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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当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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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掐架的事情,谁敢瞎参乎,那不是嫌命长吗!
过了几天,在知府召见这打虎英雄的时候,果然隐晦的说起了袁长生丧生的娘亲和妹妹,一阵的唏嘘,搞得好像是死的是他家什么亲戚似得,还一个劲的说袁长生是什么励志之人,有勇武之气,还把付家也夸了一遍,就是邱烈虎也莫名得了礼物,说是什么同朝为官,竟是不知道有这样一位边关武将在本县过的如此拘谨,实在是失职什么的,反正说几句歉意不花钱。
大虎他们摸着脑袋愣是就没明白这到底折腾什么!不过三天后,窦师爷带来了消息,自家千年不挪位的成县令终于上位了,跳了一级,成了从五品州河运御史了。还就是在本省范围内,就是那个大虎他们卖花的地儿。管着往来关卡,监督水军衙门缉私,肥的流油。
至于那个和成县令一个品级的经历大人,还依然坐着他的官位,什么都没变的样子,不过从窦师爷的意思上听,这经历原来似乎是成县令的竞争人员之一,这消息一到付家,付清突然什么都明白了,感情自家这事儿不过是当了一次添头啊!给了知府一个光明正大的提拔成县令,剔除人家的借口啊!
别人不知道,可是他们还是知道的,那豹皮送谁家了?虎骨酒知府得了几坛子?虎鞭再谁那里?
官场里头果然是深不可测啊!或许这袁家表哥在自家这里安居乐业的事情也被当做了成县令不惜得罪同僚,也要保护民众的实例了。在人品问题上,狠狠的压了那边一头,这才是关键,再或许,从一开始,自家这里求着窦师爷出面的时候,人家大人就已经知道了,他那里冷眼旁观,看着自家折腾,不管是好是坏对他都能接受,要是没办成,这时候他可以作为拯救者的姿态出现,那边还多一个罪名,说不得直接一脚踩死了。若是办成了,也是他宽容大度,海纳百川,收容这样可怜之人。无论付家怎么处理,他都没坏处啊!
想到这些,付清背心都觉得一冷,他们家这么些年,和这成县令也算是有点交情了,说起来,自家大哥最初的童生也是得了他的好的,一直以来都觉得这大人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好官,不过也算温和,如今才发现,这能当官的就没有一个是凡人啊!这无声无息的手段,那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想得出来的。
付清的脸色很不好看,大虎一看就知道自家妹妹想到了什么,其实他心里也有点眉目,只是有些不确定而已,虽然这一次付家也好,袁家也罢,其实什么损失也没有,可是大虎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怎么舒服,这些年他真的和成县令很不错的,他简直就是当成了自己的老师一样在尊敬着,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原来从来就是个被利用的对象,年轻的心被刺痛了。而袁长生更是垂着头,他更难受,他的娘,他的妹妹,两条人命,一开始被当成了蝼蚁,后来当成了意外,几个钱解决问题,还是扣别人的钱给他的,最后这次,又成了别人利用造势的工具,难道他们百姓的性命就这么卑微吗?这么不值钱吗?这样的低贱吗?他觉得自己的心动摇了!原来,官这个字是那样的肮脏,那样的让人失望!
☆、86、安抚
安抚
成县令走了;高升了;临走前他做了几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由窦师爷出面
把袁长生的户籍改到了繁花县;并且送过来一整套的兵器,还有一套兵书,第二件事就是写了一篇文章,专门讲述这涌泉村的事情,从涌泉的清冽;到付大师的‘无花无酒’里头那些雅趣的东西;还有繁花县四季花不断的美丽;作为文人墨客的游记文章,放到了一些诗会;文会上,间接的提升了涌泉村的知名度和付家那个铺子的营业额。甚至付大师也被说成了一名隐士。第三件事,付家的石场所在的小山从此属于付家私人领地了,地契也被送到了付家。最后一件事就是给了大虎和袁长生两封信,一封是州学教谕的信,推荐大虎去州学上学,一封是给驻军守备的信,推荐的是袁长生。
付清听着大虎一样样的说着成县令的安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微微叹息了一声:
“大哥,成县令说起来还真不像是个官啊!他这是觉得这样利用我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这才安排这些吧!”
