现原本记忆竟然这般的少。

“莫商,你根本就不爱我对么,你爱的只是那个在高台上舞蹈,那个突然闯入你的生命又突然失踪的梦,因为梦残缺了,所以你才会念念不忘。”妖媚的眸淡淡的对上莫商那上挑的凤眸。

莫商眯了眉目,几乎是狼狈的别过眼去,他不爱么,那这两年的等候这两年的追寻又算是什么,真的是因为残缺,所以才难以割舍和忘怀么。脑海中似乎浮现出凤秋晨的面容,高傲冷漠,聪明绝情,心口处蓦然揪紧的疼痛,黑瞳幽暗到发亮,整个人散发出一抹极致的邪魅誘惑。

“你说错了,或许我不再喜欢当年高台上舞蹈的秋晨墨染,至少对那个重生的凤秋晨我可是喜欢的紧,那样的女人留在身边或许永远都不觉得生活很是无趣,而我刚好无趣的紧,无趣到即便坐拥天下,依旧觉得心空的慌。”莫商突然倾下身子,眼底的迷惘散去,浓浓的占有欲即便是秋晨墨染也不敢直视。

“你不可以喜欢秋晨。”秋晨和九王爷才是天生的一对,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伤害,感情纯净到让人羡慕,她怎么能够因为她的缘故,而再次将秋晨拉入沼泽。

“你吃醋了么?”莫商的嗓音冷冽至极,像是突然认清了自己的心一般,眼底的占有欲愈发的深浓张扬。

“秋晨和九王爷才是天生的一对。”嘴角勾起一抹婉约的浅笑,秋晨她或许是不需要自己担心的。

“她会来的,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了。”那个女人对谁都可以冷情至极,即便是对她自己,也从未手软过,想要的东西,想要达到的目的,那般决然的性格即便是他也会觉得讶异,不知道她可好,那一剑贯穿伤,还有那脸上触目惊心的伤,是否还有伤疤留下,袖中的大手一点点紧握,似乎忆及那炙热的鲜血烫伤了手心的温度,那鲜血染红了他的大手,那对视的眸子却无半分的畏惧,反而冷静的让他心慌,凤秋晨,何時你竟然代替了流儿,让你那张扬的个性占据了本王的心。

“你想利用我引誘秋晨。”先前不是没有想到,莫商也亲口承认,可是再次听到,依旧觉得心口闷得慌,想要提起灵力,却发现全身虚软,先前那一掌已然废去了大部分的气力,她终究不是姨娘,那些陌生的力量根本难以掌控。

“你说是秋晨先来,还是皇兄先来。”很快就会有一场战争了,他已经许久没有感觉到生命的活力了。

“我不会任由你利用我的。”秋晨墨染突然拔下发间的金簪,狠狠抵住脖颈处的位置,白皙的肌膚上淡淡的血色痕迹,分外的触目惊心。

“无所谓,即便是尸体,以皇兄对你的喜爱,以秋晨对你的疼惜只怕也会想要的紧,而死了的人对我来说还要方便一些,至少不会说出和做出这般不乖巧的事情。”凤眸中邪气衍生,黑瞳幽暗再也望不清楚眸底的情绪,袖中的大手却握的死紧,目光强制性的从那血痕上挪开,毕竟是想念了两年的人,依旧在心底有着难耐的温暖。

秋晨墨染的小手有些僵硬的垂下,莫商的话确实不假,而在他眼底她也再看不到半分的犹豫,他究竟想要什么。

“李斯……”莫商突然对着门口的位置冷冷的唤道。

门在瞬间被打开,一袭青色长裳,儒雅的面容不带半分的情绪,头微微垂着,恭敬的站在门口的位置。

“放出消息,秋晨族迷惑皇上导致皇上惨死,九王爷叛国的圣女已被抓获,悬挂与城墙七日以儆效尤,七日后斩首示众。”莫商的声音不大,嗓音却冷冽至极。

“是……”李斯微微点头,头似乎抬起,目光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秋晨墨染的方向,脸上的神情不变,甚至连多望一眼都没有,转而恭敬的垂下头。

“另外,想要入内的人除了凤秋晨,其他的人一概杀无赦。”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浅笑,”李斯你可以安然无恙的将这封信送到凤秋晨的手中不是么?”

