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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之倾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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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温然浅笑,手伸到颈中,将那片金锁解了下来,递给秋凌鉴。秋凌鉴拿着那金锁仔细审视,面色大变,目光如电般转向乔安,等着她来解说。乔安取过金锁,重新带回脖颈,悠悠叹道:“你也瞧见了,这金锁跟杜公子那片金锁是一模一样的。我爹娘曾在外面捡了个男婴回来。那男婴比我大三天,身上什么表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就只有这片金锁,上面有个乔字。我爹自然就以为这是他的姓氏,为他取名叫做乔立民。我叫他乔哥哥,跟他自小便在一起,感情很好。”

秋凌鉴有些明白了,不自觉地追问道:“后来呢?乔立民如今身在何处?”

乔安神色黯然,想起乔哥哥,那股痛楚再度涌出,幽幽道:“我四岁那年,家逢大难,亲故一概蒙难。乔哥哥为了救我而死。当时他说他替我而死,我为他而活,因此便将这金锁给我了。好了,我知道的都说完了,秋公子是不是该把乔哥哥的事情跟我说了?”

秋凌鉴沉默着,整理好思路,低声道:“这事情我听杜大哥说过。当时杜伯母即将临盆,思乡心切,杜伯父便寻船南下。结果在半途中遇上仇家寻事,杜伯母受了惊吓,提前生产。婴孩刚出生,杜伯母只来得及将金锁戴到他的身上,仇家便找上门来,慌乱中只得叫奶娘饱了他先逃。当时情势危机,奶娘见情形不妙,竟将婴儿扔在一家客栈门口不管了。后来,杜伯父驱走仇家,再去寻找孩儿,却已经堙没在茫茫人海中,再难寻获了。”

乔安点点头,这才明白前事缘由,感慨丛生,默然无语。

经此一谈,秋凌鉴对乔安的印象顿时好了许多,忽然间站在乔安面前,阻了她的去路,整容道:“君姑娘,我且问你,你对那位乔哥哥存的是什么心思?对我杜大哥存的又是什么心思?”

他这问题既突兀又失礼,但这也正是乔安今日想要说的,所以也不以为忤,正容敛色,郑重答道:“我小的时候很喜欢乔哥哥,可我现在没有傻得拿杜公子作乔哥哥的替身。何况这些年风波迭起,情势百变,我如今也有了心上人,即使乔哥哥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只能当他是我哥哥。杜公子为人谦和,跟他相处也很愉快,我当他是朋友。如今又有了乔哥哥的这曾关系,我更当他是我兄长,是我的亲人,仅此而已,绝无他意。”

秋凌鉴听她说得诚恳,纵然替杜明原难受,却也无话可说,只得低头默默前行。半晌,他又抬起头,问道:“君姑娘先前说有话要我代为转呈,不知道是什么话?”

乔安微微笑道:“便是我刚刚跟公子说的话啊!”

秋凌鉴顿时醒悟,脸色微有些难看,道:“君姑娘,你这是要我去做恶人么?”

乔安笃定他定会答应,笑道:“难道秋公子想要我亲口跟杜公子说么?”

秋凌鉴结舌,说不出话来,又只是低头前行。乔安随后,没话找话道:“秋公子,你们此番来京,究竟所为何事?不如说出来,我纵然人微力薄,也许帮得上忙也说不定呢!”

秋凌鉴满怀心事,随口道:“我们入京一为寻仇,二为寻人。这事就不用君姑娘——”他像是想起什么,猛地住口,转身瞧着乔安,满脸喜色,道:“君姑娘,你是君氏少主,跟新图主事曹元敬应该是宿敌对不对?”

乔安心思玲珑,转想起先前历阳郡里的事端,暗想难道他们便是当日要找曹元敬晦气的人么?又怎会这样巧?想着,道:“是,我是认识他,怎么?你们跟他有仇隙?”

