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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管家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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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两个小丫头捧着铜盆过来,跪在伊尔根觉罗氏跟前,她的丫头给她洗了脸,小丫头捧着盆退下,伊尔根觉罗氏刚收拾好,秋水就匆匆走过来,先行过礼,才笑着说:“公主现在走不开身,让奴婢给格格陪个不是,万望格格不要怪罪。”伊尔根觉罗氏忙说“不敢”,秋水接着说:“公主怕格格烦闷,命奴婢给格格送来几本新出的游记,或者格格想出去走走,让奴婢带格格都园子里逛逛,等公主手边的事忙完,就来请格格过去说话。”
伊尔根觉罗氏暗赞公主待客体贴周到,她早听说公主府的园子,是皇上耗费巨资兴建的,面积虽不很大,景色却很别致,而且园内的奇花异草繁多,只是一直没机会来看,公主虽然也会请些朝廷命妇过府做客,她却从未来过,以往总听别人说起里面的景致,早就想亲眼一睹,自然不会选择在屋里看书,客气几句,就让秋水领着往园子里去了。
展颜此时却很不高兴,黑着脸瞪着眼前的人,冷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对面的胤礽倔强的回视着她,坚定的说:“胤礽知道,胤礽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一时冲动,姑爸爸,我慎重考虑过的,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慎重考虑?我到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可否请二阿哥详细解释解释?”展颜冷笑。
胤礽知道展颜这样是生气了,可是他却不想改变主意,苦笑着说:“姑爸爸,我今年虚岁十六,遭到了该为朝廷处理,帮皇阿玛分忧的年纪,总该出去见见世面,西北正在用兵,我认为我该到前线去历练历练,总不能大清的皇子,连战场都没上过。姑爸爸,你不是也说过,没有经过风雨的雏鸟,是不能成为雄鹰的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闹剧
展颜看着侃侃而谈的胤礽,知道他是下定决心要上战场,孩子有心上进,她倒不好一味拦着,又想到他虽未服过兵役,身手倒也不差,到战场上,最少不会拖人后腿,就有心成全他,只是军队已经出发,玄烨短期内也没有增兵的计划,该给礽安排个什么差事,还需要再斟酌。
想毕,展颜对胤礽说道:“你有这个心是好的,只是也该考虑到目前的形式,你就是去了战场,也没什么作用,倒不如和明珠一起为大军筹备粮草,也能借着押送粮草的机会到战场上感受一番,至于亲自上阵,还是等你服兵役时,用到你所在的部队再说。”
胤礽低头想了半晌,不甘心的问:“这两年我就真的不能上战场吗?”
“今年不行。”展颜稍微透了点底,“以后肯定会有机会。”
胤礽看事不可违,虽然主要目的没达到,好歹捞到一个差事,也不再纠缠,抹把脸,把沮丧失望统统抹掉,仍旧神采飞扬的出去了,作为皇子,不把情绪表露与外也是一种本能。
送走胤礽,展颜忙让人把伊尔根觉罗氏请过来,小姑娘正在园子里逛,秋水一路走,一路给她讲解各处景致,连带她的两个丫鬟也玩的乐不思蜀,展颜派的人过去,几人才依依不舍的回来,伊尔根觉罗氏脸上仍有意犹未尽之色。
展颜说:“你若是喜欢园子里的景色,随时有时间都可以过来玩,往后都是一家人,相互也该多走动走动才是,只管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不要外道。”
