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一黑道冷妃-第9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月想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心疾首的说着,情绪也显得十分激动,被士兵压制的同时,还想要靠近沥楚痕。
而桃月宴皱眉看着眼前的闹剧,那匕首插着的位置,正是左边心脏的地方,而且看来那月想容也是用了大力气,恐怕沥楚痕此刻的心脏定是已经被刺穿。
他一国帝王,最后竟然会死在曾经差点成为他妃子的人的手上,即便他曾经辉煌过,可结果却仍旧是个悲剧。
沥楚痕的命运已经被月想容的匕首所决定,而沥楚夜看着沥楚痕与月想容,没有任何表情,就是那么看着,仿佛面前的人并不是他的兄弟,反而是个陌生人一样,只是他的双鬓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了一分。
龙凌自然是时刻都站在桃月宴的身边,他们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与沥楚痕有一个结果,可看着眼前这一切,却如同一个闹剧一般,引人唏嘘。
“你…不会的,朕不会死的,快,你们快去找人,找最好的大夫,快一点,朕不能死,不能啊…”
顾不得与月想容多说,沥楚痕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开始发麻,浑身的力气也一点点消失,那明明刺在背后的匕首,却引得他胸前一阵刺痛,喉结不停的滚动,一次次被他压下那铁锈般的血腥味。
只剩下几十名士兵,闻此才纷纷回神,可是跑出两步后却又犯了难,这里是荒郊野岭, 他们要去哪里找大夫,更何况若是一去一回的话,恐怕根本就耽搁不起时间,眼看着皇上的血越流越多,已经将地面都染红了,他们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却没有一个人会歧黄之术,单凭简单的点穴已经完全不能止血了。
“皇…皇上,这…”
几名侍卫此时也顾不得任何礼仪,几个人抬着沥楚痕,就要离开,可是他们的马匹早已经在刚刚打斗中被吓跑了,就算他们速度再快,也赶不上他流血的速度,更何况从这里跑出去,还不知道要多久。
“救我,救我,我不能死。桃月宴,你救我,你救了我,沥粤就是你的了,我愿意给你,你救我!”
求生的本能,让沥楚痕放弃了一切身份地位,尊严自信,他已经一阵阵的感觉到了晕眩的想睡过去,但是他却紧咬舌根,他不能,绝对不能。
他可以委曲求全,只要能让他活下去,他不介意的,这种求生欲望,哪怕是帝王也会心甘情愿的低头,他愿意放下一切,眼前看来只有那三个人有能力救他,他不能错失机会的。
“沥粤,已经属于龙宴了!”
桃月宴冷眼旁观沥楚痕的祈求,对于这个男人的话,她没有一点动容,同样他们之间的了断,早已经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得到桃月宴这样的回答,沥楚痕再次将目光看向了沥楚夜,这是他的弟弟,一定不会眼看着自己死亡的,“楚夜,我是皇兄,你救救皇兄啊…”
“沥楚痕,我恨不得你死!”
可惜,沥楚夜嘴角带着笑容,一字一句的看着那生命快要终结的沥楚痕说着。
“哈哈哈,沥楚痕,你到现在还没发现你的这一生有多么失败吗?你除了这些惟命是从的侍卫,你还剩下什么?你有亲人,却最终都遗弃了你,你有属下,却最终都被你自己的自私给害死了,你有沥粤,却最后也被你给玩没了。沥楚痕,你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混蛋,你还不承认吗?!
你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吗?你除了会利用女人,你还能做什么。你想对付桃月宴,可是麻烦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人家现在是龙宴国的皇后,一国之母,你又是什么?
沥楚痕,我曾经那么真心真意的对你,甚至曾经想过要帮你对付我自己的父皇,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亲手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你活该,沥楚痕!”
