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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管家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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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冷笑道:“这有何难,您二位只管照着原先的套路重做一遍就是,展颜对别人的事概不关心,也没想过要做圣母,看到有人落难就要救的,我只管过我的,你们想做什么,只要不影响到我要做的事,我才懒得插手。”不就是担心她扰乱那块破石头的历练之路么,虽然展颜对于一块破石头的历练要由若干灵秀女子陪衬不满,却也仅是不满而已,她若是其中一员,自是要想办法逆天改命,但作为一个旁观者,袖手旁观才是她的风格。

“小施主误会了,和尚和我并不是担心施主插手,相反,我们来找施主,就是想让施主帮一个小忙,与小施主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道士微笑着说。

展颜冷冷道:“我为何要帮你们?”

“俗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和尚打起机锋,“施主心善,必不忍心那些大好女儿命运多桀,施主对她们略施援手,种善因得善果,岂不两便?”

展颜一挑眉,勾起一抹微笑:“原来在大师心中,展颜竟是心善之人么?”种善因得善果,说得好听,展颜却从来不信,她信的唯有自己,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

和尚说:“施主心思何等通透,为何在这些小事上执迷?我和道士虽说没有通天本领,前因后果却是能算出来的,施主本非心存恶念之人,只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已,施主所作所为,虽有失光明,却也情有可原,虽情有可原,到底有损德行,施主何不施人与恩,也是为自己抵消孽障,好修来世一世安康。”

展颜想了想,说:“展颜不求来世如何,只活在当下,不过二位大师话已然说到这个地步,展颜也不好全然不顾,敢问两位,需要我对那些人施以援手?”

道士笑道:“这却没有定数,小施主只要日后遇到《石头记》中的人,有那看的顺眼的,帮着提点一二即可,小施主想帮谁,都由小施主心意。只一人需要小施主费心,就是那绛珠仙子的凡身,小施主帮着多照看些,万勿使她落个泪尽人亡的下场。”

“展颜多嘴问一句,您二位为何要这么做?”展颜疑惑。

和尚倒也不隐瞒,把其中缘由细细的解释一遍,随即飘然而去,展颜到对他们的不喜去了几分,暗道其中竟还有这么一番缘故。

原来神瑛侍者下凡历练,绛珠仙子为还灌溉之恩,愿以一生眼泪偿之,偏生绛珠的义兄窥得天机,知道她下世走一遭多灾多难,因此上求僧道照顾一二,僧道本也是不赞同换泪之说,只是此事不归他们管,他们也插不得手,又不想推脱,两人私下商议,决定将神瑛侍者一干人等下放到有先知的时空之中,就选到了展颜这里,为了完成绛珠义兄的托付,二人才前来与展颜见面,就为了让她答应适当的出手帮忙。

照看绛珠是他二人受人所托,但这二人能对其余人等有一分慈悲心肠,这才是展颜对他们没有那么厌恶的原因,她以前在看书时,最不明白的就是这两个超级龙套,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却一点实事不做,偏偏还神神叨叨的,除了在魇魔法叔嫂逢五鬼中救了破石头和凤姐一次之外,通篇竟未做过一件好事,眼看着个人的悲剧发生,偏只会化人出家,没的让人厌恶,现在看来,他们倒也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只是不知原先的漠视有何缘由。

这天,展颜一直等到天擦黑才回宫,杜鹃等人早就等的着急,胤祉和胤禛几个眼巴巴的等着,连玄烨和孝庄都派人来问过两次,玄烨还要派人出宫去找,生怕她是出了什么意外。展颜忙命人去给玄烨和孝庄报平安。

“姑爸爸回来的这么晚,可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胤祉问。

展颜摇头:“没什么,不过是难得出去一趟,看京中热闹就忘了时间。”

胤祉也不再说,胤禛却撇撇嘴,展颜一眼看见,说:“胤禛,你做什么怪样子,被你皇阿玛看到,又是一顿好骂,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些”

胤禛用手捧着脸,说:“我知道啦,当着皇阿玛肯定不会这么做,这不是只有姑爸爸在嘛。”

