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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好好过日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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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抽出时间给伊莉莎恶补,尤其是郭燕,更是盯紧了伊莉莎,专门给她请来了嬷嬷,自己更是抽出时间跟着旁听,这也是被伊莉莎转述钱文慧的话给刺激的。
钱元脩见郭燕即要操心钱文慧的婚事,替她张罗眼前的及笄礼,还要跟着伊莉莎学习,辛苦是可想而知,见郭燕晚上还要抽空给钱文慧做衣服,心里更是心疼,不由得劝道:“慧儿的衣服已经够多了,你也不必如此,非要把她以后穿的衣服都做出来不成?”
“我倒是想呢,”郭燕头也不抬,依旧忙着手中的活:“我以前太天真了,以为光起门来过日子不理那些人就好,谁知道,——” 郭燕这次被刺激的很了,女儿多次说她不在意被自己的无知连累的话,郭燕除了感动也多少带着一些懈怠,如今明明白白的话都说出来了,她还能够装作无知吗?一双儿女已经承担了自己无知的后果,自己难道还要继续犯错下去不知道悔改吗?
“这也怪我,”钱元脩有些无奈,从郭燕手中拿过衣服,自己端详了端详,接着缝衣服,郭燕楞了一下,才想起来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钱元脩的针线活比自己都好的往事,看着钱元脩有些笨拙的样子,不一会儿找到了感觉,就顺利的做起活来,郭燕更是愧疚,人一个大男人为了儿子都可以做到母鸡司晨,可她一个母亲,却要女儿当头棒喝才能够醒悟过来,实在是——?郭燕想着想着,不由得掉下泪来。
钱文慧被自己连累是无容置疑的事情,不过,其中也有些不全是郭燕的错,毕竟,其中牵扯到她的前身,有些事情也不全怪郭燕,可是钱展鹏却实在是受了郭燕的连累,才会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他隔山涉水的找了个媳妇伊莉莎,与其说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不如说是被逼无奈,——他如果能够在大兴找到合适的女子,如何会跑到异国他乡遇到伊莉莎?
钱元脩低头做活,并没有留意郭燕在那里暗自饮泣,忽的抬头间,见了郭燕泪流满面,连忙扔了手中的活,把郭燕揽在怀里安抚起来:“你怎么又哭起来了?知错就该善莫大焉,再说,这也不全怪你,以前咱们也没有那个条件不是?” 钱元脩心里其实是有些欢喜和欣慰的,这都有多久了,妻子一直活在他的呵护下,她也很自得其乐,可是,他们也因此吃了不少的亏,他自己因为爱着郭燕,不忍责怪她,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够继续容忍郭燕如此下去了。在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郭燕并没有拿自己当做大兴人,当然,她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做她的妻子和孩子们的母亲的,可是,郭燕也仅限于此,他早就看出来了,郭燕并没有融入这个社会的打算。
这原本也算不得什么,谁不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还非得跟邻,朋友们交往不成?可是,在钱元脩心里,却带着一股隐隐的彷徨,他是知道郭燕的来历的,虽然郭燕一再的说自己不会离开他,甚至也用行动证明了,两人同生共死的决心,可是,他总是觉得郭燕活的很随意,总有一种她会随时就离开的错觉。如今,她终于开窍了,肯主动的来融入这里,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兴人,那种抓不住的感觉,也随着郭燕的努力,放了下来。
可是看到郭燕如此辛苦,钱元脩又心疼起来:“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咱们就不学了吧,实在不行,等忙完这阵你再学?”钱元脩劝道:“等慧儿出嫁了,你不是有的是时间?”他还担心钱文慧嫁了以后,郭燕会触景生情,如今看来,如果她能够坚持跟着伊莉莎学习,又挑起一个当家主母该做的事情,也会忙的团团转,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想女儿的了。
“那怎么行,”郭燕埋头在钱元脩怀里哭了一会儿,等心里痛快了些才抬起头来擦掉眼泪:“我已经懈怠了这么久,如今辛苦些也是自找的,——”若是他们没有小儿子,或者想要辞官隐,回到乡间跟以前一样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没有什么,可是,他们有了钱顺,皇帝也不允许钱元脩辞官,甚至连他离开京城都不行,即使再不愿意那些无聊又被人看笑话似的社交场合,一些公开的场合郭燕势必要参加,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还有那么多看他们不顺眼,随时都想拿他们错处的人等着,若她还跟以前那样朦胧无知,丁点的错误就有可能会惹下泼天的大祸,——他们自然是知道皇帝看他们不顺眼的,现在他顾忌着自己的名声,还没有想着拿他们开刀,等到有一天,他腾出手来,会不会就先用他们来祭旗?
