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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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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她微微勾唇,湿润的眼眸中晕开迷离光泽,“一起生,一起死。”说罢,她将唇印在他的温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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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中,平阮儿也会情绪崩溃,有时候情绪来得甚至很莫名其妙,不过我觉得这都是她对楚轲才会有的。其实按大纲来说,她应该后来才会彻底接受楚轲,不过今天写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该水到渠成了,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就有些作了。毕竟,有的东西若是不抓住,真的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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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迷雾重重
感受到唇上温润的触感,饶是楚轲这等镇定的人,此刻也不由得微微愣住,更确切地来说,他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
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苦涩之后的甜蜜愈发沁人心脾,仿佛寒冬中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暖意洋洋,熨帖肺腑。很简单,却让人很满足。
他立即抬手,压着她的后颈,主动进攻,品尝自己守护多时的美好。与前几次不同,灵魂契合带来的美妙不可言喻。仿佛三月桃花一夜之间尽数绽放,那芬芳被酿成了醉人的桃花酒,清冽甘醇。
半晌,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原因是她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你的身体……”
话音未落,他便一个翻身将她压下,目光炽烈地紧盯着她。
翻转间,平阮儿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颠倒翻覆,孤苦伶仃、恐惧担忧、血肉淋漓……二十年颠簸奔劳之苦,俱被翻转埋葬,新的生活牢牢盘踞在旧的一切上,以温暖、相知、安宁、愉悦代替,建起了属于她的阁楼,藏着独属于她的春闺梦,以及她对生活的向往。
此刻她脸上镀着两抹飞霞,旖旎粉色如三月樱花,迷离中不失淡雅清韵。
他轻勾唇角,眼眸牢牢地盯着她,眸中一潭深水俱化作三月春水,漾出一圈圈波纹,透出由衷的喜悦与欢愉来,“我很高兴,真的,真的!”
一连说了两个真的,好似如此才能让她感受到他内心此刻滔天没顶的欢喜。
她眼角微微湿润,原来,快乐与幸福就这么简单而已。
看他勾起的唇,看他满含喜悦的眼,再看他舒展的长眉,她心中突然涌上酸涩与歉疚。
“红轲,我有没有对你说过谢谢?真的,谢谢你。”谢谢你将我从悲苦之中拉出,谢谢你让我再次相信人心,谢谢你一路陪伴,同时也谢谢你愿意同我这个所谓的天煞孤星一起走下去……
“嗯,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家主权且收下这份谢意。”他含笑挪揄道。
挑眉,瞪眼,平阮儿佯怒道:“你不应该说‘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吗?敢情我还要承红家主的情?”
“嗯。”红轲竟然郑重地点了下头,“别人想承本家主的情还没有机会,倒是让你占便宜了。”
平阮儿还来不及回他,却听得他话锋一转,轻笑道:“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便宜都全被你占尽了,敢问平大元帅如何对本家主负责?”
