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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太妖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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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见六师兄如此表现,我心下不禁生出几分好奇,怀着一颗求知若渴的八卦心探探苏沐究竟是何来头。

在经过紫苏和云虚子等人的叙述,以及翻阅《江湖风华录》《江湖杂谈》《影响江湖的十大风云人物》《混江湖不可不知的百件事》《混江湖绝不可得罪的三大门派》《剑冢不高兴》《剑冢为什么不高兴》《剑冢凭什么不高兴》等书后,我终于对苏沐有了大概了解。

好吧,苏沐来头也不算太大,至少他不是皇帝老儿。不过却和皇帝老儿有那么一点关系,他爹苏圣,人称剑圣,尚了当时非常得宠的长公主,也就是先帝的姐姐,所以苏沐和皇帝老儿算来是表亲。这一点就比纯粹江湖出身的众人高出一个档次。

另外,苏沐还有一个身份,即剑冢少主。我们先说说剑冢。江湖中最有钱的土豪是秋水山庄,就是梁仁小弟家,最有名望的是武林盟,就是六师兄这里,而最有势力最能呼风唤雨最令人谈之色变的则是剑冢,就是苏沐呆的地方。

有句话这么说,剑冢跺跺脚,整个江湖都要颤上三颤。由此可见一斑。

剑冢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众说纷纭,但谁也没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只是《混江湖绝不可得罪的三大门派》这本书举例,说曾有个叫皓月的新兴门派发展很是迅速,门主怀有雄心壮志,不断扩大地盘。当然,我们要说的事和该门主扩大地盘关系不大,而是一件小事。即有天该门主途中偶遇剑冢少主苏沐,那时苏沐还是个小奶娃,皓月门主做一个不太恰当的举动说了句不该说的话,他笑着捏捏苏沐的脸蛋,说这小妮子长得不赖啊。

当晚,皓月就成为江湖中的传说。一夜之间几百号人惨遭屠戮。剑冢灭了皓月后,很拉风地于大门上沾血写下一句话“辱剑冢少主者,死”。

看到这里,我一个哆嗦,差点把书给摔了。我举起右手,上下细细打量一遍,尔后抱着这只手激动地当场哭出来。这可是抽过剑冢少主两耳光的手,在江湖中该具有怎样划时代的意义,将来我死后它必须得供在武林盟精魂堂中,让世人瞻仰膜拜啊。

这时云虚子恰巧路过,见我此种情状,点头笑得很开,他说,莳萝姑娘,你真是一位积极向上乐观开朗看点不同寻常的三无少女。

我眉毛一挑:三无少女?无忧无虑无愁烦吗?

云虚子摇摇手指:是无知者无畏,无胸者无惧,无脑者无敌。

我不敢苟同:道长,你算术老师死得该有多早啊,无知无畏无胸无惧无脑无敌,明明是六无吗?十以内的加减法不会算了吗?

云虚子将手一抄,笑眯眯地视着我。

我心下一惊,当即泪如泉涌:道长,我错了。

好容易送走云虚子这尊神,我继续梳理剑冢的信息。剑冢以剑名闻江湖,剑冢藏有最负盛名的精妙绝伦剑法,剑冢拥有剑客日思夜想的古今十大名剑,剑冢铸剑工艺炉火纯青无可匹敌。

前两种原因让剑冢在江湖中名声大噪,而后一种原因让剑冢与皇室有着微妙联系,守卫边疆的将士们的剑多是由剑冢所铸。

现任剑冢主人苏圣,不仅剑法独步,而且铸剑工艺更是前无古人,据说他曾同先皇谈起一把可铸就的绝世宝剑,而铸剑所需机缘恰与先皇当时最宠爱的公主有些关联。不久后公主便嫁入剑冢,一年后诞下苏沐,接着就撒手人寰,具体原因未知,江湖中有很多猜测,但都没有切实的证据。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苏沐和公主的死没多大关联,紫苏说什么他爹认为是他害了他娘纯属胡扯。只是紫苏有句话说对了,即苏沐小时候没人跟他玩,因为没人敢。你想想啊,因为捏了他的脸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就灭掉人家整个门派,这样凶残背景的孩子谁敢跟他玩,拿命玩啊。重要的是拿命也玩不起啊。

