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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三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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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片片的梅,吹落在他华贵的貂皮斗篷上。
比之梅夫人,更加精美绝伦的面孔上,早已满布冰霜。
“叶青璃之事,是你透露给太子府的?”
梅夫人言笑殷殷的面容,瞬间一呆,她没想到,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她本就是太子送给风南空的人,更是放在睿王府的一枚棋子,一道眼线,过去她也没少向太子邀宠,汇报过睿王府的情况,但大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就算风南空知道,也只当不知道。
而梅夫人一直将风南空的不知道,当成对她的宠爱。
可今日……
“妾身……”
实在是风南空的目光太冰冷可怕了,令梅夫人的莫名的开始胆战心惊起来,可她刚要开口解释,忽然感觉一股巨力迎面而来,不及反应,她就被一股强大的内力,狠狠的打了出去。
整个人,一头就栽进了厚厚的雪窝子,犹如叶青璃白日一般的狼狈。
梅夫人痛苦的捂着胸口,哇的一声,就吐出了一口赤红的鲜血,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瞪大了眼,呆呆的看着,那个她一心爱恋的男子,冷着脸一步步走进,“王爷,咳咳,为什么……”
本来多年接受皇室教育的风南空,素养极好,就算在愤怒也不会对女人出手。
然而这些年来的种种遭遇,早已将这个骄傲的皇子,彻底打弯了腰,令他的心眼变的极小,他不在相信什么大男子论,他要的是有仇必报,什么男人女人,在他的眼里此刻只有敌人。
“王爷……妾身在也不敢了……”
梅夫人抖颤的开始后退,她惊惧的已经不想问理由了,只想求饶,但她心中却始终不愿相信,昔日这个极宠她的男人,居然反手就要她的性命。
但风南空却并不接受她的求饶。
下一刻,那缓步走来的云靴,乍然间,势若闪电的就踢向了梅夫人娇弱的面颊。
“啊……”
梅夫人那里躲得过,惨叫一声,不受控制的就往身后的雪窝子里继续滚去,跌的是衣衫凌乱,披头散发,鲜血和破碎的牙齿,从梅夫人的口中溢出。
望向风南空的大眼,布满了惊恐与惧怕。
“王爷……不,不要……”
风南空面无表情,俊美如妖的容颜,如从暗夜梅树下走来的妖魔,声音,一字一顿,“以前不管你对太子说过什么,但从今往后,本王在不想看到你阳奉阴违的模样,滚。”
一直躲在梅树后面的平儿,早就吓呆了眼,她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的风南空,想跑,却是脚跟发软,只能摊在那里,瑟瑟发抖。
直到风南空转身离去,她才敢,连滚带爬的钻进雪窝子,去搀扶自家主子。
“夫,夫人……夫人你怎么样……”
梅夫人也被这一系列的惊变,给吓住了,呆滞的脸上,半天才回过神来,扑到平儿身上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她不信,不信,她在府中的荣宠难道都是假的。
“夫人。”平儿吓了一跳,低头看去,迎着凄迷的夜色,她看到,梅夫人的脸颊已经高高的肿起,变了形,血水混着泪水,黏糊糊的贴在她的脸上,样子竟比鬼还恐怖三分。
“啊……”
惊的平儿一声大叫,下意识的就将梅夫人给推了出去。
……
叶青璃的脑袋,重新恢复清明的时候,只感觉身下正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包裹着她,好舒服。仿佛她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都在被一只母亲般温和手掌,细细抚慰。
这种感觉,令她的身体,乃至灵魂,都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与宽慰,她抖颤的睫毛,想要睁开眼眸,却又不舍得这种美妙的滋味,只好这样的神智浑浑噩噩,本能的想要索取更多的温暖。
文章正文 434 异象,青莲
雪玉洁白的暖玉床,正散发出一层圣洁的乳白色光晕,将整个斗室照的亮若白昼。而床上原本昏迷浅睡的女子,此刻竟是整个人离塌而起,好像正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拖着,在那神圣的玉床上,沉沉浮浮。
尽管她衣衫褴褛,但暖玉床的光芒,却将她紧紧包裹,丝丝力量,如脉络一般的正源源不断的往她的身体里送。