展颜也不想多费唇舌,胤禛性子说不上跳脱,只是有些急躁,规矩什么的在外人跟前是极好的,就是再展颜跟前容易出岔子,展颜说过几次,见他只是不改,也懒得多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等哪一日吃了亏才听得进旁人的话。

用过晚膳没多久,玄烨就来探望,自然问起展颜白天的事,展颜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僧一道的事,让玄烨很是不平:“奇怪,朕跟你是同样来历,为什么他们只找你?明明朕才是林妹妹的忠实拥泵,就是他们不说,这里真有林妹妹的话,朕也会护她周全,放着朕这么好说话的不见,偏要求你这个难缠的,真是没有天理”

玄烨这倒不是虚言,他对林妹妹是真的欣赏,在他还没有这么深的城府时,读红楼,最心疼的就是林妹妹的遭遇,无数次说过,若是他和林妹妹生活在同一个空间,定要昧了林家家产的贾家付出代价,救林妹妹与水火,为此没少被展颜的好友嘲笑。

展颜忽而想起一个问题,问:“既然有红楼人物,必然有四王八公,皇兄你以前没在意么?”

玄烨深以为然,作为一个封建君王,不应该对这些势力没有印象,仔细从脑海里找出关于四王八公的资料,恍然道:“这里并没有什么四王八公,有的也只是咱们家的几个铁帽子王,辅国公镇国公也不少,什么荣宁二公在这京城里只能算是二等人家,四大家族的背景是南京那边的望族,朝中些微有些势力,皇考时为稳定政局出了份力,就给封了个有名无实的国公称号,特许入了汉军旗,这种人家京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且他们家也没有实权,唯一一个有职位的就是从五品员外郎贾政,虽然前几年出了一个进士,也没有职位,所以我竟没注意。”

展颜这才了然,原来贾家在这里是这么个情况,那么书中贾母说“我们这些二等人家”倒也不是自谦,反倒是实话实说,只是仍有些不明。“王子腾现任何职?我记得红楼中说他是京中节度使,现在应该是没有这个职位的吧?”

玄烨又是一番思索,才在角落里找到关于王家的只言片语,原来这王家当初不过是被封了一个“伯”,连史家的“侯”都不如,不过王子腾此人倒有些本事,虽然到他袭爵时,仅仅是一个子爵,他却凭自身能力做了官,现在正在工部任职,官居从四品,大小也有些实权,竟是他们几家中最出息的一个。哼,以前没注意他,也不知他是什么品行,若是个识时务的,朕也可以把他当个摆设不理。对了,颜儿想不想要贾宝玉落草时带的那块玉?若是想要,朕就想办法帮你弄了来,好歹是个稀罕物。”

展颜说:“不是我的我也不稀罕,就是那东西再有来历,我也没有抢别人东西的爱好,皇兄也不用为他们费心,不过是几个空头爵位,朝中无人,家族没有势力,所谓的四大家族也不过是昨日黄花,就像皇兄说的,他们若是安分的话,把他们当个摆设也无所谓,他们若是想生事,灭了他们也是分分钟的事,皇兄平日也够忙得,很不必为这些费心。”比照贾家和王家的背景,史家应该也不差上下,就是有人做官,也不是什么重要职位,否则玄烨早该注意到他们,而不会来这几年也没发现。

想到这儿,展颜又想起一个人来,就是康熙十八年的探花林海,当初她和玄烨还以为不过是个同名,且这里又有金大书中的人物,就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看来,还是他们大意了,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此林海就是彼林海。

第一百一十章、南巡

“林如海现在怎么样?”展颜问。林如海是上一科的探花,记得他最初是在翰林院做编修,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像他这种科举出身的官员,一般都是当权者的宠儿,只是他那一届的状元太亮眼,相比较而言榜眼和探花就失色许多。

玄烨说:“林海能力不错,在翰林院人缘也好,不比蔡生元持才傲物,前两年的考评都是优,朕把他升一级排到直隶做州同,今年三月又跳一级,升为从五品盐运司副使,打发到苏州去了,让他到外面历练几年,以后可堪大用。”

展颜奇道:“听你这么说,蔡生元的考评不好么?他你准备怎么用?”

