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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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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弱小的肖潇,你的父亲已经舍了你,不知你的命运在哪里?

地上,肖潇已是呆若木鸡。她哪里见过如此阵仗,更不曾想到自己只言片语便获了罪丢了命,此刻闻言已经完全呆住了,整个人如小鸡仔一般被禁卫军拖了出去,直到拖到殿门口时才反应过来,一个劲地喊着饶命。不过也只喊了两声便没了信,许是被人堵住了嘴巴。

大殿内一时安静至极,只能听见那妇人隐隐约约压抑着的啜泣声。一个个贵妇小姐的脸色也早已煞白,激灵灵地打了好几个寒颤,心中都后怕不已,想到先前嘲讽平阮儿自己也有份,幸亏平阮儿只盯上了肖潇,若不然,今日被拖下去问斩的恐怕便是自己!

平阮儿心中却是一片冰寒,皇甫勋呀皇甫勋,今日这一切都不过是你自导自演,若非你为了试探于我,故意惹怒我,这帮贵女能如此肆无忌惮地羞辱于我?他肖崎又怎能这般底气十足?如今生由你,死由你,可怜世人竟不知,只道是招惹了我这女杀神!

只是不曾想你也看不惯,竟然要杀了那女子,真是可笑……

正在此时,又听得皇甫勋开口道:“肖崎,你教女不严,纵女公然对郡主叫喊,置天家威严何地!你,可知罪?”

“微臣自知罪深!微臣愿领罪,还请陛下责罚!”肖崎伏地叩首,甚为恭谨。

见他态度良好,皇帝也换了一副不忍的样子,道:“你虽治家不严,然在公事上却兢兢业业,罢了,便革除户部尚书一职,降为城门领。”

“谢陛下——”肖崎再次叩首。

平阮儿冷笑不已,果真是君臣情深呀!这肖崎如今得以保命,官职也不过从正二品降到从四品,也算是劫后余生了。然而终究丧失一女,想必恨透了自己吧!只是皇帝将一介文官降为城门领,这里头究竟是做的什么锦绣文章?

“平阮儿!今日之事你亦有错,你可知错在何处?”

开始发难了。平阮儿心道。

“微臣不知。”她恭恭敬敬地回道,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让皇甫勋觉得异常刺眼。于是他的声音也带了几分沉怒,冷声道:“郡主本该为女子仪态典范,而你,行事嚣张跋扈,毫无半分淑仪,实在不堪为女子!既然如此,要这封号何用,岂不是为天下女子树下不良榜样!”

“圣上所言甚是!”平阮儿急忙赞道:“陛下又不是第一日认识安宁,这安宁二字安在我头上实在不妥!世人皆知,我走到了哪儿,哪儿便不得安宁。所以,我也很有自知之明,看,我今日来都是着男装来的!所以安宁恳请陛下将这封号收回!”平阮儿这一番话说得至真至诚,好似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摆脱这困扰她多年的安宁郡主头衔一般。

皇帝闻言不由得一噎,这封号是先皇册封,他若是随意撤了,便是不孝,何况,平阮儿乃忠良之后,这般撤了她的封号,难免寒了将士的心,更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平阮儿还是两眼亮晶晶地看着皇上,她在等着他的答案,她不相信,这个帝王会如此简单的妥协。

果然——

“你既是以男装出席,便是将军身份,以后若非郡主正装,你不得以郡主身份示人,免得天下人笑我赤焰国无贤德之女!”

不穿郡主宫装便不是郡主?平阮儿不由得有些好笑。只是,这些年她作为女子的名声的确不太好,皇帝这样说只怕群臣都是双手赞成的!想到这儿,平阮儿只得深吸一口气,道:“谨遵圣谕。”

“好了好了,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不可再议。众卿平身吧!”皇甫勋挥了挥手,似十分不耐。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又是一阵山呼万岁。

“开宴吧。”皇帝朝身旁的太监吩咐道。

“晚宴开始——”

随着太监的唱诺声,众人都纷纷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楚爱卿,你上这儿来。”

众人一愣,皇帝竟然将亲王的位置指给了楚轲!

