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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是人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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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波有些怪异地来回望了眼眼前的二人,总感觉二人之间流淌着一种他无法进入的气流,“我相信他一直都有把我们当兄弟,因为我们是一家人。”蓝波语气坚定道。

蓝波的话在蓝枢看来无疑是可笑的,不说蓝波从前就从未正眼看过蓝兮,光说整个蓝家上下就从来没把蓝兮当人看过,蓝兮即便是心性再善良的人也不会十年来没有任何怨恨,更何况,对于这个世界,蓝兮本就是一个感情少的可怜的人。

蓝兮却因为蓝波的话感觉心脏剧烈收缩,仿佛有种名为感动的情绪在四肢蔓延,这种感觉实在太陌生,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不自觉地紧了紧被蓝枢紧握的手,身子也朝他挪了挪,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蓝兮这一无意识的动作令蓝枢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过去这些年,蓝家从未把她当家人看过,你又有什么资格代替她回答?”替蓝兮捋了捋额际的头发,蓝枢眼神泛柔地凝视着蓝兮的侧脸,淡淡道。

不知是因蓝枢如此暧昧的动作所刺激还是因为蓝枢说的那番话确实属实,蓝波瞬间哑口无言,他知道,他其实也在赌,赌蓝兮其实是在乎他们这些家人的,虽然这些所谓的家人从未给过他应得的温暖,可若如果几个同样冰冷的人依偎在一起,那么那个冰冷的家是否也会因此能暖和起来?

“我与蓝兮已成亲,蓝少爷如今要将我的夫婿带走,是否要过问下他的娘子?”一直握拳强忍着怒气的花暮醉再也忍不住,一个疾步便冲到几人面前,咬牙切齿道。

“我记得与她拜堂的是一只鸡。”蓝枢一针见血。

蓝兮瞬间内伤,求求大伙儿忘记我与鸡拜堂的事吧,与鸡拜堂的事吧,鸡拜堂的事吧,拜堂的事吧。

“花家族谱上写的却是我二人的名字!”花暮醉抵死不承认。

“入洞房的是月牙。”蓝枢继续刺激。

花暮醉内

36、第三十六章 蓝槿 。。。

伤。

蓝兮再度心中哀叹,蓝枢这厮越来越邪恶了,到处放箭伤人不说,还偏找人最薄弱的地方下手。

恢复过来的蓝波与花暮醉相互对望一眼,接着趁机朝蓝枢动手,欲将蓝兮夺回,夜魂眼疾手快,先一步挡下二人的偷袭,见一击不成,二人再度迎上,只是这一次蓝波对付夜魂,花暮醉对付蓝枢。

蓝波的伸手虽然不及夜魂,却因为自小在蓝兮的耳濡目染之下,学会了许多阴招损招,即便是自小学过暗杀的夜魂也表示压力很大,因为主子没有下令诛杀,因此她只能处处手下留情,却屡次因为留情而给自己造成无止境的麻烦,本就耐心不足的夜魂被蓝波撩拨得只差暴走。

另一边,蓝枢与花暮醉二人即便平日里切磋也是极难分胜负,此时,蓝枢要挡住花暮醉抢人的动作,而花暮醉要专心抢人,因此,二人更是难从对方手里讨到半点好处,二人一来一去的抢人却苦了中间的蓝兮。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块骨头,被俩疯狗挣来抢去的,偏偏她这块骨头还没能力反抗,她不住地劝告着二位停手,和平谈判,却换来二人毫不客气的刁难,蓝枢用周身散发的冷酷气场来表明,若她跟花暮醉走了,他会让她后半辈子舒舒服服的过完。

花暮醉则用阴阳怪气地语调充分表明,他这辈子就跟定蓝兮了,若蓝兮跟蓝枢走,他就先杀了蓝兮,然后自杀。【小说下载网﹕。。】

好吧,蓝兮承认自己胆小,左右都不能得罪,只好苦哈哈地在战争中心被波及,欲哭无泪。

就在众人打的打,抢的抢,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直被忽略的蓝槿会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朝蓝枢三人冲去。