“唉,”钱元脩叹了口气,没有再劝说什么,两人拥着坐了片刻,郭燕唤来丫鬟送了水来洗脸。等洗晚脸,见钱元脩又做起了衣服,想了想,从桌上挑了一本,耐着性子读起来,钱元脩抽空略瞅了瞅,见是那本《女戒》,不由的摇了摇头,“你看不下去就不用勉强,我还会用这些东西拘着你不成?”
在红旗下熏陶了二十多年的郭燕看着东西实在是艰难,毕竟这里面的内容跟她所受的教育抵触颇多,说是什么女子规范,不如说是禁锢女子的一本刑法,“看不下去也得看啊,看这些,为的是以后少犯错。”这些东西连钱文慧都看过,自己一个当娘的,却从来都觉得自己不是本地人,不用学这些东西,可是,没有可是,如果她早些醒悟过来,她的一双儿女可能就不会受到如今这种流言蜚语的侵扰,钱文慧憋屈到那种程度,钱展鹏也好不到那里去,郭燕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她的一双儿女好歹都没有长歪了。“鹏儿和慧儿已经被我耽误了,难道顺儿还要步哥哥姐姐的后尘,让他以后也找一个外国媳妇回来?”
如今他们一个婚事已定,即将嫁到她一辈子也见不得的地方,她是想管也管不了了,一个可以说是找到了意中人,也可以撒手不管。郭燕抽空给钱文慧做衣服,不外乎是让自己少一点子愧疚,也让钱文慧多一些念想。
可是那样也不够,自己还有小儿子才不丁点大,难道要让他跟哥哥姐姐们一样,跟自己封闭在这个四角的天空底下长大,永远也不交朋友,到学堂里也去忍受同学们的冷嘲热讽?将来长大需要说婚事的时候还是被人嫌弃?最后在落个奔走异乡的下场?
郭燕一直借口自己被京城里的贵妇们嫌弃不愿意去跟人结交,也因为看不上那些趋炎附势的人而不想去应付她们,可是,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过的如此孤家寡人?
钱元脩听了不在吱声,前事不忘旧时之师,自己夫妻被赐“谥号”的事情还过去不远,当时是因为皇帝看自己夫妻不顺眼,在大臣们讨论南诏王之事的时候牵出来自己夫妻的“丰功伟绩”,公然忽视了“失踪”的字眼,顺水推舟的做出了他们死亡的判断,在那样严肃的金銮殿上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除了说皇帝别有用心以外,还说明了什么?只说明他们夫妻混的如此没有人缘,遇到事情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会替他们说一句公道话?
当然,假如皇帝真的想让他们去死的话,他们也不敢强人所难的让人家搭上一家老小的性命去替他们争取什么,可是,在那种时候,只要稍微有一个人质疑,皇帝还会,还可能发出那样一个圣旨出来吗?
钱元脩手上活计不停,心里却在暗自发誓,郭燕都决定面对现实,自己难道还要退缩不前?