玄烨笑道:“蔡生元是个聪明的,能力出众,主要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长处是什么,前几次朕安排的差事办的都不错,朕把他扔到吏部磨练去了,上个月黄河决堤,别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他上折子要去治理水患,朕已经准了。黄河这些年年年决堤,大小水患不断,朕正愁手边无人,他肯主动揽过这份差事,朕自然要给他机会,准备专门筹办一个水利机构,让蔡生元写一份计划书,看情况再定。”

展颜也就不再多问。黄河河堤年年修年年坏,几百年来都是一大难题,蔡生元既然敢开这个口,想必有这个自信,所谓术业有专攻,知人善用也是玄烨的一大优点,比如说翰林院的一些老顽固,知识丰富但是头脑守旧,只会做学问,其余方面一窍不通,偏生在学子中素有名声,玄烨就把他们统统派去修字典、编书,如此一来皆大欢喜。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都被安排在各个岗位上,尤其是朝中重臣,满汉官员各占一半,势力均等,避免了某个大臣权倾天下的局面,而且还找了如郭绣等刚正不阿的人做御史,朝中谁有个不当之处,弹劾他的折子就能摞的半人高,玄烨立马就要对此人做出申斥,让每一个大臣都谨慎起来,虽然仍达不到海清何晏,但大部分官员都是务实派,历史上索额图和明珠的党锢之争也没有发生,贪污受贿、买卖官职等事更是几近绝迹。

六月,玄烨搬进畅春园避暑,太皇太后也皇太后携展颜与众皇子同往,嫔妃中只有皇贵妃和荣妃、惠妃得以在畅春园伴驾,宫内温僖贵妃执掌宫务,展颜自然是陪同者之一。畅春园内风景优美,且展颜自己一处院落,小阿哥们也不用挤在她身边,每日过得轻松又自在,只恨时间短暂,只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赶在中秋节前返回宫中。

康熙二十一年十月,皇贵妃诊出有喜,孝庄和皇太后自然是欢欣鼓舞,其余人等含酸者居多,真心为她高兴的寥寥无几,就连玄烨和展颜也是忧心多余喜悦。展颜不是专门研究历史的,但她对康熙、雍正二帝素有好感,大致了解过他们的女人、子女,知道皇贵妃所出仅有一女,而且是个夭折的,这可能就是因为玄烨和皇贵妃的血缘关系太近,两人是嫡亲的姑表兄妹,近亲结婚本身子嗣就很困难,生下来有疾的几率也很大,更有一点,这位佟佳氏好像是在生孩子时伤了身子,致使她后来没等几年就一命呜呼,还创造了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后记录,仅仅只有一天,头天封她做皇后,第二天她就挂了。

这一点玄烨也是深知,所以一直不想让她有孕,可现在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掉。玄烨对皇贵妃没有“爱”,却有“情”,经历过两次丧妻之痛的他也不想第三次做鳏夫,可是这种焦虑除却展颜无人能够演说,而他又不愿展颜为此烦心,就只能闷在心里,只是安排太医院每三天派一名太医给皇贵妃请脉,脉案均呈送到他手上,又派了几个有经验的精奇嬷嬷给皇贵妃,又是找了一大堆孕妇调养身子的食谱,等等一系列行为让皇贵妃受用的同时,也是疑惑不已,从来没有见过玄烨对那个怀孕的嫔妃如此小心的,宫里又是醋味弥漫。

康熙二十一年十二月,宜妃有孕,二十二年元宵节,德妃有孕,二月初,温僖贵妃有孕,二月底,宜妃之胞妹贵人郭络罗氏有孕,短短半年时间,宫内先后有五人有喜,孝庄作为老祖宗,看着皇家开枝散叶自然是喜上眉梢,因为皇贵妃处起了头,后面的几位玄烨也不好偏颇,比照皇贵妃的待遇,每位有身孕的妃子均得到了丰厚的赏赐和妥善的照顾,惠妃、荣妃等心中不忿,她们当年怀孕时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不过回过头看看自己的心肝宝贝,那份不舒服也就烟消云散了:胤禔和胤祉哪一处也比人差,这才是她们的依靠