就在几人注意到有人带着强烈的杀气朝蓝枢三人冲去时,却已然来不及。

那把锋利的匕首此时正稳稳插在蓝兮的胸口,众人被眼前一幕惊得失去任何反应能力。

‘唔——’

率先反应过来的蓝枢带着彻骨的恨意与滔天的愤怒,一掌将蓝槿击飞,蓝槿一声闷哼,口吐鲜血地自半空坠落,狠狠撞到残破不堪的墙壁上。

“蓝兮!”

“兮儿!”

“娘娘腔!”

三人顾不得打斗,皆面露惊恐,将蓝兮紧紧包围,他们如此争斗就是不想让蓝兮再受一点伤,哪怕是一道细小的伤口也不要,可是……现在……

“把老家伙叫来。”相对于花暮醉和蓝波滔天的愤恨,蓝枢只是平静的紧抱着蓝兮,头也不回,语气淡淡地对夜魂下令。

夜魂得令之后立即消失在原地。

“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蓝槿见几人面露紧张,捂着胸口瘫软在原地,疯狂大笑道

36、第三十六章 蓝槿 。。。

,“蓝兮就是一个不祥之人,因为他,蓝家才遭遇不测,因为他,娘才会把我关起来,说是如他一样,没人注意便不会有生命危险。哈哈,蓝兮,你一个没人要,被人唾弃的杂种凭什么可以得到如此多人的关心疼爱,我什么也没做过,却被逼着改变性别,遭受娘的毒打,如今不男不女的苟延残喘在这世上,你凭什么比我过得好?凭什么?”

蓝波双目通红,愤怒地指着蓝槿大声嘶吼道,“那么你又凭什么指责他?他又做过什么对你不利的事?”他如今知道了蓝槿的性别,可他不会歧视他,相反,他对他有着深深的同情,为了得到财产,为了紧紧控制蓝槿,七夫人的所作所为他也十分痛恨,可他又怎能将一切过错加到蓝兮身上?

花暮醉颤抖着身子,紧握着手里的长剑,亦步亦趋地朝蓝槿走去,“你的命运如何我管不了,可你却将自己的不幸强加到别人头上,我无法原谅你!”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知道人真的可以因为某个人而产生杀戮之情,不知道人真的有种锥心之痛,不知道人真的为能力的弱小而感到痛恨。

“对不起。”在众人悲愤的情绪中,蓝兮一声虚弱的歉意却传到每个人的耳里。

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脸色惨白的蓝兮,“对不起,眼睁睁看着你的不幸,却没有将你拉出来。”蓝兮目光涣散地望向蓝槿的方向,极为虚弱地说道。

蓝槿原本疯狂大笑的情绪忽然停止,接着失控地大哭起来,“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五岁的他与同岁的蓝兮一同被下人猥亵,那时娘没有保护他的能力,只能抱着他痛哭。

五岁的他看到娘亲与那个时常猥亵自己与蓝兮的人苟合,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被他们察觉。

六岁的他开始时常遭到娘亲的毒打,被打的唯一理由是他不能恢复男儿身,除非蓝沽死,她接手蓝家财产。

十岁之后,他看到管家时常与娘亲私会,而也是在十岁那年,他被娘亲打残,从此不能人道。

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些记忆里,总是会凑巧出现蓝兮的身影,他知道蓝兮无人看管,知道蓝兮总是如游魂一般穿梭在夜晚的宅子里,可他总是满怀希冀地希望蓝兮救自己,却只能绝望地看着蓝兮目不斜视地悄然离开。

“就算没用我也要说。”

蓝槿如孩子一般呜呜痛哭起来,“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尽力了,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我那么爱她,我那么希望她能如小时候一样再好好抱抱我,温柔地喊我槿儿,可是……可是……”