秋凌鉴解释道:“曹元敬便是当年带人寻仇,害得杜大哥兄弟分离的罪魁祸首,这事全因他垂涎杜伯母的美色而起。十七年前,杜伯父故去,杜家失势,而曹元敬却经营新图,权势越来越大,又投靠龙宸锐,更加嚣张狂妄,这些年处处追杀谋害杜家人,害得杜氏一族分崩离析,亲人离散,情势极惨。”说着,他抬起头,正视着乔安的眼睛,沉声道:“君姑娘,你可有兴趣跟我们联手对付他?”

乔安故意道:“区区一个曹元敬,只凭秋公子的功夫应该就能轻松对付,何须联手呢?”

秋凌鉴耐心道:“君姑娘,我刚刚说了,曹元敬投靠龙宸锐,财大势大,广聘高手,防御我们寻仇。虽说当今皇上即位后,龙宸锐势微,但终究不容小觑。何况,我们听闻曹元敬这些年另投靠山,能够比过龙宸锐,想必那人来头不小。所以我说我们联手,毕竟,君氏跟新图也一向对立,这事对我们都有利,不是么?”

乔安沉思了会儿,道:“秋公子,你老实跟我说,你们是要对付曹元敬呢,还是要对付新图?我要听实话,因为我知道杜公子在豫郡建立了洪都商行,专与新图作对。”

秋凌鉴不屑道:“虽说这几年杜大哥在豫郡经营洪都,但我们只针对曹元敬这奸贼,并没有兴趣作什么天下第一商行,更无意跟你们君氏一较短长,你大可以放心!”

乔安摇头,笑道:“秋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们究竟是要怎样的结果,若是只对付曹元敬,那很简单。据我所知,他最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惹恼了他的幕后靠山,只怕短期内便要失势,你们想要对付他,最好早做准备。”

秋凌鉴微带怀疑:“是吗?有这等消息,怎么我们不知道?”

乔安安然笑道:“这个消息绝对可靠,你们只管听好消息便是。”这事极为简单,如今曹元敬的靠山便是当今皇上。只要她将曹元敬在历阳对她意图不轨,手段卑劣的事情跟龙宸宇一说,想必龙宸宇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秋凌鉴半信半疑,道:“那这样我们便敬候佳音了。”

乔安笑着点点头,问道:“那你们所谓第二件事是寻人,寻什么人?可有消息?需不需要我帮忙?”

秋凌鉴神色微黯,有些神伤地道:“我刚刚不是说了么,曹元敬之前迫害杜氏族人,害得杜大哥亲人离散。如今,除了亡故之人外,他尚有个妹妹流落在外,杳无音讯。我们本来得了消息,说她可能在京城,可。。。。。。”

乔安听得杜明原亲人离散,也不由得替他难受,忙道:“那你们可有什么线索?比如说杜小姐的画像,信物等,君氏消息灵通,我叫他们帮忙找,说不定会有所助益。”当然还有无名谷跟华阳帮的情报机构,乔哥哥以命换命,换得她今日,如今他的亲人有难,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秋凌鉴像是陷入什么回忆中,感伤无限,缓缓摇摇头,道:“十年前他们就分散了,从此再无音讯,又哪有什么信物来?算起来,她今年也该有十八九岁,也不知道这十年来她出落得如何?想必很漂亮,就像杜伯母一样。”

听他语音惆怅,话语中微见缠绵之意,乔安心中顿时了悟,想必这秋凌鉴跟那位杜小姐只见另有情缘。猛地又想起自己跟龙宸宇,乔安心头感慨,对此时又添了分殷切。或许自身爱情艰难的人会分外同情其他为情所困的情侣吧?不管怎样,这件闲事,她是管定了!想着,乔安转向秋凌鉴,柔声抚慰道:“秋公子,你不必太心焦,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天见你这份诚心,想必也会感动,叫你们再度重逢的!此时君氏定然会出力的!”

秋凌鉴听她语音温柔,话语诚挚,心中感激,道:“多谢你了,君姑娘!”

这说话的功夫,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而两人边说边行,已近了君氏布行。乔安正待请他进去喝杯茶,忽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带着几个随侍往君氏走去,心中暗凛,忙拉住秋凌鉴闪到一边,等那公子进了君氏,不见人影这才出来。秋凌鉴也瞧见那人,心中疑惑,茫然瞧着她,道:“那人是谁?你为什么躲着他?”

