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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黑道冷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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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皱眉:“但是皇后…她…”
“算了,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老大,慕容云芸来了。”凌风从外面走进,每个人的脸色都有着沉重,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恐怕就是生死的考验,而老大却固执的瞒着皇后,他们也没办法。
得到首肯,慕容云芸来到上书房后,立刻弯身下跪:“皇上。”
“慕容小姐何事?”见此龙凌不悦的看着慕容云芸,她怎么还没出宫?
“皇上,云芸祈求皇上能够给大哥一个机会,请皇上看在爹爹的份上,饶他一命,云芸保证今后他绝对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流着眼泪,期翼的看着龙凌,皇后那边她已经没有希望,只希望皇上能开恩。
凌风不赞同的看着慕容云芸,没有好脸色:“慕容小姐,你大哥做的事情你比谁都清楚,要不是皇上看在丞相的面上,恐怕你们丞相府早就被抄家了。”
跪着的身体晃了晃,慕容云芸不气馁的又说道:“皇上,云芸知道大哥做的事情天理不容,可是他也只是被蒙蔽了双眼,这一次的教训已经够大了,皇上…求你了…”
洁白的额头毫不迟疑的磕在青石瓷砖上,发出咚咚的响声,而龙凌却不见有多大的波动,紧皱眉头,鹰眸犀利的看着地上的女子:“慕容小姐,与其来这里做无用功,还不如回府陪一陪丞相。下去。”
冷冽的下了逐客令,让慕容云芸带着希望的心碎了一地,毫无办法了是吗?
“皇上,如果一定要惩罚,云芸愿意代替大哥。”
龙凌本就不稳定的情绪,在慕容云芸一而再再而三的话语中,更加阴郁了脸颊:“滚出去。”
他没有任何心思在这里与她周旋,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慕容飞云必须要死。
凌风和凌雨对看之后,直接拉着慕容云芸离开了上书房,现在皇上心中本就烦得要死,她还来捣什么乱。
“呜呜呜,为什么,你别拉我,皇上,求你了,皇上。”
敌不过凌风和凌雨的力气,被拉出去的慕容云芸哭的肝肠寸断,她只是想为大哥求情,为什么皇上连这点希望都不给她,甚至跟皇后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慕容小姐,你就别说了,这件事皇上和皇后已经格外开恩了,你要是再这样,恐怕会害了丞相府的所有人的。”凌风也不忍心看着女子哭泣的样子,不禁开口劝解。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泪眼朦胧的看着凌风,哪怕有一点点希望,她都不会放弃的。
凌雨摇头:“慕容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放开慕容云芸,凌风和凌雨走回到上书房,飞云公子的名号他们都有所耳闻,只是没想过挺好的一个人,百姓的口碑也不错,最后竟然会做这么多事。
“老大,你走了,皇后要是知道肯定会生气的。”凌雷站在龙凌的下首,看着龙凌,皇后的怒气上来,他们可都招架不住。
龙凌自然知道凌雷的意思,想了片刻开口:“去将白年带进宫,别让宴儿发现。”
“是。”
都明白自家皇上老大这样做全是为了保护皇后和双胞胎,他们自然没有置喙的余地,天下即将大乱,唯有步步小心。
第十六章 令牌
月弦
皇宫内,漆黑如墨的夜晚,除了四处巡逻的侍卫,再看不到其他人,入夜后各宫娘娘妃子带着自己的下人早早就回了自己的寝宫。
而此时曾经的太子府内,如今被贬为王爷的月流觞正与自己的母后,当今月弦深居简出的皇后坐在饭桌前,似是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太子驾到!”门外小太监的一声呼唤,让饭桌上的母子二人对看一眼后,深意十足。
“大哥。皇后娘娘。”月流迎一身明黄的蟒袍,来到殿门口的时候,看到里面的月流觞亲切的唤了一句,侧目而去竟然还有皇后也在,不禁闪了一下眼眸。
