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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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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昌一噎,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不好?他的耳朵可是关系重大,如何能同自己的私事混为一谈?
然而苏珉却没有丝毫同他多说的意思,说罢就策马朝山下走去。
“哎,苏将军!”彦昌急忙在身后喊道,然而无论他多么大声,苏珉就是不回答。
彦昌急忙拍马,意图追上去,可是他快一些,苏珉就快一些,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追了半晌也未追上,更得不到任何回应,不由得泄了气,这时候他突然开始有些怀疑,苏珉是真的听不见还是假的听不见?你说他听不见,他却能够预测你的行动,你说他听得见,喊得这么大声他却恍若不闻,还真是……头疼!
两匹马一前一后,在林间穿梭,快速朝营地而去。
营地中,众位士兵与将领正在纷纷清点东西。空地上,无数火堆上架着一口口的锅,锅中热气腾腾,正是烧着的开水。而山下水库旁,也有一支士兵队伍正在取水。
士兵们提着木桶,直接将木桶往水里摁,然后打起来满满的一整桶水。
其中一个士兵用木桶打好水后,悄悄取下别在腰间的水壶,飞速按进了水里,左顾右盼,生怕别人发现了似的。打满水后,立即抬起胳膊挡住脸,将水壶的壶嘴对准自己,然后便开始猛灌水!一时间只听见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你干什么呢!”士兵的脑门突然被拍了一大巴掌,吓得他顿时呛了起来。
“咳咳咳……”被水呛住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士兵的整张脸都憋得紫红。
只见先前拍他的那个士兵用火把在他跟前扫了扫,然后突然一顿,手疾眼快将掉入水中的水壶捡了起来,看了眼水壶,然后对他怒道:“你这是违抗军令!宁军师明明叮嘱过,这水必须煮过才能喝,你难道忘了!”
被水呛到的那个士兵抬眸看着他,咳嗽了好几声才缓了过来,急忙解释道:“队长,我这不是渴了吗,再说被你这么一吓,所有的水都呛出来了,哪还有入了肚子的?何况生水以前又不是没喝过,咱们以前打仗的时候,就是泡着尸体的水也没少喝不是?”
“我说你歪理怎么这么多,宁军师怎么说怎么办便是!”
“是,是!”士兵一边应道,一边将小队长手中的水壶使劲拽了过来,然后继续沉入水中打满了水。
“你这是……”
“我多提一点儿水不行?一个木桶加一个水壶,怎么样?”他反驳道。
小队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这人什么是好,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整个水壶灌满。正在这时,却听见极为清晰的“噗通”一声。
“是什么?”两人对视一眼,立即警戒。
火把一晃,周围的士兵也都将火把朝水面照去。红艳艳的火光之下,只见一团白色的东西在夜间呈现出黑色水面猛烈挣扎。扑通扑通的声音不断响起,激荡得水面腾起白色的浪花。
“好像是只鸟?”其中一个士兵说道。
“不对,是信鸽!”小队长纠正道,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急切与凝重:“快!快把它捞起来!这没准是军中的信鸽!”
刚才偷喝水的那个士兵立即一个鱼跃跳进了水中,奋力急速朝水中挣扎的鸽子游去。
“小家伙,我来救你了!”他笑道,然后将白鸽抓在手里,抓稳之后举起来,回头冲岸边说道:“队长,抓住了!”然后又迅速朝岸边游去。
“给我看看!”
士兵立即听令将鸽子交给了小队长。
小队长翻过鸽子,发现鸽子的腿上真的绑着一个密封的竹筒,的确如他所料,是信鸽!心中当即凛然起来。随即往上看去,发现它的一只翅膀上竟然沾有血,只是因为在水中扑腾了几下,所以颜色变得淡了而已。将它的羽毛拨开,才看到翅膀上竟然有一个孔,应该是箭射出来的。
“快!回营!”他急忙命令道。这只鸽子极有可能是己方的通信鸽!即便不是,带有敌军的通信,其价值也是极高的,所以他有必要立即汇报上去!
一行士兵立即提起水桶沿着山路朝山腰处的营地迅疾奔去。
与此同时,从山顶下来的苏珉与彦昌也一前一后赶到了军营中。
“苏将军!”
“彦将军!”
“苏将军!彦将军!”
