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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有爱萌妃难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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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闻言冷冷看她一眼,眼中仅有一丝情绪,让她不甘心闭了嘴,只因为她在那个男人眼中,只看到了,憎恶。
对,他对她永远都是这样一种情绪,憎恶。多悲哀啊!她紧紧咬着唇,舌尖触及甜腥的铁锈味。
君云洛嘴角慢慢勾起邪肆的笑意,目光直视陈宁兰,明明是明朗的声音,传到人耳之中却会让人感到厚重的压迫感。“皇后娘娘仔细看看,看看他们是否有些面熟?”
她怎会不眼熟?这些人,分明是她与苏姑姑一道出宫去谈生意时所见!凤袍女子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想要平静下来,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心虚,兀自保持面色镇定,嘴角牵起牵强的笑意,道:“云洛这话是在说笑吧,本宫乃后宫之主,久居深宫之中,怎会认识这些人?”
君云疏嘴角勾起冷然的弧度,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人,淡淡开口,冷清的声音自有一番威严,“你们抬头看看这女人,认识吗?”
这女人,便是他给自己的称呼?凤袍女子眼睛微垂,眼底凝聚着印痕与恶毒。不过,现在可不是讨论称呼的时候。
“一定要说实话哦!”君云洛懒懒动了几步,望着地上的几人似笑非笑的开口,“当今圣上可是在这儿听着呢,若是你们敢说一句不实之言,可是要…。掉脑袋的……”他伸手做横刀状,在脖颈上比划了一圈。
地上几人闻言似乎被吓到,身体微微有些哆嗦。
皇上坐在上位,听到君云洛这话不由瞪了他一眼,刚刚那说的是什么话!他是见人就杀的暴君吗?
却也严肃着面容,一双威严的龙目紧紧注视着地上几人,冷声道:“说!”
地上几人本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如何回答的样子,听到皇上如此威严的声音忙安定下来。
其中一人应该是几人的首领,感受到周围一触即发的气氛,心中权衡着到底何种说法会对兄弟几人最为有利。最终,咬咬牙,开口,“这人,我们是认识的。前几日,我们玄鹰门接到一个任务,委托人便是这人与另外一个婆子!”
“休得胡说!”陈宁兰猛地伸手指向几人,一双凤眸阴沉的瞪着,看的几人心中一阵发紧!
“皇上,切不可听这几人胡说!臣妾一直待在宫中,哪里会有机会认识这样的人,你看,金秋,丹桂,还有这整个东凰宫的下人都可以为臣妾作证的!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兰儿呀!皇上……”她扑到皇上腿边,苦苦哀求。
将近二十年,这个女人还是如此的让人讨厌啊!君云疏与君云洛两人相识一眼,眼中不约而同划过厌恶。
皇上满目冷凝,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体,似乎怕这女人会弄脏他的衣服一般,天子的声音冷然而绝然,“你若真的没做,朕自然会相信你!”
言外之意,这事如果是你做的,你必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皇后暗暗咬了银牙,努力隐去眼中浓厚的阴暗之色,正欲再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又听君云疏冷凝的声音传过来。
“你们几人口中说的另一个婆子,可是这人?”
“是,是,就是这婆子!她眼角有一块红色胎记,小的记得清清楚楚!”
陈宁兰转过头去,映入眼中的分明是被两个面生的侍卫拉扯着进来的苏姑姑!
难怪,从今日清晨醒来便没看到她!她心中当时也没在意,原来竟是被这几人捉了去!
凌厉的凤眸射向被两个侍卫牢牢捉住的苏姑姑,快速划过一丝锐利的目光。
苏姑姑苦笑,娘娘,你这是不信老奴吗?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彻骨的寒意!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啊!
罢了罢了,就当今日是自己为她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她奋力想要挣脱了两人,君云疏向两个侍卫投去一个眼神,两人松手放开她。
苏姑姑上前几步,直接跪到地上,苦声哀求:“皇上!事到如今,老奴无话可说!但是,这件事完全是由老奴一人策划!与娘娘无半分关系!皇上要杀要罚,都冲老奴一人过来,万万不要冤枉了娘娘!她对您真的是一片真心啊!”
她一边说着,眼泪一边落了下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似乎要砸到人的心底。只可惜,在场的人连眼色都没有意思波动。
包括她为之庇护的那人,望着她的眼神也只有嫌弃,这个老奴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已经咬死了牙不承认,可这个老婆子一上来便承认了所有罪行,不是在打她脸吗?
