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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好好过日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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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与任何突发事件上面,有可能会耽误的更久,这古代的马车没有减震措施,因为圣祖有“发明”水泥,那些大中小城市的马路尚可算得上平坦,可是乡村以及一些城外的马路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就跟她以前随着钱元脩任职做官的时候,并不那么热衷于旅游一样,偶尔的出去三五天,半个月的还可以忍受,要是在马车上待上一年半载的,就可不是什么舒心的事情了,最少,连洗个热水澡都不是那么的方便了。“管他是谁,还是尽早安排家务,准备行李要紧,”躲不过,就接受吧,郭燕早就看开了,这tm的皇权社会,皇帝嘴巴一动,下面的人就得跑死,累死,各种自愿去死,是容不得他们这些人,喊苦喊累的,与其在那里猜测上位者是什么意思,还不如想办法让自己过的舒坦一些更是靠谱。

尤其是在后来拿到出巡路线图的时候,郭燕更是坚定了决心,不管是愿意与不愿意,这一次出巡他们必须要坚持到底,因为这一次皇帝果然是准备来个全国大巡视,自然是包括回纥的,郭燕就是为了看一看钱文慧,也想皇帝不出意外的按路线巡视完毕。

郭燕也没有忘记她们最近忙碌的事情,“要是可能的话,你也帮忙就近观察一下那些宫女们。”按郭燕的猜测,太上皇与皇帝恐怕会招钱元脩随行伴驾,这就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近身观察那些宫女的机会,——宫中他们不好进去,顶多也就是通过各种传闻才可以探得某位宫女的节操品行如何,这次意外的多一个近身观察的机会,郭燕自然是赶紧交代钱元脩了。

钱元脩见郭燕如此把给李应找老婆的事情放在心上,有一些堵心,也有一丝的解脱,毕竟,要是郭燕知道或者是在意李应对她的那份情意,恐怕不会这么坦荡的指派他去替李应相老婆。

郭燕猜测的没错,一出京城,太上皇就宣了钱元脩到身边服侍,很意外的,过了几天,太后然也传了郭燕到身边去伺候,这下子,年幼的钱顺就不好办了,郭燕有心把他带在身边,又担心他年幼不懂事在冲撞了宫里的贵人们惹来些无妄之灾,左思右想下,在自己伺候太后的时候就把他托付给了同样接到随驾任务的岳飞一家人照顾,幸亏张氏也不放心年幼的孩子们留在家里,把孩子们也带在了身边,她家孩子多,钱顺一到岳家,甚至有些乐不思蜀的样子。

且不说在外人眼里,钱氏夫妻是多么的盛宠不衰,只有郭燕夫妻知道,他们夫妻只不过是担当了太上皇及太后的试菜工的工作,——这还是他们夫妻屡次在饭桌上相遇以及多次观察太上皇以及皇太后的进食过程后得到的结论。

原来太上皇的进食过程他们不知道,自从郭燕夫妻服饰太上皇以及太后之后,他们的进食顺序就变成了钱元脩及郭燕先试,太后在吃,太上皇最后才吃。

钱元脩和郭燕知道太上皇交了暗卫与军权以后的日子不大好过,却不知道他已经防范到如此程度了,尤其是这一次他们又把自己夫妻生拉硬扯的拽进了这场是非圈子里来,更让钱元脩夫妻反感,——虽然每天比太后,太上皇还先用饭,可是那感觉真是难受。

算起来除了吃饭,他们夫妻并不会在太上皇及太后面前露上几面,然而,心里有了这样的担忧,在好的饭菜也是毒药,两人即使每顿享用太上皇级别的每顿几十道菜式,可也跟受刑一样难以下咽,就是用完了饭也不会安心,生怕自己体内积聚了毒素,某一天会无故丧命。

钱元脩和郭燕迅速的消瘦下来,太上皇火眼金睛,饮食住宿更是一刻也不离太后左右,两人甚至到了共用一个水杯茶碗的地步。

父子君臣,夫妻猜忌到如此地步,真是让钱元脩及郭燕寒心,也让郭燕决定哪怕不去看钱文慧也要早些摆脱这个随驾的光荣任务。

然而,太上皇即使做到这一步也还是不放心,又让太子,及随驾的皇子公主们也近身侍驾。

太子的岳家姻亲以及他的门人自从皇帝登基以来对钱家的屡次拉拢行为,钱元脩夫妻是心知肚明,他们怎么会以为太上皇此举是保命?