康熙二十二年六月十九,皇贵妃临产,因为前期保养得当,生产是还算顺利,孩子也是足月生产,却仍显的羸弱,满月时也不是很精神,玄烨很是担心,因此并不让她去西三所,而是放在皇贵妃身边亲自照料,精心调养几个月后,才把小猫似的孩子养的结实些,得名媛宁。

康熙二十二年八月二十七,宜妃产下一子,满月后赐名胤禟,同样送往毓庆宫,和他的哥哥们一起过集体生活,宜妃虽心有不满,但见阿哥们无一例外,都由展颜教养,也就无话可说。

康熙二十二年九月初三,德妃生产时难产,生下一女后不到四个时辰就咽气了,皇八女直接送往西三所,皇上另加恩典,让胤禛和胤丁谟篮凸约旱亩钅锸亓椋敝练⑸ィ洛笫掳焱辏范G整个人瘦了一圈,人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胤丁故敲皇裁幢浠降啄昙托。直回范G护着,对丧母之痛还没有很深的体会。

康熙二十二年十月十一,温僖贵妃产下一子,赐名胤礻我,小家伙白白胖胖,哭声响亮,孝庄特别喜欢,非常想养在身边,玄烨怕孩子过于吵闹累到孝庄,并没有同意,不过为表孝心,特意把皇八女芳宁抱到慈宁宫给孝庄抚养,孝庄跟前有了贴身小棉袄,也高兴起来。

康熙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三,贵人郭络罗氏早产,生下一子,玄烨赐名胤祎,因胤祎先天体弱,玄烨特许郭络罗氏可自行抚育胤祎,这么一来,其余各位皇子的额娘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宜妃,郭络罗贵人是她的亲妹妹,这妹妹的儿子可以养在自己身边,自己两个儿子却一个也摸不着,宜妃肚子里真真是一肚子火没处发,要不是知道展颜绝不会亏待自己的儿子,也不限制她去探望儿子的次数,恐怕她回更难受。贵人郭络罗氏也并不好受,成为众矢之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胤祎的身子骨真的太差,不用别人说,她自己都担心孩子站不住,小心程度甚至超过皇贵妃跟前的媛宁,绕是这么着,胤祎还是在八个月上去了,郭络罗氏哭得跟泪人似的,以往那些对她羡慕嫉妒恨的,此时大多生出一丝不忍来。

又一年过去,到康熙二十三年初,胤禛也进入上书房读书,而胤禔和胤礽也开始帮着玄烨办些简单的差事,玄烨每次上朝,他们两个也要跟着旁听。毓庆宫一众小阿哥以胤祺为尊,只是胤祺性格温和,在弟弟面前也不摆谱,竟是一个怕他的也没有,反倒是胤丁拓返v两个一个霸道成性一个脾气暴躁,把三岁的胤禩吃的死死地,胤禩的打小就是个爱笑的,平时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可胤丁拓返v两个偏偏能把他气得变脸,胤祺又压不住场子,胤丁拓返v竟成了被展颜处罚最多的。

翻过年,展颜已经年满十七岁,是说亲的年纪,玄烨的本意是想让展颜自己挑一个合心的,但此时的制度容不得展颜抛头露面,容不得展颜和适龄男子过多接触,虽然在玄烨的安排下,她也曾见过几个八旗贵族子弟,到新建好的木兰围场围猎,接触了不少青年才贵,可是依着展颜的性子,一见钟情的难度不亚于火星撞地球,所以这事仍是没有任何进展,玄烨最后还是把乌恩其推了出来,展颜和他接触过几次,对此人没什么恶感,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玄烨就给二人指了婚,下令内务府开始建造公主府,定于二十四年六月初八完婚。