苏姑姑悄悄抬了眼角想要再看一眼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娃儿,入目的便是这样一副表情,心中霎时变得悲哀,一股苦涩的味道涌到口中,让她再也张不开口。
她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忽然直直看向那个对她一脸蔑视与嫌弃的凤袍女子,“小姐,保重!”
君云疏本是一脸漠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之间眼波一闪,抬手一挥,一颗黑玉珠子直直打到苏姑姑右腮上!
一个银色小包从中飞了出来,她,是要寻死!
在场之人被这一幕微微惊到,便是想要自尽的苏姑姑,嘴还是保持着被玉珠打开的姿势,半张着。
陈宁兰静静看着这一幕,眼底有各种情绪闪过,动了动唇,最终是什么也没说。
“莫语。”他淡淡出声,莫语走前一步上去,将掉到地上的银色小包捡起来,手指轻轻捻开。
“王爷,是‘噬魂散’。”
噬魂散,有名的毒药,噬魂,顾名思义,吃下便会失了魂魄,再也没法医治,且服用此药的人也不会感到任何痛苦。
只是这样的死法,对于一个帮助那女人买凶杀人的苏姑姑来说,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许是被君云疏刚刚不经意间的出手惊慑住,地上跪着的几人也不再有任何隐瞒。
“皇上,两位王爷,草民实在不敢再有隐瞒,当日前去下任务的确实是皇后娘娘与这老嬷嬷,!”
皇上淡淡扫了面前跪着的,站着的所有人一眼,面上看不出表情,冷声道:“证据!”
“证据…。”那首领停顿下来思索,片刻便道,“草民想起来了,那日皇后与这嬷嬷一同前去,按照我们楼里的规矩付了订金,那些订金皆是少有的珠宝,现在想来,这些奇珍异宝皆是来自皇宫。皇上,那些珠宝,算不算证据?”
“呈上来!”
“是!”
须臾,一个太监端着银质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个褐色包袱。
陈宁兰抬头看了一眼,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手心一片冰凉!
而浑身瘫软跪着地上的苏姑姑,自从刚刚被从其口中取出了毒药之后,便没再说一句话,这会视线被那包袱所吸引过去,本是苍白的老脸瞬间变成灰白,眼中已失了所有希望。
到了这一步,她还能期盼什么呢?只愿皇上能念在这二十年的情分上对小姐从宽处理吧!
那太监将托盘呈至皇上面前,张德远小心打量了主子一眼,伸手解开褐色包袱,见到主子望过来的视线,心中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却是严肃庄重的点了头。
“哗!”的一声,盘上的所有东西被一把挥了出去!
玉石掉落到地面被摔得粉碎,金银的饰品掉到地上丁零当啷的蹦跶了几圈,成串的主子掉落下来散了一地……。
一声声,直接砸到凤袍女子心上!
皇上已是满目难掩的怒火,“陈宁兰!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么多年,他虽极少踏入这东凰宫,很少单独见这个女人,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冷落了她,任她自由自灭,却从未在这些身外之物上克扣过她。
这些首饰,赏赐之类的,皆是被他交由张德远打理,故此,张德远对这些被赏赐给皇后的各种珍宝十分了解,而刚刚那样严肃的点头,完全证明了这些珠宝是怎样的由来!
陈宁兰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所有的伪装霎时落得粉碎!
她脸色苍白,却仍是傲然的站在中间,“事已至此,臣妾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谋害皇子,暗杀王爷,这就是你身为一国之母所做的事!”皇上心中本就极为烦躁,见她这样这样一幅不肯悔改的模样顿时怒上心头!
“哈哈哈——”她闻言突然笑了起来,苍凉而讽刺的看向上位的男人,冷声开口,“一国之母?皇上,你扪心自问,您何时将臣妾当做这大禹的一国之母?臣妾入宫二十年,您这个一国之君又在这东凰宫中待了有几天?真是个尊贵的一国之母啊……”
她嘴角勾起薄凉的笑意,声音低得让人几乎听不见,“您心中的一国之母,只有那个女人啊……我陈宁兰,根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啊……”
皇上沉着眸子,听完这些话眼中的沉色足以凝成墨,“所以,你就要派人杀了云疏云洛?朕自知是朕太过忽视于你,可这些恩怨为什么要报复到他们身上!”