他希望郭燕融入这个社会,其实自己不也是一直在逃避,人们对他冷嘲热讽他也在意,所以才借故躲回了家中,——如今看来,他连钱文慧都不如,至少,钱文慧敢于面对,即使心里不愿,每一次的宫中宴会她都有参加。
这边夫妻两个加紧用功自省,那边益州的百姓已经扩大了队伍,浩浩荡荡的进入了京城。
一开始只是局限于几个村寨的进京贺寿的队伍,如今已经扩展到几乎每个村寨都有派出代表参加,一些商人和富户听说了,也组织了队伍随后赶来,不说那些真心实意替钱元脩夫妻抱不平,专程来替钱文慧庆贺生日的人,那些商人和富户中自然也有感念钱元脩一家人对他们的恩德的,另一方面却也是想要试试看能否跟钱元脩一家再搭上关系。
郭燕的“剑南春”酒如今名声大响,他们虽然也有模仿制作那种透明无色的白酒,可是终于因为酒曲的原因,达不到人家那种酒的质量和效果,他们原本就想找机会跟钱元脩商谈一下,是否可以融入到剑南春酒的制作或者是销售中去,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光明正大且是给钱元脩夫妻长脸的事情,他们还不赶紧相携而来?
忙的晕头转脑的郭燕突然被吴仁的汇报给惊呆了,“你说什么,益州的父老乡亲们来给慧儿贺寿来了?”
“是啊,夫人,来了差不多有一千来人,你看这要怎么安排。”吴仁脸上泛着难得一见的喜悦,钱文慧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被皇上认为义女就被指婚和番,其中的隐情他当然不知道,在荣耀的同时却也替钱文慧打抱不平。钱元脩一家自从入住京城就受到那种流言侵扰,还有暗中排挤的事情,感受最深的自然是跟他们不离不弃,一直帮助他们管家的吴仁,在他心里眼里,钱元脩一家却是那天底下最最和善的人,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下人使唤不说,还是真心替百姓做事的人,这不,益州得到钱元脩恩惠的百姓们来报恩来了。
“这个,还得见一见再说。”郭燕不敢贸然就把这些人弄进府里来,毕竟,人家千里迢迢的来给钱文慧庆祝生日,过门是,他们没有把人家拒之门外的道理,可是,这要是真的把他们迎进门来,皇帝那里会有什么想法?“你有没有派人给老爷送信?”忽然有一天,钱元脩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对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人,不到下班的点就不随意回家,以至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郭燕不得不让人去请他回来处理。
“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怕他们说不清楚,是年儿亲自去的。”如今吴仁统管府中外院杂事,吴年管外交,他媳妇官内院,他们吴家可以说是替钱元脩夫妻看家护院比他们更清楚钱家的经济命脉和外界交往。索性,这一家人都是清楚明白又知恩图报的人,并没有生出任何异心,还处处替郭燕他们考虑。“嗯,年儿办事我放心,”郭燕略一思索,“把他们先请进来再说,另外,你派人到外面听听风声,看人们会怎么说。”
这么多人来京城,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京城人又要有新话题了,郭燕他们不得不注意那些旁有用心的人会把这些话题玩那些不好的方向牵引。
“是,我知道了,会让人留意的。”吴仁替钱元脩夫妻管了这么多年的家,也早就练就了出来,一听郭燕的话,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流言那东西,也是伤人于无形的,看钱元脩一家就知道,吴仁不得不防,见郭燕没有别的吩咐,连忙出去找人安排去了。
郭燕又交代了秀儿抽调人手,好生招待人,又梳妆打扮一番,上前院款待人。
原本她还想着避嫌的,可是人家这么老远的过来,自己作为女主人,如何能够因为所谓的规矩就拂了人家的好意,再说,她们明知道那少数民族并不是那么在意汉人的规矩,要是因为来到京城就用规矩来约束人家,那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我们跟你不是一路人吗?