“过来坐吧。”月流觞面色没有多大的起伏,看到月流迎的时候,放在腿上的手不禁紧了一分。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一直与自己兄友弟恭的人,竟然会突然爬上了太子之位,而他这个曾经的太子,却狼狈的从高处狠狠跌落。
皇后柳眉微挑,看到月流迎后,故作慈爱的说:“迎儿真是越来越俊朗了。”
“皇后过誉了。”似乎没想到皇后会是这么柔和的样子,月流迎多少有些吃惊,在月弦皇宫内,谁人不知道皇后和皇上曾经是比肩傲视三国的,但当年不知因为何事,父皇却突然开始冷落皇后,后宫传言皇后生活不检点,却因为其父亲手握重兵而让父皇有所忌惮,从那以后皇后在宫内就如同虚设,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在皇宫内隐匿了下来。
三个人各怀所思的坐在了饭桌前,旁边伺候皇后的年迈嬷嬷见此立刻为三人真满美酒。
“四弟,好久没有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来皇兄敬你一杯。”月流觞看着满面红光的月流迎,端着酒杯,话落便一饮而尽。
他如今这样风光,除去太子的头衔,想来还有父皇将五十万兵马全部交给他来掌控的喜悦吧。
他不甘心,永远都忘不掉当初父皇不顾一切的将自己的太子头衔撤掉,转身就册立了月流迎,所有人看着他带着嘲讽和蔑视的眼神。
“好。”月流迎没有多想,看到月流觞一饮而尽,自己也立刻跟上,毫不迟疑的喝完就将酒杯倒置示意了一下。
“迎儿,当上太子之后,可还习惯?”此时的皇后,就像是长辈关心晚辈一样,没有皇后凌厉的气势,也没有高高在上的傲娇,似乎所了一份慈祥,让从小失去母妃的月流迎心中暖暖。
“呵呵,说到底都是父皇一意孤行,如果可以我宁愿大哥来当这个台子。”月流迎说的也的确是真心话,当年他奉命私下带兵出征沥粤,回来之后父皇就册立了他,虽说他从来没有觊觎过太子之位,但是说不高兴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太子之位是从大哥那里得来的,心中还是有不少的歉疚。
皇后向来紧绷的脸颊,此刻也带着微笑,“说什么傻话,你已经是太子了,万不能说这样的话,若是被你父皇听到,少不了要责罚你了。”
月流迎就这么痴痴的看着皇后,不禁心底想起了曾经也是这么温柔嗔怪他的母妃,垂眸浅笑:“流迎谨记皇后教诲。”
“这孩子,说什么教诲,再怎么说本宫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都是自家兄弟,谁当太子都一样,将来你若是当了皇帝,你大哥不还是要靠你吗!”任谁也听得出皇后的意思是在为月流觞找个靠山,而月流迎心里更是坚定想法,无论将来他是否能坐上皇帝,大哥永远都是大哥。
却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月流迎,没有看到皇后与月流觞对视一眼后,闪过的复杂。
“四弟,最近朝堂有什么事吗?”月流觞夹着饭菜,状似无意的开口询问。
“怎么了?”月流迎眨了两下眼睛,有些困惑与他的问题,片刻后才想起似乎大哥好久都没有上朝了。
月流觞惨淡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久我都没有去朝堂,父皇肯定对我失望透了, 这段时间实在是身体欠佳,本来打算明天去朝堂向父皇请罪的,所以今晚才叫你过来,想了解一下朝事,明天也好能对答如流。”一番话说的毫无漏洞,而究竟如何恐怕就只有当时人知道了。
“大哥别在意,我这最近实在是太忙,都忘记了。其实最近朝堂倒是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沥粤那边似乎有些动静,这不父皇正打算明日上朝的时候,问一下各位大臣的意见。毕竟当年咱们占领了十座城池,沥粤不可能就此罢休,所以父皇也打算尽快寻找对策!”月流迎说着就将目前所以的都告诉了月流觞。
“沥粤能有什么动静?当年沥楚痕自负的撤走了所有边关的守卫,静而一举就让咱们占领了城池,现在就算他们想动手,也要顾及一下龙宴那边。”皇后眼底精光一闪,故意骄傲的说着。
月流迎摇头:“皇后娘娘,没那么简单。我和父皇都的得到消息,沥粤那边现在修建陵墓的动作很是可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而且我们的探子回报,据说他这次想针对的并不是月弦,而是龙宴,听闻…听闻是因为龙宴的皇后。”
闻此月流觞心底的一根弦啪的一下断了,龙宴国的皇后,那不就是她…
皇后不着痕迹的眯了眯眼,看着突然沉默的月流觞,心底对自己唯一的儿子失望透顶,为了一个女人,就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声音变得微冷:“觞儿,想什么呢!”