大虎神色也有些纠结,摸摸自己的脑袋,
“我知道被利用的时候,心里真是不好受,说起来,我们家和成县令也算得上是好些年的交情了,这些年,凡是他吩咐下来的事情,那一件我不是做的好好的,就是爹回来后,也帮着他做了好些东西,前年他要送礼,爹熬夜帮着做了好几个玉石透雕香薰炉,大冬天的守在窑上,给他烧制竹节壶,为了他的事情,我们家也算是费尽心思了。虽说这么些年,在他的庇佑下,我们家发展这么快也没有人打压,确实要承情,可是一旦被这样利用了,我还是觉得很伤心,觉得友情背叛的感觉,可是如今在看看他留下的东西,我又觉得似乎他又不是那么让人伤心了,你说怪不怪。”
大虎说道后面,也觉得自己好像真是很容易安抚的一个人啊!就这么几下子,自己居然那种背叛的感觉就少了很多了,也许,这就是等级的差距,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处在被施舍的地位,所以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抹平一切的伤害。
付清倒是看得更清楚些,替大虎倒上一杯茶,然后自我安慰的说道:
“得了吧,要我说,官场上的人,脸皮不厚,心不狠,那是爬不上去的,成县令这样的利用真要说起来,还真是很温和的手段了,若是他心狠些,多挑拨上几下,或者把咱们家弄的更惨些,说不得还能直接把对方给彻底踩死呢!反正牺牲的都是下等的平民,有这那么一顶官帽子,还有替罪羊,他都不用担心后果,如今这样让我们心里明白,还做出这样的补偿,已经是很光明磊落了。这样一想,我到觉得,咱们还算是运气好的了。”
付清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大虎听了,脸色好看了很多,
“也是,谁让咱们是蝼蚁呢,大象怎么可能和蝼蚁讲道理,能给点补偿就已经是仁慈了。乞丐还能嫌弃施舍太少吗?得,不说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这些东西,不用白不用,最起码我们家如今家业多了些,表哥以后路也顺利些,省的咱们钻门路了,至于我,哎,是该是考举人了,这身份太低,还是吃亏啊!若是我一开始就是举人,家里有个官身,说不得这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完这些,大虎大踏步的走去了自己的书房,院子里的袁长生也默默的低着头,拿起弓箭,一下一下的往箭靶子上射,手很稳,眼神也很犀利,仿佛在发泄什么一样。
也许就是那个词:施舍。这两个字,已经深深的戳进了这两个骨子里带着一丝傲气的男孩子的心。他们可是冷静的面对虎豹豺狼,能生死中拼尽全力,可是现实却让他不得不屈从,这让他们感受到了耻辱。蝼蚁没有说不的权利!
付清看着他们的样子,什么都没有说,相反,她从容的出门了,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人去州府,去省城,去查探着成县令还有那个让袁家家破人亡的经历大人的事情,还有这一次的知州,知府大人都是她调查的目标,她想知道,这些人里头是不是有其他的问题或者关系。
是的付清觉得这里头还有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这成县令的升迁回事知府过来,而不是知州来过问,毕竟州河运御史,听着就是属于知州的下属,官职也比知州小了一等,这一下子跨过了知州,攀上了知府,这有点不可思议。二来,这官位争夺,什么时候这么温和了,居然来了一个点到即止的把戏,这又说明了什么?还有最后一点,看成县令在这繁花县呆的时间就知道,这家伙绝对属于没有背景的一类人,什么时候突然有靠山了?这繁花县升上上等县,他升到六品才不到三年吧,居然一任未满就又上去了一级,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多少人就卡在这里一辈子?
