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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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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我的猜测……”平阮儿轻叹一声,然而心中却已经确定,这事十有*是皇甫勋所为!

狭长凤眸中幽暗的光芒一转,愈发衬得那眸子黑沉深邃,楚轲微微眯眼,心中却有了另一番计较。

见他神色,平阮儿心中不免担忧。据她所知,七大世家的人是不能卷入世俗纷争的。正如这一次橙雨国雨家参与“瘟疫”一事一般,因事情败露,雨族被九圣宫惩戒,损伤不少,家族元气大伤,甚至进而影响整个橙雨国局势,以至于西南各部落突然将矛头指向橙雨国,最后让赤焰国脱身而出,得以抽调出烈焰军大部分兵力前往支援东线。

所以她不能让楚轲因为她的原因卷入这些所谓的纷争当中,于是说道:“如今自是不能亲自与他清算,只是我这人向来喜欢秋收算账,毕竟欠了的,终究是要还的!”

楚轲不由得轻笑,她这秋后算账,一副要亲自上场讨债的架势,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卷入这其中。不过她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与皇甫勋相关的事,是得慎重。

“你……”这样一个心思玲珑的人,的确让他颇为无奈,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得真这样说了便辜负了她一番心意,不由得转而说道:“行了,听你的。对了,我准备就这两日攻打紫琉国,而且是,全面出击!”

守着倒马关的铜墙铁壁不干,却非要自动送上门去让人家雷火炮攻打,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平阮儿心中虽然疑惑,却知道他定有自己的谋划,于是挑重点问道:“雷火炮你如何解决?”

楚轲露出一个神秘莫测地笑容,道:“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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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马关山谷出口处,紫琉国大军营帐。

日薄西山,红霞遍布。

由于这两日刚降了雨,天空中多了几分温润的湿意。红色霞光穿透空气,似乎被空气中的隐约的水分折射出迷离的光芒,如迷蒙的血光笼罩在整个紫琉国大营之中。如红色血雾般的霞光交织,缠绕在众人脖颈之上,带着惊人的压迫感,一时间整个大营静寂无声,每个人的举止都分外小心翼翼,气氛分外压抑。

主帐之内又传来了低低的咳嗽声,起伏不断,听上去就令人心惊不已,似乎一不小心那人就会将自己的肺腑都咳出来了般。

阎岳站在帐篷之外,听着里面的咳嗽声,眉关紧锁,铁青严肃的面容因为眸中复杂的神色更添了几分冷酷骇人,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沉默片刻,他终是放下了紧盯帐门顶端的视线,抬起脚步朝帐篷之内走了进去。只是这脚步却不如往日意气奋发,反而带着一种凝重之感,仿佛每一步踏出都耗尽了他全身力气,艰难万分。

然而,纵是再慢的脚步,到帐门口也不过是两丈距离,他终于还是走到了。

只要一抬手,掀开帐帘,他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他儿时的好友,正等着他自投罗网,即便知道这是挖好的坑,他却不得不继续往前,跳入。

向来知道这人心思敏捷,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却不曾想这算计用在自己的身上之时,会让人这般无奈而悲叹。

挣扎了这么几日,他阎岳终究还是屈服了,子孝的算计,当真是从未失策过。这几日他终于看明白了当日史子孝对平阮儿算计失效的原因,因为自一开始,他寻求的结果就是——失败。然后一步一步实施他的计谋……

罢了……

向来冷面无私的铁面阎王,这一刻脸上竟是少见的认命之色。只见他伸手挑起帐帘,然后大步朝书桌前正在翻阅《飞花集》的史子孝走去。

记忆中一起长大的玩伴如今愈发沉默,身体也愈发孱弱不堪,只是这副残破躯体中的那颗心也被磨得愈发冷硬无情!