被皇后打断了思路,月流觞很快就整理好情绪,皱眉思索了一下看着月流迎说道:“既然是针对龙宴,父皇又何必如此紧张。”
“呵呵,大哥忘了吗?当年父皇本想先拿下沥粤,再针对龙宴的,如今得到这样的消息,父皇肯定不会放过的,你想若是我们能够联合沥粤,一同攻打龙宴的话…这样一来,龙宴变成了囊中之物,而想要将那沥楚痕一举拿下,更是轻而易举了。”
闻此月流觞不禁点点头,但想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话,岂不是更好,刚要开口,却突然想到父皇对自己做的事情,立刻噤声,今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些,而是面前的月流迎,不论他是不是有意夺走自己的太子之位,这个人都留不得,不是他不顾念兄弟情义,而是做大事者必须要狠…
杯酒下肚,不一会,不胜酒力的月流迎面色就开始泛红起来,浑身也燥热难耐,向来很少喝酒的他没想到自己今天在大哥和皇后的面前要出洋相,顿时脸色更加红润,打了个酒嗝后说道:“嗝,大哥,我…我醉了,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来,最后一杯。”月流觞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受到酒水的影响,拿着酒杯再次斟满,递给了月流迎。
无法推辞的月流迎,眼神迷茫的拿着酒杯,刚刚放到嘴边,还没等喝下肚,咚的一声,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月流觞和皇后对看一眼,身边一直伺候的老嬷嬷见此走到月流迎的身边,伸手在他的身上摸索片刻,拿出一道令牌,“娘娘!”交给皇后。
看到令牌,皇后和月流觞嘴角都翘起了同样的弧度,纷纷蔑视的看了一眼月流迎,说到底还是年岁太轻。
将令牌收好,示意嬷嬷将门打开,对着房门外的侍卫说了一句:“太子醉酒,你们快将太子带回去。”
“是。”侍卫自然不会多想,一直在门外听着里面闲聊,他们也只得在门外做好保护的本职工作,此时见到不胜酒力昏睡的月流迎,纷纷上前搀扶,将他带离了宫殿。
“母后?”看着皇后将令牌放在了自己的衣袖里面,月流觞顿时皱眉,她这是什么意思?