“……”平阮儿一噎,这人果然还是同原先一般无赖,两三句话就能将人绕进去。然而她却没有如往昔一般偃旗息鼓,反而顶着他含笑的眸光,然后说出了令红轲痛不欲生的一句话,“话说红家主,您老是不是好几日没漱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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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墨饱蘸,笔端流连,眨眼“平阮儿”三字就现于纸上,铁画银钩,锋芒内敛。
平阮儿将毛笔斜放在砚台上,伸手掀开一旁的黄巾,取出帅印,在印泥上压了下,然后扣在了先前签名的文书上。
做好一切,她将批复好的文书递给宁有意道:“拿去给楚副将吧,关于粮草的安排就如他所说的办。”
“是。”宁有意接过文书,然后退了下去。平阮儿目送着宁有意的背影远去,想到昨晚和楚轲相处的情景,唇角不由得勾起一线浅浅的弧度。
昨晚她说完那句煞风景的话之后,楚轲的脸当即就绿了,如同吞了苍蝇一般。其实在早先坤护法让她与苏姨等人进房间之前,楚轲就已经略微洗漱了一番,只是由于天干地旱,水源匮乏,他没有沐浴更衣而已。
只是听到平阮儿的话,楚轲纵然漱了口,却也不由得联想到自己已经七日没有更衣沐浴的事实,自然而然,旖旎情思全部被这句话冲散了,只觉得窘迫尴尬。
“行了,我不嫌弃你。”她当时还特别体贴谅解地说了这么一句。心里想的却是那次在自家宗祠中,楚轲急用浴池,对仓惶收拾衣服的她说的那句“我不嫌弃你”。她从不知道自己这般记仇、小心眼,然而那一刻却做足了。
后来某个被揭了短,伤了心的人当即就要起身找地方洗浴,却被她拉住了,好说歹说才劝住,让他先修养一番再说。谁知道今早一觉醒来,这人却已经失去了踪迹,问过乾护法才知道他真的找水源沐浴去了。
这下,平阮儿彻底地见识了某人的臭美,也意识到自己无意之间中伤了某人高傲的自尊心。
揉了揉太阳穴,她将楚筠留下的药按照叮嘱服了,又喝了些水,然后抽出堆着的战报折子,细细翻阅起来。
昏迷这几日,紫琉国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己方军营中出了彦昌叛国一事。她心中虽清楚彦昌不可能叛变,但当日那几个埋伏刺杀她的士兵竟是彦昌麾下士兵,这事也未免太过蹊跷。最重要的是,肖崎为何突然出现在树林中,甚至还带着迷香?他是故意想要伏击她,还是因为别的?
而皇室影卫的行止更是怪异,他们在彦昌一事中大做文章,反而对监军肖崎的死亡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是引而不发别有深意,还是就此揭过?皇甫勋本人又是个什么态度?
疑点重重,错综复杂,以至于她一时都有些看不清,百思不得其解。
“元帅!”
正当平阮儿愁眉不展之时,李朗推门而入,眉眼间全是焦急之色,竟是连平日里的礼节都顾不上。
“怎么了?”
“彦老将军的坟被掘了!”
“什么!”平阮儿霍地站了起来,由于起得太急,身体不由得一晃,以至于急忙抓住身前的桌子才稳住了身形。
“老大!”李朗不由得暗怪自己鲁莽,竟然忘了顾及她的身体状况。
平阮儿却摆手制止住他的询问,直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人都已经入土为安,谁会做掘坟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暂时不知,只是在坟边发现了这个。”李朗从袖中掏出一朵以上好笺纸折叠而成的纸花,放到了平阮儿桌上。
看着那清雅素丽的纸花,平阮儿眉头一皱,随即捡起来放在手中端详。
前晚她命精魂卫从影卫手中抢夺老将军遗体,精魂卫并没有遭遇影卫的猛烈阻挡,可见皇甫勋也深知她定然会去夺尸,也不愿过多惹恼她。所以掘坟这事,应该不是皇甫勋所为,掘坟于他,除了会与她交恶之外,根本不会带来任何利益。
那么,又会是谁?
这纸花,又代表了什么?
浅绿色的彩笺质地上乘,页缘绘着精美纹路,折成花朵之后,那纹路像极了花瓣的纹理。将纸花放在鼻端嗅了嗅,竟然有一股淡雅的芳香传来,味道隐隐有些熟悉。
对于这些文案之物,平阮儿不甚了解,只觉着这里面透出一股怪异。直觉告诉她,这事或许不简单。
“召宁军师来!”她当即就想到了军中唯一的“酸儒”宁有意,以他的见识,或许能看出些许端倪来。
说曹操,曹操到。
李朗正走至门口,就碰上了往回赶的宁有意,只见他手上还拿着先前那份文书。
“这又怎么了?”平阮儿当然也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文书。按理说,将文书交给楚轲便可,为何宁有意又拿了回来?