116。回去了
她似乎没听到这话题,仍是自顾自的说着,“臣妾到底是哪里比不过她呢?她漂亮,臣妾也可以很美啊…。她爱您,臣妾的爱也不必她少一丝一毫,臣妾知道您不喜欢臣妾,但臣妾总是想着,就是一块石头,这么二十年也能捂热了啊!可是皇上,您为什么对臣妾就无一丝一毫的心意呢?……哪怕是一丝,一丝也好啊……”
皇上闻言默不作声,只是将目光撇过她,冷冷的看着这东凰宫墙上的某处。
他心中只有林婉心一人,所有的情谊都给了她。不会落下一丝一毫!
女子悲哀而卑微的声音兀自响起,“皇上,您对臣妾,当真没有一丝的感情吗?一丝…都没有吗……”
她期盼而忐忑的看着这个男人,只能看到他冷硬的轮廓。
如今的他们,都已经过了中年,她已经老了,而他,还是那样的英明睿智,还是那样的对她没有一丝感情。
她以为她对他只剩了不甘与恨意,但是到这样一刻,她终于明白,她还会为他的一句话而乱了心跳!
上位的男子看她的眼光仍是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有。”
女子的眼中涌上一丝惊喜的璀璨。男子的下一句话却将她打入地狱!
“朕对你,只有不得不背负的恩情!”
不得不背负的恩情啊……女子眼中的希望破碎,浑身软着滑落在地上。
——
“姐姐,你那案子真的破了吗?”一道娇软的声音在安静的马车中想起。
倚在角落的女子正呆呆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突然传来的声音身形微微一顿,转过头来,面上带了一丝清浅的笑意。
“嗯。”
“好快呀!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初晴闻言懒懒看她一眼,动了动身子做的更舒服一些,轻声开口,“是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暮雪抬高了声音惊叫一声,“怎么会是她?”
大少奶奶虽然对他们不太热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漠相待,但凭她对其丈夫的那样忠诚,别无他求的一颗心,总是无法让人相信她会对两个刚刚满一岁的孩子下手。
“姐姐,你不是看她对我们不好公报私仇吧?”
初晴听了这话直接转过脸去看窗外的风景,“在你心中你姐姐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说句实话,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幕后的主谋不是大少奶奶。
暮雪嘻嘻笑了两声,“嘻嘻,人家开个玩笑嘛,不过,姐姐倒是快说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初晴将脸转过来,看她一眼,问了个问题,“还记得昨天下午,我们去大少奶奶房里,她的主屋之中放的几尊木像吗?”
木像?那几座颜色各不相同造型各异的木像?暮雪点头,她们还就着那几座木像聊了一会儿,自然是记得的。
“那你注意到一个现象吗?从左到右,只有前边三座前面有上香,剩下两座没有。”
暮雪托腮思考,点头。
“三,二,你想到了什么?”
暮雪微微有些疑惑,有些不解的看向初晴,初晴的眼睛黑而亮,看似纯净无瑕,却犹如千年的深潭,不由自主的吸引着你看进去。
猛然间眼中划过一丝亮光,她激动地开口:“去年死去的三人和还没被害的两个婴儿!”
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觉得到处都是冷飕飕的,她裹了裹搭在身上的毯子向初晴靠得更紧一些,口中一边嘀咕着,“天啊,好恐怖…。”
初晴点头,将暮雪身上的毯子拉过来一些盖在腿上。其实昨天她脑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的时候,自己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说是被吓到也不尽然,只是那种突然被惊到的感觉着实强烈。
顿了顿,她继续道:“就是这样,昨天下午最开始见到那五尊像时我心中就有一种在哪见过的感觉,回去后反复的想,终于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暮雪闻言忙好奇问道:“在哪啊?”
初晴淡淡的笑,这个谜能这么快解开多亏了小时候大哥带她出去玩,“小时候,我随着大哥一同出去,正巧碰到一个老爷爷再卖书,就上去翻了翻,看到一本书比较有趣就买了下来。那本书中就记载了一桩奇闻,说的就是在这个大陆的极北之地,生活着一个少数民俗——莫哈族,莫哈族的古书中记载着一种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看向正托着腮饶有兴致看着自己的暮雪,扯起嘴角道:“你听故事呢?”
暮雪嘿嘿笑了两声,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好吧,她承认是有点当民间故事听了。
又听初晴继续道:“那种方法是古书所流传,但是莫哈族的族规之中明确的规定不经全组人投票同意,任何人不得使用此法。所以,莫哈族之中的每个人都知道具体的方法是如何操作,却没有人会做。”
“为什么?”暮雪疑惑的看着她,表示不解,一个人的死去会让很多亲人伤心,难过,如果真的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为什么不用?
