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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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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立即来了兴趣,道:“陛下,这敲打是大棒子提起来轻轻落下,还是一棒子打个半死不活?”

朱佑樘哑然,道:“这是你的事,你自己拿捏分寸就是。”

朱佑樘喝了口茶,才想起柳乘风如今刚刚新婚燕尔,自己板着个脸,未免也太不合适了一些。于是换上了一副和蔼的样子,道:“你刚刚成亲,朕原本是想让你歇一歇,可是眼下的局面你也知道,朕只能把这些事托付给你去办,你立下的功劳,朕都记着,待什么时候把朝里的乱党同谋拿住,朕一并奖赏。”

得,自己这一桩功劳,算是白立了。

柳乘风心里叫苦,原来赏赐还可以这样的,留着下次一起赏,可要是没有下次,那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不过柳乘风大致也知道了朱佑樘的心思,自己还太年轻,现在重赏确实有些不太合适,他忙大义凛然地道:“微臣不求赏赐……”心里却忍不住地在呐喊:“随便赏几十万两白银也好。”

朱佑樘赞许地点点头,道:“很好,来,坐下喝口茶,说了这么多公事,倒是显得朕太苛刻了,是了,你新搬去了侯府,可还住的惯吗?若是缺什么,尽管和朕来说。让月洛去和张皇后说也是一样。”

柳乘风笑吟吟地道:“还真缺点东西。”

朱佑樘原本只是客气一句,毕竟是长辈,他的子嗣本来就少,因此对亲情格外的看重,朱月洛好歹也是他的养女,总不能不闻不问。

他不禁打起精神,道:“不知缺什么。”

柳乘风道:“侯府的库房里空空如也的……那个……若是有点黄金白银什么的把那空荡荡的库房堆满……”

朱佑樘打了个哈哈:“朕乏了,你说的事下次再议吧……”

第四百六十一章:父女无情

正午的时候,宫里留了午膳,用过膳食之后,柳乘风与朱月洛一道出宫,乘了车马直接取道鸿胪寺,去见周王去了。

柳乘风对大明朝的藩王其实并没有多少的好感,这些藩王有贪婪无度的,有老谋深算的,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周王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此前朱月洛以宁王养女的名义下嫁,周王几乎是不闻不问,可是等到宫里将朱月洛敕命为公主,便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匆匆地就来了。其势利眼色可见一斑。

所以柳乘风这一趟陪着朱月洛去见周王,只当作是一个礼节而已,意思尽到了也就是了,反正以后一个在开封,一个在京师,多半也没多大机会再见。

坐在车里的朱月洛却显得有些莫名的紧张,柳乘风看出她的不安,不禁用手搭在她的柔荑上,朱月洛感激地看了柳乘风一眼,抿抿嘴没有说话。

到了鸿胪寺,柳乘风先是下了车,随即扶朱月洛下来,门口的差役认得他们,连忙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周王朱勤熄笑吟吟地走出来,他的皮肤保养得极好,女儿这么大,他却还是显得很是年轻,伴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柔媚的女子,这女子穿戴着王妃的礼服,举止很是轻佻,瞥了柳乘风一眼,掩口失笑,娇声道:“啧啧……原来这就是驸马,月洛这小妮子竟是许了这么个如意郎君,倒也不错。”

她的手搭在朱勤熄的肘子上,朱勤熄不由显得有些尴尬,只朝柳乘风点点头,道:“久闻廉州侯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俊才,好,好得很。”

他目光故意不去看朱月洛,按道理,朱月洛现在是公主,周王夫妇二人应当给朱月洛行礼,可周王和这妖媚的周王妃显是忘了这礼仪,反倒是朱月洛福了福身,道:“见过父王,见过母妃。”

朱勤熄刚要答应,一边的周王妃却是娇笑道:“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这礼,臣妾可不敢当。”她这么一说,颇有些不领情的意思。

柳乘风只是冷眼在边上看着,倒是没有说话,说白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没必要搀和。

