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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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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尽管以白起这般周密的心思,不难猜到青夏能够有孕,必是因为走漏了风声,某些不该让她上心的东西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青夏早已经有了防备之心……

那个敏感的话题,无论是孟青夏,还是白起,几乎都默契地选择了闭口不提,而今白起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只能是尽最大的可能保全他们母子的安危,尤其是……那个让他头疼,让他记挂的小女人。

如今的白起,早已不是昔日那如履薄冰,隐忍不发的夏后氏皇族中最不受宠的子嗣,如今的他,手握着大权,掌控着这位大的夏联盟政权,他的一年之间,便是他人生死,又岂能……连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也守护不住……

“看来您……已经下定决心了。”微生的脸上倒是没有太过意外的神情,毕竟白起大人的决定仍是最明智的,即便是身为这个时代医术尚且算得上是高超的微生,他也很清楚地明白人在疾病和为难面前有多么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除了身份尊贵的贵族,大多数平民,甚至是那些贵族出身的部落子民,即便是在一场风寒面前,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份,更别提是生产了。

但绵延子嗣是女人的天性,女人在这方面的灾难面前,有着惊人的勇气,创造足够的惊喜,尽管……微生也不得不承认,无数的女人都是在生产子嗣的这一关香消玉殒的,可同样的,那些贵族的妇人,甚至是平民和卑贱的奴隶,他们之中,也总有命不该绝的女人平安地诞下了子嗣……

生产这种事,说可怕,也并不可怕,若是能做好完全的准备的话……只是唯一需要在这个过程中吃足了苦头的那个孩子,还必须在迎来生产之期前,让自己的身子调养到最佳的水平才可。

如今孟青夏的身子娇弱,无论是何种下胎的方式,无不是凶猛的,无疑是要夺了她的命不可,可若让月份一直拖下去,越往后,也只会越危险。

要不微生也不会说,这孩子是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了。

“也许,是福不是祸呢……”微生的面上露出了微笑,看起来神秘极了:“自古天之骄子,没有一个是不折磨他的母亲的,即便是白起大人您当初,也将您的母亲折磨得厉害呢。”

那个……美丽的蓝眼睛的女人,说起来,和孟青夏倒也都是这般固执又独特的人……

事情没有婉转的余地了,白起穷尽所能集结了全天下最好的巫医,等待孟青夏的生产。

……

尽管是入夏了,但夜里,仍是泛着寒意,孟青夏大概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的身子状况有多么的娇弱,而这孩子……她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保住她。

可那一切的担忧,都比不上孟青夏对白起对待这个孩子的态度的在意,就连孟青夏自己也知道,她的脾气有多固执。

但这份固执,在孟青夏所在意的人和事面前,就会通通地化为了勇气和执念。

孟青夏也不知道,别人怀有身孕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辛苦,也或许……是她格外辛苦一些?

刚刚用过的汤药和食物已经又一次尽数呕吐了出来,此刻的孟青夏坐在床榻上,半伏着身子,低喘着息,脸色已经是根本没有半分血色了,看上去苍白得很,别说是她了,就连那些看着的侍女,都觉得揪心不已……

侍奉的侍女忙着清理被孟青夏打翻的食物和呕出的秽物,她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女人能够像青夏大人这般狠心地对待自己的,自然,她们也从来没有见过,有谁孕育了子嗣,是像青夏大人这般辛苦和忍受着折磨的。

就连进食这样的事情,对青夏大人而言,都是莫大的磨难,她几乎不能完整地将食物咽下,就已经忍不住要呕吐出来了,尤其是那些汤药……这些日子,正是因为青夏大人的反应剧烈,整个人已经明显比先前大病一场时还要地消瘦了……

那还未出世的白起大人子嗣……仅仅还在他母亲的肚子里,未太显怀,就已经将他的母亲折磨成这样了……

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孟青夏自己也很是无奈,尽管在食物上,所有人已经为了她做了最精致的准备了,但这样软硬不进的剧烈反应,就连孟青夏自己也从未见识过,低喘着息,她看着那些忙碌和担忧着她的侍女,淡淡地笑了,虚弱地吩咐道:“都打翻了……重新送一份来吧,我会尽力地吃下去的。”

“青夏大人……”尽管孟青夏这么说了,但那些侍女们明显还是担忧不已,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再强迫自己进食吗……青夏大人有多么的难受,她们都看在眼里……

