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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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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她却重伤昏迷浑身带血,这样的她还真是让人不习惯。
郑重地伸出双手,红筠对红轲颌首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虽然轻,却无比坚定。
“经护法,你负责保护主母和三公子。”红轲对对面的经护法说道。
“是!”经护法立即领命,“三公子,走吧,救人要紧。”
“嗯。”红筠立即与他一道出了门而去。
目送着平阮儿被红筠抱走,楚轲这才扭头看向呆愣的苏晚,道:“前辈,本家主会尽自己所能,全力救治苏将军。还劳烦您同坤护法一起在门外护法,七日之内不得让任何人前来打扰。”随即他不待苏晚回道就扭头看向黑衣人,轻轻颌首,“前辈来去自由,晚辈就不留了。”然后立即对乾护法说道:“即刻准备!点七星灯!”
事不宜迟,乾护法当即双掌合拢,十指翻飞结印,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随即只见他双手一抹错开,袍袖如流云舒展,一盏灯就从他手中凭空带出,随即又是一盏,一盏……一共七盏,依次稳稳地落于苏珉榻前,呈众星拱月之势绕着苏珉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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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所谓父亲(一更)
“二位前辈,还请速速离开,家主施法,任何人不得打扰。”坤护法立即轻声提醒道。
黑衣人衣袂轻扬,当即闪身出了房间。
“拜托了!”苏晚此刻已经镇定多了,看着红轲指尖一弹,黑色的火焰立即如流星般射向灯盏,心中微定,然后扭头对坤护法说道:“我去去就回。”说罢竟然追着黑衣人去了。
坤护法眼睁睁地看着苏晚离开,不知她有何急事,竟然连为自己干儿子护法一事都可以暂时搁置,难道是自己长得这么令人信赖?心中腹诽几句,当即出门,衣袖一振劲气外泄就将房门带上关好,然后抱臂如一尊泥塑般巍然屹立于门外。
几人都是高手,来去无踪,自然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只是无奈宁有意等人太过关心平阮儿与苏珉的伤势,一直盯着他们,所以此刻也接到消息爬上楼来。只是不知为何,这些人全部从隔壁平阮儿的房间退了出去,想必是经护法那厮用了什么法子将骂走了吧。
楼下,依旧可以看到战火连天,听到响声震地,这些将领很快又回归原位,在主帅缺失的情况下依旧有条不紊、各司其职,与紫琉*队交锋,悍然是守卫倒马关。
战斗还在继续,同时,与死神赛跑的夺命之战也在进行。
无论是意图起死复生、拯救心口仅剩一息余脉的苏珉的红轲,还是拼命医治危在旦夕的平阮儿的红筠,抑或是追逐黑衣人而去的苏晚,都在奋力奔跑,努力追寻他们想要的结局。
冷月如钩,森寒冷冽,在高深的藏蓝色天空中俯瞰大地,将奔波忙碌的众人收眼中,然后,冷冷一笑。
呜呜风声如呜咽,配上交战的嘶喊声、鼓声、号声,无比悲凉。这一夜,见证了太多生死离别,太多悲伤泪水,同时也见证了紫琉国入侵赤焰国以来两军主力部队第一次正面交战!
这一夜,注定,记入史册!
而史书背后,还有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与悲戚。
苏晚知道,如今两军交战,倒马关城头防守无比严密,而且坤护法的本领在那里,所以她离开一时半会儿应该不成问题。何况,若是错过今日这个机会,她定然再也找不到那人。
先前阮儿曾告诉她,一个高人传授了她镜花水月的心法,还暗中帮助她清理城中的紫琉国奸细,所以今日见到这个出手救珉儿和阮儿的黑衣人,她突然有种直觉,他必是阮儿口中的高人无疑,同时也是自己一直以来寻找的人。
先前她因为担忧珉儿,所以没有发现房间里这人的存在,可是当楚轲同他说话时,她突然心悸不已。明明从来没有见过,她却好似早已认识那黑衣人一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脉联系?
脚下加速,无论如何,她今日定要亲眼认定,是与不是,该有个明白的答案。
前方的黑影显然不想被苏晚追到,脚下也跟着加速。
苏晚气恼,掌心凝气,无数冰棱登时出现在五指间,催动真气就将冰棱朝那人的背影射去!端的是狠辣果决!
两人一前一后追逐,黑影不断地挥袖打落苏晚的攻击,然而苏晚却不依不饶,毫无罢休之意。
“唉……”一声轻叹,明明如此轻,苏晚却听到了。
那声音空灵而悠远,如从九重天外飞来一般,霎时间让人灵魂纯净,心神安然。
这一刻,她突然无比确定,这就是她的父亲!