沿途,士兵们纷纷激动喊道。显然,二人短暂的失踪在军中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反应。
“吁——”缰绳一拉,苏珉下马,随即将缰绳扔给了赶过来的士兵,也不等身后的彦昌,自己就径直朝主营走去。
等彦昌下马时,苏珉早已掀了帐帘入了营帐。
见状,彦昌只得叹息一口气。果真不愧是猴王,这强硬态度,还有这滑头,还真是无人能及。竟然强买强卖,在自己根本没有反驳机会的情况下敲定了这件事。这下,他就是不想保密都不成了。心中十分肯定,自己只要敢将他失聪之事说出去,那么傻儿的事肯定不消一时三刻就会传遍军中。
摇了摇头,他却丝毫不觉得气愤。因为苏珉这样做只有一个理由,不为功名,不为富贵,不为荣华,不为利益,只为了一个——她。隐藏事实,既是不想让那个女子忧心,同时也是为了继续领兵抗敌,为她减轻肩头担子。
轻叹了一口气,他也朝着主营走了进去。
第50章 迷局难破
军营中,宁有意正在伏案写信,苏珉进去之后没有第一时间与他搭话,而是跑到了桌子旁倒了水就一顿猛喝。
想不到苏珉进帐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询问宁军师营中的变动,而是默认了宁军师的一切安排,这种默契与信任,让紧随而来的彦昌不由得微微惊讶。宁军师这五年多,在军中的地位是与日俱增,竟然能得元帅与苏将军信任至此,当真是奇才。
自侯爷逝世后,三皇子就一直扮作谋士陪在元帅身旁,那时候三皇子、苏珉还有元帅被军中士兵戏称为“三人行”。后来三皇子不幸身亡,元帅有一段时间变得异常沉默,杀敌愈发悍勇。他们那帮老将曾一度以为,任何人都无法插足当初的“三人行”,如今看来,宁军师成功的顶上了三皇子的空缺,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想到此,彦昌在为平阮儿从三皇子死亡阴影中走出来而感到高兴的同时,也难免叹一番世事变迁。
收回思绪,他还是决定将今日之事隐去傻儿的插曲,简要汇报一番。
“宁军师……”
“宁有意我告诉你,反正我是去也去了!彦老将军拗不过我才跟着一起去的,史光臣那个老贼被我射了一箭,我们也成功折回来了,你就不要再训斥我冲动行事什么的了。这些我都知道,下不为例便是!”苏珉在彦昌出声之际就打断了他的话,将茶碗往桌上一放,磕出一声脆响,连珠放炮地对宁有意说道。他眉目间略带几分戾气,却不是针对宁有意的,而是针对紫琉国!
彦昌显然没有料到苏珉竟然会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然而此时他也只能选择闭口不言。若今日让他来说,只要不是如实相告,怎么都会有破绽。而苏珉这一说,却是显得合情合理。
苏珉是出了名的冲动,宁有意与元帅的训话对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饭。若说他不甘飞羽骑被人埋伏设计而去追击史光臣,这便能很好的说通了。而且宁有意虽然是军师,在军中却并无实职,甚至连参军都不是,而在平阮儿与楚轲都不在的情况下,作为主将,苏珉的职权无疑是最高的,所以他这般行动,也无人敢指责半句。
只不过,这终是对苏珉的名声有损。
这一日观察下来,他发现相对于以前,苏珉已经沉着冷静多了。
“呼……”宁有意吹了吹信纸,连眼神都不曾施舍给苏珉一个。其实早在彦昌开口的那一刹那他就看到了彦昌的神情,而苏珉忙着抢话,分明是想要掩饰什么。这两个人之间有秘密……
不过,既然问不出,他便不问就是。
看着宁有意那厮沉默的模样,苏珉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不过看透又如何,只要他不承认,宁有意还是不知道彦昌的事。既然他已经答应替彦昌保密,自然要说到做到。
“对了,飞羽骑伤亡如何?”他开口问道。彦昌与他擅离队伍追击敌人的事算是这么蒙混过关了,而现在他最关心记挂的是飞羽骑的损失!
“死亡一百四十七人,重伤二十三人,与此同时,战马损失五百六十二匹。”宁有意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较平时多了几分沉重。
听到这些数字,苏珉顿时心痛如绞。
尽管白日他也曾听到这样的汇报,死亡人数、重伤人数、轻伤人数……每日数据都在刷新,然而却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恨!这般痛!他承认自己是私心作祟,毕竟飞羽骑是他的嫡系部队,是他与老大的心血!
而且作为一只神话一般的骑队,这样的教训,无疑是极其惨痛的!
他恨极了,今日就应该往史光臣身上再补两个窟窿再回来!