“我总是要进食的。”青夏笑了笑,就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这些日子,她也正是因此,无论面对多么精美的食物,都是难以下咽,她自己也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比起前些日子,竟还要虚弱了许多,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必须强大,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否则,她保护不了孩子,保护不了自己……

孟青夏的确是个足够自制,也对自己足够心狠的人,她这样,让她身边侍奉的人都……

“白起大人。”

寝殿之外传来有人向白起行礼的声音,这些正忙着收拾那一地狼藉的侍女们听闻了动静,也都纷纷面色微变,恭恭敬敬地停下了手里收拾的活,退下了两侧,跪了下来,低着头,像白起行礼:“白起大人。”

她们低着头,也仅能看到从外而入的白起大人从自己面前经过时翻动的一片衣角罢了。

白起从外而入,他这些日子,也是格外的忙碌,风尘仆仆,甚至于,那光洁的下巴都已经微微冒出了些青色的胡星子,孟青夏抬起了头,有些意外于白起竟然会在这时候回来,毕竟……和前些日子相比,这个时候分明还算早了。

孟青夏自然也是知道白起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尽管那些政务堆叠如山,但白起每天还是抽出了大把的时间召见那些从各个地方引荐而来的巫医,对于这些人,白起通常是亲自地对他们进行考验,要知道,白起对待他们,可是比任何人都要严厉的……

毕竟,她的性命,可是要交到这些人手里的。

看到那一地的狼藉,白起便知道孟青夏是又吐了,果不其然,他的眉宇在见到这一切的瞬间,就已经紧紧地拧了起来,紧接着,那温柔而又深邃的湛蓝色眼眸里,闪过的分明是对孟青夏的疼惜和叹息。

孟青夏屏退了那些侍奉的人,然后在白起靠近身子想要查探她的情况和她肚子里那将自己的母亲折磨成这样的孩子的情况的时候,孟青夏便顺势伸手揽住了白起的脖子,让自己的身子靠向了他的,然后凑上了小嘴在白起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像是在安慰他一般,孟青夏脸上是带着笑的:“白起,我一点也不难过。”

孟青夏的身子靠了过来,白起只好顺势探手绕过她的后膝,将她给抱了起来,这一抱,才觉得这小女人简直是轻飘飘的,对于在这种情况下,这小女人竟然还反过来安慰他,白起是哭笑不得:“这家伙,待他出世之后,也该让他尝尝这样的苦头。”

孟青夏的肚子还不大显怀,大概是她自己的身子太清瘦娇弱的原因,就连那肚子里的孩子也小得可怜,但好在,也算是熬过了最危险的几个月,想必再过不久,她的肚子就该一天比一天大了,到时候,她再那么瘦,可承受不住那苦头了。

才这样,就将他的母亲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待他再大一些,可还了得……

听白起这么一说,孟青夏才是又好气又好笑:“可那样,怕是最后心疼的还不是我?到时候,白起你可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倒是……开始威胁起他来了……

尽管,事实也的确如孟青夏所说的那般,心疼的是孟青夏,到头来,吃苦头的自然是白起了……他一贯宠让她,也将她纵出了个难管教的坏脾气。

通常这样的时候,已经算是难得的最平静最幸福的时候,白起就像一座可靠的大山,他强大,他无所不能,这样待在白起的身边,尽管孟青夏才刚刚吃过不少苦头,但这仍是她一天中最安心的时刻。

侍女奉上了了新准备好的食物,白起看了眼那些准备得精致和小心的食物,然后将孟青夏抱着坐到了床榻边沿放下,然后亲自喂食。

孟青夏半倚靠在白起身上,就着白起的手喝着那已经十分小心处理的过的肉汤,她不能好好地咽下那肉,白起就让人做了肉汤来,用了其他的食材掩盖了那味道,但尽管如此,孟青夏还是第一口下咽,就忍不住胃中翻滚,又一次呕了出来……

低喘着息,孟青夏苦笑不已地看着白起那衣襟上染上的污秽,孟青夏微红了脸,她一贯是知道白起喜好干净的,吐了他一身,自然是有些难为情的:“白起……”

谁知白起未有任何反应,只是穷尽温柔地微微弯起了最角,抬起手,还顺势将孟青夏最角残留的汤渍给擦掉:“看来明日,该让他们再想些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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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章就把小包子煮熟出锅

016 庄重大典

孕育一个子嗣原来是要吃这般苦头的,尽管孟青夏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难免还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的确是将她折磨得不轻,但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或许她上辈子真的作恶多端,亏欠了这孩子?