波澜不惊的儒雅面容,即便是面对莫商那高深莫测的浅笑依旧没有半分的颤抖,”属下尽力而为……”大手接过莫商手中的信,那缩回的大手却一点点紧握,凸显的关节泛着浅浅的白色。心底才揣测着莫商那句话究竟是何意思,莫非他是在怀疑自己么。

“李斯,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不是么?”莫商淡淡的笑着,看似心情很好的模样。

“是……”李斯的话依旧少的可怜,卑微的姿态,却不像是个会说话的人。”来人,将人带下去。”

“莫商……”秋晨墨染跟着侍卫而去,却从莫商身边而过時,幽幽唤了声,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嘴角却突兀的勾起一抹温软的淡笑,那笑意刺痛了莫商的眼眸。

☆、296。懸掛於城牆

离城,繁盛热闹

大片的人群却围在皇城的下方,指指点点的都是那悬挂在城墙上那抹素白的身影上,女子眼中大抵是厌恶和嫌弃,而男子则是一脸的痴迷,即便是一身的狼狈,苍白的面容,依旧掩不去那双上挑眉目里绝代的风情,狼狈虚弱的模样,反而平添了几抹弱不禁风的孱弱,更让人怜惜不已

“听闻那个女人就是秋晨族的圣女,迷的皇上猝死秋晨族,而九王爷又背叛离国的妖女。”一浓妆艳抹的女子一脸不屑的凝望着那挂在城墙上的女人,说的话语却是咬牙切齿

“可不是,瞧瞧那双眼睛,哪里是平常女子能够拥有的,根本就是狐媚才有的妖眸。”另一名女子随声附和道,这个女子悬挂了三日,便迷了这城里男子三日的目光,不过是将要处以极刑的罪人而已,值得这么多人在这里看么

“这样的美人死了还真是可惜啊。”一旁一名贵公子打扮的年轻男子一脸扼腕的说道,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大胆的落在那悬挂在城墙之上的秋晨墨染身上,袖角擦了擦耳际的细汗,这样热的天即便是强壮的男子晒上三日只怕也会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只怕等到七日后就要晒成一具干尸了,可怜了那样一双眸,重重的叹了口气

“可不是,别说七日,只怕再晒上两日,那美人就要香消玉殒了。”另一边中年作伴,一脸色迷迷的男子随声附和道,那语气竟是重重的惋惜,只可惜那是谋害了皇上的人,而且又是被新皇要处死的人即便再是惋惜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我看你们两个是不怕死,竟然在这里惋惜一个谋害了皇上的妖女。”先前那浓妆艳抹的女子一脸讽刺的嘲讽道

“就是,若是让新皇知道你们竟然在这里惋惜一个即将处死的罪人,只怕有几条命也不够活的。”身边的女子也是一脸的讽刺,显然为那几个男子眼中的痴迷恨的牙咬咬。

“我们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两人几乎是狼狈的离去,对望了一眼,再也不敢有半分的动作。

人群却依旧没有见的减少,即便是三日,只有增加的份,却无减少的份,皇上见过的美人岂止千万,而能够将皇上迷的神魂颠倒的女人又将是怎样的绝色,先前见到那张面容还诧异的紧,清秀婉约并无任何出色之处,若不是那双眸突然睁开,那流转的风情几乎夺去了人的呼吸,只可惜那双眸几乎都是紧闭的,惹的无数人只求那高台上悬挂的女子能够睁开眼眸,或是投以淡笑,那又将是怎样的风情。

秋晨墨染并无力气去理会底下人的风言风语,无论是同情还是憎恶,她都当做没有听见一般,全部的心神就是强忍着要让自己支撑下去,她不能够死,两次生死轮回,好不容易能够再次重生,她比谁都要珍惜生命。

素白的衣袍卷着墨色的发丝被风吹的猎猎翻滚,苍白的面容上已然没有多少汗水,像是缺水许久的缘故,已然到了极限,干涸的唇瓣尽数裂开,血肉绽开的伤痕分外的触目惊心,素白的小手被粗硕的绳索紧紧绑住,青紫的痕迹血肉模糊。

微微睁开眉目,凝望着城门口的方向。

“将军……”城门上的侍卫见到李斯恭敬的福了福身。

“将犯人拖上来。”李斯的声音不大,斯文俊秀的面容带着一层细细的薄汗,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秋晨墨染的身上,几乎是三日滴水未进,只怕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将军,可是王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靠近犯妇……”侍卫一脸的难色,却见李斯眉目微蹙,整个身子蓦然跪下。

