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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染天下之携手江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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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带撕裂,衣衫尽毁,世上唯一一套曼珠沙华情侣装已不再。

今日阳光甚少,在床上躺了十日,终于可以起身在院落走走,丫鬟扶着我来到小院池塘边坐下赏鱼。

沉稳的脚步在我背后响起,清澈地嗓音一如六月的大自然之声。

“兰儿身子可好了,可不要坐久了又感冒。”

今日的紫君不再是一身紫色,倒是青衫宽袍,锦带棉靴,三千如墨青丝用一根墨绿色发带束于脑后。

“今日紫君怎么变成绿色了?”

“看来是好了,有空开我玩笑了。”他找了空位挨着我坐下,挥退了丫鬟,小院中只余留我和他。

第一次打量紫君住的地方,四处很安静,若不是每天都有个丫鬟来服侍,我几乎要以为这里就我一人住了。

“紫君,你府中有多少下人?”

他一愣,忽然叹道:“我不喜与太多人相处,父皇是见我府中空虚,说一个王爷连个下人都没像个什么样子,所以硬是塞了我一群婢女家丁。”

我轻笑道:“俗话说人多好说话,你这性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写着生人勿近。”

紫君没有被我带着嬉皮笑脸,反而将我拥在了怀中,说:“怎么不先来找我,若那天我没有和十三经过,或许。。。。。。”

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后怕,我也只能拍了怕他的背,安慰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还是救了我,说明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即使作为质子只身来大蒙,还有个紫君这样的朋友。”

他是我一生的挚友,无论以后倾钥和大蒙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间的情谊无法改变。

“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他的话题转的太快,差点脱口而出。

“什么毒?”眼中的迷离应该能把我的震惊遮住吧,心想。

猛然间,他脸色带上了一丝怒气,抓着我的手,说:“在这里还给我装傻,你身重殇离已不是数日之久,说,是谁下的毒?”

原来他一眼便瞧出来了,这才想起这几日我虽半睡半醒间也没有感觉到毒发的疼痛,只是有些使不上力气而已。

“那日打碎白玉尊像是因为毫无预兆的毒发,眼前看不见,不小心被人绊了一下而已。”窝在紫君怀中,居然有种久违的安心,仿佛找到了家般。

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扰乱了心跳,只是将怒气压抑了,转而淡淡地道:“是慕容丞相还是皇帝?”

我摇了摇头,此刻再次听到慕容,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我和他分隔了多久,我居然已经想不起来了。

“难道是兰家?”他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是北相,”被他紧拥的身子在颤抖,缓缓抬起头,我知道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倾泻而下,“紫君,我把朝中的大官都得罪完了,现在连皇帝都抛弃我了。”

心想着往日的事,一幕幕,忽然发现主角都是重华,只是我和他之间相隔了一个天涯。

“没关系,兰儿没关系,所有人都抛弃了你,还有我,就让紫君来陪着你,好吗?”

所有人抛弃了你还有我,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和我这么说过,只是说这句话的人为了权力,大概早已舍弃了我这颗棋子吧。

这句话很动听,相信每个女子听到有个男子这么和她说,定会开心地投奔到他怀中。只是我还能信么,我凭什么信呢?

“紫君,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是吗?”我已经输不起了,若不是司马卓加诸给我的担子,若不是看到承儿眼中的殷切希望,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坚强的活下去。

“朋友?”他呢喃着两个字,身上忽然一松,双眼紧闭,“对,最好的朋友,所以兰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忘了紫君,因为兰儿痛的话紫君会更痛。”

紫君,值得吗,为了我,或许以后会与大蒙为敌。

抬头,忽然发现承儿怔怔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无措和。。。。。。厌恶,我心突然一慌。