伊尔根觉罗氏红着脸,低声应了,又喝了茶用了点心,看天色不早,顺势起身告辞,展颜也不甚留,只叮嘱她有时间尽管过来,就让人好生把她送回家去。
伊尔根觉罗氏到家,先去上房给自己额娘请安,她额娘先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笑着问她在公主府里有没有受委屈,玩的怎么样之类问题,伊尔根觉罗氏忙笑着把在公主府的经历告诉自己额娘,最后说:“公主虽然冷些,对女儿倒也还好,中午用膳时也很照顾女儿,特意着人问了女儿的口味,午膳也甚是可口,还见了几位小阿哥,果真是龙子凤孙,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年方五岁,十三阿哥不过三岁多,都是自己举箸用餐,不用下人服侍。额娘,女儿看弟弟也该学着自立才是,什么事都有下人服侍,到现在什么也不会,难道他还能比皇子阿哥尊贵?额娘也不要太过宠他。”
伊尔根觉罗氏现在在家中地位非同一般,她的话就是她阿玛科尔坤也是要听的,因此她额娘忙不迭点头,伊尔根觉罗氏又说:“公主话里话外说了些大阿哥的喜好,尤其点出大阿哥不喜欢仗势欺人之人,阿玛额娘也多多约束下人,不要让他们在外面为非作歹,一来省些麻烦,二来对阿玛的官声也好,额娘替我跟阿玛说一声,家里有哪些不安分的,也该趁早清理出去,省得因为几个小人,坏了咱们家的名声。”
她额娘也点头应了,拉着她的手,笑着说:“谁能想到我女儿这么有福气,被皇上选中指给大阿哥,我们一家都跟着长面子,你放心,额娘跟你阿玛不糊涂,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会让你有一丁点为难的。我们家小格格也长大了,考虑事情也周到起来……”
母女两个正说着话,她的二姐慧雅格格从门外进来,见了人,也不说行礼,直接扑到她额娘怀里,抱着她额娘的胳膊撒娇,还顺手推了伊尔根觉罗氏一把,伊尔根觉罗氏微微往后退一点,把位置让给姐姐,她就端庄的坐在一边看着姐姐跟额娘撒娇。说来也怪,这个姐姐本来甚是安静,谁承想年前病了一场,醒来就变得活泼开朗起来,话也多的不行,还喜欢拉着伊尔根觉罗氏问东问西,甚至还非要阿玛给她起名字,阿玛被她缠的没办法,给她起了个“慧雅”的名字,简直像是换了个人,家里人都觉得奇怪,只当她是大病一场致使性情大变,也不好对外人讲的,好在她性子虽然改了,规矩却也不差,家里人也就顺其自然了。
慧雅跟她额娘腻了一会儿,又转身拉着伊尔根觉罗氏问有关公主的事,伊尔根觉罗氏是个直爽人,只是不好给姐姐脸子看,就皱了眉说:“姐姐,皇家的贵人们不是咱们可以议论的,公主自然金尊玉贵,非一般人可比,姐姐就是对公主心有好奇,也不该随意问出口的,要知道妄议皇家之人也是不小的罪过,姐姐很该谨言慎行才是。”
慧雅被妹妹顶了几句,也不恼,仍是笑眯眯的说:“哎呀,妹妹也不用太小心,公主是尊贵,可你也不比她差,往后你也是皇家人,说几句闲话又怎么了?何况还是在咱们自己家,我又不会到外头说去,你就先编排我这些话。不过说到谨言慎行,我觉得妹妹才应该谨记,就是你嫁了大阿哥,也未见得就有好结果,皇上他老人家还春秋鼎盛呢,他那些做儿子的不见得有好日子过……”
“闭嘴!”她们的额娘忙低喝一声,伸手捂住慧雅的嘴,吓得脸都白了,伊尔根觉罗氏也是气的浑身发抖,恨恨的对自己额娘说:“额娘,你看姐姐说得什么话!这也是咱们能说的!我看姐姐把规矩都忘了,额娘好好跟她说说吧!”说完,看也不看慧雅一眼,径自对额娘行个礼走了,回到房间,仍是觉得心气难平。
她的丫头也替自己格格不平,愤愤的说:“二格格这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就见不得格格好?平日里什么都要压格格一头,格格老实,能忍的都忍了,凡是她看上的东西,格格都让着她,从来不跟她争,可是这婚事,是皇上指婚,她有什么好不服气的?就是真有气,也不该说这种话咒格格!以奴婢看,格格把人家当姐姐,人家可没那格格做妹妹!”