朱勤熄也是觉得尴尬,于是勉强笑了笑,道:“站在这儿说话岂不是慢待了贵客,走,进屋里说话。”

到了朱勤熄下榻之处的厅堂,朱勤熄和周王妃不客气地坐在座上,随即让人添了座椅,柳乘风和朱月洛坐在下座。

仆役们斟上茶来,周王妃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话来:“这京师似乎也没什么好玩的,虽是比开封热闹,可开封该有的东西也不缺,从前呢,总是想来看看,现在看了,反而觉得无趣了。”

朱月洛是何等聪明之人,周王妃口里虽是絮絮叨叨着京师玩得没意思,可是另一层意思却是说,自己的这个父王和‘母妃’可不是特意跑来京师看她这女儿下嫁的,而是借着这个机会来游玩的。

这一句话,实在太伤人的心,惹得柳乘风的眼眸不由眯了起来,眼眸中掠过很明显的不悦。

连朱勤熄也觉得王妃说的话太过分了些,干笑一声,道:“这也未必,毕竟是月洛出嫁,我们来看看,心里也是满足的。月洛,你如今嫁了人,又敕封了公主,虽说和咱们周王府再没了关系,可是父王见你嫁了个好人家,也是高兴,往后你入了廉州侯的门,要相夫教子,夫妇之间相敬如宾才好。”

这才像句人话。

朱月洛连忙道:“父王教诲,月洛不敢相忘。”

周王妃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随即看看柳乘风,道:“听说廉州侯从前是个革了功名的秀才,啧啧,一个白丁能有今日也是难得,就是在开封的时候,本宫也听说过你呢。”

柳乘风淡漠地道:“我和王妃娘娘倒是有一点相同。”

周王妃不禁笑着追问:“哦?那说来看看。”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我和王妃都是白丁出身,我能有今日是上天的造化,王妃岂不也是如此?”

周王妃的脸上瞬即变得冷若寒霜起来,她确实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蒙周王的宠幸才有的今日,从前朱月洛的母亲在的时候,她不过是个通房丫头,方才她不过讥讽柳乘风是个革了功名的秀才,谁知柳乘风这家伙直接揭了她的短了,偏偏这家伙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反倒让周王妃觉得颜面大失,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提起她的身世。

不过柳乘风这个家伙来头似乎也不小,这里也不是开封,不是她周王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她只能忍着怒气,只是语气明显冰冷了几分。

随即,周王妃的目光落在朱月洛的身上,柳乘风是朱月洛的丈夫,既然治不了柳乘风,拿朱月洛出出气也是应当的,从前的时候,周王妃可没少折腾朱月洛。

“月洛,你来鸿胪寺到底所为何事?你如今摇身成了凤凰,这可不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否则会有人说闲话呢,说咱们周王想着攀高枝,巴结公主殿下的。”

这句话实在恶毒无比,连追带打,这是准备要赶人了。

朱勤熄明显对这位王妃有一些惧怕,居然大气不敢出,只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朱月洛此刻心思复杂,其实这位‘母妃’的冷嘲热讽,她早已习惯了,什么事听得多了见得多了,就会渐渐淡漠,她深吸口气,道:“我这一次来见父王、母妃,一是探望一下,这其二也是有事要和父王相商。”

朱勤熄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尴尬地道:“不知有什么事要和为父商量?”