乔安低声道:“那人就是从前的五皇子,如今的五王爷,龙宸锐!我到京城这几月,他已经造访数十次,我总是躲着推着,实在躲不过去就敷衍着,如今哪有自投罗网的道理?”

秋凌鉴顿时醒悟,破天荒地露出些笑意,道:“你的运道倒还真好,这才多久,就已经桃花满身了。我倒是好奇,我杜大哥那样的好人你不要,五王爷这等权势你也不要,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够入你的法眼啊?哦!”他忽然叫起来,指着她喊道:“难不成前几日在元宵节我们遇见的那个宇公子——”

乔安微赫,点点头,斥道:“别喊那么大声,若是给龙宸锐听见,你替我打发他。我今日麻烦已经够多了,没心思去应付他!”

秋凌鉴又是好笑又是感叹又是惆怅,道:“那样的人,唉,也难怪我杜大哥要败下阵来!他是什么身份?”

经过今日这番交谈,两人关系已比先前融洽亲近许多,乔安不愿瞒他,但又不能如实相告,只得道:“秋公子见谅,我不便奉告。”

秋凌鉴了解地点点头,也不再追问,随即又问道:“那你如今打算怎样?难道就在这里躲着,不进去了?”

乔安失笑,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叫做后门么?我不走前门就是。秋公子,不如随我一起进去,喝杯清茶,如何?”

秋凌鉴摇摇头,道:“多谢你的好意了,可还是改日吧!我今日受你所托,正要准备去做韦陀,给我那杜大哥当头一棒,早一日喝醒他便对他多一分好。我们就此告辞吧!”

乔安点点头,跟他分别告辞,这才瞧瞧来到君氏后门。霜草雾苑早候在那里多时,见乔安回来,忙拉住她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方才那位五王爷又来造访,我们说你不在,正怕你就从前门回来,正好拆帮呢!你可千万别往前去!”

乔安点头道:“我在前面瞧见他了。我又不傻,难道还往虎口去探么?”

霜草拉着乔安上下打量,忧心忡忡地道:“小姐,你是不是去皇宫了?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事情?你要不要紧?”

雾苑莫名其妙地瞧着霜草,道:“霜草,你怎么了?小姐去皇宫又怎样?凭小姐的武功智谋,在哪里也不会有事的啊!再说,你也瞧得出来,皇上待我们小姐那样好,自然是护她唯恐不及,哪会有什么事?”

霜草横了她一眼,训道:“你知道什么?皇宫那种地方自古就冤魂缭绕,凶险处不让百煞林跟寒潭,需得步步小心,时时谨慎才行!”

乔安笑着瞧了眼霜草,道:“你竟是个诸葛亮,猜着这样准?我在皇宫倒也还好,可出了宫却遇见了擎天门门主舒凝宏,恶战了一场。”

“啊?”雾苑大惊。霜草也忙问道:“那小姐,打不打紧?”

乔安故意逗她,问道:“你是问我呢,还是问那舒凝宏啊?”

霜草道:“自然是问小姐,哪有去问欺负小姐的人的道理?究竟要不要紧?有没有怎么样啊?”

乔安笑着抚慰她们道:“你们该对我有些信心才是,哪有这样灭自己的威风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两人这才安心,拥簇着乔安向她房间走去。这一日是飞颇多,乔安微觉疲累,回房后将寻找杜小姐的事情吩咐下去后,便叫她们下去,自己上床安歇。只是,这一夜,从不做梦的她却梦见了许多人,她爹,她娘,乔哥哥,龙宸宇,还有慕容锦儿,她的女儿龙薰然。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

君氏篇   第二十七章 后宫风云(5)