“我知道是你!你还要避开我吗?”苏晚眼眶微红,突然停止了追逐,若是他不愿见她,即便她如何追逐都是没有用的。而且以男人的功力,要想甩掉她早就可以了,可见他心中正在挣扎,所以她干脆不追了。
相见,还是不见,由他抉择。
她的手死死地攥着袖边,掐出细密的褶皱,人,却挺立风中,倔强得如同一株幽兰,任风雨侵袭。
“三十年前,一声不吭抛弃妻子,三十年后,也要对自己的女儿视而不见吗?”她冷声质问道,心中说不出悲凉。这个男人让母亲念念不忘,让那单纯的傻女人不顾一切地打听他的痕迹,甚至从不曾出现于自己的生命中却让自己记挂了这么多年,他凭什么!凭什么!
就因为他是父亲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可是,她终究不甘心呀,她虽然不比母亲固执,却也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他们母女?为什么这么多年从不曾找过她们!
感受到身后愤恨冰冷的目光,黑衣男子终于慢慢回转身来。
尽管斗笠垂下的黑纱遮住了他的面容,苏晚却依然感受到了那投在她的脸上的目光,没有愧疚,没有悔恨,只是无比的淡然。其实他若是愧疚了她也不会接受,只是当看到他如此淡然,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一阵愤怒!
果然冷血!
“夜杀?”她突然出声道。
随即她便感觉到那人的僵硬,看来红轲给她的消息确实无误,她的父亲果然叫夜杀。
“呵呵……”她无比凄凉地笑了起来,“暗之王者,夜,终其一生不得动情。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抛弃我们的理由!”最后,她几乎是咆哮出声,手背上的青筋鼓起跳动,一如她此刻快要冲出胸腔的心!
“对不起。”男人突然开口道,然后身形一转,竟然直接扔下苏晚就离开了。
竟然就是这样?竟然就是这样!竟然就是……这样……
那空灵的声音是那么的讽刺,果真如母亲所说,一听就知道了,如此刺骨寒冷,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忘却,这就是属于父亲的声音……
不由得轻笑一声,“果真是不吃不喝的仙人,所以也无需有七情六欲,不需要呀……”她说着捧着脸就蹲了下去,却有湿湿的东西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终究,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开手站了起来,脸色比之前还要透白,“珉儿还需要我,我得回去。”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原地,朝倒马关奔回去。
她的亲人,也只有珉儿和阮儿,所以她不必为不相关的人伤心,不必。
当苏晚回到倒马关的时候,令她惊讶的是,战斗竟然已经结束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紫琉*队竟然除了先前折损的兵马外,其余人竟然完好地撤退了。而且关内的人竟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在城门口围着彦昌与一个陌生男子,气氛看上去很压抑,同时还有些诡异。
毕竟自己不是军中人员,苏晚也管不得这些事,只迅速地回到了楼上,去了苏珉门口。
“里面还好吗?”她不由得问道。
坤护法抬眸看了她一眼,回道:“不知道。”然后不再理会她。
苏晚知道坤护法估计对她颇有微词,却不好说什么,只好拍了拍手掌,黑暗中立即冒出无数黑衣人,“继续守卫!”她冷声吩咐道。
这才是她为何敢于大胆放心暂时离开的原因,她所带的蓝水族与苍家的暗卫都在这里。
坤护法翻了下白眼,他早就感觉到了,然而脸色却缓和了些。其实他并不是对苏晚有什么怒气,只是因为担心家主,所以一个人在这里担惊受怕觉得有些不安,因为很难给苏晚好颜色。别说苏晚了,就算现在灵殿长老来了,他估计也是这张臭脸。
苏晚倒管不着他如何想,当即朝平阮儿的房间走去。苏珉的情况她干着急也没用,但是阮儿她却是可以去看的。
走进房中,入目便是地上散落的带血的碎布条,还有两盆脏污的血水,一盆清水,再往前望去,平阮儿正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衣服已经被剪得乱七八糟,露出她的伤口,楚筠正在替她上药,动作小心细致。
看到那衣服上的一个个窟窿,苏晚的眉峰冷聚,楚筠基本上是按照伤口来剪的,一个洞代表一个狰狞的伤口,这么多伤口,这孩子还能活命吗!