当月想容听到所有人对沥楚痕的求助报以拒绝的态度时候,她笑了,疯狂大笑后就是字字珠玑的讽刺着那个已经开始翻白眼的男人。
她这一生,回头看去,只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就变成了一片狼藉,她宁愿回到曾经的月弦皇宫,哪怕受到自己父皇给的屈辱,可她毕竟还是外人眼里的公主。
可现在她算是什么,军中所有的士兵全部成为了她的入幕之宾,甚至因此得了最令人作呕的花柳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沥楚痕。
沥楚痕是彻底的绝望了,生命在流逝,力气在流失,他已经不能说出任何话,对于月想容讽刺的话语,他听到了,回想从前…
第一次,酒楼相遇冷面傲慢的她,自己就动了歪心思,是不是那个时候就注定了他悲哀的一生。
他是自负的,可弥留之际,他想到当初让桃月宴进宫的时候,她的确是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不论是因为桃苍海,还是因为她自己,他的确是得到了她的帮助。
可是为什么最后就演变成了这副局面,他想不通,他只不过是想留下她,他一直认为她与那些女人是不同的,可这份不同却是建立在,他自认为桃月宴是喜欢自己的,所以当初才会帮助他。
他曾经后悔过,在灵犀宫内,打她的一掌,只是因为自己想要让她明白,他是帝王,是不容侵犯的,可着女人始终如同冰柱一般,仿佛怎么都不会变得温热,他也是挫败的。
这样一个冷冰的女人,他想要让她臣服,想要让她成为那后宫中以他为天的女子,可是他忘记了,如果她也变成那个样子,也许自己对她就不会那么上心。
仰躺在地上,沥楚痕双眸已经涣散,可还是想最后努力一次,看着淡蓝色的天空,几朵白云的装饰,嘴角惨淡的扯了一下,而后扭着头努力看向了桃月宴。
他这一生,就败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从最一开始,他就不该招惹她。还有月想容,他承认了,最后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习惯了利用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当初的桃月宴是这样,德妃皇后也是这样,甚至连月想容更是他想要借机拉拢月弦的原因,可惜他太自大了,他的自大和自负,让他终究是失去了最看重的权利一切。
胸腔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少,出气多,进气少,想笑出声,却在最后只有那喉咙处传来的呜咽声,他败了…
带着对人间深深的眷恋,还有对皇位最不甘心的放弃,半眯着眼睛,瞳孔逐渐扩散,这位沥粤的一代帝王,临死之际,似是看破了一切,又似是带着无限哀伤,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看到沥楚痕的头歪向了一边,月想容开始疯狂的大笑,沥楚痕都已经死了,那些侍卫也如同散沙一样,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任凭月想容边哭边笑的撒疯,也再无人顾及。
“哈哈哈哈,沥楚痕,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我好高兴…呜呜呜,我好高兴!”月想容嘴上喊着高兴,可是那眼睛里汹涌的留着泪水,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忧伤落泪,总之此时的她就像是个疯子一样,在沥楚痕的尸体边又蹦又跳。
侍卫士兵看到这样的情况,不言不语的慢慢后退着,皇上都死了,他们这些人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皇上的命是命,他们的也是一样,家里还都有着妻儿老母要照顾,若不是因为三国战乱,谁会愿意抛开自己的家眷,出来抛头颅洒热血。
一时间,剩下的多名侍卫,三三两两的叹息着离开了荒野,他们自然也是害怕这面前的三个人会对他们下杀手,所以那走路的姿势别提有多快。
原本充斥着嘈杂的荒野,在侍卫士兵纷纷逃离之后,变得幽静异常,只剩下月想容一个人蹲在沥楚痕的身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此时桃月宴的心情是沉重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本就是个杀手,可是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厌倦了这样打打杀杀的场面,以前对鲜血有一种冲动热血的感觉,如今也变成了厌恶。
沥楚痕的死亡,让她心情没有原本想的那般飞扬,看着月想容一个女子,由公主沦为军妓,可悲也可叹,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与龙凌对视一眼之后,又轻声唤了一句沥楚夜,“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而她也相信,月想容不会就这样看着沥楚痕曝尸荒野的,这个女人,对沥楚痕终究是有情谊的,她的眼泪绝对不止开心高兴那么简单。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
沥楚夜背对着桃月宴和龙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有些沙哑的声音,显示出他也同样没有好心情。
那个男人,毕竟与他流有同样的血液,不论是否罪大恶极,都是名正言顺的兄弟。
桃月宴自然能够理解沥楚夜的心思,他并不是个冷漠的男人,这男人心底的柔软,她清楚的知道。
“好。”
两人离去前,龙凌鼓励的拍了拍沥楚夜的肩膀,给他以最真挚无法言语的支持,他们之间本来就属于朋友的不是吗?