------题外话------

平阮儿:安宁郡主?不错,就是我!大家有没有兴趣看我穿女装?

众女:男人婆就是男人婆,居然还瞎嚷嚷,不嫌丢人!

某意:神马都是浮云,偶们阮儿其实是绝代风华,不过,她不是靠脸蛋吃饭滴~至于她的美,估计只有楚同学能发现鸟~

第22章 贵女献艺

众人一愣,皇帝竟然将亲王的位置指给了楚轲!

平阮儿也是一愣,却是因为十二王爷的座位是空的,想必那孩子因为眼眶红的不想出席了吧。

一时间她心里又有些堵,以前小十二看见她都是欢天喜地的,对于她的庆功宴更是从不落下,只希望多和她相处,哪怕半瞬都不肯放过,如今可好,这就不来看她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有些恨,恨那些在背后撺掇心怀不轨的人!于是她的目光立即转到了对面前排的那个黑色锦袍的老者——燕国公燕百宏身上。

老者的目光也恰巧扫了过来,两人目光相撞,霎时似乎有金戈相撞擦出爆裂火花,但是短短一刹老者便把目光移开了。

平阮儿暗骂了声老狐狸!随即才走回自己的座位。

“平将军,你也上这儿来。”却是皇帝发了话。

“我?”平阮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伸手指着皇甫静身边的座位,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随即慌忙摆手道:“微臣愧不敢当!”

兰贵妃见状,不由得噗嗤轻笑出声,巧笑嫣然道:“平将军立下如此大功,怎地不敢当,还请上座。”她说完还用余光看看了皇帝的脸色,果然,皇帝面色松了些许。

“请平将军上座——”却是太监的声音。

“陛下万万使不得!”平阮儿手摆得更厉害了。“我一坐得高了就不自在,一不自在就想喝酒,一喝酒就耍酒疯,若是耍起酒疯来殿前失仪便不好了!”平阮儿看到兰贵妃强作欢颜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可不想夹在皇甫静和兰贵妃两个醋缸子中间,早晚会被淹死酸死!

“罢了,随你去。”皇帝只得摆了摆手,平阮儿这才赶紧走到了苏珉和宁有意之间坐下。兰贵妃也松了口气,面上却还是一派雍容端庄的笑容。

“老大,干得好!”

平阮儿刚一坐下,苏珉就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还在桌下竖起了大拇指。

平阮儿给了他个白眼,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站了这么久,她口干死了。

此时宴席已开,珍馐美食流水般的被宫娥们端上来,一个个宫娥身姿翩跹,动作如舞蹈般优美,众人在美食香味和美人美色的引诱下便忘了先前的种种不愉快。

一切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殿内一派和气热闹的景象。

“今日这一出,只怕这些女子再不敢不敬了。我先前还诧异老大为何故作孤高冷傲之态,丢下那句‘你不配’,现在倒是有几分明白了。”宁有意低声叹道。

平阮儿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抿着酒,倒是一旁的苏珉有些着急,忙低声问道:“为何?”对于权谋之术,他一向不擅长。

“为立威,为绝念,也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闻言,平阮儿哂然一笑,叹道:“宁有意,本将军可是素来跋扈惯了,哪懂那些东西。”她不由得有些心惊,宁有意可真够敏锐的!

“你都不打算装了,难道还不让我说?”宁有意瞥她一眼。

“隔墙有耳,回去再说吧。”平阮儿抬头看了眼上座的皇帝,眸光幽深。

“也对,不过老大,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真是无趣!”苏珉绷着张脸说道,不过说完却坐直了起来,显然是没打算追问。

正在这时,皇甫勋的声音便传了来。“平将军果然是个性急的,这便饮上酒了,只怕不一会儿便要醉了。”

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朝平阮儿射来,皇帝未举杯,她却已经自斟自酌,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礼节。