果然,太子及皇子们侍宴的第二顿,钱元脩就在发现了餐桌上出现了相生相克的菜式,三公主还一脸娇羞的跟太后进言,“皇奶奶,这道蟹肉虾卷可是孙女自己做的,还请皇奶奶赏脸品尝品尝,”等太后和太上皇笑着尝过,过一会儿又无意般的提道:“今天太子哥哥还亲自打猎替皇爷爷,皇奶奶加餐了,喏,这个兔子肉,就是太子哥哥献给皇爷爷跟皇奶奶的。”

太上皇做皇帝几十年,如何不知道一些基本的食物相生相克常识?

见三公主这样娇憨无知的向他们夫妻推荐这种菜式,以及太子眼里晦暗不明的欣喜期盼,太上皇眼神黯了黯。

皇帝的出巡路线都是事先圈定的,沿途多会在驿馆以及别宫里住宿,即使错过了宿头,也会有专门的御帐供太上皇享用,更别提那些专门替太上皇准备饮食的御厨了,他们更是提起一步出发,早早的就预备好了饮食等着太上皇及皇帝及众位大臣们食用。这两天太子都被太上皇留在身边,他什么时候预备的兔子,大冬天的谁提议她做的蟹肉虾卷?孙女一片孝心原本可嘉,只是,这东西是谁提前预备的?是太子的意思还是皇帝亦或皇后的意思?

太上皇见三公主欢快的夹着兔肉塞进嘴里,推了筷子不吃了,每天几十道菜,一个是防备有人在饮食上下毒,一个也是为了保证他的肚子能够吃饱而已,唤来孙子们陪吃,原本也是一道保命符,谁料却让他看到了更令人心寒的一幕,太子为了算计他,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利用。

他跟皇上岌岌可危的关系如今又被太子横插一脚,皇室的前途堪忧啊。

太上皇如今非常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为了搬到忠顺禅位于皇帝,可是他虽然贵为皇帝,也没有后悔药可吃,尤其是如今自己手上几乎就没有权利的时候,更是什么也做不得。

只是,真的是什么也做不得吗?狡兔尚且三窟,又何况做了几十年的皇帝不说,还经历过当太子时候的明争暗斗的太上皇?他经历的事情比皇帝和太子以及活了两辈子的郭燕几个加起来都多,如何能够这么甘心的把性命交给别人?

他只是把江山看的比一切都重,如今,在性命以及江山传承都遭到威胁的时候,他又如何会无动于衷?

太子翅膀未硬都敢做出挑拨自己跟皇帝关系的事情来,他又如何放心把江山交给他?

太上皇与其说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不如说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日防夜防的日子了。

从身上摸了一个东西出来,放在嘴边吹了吹,无声的命令不多久就召唤来了几个黑衣人,太上皇吩咐几句,那些人就跟来时一样,瞬间消失不见。

太上皇望着屋子里闪烁的烛火,唉唉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长时间断更,猫儿表示很抱歉,只是,因为猫儿的电脑出现了问题,所以,还请妹子们原谅!

