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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妞逆袭手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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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芸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望着好像是睡过去的金浩然,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有人从背后紧紧的圈住她,柔软的鼻尖蹭着她的脖颈处,轻声说:“小芸,不怕……我在呢。”

李小芸浑身哆嗦,两只手覆盖在腰间的小手上,如鲠在喉。

桓煜杀人了……

都是因为她,让小不点手上沾了血。对方是金家独子,天啊……

她急忙将理智拉扯回来,大脑开始不停思索起来,杀人偿命,更何况死的是县令的儿子。她二话不说回过头一把抢过李桓煜手中的匕首,颤颤巍巍的说:“你快走。你不曾来过,你快走啊!”

李桓煜愣住,眼圈通红,说:“我走哪去……我走也要带你走。小芸,你跟我走,亡命天涯我不怕的,只要你陪着我,去哪儿我都无所畏惧。”

“不成,你快走!李桓煜!”李小芸疯了似的吼道。

李桓煜倔强的扬起下巴,道:“我不走。你休想赶我走,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我才不要你死!”李小芸嚷道,她急忙跑到门口看了下院子,正是午睡时候,似乎没人过来。她关紧门,压低声音安抚他道:“你走,然后再来救我不就完了。”

“你骗人。”李桓煜目光黯淡的望着她,说:“你每次都是这样骗我。每一次离开都会等好久才来见我。我若是信了你,你必然说人是你杀的,到时候我如何再见你。小芸,这事儿是我做的,如今义父尚在京中,白嬷嬷是伺候过靖远侯府世子夫人的,唯有我认下才有活路。再说,就是我杀了他怎么了,这畜生,居然想欺负你,你是我的,谁也碰不得!”

李桓煜的额头贴近李小芸的额头,纯净的目光里倒映着李小芸的模样,他吸了吸鼻子,说:“他那猪手刚刚摸你脸了,我帮你擦干净。”他所谓的擦,却是唇角间的磨蹭,轻轻的吻着李小芸脸上的泪珠,仿若珍宝似的,又好像是诀别似的充满留恋的舔/干净了她的泪水。

李小芸浑身颤抖,泪水如同绝了堤的洪水,再也无法克制住。她的小不点,她的桓煜……

“不成。这罪名你不能担下,你要做官呢桓煜。求你答应我……你走好么?我求求你了桓煜。你快些走吧,否则你出事儿我真活不下去了。”心底懵懂的情感似乎在瞬间明悟,她舍不得他,舍不得李桓煜受到一点伤害和污蔑,这份情感,或许比所谓的爱情也好亲情也罢,还要令人眷恋。

李桓煜仿佛什么都听不到……整个人贴在李小芸身上享受着久违了的温暖。他整个人放空,眼里只有李小芸一人,至于其他,命都不在乎还会管结果如何?

他的心里也隐隐察觉此事儿搞大了,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

为了李小芸,他做什么都不会后悔。

☆、VIP39

白嬷嬷了解李桓煜性子;于是安排了侍卫跟进金府。侍卫统一着装,却不晓得李桓煜进金府后来干什么。待追上小主人的时候为时已晚。

李小芸惊恐的望着推门而进的侍卫,他们统一步调,看起来训练有素,绝对不是金府下人。

李桓煜倒是冷静下来,知道这是他们家的侍卫。其实关于李家;李桓煜自己也有很多疑问。他渐渐大了,不再是年幼无知的少年郎;自然晓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说李小芸待他好是这姑娘真的很傻的话,那么整个李家;义父岳丈秦家,以及白嬷嬷呢?尤其是白氏,可以说把他当成心尖尖疼;他每一次的成长,白氏都会露出会心的笑容。这笑容和李小芸有几分相像,是可以传递到他心口处的。

偶尔,他也听到王管事和白嬷嬷常感叹几十年前如何如何,当时欧阳家不算什么的话,可见他们背景并非看起来的这般。白氏,一个伺候过靖远侯府世子妃的嬷嬷,居然心里会对欧阳家看不起,那么她的出身真没问题吗?