再次入宫,乔安便没有先前的好运,龙宸宇正在御书房跟众臣议事。不愿扰他心绪,乔安婉拒尚公公通传的好意,想了想,往御花园走去。幸好她记性好上次慕容锦儿带路时她有记得路程。此时已近二月,寒冬渐消,初春将至,园中万物从萧瑟枯败的冬季醒来,纷纷展露生机,嫩翠点金,极是惹人喜爱。迎春的桃花尚未绽放,但杏花枝头却已渐现春意,粉白嫩红的花蕾迎风欲笑,夹杂在垂落如丝的新绿柳条中,使人眼前一亮。

乔安边走边赏,心情正自舒畅宁和,忽听得迎面阵阵喧哗笑声,她抬眼细看,只见对面绣罗如云,金饰辉煌,红颜如花。当头三个丽人轻颦浅笑,同样绝色,却又各具风姿,红裙妩媚,绿衫优雅,白衣清冷,正有意无意往乔安这边扫来。乔安心中暗叹,眼见避之不已是不及,她只得迎上前去,屈身行礼,道:“君千羽拜见各位娘娘!”

三人中绿衣的晚妃跟乔安算是旧识,微笑颔首道:“君姑娘,请起吧!”

红衣女子将乔安上下打量几番,冷笑几声,向晚妃和那白衣女子道:“晚妃姐姐,清妃姐姐,你们瞧瞧这模样,当真美得叫人艳羡!跟人家一比,我们这些可就真是人老珠黄了。难道皇上那样喜欢她呢!”

一听这话,乔安便知不是碰巧遇上,这些人是故意针对她来的。这皇宫中,各人的消息倒还真灵通!乔安听她的话,那白衣女子便是清妃,不由得抬头多瞧了那白衣女子几眼。只见她柳眉水眸,素衣如雪,神色微带冷淡,瞧起来文静寡言,清淡如菊。清妃

也不理会红衣女子的挑拨,只瞥了乔安一眼便转过头去赏景。红衣女子瞧了眼清妃,眼中厌恶不屑之色一闪而过。晚妃忙微笑劝抚道:“瞧凌妃妹妹说的这话?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最喜欢妹妹了?”

凌妃对这些话颇为受用,立时眉开眼笑,故作谦虚道:“还有晚妃姐姐你跟清妃姐姐在,如婉那当得气这话?再说,还有皇后娘娘呢!”

乔安听着这话,便知她们来意,无非是探视敌情外加示威炫耀,无聊至极。表面上作着恭谨聆听的模样,心里却已经开始分神。想着那日在御花园听过的话,加上心中对李清芬的怀疑,她时不时偷眼瞧着清妃,心中越发疑惑。这清妃瞧起来似乎清心寡欲,对凌妃晚妃也颇为冷淡,跟她印象中的妃嫔完全两样。但如若她真如表面的无欲无求,那为何只身入宫,至此诡异莫测的后宫中来呢?她究竟是不是李清芬呢?心里面又存的是什么念头呢?她跟龙宸锐又是否有关呢?想着想着,不由得渐渐入神。

正思量间,乔安忽然感觉有人拉拉她的手臂,接着晚妃温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君姑娘,你在想些什么呢?这样出神?”

乔安抬头,只见晚妃正含笑瞧着她。凌妃却没有这样的好气度,气得脸都有些涨红了,怒道:“姐姐,你瞧瞧,一个小小的君氏少主也敢这样轻忽我们!可见是个轻薄之辈,仗着皇上的宠爱,便目中无人起来,再多些日子,只怕连皇后娘娘也不被她放在眼里了!今日我若不教训教训她,保不定她便要爬到我头上来了!来人啦,给本宫掌嘴!”

晚妃忙加劝解,乔安分明从她眼中瞧出些笑意跟幸灾乐祸,刚刚的提醒貌似帮她,实则是在告知凌妃她的分神。看来这晚妃并不若她表面上的温婉贤淑,反倒是心机深沉,不得不防。那清妃似乎也对这场景颇为厌恶,秀眉微蹙,却只是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就在此时,一道温柔而不失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哦,是谁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众人大惊,急忙回头,却见慕容锦儿笑意盈盈地站着,环视众人,笑道:“今个御花园怎么这样热闹?这么巧,众位姐妹都在呢!”