“若是犯人在七日前死了,你们可担待的起,不过是喂一碗水罢了,有事情本将军担着。”手中的瓷碗晃动了下,清水溅出,在青色的长袍上留下浅色的痕迹。

“末将不敢。”侍卫脸色都吓白了,王爷确实吩咐不让任何人靠近,可是并没有说要让她死。

“还等什么?”李斯冷声训斥道,目光有意无意的凝望着城门口的方向,应该快要到了,大手蓦然探向怀中,那封信早已被汗水浸透,大手紧了紧转而探出,俊逸儒雅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就连那少得可怜的怒意也消匿了踪迹。

“是……”几个侍卫连忙站起身子,谁人不知晓,李将军是王爷身边的红人,一旦王爷登上王位,李将军则可能握有离国大军,而且李将军的身份神秘莫测,就连来历也无人知晓,只是知道他的手段和手腕都残忍极致,无人敢招惹。

几双大手握住那粗糙的大绳,许是用力的缘故,拉扯着那血肉模糊的皮肉,因着那钻心的疼痛,原本那紧闭的眉目愕然睁开,人群里霎時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声,却仅仅只是瞬间,那妖娆的眸眯起,任由那钻心的疼痛一点点蔓延,紧接着感觉整个身子被缓缓的拖上去。身子被拖起,虽然依旧悬挂着,却好歹被人拖住,手腕上承受着整个身体的力道消失,尽管疼痛依旧,却终是没有先前那般钻心。

眉目微微睁开,幽幽的目光落在李斯的身上,儒雅的如同柔弱书生的容貌,波澜不惊的眼眸,即便见到她也只是微微颔首,是之前那个说要给她水喝的人,想到这里,原本干涸到快要冒烟的喉咙愈发的渴的紧。

李斯并未说话,走上前,将手中的瓷碗递到秋晨墨染的嘴边,清脆的声响,半截铁钉生生撞在瓷碗上,瓷碗经受不住力道四分五裂,清水溅出,打湿了秋晨墨染素白的衣袍,却独独那干涸的唇瓣为沾染上一滴。

嘴角愕然勾起一抹柔和的浅笑,眉目有些倦怠的眯起,紧接着侍卫受惊的跪下身子,托着身体的力道消失,整个人沉沉的掉了下去,粗糙的绳索狠狠勒住那白皙娇嫩的手腕,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如同猫儿一般细细的呻吟。

☆、297。無論生死

“王爷……”李斯倒是没有半分的惊慌,见到莫商微微福了福身,转而垂下头,恭敬的站在莫商的身边

“李斯,你好大的胆子。”妖娆邪魅的声音冷清的响起,妖娆的凤眸微微上挑,唇角微抿,绝美的面容似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称着那黑眸深处的幽暗,诡异至极,褪去了那艳红的衣袍,绛紫色拽地长袍随风而起,墨色的发丝随意慵懒的散在身后,少了几分绝艳,却多了几分邪魅

“属下不明白属下做错了什么?”淡淡的嗓音响起,手骨处酸麻的疼痛也未表现出半分,眼底却快速闪过一丝歉疚,没有帮上忙,反而害的她伤的更重,那方才侍卫那一松手,垂直下落的力道对于那早已血肉模糊的手腕来说怕是疼痛的紧

“李斯,本王是不是太宠你了。”莫商微微倾下身子,危险的气息深浓了起来,几个侍卫早已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心底讶异着这李将军果真好大的胆子,十王爷自从再次回到离城,整个人暴戾的无人敢说一声不

“王爷若是觉得李斯所作事情有错,李斯愿意受罚。”蓦然跪下身子,依旧是淡然的嗓音,波澜不惊的神情,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撼动他脸上的从容

底下的人听不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唯有莫商那绝代的风情让他们看傻了眼,太妃曾经背叛过离国,十王爷倒不是个坏人

“本王有没有说过不准任何人靠近。”不清不淡的嗓音幽幽的响起,目光死死落在李斯的身上,这个奴才他从一开始并未看上过,只是觉得这般卑賤的生命究竟有着何种力量可以坚持着活下去,甚至却爱慕一份自己永远高不可攀的情分,在死牢中,一个低等到可以任由人凌辱的生命,竟然敢违背他的命令递上一杯清水,而如今又是同样的状况,他倒对李斯多投了几分注意,不得不说李斯的能力是大家公认的,即便是他也刮目相看。任谁也想不到,那个低等的死牢狱卒,一个即将要死的颓废之人,会有今日的成就,他的手段他都看在眼底,也默认他一步步爬上高位,只因为这性子和那个女子倒是极像