此刻皇后的面色已然没有了刚刚的慈祥,冷淡的看着月流觞:“怎么?怕本宫不给你?”这个儿子百转千回的心思,她自然明白。
“不敢。”若不是他这次被削去了太子头衔,母后还不知道要蛰伏多久,而这次借机让月流迎来此用膳,也是母后的意思,他没有置喙的余地。
拿出令牌,端详片刻随手就扔到了月流觞面前,继而说道:“该怎么做还用本宫教你吗?拿着他赶紧出宫,有事去找你外公,他会帮你的。”
拿着令牌紧了紧,颔首之后,在无人发觉的时候,飞身离开了宫殿,自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在月弦皇宫内都不见月流觞的踪迹。
第二日,当醒酒后的月流迎,无意拉扯衣衫的时候,突然发觉少了什么东西,大惊之下在胸膛内摩挲半天,却不见那父皇昨日才赐给他的兵符。
顿时汗如雨下,怎么会不见了,父皇将兵符给他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随身放好,切忌不能让人发现,而且这五十万的兵马,还有很重要的作用。
“皇后驾到。”
正在房内心惊寻找的时候,门外传来高喊,上前一把将房门拉开,就看到皇后一脸雍容的来此,顾不得礼仪,他只记得昨日下朝后一直在自己的太子宫里面,只有晚上的时候去了大哥的宫殿一趟,让他不得不怀疑了。
上前拉住皇后的手,开口就问:“皇后娘娘,我的…我的…”
他要怎么说,父皇将兵符给他的时候,说过不能让外人知道兵符的样子,而且即便大家知道他手握重兵,若是没有兵符同样不能调派。
“是不是找不见这个了?”皇后笑着说道,同时手中拿着一个令牌就展现在月流迎的面前。
见此月流迎一把抓过令牌,摩挲了两下,心底的大石算是落了地,接着有些怀疑的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这…怎么会在你那?”
“你呀,真是不小心,昨夜喝醉了,被人搀扶回来,结果却将这个掉落在椅子下,看来很重要吧!”故作不明的将令牌说成了很重要的东西,月流迎也脸色发红,喃喃的说着:“原来是这样…还好还好。”
“以后被这么不小心,贴身之物若是丢了,多可惜。”皇后慈善的看着月流迎,仿佛真的不只那令牌的作用一般。
“皇后您坐!”月流迎搀扶着皇后落座,忽然感觉皇后并不是其他人所说的那么不堪,将令牌再次放回胸襟内,也没有多加仔细的查看。
“大哥呢?怎么不见他来?”由于担心兵符的事情,也没有多加在意,此刻物归原主后,才看向皇后的身后,发现不见月流觞的踪影,才问了一句。
闻言皇后面色突然悲戚,眸中星光点点:“哎,这孩子…他身体一直都不好,本来当年被刺杀之后,身体没有复原就一直忙于朝政,后来被撤下头衔又倍受打击。昨夜本想和你叙旧,多喝了两杯,结果今日清晨居然病发严重,宫内的太医都无法治愈,只好命人带他出宫,去寻找神医,希望还能有救。”
“啊?怎么会这么突然?”没想到只是一夜,几杯酒而已,竟然会病发严重?
“哎,他命该如此,这不今晨发现了这个,猜想可能是你的东西,本想拖着身子给你送来,但是病不等人,本宫只好亲自来,他也好放心,此刻应该已经出宫了,只希望这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神医能够救他了。”
“这…我去找父皇。”想着月流迎就要出门,说不定让父皇帮忙,会更好一点。
皇后却一把拉住月流迎:“不必了,已经送出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对他…都是本宫当年的错,苦了觞儿了。”
见此月流迎也顿住了脚步,看着一个国母为了自己的孩子如此柔肠心碎的样子,也不禁难受,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大哥,走之前竟然没有见他一面。
“好了,本宫就不打扰你了,看得出来那牌子很重要,以后千万要放好,不要让别人见到。”皇后看似嘱咐着,月流迎感动的同时却没有发现她眼底闪烁的精光。
“皇后娘娘…”
见皇后要出门,月流迎似乎鼓起勇气般唤了一声。
“何事?”回身看着月流迎欲言又止的样子,皇后也有片刻疑惑,难道他发现了?
“皇后娘娘,我…我自小没有母妃,我…我可不可以和大哥一样,叫你母后?”许是被皇后的举动所感染,特别是见他为了大哥的事情心痛的样子,自己也突然想要尝一尝失去多年的母爱。
“呵呵,说什么傻话,你们都是本宫的孩子。”
“母后。”感动的无以复加,看着皇后即便上了年纪仍旧带着绝色的面孔,眼底氤氲的唤了一声。
“乖,去上朝吧。记得将你大哥的事情告诉你父皇,也让他放心。”转身离去的皇后,翘起一边的嘴角,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要比她说的还奏效,这样一来,她相信月亭那只老狐狸也不会多想的。
第十七章 你是谁?