康熙二十三年八月,玄烨决定南巡,经过一个月的准备,与九月二十八离京,随行跟着的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展颜以及胤禔、胤礽、胤祉和胤禛四个已经在上书房念书的阿哥,所有人都对这次南巡充满期待,因为这些整日闷在紫禁城中的贵人们,将可以看到美丽的江南风景,这算的上是古代的公费出游,此次行程包括祭泰山,巡视河务等内容。

第一百一十一章、游湖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一峰一高人,两人相与语。此地有西湖,勾留不肯去。

湖气冷如冰,月光淡于雪。肯弃与三潭,杭人不看月。

高柳荫长堤,疏疏漏残月。蹩躠步松沙,恍疑是踏雪。

夜气滃南屏,轻岚薄如纸。钟声出上方,夜渡空江水。

烟柳幕桃花,红玉沉秋水。文弱不胜夜,西施刚睡起。

颊上带微酡,解颐开笑口。何物醉荷花,暖风原似酒。

深柳叫黄鹂,清音入空翠。若果有诗肠,不应比鼓吹。

残塔临湖岸,颓然一醉翁。奇情在瓦砾,何必藉人工。

秋空见皓月,冷气入林皋。静听孤飞雁,声轻天正高。

深恨放生池,无端造鱼狱。今来花港中,肯受人拘束?”

一首《饮湖上初晴后雨》将西湖的神韵表现的淋漓尽致,一首《西湖十景》把西湖的美景描绘的如在眼前,尤其是泛舟湖上,品着香茗,伴着悠扬的琴声,看着细雨中朦胧的水面,听着胤祉脆声背诵诗句,真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嘿,三弟果真是看的书多,也就只有你记得这么多诗词歌赋,被姑爸爸拉来做个背书童子,连我们也跟着享一回耳福。”胤礽笑着打趣胤祉。

胤祉笑着摇摇手,说:“岂敢岂敢,胤祉能搏大家一笑,也不枉读这些书。”

胤禔不耐烦的斥道:“一身酸腐气,三弟,不是做哥哥的说你,你是咱们大清的阿哥,怎么可以跟个酸书生似的咬文嚼字的,不要忘了咱们是从马背上得来的天下,豪爽率直才是咱们男儿本色,那些诗词之类的陶冶陶冶情操就行,怎么能整日挂在嘴边?”

“胤祉谨遵大哥吩咐。”胤祉一板一眼的行李应道。

展颜稍微偏过脸,嘴角抽搐几下,胤祉这一番作为还真像个书生,而且举手投足极重规矩,看着他,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一个摇头晃脑的老冬烘形象,尤其是他今天还特意换了玉色儒服,脑袋上顶着书生髻,不知道的肯定会认为这是那个读书人家的少爷。

胤禔、胤礽和胤禛三个还是标准的满族装扮,只是腰间没有束代表他们身份的黄腰带,只是做平常富家子弟装扮,胤禔一身绛色长袍,胤礽的衣服用的是宝蓝色,胤禛则是藏青色,三个人都是同样的脸型,同样的眼睛,五官有五六分相似,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兄弟。

在西湖上泛舟观景,尤其是看着这片没有受过任何污染的水域,绿盈盈的水面倒影着垂柳雅亭,天公也作美,一早就飘着雾丝雨,偌大的湖面上放眼望去,一艘大的,上面是皇上和一众臣子,另一艘上面就是展颜几人。

西湖水清景美,展颜为了配合这种江南水乡的细腻缠绵,特意换上汉家女子的妆扮,先穿一套白色纯棉中衣,上身套着紫色薄缎秋衫,下面系一条浅紫襦裙,外罩同色系广袖罩衫,脚上套一双堆纱红绣鞋,浑身上下无一件多余的装饰,就那么俏生生的站着,已经透出骨子里的不俗来,端的是清丽无双。虽是十月底的天气,这样穿着就是自己找死,可是杭州的气候温和,坐在画舫内,也不觉寒冷,反而很是舒适,