朱月洛看了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周王妃一眼,继续道:“我的生母仙去之后一直葬在下郊,父王也一直说这是陵寝尚未完工的缘故,可现在我听说王陵已经修葺好了,是不是该将母亲迁入王陵?如此,我这做女儿的也安心一些。”

朱勤熄的脸色不由骤变。

每一代藩王从袭继了王爵开始就会开始为自己建设王陵,而王陵的修建是由工部和王府一起完成的,工部负责监督和制定规格,王府负责出具钱财,选择陪葬品。朱勤熄现在虽然在世,可是王陵也早就动工了。

而对死后的归宿对古时的人来说都是极为慎重的事,这不但牵涉到了古人对死后的寄托,更是名分和地位的象征。

朱月洛的生母死得早,那时候朱勤熄的陵墓还未修筑完毕,所以暂时不能安葬,一般情况下,在王陵修葺完毕之后,就要开始将王妃的骨骸置入王陵,将来等朱勤熄死后二人合葬一墓。

朱月洛提出来的这个要求也并不过分,说到底,不过是尽最后一点孝心罢了,母后死得早,总不能孤零零的一点儿名分都没有。

可是朱勤熄似乎一直都在拖延,虽然王陵已经修筑好了两三年,却从来没有提起过此事,而朱月洛此时提出,也难怪朱勤熄显得尴尬。

而此时,周王妃的脸色已经有些狰狞了,难怪呢,这小妮子果然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跑来这里是琢磨着这个事。

对现在的周王妃来说,那王陵该是自己的安寝之地,岂容原配的王妃染指?朱月洛现在出面为自己的生母讨名分,那将来她这继任的王妃死后葬在哪里?要知道,王陵里只有一个后妃的寝地,虽说按规矩,确实应当是原配的王妃入寝,可是周王妃却是万万不肯的。

“月洛……”周王妃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阴沉,阴阳怪气地道:“难得你有这么大的孝心呢,只是这事儿还得你父王拿主意,再者说了,你都已经是公主了,是皇后娘娘的女儿,怎么管起咱们周王的事?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

朱月洛明知周王妃会如此,可是脸上仍有几分无措的样子,久在这周王妃的淫威之下,朱月洛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良久才鼓足勇气道:“这事儿是父王几年前就曾许诺过的,说是我过继去了宁王府,母妃的事待王陵修建之后就可立即动迁。”她直视着周王,一字一句地道:“父王难道忘了自己的承诺了吗?”

朱勤熄先是一阵慌乱,不由看了周王妃一眼,见周王妃恶狠狠地瞪着他。其实当时宁王送信来,周王是巴不得将朱月洛送去的,可是朱月洛却是不肯,因此朱勤熄才随口答应了朱月洛的一些要求,原本想着朱月洛去了宁王府,从此和他没什么关系,可能一辈子也再见不到,谁知今日重逢,朱月洛居然提出了这个要求。

朱勤熄反正是万万不敢答应的,若是答应下来,周王府里哪里还能安生?他厚着脸皮,慢悠悠地道:“是吗?父王却是忘了。”

第四百六十二章:储位之争

朱勤熄的一番话让人不由心冷,朱月洛的脸色变得有了几分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朱勤熄,她实在想不到,父女之情可以到这种地步。

周王妃见状,立即得意洋洋地道:“这倒是奇了怪了,月洛说王爷许诺了此事,可是王爷又不曾记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周王府不守诺言呢,公主殿下,你这叫周王殿下情何以堪?”

她一口咱们周王的口音咬得很重,意思像是在说,你就算是公主又如何?周王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想为你的生母讨个名分,休想!

朱月洛愤怒了,若换做是从前,她只能冷漠以对,可是现在,她的眼中分明带着情绪的波动,她没有去看周王妃,而是直视着朱勤熄,一动不动。

朱勤熄心虚,可是心里却知道这件事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他有许多子女,而且这件事还关系着一件很大的事,朱月洛生母的名分。

死后之人的名分其实在周王眼里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更不能忽视的问题,上一代王妃为他生下一子一女,按道理,朱月洛的嫡亲兄弟就是周王的世子,将来是要承袭周王的爵位的。

可是朱勤熄如今又有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便是现在周王妃所诞,爱屋及乌,朱勤熄对这幼子很是偏爱,他早已算盘将来要找个由头废掉身为嫡长子的世子,而让最喜爱的儿子来承袭他的爵位。

若是现在给了朱月洛生母的名分,那世子的母亲安葬在王陵,这便更坐实了其继承人的合法地位,朱勤熄怎么肯答应下来?