初晴叹息一声,“因为,代价太大了。莫哈族中供奉的神不是普通的佛像,而是他们族中独有的朲吙五神,也就是我们在大少奶奶房中看到的那五尊颜色不同的木像。想要起死回生,便要拜祭这五神,而且,其中的每个神都要被拜祭才行,缺一不可。其实只是普通的拜祭倒也没什么,关键是这五尊大神的拜祭的方法十分血腥,每个神需要一条人命,而且,这些人分别要死于金,木,水,火,土这五种死法,依次拜祭。直到拜祭完成,想要被救之人方能醒过来。”
她幽幽叹息一声,“暮暮,现在,懂了吗?”
暮雪似乎被这个奇特的拜祭方法吓到,眼睛直直盯在初晴身上不说话,直到初晴这样唤她一声,方才醒过神来,干笑两声,“呵呵,懂了懂了,这拜祭好血腥……好暴力……难怪莫哈族紧禁止这样的方法,这族规定的好…。”
初晴心中叹息一声,无论这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是真还是假,一旦已有信了,去实施了,为了救一个人,便会丧了五条命。
人永远是自私的动物,在乎的也只会是与自己有关的人,这样的方法若是被允许,莫哈族怕是永远活在血腥之中吧!
暮雪想了一会,不由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便换了个话题,“所以,大少奶奶是来自莫哈族?”
初晴点头,“她是莫哈族的人,身边的那个婢女小菊也是。”
“那匿名信是小菊写的?”
“恩。”
“她不是她的婢女吗?怎么会亲自拆穿她?”
“大概是怕这样的方法有违人伦吧!毕竟是两个还不到一岁的婴儿,他们以后的路还有很长,谁也不想他们就死在这样不谙世事的时候。”
暮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说初晴知道莫哈族的那个让人起死回生的变态方法是从书上看来的这还可以理解。但她怎么那么确定大少奶奶主仆两人是来自莫哈?
初晴无奈看她一眼,道:“你以为我今天一大早去干什么了?”
暮雪今天早上一醒来便不见了初晴的身影,只听黑衣说她去找高老爷了,听到这话不由干笑两声。
“我昨晚想了一夜,把这些可能理出一个思路,今天一大早就去找小菊了,找她问了问,她也全都说了。”
暮雪点头,突然重重叹了口气,“你说这次高员外该是受了多大的一个打击!”
初晴点头,微微转了脸看向窗外,一阵冷风吹过来,让她的心里有些凉。
今天早上她思索一番,去找高员外说明了真相,走出书房的时候,她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那个可怜的老人面上是怎样的一副神情……
只有绝望……
在那一刻,她只有一个感觉,她是别人家庭的破坏者…。
大儿子离奇昏迷,无法医治,大儿媳为了救他的大儿子不惜杀了他的小儿子,还有其他家庭中两个无辜的人,如今,又准备杀他的两个孙子……
当这样残忍的事实被她揭露出来,这个家,会不会因此而散?
她忽然就闭了眼,浑身各处觉得没有一丝力气。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的,耳边是温暖坚定的声音,“姐姐,你做的是对的!”
心中微微有些暖,她仍是闭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低低的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到,“对,是对的……”
“你说什么?”暮雪好似听到一些声音,却不真切,便关切问道。
初晴睁了眼,轻轻的笑,有些无力,“没什么,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暮雪点头,不再言语,握住她的手没有放开。
马车一路向前行去,不知何时,路边的枯草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
京城的街道依然是处处繁华的景象,虽天空之中飘了些轻薄的雪花,却并没有挡住人们去街上逛逛的热情。
一来,这雪初下,本就不大,算不上淋人。
二来,这趁着下雪出去,更多了一丝情趣。
只是一大早,茶馆之中都纷纷议论着一件事,那便是定王爷遇刺。
皇宫之中,一片压抑,昔日富丽堂皇的东凰宫之后好似已经没了生气,只有那个凤袍女子无力的瘫倒在地,身旁无一人。、
昔日代表繁华的红色繁杂花纹大理石映衬着她,只能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
而御书房中的气氛,也着实算不上好。
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只有三人,俱是坐着,明黄衣袍的男子一脸肃色的坐在书桌之前,一身黑衣蟒袍的男子坐在窗下,冷然望着窗外不时飘落下来的细小雪花,心中想着他的猫猫现在应该在干什么。而金色烫边的紫衣男子,则是一只手肘撑在椅背之上,妖娆的桃花眼微调,漫不经心的轻笑着,不知再想些什么。
书桌之上的香炉之中静静燃着上好的龙涎香,晕染了一室。
“父皇,您把我们叫到这里,自己又不说话,是要我们陪着您一起发呆吗?”君云洛等了一会,仍是不听任何人开口,终是率先开了口。
皇帝闻言瞪他一眼:“没大没小!怎么说话的!”