阴雨天气,雷峰夕照、平湖秋月什么的都没能看到,西湖十景中竟仅看到花巷观鱼,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玄烨南巡,主要还是以工作为主,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展颜几个,御驾在杭州停了两日,就紧急泛舟赶往邵伯镇,十一月中旬还要去诣孔庙,玄烨的日程安排很紧凑,展颜虽然心中想要多游玩几处,也不想让他费心,就什么也没说。

这次南巡乌恩其也在御驾之中,职责是保护皇上,玄烨偏将他派在展颜身边,给他的任务就是保护长公主,展颜推辞不掉,就由着乌恩其随时出现在她左右。现在清兵入关不过几十年,还没有被汉族的儒家思想同化,男女之防也不是很严重,像展颜和乌恩其,虽然已经算是订了亲的人,也没有婚前不准见面的规矩,展颜知道,这是玄烨给她和乌恩其相处的机会,虽然她认为没有必要,但玄烨的心意她也不愿违拗。

乌恩其在军营里磨练三年,整个人更加沉稳,脸上除了和煦的笑容,还多了些坚毅和冷静,可面对展颜时,竟如三年前一样拘谨,可能是因为名分已定,在展颜不注意时会偷看展颜,可当展颜将目光投向他时,他就红了脸,

自从知道乌恩其将是未展颜的额驸之后,胤禔带着一群弟弟们就没给过他好脸色,胤禔越长大性子越直,这几年练得身强体壮的,有时间就拉着乌恩其切磋武功,乌恩其毕竟比他年长几岁,有是经过军营训练的,胤禔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可他又不能赢胤禔,为了和胤禔打成平手,乌恩其头发都愁白了几根。

更让乌恩其发愁的是胤祉的挑战。胤祉每次见到他,都是笑容可掬的翻开一本书,然后读出一两句,让乌恩其把全篇背出来,因为他的姑爸爸是个通古博今的才女,胸无点墨的男人是不会和姑爸爸有思想上的共鸣的,为了以后乌恩其能与姑爸爸琴瑟和鸣,乌恩其有必要把文学知识在提高一个档次。这可苦了乌恩其,他虽然称得上是文武双全,比起从小学汉族文化的展颜来说,他还真就属于那种半瓶子不满的料,看胤祉,今年不过七岁,竟然已经是熟读诗书,各种典故随手拈来,能培养出这种孩子的展颜是什么样可想而知,乌恩其还真担心以后和展颜没话说,卯足劲开始恶补这些东西。

胤礽满肚子坏水,整日拉着胤禛想些鬼点子整他,乌恩其也是倔强,明知道只要他求饶,胤礽就再也不会捉弄他,但他愣是一声不吭,不管胤礽怎么顽劣,他都咬牙忍着,后来被展颜知道,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很诚恳的表示,要向胤礽几个表态,他能照顾好展颜。

展颜听到这句话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捂着自己的左胸口,那里是心脏的位置。它好像有一瞬间跳乱了节奏。据说,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会因为他心跳加速,展颜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可是她知道,她并不讨厌乌恩其,有这一点也就够了。

“乌恩其,你背一首写江南的诗来大家伙听听。”胤祉时刻不忘他的使命:把乌恩其培养成一个才子。虽然这个使命是他自己给自己找来的,但他认真的很。

乌恩其苦笑不已,他刚开始恶补这些,一时间哪能想的到,只得赔笑道:“三阿哥,乌恩其不才,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诗词来,请三阿哥见谅。”

胤祉冷哼一声,推推胤禛,胤禛却没说话,这孩子自从他的额娘去世之后,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来恢复正常,却也不想现时那么淘气,不但人规矩多了,连话也少了。

见胤禛不理,胤祉无奈自己又背了两首写西湖的诗句,胤礽和胤禔也都不甘示弱,各色诗词朗朗上口,乌恩其抹抹头上不存在的汗,笑的更憨厚了。

展颜不耐烦看胤禔他们欺负乌恩其,她也不好说什么,早指着一事坐下休息,乌恩其灵光闪现,笑着说:“乌恩其才疏学浅,对诗词不很擅长,不如让乌恩其给几位阿哥和长公主唱一首蒙古小调助兴,你们看可好?”