阎岳复杂地看着史子孝,只觉得他脸色苍白莫名,透着一种诡异的死气,对他的亲近与熟悉顿时尽数被敬畏与莫名的惧怕取而代之,背脊一寒,终是跪了下去,“属下,参见少帅。”

这一声,便是承认了史子孝在军中的地位,甚至是表明了他臣服于他的决心。

纤瘦的手指在黄旧书页的衬托下显得愈发苍白透明,虽然纤瘦,却并不像枯骨,反而透着一种魔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那纤长手指抚过之处,皆会令人灵魂震颤,正如此刻,那手指突然伸到了自己面前——

“阎将军,咳咳,请起。”

阎岳心中一悸,本来绷紧的神经立即愈发拉紧,背上也渗出细汗!

“多谢少帅。”他恭敬说道,当即站了起来,微微侧身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三尺处的地面。史子孝只是虚扶一礼,但自己该有的尊敬与礼法却不可缺少。

史子孝看他如一尊雕塑一般沉默站立在原地,嘴角不由得轻微地挑起一个弧度。铁面阎王,性子还真是固执得可怕,若非所谓的家国大义束缚,恐怕他会恨不得将自己的处死吧?

“罢了,咳咳……”他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对阎岳说道:“本公子同你,咳咳,一起去看看义父吧。”

阎岳抬头,如刀锋一般的浓眉透着诧异,当视线触到史子孝含笑的眼眸,他又立即埋下头,低声应道:“全凭公子安排。”然而语气中还是压抑不住那份期待。

“走吧。”史子孝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一般,径自站起身来,然后领先朝着帐内走去。绕过垂落的纱幔,阎岳紧跟在史子孝身后。别看里面与外面只是一道垂落的纱幔相隔,却自是另一幅天地,而且守在纱幔之后的两个士兵均是内家高手,若无史子孝应允,任何人都别想走进去!

守卫严密,表面上说是为了史光臣的安全着想,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监禁?自从大帅一个月前受伤以来,他虽日日出入帅帐,但除了军医替大帅诊断伤情的第一晚他在场外,其余时间都没有见过大帅本人!

也就是说,他已经久达一个月没有见到大帅,而所有事关大帅的消息都是通过史子孝的口中传出来的,至于真假,那就无人得知了。

帐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不过几步距离,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史光臣榻前。

榻上的老头面色正常,甚至还带着些红润,人却无声无息地躺在榻上,宛如陷入沉睡一般,看上去并无大碍,然而阎岳却知道不对劲,他急忙朝史光臣受伤的腿上看去,却见他腿上缠着几圈白色的纱布,纱布处渗出一些浅黄色的液体……

这是,化脓了!

“少帅,为何不让军医前来处理伤口,这已经化脓了!”想也不想,阎岳当即冲史子孝质问道。纱布缠了这么几大圈,却还是有液体渗出,可想而知伤口内里将会是怎样的糟糕。

“来人,替大帅换药。”

阎岳闻言,拳头略微松了松,眼神却没有分给史子孝半分。

很快便有人提着药箱走到榻前,低头无声地替史光臣清理伤口。纱布一圈圈解开,越往里被黄水染色的面积越大,最后暴露在空气的伤口甚是骇人,伤口处的肉已经不复鲜色,呈现出病态的浅黄,四周全是脓水!

当初大帅被苏珉一箭射落下马,只是仓促拔剑,并没有做详细的处理,直到退到平遥城之后才让军医再次做了清理包扎,后来也并无大碍。只是这一次夜袭倒马关,撤军之时大帅竟然又被流矢射中,并且还是同样一个位置,新伤加旧伤,这便直接导致了大帅回营后昏迷不醒,高热不退。

只是谁能想到经过一个月的护理,这伤竟还愈发严重,看样子,大帅这条腿估计是……保不住了!

见状,阎岳心中怒意再也压抑不住!

“少帅已经夺了兵权,难道如今还要夺去大帅的命不成!您可是大帅亲手拉扯大的,难道功名权势在你心中就这般重要?甚至让你干出弑父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

“弑父?是吗?呵呵,普天之下,敢问有将义子生身父母杀尽,并日日在其饮食中投毒的义父吗?”