那么多骑士,还有那么多战马!飞羽骑的力量直接削弱近十分之一,让他如何能接受!
一时间心绪紊乱!怒不可遏!
“宁有意,你还在干什么?我现在就去整军,准备让大军开拔!”不由分说,作势就要离开营帐!
“慢着!”宁有意叫住他,“元帅两日不曾与我等联系,而我们的去信也没有回音,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苏珉的眉头也狠狠地皱了起来,的确是这样。正在这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将军!属下求见!”门外立即响起一名士兵的声音。
从士兵的急切的声音里可以听出,应该是有要事来报,他当即喊道:“进来。”
士兵立即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只受伤染血的白鸽,神色紧张地说道:“禀告将军,属下在水库中取水的时候意外发现这只白鸽,它腿上绑得有信,好似是咱军中的信鸽!”
信鸽二字一出,宁有意与一直不出声的彦昌神色都变得极为严肃!苏珉更是当先朝那士兵奔去,直接取过他手中的鸽子。
飞羽骑通信队鸽房训练的鸽子都善于躲避敌人巡查,而这两日他们都没有收到从沁阳县城中传来的消息,很显然通信被人阻断了。而如今这只受伤的鸽子的出现,正好印证了他与宁有意的猜测。
他轻手将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取下,一面打开密封竹筒一面对士兵吩咐道:“带这只鸽子下去疗伤。”
“是!”士兵立即带着鸽子退了下去。
宁有意走上前来,看着苏珉打开竹筒,取出信纸,出声询问道:“如何?”
苏珉一目十行浏览一遍,随即目光在纸上跳跃了几下,突然怒道:“她也太胆大了!”随即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信纸一把塞到了宁有意的怀里。
宁有意不明所以,但却知道苏珉口中的她肯定是平阮儿无疑。以苏珉的表情和对平阮儿的了解来看,她定然又做了什么极度冒险的事!
看着信纸上杂乱不堪的文字组合,他迅速按密法读取信息,这才明白苏珉为什么生气。抬头对彦昌说道:“原来元帅那日不但欺骗了咱们,不仅没有提前率兵前往凌冲水库,更甚者,她还只身潜入了紫琉国大营,一把火把人家十万大军的粮草都给烧了。”
闻言,彦昌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元帅行事也太过冒险张狂!莫说苏珉,便是自己都不免为她捏一把冷汗,这是何等危险的事,她身为一军主帅竟然这般大胆!偏偏他们都知晓她的性格,还拿她无法……
比起得知紫琉国粮草被烧的这个好消息所带来的惊喜激动外,他们更是被她的大胆行径吓了个不浅!
“老夫本在疑惑紫琉国为何突然退军,原来是围堵沁阳城的十万军队的粮草都被元帅一把火给烧了,怪不得……”
“原来如此!”苏珉也不由得惊呼道。早先他还觉得紫琉国退兵太过诡异,原来是粮草已经被烧干净了,这就说得通了。
两人面上都带着了然,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两日与紫琉国硬碰硬,己方损失严重,虽然紫琉国也没有讨到好处,但这代价却太大了。如果夺下凌冲水库的代价是付出所有士兵的性命,那么即便最后夺下来了,又与败了有何差异?
然而宁有意却沉默不言,手指摩挲着纸张,粮草被烧所以撤军,这理由看似合理,却还是不够充分……
苏珉偏头便看到宁有意微微皱着的眉头,不由得出声问道:“你在想些什么?”每当宁有意这厮这副深沉模样,就定然是心中有所想法。
宁有意偏头看了他一眼,再次拿出信纸,指着信纸的左下角说道:“你看日期。”
“四月二十日凌晨?”苏珉念出声,眼睛一眨,幽光一闪而逝:“是昨日早晨。”
昨日清晨,距现在差不多二十个时辰,然而信纸却才传到他们的手里。
“老大要求一日一报,我们已经大概两日没有收到信,而如今这日期却是昨日清晨的,说明今日清晨应该还有一封密信。”宁有意分析道。
“鸽子定然是被紫琉国阻拦了,元帅虽然要求咱们一日一报,但若是无事,也不过是例行汇报,如今信已经丢了,你关注也没用。”苏珉不由得泼冷水,他实在不明白宁有意在这里磨叽什么,反正信不丢也是丢了,与其在这里猜测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赶紧收拾东西赶路!