“王爷只吩咐这七日让属下看好犯人,并没有说过生死不管,属下只是担心若是犯人在凌迟处死前死了,这过失属下担当不起。”卑鄙的低垂着头,嗓音却不见半分的畏惧。一句话便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而他终究是冒险了。

“李斯,你好大的胆子。”莫商突然冷了嗓音,凤眸微微眯起,内间流转的墨色光泽泛着冰冷的杀意,他好像是没有说过要生还是死,目光转而落在那悬挂在城墙上的单薄身躯,惨白的面容,干涸到开裂的唇瓣,手腕处更是一团血肉模糊,发丝凌乱,素白的衣袍沾满了尘土,而他隔着这么远都几乎要感觉不到那女子的气息。

心蓦然一紧,眼底的危险气息却愈加的深浓,他当真想要那个女人死么,秋晨墨染,曾经当做至宝一般放在心底最温暖的角落里想要疼惜的人儿,即便如今褪去了那份爱恋,依旧感觉得到当初那抹浓稠的疼惜和占有欲。袖中的大手一点点紧握,他不想要她的命的,否则又何须这般折磨与她。

“请王爷责罚……”李斯闷着嗓音淡淡的说道。”只是那女子若是再不饮水,只怕活不过今日……王爷是意思是只要人在,无论生死么?”咬了咬牙终是说出了口,明明知道说这番话语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他如此处心积虑的成就也可能毁于一旦,却终究无法放下,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她所在乎的人。

莫商只是幽幽的凝望着那城墙上单薄的身躯并未答话,风似乎大了起来,原本炙热的阳光似乎也暗淡了下去。

“无论生死……”许久之后莫商突然重复着李斯的话语,”不,本王要活的,要活的她……”一句话便定了那女子的生死,剩下的便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救那悬挂着的女子。

“还不去取水来。”李斯缓慢的站起身躯,对着身后几个跪下的侍卫淡淡的吩咐道。

“不必了……”虚弱的女声从城墙下方缓缓的传上来,”多谢大人的好意。”嘴角勾起一抹温软的浅笑,眉目依旧半眯着,头微微仰起,凝望着苍穹。

莫商唇角微扬,顺着秋晨墨染的目光,当空的炙热太阳像是突然之间被乌云遮住一般,明明该是艳阳的天,却像是突然之间要来一场洗涤的雨,风起,整个天色一点点暗淡了下去,似乎还可以听见隐约的雷声,看见那刺目的闪电。

李斯也微微仰起头,要下雨了么,这天气倒不像是下雨的天,要变天的话也莫名有点快了点,许是上天怜悯,这场雨或许可以让那个女子多坚持几日。

“将军……”侍卫有些木讷的凝望着李斯。

却见李斯摆了摆手,”罢了……”

“要下雨了么?”莫商凝望着这突变的天气幽幽的说道,目光却再次落在那绑住的手腕上,那刺目的红竟是觉得那般的耀眼。

“可能是……”李斯停顿了片刻之后方才幽幽的回答道。

暴雨倾盆而下,湿了发,湿了衣,转而全身再也找不到一处干地儿,人群早已散去,唯有那城墙上莫商依旧那般决然的凝立着,也不管那雨水弄得一身的狼狈,李斯紧随其后,也未说话,几个侍卫更是不敢发言,只能随侍着任由雨水的拍打。

秋晨墨染却突然睁开了眉目,微微侧过脸去,对着莫商露出一抹胜利的浅笑,阴霾的天,倾盆而下的雨,那笑意如同盛开的桃花一般耀眼。

很快雨水便遮掩了视线,莫商不停的用手拂去脸上的雨水,却发现依旧看不清楚那抹笑意其间的含义。

“王爷,雨大了……”李斯轻声说道。

“嗯,都退下。”莫商摆了摆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翻身坐在了城墙之上。

那一幕,李斯看不懂,一人狼狈的悬挂着,一身的伤,另一人姿态高傲,却看在眼底却觉得莫名的落寞。

☆、298。莫商VS鎮北王爺

夜,深浓,星子缭乱。

偶有风起带着淡淡的迷人花香,花香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浓稠的酒香,衬托的邪魅深浓的夜更加的诡异绝美。