------题外话------

啊~明天体检,照毕业照,本以为论文答辩完了就木有事了,谁知道日程同样安排得满满的,不过工作终于有着落了,神经也不用太紧绷了!等事情一过我就补更,加更!

第8章 生不如死

“弑父?是吗?呵呵,普天之下,敢问有将义子生身父母杀尽,并日日在其饮食中投毒的义父吗?”

阎岳当即怔在原地,公子这说的,是……他自己?

还未待他消化这个消息,却听得替史光臣清理伤口的那人回头冷声冲他讲道:“若不是你口中的大帅,公子身体也断然不会落到如此差的地步!若非他,公子的母亲也不惨死,公子亦不会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公子的一切悲剧都是这人造成,你所看见的不过是虚假的表象而已,就是他将公子打入地狱,这样你还要公子感恩戴德吗?那可真是天大的恩德!”

“这……”这不可能是真的。阎岳其实特别想要反驳这人,可是对着来人灼烫的目光,他却说不去话来。他与史子孝一起长大,自然知晓他的病况,这体虚咳嗽的毛病似乎从小就有,却查不出根源,只是他去能明显的感觉到,史子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近期更是已经到了极限的样子,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整个人更是瘦得仿佛轻轻用手一戳,就能立即从那个点折断!

最重要的是,大帅对公子的态度似乎也有些奇怪,虽然让公子随大军出行,甚至允许他替大军出谋划策,却不给他实职,这样又何尝不是一种防备。如今,这些看似奇怪的事都能够说得通了……只是,大帅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他不由得将疑惑地眼神投向榻上昏迷的史光臣,然而当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疑惑立即将愤怒盖住,现在他还无法判断史子孝所言的真假,不过却能够肯定,公子对大帅下毒手了!

只是不等他开口责问,史子孝却似看穿了他的意图,眼神冷冽如刀,提醒道:“阎将军既然已经看过,咳咳……大帅的伤口,就应该知晓这伤口必须妥善处理,咳咳,为避免进一步恶化,不宜沾染外物,所以还请……咳咳,还请将军退出帐外。”

这话虽然被咳嗽打断了几次,却丝毫不影响其威胁性。

阎岳一张黑脸此刻被憋得通红,活像一张刚刚摊好的大饼。铜铃般大的眼紧紧盯着史子孝,同他对视了几乎整整一炷香之久!只是,史子孝的眼虽不大,稍显细长,其中的锋锐却毫不逊色,那暗敛的锋芒远远胜过阎岳那种外露的。

“属下告退!”阎岳终是朝史子孝施以一礼,转身大步流星地掀开纱幔走了出去,脚步匆匆,不知是因为惧而逃离,还是因为愤而怒走!

此时那替史光臣清理伤口的人也完事了,他站了起来,目送着阎岳匆匆的背影,眉头轻锁,担忧道:“公子,这阎岳,不会……”

“不会。”语气是说不出的笃定与自信,“不是不会,而是不能。阎岳乃将门子弟,并非史光臣的私兵,这也是为何史光臣信任冯征超过他的真正的原因。史光臣看得很透彻,阎岳将家国大义与忠诚看得更重,如今军中大帅陷入昏迷,四大将领死了两人,紫琉国初次失利,在此等情况下,阎岳,咳咳,定会以国家为重,不得不臣服于本公子,咳咳……咳咳咳……”

“公子!”男人立即从袖中掏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送与史子孝服下,随即一手端着杯子给他喂水,另一手则轻轻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轻蹙的眉头此刻已经狠狠地拧着了一个死结,眼神中更是露出恨不能将榻上之人抽筋拔骨碎尸万段的狠戾来。

缓了许久,史子孝才直起身子来,冷冷道:“在我大限之前,这份痛苦,也定要这人尝尝!这药发作起来奇痒难耐,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大帅还能不能忍?咳咳,还是亲手将自己腿抓坏。咳咳,若是他知道自己的腿已经废了,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他的表情说不出的阴狠残酷,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不由得打了过哆嗦,慢火煎熬,不但在身体上让史光臣吃尽苦头,更从精神上对其进行打击,这样的报复,明明不见血,却绝对令人痛苦万分!