付清觉得,自己要弄清楚,虽然说好奇心害死猫,她一直关照自己小心再小心,可是自家大哥以后可是要考举人的,就算不做官,以后和这些个官场的人打交道的时候估计也不少,这些还是弄清楚更好些,好歹心里也有些底,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一张很大的网,是属于官场人脉的网,很可能影响到自家未来的发展的网,既然是蝼蚁,既然只能被利用,那么自己就要发挥最大的优势,从这被利用中谋划出自家的利益来。
也许,这也是付清发泄自己被藐视,深深感到自家渺小的一种发泄。不过不得不说,就是这样的一个举动,之后形成了他们凡是喜欢寻根究底的习惯,也让他们在以后的时间里,一次次利用这一点,避免着自家的一个个危机。
☆、87所谓官场
付清派出去的人动作很利索;传消息回来也快,当然这能打听到消息的关键
是大家都没有想到;一个秀才家里居然有人能想到这些;民不与官斗这已经是几千年的传统了。还真是没有几个人敢违反的。
看着手里一张张的消息单子;付清慢慢的登记到了一张大大的白纸上,谁是谁的好友;谁是谁的旧交;谁是谁的学生,甚至连这些官员的科考中试的年月也写的清清楚楚,明白明白的,等到一大张单子填完,付清吐出一口浊气,她终于从这张单子上看出了新的东西,那经历老爷和成县令居然是二十年前就认识的,还是同乡,而知府则是成县令座师家的世交之家的旁支,那经历更是那个知府座师再另一次科考中点中的进士,也算的上是知府的后辈师弟。说白了就是他们彼此都说的上关系。
怪不得呢,就是彼此争夺也知道留下几分余地,却原来人家从根本上就是一伙儿的。最要紧的是,他们更是所谓的江南党的成员。
付清看看边上一些小道消息的单子,心里为大虎以后的前程担心,这消息上说的很是清楚,如今这朝廷上做官的有七成都是南方人,原因很简单,这荣朝,识字率最高,读书人最多的就是江南,而后是安徽等地,便是福建,蜀地也算的上文风正盛,北面呢!因为边关沿线较长,倒是练武的人占了多数,毕竟保命都来不及,谁还有工夫读书啊!一来二去的,这学问上自然就落后了些。这样的后果是,慢慢的朝廷中文官中南方人的比例越来越大,时间一长,居然形成了南人压制北人的局面,后来,虽说皇帝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开始采用南北分考,多多提拔北人,以期达到牵制的作用,可是毕竟南人已经得了大势,压制有些难了些。最后还是南人中又不自觉的分裂成了江浙派和闽蜀派,甚至还有徽派,两广派,这样根据自身祖籍划分的小派别才让北人有了喘息之地。
成县令和经历都是南人,不过一个是小势力徽派,一个确实相对势力好一些的闽蜀派,知府更是属于老大江浙派,他们这一次的从五品的争夺,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其实是江浙派拉拢徽派的一种手段。或者说是他们几个派别的一种利益的交换,不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个经历大人不会没有一点的动静。
当然这不是一些小道消息的意思,这里头也没有任何的有关这方面的事情,说起来,这都是付清在差了这些消息之后,根据里面的蛛丝马迹,然后用有求必应提供的一些明清时期的官场研究资料分析后得出的结论。
当付清看到自己分析出来这么复杂的一张大网,看到这里头的一些列人脉,关系,利益,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家还是不要往里头凑的好啊!这都什么啊!虽然听多了什么官场黑暗啊!内幕消息啊!潜规则之类的事情,可是听说是听说,如今眼见为实的结果还是很震撼的。
付清实在是没法子了,让人喊来了大虎他们,把自己整理出来的东西,给他们一一过目,又说了自己的想法,还有有关这各朝各代文人党派之间的战争,比如宋代的改革派和守旧派的你死我活什么的,
看到这些不说大虎了,就是付大师也傻眼了,他第一个反应不是看着那些东西,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付清。
“闺女,这都是你折腾的?”
付清疑惑了,这什么意思啊?不是我,那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不过她还是很老实的点了点头,付大师一看,那看着付清的眼神,那个遗憾,那个懊悔,拍着桌子说道:
“你说,你怎么就是个闺女呢?这你要是个小子,就你这个脑子,搞不好也能弄个封侯拜相什么的,这里头的道道就是我这个走遍了半个天下的人都弄不明白,你居然坐在家里,就能划拉的这么清楚,和诸葛亮坐卧隆中,三分天下那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自从付清把他看天时风雪的本事和诸葛亮对比,这老小子一天到晚就看三国,如今又把自家闺女也和诸葛亮比,大虎憋得脸都抽抽了。当然,他心里也不由的有点佩服自家妹妹的敏锐,不过是这么一件事情,居然就让妹妹从里面分析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爹,你浑说什么啊!难不成,如今你后悔了,就能让女儿重新投胎一次不成?再说了,我也不喜欢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看,不过是为了往上头爬,这些人一个个都累啊!费尽心思,谋算了半天,还要看人脸色,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还不如我们这样清闲呢!就是他们爬到了顶上又能怎么样?也不看看,这历朝历代,当官的,特别是当大官的,有好结局的有几个?多少人战战兢兢地的一辈子,最后临老为了儿孙辈,牵连抄家?多少人战队错误,拖累一族?当官,看着风光,要我说,风险也大着呢!不是咱们这样的懒人能玩的!”