大家都同意,乌恩其清清嗓子,豪迈动听的蒙古小调飘荡在碧水之间,胤禔听过之后,更是让人取出一支碧玉笛,吹得正是梅花弄,笛音起,胤礽兴致上来,把原先坐着弹琴的艺人赶起来,他自己坐下和胤禔合奏,笛音伴着琴音,两个人的技艺说不上多高明,却仍让一船的人都听住了,尤其是穿上服侍人员,他们都是本地人,第一次见到皇家阿哥,就被阿哥们的博学多才和少年有成所折服。

乌恩其也很佩服,他自己也会拉马头琴,以前还可以稍微自得与自己多才多艺,可是和胤禔几个一比,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何况最大的胤禔也比他小七岁乌恩其趁人不注意悄悄看了展颜一眼,不知道展颜都会些什么?

胤礽好像听到了乌恩其的心声,起身笑道:“姑爸爸,很久没有听过您抚琴了,不知道今日侄子们有没有这个福气?”

展颜默不作声,走到古琴前坐下,先试了试音准,小心带上指甲套,之后才开始叮叮咚咚弹起琴来,这次大家听得更加入神,连玄烨那艘画舫都被吸引过来,所有人都是静静的听着,沙沙的落雨声,陪着悦耳的琴音,演绎着美好的午后。

曲终,大家尚沉浸在曲子的余韵之中,只听得一人笑道:“好曲子好琴艺康宁你的琴艺越发超脱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相处

船内诸人听到玄烨的声音,忙出去请安行礼,玄烨就隔着一条船和展颜说话,展颜一点也不扭捏,立在船头回玄烨的话,杜鹃给她撑伞,玄烨说:“你们真是好兴致,又是吟诗又是弹曲的,离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看见乌恩其,笑道:“刚才的蒙古小调是你唱的吧?太皇太后和太后都说好,不错好好当差,保护好长公主他们,等回京后朕重重有赏”

乌恩其谢了恩,玄烨把胤禔几个叫道他的画舫上,忙有人在两艘画舫之间搭了木板,胤禔几个一一通过,好在船身够大,又稳,他们几个这样也没让画舫晃动一下,玄烨又命人把画舫划走,等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展颜才回到舱内。

胤禔几个不在,船舱内像是空了一样,展颜让多余的人都退下,自己坐在窗前,紫堇换上新茶,乌恩其又开始局促,脸上爬上一抹红,展颜只当没看见,让他也坐了,两人相对无言。

“长公主,您、您的琴弹得真好,比乌恩其强多了,乌恩其只会拉马头琴。”乌恩其酝酿半天情绪,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铃兰在展颜身后笑了一声。

展颜说:“不过是技艺娴熟而已,始终称不上上佳。”

乌恩其忙道:“长公主是对子要求太高,您的水准乌恩其再过几年也是赶不上的……”

这么说也没错,展颜是自我要求身为严格,凡事不做则已,做就要做到最好,偏偏有些事很奇怪,讲究的是那虚无缥缈的叫做“天分”的东西,展颜有的只是聪慧,琴谱看过两遍她就能弹下来,多练几遍就是出神入化,可是曲中却始终缺乏感情,她的弹奏只是弹奏,永远也称不上表达,就是纯有技艺而无灵魂,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只是徒惹人笑而已。

琴棋书画四艺,展颜惟精通棋艺,在她的恶魔训练下,从胤禔到胤祐,只要是年满三岁的皇子,都要开始学下棋,她的信条是,你可以不喜欢,但不能不会,几个孩子中围棋下的最好的竟是胤禛,这孩子心思重,考虑问题全面,只是性子急,下棋正好能帮他定定性子。

展颜的书法经过这些年的练习,写的一手端庄大气的楷书,画画只擅工笔,写意总是差了些味道,展颜认识到不是自己不够努力,也不是不够聪慧,只是没有天分,她也就不在强求一定要做多好,反而随意起来,把这些当做消遣。

让展颜比较无语的是,她对于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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