摇了摇头,宁有意的眸光迷离而困惑,“不,直觉告诉我,丢了的这封信十分重要。”
“咱们回去直接问老大!”苏珉有些不耐烦,更有些急切与担忧。如今史光臣退兵,他们的危机倒是解了,然而若是史光臣与史子孝联手起来攻打沁阳县城,那么平阮儿岂不是十分危险!
与苏珉的急迫相比,宁有意却不急不忙,反而还转身面对墙壁开始沉思。
史光臣本来与他们正打得不可开交,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然而今日却一改从前的态度,突然撤军。与此同时,今日山谷中的陷阱分明是针对飞羽骑的,而且是在两日前就挖好的。因为自昨日他们赶到这里后,紫琉国的一举一动就全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根本没有机会去设陷阱。
而且,紫琉国花大功夫搭上了反商会联盟这条线,买了这么一条密道,若说单单是为了给飞羽骑准备一个陷阱,那么他们也未免也太过“仁善”。且凌冲水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如今将凌冲水库“拱手相让”,只能说明还有更大的阴谋在里面,他们能获得比凌冲水库更大的利益!
如果不能查出这个阴谋究竟是什么,他实在是难以安心。
“苏珉,我总觉得这次紫琉国退兵一事不简单。这一切,都像一个早已布好的局,就等着咱们往里面钻……”他回过身,郑重说道。
“你这样一说,我也有感觉,今日我去追……”差点就说漏嘴了,苏珉连忙改口道:“今日我与彦老将军去追史光臣的时候也发现,紫琉国似乎并不是因为吃了败仗而撤军,倒像是早已决定好的一般。不过既然老大发密信的时间是昨日早上,那么紫琉*中收到自己信息的时间也*不离十,所以他们应该也是昨日就得知沁阳县的情况,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会早有准备。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失去粮草就退兵,不应该一鼓作气,将咱们直接拿下吗?而且这也与史光臣好大喜功的性情不符。”
“这人虽然好大喜功,却也惜命得紧,行事中又带着些小心谨慎,还真不好说。”苏珉接道。
这时候,一旁的彦昌开口了,“老夫也觉得不对劲,这和史光臣的行事作风并不像。今日我亲自见了他,可以十分肯定,这奸贼与当年毫无改变,甚至还变本加厉了。咱们两军人数相差不大,而他们有武器在手,又以逸待劳,优势自然不用说,虽然伤亡差不多,他们却绝对还耗得起,而胜利在望,断没有放弃的道理!”对于史光臣,最有发言权的莫过于彦昌了。
“说来说去,就是史光臣肯定有阴谋!不过你们知道那阴谋是什么吗?我也知道不对劲,可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不?最重要的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容咱们多想了,无路他怎么样,咱么总不能放任沁阳县不顾,不去支援老大吧?”苏珉说着也不禁有些急了。
“猴子说得对,当务之急是解沁阳县之围,元帅的安危才是首要。水库留下一万人马驻守,其余人全部前往沁阳。”
“我立即出去整军!”苏珉急忙冲出了营帐。
看着苏珉急吼吼的模样,宁有意不禁摇头叹气。多说无益,他无法破解,也自认为能防范的都做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战争才拉开序幕,他有预感,这,将会是场持久战。
大军开拔,连夜行军。
火光蜿蜒,却无法点亮苏珉的眸子,此刻他眸子暗沉,一颗心全部系在了远方的平阮儿身上。
他知道有些事急不来,然而心里却还是希望能更快些,再快些。座下的大朵云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焦躁,四蹄生风,愈发遥遥领先。只是行了一段路,他却又不得不停下等着队伍。就这么一路停,一路行,朝沁阳县开拔而去。
远山沉沉,在夜色下显得巍峨狰狞,无人能够知道,山的那头——沁阳,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题外话------
最近家里总是阴雨绵绵的,真的好想见到太阳呀!我需要一个好天气,再不让我晒太阳,估计我就发霉了,啊啊啊啊……
第51章 全城瘟疫
一夜急行军,待到黎明时分,终于赶到了沁阳县城。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叫苏珉与宁有意同时拧紧了眉头!更让长途奔袭而来的赤焰国士兵们目瞪口呆!
没有想象中的血流成河,没有想象中的攻城苦战,更没有两方僵持不下的胶着战局!
黎明前,天地间仿佛笼罩着一层阴沉的雾,使得其中的沁阳县城,很古怪。
沁阳县城外围——空无一人!
一夜之间,所有的紫琉国的士兵竟然都撤了!