付清这么一说,付大师倒是停止了那恨不得闺女变个男身的哀怨,相反却又一脸感慨的叹息起来:
“爹不傻,知道你说的在理,爹也不贪心,一天到晚想着不该自己的东西,只是想着有一天能不被欺负罢了,咱们无权无势,这才是人家毫无顾忌的原因,若是我们家有点身份地位,哪怕只是个小官,好歹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咱们家业就安生了。身为男儿,想着上进,想着权势,那都是本性啊!也是保护家小的本能!不过,你这单子上写的这些,爹看了也觉得心惊,若是不知底细的人一脚踏进去,只怕十个里头倒是有七个要跌倒在这上头。怪不得,这世上做官的,从来都是豪门多,寒门少,做官也是要有人带,有诀窍的呢!”
大虎听了也忍不住点头,可不是,他还一直以为自己和成县令关系不错呢。最终还不是该利用就利用,没有一点含糊?关键是自家地位不够啊!甚至连窦师爷这样收过自家那么多好处的人,也不知道提点一二,说不得就是看着自己这没有根基,以后就是考上去,这官也做不久,没有投资前途呢!
就是边上旁听的袁长生,也忍不住张嘴,嘟喃了一句:
“当官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付清眼睛一瞄,得,家里对于官场都有了厌恶的情绪了,这好像有点偏啊!不过她也说不上这到底好不好了。老话说:待罪官场四十年,可见这不做官也有不做官的好处啊!
☆、88不做官
“妹妹;我决定了,考中举人之后;就不往上考了;反正我这学问本来就不
怎么样;我们还是北人,做官也做不大;还不如就这样安分的在家当个乡绅什么的。来了新的县令什么的多少看着功名的份上会维护一二,走出去也能称一声老爷;家里税赋也能减免不少;我还能继续在家管着田产,铺子,照顾家里,一举数得;比当官清闲多了。“
大虎似乎相通了很多事情,脸上那从袁家出事后慢慢沉寂下来的神色又带上了一些从前的开朗和自信。
“你大嫂也快生了,我也是要当爹的人了,守着老婆孩子,心里想想都觉得热乎,还有你们这些弟妹,婚嫁也都要我操心,这家里的事情我都忙不完啊!将来还有儿子,侄子,也需要我照顾,我觉得,我在家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还做的心甘情愿,欢欢喜喜的,实在是没必要往那些浑水里凑呢!”
说到这里,大虎突然八卦了起来,
“说起来,今年新县令到了才多久,居然贴出了榜文,说是要加考一场县试,大壮说,周博文那小子准备去考呢!我看过他的功课了,和我当年比差不离,估计这童生试没有什么问题,秀才就够呛了,不过那小子,字写得好,比我们一家子人都强,这小子说不得在这上头能沾上点便宜,我说妹妹,你以后要是想当个官太太什么的,还是有希望的。到时候说不得哥哥还要巴结你一下什么的啊!”
明明是打趣的话,这大虎居然说的一本正紧,更别说这最后一句了,怎么听怎么觉得味道有点酸,该不是想着自己放弃了又不甘心,看着别人上进一点都觉得眼红,然后拿着自己出气吧!付清忍不住都要气笑了。
“这是什么昏话,你妹妹我可是还在家呢,没出嫁,难不成你这是嫌我在家吃闲饭了?我怎么觉得我挺忙乎的啊!要不就是嫌我管家不合规矩了?看我不顺眼了?要不我把账册子都给大嫂送过去?”