但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炎炎的夏日为整个广袤的中原大陆带来了生机,这几个月,孟青夏的小腹已经不那么平坦了,微微现了端倪,对于任何一个孕育了新生命的女人来说,最危险的莫不过那最初的几个月和最后生产的日子,孟青夏熬过了最艰难的几个月,等夏季到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这些日子,白起也更加勤勉于政务,随着孟青夏的状况越来越稳定,白起花在召见那些巫医的事情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孟青夏其实是知道的,白起紧张她,也紧张这个还未出世便给他的父亲和母亲带来不少折磨的孩子。

白起他……也定会成为这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孟青夏也明显感到自己越来越疲乏了,大多数时候,她几乎都是昏昏欲睡的。

以至于,那些大多数和白起在一起的时候,孟青夏总是迷迷糊糊的,她都已经很久没有和白起好好说过话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尽管她也很清楚,夜里白起总是抱着她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入眠的,到了清晨,白起也总会在她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厌其烦地嘱咐她和侍奉她的下人那些关于她的饮食起居。

入夏的天了,天也亮得特别地早,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孟青夏的体质偏寒的缘故,就算是每日贴着白起的怀里睡的,孟青夏竟也不觉得闷热,通常到了夜里的时候,孟青夏的手脚还会有些发凉,在白起怀里便会慢慢地变得暖和了起来,只是苦了白起了,因为不允许这个小女人贪凉,在这炎炎夏日,这寝殿,可比其他地方要“暖和”得太多了。

尽管阳光渗透了进来,天色早已是日上三竿,但一日比一日嗜睡的孟青夏却仍是懒洋洋地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通常这种时候,白起也只能纵着她,由她去了,但今日,孟青夏却是迷迷糊糊地感到了自己的身体一轻,好像被人给捞了起来,耳边似乎传来了白起说话的声音,但孟青夏实在是困顿得很,竟也听不清白起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那样靠在白起的身上实在是舒服极了,尤其是白起身上那刚刚沐浴过的,淡淡的浴盐的味道,让孟青夏感到无比的安心,她靠在白起身上,脑袋则搭在了白起的肩头,动了动身子,则又在白起身上找了个更舒服些的位置……

对于这些,白起也实在是哭笑不得,这些日子,这个小女人虽然已经不那么被那孩子折磨得厉害了,但却一天比一天嗜睡发懒,就像一只永远睡不醒的小懒猫一般,此刻她靠在他的身上,连他说了些什么也未必听清,就已经迷迷糊糊地应了他一句,然后便又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还未睡醒的孟青夏,那张有些消瘦的小脸,因为最近的悉心调养,气色已经好了不少,那长长的睫毛安安静静地向上翘着,身上穿着薄薄的单衣,披散下来的长发也美丽得像瀑布,她的小嘴是微微嘟囔的,似乎是不满白起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就将她给捞了起来,那带了些埋怨的表情,颇有些孩子气……

渗透进来的阳光在这个小女人的身上笼上了茫茫的光彩,令太久没有晒太阳的孟青夏看起来更加白皙得像个雕刻精致的雪玉之人一般,就连那调皮的阳光刻意停留在她的眼皮之上,似乎也一点也不能将她给唤醒……

轻叹了口气,白起的神情虽是宠腻,但看起来竟是又好气又好笑:“青夏,醒醒。”

“唔……白起……”孟青夏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撞入眼帘的便是白起那噙着些无奈的深邃蓝眸,孟青夏微微动了动,然后又犯懒地重新闭上了眼睛,直到……柔软的嘴唇上传来了涩涩的疼,紧接着,孟青夏便慢慢地开始感到呼吸不畅了,那迷迷糊糊还未睡醒的脑袋似乎也终于因为这疼意而稍微有了些清醒……

“白起……”孟青夏的确是清醒了,那白皙得透亮的脸色也开始泛红,有些羞恼又有些委屈地睁开了眼睛,在白起的“惩罚”下低低喘着息,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见这小女人总算是醒了,白起方才饶过了她,然后用哄孩子的口吻一般耐性十足地哄着她:“该起来了,难道你忘了,昨夜我与你说过的,今天的择名大典吗?所有人都在等你。”