所以,李桓煜再坦然受之的同时,也在考量自己的身世。莫非,他并非是被遗弃的孤儿……

剩下的事情都是由侍卫去处理,李小芸被李桓煜拉着飞檐走壁的掏出金府回到李家。白嬷嬷和王管事面色忧虑的看着他们二人,不敢置信的问着旁边侍卫,说:“那金家少爷最后是没气了?”

侍卫点了下头。

白嬷嬷差点跌倒,天啊,李家大仇未报呢小主人就杀了人。最主要的是按照大黎律例,被定罪过的人根本没资格参加科举的。他们还指望小主人入仕呢。

所以,金家小子的事情绝对不能算在小主人头上。

白嬷嬷若所思的扫了一眼李小芸。好在侍卫们做事情麻利,知道把李小芸一起掠出来。对于金家人来说,此时的状况是李小芸跑了……李桓煜和李小芸身上都有血迹,白氏让他们先去洗漱。

李桓煜寸步不离李小芸,他望着目光呆滞的小芸,唯唯诺诺的说:“小芸,你是不是生我起气,我刚刚不该那么冲动吗?可是你知道吗?我现在一回想起来那副场景,就觉得用手一点点撕裂了金家混蛋都不为过。小芸……我不怕死,就怕你不理我。”

李小芸胸口一疼,动容道:“傻孩子。你又说胡话。”

李桓煜见她脸上总算扬起一抹舒缓,急忙贴过去,道:“小芸,那混球碰过你脸,我……我都帮你弄干净了,他还碰过你腰,我……我帮你揉揉。”他一边说着一边小手就爬上了李小芸的腰部,脸颊通红害臊的贴过去,说:“小芸你真软……哪里都是软软的,真好。”

李小芸无奈的摇了摇头,望着他纯净的容颜,暗道,小不点到底清楚不清楚,他杀了人啊。他们哪里还有浓情蜜意的时候……

屋内,王管事和白氏也在合计。

王管事道:“我本来想让侍卫把金家孩子尸体埋了,可是后来一想,若是如此金家人必定猜到不可能是李小芸做的。便没有让人收拾。”

白嬷嬷点了下头,说:“如今也只能让李小芸背下黑锅,小主人日后总是要回归朝堂,他的手上沾不得血,这种事儿都要下人来做比较好。”

“但是金家死了孩子,此事定过不去。小芸姑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小主人怕是又会闹起来。”王管事一脸无奈,连声叹气道:“我已经将实情大概报回京城,宫里头的意思是让小主人离开东宁郡。”

“离开东宁郡?”白嬷嬷一怔。

王管事点了下头,说:“同西凉国的边境处有乱,靖远侯已经请旨出兵。此次靖远侯府的大公子欧阳穆会单独率领一军,宫里头的意思是让小主人前去混军功。”

白嬷嬷叹了口气,道:“出了这件事情,着实不好再金家眼皮子底下呆着。那傻子不管有错与否毕竟是人家独子,怕是金家也好,骆家也好不会罢休。最要命的是我们还没发硬碰硬……”

“小主人安慰不可有半分危险。正巧此次靖远侯府出兵,倒是可以出去历练一下,灿哥儿也去,两个人可以搭个伴。”王管事淡淡的说。

“那小芸呢?若是安置不好小芸,小主人哪里肯走。”白嬷嬷无奈的摇头,说:“怪我,以为小主人长大就不会黏着李小芸,谁曾想咱家少爷是个实心眼的,竟是这辈子似乎都认定了李小芸。”

“真发愁。小主人过了年就十二了,原本想托靖远侯府说门亲事儿,如今却也停下来。李小芸那姑娘性子纯良,若是愿意照顾小主人一辈子的话……”妾这个字,白氏终归是没说出口。可是以李小芸的模样和出身,无论如何也嫁不得他们家小少爷。

“科举之路太慢了,咱们等不起。宫里头已经决定把小主人扔军里,反正有欧阳家撑着,早晚都能混出头。欧阳家皇后处境可不好,现在也需要太后娘娘的支持。更何况咱家老侯爷当年家底儿厚着呢,十余年来渐渐收拢回来,叛主的大多收拾掉。就等着有朝一日,小主人恢复身份,正式掌管事物。”王管事规划着未来,唇角扬了一下,最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如今就盘着李桓煜长大呀。

