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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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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了那个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孩子一记不痛不痒耳光一般,只余下这陌生冷冽男性气息,留她面颊,挥不开去。

孟青夏尚未回味过来白起那句“将她洗干净”是什么意思,因为那句话显然不是对着她说,莫非这浴殿里,除了她和他,还有别人不成?

正孟青夏仍眼含困惑之时,这里侍奉侍女便躬身跪了下来,顺从地应答:“是,白起大人。”

孟青夏简直被她们吓了一跳,这里侍女,怎么能不声不息像空气一样藏这个地方……不,并不能用“藏”来冤枉了她们,可那也是确,孟青夏根本没有察觉过这浴殿里竟然还有侍奉侍女,她们侯这外头,恭敬地捧着沐浴用浴盐和干净衣衫,直到白起开口了,才缓缓地自这弥漫雾气浴殿里走了出来,因为白起命令,她们似乎对这个突然出现这里孩子十分客气小心,要将她往浴殿里带。

要知道,正是因为白起大人亲自下了令,她才得以这里沐浴,这可是天大眷宠,白起大人还从未对谁这样宽容过,即使这个孩子白起大人面前使了性子,白起大人甚至都不曾生她气。

孟青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里侍女也只当这个孩子抗拒沐浴,毕竟身为奴隶,并不像贵族和自由民那样喜欢干净,不由分说地,她们将企图后退孟青夏给抱了起来,就像抱一个孩子一般,不给她逃跑机会,将她往浴殿里面带了进去,她们对她态度虽客气,但并不谈得上恭敬:“这是白起大人命令,请您还是听话些好,否则那会为您带来些不必要麻烦。”

能白起身边侍奉人,从来不是省油灯。

孟青夏就这样被人带了进去,她倒是想反抗,可这小胳膊小腿全然不是大人们对手,她被她们三下五除二拔光了身上衣服,丢进了水里,不容她挣扎,她们就已经用上了粗糙浴盐,三四双手从四面八方朝她身上袭来,用力地搓她肌肤,试图将她身上带有,那并不让白起大人喜欢气味清洗掉。

“疼……”孟青夏疼得蹙起了眉,样子十分可怜,她甚至试图开口告诉她们,她是个人,可不是一张搓不坏牛皮。

“您该忍忍,您身上太脏了。”没有丝毫同情语调,她们当即忽略了孟青夏那可怜语气和模样,下手丝毫没有半点手软。

孩子肌肤总是白嫩,何况孟青夏这身子,从前也是娇生惯养贵族,很,她便像被蜕了一层皮一般,浑身火辣辣地疼,处处肌肤都泛着红,一沾水,当即涩得孟青夏小小身子打了个哆嗦,但她们努力并没有白费,那个灰头土脸面黄肌瘦孩子自水里被捞出来之后,简直换了个人一般……

021 初见微生

孟青夏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之后,就连那些亲手将她丢进浴池里侍女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这个孩子自从换掉了那一声奴隶打扮,穿上了漂亮干净衣服,再也不似先前那般不起眼了,她黑亮眼睛像是晶莹宝石一般,长长睫毛上还沾着水汽,细细软软黑发湿润而漂亮,这个孩子,生了张美丽脸蛋,她肌肤已经恢复了初白皙细嫩,向外透着健康粉嫩光泽,稚气面庞真真是精雕细琢出来作品,她身上那身衣衫虽是按照她这个年龄命人赶制,可这孩子可比别人生得瘦小多了,那身衣衫,穿她身上仍显得有些宽大。

一时殿内居然寂静了一瞬,孟青夏只觉有好几道目光都刷刷刷落她头顶,这让她不得不困惑地抬起头来,身上仍因她们粗鲁行径而火辣辣地疼,此刻孟青夏眉头仍苦不堪言地皱得紧紧,眼底却是一片茫然不解。