沥粤
皇宫内,一直一来除了良妃冰兰备受宠爱,似乎皇帝沥楚痕将整个后宫都弃如敝屣。此刻未央宫内,皇后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欣喜,看着面前的淑妃紫衣,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恭喜姐姐,终于再次喜得麟儿。”
没错,那日皇后利用床第香囊,与沥楚痕再次共赴云雨后,月事迟迟不来,刚刚得到了太医的确诊,她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怎么能不高兴,而她自然也要谢谢紫衣,当日帮她喝了那碗汤药,摸了摸肚子,三年了,她终于如愿以偿。
而紫衣旁边坐着丽妃,脸色愁苦不见笑容,静静的垂眸:“恭喜姐姐。”
她还能说什么,这三年来,她们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上宠爱那个宫外带回来的女子,甚至连她们看都不看一眼,她已经有多久没得到皇上的宠幸了。
而惠妃自从三年前回来后,整日将自己关在宫殿内,大有自生自灭的感觉。
曾经皇后的侍女青荷因为临时投靠了月想容,在皇上回宫后,将月想容送去了充当军妓,青荷也被皇后杖毙。
“多谢各位妹妹,本宫要去上书房一趟,妹妹们自便。”再次怀孕,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她高兴的,她就是要拿这个孩子,赌一次。
上书房内,似乎亘古不变的充斥着温馨相对的两个人,良妃冰兰与沥楚痕像是连体婴,不论走到哪里,都腻在一起。
唯一可惜的是,入宫已有几年的冰兰,肚子一点起色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甚至连太医也说她身体健康,但就是无法有孕。
“皇上,歇一会吧。”冰兰看着面前自己亲自选择的男子,一直认为自己当年的选择绝对没有错,而今也证明了一切,若是她还在珍珠岛内伺候那个病秧子,恐怕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幸福。
沥楚痕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眉心,接过冰兰递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嗯。”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宣。”
大手一挥,仿佛对宫内除去冰兰的所有女子,都一视同仁,没有表情,也不需要表情。
皇后双手放在身前,莲步轻移,仪态万千的作揖:“臣妾见过皇上。”
“皇后娘娘吉祥。”分明与沥楚痕同坐在龙椅上的冰兰,见到皇后,却不得不起身相迎, 这就是地位之差。
“皇后有事吗?”沥楚痕的话冷淡的可以。
看了一眼不打算离开的冰兰,皇后垂眸:“臣妾有件事想单独告诉皇上。”
冰兰见此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沥楚痕,见他没有说话,就起身打算离开,却被沥楚痕拉住着柔荑:“皇后直说吧,这里没外人。”
“皇上,臣妾…臣妾…有了。”满心欢喜的看着前面的男子,只等着看他如同当年一样的表情。
“有了?”闻言沥楚痕厉眸猛地扫向了皇后,仿佛一盆冷水,将皇后从头到脚淋个透彻,为什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是…皇上不高兴吗?”有些探究,还有试探,为什么与上次的反应截然不同。
沥楚痕将手中的茶碗大力的放在了龙案上,就这么盯着下首的皇后不言不语,而冰兰低垂的眼底也阴狠浮现,没想到她竟然有了,还在她之前,难道她做的那些都没用了吗?