文章正文 九十四 帝王之甍

恍然间转身,怅然落地,想要解释,奈何浑身无力。

此时,紫君也发现了呆愣在门口的承儿,眉头微蹙。这小院本就无人看守,谁都可以轻易入内,紫君并不认识承儿,所以面带疑惑,心生警惕也是可以理解的。

“承儿,姐姐大病初愈,没有力气走那么远,你可以过来么?”就连门口到池塘边这一小段路都走得如此艰难,看来这病来如山倒,本就脆弱的身躯越发的憔悴了。

而后,我略带歉意地朝紫君笑了笑,说:“这是我的书童,亦是我弟弟,以前你不曾见过,不过他现在住在阑轩府上。”

若是有阑轩作保,紫君该能放下心中的结吧?我如此安慰自己,至少在这几年中莫要让他们知晓了情况。

紫君浅笑,在阳光下分外的清朗,说:“即是兰儿的弟弟便进来吧。”

本想再说些什么,只是突然有个侍卫未经通报闯了进来,说将军求见,又在紫君耳边嘀咕了一阵,只见紫君脸上神色微变,转头对我说了声抱歉,便匆匆而去。

死一般的寂静充斥在小院间,我们俩谁都没有开口,微风拂过水面,卷起一阵涟漪,终是让我感觉到了小院中还残留的一丝生气。

只是两个人都沉默着等着对方开口,忽然轻笑一下,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爱钻牛角尖了,莞尔道:“承儿莫要和姐姐怄气了,那位是七王爷紫君,他是姐姐的朋友而已。”

怎么有点儿像被捉奸的场景,话说我可是承儿的长辈啊。

承儿终是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说:“姐姐难道对每个朋友都这样?”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女子最大的弱点便是动了情,动了情,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不是的,承儿,朋友有很多种,有些朋友肝胆相照,两肋插刀;有些朋友生死可依,无怨无悔;有些朋友时时相伴,刻骨铭心。。。。。。”

“刻骨铭心者,并非谓之友人,而是所爱之人,”承儿叹了口气说,“姐姐莫要把他当成了南相。”

承儿的话让我心中一震,原来,原来我心仍留恋于倾城某处。想不到层层包裹的心居然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识破,我认真地打量着承儿,从皇子一下子沦落为仆从,这该是有多么大的差距,他却未曾皱过一次眉。

承儿见我不语,掏出精致小瓷瓶,道:“姐姐昏迷数日,承儿却没法守在你身边,就连殇离解药也未曾服下,不知毒是否又严重了。”

忽然间幡然醒悟,是我一直拿着前世的观念来打量这个时代的人,在这里,十三岁足以撑起一个家了,重华十八拜官南相,治理了一个天下,承儿生在帝王家,比之常人更为早熟,是我一直把他当小孩看待,所以也就一直忽略了他的感受。

瓷瓶握在手中,冰凉感透过肌肤传入心底,煞是舒服。

“姐姐的身子也就破罐子破摔,”我苦笑着,不知能否见到明日的太阳,这种感觉犹如掉入了一个无底深渊,明知死亡日期,却要一步步向它靠近,等着死神亲临,“只希望这三年早点过去,或许我还能见到他一面。”

“姐姐不想知道倾城那边的消息吗?”承儿突然说起,我心一怔,倾城,许久未曾提起,现在自承儿口中说出,那边又发生什么事了?

“二皇子受封太子了吧?”大皇子暴毙,接任太子之位的毫无悬念成了二皇子,其实对北相来说保哪一个都是保,无论选择哪一方,胜利的都是他罢了。

承儿低头,默默不语。

“若是二皇子继任太子之位,怕是北相有些难以应付了,他可不如大皇子那般的谦谦君子,温和以待。”曾在皇宫中远远地瞥过一眼,那双阴鸷的眼神至今犹还记得,那般的令人悚然。

我一人自言自语多了才发现承儿周身弥漫的雾气,似乎有些悲伤。

“怎么了?”我拉着他坐下,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心中才感觉踏实了。

他仍旧没说,只是扑在我怀中,身子越发的颤抖了。

“难道。。。。。。”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父皇驾崩了。”