第一三七章

钱元脩和郭燕并不知道太上皇私下里的动作;可是他们夫妻也从今天的筵席上看到了杀气,头顶自然也笼罩了乌云,“咱们再也不能够这样下去了。”可以当太上皇的试菜工;可是却不能够搅合到皇家的隐秘中,两夫妻一回到住处,钱元脩忍不住就跟郭燕抱怨道。自古以来,陷入皇家丑闻的官员家属,都是抄家灭族的下场,他们夫妻如今给太上皇试毒,不说每天承担的风险有多么的高,就算是倒霉真的被毒死了,绝对连一个工伤都算不上;还会连累家人也死于非命,钱元脩再忠君爱国,也不会用自己子女的性命去换太上皇的性命。

“可是如何才能够离开太上皇啊?”郭燕不比钱元脩,打心里认同皇权,给太上皇做试吃工,在别人看来是荣宠无边的事情,在她看来却是侵犯人权的行为,自己夫妻可是承担了太上皇食物中毒一多半的风险,作为当事人,又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压迫,刻意的逼迫自己屈服,若是搁在前几年,郭燕宁肯去死,也不一定去干这种每天担心会不会看不看得到明天太阳的事情,她忍受到今天,主要还是看在钱元脩和孩子份上,如今钱元脩都起了退意,她更是举双手赞成。

“要不咱们自己弄点子药吃了?”只要是有人吃了中毒,就是达到了试毒的目的,太上皇恐怕也就不再需要他们了,可是吃别人的毒药那里有自己配的安全,——大概是被逼急了,钱元脩竟然敢出这样的馊主意。

“嘘,你小声点,”郭燕急忙捂住了钱元脩的嘴巴,这里不同家里,住宿条件简陋,周围人还都是不得信任的人,即使两口子缩在被窝里也怕被人听见她们说的话。“你找死啊,就算是有药,你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它们掺进饭菜里然后又吃进肚子里去?”太上皇在低调,每天伺候他的人也是数十人以上,这还不算做后勤根本就不会打照面的其他人,照郭燕观察,不再二百人以下,这些人相互配合工作,更多的却是监督对方,自己夫妻虽然看着得到太上皇重用,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外来人口,夺了太上皇恩宠的天外来,他们还不处处盯着自己夫妻,等着寻他们的小辫子?自己夫妻难道还真的把这种把柄往人家手里送?

钱元脩见一向大大咧咧的郭燕小心到如此地步,自然是心疼的,摸着她瘦了的柔荑,不无愧疚的道:“早知道就借口要照顾伊莉莎他们,不跟来就好了。”皇帝倒是在启程前邀请过他们兄妹,只是爱德华和伊莉莎害怕这一走,错过了送信回来的信使,于是坚持留在京城,他们兄妹也不愿住在别处,跟钱元脩打了招呼,依旧住在钱府。

要早知道是这个情况,郭燕就是装病,不,哪怕是真的把自己折腾的病了,残了,今生不见女儿一面,也比跟着皇帝一起参加所谓的巡行要强上许多,好死不如赖活着,别说这种死法,绝对是不明不白,“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可买,所以,说这些回头话有什么用?

“算了,我给你再号号脉吧,”钱元脩捉住了郭燕的腕子,开始了每天的例行诊断,他们如今的“职业”非常危险,钱元脩又恢复了每天帮助郭燕诊脉的日子,虽然他也知道,若是皇宫里的人要下毒,他这样的医术,根本就不一定会号得出来的可是,钱元脩每天给郭燕看一下,聊胜于无,不仅是担心她的健康,也是安自己的心。

好在今天的脉象跟昨天一样,钱元脩放了心,顺势把郭燕的手抓住放在胸前,想了想,道:“你说,你要是现在怀孕,太后还会让你陪侍吗?”自己因为懂得医术,才被太上皇抓去做试菜的,郭燕却是因为受自己连累,被太后放在眼前做人质,夫妻两个都被困在太上皇身边,何时是个头?在说,如今很明显的,太子又搅合了进来,他们夫妻要是再不想脱身之计,恐怕如何死的都不知道,为今之计,除了借口有孕能够把郭燕不着痕迹的摘出来,钱元脩还想不到别的方法。

“怀孕?我又有了?”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有孩子,就这段时间的辛苦来说,要是有了孩子,会不会健康还是一个问题,还别说那吃下去的饭菜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毒药?郭燕想想都害怕。