“先前说了太多话,渴了。陛下不如也来一些,这酒,比那竹叶青好喝!”平阮儿朝皇帝遥遥举杯,眸光清澈。

“哈哈哈——也好!上酒!”皇甫勋大手一招,便有宫人上前倒酒。

不知为何,众人都觉得皇帝的这声“上酒”好似带有杀气般,令人不寒而栗。然而平阮儿却如无事人一般,犹自倒酒自饮着,好不悠闲。

威压之下,她这般怡然自得,举手投足间随性而潇洒,一时间倒也令人错不开眼去,只觉得这个女子当真不同。

众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欣赏起平阮儿来了。

楚轲看向平阮儿的眼神也深了些许,这个女子,果然不凡,只是,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触怒皇甫勋?

皇甫勋也有些看痴了,然而那痴迷中却多了几分镇痛。随即他端起琉璃杯,沉声道:“今平将军与众将士得胜归来,举国欢庆,百姓狂喜,朕亦甚是感慰,朕在此代百姓敬诸位将军一杯!愿天佑我赤焰!长盛不衰!永享太平!”

“愿天佑我赤焰!长盛不衰!永享太平!”

“愿天佑我赤焰!长盛不衰!永享太平!”

皇帝说完便举头一饮而尽,也带着三分豪爽。皇帝如此,众位官员自然纷纷效仿,气氛瞬时高了起来。

接下里便是奏乐起舞,美姬从殿外鱼贯而入,一时间推杯换盏、言笑晏晏,果真是君臣同乐。

皇帝也不再找平阮儿的茬,而是侧身同下首的楚轲说着话。

平阮儿也乐得自在,便同苏珉和宁有意捡着一些有趣的事聊着,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不一会儿便饮了两壶酒。

“陛下,我赤焰人才济济,女子更是不输儿郎,臣妾看今日这殿中也来了不少名门千金,何不让她们一展才艺,以彰我赤焰泱泱大国之风?”上首的兰贵妃突然开口道,声音软糯甜软却又不失雍容,似在提建议又似在撒娇,只怕是个男人都会经受不住。

果然,皇帝伸手覆住了她的手,然后转头对众臣笑道:“正如爱妃所言,今日诸位将领得胜归来,举朝庆贺,各位千金便不要客气,把你们的才华都拿出来,也好叫大家见识一番!”

“是,小女子遵命。”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平阮儿不由得一笑,这话,倒似在牵红线了。这皇帝是想用这些娇客来笼络她的下属呀!

“既如此,便由贵妃安排吧。”皇甫勋浅笑着对身旁的兰贵妃说道。

“是,臣妾遵命。”兰贵妃起身行礼,然后转身对那些女子说道:“此番才艺展示,不限门类,琴棋书画皆可,若有其他也无妨,尔等只须拿出自己擅长的便好。至于秩序,便看尔等勇气如何了,若人多或无人,则按座次来。”

兰贵妃刚说完,皇甫勋便接到:“贵妃,这既然是才艺比拼,当有彩头才是。这样吧,把黄沙国新进贡的那几柄玉如意拿来!”

众女一听玉如意,当即眼睛亮了几分。黄沙国盛产玉,便是一般的玉石拿到其他国家都是精品,何况进贡的玉如意。而且玉如意还象征着身份与尊荣,若是被圣上赐上一柄,岂不为自己婚嫁增加筹码!

“陛下,既然有了彩头,自然不可少了人来评比。臣妾听闻楚大人才华盖世、世所难寻,不如,便由楚大人和三公来评判如何?”兰贵妃询问道。

“爱妃所言有理,楚大人,你看如何?”皇甫勋转而向楚轲问道。

------题外话------

首推求收~接下来阮儿会与皇帝交手哟!想不想看!

第23章 醉酒舞剑

“爱妃所言有理,爱卿,你看如何?”皇甫勋转而向楚轲问道。

“微臣不才,愿意效劳。”楚轲也不推却。

见状,皇甫勋与兰贵妃都喜笑颜开。再一次,兰贵妃转向女眷席说道:“想必方才的话你们也听清楚了,今日由三公与楚大人做评判,至于赏赐,除了前三甲赐玉如意之外,表现优良者本宫也会另有安排。现在开始吧,不知哪家千金愿意第一个上来?”