君云洛闻言漫不经心笑了两声,看向窗下的黑衣男人,眼中划过一丝兴味。
心中却想着,这次的任务来的真是及时,正好赶到这样的时候,避开了这次的事故。
早知道让怜儿一同跟着过去了……
黑衣男子忽然出声:“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皇帝无奈看他一眼,也不再卖关子,重重呼了口气方开口,“这次的刺杀你们心中都有数吧!”
君云疏冷然看他一眼,保持沉默。
君云洛呵呵笑了两声,举起被包扎的左臂,“有数还会被刺伤吗?”
皇帝吹着胡子望着两人,哼哼道:“你们两个真以为朕不知道?”见两人一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模样轻叹了一声,:“总之这事也算是结束了,就这样吧,她如今也徒有皇后的头衔,终生都被困在东凰宫中不得踏出一步,但废后是不可能的。”
君云疏依旧冷冷看他一眼,“与我无关。”
那女人如今活着倒是生不如死,所以他是无所谓了,只要不再触及他的底线,他完全可以无视。
皇帝闻言眼底沉过不知名的悲哀,他这一世,最为亏欠的便是他心中的妻子和他这个儿子,对林婉心,他终是无法给她一个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名分,对待他这个儿子,他亏欠了他五年。
君云洛面上的笑意收起,邪肆的声音带了冷意,“这事儿臣自知管不了,只希望她真能安安分分呆在东凰宫中不再越界。”
二十年前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得知。
那时候庄皇后,也就是君云洛的母后,已经过世两年,皇上与她虽不是男女之爱,却也相互扶持了几年,为表夫妻之恩,庄皇后入葬只是,皇上发誓三年之内不会立后。而在这时,太后突染怪病,所需药材只有陈家有,而那时的陈相为了帮助女儿进宫,顾着胆子借着这个机会与皇上提出一个交易,并当场立下字据,三年之期一满,便迎娶其女儿陈宁兰进宫为后,并保证终生不会废后。
117。夫君?相公?
迫于无奈的情况之下,皇上终是负了自己所爱的林婉心,立了陈宁兰为后。
古人最为重誓,他自然无法废了陈宁兰,只是就此冷落了她。
他突然觉得有些疲惫,靠在椅背之上无力的挥挥手,示意两人可以下去。
君云疏与君云洛两人本就无意多留,便直接退了出去。其实若不是昨晚君云谦去找过他们,今日之事不会这么快就结束。
雪下的不大,落在两人身上发出细微的沙沙的声音,一路上不时有宫人和侍卫恭敬行礼。
“现在下了雪,也不知那两个丫头能不能在后日赶回来。”君云洛看着路边石雕上落得薄薄的一层雪,似是完全不经意的感叹。
果然,他身旁的男子眼波微微一动,他不由轻笑。
从在这个世界重生开始,他这个弟弟便总是一副冷清无波的样子,似是世间万物皆不能挑起他的一丝兴致。那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会让这样一个人露出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的会是他的妹妹——晴晴。
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世间最难说的便是缘分。
本是冷清无波的男人被君云洛这话挑起了心绪,看着这算不上大的雪花,眼底划过幽暗的光。
“大概四日吧!”女孩清亮悦然的声音又回荡在他耳边。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
猫猫,明日你若是回不来,便等我去接你可好?
——
五更天,正是最为黑暗的时候。
水上居的内室,一片黑暗,床上的男子在床上平躺着,室内一片静悄悄的,除去男子细微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呼吸,听不到任何声音。
不知何时,男子悄然睁了眼,从床上直接坐起身来,眼神一片清明,下了床利落的穿衣。
他系上束腰的玉带,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双人大床,冰蓝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随即走了出去。
“嘎吱——”
推门声本是算不上大,但在这寂静的夜中却是让人听得十分清晰。君云疏向外望了一眼,眼底深不可见的划过一丝暗色。这场初雪是从昨日早上从天飘落,虽然不大,但一直下到现在,院内亦是存了雪。
他心心念念的小丫头,今日能回来吗?