只能看到一大片空地上残留的大军驻扎痕迹,若不然,定会让人以为是一场梦境!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他们来晚了,紫琉*队已经血洗县城,所以才撤退了?
宁有意还未出声,苏珉就已经按捺不住纵马朝城门疾奔而去。
马蹄踏起飞沙,一骑绝尘!他的身影很快在宁有意的视线里变成一个小黑点。
此刻无人知道苏珉内心的焦灼!他简直心急如焚,若是老大有个什么事,他……他实在不敢想!
很快他就来到了城门前!
他甚至听到了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似乎要跳出胸腔一般!为何城头上一个人都没有?为何整座城散发着一种死寂颓然的气息?
无数个疑问盘踞心头,他站在城门口,却突然近乡情怯,不敢去推那一道门。
推开,他便可以知晓里面情况;推开,他便可以获得答案。然而,他——从不退却的苏大将军,天不怕地不怕的猴王,这一刻竟然畏缩了。心底有一道声音在清晰地告诉他——你害怕了。
一阵风吹来,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袭向他的鼻端。
他的心,一阵紧缩。
血腥味,这样浓重的血腥味!
这……
手放在城门上,寒重的凉意瞬间从指间传至心脏。指腹下粗粝的触感,更是如同将柔软的心放入磨石中碾磨一般,痛……
突然,他的手指一顿,在城门上发现了斑驳猩红的血迹。血迹星星点点,大小有序,成流畅的直线,很显然,是飞溅上去的。
顺着血迹一路向下望去,才发现不止是城门上,就连脚底的沙土都浸染了一层厚厚的血色!不过带血的沙土只在城门处才有,且呈现出颇为整齐的弧度,与不带血的沙土泾渭分明,倒似从城中浸透出来的一般。
他急忙朝身后的土地看去,果然,并没有血。
“怎样?”这时候,宁有意赶到了。军队交给了彦昌,先暂行在一旁停顿等候。
“这血迹很奇怪,不对,不对!”苏珉自言自语道,当即转身用力朝城门推去。然而他这一推,却并不像先前以为的一般一推就开,门依旧关得死死的,巍峨耸峙,毫不动摇。
愈发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城破,为何城门还紧闭?而且从血迹来看,城门口并未发生过激战,若不然外面肯定全部都是血?只是,城内的血从何而来?
苏珉能够想到的,宁有意自然也想到了。不过他却比苏珉要冷静得多,当即拍了下苏珉的肩膀,说道:“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直接验证!”随即立刻转身上马,朝营中疾奔而去。
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验证。苏珉吐了口气,宁有意说得对,瞎担心根本没有用。眼中一扫先前犹疑,又恢复了果断清明!
一转身,正准备让宁有意去给他拿副飞钩来,却不曾想早已不见宁有意的身影。
正在这时,远处的军中已经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擂鼓声!
苏珉乍然醒悟,他还真傻,还准备自己上城头查看,现在虽然临近黎明,却还是朦胧一片,未必能看得真切,而且若是城中的人是敌兵怎么办?宁有意却选择了最省力的方法,若是城中有人,一定会听见鼓声!
不禁上马退后了几丈的距离,若城中还有敌人,他也好当即撤下去。
风吹过,扬起黄沙漫漫,刮在脸上生疼。血腥味愈发浓郁,挥之不散。苏珉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城头,手却愈发用力地攥紧了缰绳。
战鼓擂擂,震天动地!
不一会儿!城头上有人出现了!
苏珉眼睛一亮,那盔甲!是飞羽骑!急忙策马朝城墙下奔去,喊道:“速速给本将军开门!”
那士兵本来正朝远处瞭望,明明看见的赤焰国的军旗,为何却擂出战的战鼓?心中正疑惑,却突然听到下面有人喊,这一看,面上当即是又惊又喜!“苏将军!”士兵当即喊道。
“开城门!”苏珉毫不废话,直接命令道。然而城头士兵的脸色却突然从惊喜变得犹疑,眉头紧皱,似乎做了极大的挣扎,这才回复道:“苏将军等一下,待属下通报来!”
“哎!”苏珉正待出声,然而那士兵早就一溜烟地跑了,人影都抓不着。他的眉头再次狠狠地皱了起来,城中明明有人,为何却无人在城头巡守?还有,按说他们大军在前,一旦验证了身份,自该立即开城门迎接,为何还要通报?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沁阳县城,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苏珉是个冲动的人,既然知道里面是己方的士兵,便再也捺不住性子,怎么也得探一个究竟!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确认平阮儿的安危了!