另一个丫头也说:“就是,二格格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奴婢看二格格这口无遮拦的性子迟早要惹事,格格还是离她远些,省得被她连累。”
伊尔根觉罗氏摆摆手,无力的说:“二姐姐怎么变成这样?以往她那性子,一锥子扎不出血来,那时候大姐姐还没有出嫁,总是欺负我们,抢我们的东西,二姐姐明明怕得要死,还是护在我前头,我就想着一定要对二姐姐好,本以为二姐姐病了一场,变伶俐了,以后我也就不用担心她被人欺负,谁知道伶俐太过也不是好事!早知如此,还不如她一直懦弱下去,不管怎么说家里也能护着她,总比不知道天高地厚得好!”
伊尔根觉罗氏边说边掉眼泪,两个丫头忙递了帕子过去,又说了些安慰她的话,哭了一场,伊尔根觉罗氏心情也平复好些,又担心慧雅被额娘惩罚,忙遣小丫头过去探听消息,小丫头回来说二格格没什么事,只是被夫人罚抄写《女四书》,并且禁足,她才放了心。
伊尔根觉罗府上发生的小插曲不出一天,就分别传到玄烨和展颜耳中,自从定下伊尔根觉罗氏,他们兄妹两个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往她家派了几个人,未来儿媳妇侄媳妇家人怎么样,总要时刻关心着,尤其是他们都知道,她家还有一个“初露才华”的清穿女,谁知道那女人想走那种路线,不盯紧些怎么行!
玄烨直接让惠妃选了她家夫人进宫,暗示她家的二女儿在宫里得罪过贵人,让他们看着办,伊尔根觉罗氏的额娘回府后,忙开始张罗二女儿的婚事,也不管对方家世如何,要紧是家风严谨,不到一个月选好人家,是喜塔腊氏的一支,匆匆把她嫁了过去,陪嫁跟过去两个很严厉的嬷嬷,据说这位慧雅格格在两位嬷嬷手里吃了不少亏。
那天,胤礽去找过展颜之后,回宫就去求了玄烨,并不提上战场之事,只按照展颜说的,说自己想押送粮草到西北,顺路探望二伯和大哥,玄烨颇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显见知道他所图者绝非如此,不过他不说,玄烨乐的不问,爽快的准了胤礽所请。
胤礽忙忙的收拾行装,准备择日出发,结果被胤祉等知道,纷纷指责他没有兄弟情义,只管自己痛快,把弟弟们丢到一边,胤祉、胤禛等纷纷要求一同前往,被胤礽推脱,几人还不死心,又去求玄烨下旨,同样被玄烨拒绝,最后都求到展颜头上,被展颜斥责“不顾大局”,抓着他们每人分配若干小任务,都是些琐碎小事,足足让他们忙了半个多月,才把他们压了下去。
谁知胤丁拓返v两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想要离宫出走,偷偷摸进胤礽的粮草队伍,不过两个人手段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刚摸出宫门,就被玄烨安排的侍卫发现,毫不客气的拎回宫里,又被玄烨罚了一回,这才算是死了心。
第一百五十五章、来信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外面艳阳高照,空气中热浪翻滚,在太阳底下走一趟,人都能晒化了似的,胤禌这个最好动的,也没精神在外面跑,乖乖坐在书房认字练字,祥和展飞分别跟着自己的大丫头认字,整个书房里面只听到几个孩子清脆的说话声,偶尔能听到几个婉转的女声,气氛祥和而舒适。书房内放了几个硕大的青瓷花瓶,上面插着各色时令插花,瓶身里面装满冰,几个花瓶充当着强力制冷机的角色,将整个书房的温降下来,屋子里面沁凉。
几个孩子都还小,展颜怕他们受不住凉气,在远离花瓶的位置设了四个小几,旁边放着垫子,四个小家伙端坐在小几前,教他们认字写字的丫头就坐在垫子上,几人互不干涉,学累了时又可以随时一起玩耍片刻,一般是胤禌和胤裪下跳棋,祥和展飞玩拼图。
展颜悠闲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本新出的游记漫不经心的翻着,天气炎热,人似乎也变懒了,明明有许多资料要整理,就是提不起精神去做,也就顺势偷个懒。她今天的穿着清爽怡人,里面是细棉布中衣,穿着豆青色绢纱长裙,外罩碧色罗纱对襟短衫,只在衣襟、袖口处绣了芙蓉图案;长及小腿的头发随意用一根深绿色绸带束起,耳朵上带着三对米粒大小的红宝石耳钉,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浑无一点装饰,端的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越发衬得面如白玉,唇红齿白,配着清冷的气质,让人看得舍不得移开眼睛。
忽听得房内西洋自鸣钟响了四响,胤禌几步跑到展颜身边,仰着小脸说:“姑爸爸,你刚不是说等四点我们休息时,让我们吃一碗冰淇淋,现在是不是可以吃了?”