话音落下,便见一位女子翩翩走出,真可谓一步一生莲。

“邹姝不才,愿奏琴一曲。”女子福了福,颈项微弯,姿态曼妙,让人见之心仪。淡绿色的纱裙在腰间收束,系一条同色腰带,衬得人身姿修长,更显得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双眸含水笼烟,樱唇丰盈润泽,贝齿轻启间吐气若兰,一笑如兰花盛开彼岸,馥郁之香远远隔着清冽的溪水传来,让人不知身在何方。

“准。”兰贵妃颌首。

不一会儿,便有人备好了琴案,邹姝款款落了座,纤纤素手搭上,道:“姝自幼慕伯牙子期之高义,今奏一曲《高山流水》,还望诸位不嫌弃。”说罢,便低眉信手弹奏起来。

“好个慕伯牙子期,赤焰国第一才女之名果然不简单!”宁有意不由得叹道,然后转而朝平阮儿低声说道:“看来传言果真不假,这晚宴还真像是为了那楚轲选亲设的。”

“哪里是像,分明就是好不好!”苏珉是个猴急的,直接接了他的话说道:“连做评判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都整出来了,要我说,干脆把这些女的全拉出去,直接问那姓楚的中意谁不就得了!”

“猴子,我发现你说话挺冲的,那‘姓楚的’怎么招惹你了?”平阮儿用手肘拐了拐他问道,还特意在“姓楚的”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她笑眯眯地盯着猴子,心想:从娘娘腔到姓楚的,猴子的语气依旧不善,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不怎么,不对眼缘行不!”苏珉瞟了眼她身上的鹤氅,然后不说话了。

平阮儿觉得莫名其妙,但想到猴子喜怒都来得快,也懒得与他计较,只当他哪根筋又错乱了。

“唉,连猴子都看出来了,看来圣上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宁有意酸腐的声音传来,平阮儿当即抵不住喷了酒,这对猴子是夸还是贬?

果然,猴子的脸立即变了。“酸书生,你找死!”说罢在桌下便动了脚。平阮儿直接插脚拦住,道:“别闹了,皇帝看过来了。”

苏珉应声不动,然后朝上首看去,果然,皇帝正往他们这方瞧。他又转头看向平阮儿,却见平阮儿还在喝酒,一不留神又喝了一壶。

“你喝这么多干什么!”苏珉忙夺了她的酒杯。

“不喝怎么耍酒疯?”平阮儿偏头笑道,眸中已有少许醉意,却又有一丝精光闪过。

苏珉立即会意过来,举起酒杯与她碰上,道:“今日高兴,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平阮儿仰头畅饮,然后将酒杯重重磕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一边磕一边对宁有意轻声道:“这楚轲究竟是何方神圣,就连皇甫勋这般骄傲的帝王也要笼络?看来,回去之后得着人好好查查了。”

“嗯,这事便交给我吧。”宁有意回道,然后浅笑道:“老大,你喝醉了。”

“是有点醉了,我怎么晕晕的?”平阮儿说着便伏在了桌子上,如一摊软泥般,手中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酒杯。

殿中弹琴的邹姝此刻额上已是薄薄香汗,她本来弹奏得好好的,却不知那平将军没事磕什么酒杯,这每一下都恰好磕在曲子转折连接处,几次下来,竟令她心神不稳,而这琴曲也开始有些走调,失去了意境。

平阮儿却浑然不觉,依旧敲着杯子。这时候沉醉在仙曲中的众人也都醒了神,听出了不对劲来,纷纷侧目朝稍显焦急的邹姝看去。而楚轲和皇甫勋则将眸光投向了“醉倒”的平阮儿。

琴声越来越乱,最后竟然嘈嘈杂杂不成曲目。

“铮——”是琴弦断裂之声。

“砰——”是酒杯碎裂之声。

两声齐作。只见邹姝面色苍白的惊惶地站了起来,指上还有几滴鲜血。又见平阮儿晃晃悠悠地也站了起来,满脸酡红地说道:“这曲太……太他娘温柔,听得本将军浑身乏力。不如……不如,末将为大家舞剑如何!”