“朕不记得什么时候宠幸过皇后?”明显的怀疑,让皇后心凉了。
拧眉看着沥楚痕,一字一句:“皇上,难道你忘了半月前,臣妾病了,皇上去未央宫内…”她绝对不相信他会不记得。
似乎想起了什么,沥楚痕的脸色更加难看:“朕记得有赐给你汤药,你没喝?”当时派去监督的小太监,分明说她已经喝下了汤药,又怎么会再次有孕,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冰兰,发觉她双手在身前搅动,顿时心疼的揽过她。
“这…皇上,臣妾…臣妾喝了,只是可能那药物没来及发挥药效,皇上放心,臣妾这一次一定将皇儿保护好。”没想到他不但没有任何高兴的神色,竟然还会查问汤药的事情,皇后双手松了紧,紧了松。
“嗯,让人好生伺候吧,朕还有事,你先下去吧。”似乎有些苦恼,完全没有给皇后多说的机会,直接让人赶出了上书房。
皇后刚刚离去,冰兰立刻双眸垂泪,似乎伤心欲绝。
“兰儿,别哭了。”
“皇上…是兰儿没用,一直都不能为你生一子半女的,如今皇后有孕,你该多去陪陪她。”双手搅动,肩膀松动,没人知道她心底有多么愤恨,她明明偷偷给皇后吃了不可能再次怀孕的药,为什么她还会有孕,那自己怎么办?皇宫内除去妃嫔争宠,剩下的就是子嗣的沿袭,她的肚子却到如今都没有动静。
沥楚痕揽着冰兰,显然对皇后有孕的事情也十分不愿:“别说傻话,就算你不能生育,也无人可以替代你在朕心中的位置,没关系,若是你想要孩子,等皇后的孩子生出来,朕过继给你。”
冰兰摇头:“兰儿不要。若是不能亲自给皇上生育,兰儿谁也不要。”
顿时上书房内两个人心思都有些烦躁,冰兰苦思冥想如何再次将皇后的孩子打掉,而沥楚痕则愤怒与小太监的不实禀报,想着就立刻命人将那小太监处决,敢欺上瞒下,真是该死。
离开上书房的皇后,没有来时的那份喜悦,却满面怒容,沥楚痕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到最后你却独宠一个女人,甚至连我怀了孩子你都是这样的对待。
是在等着你的兰儿给你生育?想着嘴角狠毒的一撇,真是可笑,你的兰儿这辈子都别想能有孕了,当年一个初来乍到的村妇,就敢和她在皇宫内生存许久的皇后争斗,凭借她的手段还有人脉,想害他轻而易举。
特别是想到自己的孩子当年因为冰兰的故意而滑胎,更是怒火中烧,以为她不知道冰兰暗中做了什么?以为找了一个太医,就想给自己下药,太简单了。
她能够在宫内屹立不倒,自然有她的能耐,太医院的太医有多少都收过她的打赏,想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冰兰吃下不孕的药物,简直轻而易举。
冰兰,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
恢复记忆之后的桃月宴,似乎在皇宫内开始当起了米虫,没有太多的事情,只在宫内与双胞胎安心的生活着,只不过最近龙凌似乎很少露面,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坤宁宫内他也有好几日没来,自己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跳加速的,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当初失忆时候做的那些荒唐事,连她一向冷静的心情在想到当日那种行为后,都忍不住脸红。
来到上书房,想看一看分别了几日的龙凌,她已经恢复了记忆,为什么感觉他似乎对自己愈发的冷淡了,这个认知让她心底有些微微的疼痛,前世今生一路走过来,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然早就在清醒的那一刻,明白了到底喜欢的是谁,爱的是谁。
夜离是她的心伤,是前世一起生死与共的伙伴,一直忘不掉只是因为他死前的那番话太过让自己震撼,加之见到月流觞的时候,她以为夜离也来了,自此奋不顾身。
希望而后失望,再到珍珠岛内看到夜离画的手枪时候,她不顾一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夜离,夜离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钉在她的心里,触不得,摸不得。
失忆后,三年的山谷生活,那时候的自己就是一张白纸的人,任人绘画,可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能与夜离谱写出除了朋友外的任何感情,因为心底和脑海中一直呼唤她的声音,时刻提醒,有个人在等着她。
明白了自己的心,也分清楚对夜离的感觉,此时来到上书房,是觉得有必要与他解释一番的,虽然他从来都不多问,所有的事情只要是自己决定的,他似乎都无条件支持,甚至在她回来后,他只是拥着她呢喃着‘你终于回来了’,从来不曾开口问过,当年发生了什么,她又做了什么?