“没有,”见郭燕误会,钱元脩附在郭燕耳边悄声道:“我是说用药物,——就跟怀孕一样,”自己脱不开,好歹也让郭燕置身事外的好。

“这倒是个办法,”郭燕想了想,“你最好把药开的重一些,让我的反应强烈一些,咱们两个都脱身才是,不然,我不放心你。”郭燕跟钱元脩相处这么久,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也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害怕钱元脩只把自己摘出去,而留下自己依旧呆在太上皇身边,空让她担心。

“我会注意调药的,”见郭燕同意,钱元脩就开始在心里默算药材的配伍情况,预备明天找机会把药给配出来,好在他们一家准备出行的时候,预备了充足的药材,假孕所需的药材,带的都有,问题是,如何煎药给郭燕喝,毕竟跟着伺候太上皇,他们身边的太医不少,这些药材的配伍一旦煎熬出来,那些鼻子灵敏的太医们闻了出来,可就不是一桩小事了。

虽说如今每日跟着太上皇夫妇用餐多有难处,可是也因为有太上皇这杆大旗,钱元脩如今走到那里都是红人一个,虽说太上皇和皇上之间的龌龊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在这尊崇孝道的年代,皇上即使对太上皇有诸多的不满也不敢在明面上使出来,反而还得处处表现的恭敬孝顺,让人挑出不什么错来,以至于对太上皇点明服侍他的钱元脩也另眼相看,在外人看来,钱元脩依旧跟以往一样,得了上皇及皇上两位主子的看重,所以办点子私事,还是很得便利的。

尤其是大家都知道钱元脩是通医药的,听他说夫人有了身孕,需要熬制保胎的汤药的时候,一个个在恭喜的同时,都提供各方面的便利,于是,在别人的帮助下,郭燕很快就喝到了一碗被篡改了的“保胎”汤药 ,“你可把药渣处理好了?”郭燕喝着药,还是不放心钱元脩的手段,毕竟,他们夫妻在两个皇帝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万一被人发现,可就是欺君罔上的罪名,够他们家几口人砍十次脑袋的了。

钱元脩看着素日里为了喝药跟自己讨价还价的郭燕异常乖巧的喝完药,连忙递给她一个准备好的蜜饯,心下有些酸涩,“你放心,我把药渣子都烧了,” 连太上皇都知道钱元脩的医术也可以算是不错的,至少,给自己的夫人诊个脉也还是错不了的,因此,钱元脩说是给郭燕熬保胎药,根本就没有人过问,可是,做戏做全套,他熬汤药给郭燕喝,也只是以防万一,怕的是跟太上皇明显不合的太后的刁难。

郭燕跟钱元脩的担忧并没有错,第二天,用餐前,太上皇就笑眯眯的问钱元脩道:“听说钱爱卿又要做父亲了?”

不仅钱元脩和郭燕两个听了就是一愣,太上皇对消息的掌控,看来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艰难嘛?就连太后也是一愣,显然,她也是刚刚知道郭燕又有身孕的事情,太后按下了心底的一丝不安,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只是因为年纪的原因,看上去却有那么一丝滑稽,太后示意身边的宫女搀了郭燕坐在自己身边,郭燕即使原本有些大大咧咧,对这些规矩嗤之以鼻,在太上皇和太后身边服侍了这么一段时间,也懂得不少的规矩,坚持不肯坐下,只是推脱不过,才在宫女新搬来的小凳子上坐了半个屁股,——其实有些跟蹲马步差不多,比站着还难受,可是她也不敢露出半分不适来,还得不停的给太后表示谢意。

钱元脩充分的表现出了一个体贴妻子的好丈夫,虽然不好意思去亲自搀扶妻子,却也是偷眼看着郭燕的一举一动,眼里含满了柔情,直到亲眼看着郭燕落座,听到她跟太后致谢,才惊醒一般,意识到自己还在太上皇面前,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连忙躬身行礼道:“托太上皇和太后的福,臣的妻子确实是又有了身孕。”

太上皇锊着胡子,看了钱元脩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朕向来知道,钱爱卿是个有福的。”

钱元脩不知道太上皇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好回答,只好顺着太上皇的话道:“还是托了太上皇的洪福。”