说罢她已经飞身窜出,径直越到一禁卫军面前抽出他腰间佩剑,转眼便开始舞起来。

众人还未回味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已经见到平阮儿在殿中舞起剑来。一时间剑光寒凛,顿扫先前高山流水悠然自适之气象,只觉得热血与严酷共存,恍然醉卧沙场。

“陛下,这……”兰贵妃欲说什么,却被皇帝伸手拦住。只见皇甫勋面容冷酷,正定定地望着殿中那道惊鸿般的身影。

楚轲眸中笑意深深,此刻也意趣盎然地打量着刀剑随心的平阮儿。

“怎么办,老大又耍酒疯了!要不要去把老大拉下来?”苏珉一副着急的样子,然而那着急却未达眼底,也未见行动。

“老大只是想舞剑而已,况且圣上都未开口,且看着吧。”宁有意回道。

而那第一才女邹姝此刻泫然欲泣,只得泱泱不快地悄悄退回席间。一众女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摄住了,只惊惶地看着。

“念,英雄悼,苍天泯!半生金戈铁马,把酒说古今!”平阮儿一边舞一边念道,说罢还提起左手的酒壶。只见晶莹的酒便如同玉柱一般倾泻而下,而她竟是仰头张口接住豪饮!

“听,狂风啸,万里吟!江山千古,碧血丹心!”剑从肘间穿出,她身字一个后仰,手一抬,剑便顺势划出一个半圆,刹那间剑光暴涨,炫目耀眼。

“英雄骨,坎坷路,血泪一页书!啸天涯,沧海一粟!”语调铿锵,只听得人恍若置身军营之中,听得那号角连连,鼓声阵阵;看得那旌旗展展,风声猎猎!

“又,今朝酒醒何处?倚天万里乱云浮,寻道不问赢输!”剑啸长空,摇落一地烛光!身姿矫捷,踏碎满室浮华!

众人眼前一花,只觉得碎了满天的星光,灿烂炫目、耀眼之极!而那以剑作舞的女子,面容绯红,眸若寒星,穿梭在这一瞬间绽放的灿烂辉光中,如同破梦而来的飞仙!

“知吾,举杯饮千斛!”最后一口酒尽,砸壶!

“剑出!叱咤风雷怒!”说时迟那时快,平阮儿凌波踏空,飞身而出,举剑直刺上座天子!

“护驾!”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然而平阮儿的速度太急太快,众人只能看到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秒,那剑尖已经直指皇帝咽喉而去。

------题外话------

平阮儿:喂,心音意,你哪儿给我弄的这词?

某意:嘿嘿~(╯﹏╰),这是我的大神妖君的古风歌《剑啸如狂》的歌词!

第24章 暗处交锋

然而平阮儿的速度太急太快,众人只能看到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秒,那剑尖已经直指皇帝咽喉而去。

“当!”的一声,不知从哪儿弹来一个酒杯,愣生生将她的剑打偏,平阮儿收势不稳,剑尖一划,连剑带人一起冲到了兰贵妃跟前,咚地一声栽在地上,却是晕了过去。

“啊!”兰贵妃惊魂未定,当即花容失色,尖叫出声跌坐在地上,。

皇甫勋面色微白,却还是镇定自若,朝蜂拥而来护驾的禁卫军摆手道:“朕无碍,退下!”随即冷声道:“平将军醉得厉害,来人,将她扶下去!”

“是……”宫娥诺诺地走上前来,却有些畏缩,生怕平阮儿醒来也给她们一剑。

“陛下,平将军她……她分明……”兰贵妃小声啜泣道,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平将军不过是醉了耍酒疯而已,你等又不是第一天见,筵席继续。”皇帝答道,这句话也算是对着众臣说的。

兰贵妃见状只得在宫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然后静默地任由宫女替她整理着衣冠,眸光幽幽,再不说话。

众臣诺诺地后退到席位上,再也不敢乱说一句,无不心有戚戚。刚才平阮儿那气势十足的模样,分明是要置陛下于死地,若非楚大人及时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设想!可为何陛下却不问罪?而平阮儿竟然栽地便晕了过去,是真晕还是假晕?是真醉还是假醉?