众人纷纷动容,就连冷淡的清妃也绽气抹笑意,上前行礼。凌妃忙上前挽着她的手臂,撒娇道:“皇后娘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君千羽,不过是介商贾,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说话她都不好好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容锦儿笑着抚着她的头发,道:“妹妹,这君千羽跟本宫是旧识,她的为人本宫也略知一二。若说她山野草民,不知礼仪,那倒是有的,可要说她存心轻慢妹妹,恐怕就是误会了。妹妹瞧在本宫的面上,多多担待些!”说着瞧瞧三人,道:“本宫正要去春晖宫,这几日太后娘娘这念着三位妹妹呢,可巧现在都聚在这里,倒不如一起去吧!”

听慕容锦儿搬出太后,凌妃顿时不再说些什么,乖乖地随她去了。慕容锦儿瞧了眼乔安,举步欲走,乔安忙道:“皇后娘娘请留步,千羽有些话想要跟娘娘说。”

慕容锦儿微怔,蹙了蹙眉头,冷声道:“改日吧,今日本宫没空。”说罢不再理会她,转身领着三妃往南边而去。乔安静立当场,疑惑无限。慕容锦儿先前不是说很恨自己么?为什么她还要替自己解围?刚刚的情形,除非龙宸宇及时赶到,抑或自己祭出先皇御赐的金牌令箭,否则定免不了责罚的。

想着,她心中又觉感慨,瞧刚刚的情形,慕容锦儿在后宫中颇有威信人缘,就冷淡如清妃似乎也跟她很亲近。乔安忽然心中一凛,记得龙宸锐曾说过“本王的慕容锦儿”,难道他对慕容锦儿有什么企图么?清妃这样亲近慕容锦儿,莫非另有用心?难不成她真是龙宸锐安插的细作,用来对付龙宸宇的棋子?若是这样的话?那清妃的身份而可就真的殊不简单,需得细查才行!还有那个太监,也得尽早找出来才能安心!

想着北秋今日即将入京,名为议和,实则示威,龙宸锐心存不轨,蠢蠢欲动,已是多事之秋,乔安不仅替龙宸宇头疼,只怕自个的出现又是一场风波!

想着,乔安又不由得心声疑窦,首次入宫遇见慕容锦儿跟龙薰然,这次又碰上这三妃,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摇摇头,她也没有心思再游览园胜,顺着原路回去,尚公公正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见了乔安如见了救星般,小跑着过来,道:“君姑娘,你可回来了!皇上刚刚跟各位大人议事完毕,神色已是不好,听说姑娘来了又不在,把小的好一顿骂!您快进去吧!”

乔安摇头失笑,缓步入内。龙宸宇正坐在桌边,前面依旧是堆积如山的奏折,听见她的脚步声,顿时喜动颜色,抬头笑问她去了哪里。乔安简单带过,并不言说三妃之事。龙宸宇又问道:“上次你来时,薰然那丫头对你无礼是不是?”

乔安讶道:“你怎么知道?”

龙宸宇道:“这皇宫里的事情,哪有我不知道的?”遂又摇头叹道:“安,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好叫我替你出气!”

乔安不在意道:“不过是小孩子淘气,有什么打紧的?”

龙宸宇紧盯着她的脸,不肯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但还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心中暗自伤情,又觉惭愧歉疚,有些事情,本该是他亲自对她讲说的才是!可瞧瞧她这副淡定无波的模样,心中又不觉有气,微恼道:“安,我最不喜欢你这副万事不萦于怀的模样,好像全天下没什么能叫你在意的事物。我也不喜欢你这副独立自强,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用我来帮你的模样。薰然是小孩子淘气,那刚刚凌妃她们为难你的事情呢?也是小孩子淘气么?”

“原来你知道!”乔安讶道,随即醒悟,道,“是你叫慕容锦儿去替我解围的?多谢你了!”

龙宸宇别过脸去,冷冷道:“我可没叫她去!”沉默了会儿,他又起身来到乔安面前,握住她的手,瞧着她的眼睛,带着些无奈,又带着深深的怜惜跟心疼,柔声地道:“安,算我求求你好不好?你知道不知道我想要为你做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做起的那种无奈感?我平生第一次觉得我这个皇帝在你面前一丁点用处都没有!”