受了白起命令将她清洗干净侍女们总算回过了神来,就连对待孟青夏态度都和气了许多,因着孟青夏身上衣裙实太大了,她小脚几乎一不小心就会踩衣摆上,再把这身漂亮衣衫摔坏了可不行,忽然有人将一脸郁闷仍和自己身上衣衫较劲孟青夏给抱了起来,孟青夏猝不及防,身子突然悬空,只好手忙脚乱地探出双手抱住了侍女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

她屁股入座侍女横起手臂上,两只拽着长长袖子手紧紧地抱着侍女脖子,软软地还泛着刚刚沐浴过后清爽气息身子贴着侍女身子,倒是孟青夏脸无端端地一红,她以这姿势被抱着,怎么看怎么别扭,显然孟青夏还没习惯这副年幼小身板,却又不得不紧紧抱着侍女脖子以此稳住自己身形。

默了默,孟青夏低下头来,看着正抱着她向外走那名侍女,稚气童音自喉咙间发出,语气却十分严肃警惕:“我们要去哪?”

出人意料,这一回,这里侍女对待她态度可就和蔼多了,温声答道:“带您去白起大人那儿,您和这里其他女奴可不同。”

别说是女奴了,除了这个性格别扭孩子之外,还没有任何人如此幸运,获得了白起大人恩赐使用那座浴殿。

入了夜,气温又再一次降了下来,刚刚沐浴过,甚至连头发都还没擦干孟青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往侍女怀里缩了缩,此刻都城里人们似乎都忙了起来,隐隐约约可听见前方宫殿里传来了热闹声音,孟青夏微微歪头,不等她发问,那侍女已经开口说道:“前面就是白起大人要设宴为远道而来微生大人接风地方。”

“微生?”孟青夏好像哪听说过这个名字,哦,对了,湛确是说过,白起为了接待他,甚至得先沐浴衣,看来这个微生是个了不起人物。

“您可不能这样无礼地称呼微生大人名讳,微生大人是我们夏后氏尊贵巫师,人人都称微生大人为天神之子,因为他总是比任何人都博学,甚至是唯一能预知祸福天才,就是我们首领、白起大人父亲,姒纵大人,也总是敬着微生大人几分。”

孟青夏眼中有惊叹之意,这是她职业病作祟,这个神秘时代,似乎正一步一步她面前显露出全貌来。这以原始氏族部落为权力单位上古时代,人类原始社会生存斗争漫长岁月里,山能提供人们生活资源,弓和斧是劳动和战争武器,火改变了人类生活方式,粉米是农业耕作果实,虎、蜼、华虫是人们狩猎对象,人们对大自然和力量充满了崇拜,尤其对神秘天神充满了敬畏,“天神之子”,这样高贵称呼,足以可见微生部族间地位。

孟青夏正若有所思,周遭忽然发生了异动,气氛也突然间变得诡异了起来,所有人都纷纷跪了下来,就连抱着她侍女也立即将孟青夏放了地上,恭敬又惶恐地行上礼节,生怕得罪了天神之子:“微生大人……”

微生大人?

所有人都跪下了,惟有孟青夏一人怔怔地站那,抬起头来,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惊异,加说不出话来了,和白起霸气耀眼与危险莫测不同,眼前由着侍从搀扶男子,面容清隽年轻,神态安静且温柔,墨青色长袍穿身上,那一头银白长发披散而下,像美丽瀑布,他垂闭着眸,是个瞎子……

“你们不必如此害怕我,我不过是来白起大人这做客。”男子开口了,那声音低柔轻和,像温柔拂动你发梢微风。

孟青夏仍惊异中,那叫微生男子忽然微微往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说是“看”,其实也不然,因为他眼睛根本就未睁开过,眼前男子微微一笑,似冰雪初融,惊刹世人:“我听说过你了,过来,让我看看。”

鬼使神差地,孟青夏走了过去,这叫微生男子十分自然地牵起了孟青夏小手,大手牵着小手,一大一小这夜色中并立,微生这一动作,惊坏了所有人……

022 巨大秀惑

微生一牵起孟青夏手,原先搀扶着他侍从就恭敬地后退两步,前方有人带路,看样子,给微生引路工作是交给她孟青夏了?