瓷瓶滚落地上,发出清脆响声,却牢固的没有破碎。

“是吗?”这个结局我一早便预料了,只是它来到时仍是有些意外和无措,皇帝甍,那二皇子便要继位了,朝中斗争现在正式搬上舞台。

看着怀中的孩子,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件事情他早晚要接受。只是我低估了他的承受能力,只是片刻,他又恢复如初,似乎从未悲伤过,这不该是个孩子听到父亲去世后的反应啊。

我撑着池塘边的栏杆起身,风没有那么大了,小院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见我走路仍旧吃力,承儿过来扶我,身上传来的疼痛让我脑中各位的清醒,轻声问道:“伤心吗?”

承儿微微点头,声音中却带着无比坚信:“其实承儿早该猜到的,自两年前父亲突然呕血后身子变得越来越差,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后来母妃也为父皇的病日日憔悴,却仍毫无头绪。”

“其实你父亲并非生病,而是中毒了。。。。。。”那个症状,并不是哪一种病可以对号入座的,“时间绝无仅有的毒。”

“姐姐知道?”承儿望着我,眼神陡然间变得深沉,我心中一寒。

“以前不知,今日却知道了。”

“是什么?”

“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如今你只需提高自身力量,届时返回倾城,你父亲没有和你细说也是不愿让你再插足这些事,你只需按着他的意愿,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可。”

这一日我与承儿说得并不多,但是也了解到了足够让我震惊地消息,所以,阑轩才那么匆忙的来见紫君吗,倾城皇帝甍,作为邻国的大蒙定是要出席葬礼,如果大蒙有足够的野心,那这次倾城之乱就会涉及各国纷争,每个有足以睥睨天下野心的人都可以借由自己的优势问鼎倾城。

只是泱泱大国,除非那个国家有足以对抗兰家军的能力,有足以相较南相的智谋,否则参与倾城之争便会输得体无完肤,而拥有这个资格的放眼天下,非大蒙莫属。

倾城这场灾祸,我必须得阻止呢,望向屋中,那件被赫尔王妃撕裂了的白裳带着干涸的血迹躺在角落。

赫尔,是个不错的选择。

文章正文 九十五 敕勒酒楼

又过两日,有了解药,身上外伤似乎也好得特别快,服下解药又回到了初到大蒙时的状态。

在七王府的日子过得甚是惬意,紫君无微不至甚至寸步不离的照顾,我身上的伤不但痊愈,整个人甚至还比之前胖了一圈,果然安逸的环境养人啊。

次日早晨,迎着朝阳而醒,出了院子,所见到的人仍旧不多,回头仔细打量了我住的院子,虽说不上朴素,但离华丽高贵却也不近。我很好奇,身为大蒙七王爷的紫君怎会将自己的王府打理的如此不起眼呢?

“姑娘你怎么出来了?”一丫鬟见我在小院门口踌躇,立刻跑来急匆匆地察看我的伤势。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的伤已经痊愈了,莫担心,我只是憋得慌了,想出去走走。”

在小院中困了半月有余,身上的上也七七八八好了一半,总不能一直窝在床上吧。

“奴婢这就禀报王爷。。。。。。”丫鬟神色匆匆要禀报紫君,却被我拦下。

“不必了,你带我去找他就行。”

紫君见我到了前院,先愣了片刻,后大笑道:“确实可以走走,看我,居然忘了兰儿也是坐不住的人,若不让你出去走走,恐怕自己也会跑出去吧。”

紫君的话说得没错,被他说中了心思,我不好意思笑笑,道:“反正紫君也闲着,好歹我也是第一次来大蒙,你带我到敕勒走走看看吧。”

“好说好说,”紫君放下手中闲书,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去给姑娘拿件外衣披上。”

紫君的话让我心中一暖,身处他国还有这么一位朋友陪着,犹如家人般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由望着紫君出神。

“怎么了?莫不是突然发现本王温柔善良,喜欢上本王了?”