展颜看了眼旁边伺候的夏荷,夏荷忙去催问,不多时就带着两个抬着冰盒的小丫头一同回来,先把盒子抬到展颜跟前,把里面最大的那一碗端出来给展颜,另有三中碗是胤禌三人的,剩下的一小碗才是给展飞的。
胤禌端起碗,拿着勺子就舀,只是冰淇淋一直在冰里冻着,硬硬的,他又人小力薄,一时间哪能舀的起,每次都只挖出一点点,把他急的不行,他的大丫头梅影想要帮忙,偏他又不肯,执意要自己动手,而展飞早就让春雨帮忙的冰淇淋挖出一块一块的,然后自己慢慢咬着吃,胤裪和胤祥有样学样,就剩下胤禌还吃不到嘴里,怄的他更不肯让人帮忙。
展颜远远看见,扬声说:“胤禌,当自己能力不足时,借用别人的力量也是成功的重要途径,而不是一味逞强,这道理你可记下了?”
胤禌四人都起身肃手听了,重新坐下后,胤禌想了想,决定不再固执,招手让梅影帮忙。梅影几人暗自敬服,随时随地言传身教,怪不得公主教养出来的孩子都那么聪慧。
胤禌一边等着,一边问展颜:“姑爸爸,大哥和二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他们了。”
胤裪和胤祥也都伸直耳朵听着,展颜说:“胤礽是去押送粮草,最多在军中停留十数日,两个月之内你就可以见到他,而胤禔是去打仗,最少还需要一年时间,西北才能平定。”
“可是前几天我进宫给皇阿玛、皇玛嬷和额娘请安,听额娘说,大哥明年秋天就要大婚,他能赶得回来吗?”胤祥插嘴说。
胤禌往嘴里塞一大口冰淇淋,冷的他直吐舌头,好容易咽进肚里,忙忙的说:“对呀,我也听额娘说了,额娘还说,下次选秀,要给五哥挑一个好的呢!”
展颜说:“胤禔大婚时间定在九月,不管到时战事结束与否,他一个小将也可以离开战场。胤禌,你额娘有没有说想给你五哥挑一个什么样的妻室?”
胤禌说:“不知道,额娘不跟我说,姑爸爸想知道的话去问九哥。”
展颜也就不再多说,一时众人吃毕,丫头们送上温水漱口,又都喝了半盏白水暖胃,禌四人才继续写字,连展飞也握着一杆特小号毛笔费力的写着。
展颜刚拿起书翻一页,小安子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是从扬州来的,夏荷忙拿着小剪把封口剪开,将信掏出奉给展颜,展颜先看署名,原来是冬梅写的,展颜心知说的是有关黛玉之事,从头细看,果然不出所料。
原来此时贾敏已然卧病在床,黛玉每天在床前奉汤奉药,伺候的很是经心,不到半个月,整个人就瘦了一圈,;林海遍访扬州名医,开了多少药方都不见效,几乎都说贾敏活不过这个夏天,让林家人节哀顺变,林海一时灰心丧气,除了办差,家中诸事不理,只一味在贾敏身边受着,任由两个姨娘把家务弄的一团糟,好在林家管家是个忠仆,见老爷姑娘无心家事,姨娘又见识浅薄,带着一干管事接管家务,这才没让林家内宅乱起来。秋嬷嬷和冬梅写信过来,就是请示展颜她们该如何做,是冷眼旁观,还是帮衬一把。
秋嬷嬷和冬梅在林家这一年多,对林家诸事均不发一言,只专心教导黛玉,秋嬷嬷只管教她规矩礼仪等事,冬梅只管黛玉的膳食,虽然在林家地位超然,却轻易不多说一句话,再不肯多事的,两人这种态,让贾敏慢慢信任起来,黛玉也把她们视作最亲近的人看待,只有林海尚心存疑虑,对她二人客气有加,亲切不足。
秋嬷嬷是宫中的老人儿了,什么事没见过,自然意识到林海对她们的防范,不过她丝毫不以为意,她是奉了主子的命来照顾林家姑娘的,只要照顾好林家姑娘,其他人都跟她无关,只是她也留了个心眼,只在黛玉院子里活动,轻易不出门,时时谨言慎行,同时约束冬梅,两人在林家这么久,竟没人能挑出她们的错处,真是功力不浅。
这么谨慎的秋嬷嬷,竟然会产生想要帮衬林黛玉一把,看来这个小姑娘颇得她的心,既然她有这个心,展颜也不想驳了她的面子,当即修书一封,只说让她们便宜行事。
“找个人把信送出去,尽快送到秋嬷嬷手上。”展颜随手把信递给夏荷。