皇宫,凉亭。

一袭月白色长袍的莫商一脸慵懒的斜倚在榻上,长发凌乱的散开,绝美的面容似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黑瞳却冷冽至极,看不到半丝的笑意,修長的手指轻柔的捏起一旁的酒壶,橙色的酒水顺着嘴角滴下,染上素白的衣袍,带着淡淡的水渍。

一旁早已散开一堆的酒壶,看得出来已经对月酌饮了许久,却没有半分的醉意,反而那双黑眸愈发灿亮的紧,没有宫女和太监伺候在旁,即便是李斯也是远远的站立着,不允许靠近

“镇北王爷,你不能进去,镇北王爷……”尖锐的嗓音急匆匆的响起,转而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李斯直觉的挡在那男子身前,儒雅的面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挥了挥手,示意那太监退下

“李将军,你敢挡住本王……”冷冽的嗓音似带着淡淡的怒意,目光冷冷的落在李斯那清秀的面容上,实在没有看出来这个将军究竟有何本事,为何可以留在莫商的身边

“属下不敢……”李斯低垂着头淡淡的说道,明明是卑微的姿态,却看不出半分恭敬的模样,镇北王爷冷了面容

“既是不敢,还不赶快退开。”毕竟是经历过风浪之人,仅仅是片刻的失神转而恢复成冷然的模样,目光并未过多的放在李斯的身上,反而透过李斯落在那凉亭内一脸慵懒的莫商身上,一个人悠然自得的饮着壶中的美酒,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一般,黑眸微微眯起,他肯定是故意的,这几日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即便是抓到了那个犯人也不准他靠近

“王爷吩咐了属下在此守候,请容许属下先行通报。”李斯依旧是好脾气的嗓音,似乎没有望见镇北王爷眼底的不屑和怒意

“大胆奴才,莫商不过是个晚辈,莫非做长辈的要见自己的侄子还需通报不成。”镇北王爷勃然大怒的大声训斥道,似乎有意让凉亭中的人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莫商过于狂傲,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皇叔放在眼底,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引他入离城,又是谁让他可以安然无恙的避过所有的风难顺利的坐上储君之位,如今尚未登上皇位,就不把他这个皇叔放在眼底了么

“属下并无此意……”李斯淡淡的说道,微微低垂着头。

“既是如此,还不让开。”镇北王爷一脸的嚣张跋扈,莫商可不比冷漠然,毕竟还未登上帝位,虽不是正大光明的夺取皇位,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光明,而他便是莫商能够登上皇位的关键。

“李斯,皇叔来了还不快让开。”僵持了许久之后,凉亭中的人突然转过身子,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

“王爷请……”李斯作了个请的姿势。

镇北王爷愤怒的甩了甩衣袖,径直朝着莫商的方向而去。

“不知道皇叔找我何事?”莫商并未起身,依旧有一口没一口抿着酒壶的佳酿,对镇北王爷脸上的怒意视而不见。

“冷莫离十五万大军濒临离城,守城侍卫节节败退,而且根据探子来报,似乎在军队里还看见了冷漠然,可有此事。”镇北王爷直接了断的问道,眼底的怒意更加深浓了起来。

“那又如何?”莫商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又如何,你不是说冷漠然已经死了么,为何他还活着。”镇北王爷脸都青了,虽然有西凉相助,且有三十万大军守在离城外围,可是冷漠然可是皇上,皇上未死的消息若是传来,这事情可大可小。而莫商这毫不在意的模样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皇叔,莫非不知道么?”莫商冷笑道,愕然放下手中的酒壶,酒壶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酒水四溅,酒香霎時浓稠了起来。

“什么意思?”镇北王爷冷了嗓音。

“那边塞之地岂是皇叔想要呆的地方,若不是不能名正言顺,皇叔又岂会将如此好的机会拱手让给我。”莫商淡淡的说道,语气轻柔,黑瞳中的冷意却愈加的深浓。

“本王不明白你的意思。”像是被说中了心事,镇北王爷神色微微慌乱的偏过头,原本以为莫商不过是流连于花间的皇子,却不想他竟然猜的这般透彻,确实是如此没错,他手握五万重兵,冷漠然为了避免他有谋反之心,竟然找借口将他发配至边疆之地,占地为王,看似升官实则贬职,这些年他一直在等机会,一举攻上离城,再不需忍受边疆之苦,无奈冷莫离一直不肯合作,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不过事情似乎不像他想象的那般顺利,至少莫商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好控制。