截肢,高傲如史光臣,只怕难以接受自己的残废的事实吧!最重要的是,这截肢海还是他自己忍受不住日日抠挠自己的伤口造成的后果。而且,截肢不过是开始……

既然想要公子的命,就要做好丧命的准备。公子二十年如一日,衣食住行皆按他安排,甚至为打消其疑心而以身试毒,不惜以性命做赌,这样的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当然不会轻易放过那些心怀有鬼的人!

“行了,人也该醒了,将他的嘴堵上,别吵到外间的人。”史子孝扭头看向榻上脸色愈发潮红,并隐隐有醒来趋势的史光臣说道。

“是。”男人立即将先前拆下来的脏纱布裹成团塞进了史光臣嘴里,随即掏出一个银针,刺向他脖子上的穴道。不一会儿,就见史光臣闭着的眼皮下的眼珠飞速转动,身体极不安稳地扭动起来,然后霍地一下,他的眼睛倏然张开,整个人噌地一下惊坐起来!

“义父睡得可好?”史光臣温和笑道,温和煦暖的眸子纯粹得入水晶,根本看不见任何阴影与瑕疵。

明明是暖洋洋的笑意,史光臣却蓦地打了个寒颤,想要开口,却发现嘴里又被塞了这么个肮脏物什,手脚也一如先前般被绑了起来。

“唔唔……呜呜……”他使劲地摆头,恶狠狠地瞪着史子孝。

“呵呵……”史子孝却笑了,眸中依旧是真诚的恭敬与谦和,“子孝也是知道义父这伤口痒得难受,这不,怕义父忍受不住,这才出此下策,还望义父莫要怪罪。义父若想要保得腿完好无缺,还是好好听话为妙。”

“唔……”史光臣的眼睛都快能喷火了,似乎恨不得将史子孝脸上的假面具撕下来一般,然而此时他为鱼肉,史子孝为刀俎,又怎会受到一个眼神的威胁?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对了,阎将军见义父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所以暂时建议推举本少帅统领全军,义父便安心养伤吧。”

闻言,史光臣差点儿一口气背过去。史子孝这话分明就是告诉他,阎岳已经来见过他,并且在见过自己的情况下竟然还选择投靠史子孝!本来想弄出动静引来人,结果没想到阎岳早已背叛了自己。难道,他史光臣真的要栽在这小儿手上?

不会,不会的!他一生荣华无限、呼风唤雨,怎会栽在此处!

“唔唔,唔唔……”他眼中满是不信。

“不信?”史子孝反问,“这是事实,由不得你信不信。咳咳,我们走吧,让大帅好好养养伤。”最后“养养伤”三个字说得是意味深长,而史光臣却是脸色剧变,仿佛想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头脑摆动得愈发厉害,“呜呜……呜呜……”一向不屑而冷漠的眼中也透出了几分哀求神色,口中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也变得凄厉起来。

然而史子孝却不为所动,带着男人径自扬长而去,只留给史光臣一道虽然纤瘦却异常冷酷的背影。

不一会儿,房内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人体从高处跌倒落地的声音,随即是一阵咕噜噜的闷响,似乎有人在地上打滚,其间还夹杂着痛苦而凄厉的低声呜咽,但是听着,就分外渗人。

史子孝端坐在外间品着茶,丝毫没有受到里面声音的影响,唇角衔着清浅而诡异的笑意,茶香袅袅中,他的笑容变得愈发虚幻迷离,煦暖的眸子仿佛也被蒙上了一层雾气,透着无尽冷意!而他惨白的脸色更是在幽幽烛光下透着一层迷蒙的死灰之色,一如香烛店扎的纸人,沉冷阴郁,了无生息。

“咚咚咚!咚咚咚!”