“这……”
风南空拥有暖玉床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暖玉床竟有如此奇特的现象,一时惊的无法言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语既出,一下将神智浑噩中的叶青璃惊醒。
而真正的异象,在这一刻,毫无预兆的发生……
一朵朵由光影交织而成的青莲花,随着叶青璃眼眸的睁开,忽然在她悬空的周围,乍然怒放,片片花瓣,如蝉翼一般晶莹。暖玉床光芒大盛,将这一切照耀的圣洁无暇。
而此刻,被那簇簇青莲包围的女子,无疑被镀上了一层圣辉,细若白瓷的绝美容颜,恍如苏醒的佛像,集天地灵秀于一身,化万物精魄于她的双眸。
神圣不可侵犯。
而与此同时,黑水国以北,一处连绵百里的雪山绝崖之上,一位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白发老者,端坐于一片,由黑石累起的巨大道台之上,举目仰望天穹。
大风乍起。
风风扬扬的雪毛子,落在了他褶皱如树皮的脸上,浑浊的目光,微微的转动,流露出丝丝的慧光。
半晌,他沙哑着长声一叹,“青莲终将苏醒……祸也,命也……”
“老祖宗,那我们该怎么办?”一名满布风霜的白胡子老人,跪坐于老者的下首位置,忧心着问。
睿王府,地下密室内。
风南空几乎已经失态的瞪大了眼,这,这完全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叶青璃……她是要化羽登仙而去吗?
风南空有些荒谬的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但这个想法一出现,他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就开始不可抑制的开始叫嚣,不可以,他还是凡世受尽磨难,她便不能离开,成仙也不行。
尽管想法十足的荒谬,但风南空却是不管不顾,忽然飞身就冲了上去。
霎时间,光影消失,青莲凋谢。
风南空固执的就像,争夺心爱玩具的孩子,矫健的身躯,将悬浮在半空的叶青璃,狠狠的扑倒在地,二人翻转着就滚落在了玉床之上。
而雪玉洁白的暖玉床,在所有光影消失的瞬间,忽然开始变的暗淡无光,仿佛被抽去了全部的灵气,几个闪动,竟是化作了普通的凡玉。
“啊……”
忽然被撞翻滚落的叶青璃,因为冲击力过猛,后脑勺一下就磕在了暖玉床面上,登时疼的她是龇牙咧嘴,差点没眼泪横流,一瞪眼,就见风南空正死死的压在她的身上,绝美妖异的容颜,布满了莫名的仓皇。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那一撞,肯定是这小子的杰作。
“喂,你没事发什么颠啊,还不快滚下去……”叶青璃彻底怒了,龇着牙,横着眉,没有半点淑女的觉悟。
刚才异象中的叶青璃,美的简直就是神话中的仙,好像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亵渎。
而同样的一张脸,同样的形与貌,此刻做出这么一副毫无形象的表情,风南空却觉的莫名的顺眼,这才是叶青璃,嬉笑怒骂,充满了人气的叶青璃。
“我若不压着你,你刚才就飞了,在也不回来了。”风南空瞪着一双眼,显得一副可怜巴巴。
叶青璃神色一顿,伸手就搁在了风南空的额头,“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
瞪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眼,风南空随手将内力探入叶青璃的经脉,想查看一下,刚才的异象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内力一进入叶青璃的体内,就泥牛入海,在没了踪迹。
同时,她还在叶青璃的体内,发现了一股磅礴的力量,如一头苏醒的蛮牛,在她的丹田处盘踞。
鱼跃巅峰高手,这绝对是鱼跃巅峰高手的气息。
一念至此,风南空飞快的起身,又瞪了叶青璃一眼,怒声质问,“你的武功根本就没废,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最重要的是,居然害的他为此愧疚了好一阵子。
闹半天,这个狡猾的女人,压根就没事。
什么赌约……叶青璃丝毫无伤,自己却傻傻的吞下了她的毒药,还以为他算计了她,谁成想,却是她算计了他,想想风南空就抓狂。
本来要兴师问罪的人,瞬间一下颠了个位置。
一说这事,叶青璃的确是有心隐瞒,不觉面露讪讪,“那个……兵不厌诈,当时我们各为其主,我若不装的武功全失可怜吧唧的,凭你小子那歹毒的手段,还不整死本小姐。”
之前风南空对叶青璃的诸般手段,的确不是很厚道,风南空自知理亏,不敢辩解,只好大手一伸,“解药?”