昨夜说过的……

孟青夏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然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顿时也有些羞愧不已了,白起似乎的确是特意嘱咐过她这件事,只是当时她已经开始泛困了,迷迷糊糊地胡乱答应着白起的话,隐约也曾听见大典什么的……

而此时的白起,早已是重新沐浴过,穿戴整齐,身穿黼冕,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玄衣、纁裳,看来这至少是个被白起重视的大典,然而到了她这……却是完全被抛诸脑后了……

看孟青夏这副茫然又有些羞愧的神情,白起也知她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大概也早已被这小女人折腾得没了脾气了,也只能略施惩戒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吩咐下人进来侍奉孟青夏更衣上妆。

这下,孟青夏倒是配合得很了,只是神情仍是不免倦怠,任人手忙脚乱地摆布的模样,倒像可怜兮兮得很。

……

这场赐名的大典,是特意为这还未出世的孩子而设的,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那便意味着,这个孩子已经在母体里安然地待下了,为了庇佑这个孩子平安顺利地降世,同时向所有子民昭告这孩子作为白起的王长子的存在,这场大典,既是意味着将要为这孩子择取庇佑的守护神,请神赐名,同时,也意味着,白起接受了这孩子的存在……

这一切对于孟青夏而言都恍如隔世,她甚至……曾经一度认为,白起会不喜欢这个孩子,但如今的白起,是多么的重视今日的大典……

孟青夏有些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庄重而正式的华衫,几乎要怀疑这是在做梦……她的丈夫,她的孩子,都在她的身边,离她这样近……

“在想些什么?”温暖宽厚的大手覆盖在了她因为略微有些紧张而紧紧拽着衣裙的小手上,白起低头看着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女人,他性感漂亮的嘴角也随之微微地扬起,那柔情,几乎可以将人都化成了水。

孟青夏随着白起上了马车,她反正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已经默认了自己那娇娇弱弱的形象,一路上,马车与队伍都行走得四平八稳,很明显是因为孟青夏的缘故而特意放慢了行程,但好在,王族举行大典的地方距离王城并不远,下午时分就可以抵达。

毫无意外地,孟青夏在马车上的时候,又再一次懒洋洋地昏昏欲睡了,好在白起特意圈着她入怀,才让她不至于因为在马车里,而有半分睡得不舒服……

因为困顿,孟青夏根本无暇去关注四周的景致和那热闹的场景,闻讯赶来的附近的子民几乎都不想错过这样难得的盛典,他们纷纷都穿上了节日里才会穿的色彩斑斓的服饰,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甚至有妇人特意在这样的日子将自己还小的孩子都一起带了来,希望能够讨得一些运气,和那位尚未出世的,尊贵的白起大人的子嗣一样,都能得到天神的庇佑……

孟青夏随着白起站在高高的祭坛上的时候,她尚有些迷糊未完全清醒,直到看到了那台阶之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和将人群隔开的周密的守卫之后,这样壮观热闹的场面,才让孟青夏顿时清醒了不少……

主持大典的毫无例外的是夏后氏最富盛名的巫师微生,微生很有他的手段,总能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那古老的语言开始称颂白起的丰功伟业与即将为伟大的白起大人诞下子嗣的她的事迹,典礼几乎可以算得上冗长而乏味,因为即便是已经精通这种古老的语言的孟青夏,在这种庄重异常的场合上时,她几乎感觉自己又重新变成了一个聋子,因为巫师们在大典上所用的与神沟通的语言,她根本一个字也听不懂……

这样下去……是很容易犯困的。

大概也知道她那郁闷的小模样是在想些什么,白起好笑地牵起了她的手,像是给她“警告”一般,平日白起自然是无条件纵容她的,但在这样庄重的场合,她也总该尽一尽身为他的妻子的责任……

况且,今日微生所做的那些,无非是为了将她和他们的孩子,通通铭刻进历史里,得蒙神明的庇佑,让全天下,都知道这孩子的存在……

------题外话------

我要是给小包子起一个很娘炮的名字,你们会不会打死我

017 “特殊”贺礼

甲骨问字,那燃烧的熊熊烈火中,龟裂的甲骨上赫然裂出了一个古老的字体,对于这样的“巧合”,孟青夏也不知道该做何解释,这世间有没有神明,她已经不知道了,但这世间却也的确有很多用常理无法解释的现象,譬如,此刻那甲骨上被熊熊烈火烧裂的古老文字,比如她的灵魂,不远万里地来到这个神秘的国度,被冲刷进这神秘的历史洪流里,而此刻,她站在这里,和白起一起,因为这个孩子的即将降世,接受着万众的膜拜……