太后却笑着插话道:“哀家是知道钱爱卿的本事的,只是,钱夫人也跟着哀家身边操劳了这么久,恐怕劳累了身子,万一有个好歹来,哀家也不好意思,不如传个太医给钱夫人看看,”虽说是满满含着关心的话,可却是透着对钱元脩夫妻的不信任,好在钱元脩和郭燕事先做了防范,如今也不怕她的质疑,钱元脩和郭燕还来不及致谢,太上皇却笑道:“正是如此,梓潼有心了。”

等太医确诊郭燕有孕,只是脉象还浅,因为旅途劳顿,太医建议静养休息,等太医领了赏退下去,太上皇笑道,“钱夫人妊娠有喜,替钱大人开枝散叶,朕当勉励才是,”太上皇沉吟了片刻,开玩笑般的道,“不过以朕看来,赏钱夫人什么东西都不如让钱大人休假在家陪伴钱夫人的合适。”

郭燕心吊在半空,欲跟太上皇要求请他放钱元脩回家陪自己,又怕太上皇怪罪钱元脩为官太留恋后宅,凭空得一个罪名,更怕过于急切的请求引来太上皇以及太后的怀疑,谁料想太上皇这么的善解人意,竟然开口让钱元脩休假陪在她身边?“臣妾谢太上皇隆恩,”太上皇话音一落,怕他反悔一般,郭燕连忙从那让自己坐立不安的凳子上起身,上前两步,就跪地叩谢圣恩。

太上皇哈哈大笑,冲太后太后挑了挑眉毛,“朕没有说错吧,钱夫人果然是等着朕的这个赏赐。”

太后心一跳,怎么看都觉得今天的太上皇有些反常,可是,他们夫妻向来走的不近,跟太上皇同床异梦的她还从来没有猜透过太上皇的心思,见太上皇高兴,她也符合道:“皇上都赏了他们,哀家也不能够落后才是,”说着招手让立在身后的宫女过来道:“你去找找看,哀家记得那尊最喜爱的玉观音也带了来,就找出来送给钱夫人好了。”

一听太后要把自己喜爱的观音送给自己,郭燕如何敢收?连忙推辞,可是却拗不过太后的盛情,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宫女转身离去。

郭燕在回头时,无意中晃了太上皇一眼,仿佛看到他眼底的一道精光一闪而过,那目光里饱含的东西太多,郭燕深深的打了个战栗。

第一三八章

“你不会是又接了太上皇的什么任务吧?”离开行宫接了钱顺回自己暂住地;郭燕急忙找了个无人的时间问钱元脩,不是郭燕多疑,这次被太上皇批准放人的简直是太顺利了些;让郭燕都有些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穿越体质,难道真的跟上写的那样,是心想事成?

“你猜出来了?”钱元脩沉默了一下,终于承认道,千算万算,他们终于还是掉进了老狐狸的算计之中,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孙猴子怎么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他要你做什么?”见钱元脩一脸为难的表情,郭燕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只是你记住,尽量别搀和太多就是。”

钱元脩长叹一口气,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皇家辛秘,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丁点不小心,就是抄家灭簇的罪。

只是,想到太上皇交给自己的任务,又如何能够跟郭燕交代的那样,不掺和太多?他们一家早在钱文慧的身世被揭开的时候,不,应该说是最初搅劲忠顺郡王一案的时候,就已经被绑上了皇家的大船,不管愿不愿意,大义也好,忠君也罢,作为臣子,百姓,他们自生下来就是皇家的奴才,君要臣死,臣根本就没有退缩的余地。

光他自己倒也罢了,可是绑着妻儿一起跟自己去死,钱元脩也不是那种愚忠的人,会置妻子儿女的性命于不顾,相对于皇上的态度,钱元脩只能够选择太上皇,不是说他忠臣不事二主,或者是明知道太上皇有不利于皇上的行为,也要欺君罔上,实在是这事不好分说,一个是人家的家事,父亲跟儿子斗气,怎么看,都是父亲占理,在一个,虽然现在看上去皇上占领优势,可是,在潜意识里,钱元脩认为,太上皇人老成精,若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是皇帝也是阻挡不了的。