他当然知道蓝兮为了他差点被娘亲杀死,他当然知道蓝兮为了他主动找

36、第三十六章 蓝槿 。。。

那些人,只为让自己少被他们碰几次,他也知道蓝兮为了自己,答应娘亲不会承认蓝沽是他的爹。

“想保住小命就别再说话。”离开的夜魂很快回来,顺便将那名白发老者一并带回。

老者面露凝重地望着插在蓝兮胸口的匕首,对面色淡然的蓝枢回道,“幸而未刺中要害,不过她身子过于虚弱……恐怕……”

蓝枢将蓝兮抱起,缓缓朝大厅走去,身后紧紧跟着蓝波与花暮醉,临进屋前,他对夜魂轻声吩咐道,“治好他,别让他死了。”

夜魂淡淡瞟了眼近乎昏迷的蓝槿,主子越是表现得平静如常,后果越不堪设想。

支撑不过,蓝兮终于陷入昏迷。

蓝槿,其实,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得到,蓝枢有他在乎的权势,蓝波有他在乎的家人,蓝沽有他在乎的家族兴衰,花暮醉有他在乎的生命,祁月翡有他在乎的皇位,就连你,都有你在乎的娘亲,可是我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对于这里没有归属感,我从未融入过这里,因此,这里的一切都被我排斥在外,哪怕我几度距离死亡如此之近,哪怕我仍然会为你们感到哀伤。

或许我之于蓝枢是儿时的临时寄托与安慰,之于蓝波是新鲜的存在,之于花暮醉是挣脱枷锁的诱因,可我仍然贫穷得一无所有,因为我无法对他们报以等同的热情。

我可以无视一切不公与伤害,我可以忍受一切苦难。

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我坚信着。

即使在那个世界的我,依旧贫乏得一无所有。

可那个世界,还有我在乎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蓝兮心性很坚韧,能隐忍。

37

37、第三十七章 祭礼 。。。

荒凉的院子布满看似凌乱,实则规则的石头,石头中央设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摆有一张紫檀木床,床上躺着一名身着白色中衣的少年,床的四周坐着十个约莫十五岁左右,身着纯白长衫的少男少女。

在高台东面正下方,静静跪坐着一名面容精致的少年,他脸色极为苍白,眼神却坚定的凝视着床上的少年。

站在少年旁边的老者抬眼看了看天边悬挂的满月,接着望向一直平静站在远处石阶上的俊逸男子,那男子收回一直凝望床上少年的视线,对老者微微点头。

男子身旁站着一男一女,皆面露紧张与焦灼神情,眼见男子点头,女子不禁开口问道,“你真的确定会没事?”

男子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半晌才轻启薄唇,冷清的词自唇内吐出,“确定。”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如果她不想回去。

得到男子肯定的回答,一男一女略略松了口气,但神经却仍然紧绷,他们谁都无法确定床上的那个人是否会性命无忧,问他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暂时安定。

老者见时辰已到,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主上,今日是满月,又正值一年内阴气十足的一个月,但老夫也无法保证最后是否能成功,您……可想好了?”

蓝枢知道那老者话里深藏的含义,他指的无法保证成功是因为他无法得知床上的那人是否愿意留下。

“祭礼。”

两个字说明了他的决心。

就算她不愿留下,他也要让她留下,因为她,他可是在最后关头饶了蓝花两家人的性命,更放弃了那个位子,甘愿退居幕后,如今,除了她,还有什么值得他付诸所有去得到的?