“去你的。”我捶了一下他的肩,道,“还这么油嘴滑舌,只是忽然感受到了一份久违的亲情,心里很感动,紫君,谢谢你啊。”

我的话却引来了他的皱眉,丫鬟将外衣捧来,紫君先我一步拿起外衫,口气中含了一丝怒气,道:“记住,我永远都不要听到谢谢两字。”

突如而来的怒气把我吓了一跳,再抬头,又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似乎刚才一瞬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我带你去我们大蒙最大的酒楼吃一顿,然后去最繁华的街道转一圈,看看我大蒙的特色。。。。。。”一出门,紫君又成了一个喋喋不休的导游。

看得出,他为大蒙而自豪,毕竟这个国家可是他们额尔家族打下的江山,当年大蒙和甄华混战数年,后来倾钥开国皇帝司马耀和大蒙帝王额尔氏已平成一带山群为界划分国界,从此两国相安无事。

“倒是看不出你还有此雅兴。”坐在酒楼雅间,喝着清香四溢的大麦酥油茶,桌上还放着一只烤乳羊,还冒着热气,奶香味溢满了整个小间。

“那是,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公子可是逛遍大蒙,什么好吃好玩的能逃脱本公子的眼。”

也是,这个“游手好闲”的七王爷可是一国帝王亲授权给他挥霍的。

我笑着敲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你这么不思进取,你父王也不管你。”

“他才不会管我。”这话中居然有几分委屈,几分落寞,我霎时愣住了,我无意间戳到了他的痛处。

“紫君,当时你为何会送我这块玉佩呢?”我掏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复杂的花纹仿佛在宣示着某个古老的誓言,似乎有个古老的声音在召唤我。

“给你就收着,反正放我这里也没用。”他只是轻轻带过,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我怎么觉得这话极为牵强呢?

本想再问,却被一楼大厅正中的醒木声给吓了一跳,原来这家酒楼有别于敕勒其余酒楼,设计多模仿于倾钥江南的布置。

只见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人,身着棕色微微发白的布衣,站在酒楼中间的舞台上,高声而道:“各位,又到一月中旬,话不多再次为你讲解世间各种趣事。”

“话不多,最近江湖上有什么新鲜趣闻?”老人刚开口,便有人忍不住发问。

“这位公子,话不多是我楼招牌,若要问他问题可是有规矩的。。。。。。”酒楼掌柜适时提醒道。

这倒有趣了,我望了望楼下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的老人,又看了看好整以暇的紫君,道:“这老人知道很多事?”

“话不多身后是专门提供情报的裳琴楼,普天之下,我还不知道有裳琴楼不知道的消息。”

哦?我无意识地抚了抚脖间玉佩,裳琴楼楼主持有令,话不多是楚玥的部下么?

“倒是有江湖百晓生之称。”喝了口茶,香酥油溢满唇间。

“百晓生是谁?”

呃,说漏嘴了,慌忙道:“故事中杜撰的一个人,据说无所不知,就像万事通。”

话题止住,我却好奇,问:“若要提问,有什么规矩需遵守?”

“话不多之所以话不多,因其每月只为一人解惑,故等他讲完故事,便由他亲自提问,若是能答对他的提问,自可以问出心中疑惑。”

“这酒楼到也会做生意,竟然请了这么一位万事通招揽顾客。”我煞是佩服这家酒楼的老板,能想出这么一个商机。

“醉仙楼当然是最为繁荣的,不论在大蒙还是倾钥,醉仙楼都是作为第一酒楼存在。”

醉仙楼?这是醉仙楼!我惊讶的瞪着下面一片繁华。

醒木起,老者洪亮嗓音响彻醉仙楼每个角落。

“江湖趣闻先放一边,今日老朽要讲的是那倾钥皇家之事。本是太子的大皇子突然暴毙,后二皇子继位,这本也没什么特别之事。然而最近又一次敲响二十七下金钟,倾钥帝王甍,听闻先帝驾崩之夜,青妃紧守龙床前。先帝弥留之际,青妃大泣而道: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语罢,竟自绝于龙床前。后宫女竟看到一对比翼鸟从甄华殿飞出,顿时霞光万丈。”

“竟有这等奇事?”坐上人纷纷议论,不敢相信老人之话。

手中茶杯落地,粉碎却不自知,只觉时间就停格在那一瞬间。

青妃姐姐。。。。。。死了?