微生手很温暖,这么个温润如玉男子,和这个以野蛮著称时代是那样格格不入,她以为,那个被奉为天神之子,备受部族上下敬畏巫师,一定是位老人家,没想到竟是位如此年轻,气质如清风淡雅男子,夜幕降下整座宫殿,靠着随处点燃火把照明,熠熠火光之下,映衬着那一头银白长发,像散落银河一般美丽,因为双目不能视,他行动似乎并不怎么方便,尤其一个陌生地方,甚至需要他人搀扶引领。

孟青夏小手落微生手心之中,微生对她很亲切,一点也没有身为高高上巫师架子,他们慢慢前行着,有时微生会低下头来,对这个走自己身边半大孩子微笑:“你来到这之前,一定吃了不少苦。”

孟青夏仰起小脸,微微蹙起鼻尖,有些困惑:“你知道我?”

微生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起来,毕竟还没有人这样直率无礼地与他说话,这个孩子,还真是颇有胆识呢,怪不得了……

“是,我从白起大人那儿听说你了,只是白起大人并没有告诉我你来历。”顿了顿,微生忽然眉宇一凝,温柔神情忽有些认真了起来:“孩子,你能否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我……我从有男氏来,我父君是有男氏首领……”孟青夏结结巴巴地咬着生涩发音,这一回也不知道是因为本就对语言感到陌生,还是因为紧张。

“哦,有男氏……”那个已经没落氏族。微生是无所不知年轻巫师,首领姒纵所信任人,当然知道这段时间黄河流域各个部族之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也很清楚白起此行经历了怎样危机:“能跟白起大人身边,你运气不会太差,白起大人,会是将来这世间,了不起一个人呢,你不妨可以考虑留下来,跟对主人,会令你未来少吃许多苦头……”

微生这话显得意味深长,没有人会质疑微生预言,可这样话,微生是不会轻易说,因为这样话,足以令刚刚才缔结盟约消停下来各个氏族之间再打个天翻地覆不可,今日他说这番话,倒有些像是有意说给孟青夏听,他话里意思似是而非,有别有他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孟青夏只觉得心中一突,那一瞬间,这个连眼睛都没睁开家伙,好似真把她看穿了一般,孟青夏呼吸一紧,心中有一股情绪澎湃了起来,难以抑制,就像溺水了那么久羔羊,终于抓住了可以救命稻草一般:“如果我想回到以前生活呢?我还能回得去吗?意想不到变故发生我生活里,要把我逼疯了!”

这样话,绝对不像是个**岁孩子该说,但微生似乎并没有将她当作一个孩子看待,对于孟青夏问题,微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凝眉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温柔声音轻轻地散落风里,却一字不落地听入了孟青夏耳朵里:“变故发生哪里,就以同样方式纠正它,或许这是除了顺从之外唯一途径……”

变故发生哪里,就以同样方式纠正它,或许这是除了顺从之外唯一途径……

孟青夏心头突突直跳,像小偷第一次行窃,像罪犯第一次杀人,像有无数金银珠宝摆了自己面前,就连她被微生握着小手都隐隐有些颤抖了起来,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是,自从她看到那个蓝眼睛男人第一眼,她就知道他不简单,那把她带到这个该死野蛮时代壁画上正接受万人膜拜男人,一定和白起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就连微生也说了,白起,会是将来这世间,了不起一个人……墓葬,对了,是墓葬!那里一定就是白起死后墓葬,只要回到那里,或许她就能回到本该属于她生活了,这种鬼地方,她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可那是白起墓葬,或许……如果白起死了……

这对孟青夏而言是个巨大诱惑,但也是一个巨大坎,她可不是这里野蛮人,杀人,杀还是那样一个危险男人……脑海中仿佛瞬间闪过了白起那双幽深莫测蓝眸,孟青夏猛然打了个颤,无烦恼与踯躅,她利益和人性中剧烈挣扎着……