大虎一听,也发现自己这话说的不好听,有些变味,立马讨饶:
“我乱说的。妹妹,你别生气,哥哥这不是一时没调节好心思吗!让妹妹委屈了,可别和我见怪啊!哥哥就是粗苯的,不会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嫂还大着肚子呢!走路都看着危险,你可千万不能告我的状啊!我如今和她说话都不敢大声,要是她生气什么的,那大哥我真的是没处待了。”
大虎一脸的可怜相,拉着付清的衣袖,讨好的笑着,眼神小心的不行,付清看了,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好吧,看在我小侄子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不过大哥,不管你以后是不是真的不想做官了,这功课不能落下。我觉着,做一个像是爹这样的隐士的样子,也是很不错的。有了举人的功名再做隐士,这名声更好些。恩,或者地位也更高些,对了,咱们还能开个书院,看看边上,那蒙学,那是秀才教的,学生都是孩童,你呢,可以开个书院,教大些的孩子,童生考秀才,或者是秀才考举人,这都是可以的。县里的那个教谕不是听说就快致仕了吗,那可是进士,虽然是同进士,可是好歹也是进士不是?要是能请来,当个先生,估计这就是咱们附近几个县头一份了。”
说道这里,付清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大虎也兴奋了起来,搓着手说道:
“这法子好,我也听说了,江南好些人家都喜欢开书院,基本上每个县城都有一个,就咱们这样文风不怎么地的地方才什么都没有呢!一个个都是闭门造车,死读书,还没个正紧人教导的,也怪不得咱们这里考出去的少呢!根基不足啊!若是咱们这里有个书院,那十里八乡的,周围县城的,估计好些家境还行的人都会来读书的。教谕大人,教谕大人确实是个好人选。”
大虎说道这里,想到了什么,突然对着付清问道:
“妹妹,我记得,这教谕大人似乎也是江南人,他致仕会不回乡?不能吧?”
付清掩嘴一笑,俏皮中展露出了少女的风情,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了一个大孩子了,可惜看到的人不对,大虎看着自家妹妹,想着自己脑子里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家有女初长成了。
“我说大哥,你啊!难不成你就没有发现,这教谕大人一家子都在这里吗?你就没发现过年过节他家从来就没有什么家乡亲人送礼吗?你就没发现这家里几乎都没有什么家信吗?”
“啊?”
大虎傻眼,他还真是没注意这个,一时间倒是没有章法,还是付清忍不住卖弄的继续说道:
“我这次查的时候从县里那些书吏里听说了,这教谕大人是穷苦人家出身,从小父母双亡,族人侵占他家的田地,他只能乞讨为生,后来得到他岳父搭救,招了上门女婿,他岳父家开了一个小油坊,家业不大,等他中举,岳父操劳过度,也过世了,后来他科考用钱,还是他妻子卖了家里的油坊凑的钱,更是陪着他科考,陪着他上任,自离开家乡就在没有回去过。也就是说,那教谕家乡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也没有值得他挂念的亲人,再加上他再这里做官多年,又相对清廉,估计也积攒不下多少银钱,若是咱们这里有一个妥当的安排,给他一处安身之所,老有所养,名声又好,他能不来?”
不过是转眼之间,付清似乎就已经有了全面的安排,眼睛微微的眯着,就像是一个小狐狸,大虎想了想,在回忆一下教谕大人的性子,家境,也忍不住点头了,确实,这样还真是可行呢!
“妹妹真聪明!”
大虎想通了这些,马上开始拍马屁了,哎,自己在这家里的地位那是越来越低了,真是苦啊!
不等大虎腹议,付清眼睛一瞪:
“既然觉得好,你还呆着做什么,还不读书去,赶紧的,考中了举人才是正事,说的再好,想的在周全,若是没有举人的名头,这事情就是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了。你可要争气啊!”
“去,去,马上就去。大哥知道分寸,心里有数着呢!不就是举人嘛,一定行的,今年八月就是乡试之期,正好赶上了,说不得明年咱们就能办书院了!妹妹,你瞧好吧!大哥给你长脸。”
大虎忙走到门口,才跨出一步,忍不住又回头,一脸便秘的表情,张了张嘴,两三秒后才飞快的说道:
“妹妹放心,要是周博文那小子成了童生,大哥一定第一个过来告诉你。哎呦!暗器啊!”
一个靠枕飞过来,正
☆、89省城行
距离八月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可以说时间上还是很紧张的;好在大虎一
直以来都没忘记读书,倒是不用零时抱佛脚这么匆忙;不过;家里的气氛却是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就是学堂的那个老秀才也帮着看了不少文章,那秀才虽然没有中举;好歹人家考试经验丰富不是,给出的意见;参考价值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县里的教谕大人那里;大虎也跑的分外的勤快,一来是因为人家学问好,二来也是联络感情,谁让人家大虎正打着把人留下的主意呢!未雨绸缪啊!