宁有意敏感地抓住了平阮儿口中的“又”字,扫了眼李朗,心中有所明悟,然后走上前去,“楚副将不在营中,也不在房内,属下问了楚坤,只是楚坤似乎也并不知道楚副将的去处。”
楚坤,指的便是坤护法。三大护法已经全部暴露于世人之前,只是姓氏都改作了楚姓。
闻言,平阮儿微微蹙眉,洗个澡能洗这么久?不过她也没太在意,毕竟楚轲这么大的人,身份贵为红氏家主,又有坤护法相随,想必出不了什么事,只是对于他抛下军务一事她还是颇有微词。
“行了,你看看这个。”当下也不再管楚轲的事,将手中的纸花递给了宁有意,“这笺纸,我好似有几分印象,却想不起来了。”
“这是哪儿来的?”宁有意语气有些吃惊,微微一愣,目光紧紧盯着纸花,似乎有些犹疑,随即眸光一闪,终是下定决心,手指翻转,竟然几下就将纸花拆开了来。
“有字!”站在他身旁的李朗不由得出声道。
宁有意立即将纸张递给了平阮儿,道:“这是绿萝国盛行的‘飞花笺’。”
平阮儿看着上面的字,眸光似透过薄薄的纸张看向了虚无,轻声喃喃道:“飞花笺,飞花……《飞花集》!”眸光一亮,抬头朝宁有意问道:“这飞花笺可与那《飞花集》有何联系?”若她没记错,作《飞花集》的词人花冷正是绿萝国人氏!
果然,宁有意的话立即证实了她的猜想,“飞花笺正是花冷所制,因纸张精美雅致,故而被后人推崇,流传至今。只是我国并不重词,甚至除去绿萝国之外,整个傲洲大陆都认为诗尊词卑,跟言志载道的正统诗文比起来,词不过是游戏的文字,所以飞花笺并没有在包括赤焰的其他国家流行起来。”
闻言,平阮儿脑中仿佛有惊电划过。
《飞花集》、花冷、紫琉国密语、史子孝、彦昌、傻儿、父子亲情、父慈子孝、义父与义子……
再看纸上之字,“叛国者,何葬之?食子者,何葬之?”,心里突然腾起一个恐怖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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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风起云涌
电光石火之间,平阮儿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连成一线,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来。
她将笺纸对着宁有意与李朗的方向平铺在桌上,然后指着上面的字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字里行间,透着股意味?”
闻言,二人都不禁低头朝笺纸认真看去。李朗将那十二字轻声念了一遍,而宁有意则眉头微皱紧盯着字看,随后抬头朝平阮儿看去,“元帅难道说的是……”
“恨?”
“恨。”
李朗与宁有意异口同声,不过李朗语气犹自带着些不确定,宁有意却一脸笃定。
平阮儿挑眉,她确实也觉得这十二字透着股浓烈的恨意,本是直觉,未曾想李朗与宁有意二人也有同样的感觉。
但听得宁有意说道:“这恨,不单是字面意思,且看这几个字,笔墨浓重锋利,力透纸背,勾拐之处更是带着股劲,由此可以窥探书写者的心绪。”
这么一说,倒愈发像那么回事。
手指轻叩桌面,平阮儿不禁想到那晚同司马俊说的话。史子孝与史光臣同花冷与花眠之间都是义父子的关系,且义父都是权倾朝野的大臣,义子则均为天纵奇才,不是很像吗?
当时她只是直觉很像,现在看来,自己倒像无意中触碰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今日的纸花,那日同楚轲在紫琉国主帐中窥到的“父慈子孝”的一幕,还有彦昌与史光臣“故友”的复杂关系,以及突然冒出来的傻儿,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还真值得细细剖析。
更重要的是,彦老将军的坟埋葬在倒马关左侧的高山之上,除了从关内上山之外,就只能从关门外谷口处沿陡坡劈开道路爬上,再沿着山脊一路往西才能抵达。而关内军队编制严密,警戒森严,无论是麾下士兵还是百姓,都断无可能悄无声息上得山去。
这样一来,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从山门那头的谷口上山!