主子已经下令,老者只好遵从,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月妖,夜魂及轻衣分别来到另外三个方向,与老者形成一个正方形,随后老者自身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黑色的盒子,将其打开,之后盒子里便爬出一只长满脚的,像蜘蛛又不是蜘蛛的东西。

老者又拿起一把匕首,举起身旁少年的左臂,一刀割开少年的手腕,那像蜘蛛的怪虫子便迅速爬到少年的手腕上,贪婪的吸食鲜血。

看着少年原本就无血色的脸颊愈加苍白,花暮醉及蓝波皆心有不忍,他们转头望向蓝枢,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要吸食少年的鲜血才可以救起蓝兮,如果要牺牲一个人才能救起蓝兮,那么他们也不会感到开心,他们猜想,蓝兮也不会感到开心。

“这个到底是什么?”花暮醉终是忍不住问道。

之前看到蓝兮奄奄一息,老者只说要行祭才能保住他的性命,后又说需要一个活祭品,一直沉默不语的蓝槿出乎意料地表示自己愿意做祭品,这令众人感到意外,

37、第三十七章 祭礼 。。。

他之前才差点下手杀死蓝兮,如今却又为了蓝兮愿意做祭品。

即便不知道这个祭礼是什么,但祭品一词大家却深知其背后的含义,也就是说,蓝槿可能会死,不,这个可能也许是真的。

蓝波的反对情绪最为激烈,他不要蓝兮死,但也不要蓝槿做祭品,若要祭品,他愿意。

花暮醉明白家人对蓝波的含义,也知道蓝波是真的把他们当兄弟,他没有那么伟大,没有伟大到成全别人而牺牲自己,可若蓝兮醒来发现自己能活过来是牺牲了自己的家人,他想蓝兮表面也许会表现得不在意,但他心里会从此留下不可痊愈的伤痕。

自己之于蓝兮是利用他,并毁了整个蓝家的人,自己对蓝兮的态度从来就是恶劣的,因此,如果能让蓝兮平安无事,他的消失其实也没有什么悲伤的。

就在他与蓝波互相争做祭品的时候,蓝枢却不带任何感情地指着蓝槿,表示祭品必须是他。

花暮醉与蓝波知道,蓝枢是真的生气了,因为蓝槿的伤害。

睫毛微微颤动,蓝枢那清冷的嗓音在这寒夜里愈发令人感到寒冷,“锁魂术。”

锁魂术?那是什么东西?不仅花暮醉不明白,蓝波同样不明白,这个词他们从未听说过。

“锁魂术,顾名思义,锁住人的魂魄,与送魂术,招魂术并称三魂,是玉虚宫的咒术。”

闻言,二人瞳孔紧缩,玉虚宫,那个百年来,江湖上最为神秘的地方,那个拥有最神秘力量的地方。

“你……是玉虚宫的人?”花暮醉颤抖着嗓音,试探地问道,既然那老者及三名女子称呼他主上,此时又实施的是玉虚宫那神秘的咒术,那么他定然是玉虚宫的人无疑,不,他不止是玉虚宫的人,他,或许就是玉虚宫的掌门人!

蓝波更是紧抓着蓝枢的手臂,不可思议道,“五弟,你什么时候成玉虚宫的人的?”因为那个地方太过神秘,因此拥有极大的声望,不仅是江湖,连各国朝廷也想得知玉虚宫的行宫之处在哪里,可从来就没有人找到过,但不可否认的是,玉虚宫即便拥有如此大的声望却行事低调,无人知晓其拥有多大的势力,也无人知晓玉虚宫到底有什么人,因为世人只知道这个地方,却从未亲眼见过。

“我自出生便是玉虚宫的掌门人!”蓝枢不轻不重地回给二人想知道的答案。

玉虚宫的掌门人由天注定,每一代掌门人皆有一名长老及三名弟子追随辅佐,被玉虚宫选定的掌门人便是天命之人,也就是说,被玉虚宫选定的人便是一代君王!

“这个祭礼……蓝槿最后会如何?”花暮醉苍白着脸,凝视着表情柔和地望着蓝兮的蓝槿。

蓝枢眉

37、第三十七章 祭礼 。。。

头也未皱一下,冰凉的吐出一个字,“死!”