朱勤熄微微一笑,一副慈爱的样子道:“月洛,你的母亲现在也挺好的,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这件事从长再议吧。”

若朱勤熄拖延的是其他的事,以朱月洛的性子只怕早已隐忍下来,可是关系到了自己的母亲,朱月洛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愤怒,一字一句地道:“父王……”

她刚要说下去,周王妃已是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冷嘲热讽地道:“月洛,周王已不是你的父王了,你这样叫,叫王爷如何自处?且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你是公主殿下,你的母亲是皇后娘娘,岂可再称他人为父亲?”

“我叫父王与你何干?”朱月洛终于爆发了,眼眸逼视着周王妃。

周王妃不禁怒不可遏,只好用眼睛瞪了周王一眼,朱勤熄脸上也带着不悦,正色道:“爱妃说得不错,现在你已是公主,再叫我父王实在不是很合适。”

一句话,父女之情恩断义绝。

朱月洛的脸上掺杂着震惊、绝望,手指抠着裙襟,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原以为这么多年没有相见,父女之间还有几分情分,谁知竟是这个结局。

砰……

有人拍案而起。

这突来的变故让沉浸在勾心斗角中的周王和王妃都不禁微微愕然,目光随即落在了柳乘风的身上。

柳乘风方才一直没有说话,可是并不代表他真是呆子傻子,他之所以忍着没有说,只是因为周王无论怎么说都算是他的岳父,虽然没了这个名分,可是骨肉之情还在。

可是现在,他终于要撕破脸了。

“哟,廉州侯这是什么意思?这里虽不是王府,可怎么说也是藩王下榻的地方,你这也太没规矩了吧。”周王妃对柳乘风却是不惧,她是谁?她可是王妃,还能怕一个侯爷?就算柳乘风再受宠幸又能如何?皇上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宠臣和自家的兄弟过不去?

柳乘风却是笑了,冷冷地道:“不合规矩的不是本侯,而是你们,你是什么东西!周王算是亲王倒还好说,可是你不过区区一个王妃而已,见了公主殿下居然敢坐在上首,而不给公主殿下行礼,你当这里是开封吗?当这里是你们说如何就如何的地方吗?本侯身为锦衣卫亲军,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一个王妃竟是敢对公主无礼,看来你们周王府要嘛是不懂规矩,要嘛就是心有所图,对皇家心怀不忿了。”

他这一句话让周王妃的脸色变得尴尬起来。

而朱勤熄的脸上隐隐有些怒气,可是柳乘风说的也没有错,一个王妃居然消遣公主,现在朝廷的风声本来就紧,听说到处都在查乱党,这柳乘风又是锦衣卫的核心人物,若是他攀咬到自己的头上,那可不是好玩的。

宁王有和朝廷拍板的资本,周王可没有。

朱月洛不禁感激地看了柳乘风一眼,这时候柳乘风为她出头,让她心里不由地生出感动,她差点忘了,柳乘风是她的丈夫,是自己从今以后的依靠。

柳乘风冷冷一笑,直视着周王妃,继续道:“怎么?你还坐在那里?难道一定要给你治一个失礼之罪吗?这件事捅出去,你们就等着文武百官弹劾吧。”

柳乘风又亮出一个底牌,锦衣卫你可以不在乎,可是这事儿要是捅出去,让言官们捕风捉影,到时候肯定要弹劾的,若是有心人在暗中煽风点火,势必会导致一场大礼议事件。

周王妃看了看朱勤熄,朱勤熄却只是叹了口气,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周王妃只好咬咬牙,站起来朝朱月洛福了福身,道:“臣妾见过公主殿下。”

她这一示软,顿时觉得羞愤交加,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周王妃行了礼,刚要坐下去,柳乘风却在一边道:“公主殿下没让你坐,你坐什么?”

周王妃的脸色骤变,道:“却又如何?”