就这剧烈思想斗争中,不知何时,他们竟已经来到了白起为招待微生所设宴地方,这是一个宽阔场地,迎面而来空气中都弥漫着食物气息,他们吹奏着古老而原始乐声,舞蹈女人各个身段婀娜,笑得妩媚又灿烂,白起喜好可比别部族中贵族要高雅多了,至少他不会这种时候安排些血腥节目,譬如,丢一两个奴隶下去与畜牲搏斗……

今夜白起许多部下也一并来了,食物和酒水也由侍奉奴隶奉了上来,和那些辛勤工作奴隶们不同,孟青夏非但不需要工作,竟还是由微生大人牵着来到这……

随着那被各种神圣传闻包围微生大人牵着那孩子手入了宴……那正高高坐主座上,懒洋洋地斜靠着身子禹康统治者,他修长手指执着酒杯,嘴角噙着一抹笑,幽深墨暗湛蓝眸中忽地敛起一片潋滟,锋芒凛冽了起来……

023 暗潮云涌

那个孩子待微生身边时,相当乖巧,白起微微眯眼,显得讳莫如深,那双鹰眸中透出锐利锋芒,看来微生哄小孩本事,还真是有一套,至少那个孩子他面前时候,可不如微生那儿服帖。

这个俊美又危险男人,还没有人能揣测出他心中究竟想些什么,只见他微微直起了身子入座,对身旁人吩咐道:“湛,微生行动不便,你亲自引微生去他位置上,顺便……”白起话锋一顿,唇畔似笑又似非地隐隐向上勾起一个莫测弧度,这弧度是危险,却又如蛊毒一样让人又畏又痴:“将那不听话小东西带到我这来。”

白起这话是对着湛说,这里那么热闹,甚至有点吵,自然不是他人能轻易听清他说了什么,可不知为何,原本低着头不知为难地想些什么孟青夏忽然头皮一麻,有些心虚地朝白起看了过去,可那个蓝眼睛男人,他正与身旁部下谈话,根本没看她一眼,难不成刚才那突如其来乌云盖顶都是她错觉?

正孟青夏困惑中,湛已经领了白起命令朝他们走来了,他先是客气地向微生说明了白起安排,微生很好说话,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么温柔人,牵着孟青夏小手大手也随之松了开来,对湛道:“多亏了白起大人处处为我着想,我这里,总是受到周到照顾,那就辛苦你了。至于这个孩子……我与她很是投缘,如果有机会,白起大人能带着这孩子去我那儿,或许我会找个机会,为她问一回卜。”

夏后氏了不起巫师愿意为一个身份卑贱奴隶占卜,这可真是前所未有事,就连湛都为此表示惊讶,忙代为表达了感激之情,引领着微生入座为他安排好位置上,然后才带着孟青夏去了白起那。

这一回,人们再见到这个跟随着白起回来小奴隶破天荒地入座白起身旁时,已经不再像先前那般惊讶了,看来白起大人很是疼爱这个奴隶,甚至已经是将她疼爱得无法无天地步了,要不怎么会偏偏就让这个孩子住白起大人所地方,就连到了宴席上,都特意让她坐自己身旁呢?

但这别人眼里看来荣光,放孟青夏身上可就不那么好受了,不知为何,她这一回再见到白起,总显得特别心虚,好似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看穿,她心中对他不怀好意一般。她坐白起身旁,显得特别安分,可这安分,越发显得她打他主意,这个问题她已经挣扎了一整路,可是尚未得出一个结论,就让她见到白起了,这对她简直是天大折磨。微生话中那模棱两可话,分明是给了她希望,如果白起死了,她说不定就可以回到那座专门为白起铸造陵墓,回到她该过生活……可那意味着,她得伤害白起,得杀了他,且不说杀人对她而言就已经是巨大难关了,光就白起这样人,她一点也没有对付他把握……也许她还没得逞,就已经惹怒了他,死无全尸了。

白起淡漠面容上是难得慵懒和温和,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支着自己头,斜斜卧软塌之上,可他落身旁那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小家伙身上目光,则显得意味深长,这孩子出奇老实,低着头,还未全干黑发细细软软地搭肩上,被搓掉一层皮肌肤显出了孩子该有细嫩和白皙,她看起来有十分重心事,像被什么难题给缠住了,一会蹙眉,一会皱着鼻子,对眼前这热闹场景,竟然也是丝毫不关心,这可不像一个孩子对事事都充满好奇心性。