老李家的独苗苗……

“话虽如此,京城那位身子骨如何。听说近来常怪罪二皇子?”白嬷嬷小心翼翼问道。

王管事嗯了一声,说:“信函如是说道。那位年初病过一场,好了后就喜欢疑神疑鬼。连带着对皇后娘娘生出猜忌,毕竟其他皇子年少,他若是出事儿,皇后娘娘三个嫡子推谁都可以上位。”

“那么此次面对西凉国出兵,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白嬷嬷不安心的捂着胸口。虽然有心让小主人拥有一份漂亮点的人生履历,却不希望生出其他枝节。

“呵呵,西凉国内部乱着呢,倒是有人主动寻到过靖远侯府。”

白嬷嬷一惊,道:“皇上竟是同欧阳家都闹到这种地步?靖远侯那种耿直之人,居然有借着西凉国的事情打击皇家吗?”

“再耿直之人也要考虑子孙后代吧。”

白嬷嬷叹了口气,说:“靖远侯府如今看起来如日中天,却是功高震主。好在欧阳家的外孙皇子有三个呢,但凡是忌惮这几个孩子,也无人真敢像是当年对李家那般下绊子。”

“是呀,归根结底,屋子再大也要有人住不是?李侯爷当年就亏在子嗣少上了。双胎多反而存活下来的却少,好在小主人脾气虽然大,却身体强壮,这真是最大的幸事。”王管事感慨道。

“可是再强壮不肯近女色该如何。去年少爷就梦遗过一次了……”白嬷嬷说起此事儿略显尴尬,她皱了下眉头,继续道:“于是我就轮番让墨悠和墨兰近他的身,可是似乎效果都不太好。”

王管事斜眼瞪了她一眼,说:“少爷那么小,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白嬷嬷脸上一热,道:“我只是想看看少爷到底成不成。哎,也是我心太急了,太后娘娘一日日身子骨越发不好,总是想着她能看到小主人的孩子出世。”

“十几年都等了,现在急再急出问题。照我说小芸姑娘不错,心底善良又可以管住少爷,不如就成全了他们算了。我可是听墨悠和墨兰念叨过,小主人张口闭嘴说喜欢李小芸呢。”

白嬷嬷一怔,撇嘴道:“这话是你我做得了主吗?我是无所谓的,可是日后小主人继承了爵位该怎么办?情分好的夫妻有的是,最后结果如何。大宅门讲究门当户对,又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人脉,处事儿方式。日后小主人接触的是什么样的人家,太后娘娘心里愧对小主人,哪里舍得让他在亲事儿方面受人背后诟病。怕是会将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孩赏赐给小主人呢。”

王管事没有吱声,李小芸配小主人,如今看是没什么,日后就是打脸面的事儿。

太后娘娘那性子,绝对不能够允许呀。

“真是糟心……现如今金家怕是已经发现他家孩子出事儿,李小芸跑掉,不知道金夫人接下来会如何做,毕竟是没证据的事儿。”原来侍卫在送走李小芸和李桓煜后,考虑到李浩然身上的刀印,将李浩然扔进拆房放了把火,造成了被火烧死的痕迹。

“爱怎么做怎么做!”

白嬷嬷眉眼一挑,冷嘲道:“金家背后不是骆家吗?早在金夫人说要提前娶小芸的事情发生后,我便给靖远侯府的老管事写信了。此事儿东宁郡李家他们看不进去眼,那么靖远侯府主家呢,哼!”