“夫人好,”郭燕跟钱元脩出去游玩过,在地震后也出去救助过灾民,多少认识几个寨主老人等,一到厅,还不等她跟人打招呼,那些人就呼啦啦跪了一地,跟她行大礼。“赶紧起来,”郭燕紧走两步,把一个头发眉毛都白了身着苗族服饰的老人给搀扶了起来:“您老人家这样,不是折我们的寿吗?”又连忙对旁边的人道:“大家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那些人见郭燕依旧是这么亲民,也都开心一笑的站了起来,有那心直口快的就道:“我们听说小姐过生日,就连忙赶了过来,夫人不会不收我们的礼吧?”地震后,那些被钱文慧医治过的百姓家属带着礼物上门感谢,被钱元脩夫妻以灾后大家财务都不充裕给婉拒了去,他们后来遭忠顺王一案连累,很是匆忙的离开了益州,这些想要等灾后重建再感谢钱元脩夫妻的百姓们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如今,终于是完成了这个心愿,可又怕钱元脩夫妻拒绝,才连忙问了出来。
“怎么会,”郭燕知道他们既然是打着贺寿的名义来,绝对会有不少的礼物送上门,可是这个时候要是再拒绝,他们一家人成了什么人了?不管了,以后再找机会弥补和报答再说吧。“礼物你们都送来了,我怎么会让你们再带回去,那可不是让我们白高兴一场?”郭燕跟他们开起了玩笑,又连忙问他们的住处,知道有些早来的人已经在城里租了栈住了下来,才知道他们中有的人已经到了好几天了,这是等着押运礼物的队伍到了京城以后,才结伴来的钱府。
第一百三十一章
等钱元脩回来,跟郭燕的意思果然一样,收拾了房间让这些远道而来的人歇下,——皇上赏赐的大型豪宅终于人满为患,要不是它,这一次钱家的人没准还要搭帐篷,住在野地里了。
这样的安排自然合所有人的心意,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些富户和商人们更是满意,他们原来生怕钱元脩夫妻不收他们的礼物的,那样就不好意思开口谈生意了,如今得以入住,更是好找机会说话了。
家里来了这么多的人,刚用心上了几天班的钱元脩不得不告假在家里招待人,更别说郭燕的课程,给女儿准备嫁妆,筹备生日等事情,全部都放了下来,幸亏钱文慧的婚事定的早,生日也早就在筹备,要不然,他们现在可得急个半死。
好在钱展鹏自从回来至今还没有正式上班,其实他在家里也是领了差事的,——皇上命他招待爱德华一行,这一次就顺便一起招待益州来的小伙子们。
钱文慧这个女主角也忙的团团转,她拽上伊莉莎一起,未来的姑嫂两个一起招待益州来的小姑娘们,益州的姑娘们很少出门,自然是少见爱德华那样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听说爱德华和伊莉莎同父同母,却生出两个不一样头发眼睛的孩子,感到非常好奇,叽叽喳喳的围着伊莉莎问个不停,好在伊莉莎天生开朗活泼,也不介意这个,虽然解释了半天也说不明白,却也耐心的陪她们说笑。
钱家人的几个主人进行了分工,钱元脩招待岁数大些的老人们,钱展鹏接待小伙子,钱文慧则带着伊莉莎招呼那些大姑娘们,郭燕统揽全局,安排这些人的吃喝住行,顺便照顾小儿子。
族长和商人富户们也知道自己这一行人庞大无比,在这里不可能住太长的时间,商人和富户们还惦记着跟钱元脩谈生意,更是着急,见钱元脩然连班都不上了专程陪他们,这跟在益州时候对他们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雀跃之下就提出了心中所想。