“什么解药?”
风南空急了,“既然你没有被废武功,自然是将当日我服下的毒药解了。”
叶青璃咧嘴,想的到美,若解了毒,岂不辜负了她的一番盘算,“解药可以给你,但你必须拿血线蛊的解药来换,公平的买卖,你也不亏。”
风南空瞪着眼,半天没说话,他就知道,着了叶青璃的道。
“血线蛊的解药,我必须当面交给叶将军,但现在我们还不能贸然离开黑水,所以,你还是想法子加快速度,刺杀太子吧。”风南空不冷不热的道。
叶青璃撇嘴,就知道这小子不好诈呼。
二人只好就这么一座一躺的陷入了沉默。
良久,叶青璃动了动身子,发现她体内轻盈了许多,立刻将心神沉入丹田,才发现她的实力,竟悄无声息的精进了不少。
要知道,但凡进入鱼跃巅峰的武者,想要精进,都必须经过无数岁月的积累,和长久的摸索。而叶青璃这么年轻就步入这个境界,根基本就不稳,想要精进,简直难如登天,不想,她今天还就真的精进了,一时让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与此同时,她拉开衣衫,赫然发现,遍布了她全身伤痕,居然,居然诡异的全部消失了,恢复了原本白皙雪腻的肌肤。
怪了。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文章正文 435 不安
见叶青璃又是疑惑又是无辜的模样,风南空狐疑着问:“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的话,问你做什么?”
得了一记白眼,风南空也不恼,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叶青璃的身上绝对隐藏着世人所不知的秘密,这个秘密,莫名的让风南空有种不安,很不安。
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
但最终思来想去,还是将刚才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叶青璃。
这下,又该叶青璃陷入了沉默……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又跟她那个前世,金陵女皇有关系?
正想着,就见风南空忽然俯下身,仔细的看起了她屁股底下的这条玉床,当他确认,暖玉床真的化作了一条普通的凡玉床后,精致的面孔,瞬间涌现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悲意。
他有些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叶青璃疑惑的俯下身,“风南空,你怎么了?”
风南空抬头看着叶青璃,却是一脸复杂的苦笑。暖玉床是他母妃留给他的唯一东西,睡在上面,有疗伤补气,延年益寿的神效,他从来舍不得让旁人碰一下,可如今,毁了,被叶青璃毁了。
=文=他真想跳起来好好的臭骂她一顿,可又能怎样呢。
=人=唯有苦涩的一笑,“无事。”
=书=“跟这张床有关系吗?”
=屋=风南空摇晃着身子,有些艰难的起身,嘴上却是不饶人,“都说无事了,废话那么多,本王给你备了饭菜,快吃吧,不然到时饿死了可不负责。”
叶青璃侧目,果然见到一旁石桌上,放着一托盘的饭菜。
都饿一天了,说不想吃是假的,叶青璃从来就不是矫情的人,上前就端起碗筷的扫荡了起来。
这个女人……
其实风南空想说的是,他也没吃饭,但一个大男人的骄傲,绝不准许自己跟一个女人抢食。
第二日清晨。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当叶青璃穿着一身华丽精致的棉衣斗篷,路过院里回廊的时候,忽然听到一片杀猪似的嚎叫传来,就见几个侍卫押着几个浑身是伤的丫头婆子,朝这边走来。
“这是做什么的?”