“五弟,那是我们的七弟,换我吧,换我吧……”蓝波状若疯魔,表情狰狞,双目充血地紧紧抓着蓝枢的手臂,跪在地上疯狂喊道,“七弟不能有事,我是做大哥的,换我吧,你让他先停手,五弟,五弟……”

蓝枢任由蓝波撕扯,他的表情平静,视线一直未离开蓝兮,“如果不是他,兮儿也不会躺在那里,这是他应该做的。”更何况,他心甘情愿。

“七弟,你快出来,我来做祭品,七弟,七弟……”见劝不动蓝枢,蓝波转头就朝蓝槿跑去,却被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两名黑衣人制住,他只好朝着蓝槿大吼,他不想再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离开,小时候的那些记忆让他惊恐,他只想跟家人好好生活在一起,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这么难?

蓝槿因被怪虫吸食过多血液,此时已倒在地上,神智渐渐涣散,可他还是听到了蓝波的嘶吼,努力睁开眼望向绝望的蓝波,他惨白如纸的嘴唇勉强扬起细小的弧度,“四哥,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蓝波泪如雨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一直一直经历这些,一直一直看着不管是他喜欢还是不喜欢的兄弟姐妹从视线里消失,难道这个世界拥挤得无法容纳那几条小生命?

“四哥,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有关注你们的消息……其实……我很羡慕你们呢……四哥你与蓝兮看似不合……其实却更像兄弟……别怪蓝兮如此淡漠……他曾经……也热情过……只不过……他的热情全部葬送在我这里了……四哥……对不起……因为那么任性的想法……而伤害了蓝兮……我一直想还他的恩情……今天……今……”

蓝槿话还未说完,便缓缓闭上了双眼,从开始到现在,他的脸上一直闪着柔和的光芒,终于,终于可以安心的消失了,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恨你的理由,一直都知道,可是如果不恨你,我不知道我该怎样活下去,真的不知道。

蓝兮,那时候的你用你瘦弱不堪的肩膀,坚定地替我阻挡了风雨,你不似孩子一般的狡黠与乐观,安慰着我残破的心,你似受伤小兽一般的愤怒,令我愈加难过,那时候你说要快快长大,让蓝家彻底灭亡,如今,蓝家真的不在了,你的誓言成真了。

我还记得初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如受惊的兔子,惊恐的缩在角落,我冷眼看着你被那群恶魔蹂躏,你的眼神充满绝望,如破碎的星空,再也找不到光芒。

然而,那群恶魔蹂躏完了之后,我看到你的眼神变得坚定,变得深沉,你的脸上再也找不到茫然失措与不安,你的眼里再也看不到惊恐与害怕,你将我藏好,蜡黄的小脸如小大人一

37、第三十七章 祭礼 。。。

般对我说,别出声,我会保护你,然而我看到的却是你用瘦弱的手臂,抵抗着那群恶魔的又一次蹂躏,虽然,结果你被打得奄奄一息。

你带着我偷偷出去玩,你告诉我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你说今日所受的耻辱,他日你必将全部讨回,你问我为什么世家里永远这么黑暗,黑暗得让人找不到一丝曙光。

那时候的你没有娘,那时候的我有娘却无法保护我,我们没有人保护,你便站在我面前面对其他兄弟姐妹的嘲讽与击打,你愤怒地去找当家人,最后却被家丁赶出来,告之你没有资格见家主,当娘找到你,威胁你若还想让我保命,你就不要再接近家主,不要再接近我,更别试图告状,你看向我,我软弱地选择了娘,因为我的存在,是替娘争取更大的利益,而你,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你的目光第一次充满仇恨,你说,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动感情,哪怕是恨。

那年,你五岁。

“蓝槿,蓝槿,不要死,不要死……”蓝波的声音近乎哀求,眼看着蓝槿无任何反应,他再也忍耐不住,忽然挣脱两名黑衣人的钳制,朝着蓝槿扑去……

“不要过来……”老者见蓝波忽然冲过来,大喝道。

然而,蓝波的介入破坏了咒术,老者等四人与床边围坐的十人皆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38

38、第三十八章 归处 。。。

明媚的阳光自干净的玻璃窗台洒射到洁白的病床上,病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她的肌肤苍白无血,暖黄的阳光洒在上面,仿佛可以穿透。

这里是一间独立病房,整个病房除了床头那个没有鲜花的花瓶,再无任何装饰。

一名身着粉色护士服的中年护士按惯例进入病房检查情况,见病床上的女子仍紧闭着双眼,无任何苏醒的迹象,又看了看脑波仪,仍然显示无任何波动,脸色木然地在纸上做了记号,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另一名面容清秀的年轻护士经过,看到房间的中年护士时忍不住进来打招呼,“梅姐,这人还没醒啊?”