柳乘风道:“一个小小的王妃,公主殿下有话要说,自然得乖乖站着。”

朱勤熄不禁冷哼:“柳乘风,你好大的架子。”

柳乘风却是笑了,一副你能奈何的样子,随即又道:“还有周王妃迁入王陵之事,这件事我会去礼部那边问问,这事儿也不是你们王府做得了主的,到时本侯自会上奏皇上,请皇上来做主,公主殿下的生母乃是正儿八经的王妃,这是入了宗令府的,堂堂王妃却不能入葬王陵,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柳乘风的一席话让朱勤熄的脸上乌云密布,愤怒地道:“柳乘风,无论如何,本王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用这种口气和本王说话?”

柳乘风不禁失笑了,道:“哦?本侯却是第一次知道王爷和本侯居然还攀亲带故了。就算咱们是有姻亲,可是朝廷的法度就是法度,实话和王爷说了,这事儿还非办成不可,王爷若是不服,便到宗令府去状告本侯吧。”

朱勤熄不由大怒,可是又无话可说,只得道:“本王乏了,不便待客,你们请回。”

他这是下了逐客令。

朱月洛显得有些不忍,柳乘风却是扶起她,道:“殿下,咱们走吧,至于岳母大人的事,自有为夫来办,保准不会让人欺到头上。”

朱月洛颌首点头,站起来看了朱勤熄一眼,见朱勤熄故意不看她,叹了口气,才随柳乘风一道儿出去。

待柳乘风和朱月洛走了,方才被柳乘风一番话惊吓的周王妃顿时又变得神气起来,大叫道:“你看看,你看看,世上还有这样做女儿的吗?如今攀了高枝就是这副嘴脸,还拉了这野男人来。来做什么?在咱们面前示威吗?”

周王妃见周王还是一言不发,靠到周王的身边,继续道:“王爷,你可得说句话才是,那个姓柳的让咱们去宗令府状告,那咱们就去,周王府难道还怕了吗?”

她还要继续再说,朱勤熄却是怒气冲冲地大喝一声,道:“够了!”

周王妃顿时哑了火,不可思议地看着朱勤熄,朱勤熄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何曾这般对自己吼过,莫非连这朱勤熄都疯了?

朱勤熄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叫什么叫!事情就坏在你的手里。你去状告他,又凭什么状告?人家圣眷正隆,又是驸马的身份,更是占了道理,你这是去自取其辱吗?现在看来,只怕那婆娘迁葬王陵只是迟早的事了,到时候只要宫里点个头,谁也挡不住。”

周王妃不由打了个冷战,道:“王爷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朱勤熄不由丧气道:“办法?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抗旨不尊?实话和你说了,现在月洛寻了这个柳乘风,将来若是争储,只怕想要废黜掉世子也没这么容易了,到时候有柳乘风为世子出头,他在京师,离朝廷这么近,咱们的事只怕成不了了。”

周王妃更是目瞪口呆:“那个姓柳的就这么厉害?”

朱勤熄冷笑道:“靖江王被他逼得家破人亡,连宁王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这个人确实不好对付。若是他当真要出面,只怕连本王也无可奈何,而且看他们夫妻相处颇为敦厚,那个柳乘风必定会为世子出头的。”

周王妃的脸色顿时惨白起来,随即掩面大哭:“王爷,你可得为咱们的棋儿做主,棋儿这般聪明伶俐,若是将来让世子袭了爵,以后还有咱们棋儿的立足之地吗?”

朱勤熄咬咬牙道:“从长再议吧。”

第四百六十三章:大买卖

在外头转了一个圈回到侯府,柳乘风和朱月洛都是乏了,朱月洛心情尚未平复,一直都没有说话。

回到侯府,二人各自沐浴一番,天色已渐渐黯淡,柳乘风去叫了温晨曦、朱月洛,一起到后院里吃饭。

一张圆桌,正中坐着柳乘风,两边分别是朱月洛和温晨曦二人,柳乘风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低头吃着饭,而温晨曦和朱月洛也都专心致志地咀嚼着饭菜,可是不经意间,似乎总是在打量对方。

终于,温晨曦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夫君今日下午去了哪里,怎么这么迟回来?”