夏云笑的讽刺,“昨夜梅园突然失火,毁了梅夫人半张脸,后来细查之下才知道,原来是这些丫头婆子,平日不满梅夫人的做派,才故意报复,王爷仁慈,没杀他们,这不,找了人牙子来,估计是要卖掉了。”
但这些人背上了报复主子的恶名,估计也卖不到什么好人家,多半今后要生不如死了。
夏云素日是个心软的,不想在说起梅园的事,竟是面露讥讽,想必是在梅夫人手底下吃过不少的亏。
“不,奴婢冤枉,奴婢没有……”
“贵人救命啊。”
几个婆子,被困的五花大绑,见叶青璃衣着华贵而来,忽然冲破侍卫的牵制,冲上来就喊:“这位夫人救命啊,我们是冤枉的,求您告诉王爷,饶了我们吧。”
叶青璃才懒得管这闲事,抬眸,却是认出了这婆子,不是旁人,正是上次梅园后院,虐打过她的那个粗使婆子。
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
“是,是你……”
那婆子很快也认出了她,整张脸如遭雷劈一般,不敢置信的望着叶青璃,他恐怕就是发梦也想不到,曾今那个任她作践的人,如今就那么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
绝美极致的姿容,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不……”
那婆子很快被呼喝着的侍卫拉起,狠狠的甩了几鞭子,就拖着走了。
叶青璃始终神色淡淡,没有惊,也没有喜,好似一阵优雅的风,转身而去。
谁知在回廊拐角的时候,却迎头撞见,慧夫人于几个侍妾,相伴走来。
当她们一见到叶青璃,皆是神色大变,在没了过去的嚣张跋扈,而是小心翼翼的躬着身,强笑着道:“见过叶夫人,昨日听说夫人身子有恙,我等姐妹们特意备了一些补品前去探望,不想夫人已经见好,在此散步了。”
昨夜之事,虽做的很隐秘,但院子里的女人都知道,梅夫人定是得罪了王爷,而得罪的原因,多半与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关系。
尽管她们满心的不甘,但还是不得不低下头做人。
“叶夫人,我何时成了叶夫人?”叶青璃对她们的称呼,哭笑不得,大概在这院子里的女人,多半都是跟风南空有过一腿的女人,如今自己想独善其身也难。
……
几日后。
皇甫家历代所居的山谷。
鹅毛大雪,风风扬扬的下了一夜,东方才刚露出几许天光,雪就奇异的停了。而圣姑却是一夜未眠,自那日皇甫云溪来找过她,点出了皇甫家百年来的隐秘,她便总是心绪不宁。
好像中了某种魔咒一般,时常会从一个噩梦中惊醒,梦中总是有一双阴厉的眼睛在看着她,看的她胆战心惊。
皇甫家传承千年,以举族之力,所供奉之物,究竟是什么?
如今那根羽毛,已经破除封印,化作了一只黑鹰,家族一直守候的预言,已经完成,但她感觉,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胡乱的披上衣衫,圣姑推门而出,脚步有些凌乱的踏破了脚下厚厚的积雪,一路朝那一排排的朱红大门而去。
“见过圣姑。”
这里是整个山谷唯一人气最旺的地方,婢女来回穿梭忙碌,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浓浓药味,闻久了总让人头脑发晕,但圣姑却日日都要来此请安。
“爹爹。”
站在重重罗帐之后,圣姑低声唤了句。
但回应她的,却是一连串艰难的咳嗽,仿佛要咳断气一般,“咳咳咳,咳咳……咳咳……兰溪,来啦。”
圣姑紧紧的皱起了眉,父亲的病,果然又重了,可是她却束手无策。
随手端过婢女递过来的汤药,如平日一般,抬手挑开重重纱帐,一步步的走了进去,但是,当她目及榻上那个虚弱苍白的男人时,还是忍不住微微的发颤,手中的汤药,险些洒出一部分。
男人抬头,憔悴的容颜,淡淡的笑着,“爹爹老了,对吗……咳咳,咳咳……”
对,是老了。
原本暗淡无光的头发,终于露出了一缕缕的银丝,昔日英俊的容颜,变的灰白松弛,那张笑脸,也在不复她儿时记忆中的器宇不凡,剩下的,只是垂暮的哀叹。
文章正文 346 千年前的交易
“病怎么又重了?”