其中还提到楚江和紫苏。楚江因为反应迟钝且多数情况下天然呆,无知者无畏,完全不晓得苏沐有多危险,所以两人才玩在一起。

而紫苏,则是苏圣收养的孤女,也是苏圣的小弟子,本来叫苏紫,却在出剑冢历练的那年自己改为紫苏。好吧,紫苏姑娘果然有个性。按说紫苏是剑冢弟子,果断该修习剑术之类的,然而紫苏似乎天生对剑过敏,一握剑手就抖得止不住,后来苏圣怒了直接扔给她一柄七尺长的板斧。

卧槽,天生对剑过敏?这本书的作者还能再坑爹点吗?你说对花粉过敏还可以理解,对剑过敏完全不科学啊。

此书作者还对苏沐进行感叹式评价,剑冢少主苏沐才貌无双,剑法精绝有其父之影,气质卓然有其母风范,可惜无缘得见。

擦擦,你都没见过还能说得跟真的一样,请问你这是在玩我们么?

深吸一口气,我平复激动的心情,一点点推开这摞坑爹不眨眼的江湖参考图书。揉了揉太阳穴,一下灌入这么多信息,脑内空间有点不够用。

红影一闪,不用猜即知是紫苏扛着斧头打门口经过。我看书看得有点头晕,忙奔过去,招手道:“紫苏,你去哪?”有好玩的我就跟你一起去。

紫苏脚步一顿,扭头看我,诧异道:“莳萝怎么还在这里?你不去练武场吗?”

我一头雾水:“去练武场做什么?”

紫苏瞪大眼睛:“宫盟主和苏少主约定今日午时于练武场切磋,大家都在赶去围观。莳萝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一下跳起:“还有这等事?”卧槽,完全不知情。此等热闹赶不上绝对是莫大损失啊。

紫苏敲敲脑门:“道长负责传达此消息,莫非是他恰好没寻到你?”

怒火蹭地烧起,我说云虚子大早上怎么来我这边转悠,原来是有事相告。而我好死不死地噎了他一下,他就立刻这般报复回来。你个心胸狭隘的鸟道士臭道士,最好祈祷别落到本姑娘手中,不然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鸟道士,臭道士,我有气无处发泄,恨恨地一脚踹过去。谁知不巧踹到书架上,那本来就被我扒拉凌乱的图书哗啦啦落下,瞬间把我埋了一半。

紫苏瞥我一眼,丝毫没有要帮忙之意,抬脚疾行:“来不及了,莳萝我先行一步,你随意啊。”

真是流年不吉,我愤愤不平。待从书堆中爬出来,又稍稍整理书架后,午时已过。我急匆匆地赶往练武场。

六师兄对战苏沐,哎哟,听起来颇有点小激动。六师兄武功很不错,鲜有敌手,上阳谷中除了师父,唯有大师兄能与他战个平手。

而从刚才得到的信息知,苏沐功夫貌似也很稳当,而之前他于勾栏院中出手亦可看出,苏少主不弱。

不过,他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呢?两人貌似第一次见面火药味就有点浓,难不成有什么过节?可是上阳谷中,他和六师兄不处得挺好的吗?还把这我个货真价实的小师妹挤开去。

哎哟,这么说来,莫非是绝色倾城的小小师妹秒转男儿身,让六师兄倍受打击,再往前想想,苏沐好像还亲到过六师兄,相爱相杀的节奏么……

好吧,我究竟在想些什么?果然紫苏借给的书,还是少看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大早晨爬来更新,手冷ing~~~某倾求支持哦

☆、36计之苦肉计1

一路狂奔,待我赶至练武场,从围观众人中扒拉出一条通道时,只见一道碧绿光芒迅疾闪过,尔后一声惊呼。人群中顿起骚乱。

忙抬眼看去,待察清情况时,我不觉呼吸一窒。

一支玉笛大半没入左胸偏肋下,苏沐按着伤处踉跄退却,唇角渐渐渗出血丝,伤口处鲜血潺潺而流,身形不稳,脸色惨白,好看的眉紧蹙,想是疼得厉害。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冲过去,苏沐毕竟是带了人手来,有人能照顾他。而我并不想和他扯上过多关联,特别是六师兄在场时,万一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正在我准备退缩时,突然见苏沐定定地看过来,强撑着朝我行了两步,叫了一声:“阿萝。”随即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再顾不得其他,我忙跑过去接住他,急道:“苏沐,你怎么样?不是切磋吗,怎么伤成这般?”