朱月洛脸色微微有些不对,故意咳嗽一声去掩饰。

柳乘风却是实话实说的道:“去见了周王,和他争吵了一番,至于那周王妃,真是教人讨厌,不过他们既然无情,那也就不必客气了。”他瞥了朱月洛一眼,道:“找到机会我便挑唆几个言官去弹劾那周王一番,让他将你的母妃迁入王陵安葬,月洛也不必担心。”

其实坐在这饭桌上的三人,都是丧母的,柳乘风更惨,穿越来之后,父母只怕在这个时代还未出生,就好像石头蹦出来孙猴子一样,至于温晨曦,也是几年前失去了母亲,不过她比朱月洛幸运,温正待她极好,又有老太君在,倒也没什么大碍。

不过朱月洛的心情,大家却是能体会到的,温晨曦迟疑一下,对朱月洛道:“四年前,我的母亲病逝,当时觉得天塌下来一样,可是后来,渐渐也就释然,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公主殿下节哀。”

朱月洛咬咬唇,点头道:“叫我月洛就好,这儿没有公主,从前做郡主的时候,我就厌烦了,只恨不得生在寻常百姓家。”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尴尬,可是话匣子打开,就有些收不住了,温晨曦笑道:“寻常的百姓又想生在王侯家,依我看,这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你放宽心,方才夫君说的那件事,自然有夫君去办,我们做女人的,坐享其成的就好了。”

柳乘风连忙道:“我抗议,你们坐享其成就好了,为什么坐享其成还要说出来,倒像我是冤大头一样。”

二女都笑。

朱月洛认真地道:“本来也不想劳烦夫君,只是事关母亲的名分,更何况……更何况……”她沉默良久,终于道:“更何况我还有个弟弟,如今是周王世子,他性子软弱,素来不为父王所喜,父王早有趁机废黜他的心思,我这做姐姐的,如今在京师,可是弟弟却得在开封受苦,若是不能把这名分定下来,王弟失了世子位,将来还不知要受人多少欺负。”

柳乘风正色道:“这事儿也好办,朝廷有朝廷的礼法,他想废黜世子,却也不是说废就废,有我在,周王这如意算盘是打不成的。”

朱月洛点了点头,随即看了温晨曦一眼,不禁道:“姐姐的衣衫真好看,这是出自姐姐的做工吗?”

温晨曦穿着的衣裙,确实很是炫目,朱月洛放下了心,自然不再多说什么,于是将注意力,转到了温晨曦的衣衫上,无论什么样性子的女人总是爱美的。

温晨曦脸上霎时更加光彩照人,道:“我哪里有这本事,这衣裙是成衣铺子里买来的,都是巧匠们精心设计出来的衣裙,在成衣铺子里各色的款式都有,哦,是了,月洛一向在王府和宫里,宫里和王府的衣裙虽然做工极好,可是难免千篇一律,赶明儿姐姐带你去成衣铺子里逛逛,多挑几件衣衫。”

朱月洛不免惊奇,道:“抛头露面,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温晨曦笑了,其实她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可是比起朱月洛起来,却有许多经历,笑道:“有的成衣铺子男子却是不能进的,里头无论是伙计还是掌柜都是女子,尤其是迎春坊那边,有家王记成衣铺,占地不小,总共有七层楼这么高,每一楼都摆满了成衣,供我们试换,若是觉得合体便可买下,买衣裙,自然是亲自去试了才好,再者说我们坐车去,直接到铺子门口下车,也谈不上抛头露面,现在莫说是我们,便是那些为出阁的千金小姐也都时常去那里闲逛呢。”

朱月洛听的新奇,道:“好,那下次与姐姐一道去。”