“需要给她换衣服吗?”她出声询问道。
楚筠扭转头来看向她,解释道:“筠本医者,在我眼中,只有病患,并无男女。之所以不给她解衣,是因为来不及,她身上伤口繁多,多数伤口已同衣服沾在了一起,所以只能一点点剪除,先行止血。等血止住了再换衣,以防感染。”
“那现在她情况如何?”
“情况很不好。我只是暂时用药物吊住了她的脉息,而她的伤口,在这样的炎热天气里,一个处理不好、照料不周就有可能发炎感染,最重要的是,她受了极大的刺激,求生意志并不强。”
苏晚面色一白,眼眶微红,低声道:“今日,是她的生辰……”夫人的死,侯爷的死,三皇子的死,若是如今猴子再有个三长两短,阮儿背负的心理负担可想而知,这对她,真的太过残忍。
她将平阮儿的手握在手里,紧紧地握着,“阮儿,苏姨会一直陪着你,不要放弃,绝对不要轻易放弃。珉儿也一定会好的,所以你不可以在这里就放弃,你听见了没?苏姨会一直陪着你的……”
月爬上屋脊,月华轻轻流淌,伴随着她低低哀戚的声音一起在风中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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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浮生若梦(二更)
冷风袭来,平阮儿抱紧了胳膊,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风雪好大,脚下是厚如砂层的积雪,头顶是不停飘洒的鹅毛大雪。狂风呼啸,卷起漫天的飞雪,整个天地白茫茫的一片。
冷风如刀,一刀刀割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疼痛难耐。与此同时,她的衣服上挂满了冰锥,浑身冰冷。
猛烈的风扑打在脸上,让她连睁眼都困难无比,茫茫大雪中,她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身在何处,这种感觉让她很是恐惧不安。
好冷,好冷……
牙关打颤,举步维艰。
突然,就在这时,稚嫩的童音传入耳中。
“喂,我叫平阮儿,你叫什么名字?”
平阮儿一惊,忙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为何她会听见自己小时候的声音?
由于跑得太急,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扑了满头的雪,这一刹那她似乎感觉到肩膀和膝盖都要裂开了,浑身的皮肤更是被冻得开裂,生疼。
风呼呼地吹,卷起如盐的白雪,一层层扑打过来,一层层铺开。
模糊的视线中,她似乎看见了两个小豆子般的黑影。如小男童一般打扮的女孩蹲在男孩跟前,笑道:“你这样好像我前几天上镇里看到了的猴子哦,要不然你不要叫什么苏珉,就叫猴子好了!对了,你得称我为老大,记住没,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大!”
男孩抬起头来倔强的盯着女孩,冷声道:“凭什么要我叫你老大?”
“哼哼!”女孩亮出拳头,“因为你打不赢我,输了的就要喊赢的为老大,这是规矩。小弟,跟老大走吧!”女孩突然展开拳头,将肉乎乎的手掌递到了男孩面前。
“我比你大,你不能叫我小弟。”
“可是我是你老大,嗯,那就猴子吧。”
“我不叫猴子,我叫苏珉。”
“就是猴子,猴子好记。”
“……”
“走啦!”女孩使劲伸手去扯男孩的手,却怎么也扯不动。
“我叫苏珉,不叫猴子。”
“就是猴子,就是猴子啦!我喜欢猴子!所以你就叫猴子!”女孩鼓起腮帮,气鼓鼓地说道。
沉吟片刻,男孩突然将手递到她手里,说道:“猴子就猴子吧。”
女孩面色一喜,拉起他,笑道:“这还差不多。”
然后两个小人就背向平阮儿的方向朝风雪里走去,然而细看,却会发现被拉的人时不时就拉一下那个拉人的小女孩,让她不至于摔跤。
看着这一幕,平阮儿突然跪倒在地,眼泪缓缓淌下,滑落下来,汇聚在下巴处,最后滴落脖颈里,冰凉得让她一个激灵。
猴子,猴子!她分明看到猴子躺在床上,冷冰冰的,不会动,不同她讲话,不理她……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她看到了小时候,不!她要去找猴子,猴子肯定没有死,猴子只是在睡觉,她要去找猴子……
然而就在这时,眼前景物骤变,风雪褪尽,一轮如火烈日高悬空中,边塞的风呼呼地吹,粗粝干燥的风刮得人面颊生疼。