白嬷嬷两只手揪着手帕,心里不甘心的想,这些破事儿全是金家那女人弄出来的,她快恨死她。李小芸什么结局不重要,偏偏这事儿将她宝贝的小主人逼走了啊……

☆、vip40

李桓煜和李小芸分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李小芸没有多做打扮;不过是简单的把头发盘了起来,然后插上一根玉簪。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总觉得似乎很快,金夫人和爹娘厌恶的嘴脸就会出现在眼前,将她带走。她的怀里踹着行凶匕首,丫鬟默认放在她的屋子里。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她绝对不能让桓煜身上背负骂名。

李桓煜也感觉到气氛的悲伤,他腻着李小芸;生怕转眼间对方就又不见了。

“小芸,我换上了你帮我补的那件外衫。”他抬起下巴;露出玉面如冠的面容,墨黑色的眼底带着一丝丝期许,好像个小孩子似的想要获得称赞。

李小芸想到两个人或许再难相见;这是他们共处的最后一点时光,难免对李桓煜多了些放纵。

她扬起唇角轻轻扯了一下,柔声道:“我还给你做了好几件内衫,就是绣花不太满意,到时候记得让人去易家我师父那儿取。”

“取什么,你带过来便是。”李桓煜见小芸没有拒绝他的亲近,忍不住得寸进尺的又移动步伐。他的右手偷偷的拉住小芸的袖子,食指尖慢慢的上爬,总算是触摸到那令他念了许久的白皙肌肤。

“我怕……没时间呢。”李小芸硬是把没有机会说成没有时间。这熊孩子,金县令就一个儿子,人家再傻也是县令的心肝宝贝呀。好生生的大活人没了,还赶上她这件事情,怕是就算不是她干的,金家也不会放过她。

李桓煜望着表情柔和,目光坚毅的李小芸,胸口处莫名痛了起来。他正面和李小芸对视站着,两只手垂在两侧捏住了李小芸的指尖,额头忍不住前倾顶住了她头上的碎发,轻声的说:“小芸,其实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我们是在一起的,就好了。”

“在一起,就好了……”李桓煜闭上眼睛,鼻尖满是属于小芸独有的青草花香。他的唇尖,鼻尖上下磨蹭着李小芸滑嫩的脸蛋,嘴巴轻声呢喃,说:“小芸,我们走吧。我听人说,东宁郡再往北就是划分大黎和西凉国边境的西山了,我们去西山,不,越过西山,我们去西凉国,我们继续向北,天下之大,还怕没有容身之地吗?”

李小芸微微愣住,冰冷的泪水滑落温暖的眼角,越发显得凉了起来。她……走吗?

“傻瓜,现在一走了之,然后呢。你我彻底成了黑户,这不是不打自招是什么。我们走了,岂不是落实了杀人逃跑的名声,搞不好还会扣个私奔恶名。”

“那又如何?”李桓煜的声音里总带着一股桀骜不驯。他不屑道:“真若是走了,谁还会回来,名声什么的才是浮云……”

“可是你没必要啊,你是有大好前程的,桓煜……”李小芸被他磨蹭的脸上发痒,两只手抬起来抵住李桓煜的胸口处,说:“义父一家待你不薄,我们不可以这样。”

李桓煜睁开眼睛,深邃的目光仿若寒星般耀眼明亮,他皱了下眉头,或许义父二字还是对他有影响的。他要是当真一走了之,远在京城的李劭和都会受到牵连。她爹若是再不顾及情面,胡说八道的作证,一时间李先生自个都撇不清出关系吧。

到时候,真相还不是金家人想说什么,便是什么!

咚咚咚—

“主子,嬷嬷唤您过去说话。”墨悠颤颤巍巍的嗓音从屋外响起。谁都不乐意开叫李桓煜,最后还是她硬着头皮开了口。总不能晾着王管家和白嬷嬷吧。

李小芸脸上一热,用力推开李桓煜,坐回床边,背过身道:“你先过去吧。”

李桓煜愣了一会,说:“那你不可以走。老实等我,一切都会想到办法。”他走了两步,又不忘记回头,道:“答应我,小芸,等我……”

李小芸恩了一声,道:“放心,如今定是要询问嬷嬷意见后才敢离开的。”

李桓煜突然大步走回来,两只手捧着李桓煜后脑望自个胸口处贴了一下,说:“很快就回来。”

李小芸无奈笑出声……这孩子,似乎总是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李桓煜见她笑了,心里稍微踏实下来。他右眼睛不停的跳着,总怕一眨眼李小芸就出事儿。李桓煜又深深的盯了李小芸会,红脸的垂下眼眸,嘟囔道:“我去了哦。”