圣姑仰着头,倔强的憋会了眼底的泪。
“咳咳咳咳……不过是个破败身子,什么好与不好,咳咳……”
明明知道吃药已经没有半点作用了,但他却还是日日坚持服药,机械的想要在多活一日。
圣姑日日服侍他用完药,都会离开,但今日却是坐在塌前,一动没动,精致的容颜,略显几分犹豫的问:“爹爹,你的病是如何来的?”
“咳咳……傻丫头,人有生老病死,旦夕祸福……咳咳,都是人之常性……”
“可是为何世间人人都可长寿,唯独我皇甫嫡系子弟,却没有一个能活过四十的长辈?”圣姑漠然相问,虽神色如常,但袖中的手掌,却在慢慢的收紧。
她在等待父亲的答案。
“咳咳……”
先是一串艰难的咳嗽,男人灰败的模样,沉身隐在阴暗处,似在沉思,似在追忆,良久,良久,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兰溪,这是我皇甫一族的命。”
圣姑一愣,“命?何为命?认就是命,不认,就不是命。”
男人幽幽的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儿,忽然的笑了,若她这一代,能够躲过这场命运的浩劫,他死又何妨,反正,他早已是个心死之人。
“不,有些命,是我们躲不掉的。”
圣姑沉了沉脸,将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思虑在三,“女儿今日只想知道,我皇甫一族供奉了将近千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只黑鹰,是福祉还是毁灭?”
“咳咳……”
男人忽然掩面咳嗽了起来,并且越咳越重,圣姑面色一急,就要去帮他顺气。
“兰溪。”
干枯的手掌,忽然一把抓紧了圣姑伸来的胳膊,似乎在压制他体内的病魔,消瘦的手掌,握的微微发颤,“为父过去,也曾用这样的口气,问过你爷爷。”
“那爷爷是怎么说的?”
“千年前,先辈们许下了命,无论我们甘愿与否,都必须承受,咳咳……”
圣姑此刻的神色,无比凝重,同时亦无比的决然,她一字一顿的问,“身为皇甫家现任的掌舵人,女儿现在有权知道,请爹爹告诉我。”
对,皇甫家的掌舵人,有权知道。
男人叹息着点头,“若非要说,便必须追溯到千年前,从金陵皇朝的覆灭,开始说起……”
千年前,皇甫一姓算是金陵皇朝的大姓,随着皇朝的心衰沉浮,整整昌盛了百年。但就在千年前,皇室内部突起战乱,女皇因德行不端,与至高无上的祭祀有染,被活活钉死在圣树之上。
而行刑之人,则是世代守护皇朝的神秘存在,黑羽王。
女皇陨落,金陵覆灭,整个皇室如一盘散沙,各至东西,各自为王。
皇甫一族世代依附与皇朝而活,一朝皇朝覆灭,天下大乱,便很快在激流中势弱,眼看灭族。而皇甫一族的先辈们,又怎甘心就此泯灭,于是他们迫于无奈,与势大的黑羽王,签订了某种协议。
黑羽王愿保皇甫一族千年昌盛,但皇甫一族,则必须以举族上下的精气,护佑黑羽王度过长达千年的沉眠,并听命于他……交易一旦达成,便会化作霸道的黑巫术,永远的烙印在双方的灵魂,世代传承,一旦皇甫家胆敢毁约,举族上下所有人的死后,精魄都将被永远的封印于黑暗的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这是一场看似公平的交易。
一场惊世的交易。
皇甫一族的先辈们,得偿所愿的看到了种族昌盛,但毁灭般的后果,则必须由千年后的子孙来承受。
近百年来,皇甫家逐渐开始人才凋零,一些资质上乘的英杰人物,更是寿命无辜缩短,或者突遭恶疾,没有人能够逃过这场交易所带来的后果。
当年一如爹爹这般风华绝代之人,亦逃不过。
那她自己呢?