乔安心中感动,却又感伤,她真正难为的事情,是她的性命,可那是没有人能帮她的!摇摇头,甩开这些烦心的事情,她反握住龙宸宇的手,许久才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也承你的情。可是,宇,我是真的没有什么难为的地方要你帮忙的。”

龙宸宇瞧着她,许多话已经冲到嘴角,却又生生咽了下去,只得重重地叹口气。许多事情,现在还不是说的时机,还是再等等吧!乔安见他懊恼的模样,心中不忍,忽然想起曹元敬,忙道:“若你真想帮我些什么,就把新图的曹元敬驱逐出去吧!我不爱瞧见这个人。”

龙宸宇再叹口气,有些无奈道:“自知道君氏少主是你后,我就已经着手安排此事,哪里还要等你来说?你听着,这几天英爱就有回音了。”

乔安笑道:“你瞧,我还没说出口呢,诸事你就给我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可还用我再说些什么吗?”

龙宸宇默然,良久才道:“那君氏呢?要不要我帮忙?”

乔安想想,摇摇头,道:“算了吧,君氏如今已经很好了。俗话说得好,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凡事盛极必衰,我还是给逸凡留些发展的空间,免得真在我手里就把君氏给玩倒了,毁了天玑的心血,又惹得他来抱怨我!”见龙宸宇神色不豫,忙转开话题,道:“对了,再过几日便是你的寿辰,是我进宫来,还是你出宫去?”

龙宸宇自然知道乔安不爱皇宫的氛围,道:“还是我出宫吧,就在梅轩好了!”

乔安有些想不通,笑道:“为什么你总约在梅轩,却不肯到君氏来瞧瞧我呢?”

龙宸宇白了她一眼,道:“因为我不想你的那个霰芷丫头跟你反目成仇!”

乔安笑道:“原来你知道!”

“我有那么迟钝么?”龙宸宇没好气道,“可别忘了你的寿礼,我可是等着呢!”说着瞧瞧乔安,两人忍不住都笑起来,乔安笑道:“瞧你这副模样,倒好像我会赖掉似的,早给你想好了!”龙宸宇置之一笑。两人抛开前事,彼此间又回复契合温馨。

君氏篇  第二十八章  风波再起(1)

再到梅轩,枝头上的香雪已经不在了,地上积起一层残瓣飘蕊,唯有那幽幽的芬芳依旧弥漫着,淡淡的,清新宜人。乔安摸摸揣在袖中的锦盒,暗暗咬咬唇,不知道自己这份礼物会引起他怎样的反应。

走近木屋,如她意料中的,空寂无人。她该是来得早了,今日是他的寿辰,自然会有盛大的庆宴为他祝寿,也许等到他能抽出空闲时已经是夜深了吧!推门进去,乔安不禁有些呆住了。放眼望去,满屋都是悬着的绢画,纯白的绢纱,细腻的笔法,飞扬的题诗,或竹或梅,或石或泉,唯一相同的是其间那个淡泊飘逸的身影,男装女装,背影侧脸,却都辨得出来是谁!

林林总总近百幅画像悬在空中,因她推门带进的轻风而飘飘扬扬 ,那画中的人更似要走下来般。自惊诧中清醒过来的乔安缓步其间,纤手轻抚,感慨震动。每幅画上均有落款提名,可瞧得出这些画像是他这五年来断断续续画得。上次来时还不见这些绢画,这是何时挂上的呢?又为什么是今日呢?

瞧着这些画像,乔安的心忽然间又乱了。梅轩是清幽之地,正适合沉淀心情,冥冥静思。她关上门,缓步上前到琴桌旁,缓缓坐下,信手抚弄,平定心绪。她沉浸在自己的琴声,自己的思绪中,不知道时间的流逝。直到“吱呀”一声轻响,她才猛然抬头,正迎上门口龙宸宇那柔和的目光。他温然一笑,举步入内,笑道:“这次来得这样早?”