柳乘风心里不免腹诽,若是再娶进来一个,岂不是要三缺一了。不过这样其乐融融的也好,温晨曦是个娴淑的性子,一向与世无争,至于朱月洛,受人白眼惯了,有人对她好一点儿,她心里便懂得感激,两个人凑在一起,似乎也不会有什么矛盾。

柳乘风胡思乱想着,就不由得想到了成衣铺子,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居然有了个点子,他忍不住道:“我又要发财了……”

二人都是侧目看向他。

柳乘风自觉失言,顿时讪讪,随即呵呵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家里多了一张口,难免压力大了一些,为夫又想到了个挣钱的好门路,只要做起来,一年随便几十万两银子就跟玩一样。”

几十万两银子跟玩儿一样?

朱月洛不免惊奇,南昌那边,宁王府赈济一下灾民,也不过几千两银子的出入,就这样,还不少人感激活命之恩呢,至于几十万两银子,朱月洛想都不敢想。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做人要有良知,做生意是一回事,做生意的同时还要对人有好处,这才是最紧要的,我这门生意若是做起来,这天下的女子都要感激我了。”

温晨曦脸上绯红道:“夫君这话说的倒像是登徒子。”

柳乘风自觉失言,呵呵一笑,道:“那不说这个,我吃饱了,等下去拜访建昌伯一趟,你们随意闲聊一下,一个时辰后就回来。”

他做事总是急匆匆的,想到了什么,便要立即付诸行动。

其实柳乘风最近是真正的缺钱了,侯府现在每年的收益,虽然有百万之多,可是这家伙花销也大,四处投资下来,现银其实并不多,而且他这财神之名,早已在商人之中流传开来,不过自从有了学而报、聚宝楼和聚宝商行之后,就一直没有在商业上有什么大的动作,若是再不闹出点动静来,这财神之名岂不是浪得虚名。

这生意只要做起来,一年净利几十万上百万两纹银也不在话下,只要运作得好,绝对能大赚特赚,眼下当务之急,是寻了张家兄弟,这张家兄弟如今是柳乘风的跟屁虫,柳乘风在商业上要施展什么拳脚,他们便没头苍蝇似得跟进,而且这两个家伙现在对做生意已有很高的敏感度了,有些事柳乘风忙不过来,和他们合伙,让他们来做反而方便。

他兴匆匆地去了建昌伯府,见了递了名刺,张鹤龄和张延龄一对兄弟便兴高采烈的出来迎接,柳乘风现在是他们最大的金主,当真比亲爹还亲,人家找上了门,自然得快活的迎接才是。

柳乘风想不到张鹤龄也在,不禁道:“你来得正好,本来还想叫人去府上催你来的。”

张鹤龄笑嘻嘻地道:“昨天是廉州侯大喜的日子,今个儿不在家里陪着贤妻,却是跑来这里作甚。”

柳乘风呵呵一笑,先卖个关子,道:“自然是来寻你们说话的,怎么,不欢迎?不欢迎我可走了。”

一对兄弟连忙扯住他,张延龄道:“我这兄弟不会说话,多有得罪处,嘻嘻,柳兄弟海涵,不过柳兄弟也真是,娇妻在堂,不去作陪反而来寻我们兄弟开心。”

柳乘风豪气干云的道:“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自然是兄弟要紧。”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儿心虚,话说这话若是被内人们听到,多半日子不太好过了。随即又想,吹个牛而已,又不会让大风闪了舌头,当然要理直气壮一些好。

一对兄弟将柳乘风迎入厅中,一定要让柳乘风坐在上首,柳乘风也不客气,屁股坐下,随即正色的道:“我今日来寻你们,也不为别的,你们也知道,我现在身负皇命,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事要做,家里呢,又新近娶了夫人,所以时间不多,就直接开门见山吧。我有一门生意,保准儿一本万利,虽说挣得没有聚宝楼多,可是挣来的利润却是我们自己的,做的好,百来万两银子也不过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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