“楚卿护驾及时,朕在这里敬你一杯。”皇甫勋举杯道。

楚轲听他称楚卿而非爱卿,心底顿时了然,只怕他已将自己和平阮儿划为一伙了。不由得举杯恭敬回道:“此乃臣之本份,臣愧不敢当。”

“爱卿不必推却,阮儿向来是个爱耍酒疯的,是朕忽略了。若非爱卿援手,只怕朕今日定被那丫头戳了个窟窿。”说罢举起酒杯自己先喝了。

“是陛下宽宏。”楚轲恭敬道,也不再推诿,当即将酒饮尽。然而心中却警钟大作,这皇帝,话里话外都在敲击他,如今竟然连“阮儿”这般亲密的称呼都抬了出来。只是,他何其无辜……看来,的确不能招惹那恶女。不过是害她被众女记恨,她便睚眦必报,眨眼便让皇帝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果然够狠。

筵席继续,兰贵妃整理好之后,也命令被打断的才艺展示继续开展,转眼那些不快又被众人抛诸脑后。

而这头,平阮儿直接被宫女扶进了后殿。刚走到殿门口,便听见咕咕几声,却是她醒转过来打了酒嗝。突然,她挣脱宫女的手朝前奔去,直接奔到殿外的一棵树下哇哇地吐了起来。

宫女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手忙脚乱地跟了上去。不知为何,她们对于这个传说中的女将军总是有种潜意识的畏惧,尤其是今日见到她毫无顾忌地连扇了大臣之女几个巴掌,又拿着剑指向皇帝,这畏惧便更深了。

平阮儿扶着树不断地吐着,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来。

宫女们连忙地递上漱口水与丝帕,又端来一个铜盆,盆里盛着干净的水,就地伺候她洗漱。

平阮儿此刻也清醒了几分,顺从地让宫女们将自己收拾干净,弄完后她便说道:“本将军吐也吐了,此刻已经清醒,你等便退下吧。”

“平将军,这怕是不妥。”其中一个女官模样的人开口道。

“有甚不妥,本将军酒饮得多,头有些疼,听不得殿中喧哗,所以想在这附近随意走走,难道连都不行?”平阮儿眼神冷厉地盯向那个女官。

“不……不敢,将军请便。还请……请将军不要走远。”女官显然已经被平阮儿吓到,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

平阮儿满意地转身踱步走开了。

天上新月如钩,洒下如霜月光,落在树上,投下斑驳暗影,如鬼影参差。夜风徐徐,吹来春花暗香,却还有些寒凉清冷。

平阮儿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心里叹道,这件大氅到来得及时,只是代价好像有些大。

只见她闲庭信步,负手而行,在那明灭的波光中,一步步踏向黑暗。

“阮儿。”清冷的声音响起,这一声饱含着思念,却又暗含恨意,只一语,只一唤,却似道尽了一切,诉尽了一切。

平阮儿恍若未闻,依旧漫步朝前而去。

“平阮儿!”一声压抑的低喝响起,似有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平阮儿这才慢慢回头过去,眼神迷离地看向来人。

“哦,原来是皇帝陛下!我没有看错吧?”平阮儿甚至还抬手擦了擦眼睛。

皇甫勋看着眼前醉眼迷离、脸色酡红的女子,心头的那股火却是越烧越旺,不由得冷声道:“这儿没人,你不必再装了!”