耳边突然传来密集鼓声,史子孝眼睛一眯,将手中茶盏撂下,转身对身旁之人说道:“带上史光臣,立即撤往平遥城!”

“是。”那人面色不变,立即闪身进入纱幔之内执行命令去了。

“没想到这楚轲,倒是个非常角色。”他眼尾一挑,手同时一挥,桌上的茶盏立即被他推倒在地,发出哐啷一声清脆响声,描着青花瓷的茶盏咕噜噜地滚了一圈,最后磕在椅子脚上,竟然没碎,“果然,赤焰国平遥城的瓷器就是上等,还真是经得起摔,这平阮儿祖上,似乎就是平遥城的呢!咳咳,咳咳……”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帐帘很快被掀了开来,周代等一众将领闻声而来,一个二个都面带焦急之色。

“少帅!”

“少帅!”

史子孝轻轻抬手,压住了各人浮躁的情绪。

与此同时,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报——报——报——”传令的传令的清脆喊声也愈发逼近帐篷!

一声马嘶在帐篷外响起,随即便见一个士兵疾步走了进来。

“勿需行礼,直说便是。”史子孝直接说道,声音却无半分担忧与焦急。这副气定神闲,立即令众人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下。

士兵也知道事情紧急,当即汇报道:“禀告少帅,赤焰军队突然夜袭我军大营,势如虎狼,不可阻挡!如今阎将军正奔赴前线,如何排兵布阵,请少帅立即指示!”

------题外话------

明天时间就能恢复正常了,嗷呜……

另,今日好友“岁寒寒”的《夫人拒宠之玉骨天成》正在首推中,欢迎大家捧场~种田励志文,剧透,男二上位的文文哟~!

第10章 掩人耳目

尽管众人心中已有答案,然而真正听到这消息也不免吃惊!这些日子,他们正对赤焰军队藏于固若金汤的倒马关之内而感到束手无策,谁知赤焰国此时竟然放弃自己的庇护,反而夜袭他紫琉国大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还真是出人意料!

“少帅,末将请战!”立即有将领自告奋勇道。

“末将也请战!”另一人也赶紧上前一步表明自己的战意。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请战。在他们心里,都认为这是一个大好的时机,既然赤焰军队送上门来求死,那自然没有拒绝的事。

与激动的众人相比,素日里最爱邀功的周代此时却低头沉思,站在原地没有行动。自从朱瀚与冯征死后,四大将领已经名存实亡,周代更是因为倒马关一战放弃士兵自己逃跑一事饱受非议,所以史子孝在略微惩戒周代之后,又提拔了不少将领。

而现在,这些将领对于周代没有出列请命一事也分外满意。若非公子看在周代过往功劳的份上,法外开恩,他这个临阵逃脱的将领只怕早已被逐出军营,哪能还在议事大厅中占有一席之位?所以这些将领都不将周代看在眼中,曾经的敬畏早已被鄙夷取而代之。

如今看到周代没有同他们抢夺出兵的机会,心下不觉奇怪,只道他是自己知趣了。

“稍安勿躁。”史子孝再次用手压了压,冲淡的眼神从左到右一一扫过众人,不动声色将众人反应收入眼底,这才冷声说道:“赤焰国必是有备而来,战情恐怕并非诸位所想的这般简单,本公子建议,避其锋芒,暂行退兵。”

退兵!

这不是开玩笑吗?

“公子,万万不可!”

“笑话,敌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还要任人宰割,主动退兵,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公子,退兵是不是太……欠思虑了些?”

众人反应不一,但很显然,都不太同意退兵一事。毕竟在他们看来,赤焰国之所以一时占了上风,也不过是因为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一旦紫琉国集结起来反扑,赤焰必败无疑!