而谷口是紫琉**队的驻地,那么掘坟之人十有**就是紫琉国人士。
答案,呼之欲出。
“我在想,或许,傻儿只是无关紧要的外人罢了。”
宁有意与李朗一愣,不知道为何又突然扯到了傻儿身上。平阮儿却接着道:“只怕,彦老将军的儿子另有其人。”
“什么!”
“报——”
还不等平阮儿给二人解释,门外便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她当即道了声请进,就见一个传信士兵匆匆而来,单膝跪地汇报道:“禀告元帅,前方密探来报,敌军大帅史光臣身体抱恙,自那夜退出倒马关后,紫琉**营便由其义子史子孝代行发号施令。”
“消息可属实?可知史光臣是何病症?”
“直至今日密探方才确定来报,所以消息定然无错。至于病症,史子孝对外宣称史光臣乃是撤退途中被我军流箭所伤,又正值天气炎热,所以引发高热之症,是以需要静养。史光臣麾下两大将领阎岳与周代都入帐近身照料,想来此事应该做不得假。”
听到士兵的汇报,平阮儿轻轻哦了一声,露出兴味的表情来。史子孝在紫琉国私底下有少帅之称,若史光臣不是真病,那么这事看着倒像是夺权。她眉梢一挑,挥了挥手让士兵退下。
却在这时,又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报——”
声音还未落,人却已如一阵旋风卷入房中。司马俊妖娆的身段现于几人身前,只见他难得面容冷肃,将几叠军报拍在桌上,“老大,不妙了!”
瞅见军报折子上殷红的加急印章,平阮儿眉头略微一皱,然后伸手拾起一张来看。就在这时,孟铮追着司马俊的脚步急急而来,气虚喘喘道:“司马队长,我还没说完了呢,你怎么就把军报拿过来了……”
说罢急忙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平阮儿跟前,向她行了礼后,连忙将手中的那份军报呈了上去,颇为无奈地看了司马俊一眼。
平阮儿看了两人一眼,心知必然是司马俊去通信队领取军报,还未等孟铮拿完就被军报上的内容骇住,这才急忙来找她。
什么事能够令司马俊这般沉着冷静的人都失去了素日从容,说出不妙了三字?心中似有所猜测,连忙在众人瞩目下翻开了军报快速浏览起来,心里顿时打了个突突。
原来如此!
“想不到紫琉国还有后手。”她眸光一厉,对众人说道:“前几日,紫琉国突然对我国东北边境一线发动攻击,战火已不再局限于我正东倒马关一处,如今与紫琉国交界乃至我国东部,已全面陷入战争之中!紫琉国在东北领兵的,乃是紫琉国年轻一代的将军,魏远明!”
李朗与宁有意面上也不由得露出诧异之色,紫琉国国小兵少,一共三支兵力,分别是史家军、魏家军,然后便是拱卫皇城的禁卫军。未曾想此次紫琉国竟然压上三分之二的兵力对赤焰国开战,这架势,倒真像是想要一举拿下赤焰!野心勃勃,倒是不可小觑!
况且,史家军与魏家军各为其政,向来不对付,紫琉国皇帝竟然派遣魏家年轻一代心高气盛的魏远明来,难道就不担心他不听从史光臣的调令,误了军机?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些日子史光臣与他们打得不可开交,谁也没有料到紫琉国突然来这么一招,如今附近边军都已经随他们一起退进了倒马关内,听从平阮儿的调令,东北一线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将士可有防备?又能否扛得住紫琉国的突袭?
怪不得司马俊说不妙了!
全线开战!这消息无异于平地惊雷,谁听到后还能保持平静?
不过,老大怎么倒似不着急?