苏沐不答,伏在我肩头,双臂一伸抱住我,只是低低道:“阿萝,阿萝……”

我见他伤得严重,回首四顾又没人近前,不觉拔高声音道:“大夫呢,怎么还不来止血医治?”

“你先放开他,让我看看吧。”一道温润沉雅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抬眼见是六师兄,突然想到苏沐现在正抱着我,这等亲密动作非常不妥,不觉有些着慌,下意识地就想放手推开苏沐。

苏沐双臂一收,抱得更紧,低柔的嗓音似含了无限委屈:“阿萝,别离开我。”

我顿时窘立当场,不敢再去推苏沐,更不敢看六师兄,一颗心乱成麻,不知该如何应对此种情况。

“苏少主,这伤口还是尽快处理,不然伤到心肺可就麻烦。”六师兄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被这么一提醒,我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低声劝慰道:“苏沐,你先放开我,让六师兄处理伤口。”

苏沐埋头在我脖颈处蹭了蹭,也不答语,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我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软声哄道:“我就在旁边,保证不离开。”

苏沐这才缓缓松开我。此时,紫苏、云虚子和几位武林盟人士也行来,大家看苏沐的眼神有点怪,含着许多复杂东西。我不太懂,但也没多想。

六师兄仔细检查苏沐伤处,嘱咐云虚子取来医药箱,拔出那支玉笛,进行适当的止血与敷药,接着让人抬着苏沐先送回房,再行细致包扎医治。

其间,苏沐一直攥着我的手,一张脸煞白毫无血色,额头冷汗直冒。见他如此,我也不敢抽手,垂着眼余光瞥过六师兄,但见六师兄神色淡然,包扎苏沐伤口,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认真劲,一如上阳谷时我随他去谷外行医。

喉咙发堵,心上很是沉重。虽然六师兄没有任何异常表现,但就我对他的了解,其实他并不像表面上这般平静。六师兄生气了吗?是在生我的气吗?练武场密密麻麻围了好几圈人,有武林盟的也有剑冢的,大庭广众之下,与别的男子搂搂抱抱拉拉扯扯,我应该如何向他解释?他会听我的解释吗?

脑中乱糟糟,有点后悔一时冲动跑过来,若我刚才能硬下心肠不理苏沐,也就不会陷入两难局面。苏沐不过是叫我一声,怎么就心软了?不应该是这样啊。一颗心慌得厉害,我暗暗握拳,莳萝,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我在感情方面一向干脆利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六师兄便专心喜欢他一人,有时虽然也会垂涎其他美男姿色,但不过是为了养养眼,绝没有其他想法。

为什么对苏沐却是犹豫不决,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喜欢六师兄,只会也只能喜欢他一人,因为我是想着嫁给他的,况且六师兄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晓得他不讨厌我,待我也与其他师姐师妹不同,隐隐感觉他亦是喜欢我的。我怎么能对其他男子动心思?这样是不对的。

算了,先捱过这阵我再向六师兄解释清楚。然后……我向他表明心意,若他对我有意,那便最好,若他对我无意,那就另当别论。总之,不能再任事情糊里糊涂地发展。

理清思绪,我心中安稳许多,底气也足了。大大方方地观察六师兄医治苏沐,大大方方地让苏沐攥着手一路送他回去,大大方方地挥手向六师兄致意,表示一会就回来。

云虚子气急败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无耻,太无耻了。这样的招都使得出来,简直不要脸。”

我疑惑回头看他,一头雾水,道长你这般炸毛,哪家熊孩子不要命去惹你了?