夏荷行礼退下,自去完成展颜的吩咐,过不多久,夏洲就接替她在展颜身边候着,以备展颜有什么吩咐,书房内总算是恢复宁静,只有写字声和翻书声。
到了晚间,胤裪小贴心悄悄问展颜,姑父从去年离京,也不知道何时方能回来,姑爸爸想不想他,小豆丁问的一本正经,倒让展颜好笑起来,拍拍他的头说:“你觉得我是那种喜欢和别人腻腻歪歪的人吗?这孩子,怎么想起这个问题来?”
胤裪不好意思的笑笑,悄声说:“姑爸爸,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能对别人说。”看展颜点头答应了,才有低声说道:“前几日我们进宫请安,我额娘说,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皇阿玛,让我在皇阿玛跟前时多提起她。我不明白,别人的额娘也是这样吗?皇阿玛喜欢谁不喜欢谁,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怎么管得着?额娘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些?她总说见不到皇阿玛她很伤心,可是,宫里那么多母妃,有几个能常常见到皇阿玛的?姑爸爸,你说我该不该照着额娘说的做?”小孩子脸上全是苦恼。
展颜抱着胤裪斜靠在炕美人榻上,问:“胤裪自己觉得呢?你是怎么想的?”
胤裪垂下眼帘,说:“我觉得这样不好,皇阿玛肯定不喜欢我帮额娘传话,我不想让皇阿玛讨厌我,可是,如果不帮额娘,额娘会哭,我又不想看到额娘哭……”
“胤裪很为难?一边是阿玛,一边是额娘,偏着那一边都不好,既然如此,干脆不偏不向,小裪还是孩子呢,大人的事让大人自己解决,下次见你额娘,你就把自己的想法好好跟她说,让你额娘知道你的心情,以后就不会为难你了。”展颜说,心中却在暗想,看来定嫔也不像她表面那么与世无争,面上不显,手段都用到儿子身上了,不知道玄烨意识到没有,如果让玄烨知道,她连胤裪都想利用的话,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唉,看来她还是要想办法提点提点定嫔,莫要犯玄烨的忌讳才是,就只为了怀里这个心思剔透的孩子,也该给她一个机会,不能伤了孩子的心。
想毕,展颜对胤裪说:“你不用为难……”话刚说一半,就听到胤裪发出轻微的呼声,到底是孩子,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睡着了,展颜忍不住摇摇头,冲着紫堇、秋水等人做个手势,秋水就出去叫人,不多时和碧水一起过来,碧水先给展颜行礼,然后方悄声笑道:“十二阿哥睡着了?让奴婢抱回去。”
展颜点点头,碧水轻轻抱起胤裪,又要给展颜行礼,展颜抬手制止,让她自去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受伤
隔天,展颜就收到胤礽送回来的平安信,说了些他在军中的见闻,还说胤禔一切都好,上过战场之后,人显得更加沉稳,只是军中苦寒,胤禔瘦了也黑了等等,只是没有见到乌尔衮,不能帮展颜问候,也不知道姑父现在是什么情况,因只是平常家信,并没有什么机密内容,也是为防止有人半途截信,展颜看到写信时已经定下回京日期,知道他们一切安好,余者也不多挂念,只等胤礽回来后当面细问。
这天,展颜照常进宫给皇太后请安,刚没和太后说几句话,梁九功就匆匆赶来,说皇上有急事宣展颜过去,太后忙问是什么事,梁九功回说不知道,皇上正在发火,让公主速速前往,其余一字不知,太后忙让展颜过去,梁九功带着展颜出了门,直接左上轿子,几个太监抬起轿子,飞也似的跑了,梁九功也一路小跑在边上跟着。