文章正文 九十六 吾话不多

“真是千年难有啊。”场内一片唏嘘,皇帝不与皇后同葬,却是贵妃伴他长眠。

多年以前的梦后已然成了一个回忆,我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原来早已泪流双颊。

“原来海枯石烂也是有尽头的。”当年皇帝是如此深爱着梦后,以至梦后去刚世那几年朝政一度颓废,只是时间冲淡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有相依相伴,看似流水般的感情才是值得去珍惜的,司马卓作为一介帝王定是将感情掩藏的极深,深到了只有进入下一刻轮回才肯身边在意之人纳入怀中。

只是连青妃姐姐也走了,那要承儿怎么办?

突然想起那一日,承儿面目的憔悴,心中的焦虑,恐怕他是知道了青妃殉情一事,可是他却忍着没有说,是为了怕我伤心吗?

不置可否,只是要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独自面对一夜间父母双亡,这是怎样的一种痛啊,甚至,在这个地方,他也痛哭的资格都没有,泪顺着我的两颊慢慢倾泻,直到决了堤。

“很难受吗?可是他差点要了你的命?”紫君叹了口气,没有问我为什么难受,只是掏出手帕默默为我拭去脸上擦不完的泪珠。

“还好,只是被感动了而已。”我。。。。。。也只能扯出这么一个谎言,明知一眼就能被看穿,却依旧守着心中那块秘密。

“那兰儿可要去试试?”他指了指楼下老人。

我盯着满座喧嚣,皇家的故事永远都这么炙手可热,人们也不过把它当作了一个两情厮守的故事,只有身在其中方可知道,其实司马卓要守护这份情是多么不容易,以至只有埋入三尺黄土才肯承认青妃姐姐。

“当然要去,难得见到一位这么有趣的老人,若不去攀谈几句岂不可惜了。”回眸而视,桌上已一片狼藉,原来化悲愤为力量是如此堪用的,莞尔一笑,道,“紫君,说好的你要请客。”

见我转变如此之快,紫君一下也没反应过来,愣了许久,这才大笑而笑,道:“当然,当然,能请兰儿吃饭是我的荣幸,更何况。。。。。。”

意味深长地瞧了我一眼,道:“兰儿这吃相也是千年难得一见。”

呃,刚才只顾着回忆司马卓和青妃姐姐之间的事,倒是忽略了身边之人。

来到楼下,话不多今日趣事已接近尾声,看得出,在场之人个个都意犹未尽。

“紫君,要怎样才能和他单独聊聊呢?”似乎话不多就是站在场中回答客人提问,然而我要知道的东西绝非是常人可听的。

“话不多喜好二十年的竹叶清酒,”紫君烙下这句话,便又道,“我似乎看到一个友人,兰儿可去找他,我去去就来。”

“好。”弹指间,紫君早已消失原地。

“今日话不多的问题是。。。。。。”醒木起落,场中一片安静,“风为蛇蟠,附天成形,势能围绕,性能屈伸。四奇之中,与虎为邻,后变常山,首尾相困。是为蛇蟠阵,各位且看此阵。。。。。。”

醉仙楼伙计拿出早已备好的浆纸,上面画着蛇蟠阵图释,两军对峙,只是一方已经被围困在此阵中,另一方犹如猛蛇张开了血口直扑而上。

“在坐各位有谁能破此阵?”