孟青夏好像没那么困了,尽管她到了现在,也确实听不大懂那祭祀问神所用的古老的语言,但却仍是忍不住着迷于眼前这原始而又古老的仪式,这瑰丽而又壮观的场面,还有以巫师的名义,能够通晓神意的微生那种种神秘的行径……

白袍银发的巫师面带着安详而又温柔的微笑,他身形笔直地矗立于那仍在燃烧的熊熊烈火面前,周遭的巫仆们同样是白衣白袍,纯净洁白得就像是神的使者,围绕着那燃烧的火焰跪成了一圈又一圈,问神大典的过程是肃穆的,万众膜拜,却又有条不紊,没有喧嚣,也没有吵闹,所有人,都好像要比孟青夏本人,都还要重视这个大典……

直到在这寂静中,明显地听到了啪嗒啪嗒的龟甲在火焰中出现裂痕的声音,那万众子民之中,才微微有了一阵骚动,满含了期盼和憧憬,稀里糊涂之中,孟青夏也的确不知道,这个环节又意味了什么,他们之中为什么突然出现了骚动?

孟青夏只能疑惑地拿眼睛去看白起,那眸光炯炯有神,清澈发亮,甚是耀眼,白起英俊的面容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他此刻愉悦慷慨的心情,那漂亮的嘴角也顺势向上勾勒起了一道令人脸红心跳的好看弧度,带着宠腻,也带着耐心:“静观其变,你就知道了。”

静观其变……

孟青夏郁闷了,但这也怪不得白起,今日会发生什么事,以白起细心的程度,和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必是早已详详细细从头到尾地和她交代过一次了,只不过……孟青夏老老实实地收回了那有些埋怨的目光,谁让她近来总是贪懒,尤其是作夜,白起特意嘱咐了今天大典之事,她也是左耳近,右耳出,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了……若不是早上白起将她强制给捞了起来,她恐怕未必记得今天有什么要紧的事。

白起此刻不解答她的疑惑,甚至于,从头到尾她都听不大懂那大典之上都说了些什么,白起也只是全然袖手旁观,大有“惩戒”她近来总是不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的意思……

分明看起来是特意为了她而举行的大典,但这其中最不知情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她了吧……

胡思乱想与暗自埋怨之中,一身洁白神秘的微生,终于有了动作,他忽然探出了手,左右的巫仆将他的袖摆往上折,待巫仆退下,微生则将那血肉之躯的双手,伸进了那熊熊烈火之中,恭敬而又视为神圣地捧出了那……已经裂出了完整纹路的甲骨。

孟青夏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了,微生既然顶了个神的孩子的名号,这点本事自然是有的。

万众瞩目之下,微生白衣素手,将那甲骨奉到了她与白起面前,然后在他们面前以奉献的姿势跪下,闭着的眼睛,微扬着温柔笑意的嘴角,还有那十分唬人的神圣而又正式的神情与姿势,都令孟青夏忽然感到了一阵,新的命运覆盖了自己……

“白起大人,青夏大人。天神已经为您的子嗣,赐下了名字——莲。”微生清润的声音坠地,而那被烧得通红的甲骨之上,也赫然清晰地勾勒出了那神秘而又古老的文字,就连那裂纹,都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莲。

莲为君子……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

“夏后氏,莲。”白起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魔力一般穿进了孟青夏的脑海里,她的眼中闪过了惊异,抬起头来,正恰好对上了白起此刻正看向她的,带了温柔笑意的蓝色眼睛……

尽管这个字眼,她已经从微生的口中听到一回了,但孟青夏此刻,仍是清楚地感受到了此刻自己心情的异样,那种异样……是莫名地,油然而生地,伴随着那原本庄重而又肃穆的人群,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和膜拜的声音,立即都将微生和白起的声音给淹没了……

孟青夏茫然地站在原地,心中突突突跳得飞快,她的一只手仍握在白起的手中,另一只手,却已经鬼使神差地抬起,轻轻地落在了自己已经微微显出身形的小腹……

莲吗……这个孩子,不仅得到了他的父亲白起的认可,甚至还得到了天神的认可,这无数子民的认可……

倏然,孟青夏的嘴角,也不自觉地缓缓地向上勾起了一道美丽而又温柔的弧度,白起的目光落向了她,即便是与孟青夏朝夕相处的白起,此时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怔神,就好像……不经意之间,目睹了怎样一幅如诗的美画一般……