“你打算怎么做?”知道无法阻挡,郭燕想了一下开口道。

钱元脩看着郭燕,艰难的开了口,“太上皇要咱们出去送消息,可是,现在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我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就是你化妆后混出去,”听了钱元脩的计划,郭燕脸色大变,钱元脩的计划很完善,自己“怀孕了”,自然会有各式各样的妊娠反应,躲在屋里养胎,不见人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钱元脩却不可能消失不见,——所以让她出去跑腿,确实是上上选择。可是,相对来说,郭燕只要能够离开出巡队伍,她的危险就暂时解除了,然而钱元脩的危险系数却大大增加,因为她如今有孕在身,谁也不能够阻止那随时来探视的人,其中有心或无心的,谁知道会不会看出端倪,最后报告给皇上——,这其中的困难和危险可不是用语言来形容的,一个不慎,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我绝不离开你。”郭燕认真的道,钱元脩的计划,根本就是把郭燕给摘出去,可是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慰,郭燕如何能够答应他的这个计划?

“那信怎么办?除了你,交给谁我也不放心啊。”他们如今那里有选择余地,太上皇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突然就交给了钱元脩几封信,要他务必给送出去,这不是为难他么早在钱元脩从南诏回京后,他就算是脱离了黑暗组织,况且,自从皇上从太上皇手里接受暗卫以后,也改变了新的联系方法,钱元脩除了找李应这样的熟人,是无法利用以前的通讯手段的,再说,太上皇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信件,他根本就不敢用皇上的通讯渠道去投递啊!那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皇上,他在替太上皇做事?

在钱元脩看来,太上皇交给他的那几封信,想来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顶多就是让他们出动,引开皇上的人的注意而已,而他明知道其中的危险与阴谋,钱元脩还不敢推辞不做。

“信都是送给谁的?”郭燕见那信封上并没有注明人名,不由得问钱元脩道。

“几位皇子,”钱元脩说了几个人名,果然是被皇上分封出去的几位庶出的皇子,而钱元脩会肯定太上皇让他送信,只是作为烟雾弹的原因,却是因为皇上给他的信,连名字都没有提,太上皇就不怕他送错了?唯一的解释是,——里面的内容大概是一样的,太上皇根本就不会介意他会不会混淆了这些信件。

郭燕疑惑道:“为何没有七王爷的?”钱元脩也有些疑惑,太上皇由三到十,除了七王爷,几个大龄的庶出皇子都有信送,却偏偏漏下了七王爷,这是有意为之,还是故意而为,好在,这些皇子们当初瓜分了忠顺郡王以及南诏王的地盘,送起信件来却是顺路,倒也不耽误行程。皇上公布的出巡路线原本也有南诏等地,问题是御驾出行非常缓慢,这信若是跟着他们的脚步,恐怕得等到年后才可以送到各位郡王手中。“太上皇有没有限制时间?”

钱元脩回忆了一下,“没有。”众目睽睽之下,太上皇也只是趁着御医给郭燕诊断的些许空闲把这几封信塞给的钱元脩,除了说出几位皇子的名字,根本就没有说何时送达。钱元脩仔细回忆一番,那么多人眼睛看着,难免会有皇上的人会看出端倪,太上皇到底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自己想不明白,遂把当时的情况都细细说了一遍,也加了些自己的分析。

“他不就是想让咱们把皇上的视线吸引开吗?你要是偷偷的把信送了出去,可不是让太上皇的计划落空?”郭燕思索一会儿,却一语中的的道。

钱元脩一愣,苦笑道:“我迷障了。”

于是,第二天皇家出巡队伍依旧按原计划启程,而一向不离太上皇及太后身边的钱元脩夫妻得到太上皇的首肯,滞留在驿馆,直到半个月以后,钱元脩夫妻才再次启程,令人不解的是,他们夫妻却没有返回京城,而是折路往西南而去。