这一次考试,那是在省城,从繁花县出发,单是路上就要三四天的时间,还要考虑到考试人多,客栈的房间是不是会客满,当地在这一段时间的房价,物价问题,付清细细的列了一张单子,从注意事项到可能遇到的困难,还有其他药丸子,衣裳,雨伞,杂七杂八的一大堆,最后决定,让田来福驾着马车,龙井和雾峰随从,四个人去,不过到了临走,车上又多了一人,那就是学堂的秀才先生,说起来人家本来已经放弃了中举的美梦了,毕竟年纪不小了,自觉没有什么前途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先生,再说了,毕竟有家要养,没那么多的闲钱花在往来的路上,只是这到了这涌泉村以后,秀才先生发现自己身体似乎变好了,脑子清楚了很多,学堂里书也多,他教学之外,看了那些个杂书,闲书之后,对于原本的知识又有了新的感悟,再加上这些日子攒的银钱也让家里宽松了些,忍不住就有些心动,在看着大虎这出行的架势,觉得若是自己厚脸皮蹭车,倒是也花不了多少钱。既然这样,还是去试一试的好,若是中了,那最好,不说自己以后前途怎么样,就是自家孩子以后也高人一等,再不行,自己名下的那些免税的份额还能换些银钱,也是收入不是。说不得还能谋划个师爷做做,那可是一年八十到一百五十两的年俸呢!若是不中,自己回来继续教书就是了。
正是这样可有可无的心态,这秀才先生一时间倒是潇洒了起来,和大虎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不知道的儿女还以为这是去游学呢!那里是去考试的样子!
省城很大,大虎也是第一次来,好在这一次有秀才先生作陪,人家是考试老鸟,门路熟,带着大虎直接就去了城边上的一处寺庙。
“大虎,咱们就住这里,城里这个时候,那个房价,不用说了,再小的客栈这个时候也是高的离谱,考试的学子在他们眼里,这个时候一个个都是冤大头,还有那些个有钱的,几个人一起租院子,哎呦不用说了,就我们那个学堂后头我住的那个大小,一人一间,每人一个月还要花上二十两,那差不多就是一人一天近一两啊!有些带着小厮,住上两个月的,听说光是房钱就能出去一百两,这好几家靠着这样,三次考试一过,愣是能把房子扩大一倍。还是这个寺庙好,你只要添上香油钱,连饭都能包了去,合算多了。咱们这样五个人,要个三间正房的小院子就行,添上十两香油钱,住一个月足够了。青菜豆腐白馒头,晨钟暮鼓,佛音缭绕,修身养性哦!”
这秀才先生说的乐呵,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睛都眯起来了,没看见正殿里出来的知客僧,大虎打眼色也没有看到,眼见着那知客僧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大虎忙不迭的走几步,向那知客僧行了一个佛礼,然后开口询问
“大师,参考学子来寻求佛门庇佑了,望能行个方便。”
话音一想,那边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秀才先生也回过了神,眼睛看着那知客僧,表情严肃了很多,可惜晚了,人家虽然也是出家人,可惜也是小心眼啊!
“檀越客气了,不过不巧,今年科考人多了些,寺里都住满了,真是无能为力了。”
得,什么都不用说了,大虎一个哀怨的眼神刷刷的就往那秀才先生身上扫去,不过他也是个不*求人的,一听这么说,当下也不在强求了,客气了几句,索性带着人走了出去。
“好了吧,把和尚得罪了,要不,你说,还有什么地方,和尚不行,要不咱们找道士?道观怎么样?老实说,我想着咱们还是客栈去的好,你也知道,我家对于道士不怎么感冒。”
大虎认真的看着对方,那秀才也知道这事是自己提出来的,结果也是自己出了岔子,总要给个解决办法,不然太没有面子了。脑子转的飞快,一会儿想了起来,兴奋的带着大虎就往另一条街走去。
“忘了,还有个地方,绝对有房间,哈哈,我真是天才。”
等到了地方,大虎一看,大大的吸了一口冷气,这人,这人还真是感想啊!你倒是什么地方?那是城隍庙啊!谁不知道这城隍庙就是衙门的左右手啊!从县到府,每个有衙门的地方,就有一个城隍庙,最要紧的是里头还有惩治贪官的刑具,是作为警戒衙门官吏的所在,一般来说,这里头除了正殿热闹些,后面几乎没人敢来,地理位置更是厉害,就在衙门边上,一般人下意识会远离的地方啊!果然,这秀才真是想他人所不能想啊!
“如今这时候,估计最热闹的就是文昌庙了,哈,人人都想文昌帝君庇佑,求佛祖,求老君都有,唯有这城隍这时候正好冷清,咱们来作伴好了。”
越说越高兴啊,好在这人吸收了经验,这一次一进去就客气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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