将领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必胜的信心与不能迎战的不甘,史子孝是何人?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他自然看出来了,不过他并没有任何改变主意的意思,反而说道:“赤焰国征东大军新任大帅楚轲并非一个草包人物,把他看低只有我们吃亏的份。既然他们敢来,必有所倚仗,所以我还是坚持退兵。”

前头几个将领嘴巴张开,正欲出口反驳,史子孝却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时机,继续说道:“当然,即便退兵也需要人应战掩护,所以……”

他故意顿了顿,看向前方激愤的几人,随后对其中二人说道:“卢剑、王鸿听令!阎岳为主将,你二人率左右二翼相助,速速出兵迎战,但不可恋战!一旦后方撤军之后立即跟上大部队!”

被点名的卢剑与王鸿乃是这批被提拔上来的将领中最有可能顶替死去的朱瀚与冯征之位的苗子,所以听到这个命令之后,二人均是喜不自胜,毕竟唯有战功才是上位的倚仗,这样的机会,他们自是要好好把握!两人当即大声应了是,领命而去。

“周代听令,你负责统领撤兵事宜,其他人全部听从你的调令,速速召集士兵拔营,往平遥城方向撤退!”

周代眼神复杂地看了史子孝一眼,却并无异议,埋头应道,“是!”

“是!”其他人虽然不明白史子孝为何坚持后撤,却还是听从了史子孝的安排。虽然史子孝并无实权,但如今大帅伤重,由他代为发号施令,他们也不敢有所违抗。何况这样的情况也是他们乐见其成的。

退兵一事由周代统领再好不过,这种窝囊事,谁也不愿意沾边,若是上头问责下来,也牵扯不到他们身上。抱着这样的心态,自是应承得痛快。

命令一道道有条不紊地发了下去,不一会儿,营帐之内的就只剩下了史子孝一个人。

望着地上躺着的青花瓷茶盏,史子孝轻轻勾起唇角,他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新上任的这个楚元帅是否会比平阮儿更有意思,他可是期待得很呢!

帐内流动着诡异的寂静,帐外却是一片混乱,战鼓声响彻天际,人吼声此起彼伏,马蹄声紧促震动,一切的一切,在战火纷飞中,融汇成一曲热血激昂的战场长歌!

火光中,紫琉国士兵迅速集结起来,汇成一堵不可突破的人墙!从高空中俯瞰,可以看到无数迎风翻飞的旗帜,黑底的是紫琉国的史字大旗,红色的赤焰国的楚字大旗,两种不同颜色的旗帜各自盘踞一方,遥相对峙!

然而,一行旗帜却打破了这种僵局!

只见一行背着红色旗帜的骑兵如一柄尖刀般直接将人墙撕破一道口子,以惊雷之势直接插入敌人深处,直逼其心脏——主将阎岳所在!

“两翼收拢!”阎岳立即下令!旗手立即打出旗语。

只见得紫琉国两侧的士兵立即如潮水一般朝中军所在涌了过来,人压人,人挤人,顿时令穿插进来的骑兵队伍的速度降了不少。

与此同时,紫琉国奋起反击,无数长矛长枪朝马背上的人刺去,表现出了悍勇的一面。

只是,赤焰国的骑队又怎是吃素的,尤其带队之人还是戎马出生赫赫有名的平阮儿!

“杀!”没有多余的词,平阮儿的声音冷冽无比,如今她已经不是元帅,终于可以成为前锋痛快杀人了!既然生而对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就我活,你死!

何况,那三千兄弟的死她可是记得好好的。紫琉国连投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她光明正大的在战场对敌,又何须畏首畏尾!

红缨枪所过之处,必扬起血线一道,血洒长空,破云惊月!温热湿腻的血更让人血脉贲张,激起人心底深处的嗜杀因子,战意,越发浓厚。

手起枪落,眨眼间前方阻碍便倒地不起,被踏于足下。平阮儿座下的大朵云配合主人的攻击一路向前,在重重人海阻拦下,速度虽然降了,却还是快得令人心惊,在平阮儿的带领下,后方的骑队紧跟其后,不断朝阎岳所在逼近。

红色的旗帜连成一线,在一片黑色中分外醒目,张扬霸气。那红色仿佛血染一般,让人望而生畏,一众紫琉国士兵看得心惊肉跳,难道是神兵天降,要不然这么多人,怎可能阻挡不了?