展颜刚踏进乾清宫,就听到玄烨的咆哮:“……真真是一群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朕恨不得砍了他的脑袋……”展颜无声询问梁九功,梁九功为难的看着展颜,眼神中有些什么,只可惜闪得太快,展颜没看清楚,玄烨还在里面骂人,伴随着怒吼声,还有瓷器落地的清脆之声,也不知又摔了什么,展颜就想往里面走,梁九功犹豫着说“公主,等会儿您可要稳住……”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
展颜脚步顿了顿,又轻快的往里面走,闪过玄烨扔过来的茶盏,笑着给玄烨请安,看到她进来,魏珠很有眼色的清场,玄烨看到她,脸上飞快闪过一抹悔恨愧疚之色,坐在椅子上不动了,展颜皱皱眉,问:“怎么回事?你在发什么疯?”
玄烨久久不语,展颜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在他旁边坐下,梁九功小心的亲自端上来两杯茶,放下茶盘,又轻声轻脚退下,一刻也不敢多呆,好像屋子里有东西会吃了他一样,消失的快速而干脆,展颜直觉有事,又催问玄烨:“看你这样子肯定是有事,即叫了我来,为什么又一言不发?究竟是什么事,难道连我也不能说?”
玄烨认真的看着展颜,咬咬牙说:“颜儿,你先平心静气不要激动,我这儿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是关于乌恩其的……我刚接到八百里加急军报,说乌恩其遇到偷袭,现在昏迷不醒……颜儿你放心,我马上派一对太医到西北给他诊治,不会让他出事的……”
玄烨一边说,一边小心的观察展颜的神情,可是,展颜面上一片平静,好像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这让他更担心了,生怕展颜担心太过,忍不住停下来问展颜怎么样。
展颜只觉得心中一片平静,她听见自己用无比冷静的声音说:“皇兄这是作甚?行军打仗,受点伤在所难免,何必为他一个人兴师动众的?没的让别的将领冷了心。军中数十名军医,还有几百人的医疗队随行,佟国纲也是知道分寸之人,会把乌恩其照顾好的。皇兄还是详细说说他受伤的过程,也让我知道,是什么人敢伤了我的人……”说着,还轻轻笑了笑。
玄烨却是一点也轻松不起来,这种情况下,展颜若是生气、伤心都不算什么,可是她这种完全的平静,才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这代表着她接下来的举动一定是疯狂地,这种表情,玄烨只在展颜脸上见过一次,就那么一次,足以让他终身难忘。
心中打着鼓,嘴上却一点也不敢耽误的把事情经过叙述一遍,因为是紧急军情,上面也只有一个大概,原来,乌恩其父兄的领地被葛尔丹占领不少,他们率领剩余族人一直和葛尔丹周旋,后来佟国纲率领五万精锐部队前来接应,两方人马汇合,收回不少失地,达尔罕亲王一时信心爆棚,与佟国纲商议,要夺取葛尔丹一个重要据点,虽然乌恩其极力反对,奈何劝说不了父亲的决心,只得同意出兵,谁知部队遇到埋伏,竭力突围时,达尔罕亲王战死,乌恩其的两位兄长一死一残,乌恩其为救主帅佟国纲被暗箭射中,昏迷不醒。
怪不得玄烨要气的大骂“废物”,早在福全和佟国纲出发之前,他就专门交代过,此次出兵,务必以游击战为主,不要和敌方主力部队硬碰硬,要一点一点消耗他们的兵力,竟然还有人选择那么没有技术含量的阵地战,还拖累的败了一场,玄烨脸色能好才有鬼呢。
展颜听完,冷笑一声,说:“嗤,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战友,乌恩其这伤受的真是冤枉。本来还想让他们多蹦跶几天,现在看来不必了,告诉给二哥他们,半年之内,踏平蒙古,送葛尔丹等人归西!”