招魂幡在空中烈烈飞舞,仿佛在呼唤亡魂。官道上,一行披麻戴孝的人扶着灵柩,撒着纸钱不断前行,没有人哭泣,没有人说话,沉默的队伍在初夏中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冰寒压抑。风将白色的纸钱吹得漫天飞舞,纸钱交叠中,露出一张素白的小脸来。
少女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扶着灵柩跟着队伍行走。在她的身旁,站着一个少年,少年总是及时出手拉住快要被绊倒的她,然后再放开手让她继续前行。
两人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少年时不时扶一下少女,却不出声安慰。
从天黑一直走到破晓,从日出一直走到日落。直到出现另外一个少年,这位少年才默默后退,将自己原来的位置让给了新来的少年。
场景再次变换,骄阳隐蔽,风雪归来。
少女已经长大成,此刻她正独自一人抱膝坐在满是冰块的地坑中,身体不住颤抖,手却抓起一大块冰往嘴里送,每啃一口就说一句:“坚持住,猴子一定会来救我的。”
待手边的冰啃完了,她继续拾起弯刀凿冰,每凿一下就说一句:“坚持住,猴子一定会来救我的。”
到最后,她的动作已经变得机械,手甚至被冻得抬不起来,然而她的嘴里却仍然坚持念着:“坚持住,猴子一定会来救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一线天光乍现,瞬间穿刺黑暗。
“老大!老大!”清朗的声音传来,女子眼睛刺痛,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抬起僵硬的脖子朝顶上看去。
最初的缝隙已经凿成了一个脑袋大的洞,她看到了坚持等到的援兵。
“老大,你怎么样!”男子急切的声音响起。
然而她却是微微一笑,冲男子说道:“猴子,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然后人就放心地晕了过去。
平阮儿看着男子将女子小心翼翼地抱起,将自己的裘衣紧紧地裹在她身上,而那双拉着裘衣的手却早已被冻得肿胀开裂,溢出无数鲜血,心里突然酸涩无比……
“猴子?”她小心翼翼地喊道。
然而男子却不理她,反而抱着女子朝山下走去,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她踉跄地跟在他们身后,使劲呼唤,却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任凭她喊破喉咙,男子也不曾回头。
“扑通”一声,她终是跌倒在雪地里,待再抬首,男子已经了无踪迹,冰雪又再次凭空消失。而此时,无数光与影在她眼前飞速蹿过。
她看见他飞扑跳下悬崖,看到他死死不肯放手,承受一剑又一剑的痛苦,她看见他举起长鸣剑,坚挺地立在她的身旁,她看到他如大鹏展翅,风姿依然是那么卓然,然后看见他足尖一点,一剑刺入冯征胸膛!
她看见他将手放在她的脸上,然后对她笑着,看见他微笑着闭上了双眼,最后躺在了硬邦邦的床上,毫无生机。
“猴子?”她轻声呼唤道,试图将他叫醒,手抬起,试图去碰他的脸,然而——
“不!——”
她的指尖还没有碰到人,猴子就突然变成了无数飞沙,轰地一下子散了开来,消失不见了!
“不——”
平阮儿突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大力起伏,额上、身上、头发上、掌心中全是冷汗,整个人湿漉漉的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看!她醒了!她醒了!怎样,我就说我的办法有效吧!”
一道清脆如黄鹂鸟啼鸣的声音响起,平阮儿这才慢慢回神,眼睛聚焦,抬眼就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侧脸。女子偏着头正和谁说着话,眼尾眉梢都散发着喜悦。
“阮儿!”手上突然一紧,她这才愣愣转头,然后就看了苏姨那张担忧的脸,“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平阮儿有些迷茫,她这是在哪里?刚才是在做梦?那么,猴子是不是没事?猴子是不是根本没死?一切都是她的噩梦而已!
“苏将军是死是活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这并不是个梦!”女子当即冲她说道。
“雪禾!”
“师兄,我又没说错!”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师兄。”
“你师父是药圣,药圣是我老爹,所以你就是我师兄!”