圣姑听完这一些,一时跌坐一旁,愣愣无语,“黑羽王,就是那只黑鹰吗?”
“是的,这一千年来,我族一直都在听命于他,而他,也用自己的力量将我族推向了一个又一个的盛势。”男子漠然低头,追忆着儿时,长辈们口中描述的圣势,笑的苦涩。
皇甫一出,天下皆寂,诸王避退。
不过,这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良久的沉默,圣姑将这个消息渐渐消化,沉声问道,“那我会和爹爹一样,某一日,突染重病,或者,像二叔那样,无声无息的就死了?会吗?”
枯燥的手掌,爱怜的抚过圣姑精致的容颜,淡笑道:“不会……咳咳,咳咳……我们的交易,还有最后一项没有完成,咳咳,一旦完成,我族与黑羽王便在无干系,后人,也在也不会遭受爹爹这般厄运了。”
而我皇甫一族的昌盛,也将到此为止。
圣姑握紧爹爹的手掌,正色的问:“还有何事?”
“协助黑羽王,重新杀掉金陵女皇的转世……咳咳……”
……
晚膳过后,闲来无事的叶青璃,忽然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酒香。抬眸,就见风南空提着两只酒壶,斜斜的依靠在门上,冰蓝色妖异狭长的凤眸,就那么含笑的望着他。
要多妖孽,有多妖孽。
叶青璃刚吃饱饭,就白了他一眼,“别那么对着我笑,老大的门牙。”
某人故意摆出的姿态,登时挂不住了,风南空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牙,可刚一碰到唇,方才惊觉上了当,可又不好意思承认,只好暗骂狡猾,愤愤的走了过来,“新得了两壶佳酿,请你喝……”
不及风南空说完,叶青璃已经从身后偷袭,一个侧身,就夺过了他手中的其中一壶,放在鼻息间一嗅,赞道:“果然难得的佳酿,就是不知道比我将军府的好酒如何?”
风南空怒笑,“又不是不给你,抢什么?你将军府也有好酒吗?”
“瞧你说的,我将军府好酒多的是,不过多是烈酒,半杯就上头,我每喝逼醉,醉了就乱事,久而久之,便不在喝了。”提着黑水国的酒壶,叶青璃却是思念起了赤月的酒。
记得当日,她还夸下海口,要喝遍将军府的窖藏,谁知酒桌上半杯就倒,惹得爹爹一通嘲笑。
文章正文 347 月下对饮
一时想起叶寒天大碗痛饮烈酒的模样,叶青璃不觉信头一酸。
目光有些复杂的望了眼跟前的风南空,此刻她与他相谈盛欢把酒作乐,但若是叶寒天因他出事,她叶青璃绝对会毫不客气的斩下这个男人的头颅,来祭奠她唯一的至亲。
风南空显然不知道叶青璃的想法,他饶有兴趣的问:“乱事,乱什么事。”
“乱性算不算?”半开玩笑的说着,叶青璃推门而出,脚下生风,踏雪无痕的就飞上了高高的屋檐,撩起袖袍,就坐在了白雪皑皑的屋顶上。
此刻,月光雪色,佳人独坐,好不风雅。
风南空紧随其后,与她并肩而坐,耳边虽是冷风呼呼,但混着鼻息间的酒香,令他有种神智混沌之感,低头,是远方影影错错的屋檐,与点点万家灯火。抬头,则是浩瀚无穷的星河,圆月高挂,朦胧的光晕,映着厚厚的白雪,一切显的都是那么的广阔。
一口美酒下肚,立时驱散了腹中的寒气,整个人都跟着暖烘烘的。
本来是只简单的想喝点酒,不想,风南空的心情,竟是出奇的好了起来,“不想,屋檐竟有如此美景。”
叶青璃显然也饮了酒,双颊微微的酡红,迷离的一笑,绝美的风情,如风中煽动的蝶翼,展露出惊鸿一瞥般的风姿,“美景一直就在你身边,只是你不肯迈开步子去看,其实,距离你只有一步之遥。”
“你说的对,只有一步之遥。”
风南空眯着望着眼前这个发丝散乱,笑颜如花的女子,她是强大的,她是倔强的,她是坚韧的……太多太多的东西,开始让他惊艳,其实他有时候挺羡慕这个肆意妄为的女人。
她放纵又如何,她多夫滥情又如何,人生苦短,本就是要肆意妄为。
“叶青璃,你有想过将来吗?”