“老大,如今这局势……”司马俊迟疑道,自与紫琉国对战以来,除了近日倒马关一战让紫琉军队吃了亏外,无论是舍弃沁阳城,还是凌冲水库一战,他们都一直处于下风。而且,哪怕就是这回倒马关胜了,他们也赔上了苏将军,并让老大受了重伤,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你什么时候这般沉不住气了?方才孟铮不也说了吗,你忘了一份。”她摇摇手中军报,瞥了他一眼,眼中冷意与警示立即让司马俊醒过神来。
他今日行事,的确失了往日水准,难怪老大不喜了。忙敛了脸上急切,双目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盯着平阮儿神色,眉间透出几分不解,却见宁有意拍上他肩膀,“你难道没发现,此次紫琉国入侵,原先隶属侯爷麾下的老将军,除了彦老将军前来帮忙之外,其他的一个都没动?”
司马俊略微皱眉,眸光对上宁有意锋锐的眼神,心尖一颤,然后才点了点头。直到宁有意将手放开,他僵硬的身体才略微放松下来,然而肩膀上却还残留着被大力钳制的疼痛感。
看二人互动,李朗只以为司马俊是听了宁有意的话,想通了其中关节才变得如此慎重,当下也没去深究二人的眼神官司。
本在埋头看折子的平阮儿却微微转眸,垂下眼睫,眸底幽光好似万丈深潭,其间暗藏雪亮冰寒的冷锋!将余光收回,她这才认真看起折子来,本以为是那些老将军们拖住了魏远明的脚步,却不想并不是!
看到平阮儿惊愕震动的神色,不明所以的李朗连忙问道:“怎样?”
叹了口气,平阮儿将折子递给了李朗,目光却透过窗户看向了遥远的东方,也不知道苏姨与猴子现在走到哪儿了。鼻头微酸,自己千算万算,竟没有料到苏姨如此为她打算。
“这……这……”李朗一连说了两个这,却语不成句,显然也被军报上的消息震到了。
两人都是如此表情,让宁有意不禁怀疑其自己的猜测来,难道那些老将军竟然没顶住紫琉国的进攻?当即接过李朗手中的军报,也看了起来。
“苍狼部落?”他也不禁诧异,未曾想,竟然是黄沙国的苍狼部落出手相助,与己方边境将领联手御敌,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无怪乎李朗是这副见了鬼的表情。
折子很快在几人手中流转,在场的所有人都知晓了苍狼部落突然出兵相助赤焰的消息。
“我军前段时间大败黄沙国,与其签订合约,但黄沙国生性野蛮,掠夺与征伐是骨子里的天性,在我国与紫琉国交战之际,不撕毁合约从背后捅一刀便算是好的,为何这苍狼部落竟然还反过来相助?实在是太过令人匪夷所思。”李朗将心中疑惑道出,不单是他,只怕在场之人除了平阮儿之外,所有人都难以置信。
宁有意却察觉到平阮儿的情绪,联想到苏晚那诡异莫测的身法与武功,心中有所猜测,却还是不敢肯定。
面对众人疑惑,平阮儿却不打算解释,有些人,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安全得多。于是她只回道:“既然我国与黄沙乃同盟之国,相助也属常事,何况紫琉国乃虎狼之国,恐怕黄沙国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主动出兵相助一二。”
这回答放在其他国家上自然有道理,只是对象是黄沙国时就不那么说得通了,毕竟黄沙国最是桀骜不驯,撕毁和约这种事没少干,此番行事与其平日作风大相庭径,实在不符。只是平阮儿都如此说了,而相助一事也确确实实发生了,再追究似乎也并没有意义。
“苍狼部落相助也不过这一次,所以大家还是要打起精神来!”她沉声说道,心中清楚,苍冥能够看在苏姨面子上出兵,恐怕也只此一次,所以接下来还有一场苦战!
“那如今怎么办?”司马俊出声问道。
如今老大自请交卸兵权的折子还没有批复下来,又正逢彦老将军身死,苏将军死遁,飞羽骑已经拆分打入各营之中,老大手中可用之人寥寥无几,而战争形势严峻,东部一线全部沦入战火之中,此等情况下,老大将如何应对?