乔安看看窗外,夕阳西斜,余晖自窗户泻了一地的明黄锦缎进来,正值黄昏。她转头,也笑道:“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早得多,怎么从宫里脱身的 ?”

龙宸宇淡淡道:“做了六年的皇帝,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我不就太笨了么?”说着口气一转,变得轻快起来,满是趣味,“我的寿礼呢?我可真想知道,你会送什么礼物给我?”

乔安摸摸袖中的锦盒犹豫起来。瞧见那些画像,她再送这样的礼物,会不会有些煞风景呢?而她说的话,会不会又引得他大怒呢?她说过,要常常劝他,尽力叫他想开些,看淡些,直到他能够接受某些事实为止。可是自己如今一切安好,再这样做,算不算是无中生有呢?

瞧着乔安犹疑的模样,龙宸宇剑眉一挑,戏谑道:“怎么?是忘了带,还是太寒酸,觉得拿不出手?”看着乔安右手摸着衣袖,他摇摇头,上前一步,从乔安袖中将锦盒抢出,径自打开,只见明黄的锦缎上静静躺了块鲜洁莹美的蝴蝶玉片,光晕温润,当不是凡品。但乔安以此为礼,应该另有深意,龙宸宇瞧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既然如此,不如就说了吧!乔安深吸口气,瞧着他的眼睛,淡淡开口:“我曾经听过一个很美的故事。从前,有对非常恩爱的恋人。有天,男子突然生了重病,百般救治无效。眼看着情郎日渐病重,气息奄奄,女子伤心欲绝,虔心祈祷。也许她的诚心感动了天地吧,夜半,一个神仙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说,你愿意倾尽所有换取他的生命吗?女子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天亮后,男子的气息逐渐稳定,身体渐渐好起来,开始拼命寻找自己的心上人。可女子却已经被神仙变成一只蝴蝶日夜飞舞在他的左右,看着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却无法告诉他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

龙宸宇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乔安诚恳地道:“你知道乔哥哥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我一直都认为他是我的蝴蝶,用自己的命换了我的命。所以每次我看见有蝴蝶在我身边,心里就会觉得很安慰,很窝心。我觉得那就是乔哥哥,他从来都没有离开我!你懂我的意思吗?”

龙宸宇定定地看着她,久久不语,眼中有深思,还有伤痛。蓦地,他抓起那蝴蝶片,看也不看就扔了出去。蝴蝶片撞在旁边的风炉上,顿时摔个粉碎。乔安一惊,怔怔地看着那满地的碎玉,咬咬唇,沉声道:“宇,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龙宸宇瞧着她,半天才开口,毫不掩饰他们怒气,“你送这么块蝴蝶片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你会变成蝴蝶陪在我身边,还是叫我拿这蝴蝶片成是你?乔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想要用这声蝴蝶片做你的替身,然后你就可以潇潇洒洒地转身离我而去,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休想!最好,你动都不要动这念头!”

乔安不曾想他会这样猜测,更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样激烈,想了想,有些无力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没这样想。我只是想说,如果有一天我有什么意外——”

龙宸宇猛地打断她的话,大声道:“够了,没有这种如果!我说过了,我不爱听你讲自个的生生死死,就算假设的也不可以!”随即感觉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激烈,他叹口气,缓缓语气,柔声道:“安,听我说,我会好好护着你,不准任何人伤你的。谁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都不会放过他!所以,安,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你也不会变成蝴蝶的!”

“可是——”乔安迟疑着,想了会才缓缓道:“若是你伤了我呢?”如果她的闭心诀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只可能是因为他!

龙宸宇面色一沉,低眉沉思,神色变幻不定,许久才抬起头来,瞧着乔安的眼睛,如起誓般一字一字地道:“那么,我也不会放过自己!”

乔安心猛地一震,容色顿改,宽大的衣袖上,双手已经紧紧握起,她最不想要的就是这答案,她想要他好好的啊!一会儿,她才渐渐改过颜色,勉强微笑道:“好了,算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些话。今日是你的寿辰,我们没必要弄得这样僵。我换个礼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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