后来我才知道,苏沐本来和六师兄切磋得很顺手,但不知为何突然撤去所有防守,六师兄收势不及,玉笛脱手而出刺入苏沐胸膛。

我没看到前面的,冲过去时只见到苏沐重伤的结果。所以当时围观众人才会没人近前,所以那几位武林人士才会眼神奇怪,所以云虚子才会骂苏沐不要脸。

可惜我知道真相时,事情已过去很久,那时我们彼此也另是一番局面。

而现在我正淡定地哄苏沐休息,等他阖上眼睡着,一点点抽出手,然后去寻六师兄。

想到一会要当面表白,心几乎能从嗓子里跳出来,脸上热烫,呼吸紊乱,还未行动便已没了方寸。

轻叹一口气,若六师兄对我无意,到时该如何是好呢?另外,不知那把雄剑有没有在六师兄手中,是否要事先问一下?

用过晚饭,我作几次深呼吸,鼓足勇气开始行动。

夜色迷蒙,和风轻吹,几根发丝漫上脸颊微微的痒。心“扑通扑通”跳得格外响亮,腿脚也像不再属于自己,走起路来不甚稳当。

磨磨蹭蹭终于挪至六师兄门前,房内亮着灯,我举手敲了敲门,轻声道:“六师兄,我是莳萝,你在吗?”

“进来吧,莳萝用不着客气。”温润沉雅的嗓音,听在耳中似有暖意。

我推开门,伏在桌上查阅文件的清雅男子搁笔一侧,抬眼冲我微微一笑,温柔暖人。他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顺手带上门,我老老实实地坐于他身侧,忐忑地开口:“六师兄。”

六师兄转眼看我,唇畔含笑,静静地等我说下去,

口干舌燥,脑中乱成一锅粥,胸腔中似有千百颗心在跳,发出的声音也带着微微的颤意。我垂眸,嗫嚅了半天,却说出来这样一句话,“六师兄,你怎么知道苏沐是上阳谷中的那个小师妹?”

不知是不是错觉,六师兄的表情垮了一瞬,但随即恢复正常。他温声道:“江湖皆闻剑冢少主苏沐才貌无双,初入上阳谷时,我虽然对她有所怀疑,但以为他们或许只是同名。你落崖后,云虚子拿住紫苏,从她口中得知两个苏沐其实是一个人。”顿了顿,他视线凝着我的眼睛,又道,“莳萝,苏沐没那么简单,你最好离他远点。”

我不知如何回答,顺口扯起另一个话题:“初入谷时便对她有所怀疑?那时你们不都是很喜欢她吗?”还把我这个过气的小师妹丢在一旁,不然我怎会愤而出谷。

六师兄笑了笑,轻声叹道:“莳萝,你心思单纯。有时耳听可以为虚,眼见亦不一定为实。”他状似无意地执起我的手,指向心脏处,“莳萝,要信这里,相信自己的心。其实你直觉还不错,要对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红了脸,只觉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烫得厉害,仿佛所有温度都涌至交握之处。

灯光如水倾泻,房内陈设如同蒙上一层薄薄的轻雾,缥缈而迷离,有种不真实之感。

六师兄眉眼含着温润的笑,轻抬另一只手帮我整理散落的发丝,指尖不经意间触到我的脸颊,微微的暖痒之意。

“唰”地一下,血液倒冲上头顶,脸颊处烫得厉害,嗓子干涩一个字都吐不出。

六师兄掌心贴上我的脸颊,缓缓滑至我唇畔,轻声而语,柔和低沉的音色:“莳萝,其实我……”

“哐当”一声,我和六师兄吓了一跳,几乎是同时往后抽身而退。

房门大开,紫苏一袭红衣似火,神情极度慌乱,高声道:“宫盟主,苏沐情况有变。”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36计的节奏,南倾无节操卖笑一个,求收求评求支持~~~男主非良善人士,坑起人来眼都不眨,所以大家若是同情盟主,那就对了。

☆、36计之苦肉计2

额上汗水密布,白皙如玉面容此刻如同染了红霞,我甚至能感受到那散发着的灼烫气息。胸口伤处鲜血渗出,浸透厚厚包扎的白纱布。苏沐双目微阖,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细长的眉稍蹙,薄唇紧抿,似乎强忍着一波一波痛意。

六师兄仔细打量他一番,眼底神色愈发掩映不分明。他拆开包扎着的伤处,细细地检查,半晌不语。

我心下焦急,探过头去看,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那伤口狰狞,血肉翻卷,煞是骇人。更重要的是那伤处皮肉有极淡的紫黑色显现,竟是开始腐烂入骨的征兆。我呼吸一滞,惊道:“有毒?!”