比起司马俊的担忧与焦急而言,平阮儿却一副气定神闲模样。收回远眺的目光,她伸手将一张宣纸铺展开来,拾起方才搁下的毛笔,将笔尖在砚台中蘸了蘸,提笔就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笔走龙蛇,转眼一个大大的“等”字就浮现与纸上。
等?
众人不解,却见平阮儿负手站在桌前,身姿挺拔,面容清冷,锐利的目光越过众人肩膀,穿过重重远山叠嶂,飘渺白云,直直看向了远天尽头。
风起,云汇。
天光炫目,那云朵在天幕中被涌动的狂风吹得变幻出无数形状,仓促变幻之间,如若照见了人的生死存亡,命运颠覆。
谁也不知道将会等来什么?是新的时机,获取新生;还是灾难,葬送了性命?
从窗外吹来了一阵大风,将门窗刮得吱呀作响。桌上的宣纸呼啦一声被风掀起,朝半空中飞去,然后被大风扯得扑打在门框之上,发出独属于纸张的脆响。
泰兴五年端阳,赤焰国迎来与紫琉国交战的首次胜利,不过征东大将军却在叛国者彦昌的设计下身受重伤,将军苏珉也在此战中为国捐躯。
同年五月初九,紫琉国由大将军魏远明领兵对赤焰国东北边境发动突袭,危急时分,黄沙国苍狼部落之王苍冥率骑兵从天而降,支援赤焰,令紫琉退兵三十里,解救了赤焰国危机。
同年五月十二日,征东大将军、飞羽骑统帅平阮儿先斩后奏,打散其一手创建的飞羽骑,将飞羽骑编入赤炎军之中,并自请交卸手中兵权。
五月十五日,赤焰皇帝皇甫勋批复平阮儿奏折,允征东大将军平阮儿卸任,并追封阵亡将军苏珉为二品镇东将军,同时任命副将楚轲为征东大军元帅,统领全军!与此同时,命驻守西部边境的烈焰军全力开赴东境,并入征东大军,听从楚轲命令,共同抗击敌军!
至此,赤焰国与紫琉国战事全面升级,传奇女帅平阮儿终于交卸重任,退出世人眼中,而楚轲,则作为新一任征东大军元帅登上了历史舞台!
天下,风起云涌!
新的篇章开启,谁也无法预料未来走向。平阮儿究竟是退居幕后,还是养精蓄锐、厚积薄发,等待还以敌人沉重一击?再度一鸣惊人?
还待,再看。
------题外话------
对不起,今天晚了!终于迈入第三卷了,也是结局卷了。接下来除了战事升级之外,当然还有感情升温。除此之外,将进入解密阶段!宁有意、燕国公府、遗诏、精魂卫……阮儿若想大婚,必然步步艰辛,且看她如何努力~
种种精彩,尽在卷三:红尘恩怨!
卷三 红尘恩怨 第1章 事出反常
平阮儿说了等之后,竟然当真没有任何动作,而是专心地窝在房中养伤,反倒有几分悠闲。
这一等,第三日就等来了皇甫勋批复她卸任的消息,同时迎来了皇甫勋追封苏珉为二品镇东将军以及任命楚轲为征东大军元帅的两份圣旨。
由于苏珉是孤儿出身,所以便由平阮儿这个唯一义妹代他领了圣旨,叩谢圣恩。
对于苏珉死遁一事,平阮儿倒没有费尽心力去琢磨怎么瞒天过海,只是抛出了苏晚,言明苏晚是苍狼部落大汗苍冥的嫡姐,同时拿出和离书,证明苏晚与威远侯府已无关系,而苏珉乃苏晚义子,在战场中身受重伤、生死不明,苏晚因此大怒,遂将其带走。
赤焰正蒙危急时刻,苍狼部落又才出手相助,所以对于半死不活的苏珉,皇甫勋自然没有为难,反而顺势直接敲定了他“死亡”的事实,并追封了一番,也算是向苍狼部落的另一种示好,当然,也有安抚平阮儿的意思。
毕竟先前皇甫勋对彦昌一事可谓是赶尽杀绝,如今追封苏珉,也算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看着桌上明黄色的卷轴,平阮儿不由得轻声失笑。她交卸兵权之后,又恢复了三品安远将军的职位,现在苏珉倒是比她等阶还要高。只是,若是人真的死了,又要这空头封号有何用?