“白起大人,这一回您能安然无恙地回来,还为部族里人立下了大功,微生感到很高兴,也总算放下了提着心,您才刚从远方归来,甚至还未歇息,就要您费心招待我,微生感到很抱歉。”

微生开了口,白起注意力这才淡淡地从那低垂着头小家伙身上扫开,对微生话报以淡淡一笑,白起是个让人一见难忘美男子,他微微勾起性感薄唇,加显得日月失色:“让你一直为我担心,是我该感到抱歉。”

客气又疏远,滴水不漏,无论何时,无论对谁,白起大人也从未卸下防心,当然,按照白起大人所经历过事,他正是这样处处谨慎,才能安然无恙活到今天,况且他微生是深得首领姒纵信任人,白起大人会这样防备他,也是无可厚非,可微生仍旧为此感到一些失望,眼神也不禁暗了暗,但也只是一瞬间事:“只是微生不明白,白起大人,您既然为部族立下了这样大功,却为何……迟迟不将好消息告诉您父亲?”

这也正是所有人不解地方,白起大人从远方归来,却不立即向首领姒纵禀报四个部落联盟消息,而是率先回到了自己封地,这岂不是怠慢了姒纵?

白起星辰一样眼睛深沉从容,他本就生得英俊,一笑起来那双深沉鹰眸竟是十分魅惑,让人挑不出错来:“过阵子就是秋祭了,若是秋祭上再将这样好消息禀报父亲大人,那将会是一件锦上添花事。”

微生眼睛一闪,当然没有戳穿白起敷衍回答,白起是个精明人,他这分明就是变相地告诉姒纵,他能将姒纵迎上联盟首领位置,同样也能反他。这对父子已经是貌和心不和,想必姒纵欲借那三个强大部族之手将他杀死,已经寒了白起心,只是令姒纵没有想到是,这个年轻儿子,竟然真说服了那三个老家伙,尊夏后氏为联盟之首,而没有杀死这个胆敢与虎谋皮傲慢小子……

微生轻叹了口气,忽然说起了些无关紧要小事来:“白起大人,您还记得,很多年前您还未来到禹康时候,说过一个笑话吗?大地头狼近来意图将狐狸培养成草原之王,这可真是可笑啊。”

“哦?”白起反应还是显得那样不浓不淡:“我好像记得,是,狐狸下场通常不怎么好。”

“秋天就要到了,天就要变了,恐怕要不太平,白起大人夜里还是将门关严实些,以免着了凉。”微生微微一笑,这样暗藏锋芒话,他却能如此安静带笑地说出,部族尊贵巫师,从来就不是普通人呢。

他这是向白起表明了心意啊,无论是头狼和狐狸故事,还是这天要变了,无一不是提醒着白起,这个部族统治者姒纵,恐怕已经有了要培养比白起听话好操纵甚至能和白起一较高下接班人打算了,不仅如此,近日恐怕就会有所行动呢,白起大人还是小心些好……

024 心不在焉

他们谈正经事,但孟青夏注意力可都不这些上,宴席之上那样热闹场面都无法吸引她注意力,一整晚,她都显得心不焉,被复杂心事羁绊住了,好白起也并没有管她,只让人她面前堆了一些吃食,就不再理会她了,果真把她看作一个只要有食物就可以敷衍住小孩。

也不知是因为就坐危险雄狮身旁缘故,还是因为自己太过心虚缘故,孟青夏只觉得冷得很,就连空气都充满了紧张感,她从浴殿里出来就感到有点冷了,这下是变本加厉,打出了一个喷嚏来:“阿嘁!”