“你……你师承毒娘子,如何能是我师妹,算了,我不与你争辩。”楚筠说完扭头对榻上有些呆滞有些苍白的平阮儿说道:“平将军,苏将军未必有事,我二哥正在全力救治,所以你也要赶紧好起来。”
“对呀,阮儿,你一定要赶紧好起来,别珉儿没事你却垮掉了,姨不能没有你们,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苏晚说着也不禁红了眼眶。
平阮儿怔在原地,看着三人关切的目光,不禁低声喃喃道:“原来不是梦,不是梦……”
“你知道不是梦就好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服了浮生若梦这么快就清醒过来的!”叫雪禾的女子立即出声道,长长的睫毛俏皮地扇了扇,似乎对平阮儿极其好奇。她一身斑斓彩衣,人又纤瘦小巧,看着如蝴蝶一般曼妙轻盈,倒像是大自然的精灵。
楚筠颇为无奈,这才冲平阮儿介绍道:“这是……”
“他师妹!”女子急忙插嘴。
扫了她一眼,楚筠终是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说道:“这是雪禾姑娘,是毒娘子大师的女儿皆弟子,同时也是我师父药圣的女儿,我本飞鸽传书让师父前来帮忙,不料却被她半道截住消息,然后她就不请自来了。还好终是将你唤醒了过来,若不然我万死难辞其咎。”
女子扁着嘴巴,哼哼几声,“那我不也将她救过来了……”
“多谢了。”平阮儿虽然不愿醒,却无法对辛苦救治自己的救命恩人视而不见,醒来才知道,她让苏姨担心了。
死了不难,活着才不易。
正准备张口对苏姨说对不起,却感觉苏姨握她的手紧了紧,只见苏姨朝她微微地摇了摇头,满是慈爱地看着她,眼中全是包容。
平阮儿鼻头一酸,却终究还是忍住了,既然已经醒来,她就不容许自己再软弱了。眸子微微一亮,急忙拉住苏晚的问道:“姨,你刚才说‘别珉儿没事你却垮掉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语气迫切中隐含期待,同微微颤抖的手指一起泄露了她起伏忐忑的心绪。
苏晚回握住她的手,将她冰凉的手指包裹在自己手心中,解释道:“楚轲正在用禁术救珉儿,只是需要七日时间,所以是否成功尚且不得而知,你要先好好休养,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雪禾立即附和道:“是呀是呀,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就浪费我娘的药了,浮生若梦可是我娘研制了十年的成果呢!”
平阮儿心中微暖,这女子说话直白坦然,虽然不太中听,却与苏姨一般,都是真心对她好的。
“嗯。”她颌首。
雪禾立即喜笑颜开,然后扑在了她面前,好奇道:“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梦?和现实一样吗?还是那种很美的梦?”
想起刚才梦里的种种场景,平阮儿心突然揪起来疼痛,不知不觉,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春夏秋冬、生死离别,她真的无法想象没有猴子的日子……他们是没有血缘却融入骨血的相依相偎的两个人,不是亲人,更似亲人。
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曾经的苦难经过岁月沉淀,最终可不就变成了最美的梦?于是她回答道:“将过往细数了一遍……”
雪禾的眼睛立即睁大了,然后一把扯着楚筠的胳膊,激动道:“我娘说浮生若梦,梦若浮生。浮生若梦真正的功效是让人历尽千帆,回溯过往,而那些服药之后给自己编织幻梦的人都是懦夫,所以注定他们所梦见的终究只是一枕黄粱,唯有直面过去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今日我可算是见着了,我要赶紧飞鸽传书告诉我娘!不是她的药的问题,是先前那些人根本就不行!”
“男女授受不亲,雪禾,你,你先放开我。”楚筠尴尬地说道,想用手将雪禾的手掰开,却又碍于礼教不敢动手。
看到这一幕,平阮儿沉重的心也不由得轻了几分,楚筠果然还是老样子,只是脸上是怒气,却不像与她初见那般红了脸和耳尖。看来他拿这个所谓的师妹很没有法子呢。
“先松开,我还要替平将军把脉。”楚筠的脸上难得出现几分铁寒与愠怒,看上去竟然让人有些敬畏,果然是楚轲的兄弟。
雪禾扁嘴,眼底流泻出一分伤心,但她鼓了股腮帮,马上就恢复了灵动的模样,笑着放了手,反而先楚筠一步将手扣在了平阮儿的脉搏上,冲他说道:“药是我娘的,你是药君的弟子,非我一脉,又怎如我知晓得清楚?”说着便认真地把起脉来。
楚筠被她说得噎住,只好站在旁边等候结果。
雪禾眉梢微扬,透着得意,随即对平阮儿说道:“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阮姐姐吧。你不是我见过受伤最重的人,却是我见过受伤最严重的女人,虽然这几日我师兄把你照顾得算是无微不至,但是你没有求生意志,所以身体恢复得并不理想。而且我娘名为毒娘子,顾名思义,她研制的都是毒药,浮生若梦虽然是她研制的唯一的非毒药,却还是带有毒性,当时你没有求生意志,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以毒攻毒刺激你了。”
她顿了顿,脸上闪过几分愧疚之色。楚筠闻言更是狠狠地瞪了她一下,毕竟一开始楚筠飞鸽传书请的是自家师父,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直接截了师父的信件不请自来了。若不是她多事,又怎会用到浮生若梦?