沥楚夜静静的点头,目送着一对璧人缓缓离开,而桃月宴绝对想不到,她这次的离去,竟然是两人一生的诀别。
……
另一边,紫灵与杀手盟的人一同阻挡着沥楚枫,而由于腿上有伤,沥楚枫的行动自然是受到制约。
相对来说,不论沥楚枫带来了多少人,那杀手盟本就是以杀人为生,这些士兵或者是侍卫,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胜败已分。
战场上,早已经休兵,不用说沥粤的军队,早就被龙宴国清理个干净,自然没有得到凌风等人的命令,他们也不会擅自做主,只能看着紫灵和杀手盟的人对付沥楚枫。
龙凌离去,战场上发号施令的自然是凌风等人,他们也是对自家老大有着绝对的信心,那沥楚痕的结局不会圆满的,做了那么多事,甚至包括对皇后的诋毁,这都是连他们都不能原谅的,更何况是他们宠爱皇后入骨的老大。
想着凌风就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看着数万计的将士喊道:“兄弟们,都挺好了,咱们龙宴国的皇后只是属于皇上一个人的,相信你们也看到了,皇后与皇上之间两情相悦,举案齐眉,根本就不是那沥粤狗贼所说的那般,大家千万要记住,我们的皇上是因皇后而生,而我们的皇后是因皇上而存在,相信你们的眼睛,我们的皇后绝对是天下第一人!”
凌风的话,传到众人的耳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这些人在刚刚皇后出现在战场,又那般惊心动魄的举动后,他们所有人都不再怀疑皇后的身份。
这年代,还有一个女人肯与自己的男人并肩而战,为了他的国家而战,皇后桃月宴的形象在这些将士的心里,早已变得高大无比。
“皇上万岁,皇后万岁!”
不知是谁起的头,在将士里面喊了一句话,随后所有的将士全部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振臂高呼,皇上万岁,皇后万岁。
皇上万岁不同质疑,而皇后的称呼都是以千岁来表示恭敬,但此时这些将士早已经将皇上和皇后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能够有这样的皇帝,是他们的荣幸。能有这样的皇后辅佐,是龙宴国的荣幸。
他们虽然身为龙凤军,但是当皇上拿出了龙珏和凤珏的时候,他们这一生都注定要俯首称臣,虽然有些人不甘愿,毕竟当初培养他们的是先皇。但在此时,却再没有一个人有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们都记得当初有战士受伤的时候,皇上亲自抚恤,甚至人手不够的时候,亲自为他们包扎,甚至有将士不幸身死,皇上仍旧安排人将人护送回故乡,并给与忠臣称号。
这是他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但凡在战场上厮杀不幸身亡,最后可能家里人连他们的尸体都找不到,那曾会想过不但受到皇上如此的照顾,还会被追封为忠臣称号,单凭这一点就让所有人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一定要打赢这场仗。
所以,当桃月宴和龙凌再次回到战场的时候,还没走近,就听到那震天响的呼声,侧目看着龙凌,显然他也很是不解,但大掌抓着桃月宴的柔荑,温柔缱绻的看着她,道:“宴儿,谢谢你!”
龙凌这一句感谢绝对是真诚的,这战场上,想来都是男人的天下,何曾想回会有这样一个女人与他共同进退。
看着这样的龙凌,桃月宴忽然觉得,哪怕是得到了全世界,却根本不及这男人一个宠溺的笑来的让她开心。
而这样的想法,却让桃月宴有片刻的呆愣,这是不是说明,眼前的人,是唯一一个值得她为之放弃全世界的。
她曾经听人说过,当你真心实意的爱上一个人,他难过,你会比他还难过,他高兴,你反而更高兴,甚至得到了全世界,也根本不及他一个笑容来的重要。
现在的桃月宴,是真真正正的相信了一个说法:为搏红颜一笑,江山可抛。
趁着还没走近战场,桃月宴笑靥如花的被龙凌拥入怀中,这一刻天地间,只剩下一对含笑而视的爱人,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皇后,他们只是彼此心中永存的恋人。
当桃月宴和龙凌出现在战场的时候,将士的呼声愈发高涨,他们绝对相信,眼前的帝王帝后会带领龙宴国走向强盛。
紫灵也笑的眼睛变成了月牙,看着那一对仿佛天造地设的恋人,羡慕不已。然而一张俊脸从脑海中闪过,让紫灵突然郁闷了,为何又想起了范剑?
沥楚枫被杀手盟的人压制在地上,恍惚的看着龙宴将士的欢呼,看着桃月宴和龙凌安然无恙的回来,他知道,沥粤是彻底的败了,而他的皇兄,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这一生他都是在为了皇兄的皇位而努力,他只是个莽夫,做不来皇上,所以只能一心一意的去辅佐皇兄,可到了最后,留下的是什么?