这样一个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男子,她想不爱都难。
脸上带着淡笑,既然是来见他,自己又何必冷冰冰的,爱便是爱了,冰冷再不会让他见到。
上书房门口,站着的是凌电,不见其他风雨雷三人,也不见凌竹和凌白,这几个人从来都是不离龙凌身边的,想来是被他派出去做事了。
“皇后娘娘。”见到桃月宴的时候,凌电眼底有一丝慌张,自然没逃过向来警觉的桃月宴。
“他在吗?”
“在,皇上在休息,皇后娘娘不如稍后再来?”对于凌电这样的语气,桃月宴显然有些吃惊,这些人从来没有阻止过自己来见龙凌,更何况他们两人的关系,他们都了如指掌,此刻这样说又是为何。
“不必。”忍不住就开始胡思乱想的桃月宴,挥开凌电阻拦的手臂,打开一直都紧闭的房门,继而入内。
房间内只有龙凌一个人坐在龙案边,还是那张熟悉的天神下凡的俊颜,同样是威武穿着龙袍的高大体型,可就是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摇头将这感觉驱散,边走边说:“很忙吗?不是在休息吗?”说完的话让桃月宴自己都诧异,那股浓浓的酸味,自己都闻到了,看来不论是多么强势或者内敛的女人,在面对心爱的男子时候,都会变得不像自己。
“没什么,的确很忙。”龙凌头不抬眼不睁的就这么看着手里的奏折,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桃月宴一眼,这个认知让桃月宴眯起了眼睛,心底也有些五味杂陈。
若是平时的桃月宴,听到龙凌这样的话,这么冷淡的神色,早就转身拂袖而去,可今日似乎所有人都猜错了,桃月宴非但没有离去,反而更加走进了龙凌,这让龙案边的人,放在身下的腿,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抖动个不停,但面色却如常。
走上前,站在龙凌一步之遥的地方,就这么盯着毫无瑕疵的俊脸,移不开视线:“你在生气?”
打量着与平日没有太大差别的龙凌,隐藏心中的疑惑,看着他的侧脸开口。
终于那鹰眸还是忍不住转了过来,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再次回到奏折上:“别多想了,真的有些忙。”
不对劲,凭借桃月宴对龙凌的了解,这种话穷其一生他都不会对自己说出口,她相信他,信到如此地步。
上前一把将他的奏折从手里抽出来,淡淡的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学会倒着看奏折了。”奏折都拿反了,他还敢说自己很忙?
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这一点毋庸置疑了。
“咳,一直都会。”说着龙凌就再次拿起桌案上的奏折,仍旧是倒着看,甚至还装模作样的在上面勾画。
“你在发抖?”观察入微的桃月宴,突然看到龙案上垂着的黄色桌布,抖个不停,继而看下去,就发现某人的腿像是中风一样,抽动不已。
“哪…唔…”坐着的龙凌,刚刚说出一个字,就再也无法发生,因为自己的脖子正被对方掐在手里,而那双杏眸里面全是阴鸷。
“你是谁?”仿如地狱幽冥的声音,阴森恐怖的在龙凌耳边响起,让那双更加抖动,像是抽了筋一样。
一切的一切,从她进房的一霎那,她就感觉面前的人很陌生,那是一种与心爱之人完全心意相通的感觉,即便是闭着眼,她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在于她说了这么半天,除了陌生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之外,再无其他。
再看对方那抽风抖动的腿,还倒看奏折的动作,她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龙凌。
“阿巴…阿巴…”他也想说话,那手的力量太大了,除了阿巴…阿巴的张口呜咽,说不出别的了。
而门外的凌电听到这里,也任命的低着头走进来,完了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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