他转过身走到门口处,却凛然是另外一幅表情,冲着墨悠凶道:“我自个去见嬷嬷,你帮我陪着点小芸。若是小芸不见出问题,你就别活了。”

墨悠急忙应声,在李家,她可不敢得罪这尊小佛爷。

墨悠关上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李小芸。

真纳闷李小芸到底有什么本事儿,小主人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不对,就跟猫见了老鼠,似乎也不对,总之是小心翼翼又怕吓着又一定要贴上去的感觉。

王管事望着远处进来的李桓煜,他比同龄人高些,身长近七尺,白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影隐隐有几分道不明的飘逸。墨黑色的瞳孔透着不甘,面容冷峻,唇角紧抿着。

白嬷嬷在心里叹气,这孩子只有面对李小芸那胖丫头的时候,才会放松,面部表情柔和似水。否则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对谁都淡淡的情绪。日后李家起复,李小芸到底如何处置呀。真糟心……

“孩子,如今金家火已经扑灭,怕是稍后便会爆出金浩然的死讯。”王管事平静的开口,说给李桓煜听。事已至此,无需多说,把事情摆上来是为了寻找解决问题的方式。

在王管事看来,金家那傻子居然敢和小主人动手,那么被失手弄死就是理所应当。但是小主人这般尊贵的身份,怎么可以自个手上沾了血?这阴损的事情都应该下人去办。

两年来,白氏从京城掉了一些侍卫给李桓煜私用,但是李桓煜对外人有戒心,便不曾动用。不是所有人都习惯身后跟着一群人伺候的,李桓煜并非世家出身,所以用不习惯。

再说,若是他使唤别人了,李小芸岂不是落得清闲……

李桓煜还是喜欢什么事情都借李小芸之手操办比较好,他不乐意让小芸闲下来,闲下来她又去帮易如意带弟弟了,他不喜欢。

“桓煜,虽然说金家无铁证说他儿之死同咱们有关系。但是李小芸同时从府上失踪,定是会被人联想,从而想到咱们家。”白嬷嬷耐心的倾诉。她见李桓煜认真听着,继续道:“我和你王伯伯商量后决定暂时将你送走。”

李桓煜愣了下,说:“去京城吗?”

白嬷嬷摇了摇头,道:“靖远侯府的大公子欧阳穆要出征了,先生和老侯爷商量后决定让你和灿哥儿都跟着过去。”

李桓煜眉头紧皱,有些诧异。他没有去追问义父何时有资格同老侯爷商量,又或者义父怎么就同靖远侯府近起来的事情。按理说,李家如今和靖远侯府可以扯上关系的只有白氏一人吧。

在外人看来,李劭和反而属于亲皇一派。因为贤妃娘娘姓李,镇国公府姓李,反而将李劭和当成后生邀请过几次。没准两家几百年前还真是同宗。

“小芸呢?”李桓煜扬眉。

白嬷嬷和王管事对看一眼,果然第一反应还是追问如何处理李小芸的事情。

李桓煜一愣,说:“小芸我了解的,若是金家抽风闹大,她是定会为我顶缸认罪也不会让我名声受辱。嬷嬷,王伯,我知道你们这样子的人骨子里看不起乡下人,或者你们从来就没看得起过小芸,但是她是小芸,我自打有记忆以来就和她在一起。为了我,她什么都肯做。所以,若是为义父,我可以立刻离开东宁郡,去哪里都成。但是一定要安置好小芸,事情是我做的,万不能让她替我受罪,一辈子就完了。况且她……她也有想做的事情。她曾提过,她要做绣娘子的,做最好的绣娘子,她顾着我的前途可以不考虑自身,我又如何能不顾着她前途。”

李桓煜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他攥着拳头,继续道:“说到底,这件事情小芸有什么错。她不过是想靠着自个活下去,但是世道对女子来说却如此艰难。金家那傻子,欺男霸女,糟蹋了那么多好姑娘,如今竟敢对小芸动手动脚,我没将他碎尸万段真是便宜了他……”