虽然没有飞钩,然而此刻苏珉的心情是如此的急迫!只见他当即取下背上的弓,手臂上肌肉遒劲,不由分说就朝城墙上射了三箭!
他天生力大无穷,这三箭又是潜能激发之际射出去的,竟然直接射入了城墙中!三支箭自上而下隔着差不多的距离排列着。
苏珉直接从马背上飞起,身体拔高,随即整个人如飞鹰掠起,扑向城墙!只见他足尖飞速点在箭上,借力直拔而上,箭身轻颤,来回弹晃,而他人早已蹭蹭蹭地飞上了城墙!原来竟是将那箭当作借力之物了!
人刚上了城墙,就碰到形色匆匆赶来的李朗。
“猴子?”李朗诧异道,他是怎么上来的?不过转念一想,沁阳县城的城墙经过几次攻击已经是残破不堪,更何况猴子武力高强,自然难不住他。
他与苏珉都是自小跟随平阮儿的亲兵,性格虽然迥然不同,却是挚友,关系自然如铁一般。虽然平日里李朗在正式场合都会称呼苏珉为苏将军,然而私底下却还是叫他猴子,此刻一时情急,“猴子”二字也就脱口而出了。
苏珉直接从城墙上跳到了他面前,开门见山道:“李朗,老大呢!”
李朗却伸手拦住了他,目光朝远处的大军扫了眼,然后说道:“元帅有令,你等于城外就地扎营。”
“知道了,一切有宁有意呢,你快带我去见老大!”苏珉急不可耐。
然而李朗的铁臂却依旧横在他面前,毫无退让的意思,“元帅有令,大军原地驻扎,不得进城!”
“什么!”想都不想,苏珉当即反问:“这是何道理?”
李朗知道苏珉那犟牛脾气上来之后十个自己都拦不住,语气当即冷硬了下来,搬出了平阮儿,“苏将军!难不成你要违抗元帅的命令不成?”
这一声苏将军,立即让苏珉认识到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城中究竟发生何事了?”苏珉有时候虽然很莽撞,然而他并不呆,更不傻。这样的反常,不对劲,不进城可以,但是他必须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朗突然陷入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自擂鼓之后,宁有意就一直注意这头的动静,看见有人上了墙头,苏珉还走近了,便知定然是己方士兵,心也就安了下来。但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城门打开,心中也不由得疑惑,正当迷茫之时,却见一道白影快速逼近,然后便看见了苏珉那张臭得不得了的脸。
宁有意还未开口,苏珉便冷冷地对全军命令道:“全体原地扎营!”
一声令下,全体行动!整个队伍的士兵立即各司其职,手脚麻利地开始扎营。宁有意、彦昌与蒋世德三人却集体将苏珉围了起来,等着他带来的消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宁有意出声问道。
“不知何因,紫琉国已经全面退兵,所以元帅暂且先命令咱们原地扎营,至于其他,稍后再议。不过既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警戒与防卫工作一定要做好。”顿了顿,他命令道:“彦昌,蒋世德听令!”
“末将在!”
“你二人负责警戒防卫,轮班轮值,不得懈怠!”
“是!”二人收到命令,立即退了下去。
士兵都训练有素,扎营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发出些许响动,然而苏珉这儿的气氛却还是显得安静。
“为何不让进城?”宁有意突然出声道。
苏珉惊诧地抬头看着他。
眸中划过精芒,宁有意轻笑一声,道:“将彦老将军与蒋将军都支开了,不就是怕他们问及这个问题吗?不过你别想糊弄我。”
龙目中透出沉痛,他缓缓吐出口:“全城瘟疫,如今老大下令将城封了,只能进,不能出。”
什么!
宁有意直视他,难以置信!
------题外话------
最近两天有些浮躁,唉,又变成三千党了,我是可恶的小意子……
明天就振作回来!嗯!
第52章 他的身份
然而无论宁有意是否相信,这都已经成为事实!
无论是猴子还是老大,都绝不可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只是全城瘟疫,这是个什么概念!
怪不得苏珉故意将彦老将军他们支开,这样的事说出来,只会让士兵们恐慌,引起军心动荡!
转眼,士兵们已经搭好了营帐。
此时已是黎明,太阳穿透层云,破空而出!然而苏珉的心却如依旧处在暗影中残破的沁阳城一般,沉重而压抑。
两人都是一个头两个大,混混噩噩地进了营帐,各自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汇报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进来。”苏珉坐在主位上,神色怠倦而疲惫。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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