破阵?我盯着一片黑压压的涂鸦,若是真正的蛇蟠阵,只需如此便可,但是。。。。。。

“先生此言差异,蛇蟠阵乃五行八卦之一的基础阵,若是仅仅此阵,这方军队绝非将士兵安插在敌军背后,摇光相应,暗合玄武,若要破此阵,绝非只一蛇蟠而。”

我是在坐中唯一一个回答他问题的人,然我也未曾点破如何破此阵。

“这丫头好眼光,怎知我这阵并非单一蛇蟠?”话不多打量着我,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深意。

我笑了笑,心头一喜,道:“紫薇星偏暗,是为白虎煞气而至,蛇蟠之所以为蛇蟠,是其借由八荒之力,联白虎之煞,通六合而逆乾坤,只是此阵中融入了朱雀之形,火相之盛盖过了白虎煞气,猛蛇自出,先生若只以普通蛇蟠之法破之,未免力不从心,反而掉入敌军巢穴之中。”

“姑娘好魄力,老朽自表惭愧,多年参悟却未能渗透七大阵法,”老人俯身朝我一拜,惊起四座,“姑娘欲知何事,老朽自当知无不言。”

“那丫头可否请先生入室一叙?”我指了指楼上雅间,此时早已备好醉仙楼竹叶清酒。

“丫头可要问及倾钥皇室之事?”放下手中酒杯,老人的眼神从混沌中醒来,恢复一片清明。

我将颈相间玉佩拿出,道:“先生可认得此物?”

老人细瞧片刻,陡然一惊,慌忙跪下:“不知楼主在此,受老朽一拜。”

他的庄重吓了我一跳,只好说:“我并非楼主,此物乃是搂着赠予我,恐担心我走到尽头无人可助。”

此时,也差不多成这种情形了。

“非也,裳琴楼认玉不认人,前楼主已经几月未得消息,原来他是把紫玉传于公主殿下了?”

“可惜,我却未能很好的使用它,”原来楚玥为了帮我找解药竟是几月未回倾钥了?“既然先生知我身份,那先生可知如何破解目前情形,毕竟他还未到火候”

“众人给我称号话不多,只因老朽讲得静辟了,若是楼主吩咐,老朽自是会解其惑,”老人贪恋着竹叶清酒,一杯接一杯饮入口中,“依老朽所知,公主如今身份只需静守以待便可。”

“静守以待?”

“紫薇星弱,贵客未至。。。。。。”

浑然惊觉,老者已去,桌上独留一壶未及喝完的浊酒。

“紫微星弱,是帝王还未现,我即是作为质子来到大蒙,也便没了理由回倾钥,只是这贵客是谁?”百思不得其解,出门却刚好撞上正要入内的紫君。

“兰儿刚才表现真是羞煞了一地的公子老爷们。。。。。。”紫君的话让我惊觉,这一次阵法解说又一次将我推上了风口浪尖,“这里可不乏高官老爷,只怕是认出了兰儿吧。”

只是,看着眼前人,忽而心上一计:“不知王爷可否为兰馥挡去这些苍蝇呢?”

“苍蝇?兰儿的形容果真贴切形象,”紫君不顾形象哈哈大笑,惹来周围一群人的不满,“放心,有我在,谁敢来打兰儿的主意,除非。。。。。。”

我知道,除非是我心甘情愿,只是我对大蒙的印象只停留在紫君处,可以说这感情可以忽略,反而倾钥对的羁绊已深入骨髓。

果然,那些人见到紫君后纷纷退让,我居然看到了一丝恐惧。

不明所以盯着紫君瞧了又瞧,他是怎么做到的?

似乎有什么正破茧而出,不过我的注意力立刻被一个糯糯的的声音吸引了

“七哥哥。。。。。。”

文章正文 九十七 觐见蒙帝

在天籁般的声音面前,所有一切黯然失色。

“宸宸啊,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都说要跟着管家一起来。。。。。。”紫君拉着小紫宸的手,不停地询问。

在大臣面前,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王爷,在我面前,他是一个无微不至甚是如亲人般的兄长,在紫宸面前,他又是一个关怀备至的哥哥,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紫宸,好久不见,想不想兰姐姐啊?”对于这些毫无心机,心思单纯的犹如白纸的孩子,我出奇的喜欢,或许是因为和他们在一起不必算计不必暗斗,也就不用这般吃力。