一地的残肢断骸,大部分都是他们沥粤的子民士兵,王侯将相,皇位之争,到最后都只是个笑话。
没了任何斗志的沥楚枫,就像是个傀儡一般,单膝跪在地上,双手被杀手盟的人压制在身后,动弹不得。
桃月宴与龙凌齐步走来,在看到桃月宴挥手的时候,小绿和小黑将沥楚枫的手臂放开,让他得以自由。
“呵呵,你们赢了。”
沥楚枫低着头,看着地上,即便被放开的手臂,却也仍旧没起身,嘴里惨败的笑了一声后说道。
“嗯,的确赢了!”桃月宴仿佛陈述事实一样接下了他的话。
闻言沥楚枫抬眸,看着居高临下的桃月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沥楚枫是聪明的,他已经不需要过多的问什么,就猜出了自己皇兄的结果,所以此时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什么好怀念的。
桃月宴点点头,结果却说出了一番令沥楚枫十分震惊的话:“你走吧,都结束了。”
这样的话,对沥楚枫来说是根本没想过的,他身为沥粤的六王爷,又曾经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可是这些名头在遇见面前这对璧人时候,全部成为须由。
而桃月宴这样的绝对,就不怕放虎归山,或者没想过他会再次东山再起?
“你…确定要放我走?”
沥楚枫是不相信的,虽然他与桃月宴之间没有过多的交情,但是这女人后来在江湖中被疯传的时候,他也有所耳闻,她就这么放心的让自己走,他不解。
“本来就与你无关的不是吗?”桃月宴也不愿过多解释,放沥楚枫走,是她思量了很久的,这个人只有匹夫之勇,心思直率,几乎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如若不是因为两方对立的关系,或许他也不会这么悲惨。
沥楚枫缓慢的从地上站起身,定定的看着桃月宴,一字一句道:“我沥楚枫这辈子都活在皇兄的背后,除了皇兄,我不曾佩服任何人,我知道皇兄做的错事很多,可他是我的兄弟,孰对孰错孰是孰非,我也不想多说。
但是,我佩服你,一个女子能有你这样的能耐,我自愧不如!
你也大可放心,我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再见!”
似乎是身心由衷的放松,沥楚枫转身离去的很潇洒,那挺值的脊背似乎也在告诉世人,他沥楚枫,终于不再是皇家的作战傀儡,而是变成了真正的沥楚枫,一个与皇室再无瓜葛的沥楚枫。
结局(三)
月亭看着自己仅剩的士兵与乞丐焦灼作战,越看越是心惊,这些到底是乞丐,还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怎么打起仗来,没有一点含糊。
眼看着自己的士兵竟然被那些徒手乞丐给打倒,月亭更是胆寒,难道他在战场上挥斥方遒,虽然是逃离战场,但那也是形势所迫,难道他一代帝王,要败在这些乞丐的手里?
正当月亭心中百感交集的时候,黑压压的乞丐中,似乎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而由于乞丐的人数众多,而且与那些已经极尽疲惫的士兵相比,体力上就要略胜一筹,自然胜败已分,当月亭坐在马匹上,看到从乞丐中走出来的人的时候,诧异的不假思索的就说了一句:“是你?”
“月帝,别来无恙!”来人站在乞丐的最前面,看着月亭说话的同时,那嘴角扬起的弧度,让所有人都能明白,这嘲讽的意味有多么深。
月亭紧紧的拉着马匹的缰绳,布满皱纹的手背青筋暴露,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的人,怒气飙升:“朕还真是没想到,原来龙宴国不论是皇帝还是王爷,都习惯了这般趁人之危暗箭伤人,这样卑鄙的手段!四王爷,朕也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沦落成了乞丐头子?!”