这孩子清脆又响亮地喷嚏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就连那些古老乐声都盖不过去呢,况且她就坐白起大人身旁,她一举一动,都会格外受到人们关注一些。

果然,白起和微生谈话也因此戛然而止,就连微生都微微露出了一丝微笑,朝着孟青夏位置稍微转过了脸来,他从来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每次却总能比肉眼准确地捕捉到任何人位置。

白起亦垂下眼帘扫了眼身旁这个低垂着脑袋一脸郁闷地伸出小手揉了揉自己鼻子小家伙,她小小鼻尖红通通,看起来是被冻得不轻,她身上那身衣衫似乎也大了些,显得整个人格外地瘦小,抬起胳膊时,都拖着长长一截袖子,不合身衣服,难免容易逛进冷风,要入秋了,时节可不同往常。

只不过……这孩子眉毛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松开过,桌前食物倒是动过一些,白起星眸熠熠深沉,那孩子一举一动,都他眼皮底下,今夜这孩子未免也太安静了些。

听到了孟青夏打喷嚏声音,白起尚未有任何要格外照顾她意思,总是喜欢多管闲事湛就已经“好心”地为孟青夏面前空酒樽里倒入了一些醇香液体来,这种时候,一口酒下去,就足够让人五脏六腑都跟着暖起来了,但好湛还不算太过粗心眼,倒好了酒,还十分严肃地提醒了孟青夏一句:“抿一口就够你暖和了,你若将它都喝了,那可就倒霉了,非得醉上一天一夜不可。”

要知道,这酒可是特意为了招待尊贵客人准备,若不是有像白起大人那样好酒量,就是这部族里好称能喝酒勇士,沾了这酒,不出几杯也要醉倒呢。

“嗯……”孟青夏连眼皮都没抬,她神情显得浑然不专注,心事重重,湛给她倒了酒,她连闻都没闻一下,直接双手捧着就往嘴里倒了,直到这一整杯酒都入肚了,这才隐约察觉出不对劲来,抬起脑袋,小脸已经涨得红红,双眼也有些泛花了,迷迷糊糊模样看起来十分憨厚,要比平时可可爱多了,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终于感到了头晕眼花,开始仔细回味起刚才入口东西来:“这是……什么?”

毫无疑问,这孩子根本没把湛劝说听进去,她今夜可从来没仔细听过人说话,总是心不焉样子,也不知想些什么,可一个**岁孩子,能有什么好烦恼?

原本暗藏凶险谈话也因为孟青夏这么一折腾,闹出了笑话来,她表情看起来迷糊极了,大概是因为头晕眼花,她好几次用力地眨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但后还是脑袋一仰往后栽倒了下去,发出了轻轻呼吸声来,绵长而又憨懒,睡得沉沉,被她这一闹,周遭不免发出了低低笑声来。

就连白起目光都微微一凝,漂亮蓝眸里闪过一丝异样,他幽深目光落倒自己身旁,醉倒之后涨红了小脸发出猫儿一般憨声孩子,毕竟,他身旁人,各个都精明得很,还总不至于会有人这样当众出洋相,这孩子,总能做出一些令他意外事,许久,白起目光才从那醉死过去孩子身上挪开,继而缓缓地挑起了唇角,露出了无奈神情,看来湛是高估了她,何止一天一夜,恐怕三天三夜,这家伙也不一定能醒得过来。

前所未有,这是人们第一次从这个高贵莫测男人脸上,看到这样哭笑不得情绪,但令人吃惊却是白起竟然这种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将那个醉倒孩子捞了起来,固定住了她两只腿,令她整个脑袋都趴白起肩头,那孩子睡得迷迷糊糊,倒也十分顺竿上爬地伸出两只胳膊抱住了白起脖子,轻轻地他耳边发出均匀吐气声来,睡得很沉。

这天底下,恐怕还只有那个身为卑贱奴隶孩子,敢趴白起大人身上睡得这样安稳吧?