紫苏亦是大惊:“有毒?怎么会有毒?”

六师兄掩上苏沐衣襟,淡淡开口:“紫苏姑娘,这段时间有谁进来过?”

紫苏迅速抬眼扫视六师兄,尔后又垂了眼睛,神色很是犹豫。

六师兄神色平静:“紫苏姑娘但说无妨。”

紫苏抿了抿唇,眉头几乎皱在一起,良久才轻声道:“道长。”

我失声叫道:“云虚子?”

紫苏似乎颇为纠结,板斧从右手换至左手,接着一拳擂在门框上,猛地抬头,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咧咧道:“自莳萝离开后,道长过来说要查探苏沐伤情。我闲得无聊坐在外面灌了杯茶水。隐隐听到道长和苏沐在说话。不多会,道长黑着脸走出来,想是没在苏沐处讨到好。”她转头瞅了苏沐一眼,又道,“晚饭时发现苏沐情况有点不对,似乎疼得厉害,我也没多想以为是正常反应。接着他就发起烧,没多久整个人开始迷迷糊糊。我凑上去试了试他额头温度,发觉烫得吓人,于是赶紧去找宫盟主。”

六师兄的脸色不很好看。我捕捉到他的情绪变化,于是开口道:“紫苏姑娘,你确定这中间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紫苏很郁闷:“我一直守在这里,没有其他人来过。”随后似想起什么,拍着脑袋道,“哦,我去叫宫盟主期间,这里无人看守。”

六师兄摇摇头:“毒入骨已深,此毒发作需要时间,不会是刚下的毒。”

我愈发郁闷:“还有没有其他可能?或许道长来之前他就被下毒了呢?”刚说完,我就悔得几乎想咬掉舌头。那伤口只有六师兄碰过,而那玉笛又是六师兄所持,除此之外因为苏沐一直攥着我的手,所以我靠得最近,其他人倒是在外围。我这是在怀疑六师兄呢,还是在怀疑六师兄呢?

六师兄对我的话倒没在意,向我温声道:“莳萝,你去把我的药箱取来,眼下先解毒当紧。”他眼风掠过紫苏,沉沉道,“紫苏姑娘放心,事后本盟主定会给苏少主给剑冢一个交代。”

紫苏偏开视线,似有些局促:“毒解了就好,至于其他我也不懂,宫盟主看着办即可。”

我正要离开,这时一直静躺着的苏沐突然有了动静。只见他挣了挣身子,缓缓张开迷蒙水眸定定看我,尔后颤巍巍地伸出手,低喃道:“阿萝,别离开我。”

脚步顿住,我又纠结了。苏沐现在一副病危模样,转身就走未免太过绝情,而且他这段时间很是照顾我,比如亲自下厨许多次。但若不走,会不会加深六师兄对我的误会。算了,快刀斩乱麻,我要尽快断了苏沐的念头,这次倒是个好机会。暗暗告诉自己,莳萝,要狠一点,不然对谁都不好。

咬咬牙,抬步欲行,却听得背后“扑通”一声,忙回眼去看。卧槽,苏少主你到底在玩哪般呀?都伤成这样还能从床上翻下来,其实你伤得一点都不重是吗?

另外,六师兄,你和紫苏为何能作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贵冷艳状,难道苏沐那楚楚可怜又纯洁若孩童的眼神打动不了两位的心吗?还是我哪里搞错了?