这个娇小清秀的小女人,分明自己看上去还仍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那轻轻落在小腹的白皙玉手,那低头垂眸间的一缕风华,那光洁的脖颈线条,那垂落的乌黑青丝,那微微被风鼓动的裙裾,那在风中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那一切……无不是温柔的,清婉的,带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丽,安静而又深深地渗透扎根进了心底……

“青夏……”白起看着孟青夏,他的眸光含笑,温柔似水,情意绵绵,这个举世无双的英俊而又伟大的年轻统治者,在这小娇妻抬起的带着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淡笑低语着什么:“若这世间有天神,他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将你和我们的孩子,送到了我的身边,我的妻子……”

像白起这般强大而又如此自负的男人,他野心勃勃,深埋筹谋,步步维艰走到了今天,如今这强盛而又伟大的帝国几乎就在他的手中,但他从来不信神,只信他自己,而所谓的天神和神意,无非只是统治者手中一个统治愚民的工具罢了。

若是真的有神,他需得对天神心怀敬意与感激的话,大概也只有这一件事了吧……

但在这太过热闹的喧嚣之中,孟青夏几乎只隐约听见了,白起那令人心跳加快的低沉悦耳的声音,**一般,唤了她一声,“我的妻子”……

孟青夏的脸色一红,匆匆忙忙地低下了头,想要躲开白起那太过深邃,也太过让她“无地自容”的目光。

但就在孟青夏的这一低头之间,白起浮现在嘴角的那抹温柔弧度,却是陡然间一冷,仿佛瞬间凝结了冰一般……就连那深邃的蓝眸,也顷刻间闪过了一抹寒意,那冰冷而又危险的寒意,像是突然让这炎炎夏日沉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冷得让人心颤……

尽管白起对待自己的娇妻和那还未出世的孩子时是再温柔仁慈不过的了,但他毕竟……仍是那个手段强硬,而又心思莫测的危险的雄狮……

那为了庆祝王子“莲”的孕育的欢呼与喧嚣仍是浪潮一般一浪高过了一浪,低头间的孟青夏也没有察觉到这突然有了变化的微妙气氛……

直到……一道破风的声音忽然穿过了人群,从人群的头顶“咻”地一下直朝了高高祭坛上,白起和孟青夏所在的位置飞射而来……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人们几乎还不能为此做出任何反应。

然后那穿梭破风的利箭之上,似乎还带了什么东西……这样的程度,并不像是要人命的……

比起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众人,身为白起近身侍从的湛与那些暗位,自然是训练有素得多,白起眼角的余光撇到了几乎在那利箭发出的一瞬间就打算要做出反应的湛等人的动作,然而就在此时,白起却只是不冷不热地抬起了一只手,那是要命令湛他们不必大动干戈的意思……

有了白起大人的命令,那些暗卫与湛自然也是不敢再轻举妄动,而这一切几乎就与白起所计算得分毫不差一般,那因为坠了东西而不能持续最初的冲刺和爆发力的利箭终于是在飞穿的过程中慢慢地受到了重力和阻力,白起抬起了手,一丝一毫都不差地,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在半空中,徒手拦截住了那已经不那么具备杀伤力的利箭……

孟青夏也是直到此刻才察觉到了变故,只见白起的身形几乎还和刚才一样,脚下更是连动都不曾动过,若不是……此刻白起的手中莫名多出了的那样东西……

暗红色的箭身,锋利的箭头,这看起来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枚利箭罢了,但那箭身之上,却悬了一个白起手掌那么大的东西,用红布包裹,红线拴着,看不出内为何物,但看起来重量却不重,此刻也正被白起握于手中。

“白起?”孟青夏脸带了疑惑,看起来是有些担心。

018 对莲诅咒

微生虽目不能视,但想必对刚才的那些动静都是心知肚明,若说是送礼……以这种送礼的方式,未免也太挑衅了一些……

孟青夏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白起,有白起在,她倒是不怎么担心这里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只是心中仍是不免有些担忧,白起看起来可不是很“喜欢”这份“贺礼”。

“白起大人。”赶来的湛四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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