因为人众多,钱元脩不可能抛下别人单独陪同某一个人,于是,那些正在做酒,制作印花玻璃的寨主就很是紧张的看着钱元脩,生怕他应下那些商人们的请求。——这次钱元脩打开大门迎接所有的人入门,着实让有些人兴奋有些人担忧,可是人家是来替钱家女儿贺寿的,他们也不好赶这些人出去,如今,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抢生意的来了。
钱元脩和郭燕早就商量过,造酒配方还可以拖一段时间,印花玻璃的技术却不一定什么时候会泄露出去,这也是因为大兴玻璃制作已经有三百年的历史,他们的这项技术在两年前占了个新、奇、特,如今已经有仿制的印花玻璃出现,当然,因为他们还在实验阶段,那工艺自是跟不上的,——既然他们要合作,不如买个人情,不过,具体事宜还得更以前的作坊打商量,三方共赢才是硬道理。
好在老作坊的寨主、长老们也讲道理,听钱元脩私下里一说那些技术如今已经算不上是隐秘,已经有人试制了出来,只不过产品质量还达不到的时候,一个个也吃惊不小,略一思索,也知道保不住秘密,在钱元脩担保他们夫妻会经常提供新花样于最新款式的东西以后,他们也松了口,同意按照钱氏夫妻的提议,把制作印花玻璃的秘方卖给那些商人们。
钱元脩夫妻在不肯松口制酒的配方,却也答应了会扩大酒水产量,优先供应益州的商户销售,——富户和商人们无奈之下也还算是满意,这次得到印花玻璃的制作配方,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毕竟钱元脩在益州的时候,虽然算得上亲民,却跟这些商人与商户们并不亲近,要不是借着钱文慧的生日登门谈生意,他们害怕钱氏夫妻会不让他们进门。
得到了印花玻璃制作的配方,他们也集体告辞,钱元脩夫妻的一再挽留无果,还是匆忙回去了益州,实验制作印花玻璃去了。
大家集体回去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所有人可以说是同时结伴而来,商人和富户又是在公众场合提出的买卖意向,钱元脩也不好厚此薄彼,自然是跟他们直言,有购买意向的人商量好了,他宁愿低价把秘方卖给大伙,却不可能高价只卖给一个人。
这样挣钱的路子谁不想要?那些富户和商人们原本也是有过合作关系的,商量一通后,就人人一份,摊银子把秘方买了下来,于是走的时候也争先恐后,生怕有人回去私自开了作坊,抢先做这项生意。
商人和富户们一走,就少了差不多一半的人,钱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郭燕,她负责所有人的吃喝拉撒,人少了一半,事情自然也少了一半,——对她来说,千把人的伙食起实在是个大问题,也幸亏这些人们是远道而来,然都带了锅碗瓢盆一路埋锅做饭,到了钱家也自我组合,以院子为单位,自己安排做饭,洗衣,安排起,倒是缓解了钱家人手不足的问题。
郭燕高兴没有两天,又来了一拨人,好在,他们人数倒是不多,却是拖儿带女的来了不少孩子,更是闹心。
这些人就是钱元脩的便宜妹妹们,郭燕家里曾经的丫鬟团体了。
她们各家也有事情忙,过完年才组团出发,准备到京城给钱文慧贺生日,因为押着礼物带着孩子,近两个月才到的京城,这也是她们嫁人后渐渐的带了点子兵痞子气息,这要搁在以前,她们这些娇滴滴的“弱女子”们带着一帮子孩子礼物,如何敢千里迢迢的离开家园?