谁他喵的能告诉这种诡异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长长的睫毛挂上些许晶莹水珠,秋水剪眸笼着层蒙蒙水汽,他向我伸出手,抿着唇很是委屈,许是烧得厉害,嗓音也不如平时柔和,带微微干涩之意。他张了张口,艰难道:“阿萝,你又要离开我吗?”

我下意识地转眼去瞅六师兄。

六师兄没有看我,视着苏沐淡淡道:“莳萝,你留下看护苏少主。”

我仍在纠结:“那,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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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取。”六师兄说完便转身出门,临离开院子时又回头望了苏沐一眼,表情怪怪的。

紫苏拖着斧头随在他身后,嗫嚅道:“宫盟主,我跟你一起。”不等六师兄回答,一溜烟跑步赶在前头。

我默默扶额,苏沐你人缘还能再差点吗?这都生命垂危了,大家却是一个比一个走得快。搀着苏沐重新躺好,我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苏沐攥着我的手,眉头蹙得更紧,因为从床上跌下来,伤口轻微撕裂,血水渗得愈发急了,我忙扯了纱布做简单处理。

不多时,六师兄携着药箱自门外进来,取出所需器械以及药物,对苏沐伤口进行全方位清理,并喂他服下一枚解毒丹药。尔后写了张单子,嘱咐紫苏取药煎好让苏沐每日按时服下。

忙活好一阵,众人面上都有几分疲色。门外夜色更深,月色不明,放眼望去,院落内景物皆是黑黢黢各种形状。

房内灯火通明,众人神色不一,偶有几声交谈,衬得这夜愈发冷清寂寥。

我在旁边给六师兄做助手,帮忙包扎苏沐伤口。

苏沐微睁水眸,额头上冷汗密布,整个人都显出几分倦怠之意,平日光彩也消减不少。

每次都能搞得自己要死要活,苏少主真是有本事。将来他老爹若是挂了,剑冢传至这种人手中真的不会迅速没落吗?我不觉扶额轻叹,顺便敛起衣袖帮他拭去汗水。

这时门外守卫传话,“清虚观主到。”

话音未落,云虚子腰携长剑,已是步履从容而入,扫视众人,视线落在我身上,意味不明地轻笑道:“莳萝姑娘真是体贴周到,不做大夫行医可惜得很。”

察觉出他话中的讥嘲之意,我横眼欲瞪他,不料发现六师兄神色淡淡地扫过我帮苏沐拭汗的手。动作一僵,意识到不妥,我急忙抽回手,清了清嗓子正要说点什么掩饰尴尬。

云虚子缓步行近,俯身打量苏沐,蓦地笑道:“剑冢少主果然不同常人,这计使得精妙,使得透彻。”边说边伸出一指戳向苏沐伤口。

苏沐当即疼得冷汗直冒。

我挡住云虚子的手,莫名其妙:“道长你做什么?”

云虚子振振衣冠,浑不在意道:“看来是真疼啊。为得美人一顾,苏少主竟能对自己这般下狠手,本观主十分佩服。”说话间,他倏然拔剑出鞘,剑尖直指六师兄。

卧槽,道长你这是要倒戈的节奏吗?

我欲救不及,沉声急道:“云虚子你要干什么?把剑放下。”

云虚子淡淡瞥我一眼,随即冲六师兄道:“我说盟主,人家都欺负到这份上,咱们再没点表示是不是不太符合礼尚往来?”他将剑尖往前送一分,颇为诚恳道,“不就是苦肉计吗?流点血算什么,苏少主能使盟主你也能使,不如我一剑刺去帮你一把。”

脑中乱成浆糊,额角跳得有点疼,今晚似乎每个人都怪怪的,我不觉焦躁道:“道长,你在胡说些什么?咱能把剑放下说话吗?这是杀人利器,误伤到谁都不好。”

六师兄眉眼之间疲色加重,轻抬手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闻言,云虚子耸耸肩,收剑入鞘,目光在苏沐和六师兄之间打了个转,状似随意笑道:“宫盟主,曾经我认为你这般顶张好人脸,说冠冕堂皇之话,欣欣然做下强盗之事的人已经够脸厚心黑卑鄙无耻,不过今日看来你还要屈居苏少主之后,因为苏少主不是脸皮厚不厚的问题,而是于他根本就不存在脸皮之说。”

苏沐水眸氤氲,睫毛扑闪,薄唇轻抿,扯了扯我的衣角,轻声委屈道:“阿萝。”

我轻咳一声,挠挠头道:“道长,你讲话真的不需要考虑当事人感受吗?”说苏沐也就罢了,怎么还连带着六师兄?