“不明白便罢了。”莫商淡笑,偏过头去。

“商儿,四日后便是你新登储位的日子,若儿跟随在你身边许久,总不能一直无名无份。”镇北王爷立马变了脸色,心底却揣测着总有一日自己将要取代莫商。

“皇叔是要将若儿带回边城么?”莫商假意弄错镇北的意思幽幽的问道。

“商儿,你明明知道皇叔的意思,而且当初你答应过皇叔的。”镇北王爷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即便是冷漠然也对他客气有加,此刻若不是有求于人,加上自己兵力比不过莫商。

“我忘了……”莫商笑的一脸的冷冽。

“商儿,莫非你想要过河拆桥。”镇北王爷脸上的笑意再是挂不住,口气也冷了几分。

“皇叔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你以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么。”莫商冷冷的说道,不带半分的情分。

“商儿,我可是你皇叔。”

“我知道,若不是的话你以为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说话,安心做你的镇北王爷,还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莫商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够仁至义尽,若是皇叔得势的话,怕是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若儿……”镇北王爷脸色更加的阴沉,袖中的大手愕然紧握,如今的局势很是明朗,他的五万大军巧妙的被莫商控制在边城未动,孤身一人在此,只带着几个亲信侍卫,加上莫商帝位已经笃定,该死,他早该想到的,却一心只想着脱离边城,反而低估了莫商的能力和野心。

“本王累了,皇叔请回。”莫商冷了嗓音,已然躺回了榻上,似乎不太想再说话。

镇北王爷脸色阴沉的可怖,想要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恨恨的甩袖离去。

☆、299。舞陽VS鎮北王爺

“该死,该死……”乒乒乓乓的声响从内室中传出,杯盘落地的声音在深浓的暗夜里分外的刺耳,紧接着又是一阵破碎的声响响起,看得出来房内的人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两个守在门口的侍卫一脸的警醒,即便的房内怒声震开,也未敢表现出分毫的情绪,王爷这几日情绪就从来没有好过,今夜入了一趟皇宫,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门彭的一声被重重的打开,”叫郡主过来……”镇北王爷一脸的阴沉,夜色里满含怒意的面容分外的诡异和邪气

“是……”门口的侍卫得令匆匆忙忙离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王爷,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子一袭鹅黄色衣裙,长发及腰,漂亮的美人发髻上碧玉簪散发着幽白的光泽,盈盈的步入内室,门合上,脸上的淡笑随着内室中的一片狼藉而微蹙了眉目,身形微顿,小手紧撰着手中的绣帕,转而堆起一抹柔软的浅笑,美目淡淡的凝望着那背对着烛火而立的高大身影,阴沉的面容投下大片的阴影,整个人散发着鬼魅般的邪气和阴冷。

“王爷爹爹……”柔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怯意

“若儿,过来。”阴冷暴戾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并未回头,高大的身子微动,整个挡住了烛火微弱的光泽,整个内室霎時陷入一片幽暗中

“是……”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凌厉的光泽,抬起头的瞬间又恢复成一脸浅浅的笑意,提起裙摆,小心翼翼的避过那些凌乱的障碍物,却没有靠近,只是接近了许多。

“若儿,本王待你如何?”薄唇微微抿起,黑眸中的冷意深浓了几分。

“王爷爹爹自是待若儿疼爱有加。”舞阳顿了顿,嘴角的笑意不减,心底揣测着莫非这个老王爷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她是今日才回的这临時的王府,前些日子一直呆在莫商的身边,以莫商的性子应该不会去拆穿她的身份才是。

“莫商可有和你说过赐封你为皇后的事情。”似乎舞阳的回答称了他的意,脸上的阴霾倒是散了几分,幽幽的转过身子,目光紧紧锁住舞阳脸上的笑意,黑瞳泛着诡异的光泽,若同狐狸一般深不可测,狡猾奸诈。

“商哥哥暂未登位,加上人心未定,婚姻大事怎么会提及。”舞阳羞怯一笑,袖中的小手紧握了几分,这个老狐狸究竟想要干嘛,白日里非要把自己从宫中接出来,晚上却突然暴戾的让人畏惧,莫非他今夜入宫和莫商发生了矛盾。

“商儿有和你说过何時赐封你为后么?”似乎并不打算承认舞阳那一番无痛无痒的话语,若儿自小便和莫商情投意合,此番竟然这般的冷情。

“没……没有……”那黑眸中泛起的冷光和狡黠之色,让原本脱口而出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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