她以前一心想坐到上将军之位,后来居然直接变成了超品征东大将军,领二十万军队,比起上将军风光多了,只是却再没有往昔年少时的热情与激动,除了对肩头沉甸甸的责任的负重感之外,再多的便是深深的疲倦与无奈了。
历经生死沉浮,风雨清洗,她的心境已与昔日全然不同,所以这番放手并没有让她心里生出失落不甘,反而多了分怡然淡然来。唯一遗憾的就是,飞羽骑本是精英骑队,队伍中各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却因为她平阮儿的个人原因不得不解散,泯于众人,陷入平庸。
她不但没能给那些朝夕相伴的兄弟们博个好前程,甚至还牵累了他们,搞不好还会让他们因她送命,这是她最对不住飞羽骑的地方。
只是功名,真对飞羽骑众人重要吗?
她有不由得轻声失笑,自己何时这般爱钻牛角尖了。飞羽骑的兄弟愿意跟随于她,对于解散意见甚大,可见并不将功名放在眼里,是真心奉她为主,她又何须庸人自扰,自找不快,用所谓的功名与前程来糟蹋了骑兵们的赤诚真心?
唇角扯出一个弧度,平阮儿摇了摇头,随后伸手从抽屉中抽出一封信细细摩挲起来。昨日苏姨传信来告知了路上情形,未曾料到,他们竟然遇上了楚轲的前未婚妻——孙书影。
因为有苍氏与蓝水一族护法同时护卫,所以他们一行倒是十分顺利,苏姨也因此有大把的时间给她写信,自然,信中对当时的情形描述得十分详尽。
大约是前日傍晚,也就是苏姨他们离开的第二日,一行人已经走出了三百多里外,正巧碰到了一支被流民打劫的车队。
天干大旱,颗粒无收,不少家庭已经没有存粮,卖儿卖女是正常,更有人直接落草为寇,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而流民,自然也是旱灾与战争的产物。
那被打劫的车队乃是由一支镖师队伍护送,车队装潢华丽,奴仆鲜衣怒马,一看就是大富人家出行。饥饿难耐的流民看到如此招摇的车队,当即就红了眼。一方面活命的求生本能驱动他们抢粮,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愤怒与不平,为何他们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却有人能太平度日、安享富足?
所以这引人瞩目的浩荡车队,不仅没有起到震慑的作用,反而招来了更多的流民。苏晚他们赶到的时候,流民已将车队抢劫一空,甚至还杀死所有的几个镖师与奴仆!最后只剩下一个被众人以命护着的婢女,而这“婢女”,正是仓促间与自己贴身侍女换装,在其侍女掩护下留得一命的孙书影!
据说当时孙书影也是命悬一线,流民都已经涌上去将她团团包围住了,正欲对她施以暴行,她吓得顿时尖叫一声,也正是这一声让楚筠认了出来,立即将她救了下来。
而之后,那些流民自然被苍氏的护卫清理了干净。这些人已经彻底失去了人性,被怨愤与不甘压迫得变成了匪徒,以至于犯下如此恶行。
幸亏当时车队上备有伤药,又有雪禾这个女医者,这才将孙书影安抚下来,并替她清理了伤口。事后问过才知,原来孙大小姐竟是私自出门,目的地正是倒马关,为的就是寻找楚轲。
由于被楚轲退婚,这位性格泼辣的大小姐自然咽不下这口气,非要亲自问个明白,战乱时节,家中人又怎肯由得她奔赴险境,阻拦自是情理之中。只是不想这大小姐倒是个胆大的,竟然拿着银子雇佣了镖队,本来镖队也不愿走这一趟镖,但看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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