王管事眼神黯淡,看了一眼白氏。后者让他先别说话,顺着李桓煜道:“恩,你说的是。小芸好孩子,她听说你将金家孩子打了便折返回来,宁肯大声张扬自己错了,也不想你被人扣上和她有首尾的帽子。”

李桓煜一怔,想起那封血迹鲜活的罪己书,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世上若说他会为谁哭,怕也只有李小芸一人。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他攥了下拳头,去参军,或许也是一条路。他想起欧阳灿张扬的脸颊,他干什么都无人敢阻拦,一副爷就是这么横的样子。

反正早晚有一日,他会带着李小芸横着走路,爱tm谁谁。

那些混蛋,现在敢欺负小芸半分,日后十倍奉还回去!

☆、vip41

白氏和王伯同李桓煜谈完后又犯起愁。金家毕竟死了个儿子;这黑锅李小芸背着最好,偏偏李桓煜明确表态,李小芸安置的不好,他是不会离开东宁郡的。

大不了他就带着李小芸跑去关外……白嬷嬷听到此处差点晕过去。

小主人可是李家唯一的独苗呀,偌大的家产都暗中重新收拢好就等着小主人长大。太后娘娘近来也越来越有活气,打算借着皇后欧阳雪同皇帝的隔阂;后宫仰仗于她,好好利用靖远侯府帮李桓煜混军功出身;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去?

一切都步上正轨,正主儿反而消失不见;这不是搞笑呢么。

李桓煜怕是自个都不自知,他的背后,站着好几个百年望族世家。

无数人都打算借李家起复重新回归朝堂呢。

京中可以被看重的就那么几个;能被抱住大腿的除了皇上以外,便是三大家族:镇国公府,靖远侯府,和镇守西边的隋家。这几大家族不是那么容易就勾搭上,并且,人家谁知道你是谁呀。李家是仅次于这四大家以外最好的选择,只因为后宫戳着一位太后娘娘。

沉寂多年的李太后,心情越来越来。

她那便宜儿子皇上年岁已高,身体越发不济,而她的侄孙儿李桓煜……长大了。

重新出山,指日可待。

一个没有子嗣却独霸后宫数十年并且成功推继子上位的女人,怎么可以忍得下灭门之恨?

所以,当她收到东宁郡送过去的报备信函时,勃然大怒!

听闻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摔了两个太/祖时期遗留下来的花瓶。

她安心礼佛多年,却是连个县令都敢欺负到了头上么?于是,太后娘娘李氏借着皇上身体微恙,由皇后嫡出四皇子替父监国的时期,走出佛堂。

许多人此时才意识到,后宫并非看起来那般平静,至少太后娘娘,还活着呢……

皇上如今活下来的儿子有四个,分别时皇后所处二皇子,四皇子还有六皇子。

二皇子性格偏学究,不受皇上和皇后娘娘喜欢,反倒是明朗的四皇子和贤妃娘娘所处五皇子备受皇帝偏疼。此次皇上病了,四皇子越过二皇子监国,这不符合祖制,但是在太后娘娘李氏和皇后娘娘欧阳氏双重干预下,也无人反驳什么。

无人知晓皇帝的病情,搞不好一命呜呼就又改朝换代。

所以近来,连镇国公府都老实下来,贤妃娘娘也以身体欠安为由,日日夜夜礼佛为皇上积福。

皇后娘娘听后一笑了之,五皇子如今才十几岁,镇国公府年轻一代不学无术,她当然希望皇上身体好了,若是皇上有个好歹,她还能靠谁?

大太监李德胜在门口候着,听到里面传话,大步走了进来,恭敬道:“娘娘,太后娘娘的意思是皇上病着,秀女终选不如放在年后吧。”

欧阳雪懒洋洋的拨弄着手腕处的玉饰,说:“恩,一切就听太后娘娘口谕便是。我昨个见四儿脸色不好,稍后让太医院派人看看,是否过度劳累了。”

李德胜急忙应声,从始至终腰部就没直起来。他为人小心谨慎,此时更是从头到脚的对皇后娘娘欧阳雪分外恭敬。因为他虽然是皇后的大太监,实则也备受皇帝重用,真怕哪一日被皇后娘娘挑眼。

欧阳雪见他如此,倒也没说起身。她的太监,却经常奉承那位,若说没有意见是不可能的。不过后宫里的奴才大多如此,谁也不敢把皇上真得罪了。

哒哒哒……

一名身穿绿色长袄群的中年女子从外面跑了过来,面露焦急。

欧阳雪挑了下眉眼,说:“绣竹?”