中年护士转头看了眼床上的人,微微叹了口气,“脑死亡,永远都醒不了了。”

年轻护士面露同情地看着床上的人,惋惜道,“身体机能都正常,只是脑部死亡,没有任何意识,真是可怜。”

中年护士摇摇头,“更可怜的是,她的家人只是定期到医院来交住院费与医疗费,却从来没见一个人陪过她,虽说在医院看多了生离死别,可这样的人情冷暖还真是让人心寒啊。”

年轻护士将手里的药盒抱好,朝病床移动几步,看清床上人的面容后,又望了望床头的病牌,“蓝兮?虽然她长得很一般,但她竟然是市里赫赫有名的蓝氏企业千金啊。”

蓝氏企业是房地产龙头,产业巨大,财力雄厚,M市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而且蓝氏企业虽然在国外的名声没有国内的大,可涉及的产业也颇广,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商业世家。

“应该是不受宠吧。”中年护士又叹了叹气。

“不过她的单位同事倒有来看过她,听说是在农业机构搞农业的,就是种田。”中年护士又想起什么,开口道。

年轻护士瞪大了眼睛看向中年护士,“不会吧?家里那么有钱,不做千金小姐跑去学种田?她……脑子烧了?”

中年护士瞪了年轻护士一眼,“别瞎说,现在国家提倡加大农业力度,不过……”她看了眼床上的人,“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千金小姐会去搞农业,听她同事说她在单位话不多,但乐于助人,也能吃苦,经常下基层去和农民一起研究庄稼,倒是个好女孩,只可惜……唉……”

“那个跟她一起送来的警察怎么样了?那个抢劫犯抓到了吧?”

“说起来也奇怪,那个警察也是脑死亡,只不过他最开始还清醒过几天,后来就彻底没反应了,算算日子,他们送来这里也有一个多月了。至于那个抢劫犯,好像是被抓了判死刑。”

“该判死刑,社会少一点这样的罪犯,世界就和平了。”中年护士愤愤道。

二人说话之际,谁也没

38、第三十八章 归处 。。。

有留意到脑波仪快速闪过一道波动。

一片灰色的空间里,没有阳光,没有云雾,没有山川,没有河流,没有树木,没有生命,这里如世界混沌初开一般,没有任何东西。

蓝兮茫然地行走在这个空间里,不知该怎么办。

她最后的记忆是被那该死的抢劫犯一枪崩了,你说死就死吧,没见过把人甩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的,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该叫人咋办啊?

蓝兮苦哈哈地蹲在原地画圈圈,局里要研究新型稻种,没日没夜研究了半年,才下基层回来,局里为补偿大家,特地允许这次参与项目的几个同事在家休息三个月,那天是假期的最后几天,因为在家宅了三个月没出过门,她琢磨着该出去大采购囤粮食了。

如果她知道会遇到那倒霉催的警察和抢劫犯,她打死也不出门,坚决不让那抢劫犯有消灭自己的机会。

现在可好,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自己到底是死还是活啊?蓝兮欲哭无泪。

就在蓝兮不知如何是好时,隐约的,仿佛听到有人说话。

她大喜,忙屏息竖起耳朵注意声音的来源,锁定方向后,她开始没命地朝那个声源跑去,可无论她如何奔跑,那声源总是忽远忽近,让她无法捕捉,也无法靠近。

喂喂喂,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啊!蓝兮怒了,决定就这么耗上了。

于是她蹲原地,尽量集中注意力查探声源,隐约听到那声音说可怜啊,脑子烧了,千金小姐学种田,在家不受宠,是个有钱人家,她仔细拼接得来的消息,最后烦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兮儿,回来好不好?”