钱元脩夫妻见她们这次进京竟然没有带一个男人护送,连忙询问原因,才知道也是因为京城不同于益州,那些便宜妹夫都不敢随意入京,可是又想探一探钱元脩如今圣心如何,才派了娘子军前来给钱文慧贺生日,顺便添妆。
这些有了子女的便宜妹夫们早就不愿意偏安一方了,偏偏会去那个仡佬角做事的多是被发配或者干脆没有人能够提携他们的,唯一能够算得上贵戚的也只有钱元脩了,于是,派了自己家的女人们叹叹口风。——钱元脩如今官越做越大,都成了侯爷了,又是皇上的近臣,还有一个做公主的女儿,要是他肯照应,他们还能够没有出头之日?为了自己的男人有出头之日,郭燕家昔日的丫鬟,钱元脩的便宜妹妹们才拖儿带女的来给钱文慧贺寿——钱家总归也算是她们的娘家,娘家肯照应她们的男人,她们在家也更体面不是?所以才有了这一队了娘子军千里迢迢进京贺寿之行。
钱文慧的便宜姑姑们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亲人,——这次来的益州代表中有不少是她们真正的娘家人,于是,郭燕连保姆都不用请了,那些孩子自有他们的姥爷,舅舅或者姨妈们照顾起来。
钱家人照顾亲友是忙的一塌糊涂,很快就到了钱文慧的生日,二月十二花朝节,要是在南方,已经是把花盛开的时候了,可惜,京城偏北,气候寒冷,巧不巧的,花朝节这天,还下了一场雪,那雪可是不小,如一片片绽开的白梅一样,漫天飞舞,仿佛也知道钱家人正是喜气洋洋的时候,跑来凑热闹。
钱家早就跟皇上告了罪,请示了钱文慧生日这天会在家,可是钱文慧还是一大早就坐着捂着严实的马车进宫谢恩去了,等钱文慧进宫谢完恩回来,重头戏,及笄礼就要开始了。
岳飞与林冲的夫人都给了面子,各自带着自家的儿女上门来给钱文慧庆贺生日,岳飞于林冲本人却借口公务繁忙,到底是没有登门。
钱家人动静不小,早就惊动了京城的官员于皇帝,几乎半数以上的益州乡民来给钱文慧做生日,这是一个什么意思?在算上那些边关的家属们,钱家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样多的人脉?皇帝会怎么想,猜到钱元脩与皇帝并不那么和谐的两位知情人,自然是不愿意跟钱家人走的太近,可是,他们也不是那种全然不顾脸面的人,于是就派出了夫人上门,给钱文慧做嘉宾。
郭燕夫妻不知道那两人心中的弯弯绕绕,见这两家的夫人登门,自然是高兴万分的,——他们在京城里本就没有朋友,也就这两家还算走的亲近,跟他们有礼物往来,只是这夫人登门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自然是要把她们奉为上宾的。
郭燕跟两位夫人嘀咕了几句,原来的安排就急忙做了紧急调整,赞礼,有司,不动,正宾就由钱文慧其中的一个便宜姑姑换成了林冲和岳飞的夫人。
林冲的夫人长陈氏,也是大家族的女儿,因她婆家的双亲不全,力辞正宾的位置,才把岳飞的媳妇张氏推上了主宾宝座。
张氏倒是个爽利人,哈哈一笑,略推了推,见陈氏不受,就接过了郭燕临时交代的任务,从头开始,全程包办了下来。
郭燕和钱元脩端坐上位,看着女儿被人搀扶出来,给他们行了大礼,郭燕看着身着华服的女儿,娉婷之间,想到她转眼就要嫁人了,眼眶里瞬间就蓄满了泪水,差点当众失态,还是钱元脩保持着清醒,搀扶了钱文慧起身。
张氏显然是做过类似的事情的,虽然是临时接受的任务,可对一应程序都很熟练,洗手,替钱文慧梳头,加笄,乃醮,赐字等做的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郭燕经过钱元脩的暗示,也随着赞礼的唱词,稳定了情绪,想着先前被人教导的程序,一步步配合着把钱文慧的及笄完成。
这边礼刚完成,就见挤到郭燕身边站着的秀儿低头在郭燕耳边低语,郭燕连忙起身,跟众人告罪一声,和钱元脩一起就出去迎接人去了。
原来,今天京城里的官员,竟然有近一半都派了夫人来钱家,给钱文慧贺寿,她们来的突然,又属于迟到,刚好又赶在钱文慧行礼的前面,下人不敢打断钱文慧行礼的过程,一直等到她行完礼才上去汇报,在这等待的功夫,外面的人竟然聚了许多。
钱家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她们会突然上门,他们自持原来并无什么交往,根本就没有下帖子邀请的,——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是在自己家中办喜事的时候,钱家大门敞开,赶紧把人都迎了进来。