“白起大人?”湛不解地低声询问了一句。

白起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额外说什么,只是对自己部下和客人说道:“看来这孩子是闹了笑话了,我先将她带回去了,希望你们能替我好好招待远道而来微生。”

正处于震惊中众位部下们,这才慌忙地应了一声“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危险而优雅男人,将那个闹出笑话小奴隶带走了……

明日一早,恐怕全世界都要知道了,白起大人是怎样宠爱那个孩子,也难怪了,那孩子生得粉雕玉琢,长大以后,或许会是个美貌女子呢……

025 难得温柔

孟青夏有一点不好,就是太过倔强,没有一点身为这个年龄孩子该有乖巧,照顾起她来,甚至不是件容易事,她可没那么听话任人摆布呢。

也或是是突然从天上跌到了地狱悲惨经历,让这孩子就连睡着了,也一刻都不曾放松过警惕,就如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死死地用沾满血小小手抓着石壁上尖锐石头和泥土,爆发出惊人毅力,不肯让自己掉进正斗兽场中央张大口等着吃她畜牲嘴里那般,此刻她环着白起脖子那双小胳膊,也正死死地勒紧了白起脖子,不肯松手,生怕自己会掉下去,愁人是,这孩子这些动作,全然都是无意识,她睡得正沉……

这世间有忌惮他人,有厌恶他人,有畏惧他人,但像现这样,毫无防备地挂自己身上人,她还是第一个……

白起是以抱着一个孩子姿势抱着她,她脑袋就趴他肩头,沐浴过后发丝和呼吸间皆是稚子香甜气息,细嫩胳膊也没有一点要松手迹象,白起寝殿里,侍候人早已退下去了,带上了门,唯有正燃烧蜡烛烧长了烛芯,火焰蹿得老高,偶尔发出啪拉帕拉火星子爆破声音。

白起高大身影就立于他床榻前,逆光而立,修长影子向下投射了下来,拉长,那跃动光影勾勒出了这英俊男人挺拔身姿,却也没能放过此刻他微微皱起眉宇,白起对孟青夏绝对算得上是宽容了,可还不至于要将她宠坏,他抬起手,很自然地拎住了孟青夏后颈衣领,要将她从身上取下,丢回床榻上,那才是她该睡觉地方,而非他身上。

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故意,迷迷糊糊之中,她好似猜到了白起意图,他才稍稍将她往后拎起,身子离空恐惧感让意识模糊孟青夏感到了急迫,她低低地发出了娇憨哼声来,两只细嫩胳膊慌忙一紧,变本加厉地抱紧了白起脖子,甚至为了防止掉下去,她因醉酒而略微发烫脸颊,紧紧地往白起脖颈里凑,死活不肯放手了……

白起微微敛眉,恐怕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这年纪轻轻却足以让所有上位者感到威胁野心勃勃之人,会独独一个孩子这遇到了难题。

“冷……”不大情愿声音他耳边抱怨,这孩子还真会使唤人,一点也没把她自己当一个奴隶看待。

白起抬起手却半空中顿了顿,这瘦小孩子身上是莫名地让人安下心来香软气息,细细软软黑发滑落下来,微微撩动这空气里甜味,白起终还是手下留情了,俯下了身来,令这孩子背部接触到了柔软床榻,然后才一手托住了她脑袋,另一只手解开了她不肯松开两只胳膊,将她挂自己身上小身板解了下来,这才轻轻地将她安置了床榻上,起了身。

白起风尘仆仆地归来,又因为微生事,确是有些累了,这孩子身侧就和衣卧了下来,别忘了,这里可是他寝殿,而那个睡相并不怎么乖巧孩子,显然是反客为主了。

他确是安排她住他寝殿里,可没打算把自己床榻也让给她。

白起一躺下,那熟悉气息让孟青夏并不感到陌生,身旁小家伙动了动身子,很自然地往他怀里钻了过来,她今天似乎是非把他当棵树不可了,整个人又挂了上来,她脑袋几乎都攀到了白起肩头,蹭了蹭脸颊,整个人趴到了他身上,头顶蹭着他下巴,脸颊贴着他胸膛,弃了好好床榻不躺,像只憨厚小猫一样攀到了他身上。

这小东西倒也挺会适应,一个**岁孩子重不到哪去,尤其是她,轻得过分,比一个六七岁孩子还不如,她细细软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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