月亭早在与沥粤作战的时候,就得知了消息。他曾经就怀疑过,为什么沥楚痕会突然出兵攻打他们,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根本来不及做多调查,知道后来宫内传来消息,竟然是龙宴国先对沥粤发难,况且打着是他们月弦的旗号。
但即便知道了,他月亭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当时两军已经交汇,完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可这口气他真的咽不下去。
他知道沥粤这三年来极力的招兵买马,还被蒙在鼓里的时候,月亭一直认为是沥楚痕因为三年前的事情而发难,毕竟那时候他的确对沥楚痕动了杀心,这一战已经是在所难免。但这些都是他与沥粤之间的恩怨,何曾想过龙宴竟然会趁人之危,拿他们月弦当挡箭牌,要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龙宴国才会发生的。
没错,月亭前方站在乞丐最前方的正是龙寒,也就是当年的无情,所有人都认为他该留守在龙宴的皇宫内,却没人知道他暗度陈仓,早在月亭与沥粤开始打仗的时候,就将这城池掌握在手。
要说这天底下,有人的地方就绝对会有乞丐,更何况如今形势不同,曾经的乞丐那都是被人唾弃瞧不起的,但是三年前紫灵凭借自己在乞丐中生存的能力,将三国的所有乞丐全部囊括在一起,甚至起了名字叫做丐帮,这是让身为男子的无情都十分佩服的。
乞丐的流动性极大,任何消息的传递也是十分广泛,当你在街上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人的时候,可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但若是你见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时候,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哪里还会考虑他姓谁名谁,或者是他要做什么。
所以换个角度来说,这些被人瞧不起的乞丐,却在最后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况且他不得不承认,紫灵的手段极好,这些乞丐虽说平时仍旧混迹在市井之中,但是得知的消息却是惊人的多,而且在紫灵的统治下,这些乞丐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些老弱病残,基本上都是年轻力壮的少年或者是青年,自然那些老弱妇孺都不必再出来为了生计乞讨。
说到底,这丐帮的存在,早已经隶属于是无极殿的一部分,早在三年前,主子去珍珠岛的时候,就已经于紫灵有了联系,而丐帮所有的生计问题,早就被无极殿掌握,只不过那时候听紫灵说,她与主子也一直都是书信来往,后来珍珠岛事情之后,却突然失去了消息。
话不多说,无情听完月亭的夹枪带棒的讽刺,顿时笑了开来,道:“月帝,你这话就不对了,耍手段人人都会,本王就不相信,月帝难道从来都没有趁人之危过?哦对了,还有就是本王可不是乞丐头子,这要是被丐帮的首领知道,那本王可就解释不清了。”
无情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那眼底却笑意明显,如今在这城镇中,有他无情在,月亭就别想再出去,沥粤的国土已经收复,他这么多年都在皇兄的庇护下,安稳的生存,现在也是时候让他做些事情,帮助皇兄了。
“你…龙寒,识相的快给朕让路,不然别怪朕不客气!”
已经是穷途末路的月亭,那长时间身在高位的气势,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仿佛他还是曾经那个掌握生死的帝王。
“本王要说不呢!”
无情看着月亭身后那些疲惫不堪的士兵,转而又好笑的看向了月亭,在这样的情况下,月亭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皇帝当的时间长了,以为这天下也是他的了。
“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月亭的话音落下, 还没等他发号施令,后面令人惊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众人回身看去,就发现后面他们刚刚跑过来的城门处,已经被人全部给拥堵上。
当月流觞带兵追上来的时候,小小的城镇内,被士兵门占据的水泄不通,而前方的月亭等人,则被挡在另一边的城门处,进退两难,前有乞丐挡路,后有月流觞的追兵,月亭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绝望,但是仍旧保留一点点的希望,看着后面的红衣男子,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
月流觞的士兵本就有五十万之多,当时他拿着虎符,第一时间就将所有的士兵全部转移,自然这次他也是下定决心,要证明给月亭看,他才是最适合当太子的人,他才应该是月弦未来的王者。
城镇里面,两处前后贯穿的城门,一边被龙宴国的四王爷带着乞丐给包围着,另一边的城门,则由月流觞后来者居上,十几万的精兵全数涌入到城镇里面。
而所有人虎视眈眈的对象,全部是中间那一小隅的百名人马。
“觞儿,你来的正好,快帮父皇解决了他们,随后你与父皇回宫,太子仍旧是你的!”月亭调转马头,对着后面居上的月流觞说道,只不过那话里的意思,仍旧是高高在上,全然没有穷寇的自觉。
月流觞一身红衣飘飞,本就长相妖孽的他,加之脸上那邪肆的笑,更是风华万千,随后微微蹙眉看着月亭,道:“本宫不想要太子!”
“你想要什么?告诉父皇,只要你解决了他们,父皇什么都答应你!”
在月流觞说完后,月亭急切的再次问着他,显然他似乎是忘了,刚刚就是因为月流觞的突然出现,他们的兵马才会全部落败,而此时这城镇外围的战场上,已经是荒尸遍野。
“呵呵,本宫要的是皇位,父皇你给吗?”