“不过我这里有解毒圣品!”她突然从手中变出一颗血红的莲子模样的东西,然后扭头得意洋洋地看向楚筠。
“九重血莲子!”楚筠与苏晚同时惊呼出声。
------题外话------
小意子不爱写番外,总觉得故事正文就应该把所有的一切交待清楚。所以猴子没有番外,这个梦就简略地交待了他们的过往。其实也可以说是小意不擅长写个人的心里独白吧……
我喜欢侧面描写,比如动作和神态,唉……
第96章 军中叛徒
都还未反应,她就手脚利落地直接点了平阮儿的穴道,将九重血莲子直接扔进了平阮儿口中。然后一拍她的下颚,就让她吞了下去。
楚筠与苏晚愣愣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都没了声音。
半晌,楚筠突然大喝一声:“胡闹,你娘知道吗!”
“我娘的东西就是我的!知不知道又怎样!你管得着吗?”
“……”楚筠被气得七窍生烟,然而她救的人偏偏是平阮儿,所以让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苏晚也立即反应了过来,当即站起身来,朝雪禾深深鞠了一个躬,郑重道:“他日雪禾姑娘若有所求,蓝晚,万死不辞。”
这回轮到平阮儿怔住了,目光震惊地看向坐在榻前的女子,她给自己吃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让苏姨以蓝水族圣女的身份许诺!
“哎呀呀!那东西都放了几百年了,再不用就坏了,我还不知道是不是过期的呢!你们别这样了,她的脉象没有问题,现在吃了九重血莲子,好好养养就是,我先走了!”说着竟然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门。
楚筠看了眼榻上的平阮儿,神色复杂,跺了下脚,终是跑上前去追雪禾去了。
“姨,这东西?”
苏晚这才直起身子来,然后坐到了平阮儿身旁,说道:“有了它,你的伤最多不过三日便会完全痊愈。这东西已经消失多年,虽然七大世家的人都知道它长在哪儿,却无人能够摘取,所以极为稀少贵重。雪禾的母亲毒娘子便是因为拥有它而惹祸上身,而雨族为了独善其身,于是将她从族谱中除名,由此你可以想象它的价值。”
平阮儿听得心惊不已,原来毒娘子是雨家的人,而七大世家是傲洲大陆最尊贵最强悍的存在,身为七大世家之的一雨家竟然无法保护九重血莲子,反而要将其族人从族谱剔除保全自己,可想而知九重血莲子掀起的风浪是雨家无法承受的,而雨家都无法承受的风浪,将会是何等的恐怖!
“这东西既然如此……如此珍贵,雪禾姑娘为何要…”为何要将它送给她?
苏晚叹了口气,回道:“或许,在她眼里有东西比这更为珍贵吧,傻孩子,是你的福气,别想了,姨给你梳头吧。”
“嗯。”
平阮儿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不想。
“对了姨,我昏迷几日了?”
“六日了。苏晚用枕头给她垫好,然后神色温柔地替她打理其头发,十分享受这种静谧安详的时光。
六日了,还有一日就可以见到猴子了,平阮儿在心中暗暗想到。
这头,楚筠追着雪禾出了门,正想出声问她去哪儿,谁知雪禾却突然刹住脚步回转身来歪头看着他:”师兄!你跟着我干嘛?“
”我不是你师兄。“楚筠再次费力解释道,都说了多少遍了,为何这丫头就是听不进去?
”你就是我师兄,我说是就是!你否认也没用!何况,我是问你追着我干嘛?说呀?“雪禾扬起下巴,明眸黑白分明,就这般大喇喇地盯着楚筠。
楚筠被她大胆放肆的目光盯着,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好似已经习惯了,无奈道:”你未经你娘同意就擅自盗取她的九重血莲子,还将血莲子给了平将军服下,你说你……真是太任性了!“
”任性?“雪禾咬牙切齿地反问,指着他的鼻尖就质问道:”那难道就不救平阮儿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筠急忙摆手。
”所以你还是要救她是吧?“
”是,她是我嫂嫂,我当然要救她。“
”她还不是你嫂嫂。“
”她就是我嫂嫂!“
”哼!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雪禾突然认真地盯着他道,然后转身就朝外走去。楚筠被她那刹那迸射出的刺人眼神摄住,觉得心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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