蓝兮一筹莫展之际,一道声音轻轻传来。

她蓦地一惊,起身望着四周,大叫道,“你认识我?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兮儿,不要走好不好?”那道声音似远似近,却清晰地传到蓝兮的耳朵里,柔中带着一丝脆弱。

“你是谁?”莫名的,这个声音让她有点恐慌排斥。

“兮儿,回来,好不好?”那道声音依旧柔柔的,轻轻的,可听在蓝兮的耳里,却有种恐惧感。

心底不断有个声音在回荡:离开他,快点离开他,别让他带回去,快跑,快跑!

蓝兮害怕的捂上耳朵,不断向前奔跑,“别过来,别喊我,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该判死刑,社会少一点这样的罪犯,世界就和平了。”奔跑之际,一道愤愤地女声传来,蓝兮惊喜,迅速朝那个声音跑去,“谁在?有没有人看到我?有没有人?”

一定要离开这里,否则将永远回不去了。莫名的,蓝兮有这种感觉。



38、第三十八章 归处 。。。

兮不断奔跑着,身体没有力气了,双腿再也挪不动了,可那个叫她不要走的声音时时萦绕在耳旁,她拼命告诉自己,一定要远离那个男人,一定要远离他,快点回去,快点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跑了多久,望着周围仍然灰色一片的混沌,就在蓝兮要绝望时,那道听过的女声再一次响起,而且越来越清晰,蓝兮大喜,知道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就要见到那个说话的女声了,于是更加努力的奔跑。

“你要做什么?”年轻护士经过病房时,看到几个人围在病床旁,一名打扮十分贵气的中年女人指挥着几名男人拔针头,转移病床上的女子。

中年女人不耐地看了眼护士,没回话。

眼看着病人的针头被拔掉,护士急了,忙前去阻挡,“你们是谁?到底要干什么?这里是医院,容不得你们胡来!”

中年女人示意身边的男人将护士拉开,傲慢道,“我是她母亲,我怀疑你们医院的技术,不仅耽误我女儿还浪费了我的钱,现在要把她带回家。”言下之意,医院治不好自己的女儿却仍然要高昂的医药费。

护士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涨红了小脸,竭力镇定道,“带走也要经过正常手续,你们这样是不行的!”

中年女人抬起保养得十分良好的手,指着病床上的人,讽刺道,“我带走我女儿还需要经过你们同意?”

护士慌忙摇头,“医院有医院的规矩,病人如果不能出院,你们是不能带走她的,就算要带走她也需要办理出院手续,你们这样……你们这样跟抢人有什么分别?”

中年女人懒得再与护士争辩,见所有的东西都从病人身上拔掉了,示意男人将她抱起,转身便离开病房。

拿出电话,拨了号码之后,女人随意看了眼旁边被男人抱着的女子,“喂,人带出来了,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用?联姻没人要不说还要派人照顾她,烦死了。”

“最近有人爆料说蓝氏千金被歹徒所伤,住院一月之久无家人看望,现在接她回去是为了堵住大家的嘴,这事被人知道会对公司的形象不利。”电话那端一个男人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真不知道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从小不听从安排不说,长大了还离家出走,去学什么种田,把我们的脸都给丢干净了,要不是她那个单位是国家单位,早就叫人把她押回家了,现在不活不死的,活着还能跟人联姻实现点价值,现在可好,死也不死透,我上辈子是欠了她的,所以这辈子才会遭这份罪。”女人不耐地抱怨道。

“行了,行了,反正不缺女儿,赶紧带回家吧,我还要开会,就这样。”

挂下电话,中年

38、第三十八章 归处 。。。

女人又幽怨地看了眼紧闭双眼的女子,嘀咕了句,“活像个讨债鬼,真是讨厌!”

被男人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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