月流觞身后庞大的军队作为支撑,而他一身扎眼的红袍立与最前方,谈话间从容自在,完全不再是曾经那被放置在王爷府,不受宠的悲凉模样。
问当月亭听到月流觞的这句话时候,那额头的青筋就像是变戏法一下,一跳一跳的让人看了都害怕会崩裂,继而月亭狂怒的开口:“月流觞,你别不知好歹!朕能够让你做太子,已经是你的福气,想要做朕的位置,你休想!”
他是谁,他是月弦国的统治者,在他不想下台的时候,谁想做皇帝,那都是对他权威的挑战,更何况若不是有求于月流觞,他怎么可能会让他继续做太子,他恨不得杀了他。
“呵呵,那么抱歉了,父皇您请自便!”
其实月流觞自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月亭,虽说他是自己的父皇,可是他不傻,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在他眼里,甚至不如皇宫中的一个资格老的太监来的重要。
月流觞本身出生后就被冠上了太子的名号,自然从小他就知道自己也许将来是要做皇帝的,所以心性高傲,也是从小的时候,他的母后没少教导他如何在宫内的尔虞我诈之下,保护好自己。
可自从当年三国之变后,月亭做的一系列的事情,才让月流觞明白,自己不过是个挡箭牌,是月亭用来保护月流迎的。
何曾有一天,月流觞他会想到,自己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转眼就变成了皇宫中最不受宠的王爷,甚至他自己的亲生父皇,竟然利用自己去引出杀手,而导致他的脖颈处永久的留下了一条丑陋的疤痕。
他不甘心的,久居高位的人,在突然之间被人拉下来,任谁也不可能平静的接受,况且月流觞从小到大一直都认为,自己会是未来的皇帝,即便父皇不宠爱他,但是他的太子之名却是实实在在的。
难怪当初他曾经想过,为何听说别国的太子,都会有一些实权,或者是帮着自己的父皇处理一些简单的朝政,可是唯独他是不一样的,他除了空有一个太子的名称,再无其他,甚至是他所有的势力,也全都是自己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现在,他意外得到了月亭交给月流迎的军队,那么他就不会再是曾经那个被一道圣旨就由天堂打入地狱而无法翻身的月流觞。
“月流觞,你…”
月亭抖着手,再次被月流觞的话给气的够呛,他现在真是恨不得杀了他,养虎为患,说的就是他自己。
这边正当月亭指着月流觞,气愤不已的时候,而月流觞动了,在夏日的徐徐清风中,红衣随着他的走动荡漾出优美的涟漪,眼看着月流觞是奔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月亭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已经年过五十,接近六十岁的年纪,完全不是与月流觞这样的青年的对手,而看到月流觞越来越近的身影,月亭的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想着若是他敢突然动手,他拼了命也要闯出去。
岂知月流觞的确是奔着他的方向走来,但是目标却不是月亭,反而看都不看那紧张的不成样子的帝王,慢慢的走向了对面的无情。
见此月亭不禁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这是不是说他还是决定帮自己的,而即便战败,月亭心里的小算盘仍旧打的响亮,若是能够看到月流觞和龙宴四王爷两败俱伤,那他也可以趁机逃出去,只要回到了月弦的京城,他就不信他还会如此窝囊。
而令人惊呆眼珠的是,当月流觞走到无情的身边时候,不是剑拔弩张,相反却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故人一般,开始了叙旧:“四王爷,好久不见!”
无情点头道:“月太子,别来无恙!”
虽说这话并不能看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多么好,但这样平平的寒暄,还是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们俩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别来无恙不敢说,至少与四王爷是不能比的,有个如此优秀的皇兄,流觞自愧不如!”
月流觞一身红衣,无情始终是千年不变的黑色衣裳,一红一黑,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况且这两个人分明应该是敌对,可是现在竟然客套的聊起天,完全不将困在中央的月亭与秦大人等人放在眼里。
而秦大人也皱眉看着面前那两个男子,忽然觉得这天下似乎是变了,明明的敌对国家的王爷和太子,竟然会如此友好的聊天,似乎他们错过了什么。
侧目看着月亭,也同样看到他眼中的震惊,不得不说,月亭这一生自诩成功,却在最后恐怕要败在他最不看好的儿子手里。
无情摇头失笑:“太子何苦妄自菲薄,说到底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成功,才是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