玄烨此时只求展颜消气,她说的话自是无所不应,本来现在蒙古各部实力已经折损三分之一,再有半年,踏平蒙古的宣言完全可以实现,他虽然还没有做好现在就全权接手蒙古的各项事宜,不过加紧准备也就是了,朝中那么多“国之栋梁”,总要给他们找些事做,省得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惹是生非拉帮结派,有这个空闲,不如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多给他们找些伟大而艰巨的任务,简直是浪费自己给他们的俸禄。
一个足矣改变数十万人命运的决定,就这么被草草定下,不管是玄烨,还是展颜,都没有无谓的妇人之仁,该狠时就要够狠,与其让未来出现一个“蒙古公国”来碍眼,不如把他们消灭掉。玄烨心中还有一些担心,他和展颜一向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因此直接问道:“乌恩其现在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真的不担心?”
展颜右手按在左胸前,微笑着说:“有什么好担心的?人既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做好随时会死的准备,谁也不知道死亡是人生的结束,还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我从来不为逝去的人伤心,只努力过好活着的每一天,他若活着,就是我的丈夫,我会关心他照顾他喜欢他,他若死去,我同样会活的好好的,也许连一滴泪也不会流……我是不是很自私?”
“死亡并不可怕,逝者也不会难过,难过的是留下的人……”玄烨喃喃说道,他不觉得展颜自私,因为他和展颜是同类人,他们拥有相同的基因。
“不说这些,没的让人气闷。”展颜摆摆手,“胤礽前几天来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返京。你这边也收到他的信件了吧?他现在一心向往军中,对政事上可有疏忽?”
玄烨说:“那倒没有,平时在听政时态度谦逊,有不懂的也知道背地里问朕,朕看着还算用心,只是到底少些经验,年纪又轻,容易冲动,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看到有贪污受贿的,巴不得全都砍了了事,做事不够圆滑。”
“年轻人有冲劲总是好的,不过明年起他要到军营历练三年,也可以让他上战场,能不能学会沉着冷静,只能看他自己。”展颜对胤礽的表现还算满意。
玄烨也不多说,胤礽若是只想做一个将军,他也不介意成全他,反正他儿子多,一个两个长歪了无所谓,有分工总比都盯着他屁股底下的位子强。玄烨和展颜又说了些闲话,太后那边不放心,亲自派了身边的大宫女过来问情况,玄烨忙笑道:“咱们只顾说话,忘了派人给皇额娘说一声,是咱们做子女的不是,颜儿,走吧,跟皇兄一起给皇额娘赔不是去。”
两人到宁寿宫,太后早等的心焦,看到他二人,忙一手拉了一个,先看看玄烨脸上带笑,不像是气恼的样子,又看看展颜,也没什么受委屈的痕迹,心就放下一半,问玄烨叫展颜过去做什么,玄烨想了想,说:“乌恩其受伤了……”
太后忙道:“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严不严重?”
玄烨和展颜扶太后坐下,玄烨拣能说的说了,并不敢把乌恩其现昏迷不醒的消息告诉太后,怕她着急,只是说乌恩其受了点伤,就这样也把太后担心的不行,直拉着展颜一个劲儿宽慰,最后倒是展颜劝她安心。
“皇额娘,军中的军医和医疗队都在,乌恩其不会有事的,你这样,不是让颜儿更难受?”玄烨笑着说,“皇额娘只管把心放进肚子里,朕保证,定会还给颜儿一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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