却不知平阮儿一路打马狂奔,以气势夺人,以声势慑人,令他们缩了手脚,才得以借势深入。

而此时,楚轲所率领的大部队也向紫琉国发起了正面攻击,两军正战得胶着,两队骑兵却从后方绕过,直直切入紫琉国两翼!

紫琉国两翼被突然袭击,阎岳只得分出兵力回援。平阮儿见状,立即调转马头,“撤!”

骑队凶悍,马强人勇,又岂是忙而生乱的紫琉士兵可以抵达的?

不过一炷香时间,骑队便杀出血路,逃出了紫琉国的包围,冲到了正面战场加入两军血战。这时候,这行骑队才真正演绎了其凶悍狂猛!

原来平阮儿此行并非是真的要上演“千军万马中直取主将项上人头”的戏码,从头到尾,她只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吸引阎岳的注意和紫琉*队的火力,替突袭两翼的赤焰国士兵争取时间。

因为紫琉国大营驻扎在倒马关出关的山口处,征东大军若想出关,兵力势必要被分为长条状,若是被紫琉国提前发现,他们只需要守在谷口,来一个灭一个就行了。

所以,楚轲先是派遣原先飞羽骑中擅长埋伏暗杀的士兵将紫琉国的斥候全部干掉,再命一半步兵打头急行军,在抵达谷口后直接对紫琉国发动袭击,然后以平阮儿等骑兵深入敌营,吸引两翼合拢,替随后赶到的步兵争取时间,最后利用赶来的步兵奇袭其两翼!

如今,很显然,这个计策实施成功,楚轲将所有兵力完好无损地带出山谷。

此刻,楚轲一身红装,端坐马上,举目遥望远方厮杀惨烈的战场。紫琉*队愈发杂乱无章,却还是坚持反抗,纵观全场,一切都在谋划之中,并无差错。

因为本是突袭,所以紫琉国的雷火炮还来不及推出,弹药也没有准备好,楚轲深知,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紫琉国推出雷火炮之前将这些人逼得夺路而逃,让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出手。

他的目光转而看向人海之中的平阮儿,以她这架势,恐怕不是将人逼退,而是将人全部杀尽了。即便这般遥远,他却依然可以清晰看见她矫捷的身姿。

她手挽着缰绳,倾身向前,手中长枪左右横穿,刺、挑、插、拨、点……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枪头刺在来人喉咙、胸膛、眉心、肋下……枪枪必杀,枪枪狠辣!

长枪在她手中只剩下一道幻影,快得令人眼花缭乱,而她的身上溅了无数血,连带座下神驹的猎猎鬃毛上也染了血。一人一马仿佛从血海杀来,带着骇人的杀意与决然凛冽的煞气!

第10章 节节败退

在赤焰国来势汹汹的攻打下,紫琉国节节败退。

不仅仅是士气与战术问题,根本原因还是以多胜少。

紫琉国兵分两路,阎岳与卢剑、王鸿等人负责正面对敌,另一半士兵则以史子孝与周代为首,悄然后撤,而赤焰国却是全面出击,多寡悬殊,自然会呈现出一面倒的局势。

不过紫琉国士兵也不可小觑,在平阮儿等人疯狂的扑杀下,也展现出了其英勇悍然。

两军厮杀在一起,已辨不清敌我。

平阮儿驾着大朵云无所畏惧地一路向前,所过之处,必是血溅三尺。李朗紧跟在她身后,时刻替她解决身后危险。两人配合默契,不断撕出口子,让己方士兵得以进入杀敌。

转眼,两人从北向南,已经奔到了紫琉国大军左翼所在。

紫琉国左翼的将领恰是刚被提拔上去的卢剑,面对凶猛如潮的赤焰军队,此刻他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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