“兰姐姐,”紫宸抬头,见是我,嘟着的嘴立刻变成一个灿烂的笑容,“兰姐姐骗人,这么久了都不来看宸儿。”

宸儿,承儿。。。。。。

突然间想起将军府上的承儿,心中一阵落寞,相似的名字总是勾起了不一般的回忆,同样是如花般的年纪,一个可以在哥哥怀里撒娇,一个却要担负起一国重任。

“是姐姐不好,”撑起半闭的眼眸,眼中落寞瞬间淹没,我抱起紫宸,道,“那宸儿有没有乖乖的,听哥哥的话呢?”

紫君呵呵笑道:“兰儿,我觉得你很有潜力成为一名优秀的母亲。”

是吗?我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有机会了,三年后毒入骨髓,五年后死期来临,我还能寄希望于渺茫的奇迹么?

偶然间瞥见街头处一抹鲜红色,脱口而出道:“紫君,给我种一片曼陀罗吧?”

“曼陀罗?”紫君双眼充满了疑惑。

看到紫君的疑惑,心中希望颓然消逝,博闻如重华,也是千里迢迢从南诸国才运回的曼陀罗,也就成活了几株,何况大蒙地处北倾钥之北,环境更是恶劣。

“好,既然是兰儿的要求,我定会实现的。”那时候,阳光很灿烂,照耀下的紫君的脸格外的清晰,清晰得一辈子都不曾忘记这个永远包容的他。

街上热闹异常,不愧是大蒙都城,其实两国相争最苦的还是百姓,若是可以选择,我们都不愿看着天下涂炭,但是总有些野心家,为了追逐自己的利益,将一己之私加诸在他人身上,他是登上了权利巅峰,可是他的子民却遭受了无妄之灾。

“想什么呢?”紫君的手在我眼前一晃,“兰儿不要太绝望了,殇离总会解决的,你看我们大蒙如此繁华,要不要考虑在这里将复香染坊发扬光大呢?”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紫君可不要怪我抢了你的生意才好啊。”又无故的出神了,最近老是神游九州,用手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回到现实中,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可不能总这么消沉啊。

第一次,在紫君的帮助下,选址、择店、购置衣架、柜子。。。。。。大蒙第一家复香染坊就这么轰轰烈烈的开始营业了。

复香染坊经营的面料本就是这个世界前所未见的,如今,只是稍作宣传,上至王公贵族,下至穷苦百姓,纷至沓来,倒是为这第一家店铺打响了广告,店中伙计各个忙得自顾不暇,一天下来,尤其是等到晚膳时刻,各自都拖着疲乏的身子草草了事。

有了事情可做,我也不用歉疚的在七王府坐吃山空,虽然七王爷深受皇帝喜爱,但是皇帝眼中容不下另一个国家的公主。

果真,未及午时,皇帝下旨诏倾钥长公主入宫觐见。

“所以啊,兰儿不用怕,父王可是个明理之人,若是有情况,我和阑轩都为你担保。。。。。。”紫君陪着我一直走到大殿门口。

早朝已散,皇帝正坐在后宫赏花饮茶。

“倾城参见大蒙陛下,万岁万万岁。”我下跪叩首,恭敬却并不谦卑。

皇帝没有回话,闭着眼享受着午后时光,似乎是睡着了。

良久过去,阳光直射下身子终是有些难受,脸上额上已冒着大颗的汗滴,脸色也有些发白了,只是皇帝还未发话,我自是不能擅自作主。

“听闻你的染坊经营很好?”他终于开口了。

“回大王的话,倾城只是做点小生意,总是居住在七王府上无所事事,倾城有些过意不去,一味的索取可不是好事,我也不能成了七王爷的负担。”这几天紫君的生活我也看在眼里,若说皇帝喜爱他,可是七王府生活朴素,紫君更是没有其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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