“主子?”君云疏正想着心中的事,忽然听到水上居的院门被敲响,冰蓝的眼睛恢复成平日的冷清无波,向外走着去开门。
这个时候太早,若不是莫言几个有了急事也不会这个时候过来找他。
大门被打开,他身上冷清的看着外面一脸喜色望着他的人,等着他开口。
莫语一脸喜色的看着他,似乎是一路飞驰而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见自家主子这幅模样,心中不由偷笑。
别看他家主子现在一副冷清的模样,等他讲话说完,最激动的肯定是他!
感觉到冷冷的视线直直射在自己身上,莫语终于察觉到一阵寒意,不由的就收敛了起来。便稍稍平复了些,道:“主子,小王妃回来了!刚到了王府门口,属下这便赶着…。”
话还没说完,面前哪里还有他那个终日一副表情的主子?他不由唏嘘两声,面上露出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容,哈哈哈哈——他就知道!主子只要听到关于小王妃的事一定会比谁都激动!
君云疏此时正在半空中。
他刚刚听到莫语禀报的消息,只听到他的猫猫回来了,心中不由一阵激动与欣喜。当下也不作他想,直接台身一跃飞奔着赶过去。
一辆青色马车正停在战王府之前,马车前坐着一个黑衣男子,靠在车壁上低着头。拉着马车的四匹马正不时无聊的甩甩蹄子,门前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散发着的烛光照过去给人一种分外宁静的感觉,两个守门的侍卫直接站到马车边守着一句话也不说,直到看到他们家王爷稳稳落在跟前,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男子也不言语,直接轻轻拉开车门,一双冰蓝的眸子触及到正倚在车中酣睡的女孩儿时涌出万般柔情。
他抬脚一跃上了马,身形矫健,却又不发出丁点的声音,大臂伸过去将她盖在身上的毯子给她细致的裹好,将女孩儿抱在怀中轻轻走了出去。
兴许是外面的风有些冷,女孩被抱出来时无意识的皱了皱眉,紧接着便伸着小脑袋一个劲的将小脸埋到男子怀中。
而君云疏低头望着她无意识的动作,嘴角不由得就扬起一个轻笑,空了两三天的心在这一瞬间被填满。
马车外的黑衣男子抬眼望过来,看到这样温情的一幕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扎眼,一些淡淡的苦涩从心底慢慢涌了上来,他看了眼正发出温暖光芒的大红灯笼,微微失了神。
“多谢。”一道低沉冷清的声音传来,是传言中那个将他家初姑娘宠在心尖上的男子,正淡淡望着他,道谢。
流云跟在初晴身边做事,见过战王爷的次数也有几次,每次相见,这个如天神一般的男子总是对初晴一副宠到极致的模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要想到这些总会觉得心中有些疼。
不锐利,亦不可忽视。
他回望了过去,平静道:“王爷客气了,是姑娘执意要回来,姑娘还要休息,流云不便打扰,就此告退!”他从马车上跳下,躬身行了一礼。
君云疏淡淡应了一声,转身抱着怀中的人儿进了王府。
身后是一阵整齐的马蹄声传过来。
他低头看着怀中睡颜恬淡的女孩儿,眼底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似有懊恼,又有庆幸,最终是吸引的人不由往下坠的柔情。
幸好,她还在自己身边。
初晴直到卯时之后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入目的便是一片黑色,干净温暖的男子的中衣。
唔…。回来了!她嘴角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眨着眼睛直直看着眼前的黑色衣服,黑长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如同一把小蒲扇一般轻轻打在男人胸膛之上,让他心中跟着颤了颤。
“猫猫醒了?”男子温柔好听的声音传到初晴耳中,让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不等她回话,男子搂着她腰部的手臂微微用力一抬,她被顺势托到与他平视的位置。
“嘻嘻,云疏哥哥…唔……”
她嘴角的弧度弯的极是好看,又软软甜甜的喊他‘云疏哥哥’,让他的心跟着软化成一滩水,温柔的揽过她亲吻。
小丫头最开始还要反抗,无奈男子的动作虽然温柔却容不得人抗拒,让她总是无法挣脱,最后实在没了力气,便任由男子温柔的在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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