叶青璃胡乱的点着头,借着酒劲,顺口胡诌,“嗯,想过,将来我要做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我还要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转眼便是酒过三巡。
叶青璃也是难得的放松精神,半靠在风南空的身上,正喝的迷迷糊糊,谁知身旁之人忽然站起,害的她身子一歪,差点没从屋檐上滚下去。
“叶青璃,叶青璃,你快,快看,有流星……”
醉意朦胧的睁开眼,就见风南空忽然如发现宝贝的孩子般,一脸惊喜的摇晃着她的肩头,一面指着天空,兴奋的对她说。
流星转眼即逝,等叶青璃抬头看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由嗤笑,“傻子,流星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瞧你乐的,来,喝酒。”
风南空也醉了,摇晃着身子,笑的开怀,“不,不一样,我母妃说过,流星是希望,会为看到它的人带来好运……”
也不知是他真的醉了,还是太高兴了,话还没说完,脚下忽然一划,一头就朝屋檐下栽了下去。
“小心……”
叶青璃急声一叫,可她身上也是软绵绵的,仓促之间,连带着她自己也被带了下去。
“啊……”
一声惊叫,二人就纠缠在了一起,一路摔了下去。
好在风南空还没乱了方寸,关键时候接了把力,虽然他二人还是狼狈的滚进了窝子,但却并没有受什么伤。但叶青璃却被华丽丽的压了个紧实,不悦的嘟嘴一抬头,却发现风南空这厮居然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搞什么飞机?
最后叶青璃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总之等她重新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本是一夜好眠。
可谁知,梦乡中的叶青璃,在凌晨天不亮的时候,却是被一阵缠缠绵绵的细吻给弄醒了。
“别闹……”
“没闹……”
耳边传来男子醇醇的低语,好眠中的叶青璃,立刻睁开眼,入目便是玄魄放大的俊脸,正笑眯眯的望着她,下巴上细细密密的一层胡渣,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拐骗小女孩的怪大叔。
“醒了?”
“嗯。”
“喝酒了?”
“嗯。”
玄魄立刻瞪眼,“除了嗯,就不会说点别的吗?”
叶青璃咧嘴,“那你想我说点什么啊?”
这下又该玄魄不说话了,把脸一板,立刻又变回了帅气十足,酷酷的杀手脸,就那么拿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叶青璃顿觉好笑,缓缓的将身子前倾,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边,声音软糯而迷人,“我想你了。”
玄魄酷酷的扑克脸,瞬间化作了一池柔柔的春水,翻身一个猛扎子就拥着叶青璃,滚入了她暖暖的被窝。一入手,叶青璃才发现,玄魄的身上冷的根冰棍似的,立刻毫不介意的反手将他抱住,“我帮你暖暖。”
玄魄本就开怀的心里,登时软成了棉花,觉的,为她受在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好半晌,叶青璃才问,“外面情形如何?”
“还是那样,风声紧的很,黑水太子风南凌似乎誓要将我暗旗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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