云虚子转眼看我,目光十二分真切:“莳萝姑娘,以后你的膳食可以这么安排,早饭鸡汤豆腐脑,午饭核桃不能少,晚饭莲子炖猪脑,吃啥补啥。”

我:“……”

云虚子笑眯眯地转向紫苏。

未等他开口,紫苏立刻流泪道:“道长,求略过。”

六师兄揉了揉眉心,颇为头疼道:“既然已无事,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尔后对云虚子道,“这几日有客人来,你先准备下。”接着转向苏沐,拱拱手,“苏少主安心养伤,此事武林盟定会给出一个说法。”然后冲紫苏微微颔首,“劳烦紫苏姑娘看护苏少主,此处已加强守卫,请两位放心。”

最后终于轮到我,师兄,我等得花都谢了有木有。

六师兄没有看我,只是负手淡淡道:“莳萝,走了。”

我担心苏沐再来纠缠,立刻跳脚跟上去,嗖的一声窜到最前头,冲大家挥挥手道别。

灯光明亮刺眼,显得苏沐脸色愈发苍白。他偏眼看我,水眸柔柔,笑意浅淡,很落寞的样子。

我不敢再看,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云虚子说苏沐在使苦肉计,道长虽然毫不客气地说我脑残,但我胸又没紫苏大,所以脑残也不会脑残哪去。

从众人奇怪的表现大致可以猜测,这次受伤甚至中毒都是苏沐故意为之。不过,伤是真伤,疼是真疼,毒也下得极狠,若六师兄不愿出手救他或者故意延迟些许,苏沐有可能捱不过今晚。

是不是苦肉计都已无所谓,如果有人能为你甘愿自伤如此,乃至把命交在你手中,这种情意我无法淡然受之,而不动容。

心头再次乱起来,我一个没注意绊了一跤,六师兄忙伸手搀住。

夜色迷蒙,庭院深深,空气中花香、青草气息和夜的凉意混杂,四下阒寂,了无声音。

待我站稳,六师兄握着我的手却没松开,他的目光凝着我的眼睛,在如许夜色如许寂静中,显得温柔而专注。

心跳紊乱,脸颊涌上热烫,只是心中的期许之意不知何时却已减淡,我甚至有点恐慌,担心他会说出那句话,因为我现在无法十二分的肯定给出答复。

他启唇,依旧是柔和低沉的音色:“莳萝,其实我……”

我下意识的睁大眼睛望他,瞳孔轻颤。

“我接下来一段时间会有点忙,可能没太多时间陪你。”他揉上我的头发,温声道,“若闲得无聊想出门,记得跟云虚子说一下,他会做好安排。”

眼中起了酸涩之意,我眯起眼睛重重点头:“记得了,师兄不用担心。”

默了片晌,六师兄情绪不明沉声道:“莳萝,离苏沐远点。”

突然很难过,我扑到他怀中抱住他,眼泪流出来:“六师兄。”十年相处,我们对彼此都很了解,我能察觉到他的细微变化,他亦能看出我的心思。六师兄知道我此时给不出肯定答复,所以最后一刻把话转开了。

眼泪止不住,心上堵得慌,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女主为什么哭了?这章应该不虐吧,即使虐也是小虐,小虐怡情嘛。请大家不要在意细节,本文继续欢乐风~~

☆、36计之偷梁换柱

六师兄果然忙起来,第二日一整天都没怎么见到他。据说是忙着接见各大门派当家,筹备今年的武林大会。

我望着那翩跹白衣,颀长身姿有点发怔。他从容自若地游走在众武林人士中间,一言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合乎规矩,无不让人敬仰钦佩。那是一种和我平时所见不甚相同的形象。

我之前所识的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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