被唤作绣竹的女子脸色苍白,跌撞的跑进来,抽抽缩缩的说:“娘娘,四皇子坠马了。”

欧阳雪愣了片刻,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道:“怎么回事儿?”李德胜立刻退到了殿堂外面,不晓得其中内情,还是了解少一些较好。如今四皇子身份可尊贵着呢。

欧阳雪面色沉重,压着胸口处油然而生的怒气,问道:“可是安排人过去,四儿安危可好?”

绣竹犹豫片刻,恭敬道:“已经请太医医治,奴婢看送回来时候四皇子已经昏迷不醒,急忙赶来给娘娘报信,尚未前往皇子住处问询。”

欧阳雪嗯了一声,她心里着急面上却依然淡定,大手一挥,说:“走,去临德苑。”

临德苑是四皇子的住处,挨着皇帝平时处理要务的庆德殿极近。皇上敢于越过二皇子如此明显偏疼四皇子,可见是心里真心喜欢这个儿子,即便他同皇后娘娘关系越来越冷漠。

欧阳雪一路来心神不宁,近来这后宫太过风调雨顺,就连贤妃那个女子都收敛起往日的嚣张,低调异常,总觉得一切太过安静,反而让人忧心忡忡。她一边走,一边看着天色,道:“快下雨了,圣上的病情别再加重,绣竹,你亲自跑一趟甘泉苑。”甘泉苑是目前皇上养病的地方。

绣竹听后,在拐角处同欧阳雪分道扬镳。

欧阳雪来到临德苑,顾不上一群一排排跪下的人,直奔屋内,说:“怎么样了。”

四皇子的两个奶娘徐宫人和崔嬷嬷戳在一旁不停抹泪,崔氏率先站出来说话,道:“眼看天气越来越凉,小皇子说想出去玩一下。四皇子替父监国一个多月,着实有几分闷坏了。我们没拦住,考虑到太后娘娘重新协助搭理事宜,我们便放小皇子出去了一日,不曾想酿下大货。”

崔嬷嬷跪在地上,深知四皇子若是有个好歹,他们谁也活不了。此时推卸责任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实实在在大包大揽,四皇子莫名出事儿背后未必没有其他阴谋。

欧阳雪抿着唇角,冷冷的看了一眼崔氏,说:“我只问现在怎么样,让太医进来说话。”她沉默的坐在床边,右手轻轻抚摸着儿子冰冷的脸颊,此时竟是没什么温度,呼吸极其虚弱。

崔氏擦了下眼角,说:“说是惊了马,四皇子后脑着地,太医来了四拨了,不见有醒来迹象。”

欧阳雪心口一揪,大半年出去一次就出了事儿?偏偏就是惊了马,她咬住唇角,吩咐道:“先将所以陪同或者参与此次外出的人都拘起来,太医呢,嗯?”

一名夏姓太医跪在地上,他心里暗叫倒霉,前面三个都和宫人表示四皇子怕是危在旦夕难以救治。这毕竟是伤了的脑的,后脑一大块口子流着血呢。可是此时偏偏问她的是皇后娘娘。

夏太医哆嗦着肩膀,说:“回皇后娘娘话,四皇子此次坠马体位不好,头部着地,还碰巧地上有形状不圆滑的石头。导致后脑裂开口子。属下试了几种草药止血,可是伤口难以愈合,又或者脑内神经遭受震荡,导致如今昏迷不醒。”

欧阳雪心里有恨,怎么竟是这般巧合,忍不住扬声道:“四皇子坠马,下人呢?任由马儿奔跑到将皇子坠下,并且头部着地么!”

四周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到。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尖锐的嗓音。

皇上驾到……

欧阳雪微微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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