其实,早在益州的人进门的那一天,钱家就天天摆席,今天不过是安置原来请的戏班子,宴请钱家在京城为数不多的几家人而已,只是向来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钱家的主人都没有想到自己家的人缘会如此的好。
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夫人带着自己家中的子女们,——按惯例,姑娘家的及笄礼,男人来也只是意思意思,重头戏自然是在夫人堆里,这些人们自然由女主人郭燕来接待,因为及笄已经行过,这些夫人们表示了自己的唐突和歉意,又各自奉上了礼单。
郭燕也不可能说人家什么,她一边迅速安排了人去准备筵席,张罗人入座预备吃饭,这个倒也不用着急,钱家自从住进了这么多人开始,就预备了大量的酒肉菜蔬等,突然这么多的贵上门,倒也还应付得过来,就是人手都不用担心,自然有那些益州的人们自告奋勇的担当厨娘,跑堂的。
只是,只有这些人们自己才知道,她们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给钱文慧过生日,只不过是被那天天萦绕在京城的歌声给吸引了来的。
钱家的人来的多,动静又不小,尤其是益州少数民族的姑娘小伙子们,难得这么齐全的聚在一起,又不用做农活,忙家务,隔着院子住着,兴致起了的时候,展开歌喉就唱上两句,那边没准就有人接了起来——于是开始对上了歌。
许多京城人都知道少数民族的对歌,可是真正听到过的却没有多少,这次钱家女儿过生日,还挂着公主的身份,一些攀得上的,叫得出的,也预备了些礼物上门,打着是贺生日的旗号,其实是来看热闹的。
夫人们本意是来看热闹,瞧稀奇的,却也不好意思把往日对郭燕的鄙夷挂在脸上,见了郭燕自然是满嘴的奉承话说着,对钱文慧与郭燕的赞美词也是不要钱般的往郭燕身上倒,就连郭燕介绍的伊莉莎也收礼物收到手软。
也幸亏宅子大,院子够多,即使下雪,也有足够的房间安置人们休息用餐。
这宅子又是豪门按照规矩建的,里面就连看戏的地方都设施齐全,请来的戏班子,杂耍班子就暂时安排在这里,只是,京城人看他们表演的人早就看腻味了,除了那些益州的于边区来的姑姑团体们,几乎就没有人来看他们的演出。
郭燕应付了夫人们一会儿,就连陈氏和张氏也出来帮她支应这些突然上门的人,郭燕得了空闲,问了饭菜已经准备妥当,连忙吩咐开席,——因为人太多,所有的程序仪式就都提前了,所以才显得这些夫人们来的更是突兀。
好在,这些人也不是真的来参加钱文慧的及笄礼的,表示了一下对迟到的歉意,才各自找了相熟的夫人入座,入席吃饭。
端饭上菜的都是益州的姑娘、小伙子们,这么大的雪也挡不住他们善歌载舞的热情,忙碌着端菜、倒酒的功夫,那源源不断的歌词也从她们嘴里倾泻出来,尤其是这些益州的姑娘们习惯了家乡劝敬酒的风俗,上菜,劝酒,劝饭,竟然都有歌谣奉上,全部颠覆了京城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惯例。
事出突然,张氏和陈氏也没有把自己当做人,周旋于各个桌子之间,帮忙郭燕招待人,郭燕原来也下定决心要融入这些夫人团体们的,此时刚好是个契机,于是带上了伊莉莎一起,周旋在这些夫人们中间,劝菜劝酒,倒是忙的脚不沾地。
这边郭燕忙的头昏脑胀,那边皇帝已经得到了消息,就连太后宫里也派人来问,为何风中隐隐传来歌声?
内城本也不大,皇帝赐给钱家的宅子离皇宫不远,歌声会顺着风飘到后宫也不稀奇。
皇帝这才想起来,今天是钱文慧的生日。
今天钱文慧进宫谢恩,皇帝根本就没有见她,钱文慧也只是去了皇后宫里,给皇后娘娘叩了头,等到皇帝事忙,不见的消息之后就出了宫。
“何顺,给护国公主的赏赐送去了吗?”皇帝唤来近身内侍,问起了给钱文慧的赏赐的事情。
“回禀皇上,按照惯例,会在午时送去,现在还未出发。”何顺上前回答。
“不用等了,钱家筵席都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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