“装?装什么?”平阮儿不由得出声问道,说完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这下眼神更迷离了,想必是困得太厉害,打哈欠打出了眼泪。

“你!”皇甫勋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将她大力扯到怀中。两人身体猛地一撞,还能听见嘭一声响。“你不是要杀我吗,如今我就在你面前,来呀!”皇甫勋紧紧地将她的手腕扣在头顶,冷冷的话语便吞吐在她的耳边,顿时让她身上颤栗得竖起了汗毛。

“呵呵……”平阮儿却突然笑了。随即,笑声乍止,她的左手如刀般从下翻上,直袭皇甫勋的双目。皇甫勋眸光一戾立即出手,直接折了她的左手腕。

“咔”的一声脆响,平阮儿的左手断了。

“哈哈哈……”平阮儿推开他仰天长笑,眼底却是一片寒凉。

皇甫勋有一瞬间的悔意,但他马上寒了脸,因为刚才他分明在平阮儿眼中看到了杀机!她,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平阮儿却是一直笑着,那笑声猖狂而凄凉,惊起了几只鸟。鸟孤凄的身影掠过天空,飞向那勾残月。

她突然回眸,眸中充血死死地盯着皇甫勋,似要从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撕下什么来!半晌,她的戾气才慢慢收了回来,只见她灿然一笑说道:“陛下说笑了,末将怎敢对陛下出手,倒是陛下好像有些容不得末将了才对。”

皇帝有一瞬的失神,言语中不由得带了几分沉痛,说道:“阮儿,若非你步步相逼,朕又何至于此?朕实在不明白,为何我们会走到如今?”

------题外话------

某意:“曾经”这个词最妙的就是,无论是伤痛还是快乐,都是过去,不可逾越、不可追悔的过去。

皇甫勋:那又如何?

某意:放手。若不然,你自寻死路。

皇甫勋:这天下,都是朕的,你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某意:放心,你的皇位是我给的,命也是我赋予的。所以,拜托大哥你下次喊话的时候注意自己的处境,有点儿自知之明好不好?我是作者我最大!欧耶!

第25章 与朕为敌

“阮儿,若非你步步相逼,朕又何至于此?朕实在不明白,为何我们会走到如今?”

我们?平阮儿失声轻笑,“我们”是多么好听的词语呀!当年的“我们”指的是他、自己还有小璋子,可如今人已不在,还谈什么我们!至于两人怎么走到今日这个局面,他不是最该清楚的吗!

一时间心潮起伏不已,竟然觉得有些难以抑制。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然而面对这个男人无耻的质问,她还是禁不住怒火中烧。她曾经将他当作挚友,甚至那颗心还曾暗暗波动过,然而,他却是如何对她的!一切都是他的欺骗和阴谋,他却是如此理所当然!

可是,她终究是不能发怒的。平静、镇定、无所谓、不在乎,漠然与忽视,这些,才是她平阮儿生存的技巧。唯有心不动、不乱,方能守拙自保、克敌制胜。

于是她渐渐敛了唇角的浅薄笑意,淡淡道:“末将惶恐,夫子曾教导末将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末将时刻谨记于心,不敢有违。”

嘴里说的是惶恐与不敢有违,甚至那敛了的眉眼看上去也是恭敬的,然而,这却让皇甫勋看着更加扎眼!她何曾如此乖巧,竟然这般与他大谈父子君臣!便是要急于摆脱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彼此的生命里筑下永远不可超越的身份藩篱吗!

“好个君臣,好个三纲五常,你既然这般清楚,为何先前在殿中如此放肆!嗯?”皇帝冰冷手指如铁钳一般扣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子夜般深沉的眸子下酝酿着沉沉的风暴,似乎要将人扯碎、吞噬。

“末将酒量一向不好,难不成,刚才又耍酒疯了?”平阮儿略微惊讶地问道,装傻充愣,她已是炉火纯青。

“耍酒疯?”皇帝目光越发阴沉,手上使劲一捏,大有将她的下颌卸了的架势。平阮儿却不喊痛、不出声,只是两眼平淡无波地看着他,似乎那剧痛的下巴不属于自己一般。

皇帝见状重哼一声,了然无趣地撇了手,将她的脸甩到了另外一边。

“陛下,臣出来已久,该回去了。”平阮儿回头低身行礼,然后便抬步越过他走去。她生怕接下来她真的忍不住拉他一起同归于尽,抑或是皇帝一时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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