两人并没有隐匿痕迹,带着幼子及伺候的家人,浩浩荡荡的往益州方向而去,相对于先前跟着御驾,钱元脩他们的队伍即使行走缓慢,也比预计的速度要快。而且,因为钱元脩夫妻身边有不少丫鬟小厮都是原来在益州采买而来,听说主子要借道益州而去,一干下人欢欣鼓舞,根本就没有脱离御驾的沮丧,谁让钱元脩虽然圣宠在身,可他们只不过是主子的奴才,出去也是无名小卒一个,在这高官云集的地方,他们见到任何一个官员都得行礼请安,即使卑微低贱到泥里,也得时刻保持警惕,小心不触怒任何一个贵人,免得天降横祸。

如今可好,即跟这御驾出巡过,有过曾经的风光,可以跟别人吹嘘的资本,又因为主子脱离了队伍带着他们抄近路回乡,可以缓解思乡之苦,精神自然是不用总那么绷着一根弦,总归是轻松许多。

不说跟随伺候的下人,就是钱元脩夫妻心里也轻松许多,唯一有些不悦的竟是钱顺,他跟岳飞家的几个孩子混的熟了,乍一离开,总是孤单不少,这也是他虽然有哥哥姐姐,却到底年龄相差太大,能够跟他玩到一起的同龄人不多,而钱元脩和郭燕的交友也少,钱顺同龄的玩伴几乎没有,好容易跟岳飞家的几个孩子们混的熟了,却又分开,总是有些不适。

好在孩子玩心大,钱元脩和郭燕又有大张旗鼓吸引人视线的想法,一行人走的不快,几乎每到一个乡镇都会逗留一下,自然会由钱元脩带着钱顺去逛街游玩,不多久,钱顺就彻底忘记了跟朋友暂离的烦恼,开始变着法的缠磨钱元脩带他去看他想要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钱元脩和郭燕当然不能够事事满足与他,一家人悠闲的玩了半个月了,钱元脩的身份也不知道是让谁给泄露了出去,于是,就没有了先前的闲适,一路走,就有官员、士绅前来拜访。

钱元脩只道妻子有孕,得了上皇的恩典,抄近路去益州等候御驾,不敢逗留等等,才得以避开这些人的骚扰,为了避开这些人,钱元脩和郭燕只得加快了行程,即使如此,钱元脩和郭燕也不得不应付了几处当地的官员,晚上下榻在栈或驿馆的时候,也难免有人力邀他们夫妻到自己家中休息,各种访更是搅的钱元脩夜不安寝,不胜烦人。

钱元脩不得不又把前面的话说了出来应付,才能离开,至于此话透露出的几个意思,如何理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更甚者有没有把他的话传去给皇上知道,以及皇上会做出什么反应,就不是钱元脩的考虑范围了。

钱元脩如今虽然只是一个闲置,却有爵位在身,加上他嫁女时候的风光程度,可是大大的震撼了大兴官场,尤其是那些后宅掌管家业的主事人,人们盘查了钱元脩的履历之后,私下里都在盘算钱元脩到底有多少家产?

人们尤其是羡慕钱元脩挣钱是光明正大,绝无贪脏枉法,在官场敛财之事,相反,他三次外放,都曾自掏银钱,贴补当地百姓,更是在离任后还惦记曾经的辖区,替当地百姓想发家致富的门路,造福一方百姓的功绩,??????因此,不仅官声显赫,也颇得民生,这恐怕也是他升迁奇快的原因之一,如何不让那些既想升官,又想发财的官员及其家属们羡慕嫉妒恨。

其实很多官员看了钱元脩的升迁履历,也不免私下里品评钱元脩其人其事,钱元脩除了娶的妻子稍有瑕疵,在官场升级爬升的速度,简直就是大兴历史上的奇迹,可等钱元脩的官绩人声被人认可之后,就是连娶了郭燕,也不再是曾经的被人瞧不起。

尤其是那些最看不惯“陈世美”的嫡妻原配们,更是对钱元脩评价颇高,他富贵不忘糟糠妻,十几年如一日的独宠郭燕一人,这种专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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