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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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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说。”平阮儿打断他想要行礼的冲动。

李朗却皱了下眉,似乎有些犹豫。

“既然来了,就赶紧的!”她催促道,“什么时候你也学得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了!”看李朗的神情,平阮儿心中已有所猜测,便是再大再难之事,李朗也会直言不讳,唯有关于她的,尤其是关于她的坏消息,他才会如此这般顾忌。

“城中突然谣言四起,说是天干大旱乃是因元帅……因元帅您在常雩礼时冲撞了神灵,所以天罚赤焰。如今百姓聚集县衙门口,纷纷请命,要让元帅您……自绝以谢罪!”

什么!

院中士兵个个震惊愤怒不已!

“放他娘的狗屁!”

“啊呸!他奶奶的!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这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不可理喻!”

“天要干旱,根本是无法预料的事情,凭什么牵扯到咱们元帅头上!”

“简直是无中生有!”

“谁说的!我去杀了他全家,竟敢污蔑咱老大!”

“对!杀了造谣之人!”

“杀了他全家!”

……

士兵们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怒不可遏,面色狰狞,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颇有誓不罢休之意!

如今沁阳县城的士兵除了照顾瘟疫病患的是沁阳县原有的守卫与驻地士兵之外,其余的都是飞羽骑骑士!所以听到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自然是极其愤怒!这些士兵都是风里来雨里去,日日面对残酷血腥场景,且生死难料之人,本身对平阮儿就极其尊敬,又怎会相信这等无稽之言!只恨不得将那散播谣言污蔑他们老大的人揪出来,然后抽筋拔骨生吞活剥了才够解恨!

“站住!”身为当事人的平阮儿开口道,相对其他人的激动而言,她则显得冷静淡然得多。

“元帅!”众人齐齐喊道,极其不解!这口气,焉能咽下!

“稍安勿躁。”平阮儿用手压了压。这件事上,她无法责怪她的属下太过冲动,因为只有面对她的事情时他们才会如此,她又如何还能批评呢?还真是她带的兵,这护短的脾性,与自己真是如出一辙。

“元帅?”还有士兵想要冲出去,却被一旁的人拉住了,“且听元帅的。”士兵们这才安静下来。

平阮儿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对李朗说道:“随我去前院看看。”

“元帅?”李朗有些迟疑,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并不适合出现,否则只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放心,我自有分寸。”平阮儿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随即自己领头朝院门走去。

众人目送着她挺直的背影,突然觉得,那瘦削的肩头,实在是承受了太多。

李朗沉默着跟上去,无论如何,他永远跟随在她身后。

两人一路来到了前院,还未走近,便听得外面传来的激烈吼声,闹哄哄的一片。虽然显得很混乱,却不难听出对平阮儿的各种指责。

“今天要是她不死,就是我们死!反正天已经这么干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对!把平阮儿交出来,让她自绝谢罪!”

“既然胆敢冲撞神灵,就要敢于站出来谢罪!”

“都是她冲撞了神灵,这才天降大旱、民不聊生!”

“牝鸡司晨!天怒难平呐!唯有自绝以谢罪,方能令神灵宽恕,令天下重归太平……”

“让她出来!自绝谢罪!”

“让她出来,自绝谢罪!”

“对!让她出来!”

“若不是大旱,瘟疫怎会传播得这样快!都是她的错!让她出来自绝谢罪!”

“自绝谢罪!”

……

群民激愤,一个个争相往士兵连成的防护线冲!竟隐隐有种要踏平县衙的架势!

院门拐角处,平阮儿脸色平静地遥望着这一幕。这样的场景,在听到李朗的汇报之后她便可以料想到。当年皇甫璋新亡之时,帝京流言四起,说她天煞孤星、克夫克母克夫,闹得最凶的时候,人们甚至每天都聚集在侯府面前扔烂菜叶、鸡蛋,围堵得她一个月都未曾出过门。比起帝京人,沁阳县的民众,还真是温柔得可以。

“元帅?这些百姓都是被人蛊惑的,您别放在心上,一会儿他们就散了。”

耳边突然响起孟铮的声音,只见他正满脸担忧地看着她。飞羽骑所有的军士都在拦截情绪激动的民众,孟铮本也在其中,不过他刚巧偏头望见自家老大,心中担忧,所以当即让司马庆帮忙照看,然后走了过来。

平阮儿转头便望见了孟铮纯净的眸子,不由得想:如果世上都是孟铮这般纯净心慈的人,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多纷争了吧?也只有最可爱的孟小呆,才能天真地安慰她,这些人一会儿就散了吧?

思及此,不由得莞尔一笑,道:“孟铮,本帅是不是一直在批评你的心慈手软,而忘记夸你善良了?”

孟铮一愣,这说的是哪儿跟哪儿?

“本帅以前忘了,今日补上可好?”她脸上的笑容明媚如天上骄阳,散发着夺目的光辉,“你的善良,很可爱呢,若是可以,请继续保持,毕竟像你一样的人呀,可不多了……”说罢朝天际望去,目光悠悠,似透过白云天幕望见了生死未来。

脸庞一半在院墙的阴影下,一半在烈烈炎日照射下,半是晦暗,半是明亮。

顺着她精致的脸庞,孟铮一直望向她长而直睫毛。她的睫毛很黑很直,并不像一般人的那样微卷上翘,以至于她看人的时候目光显得很专注,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显得凌厉、利落。这样的睫毛配上那远山黛眉,愈发显得英气逼人。

这就是他的老大。只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否知道,其实孟铮已不是当日的孟铮,自从紫琉军营中秦荃差点儿指认出她一事发生之后,他便立誓永生再不对敌人手软。如今他这番话不过是为了宽她的心而已,这些百姓目前还只是被人蛊惑而已,若他们只要敢踏进防线一步,他,定不饶!

“人果然不能轻易‘犯错’呐,一犯错,那么旧债便也涌来了。牝鸡司晨,这罪名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平阮儿轻声喃喃道。

站在其身后的李朗与旁边的孟铮正准备出声应答,前头却猛然掀起一阵高吼!民众的怒意似乎更猛烈了!

顿时,三人都面色凝重地朝前方望去。

“平阮儿罪不可恕,凭什么让我们承担她犯的错误!”

“自绝谢罪!自绝谢罪!”

百姓已经疯狂了!

“够了!”一声怒喝从站在人群前方的司马俊口中吼出!“真是可笑,两个月前,元帅大败黄沙国的时候你们在哪里!那时候又是谁在欢呼!”

“功过不相抵!我们没有否认她的功绩,只是她此番冲撞了神灵,若她真是坦然磊落之人,便该承担自己的错误!”

“若她真心系百姓,便当一死以谢天下!”

“对呀!身为赤焰国大帅,更应该拯救万民于水火!”

底下的民众纷纷发言!

“愚蠢!愚蠢之极!元帅难道还欠你们了不成!”司马庆怒道!

司马俊却相对沉静,除了刚才那一声“够了”颇显激动之外,只听他反问道:“你等也不想想,如今沁阳县已是死城,消息从何处而来?”

“定然是紫琉国的诡计,想要我们自乱阵脚,甚至用你们的手亲自逼死自己的元帅,然后坐享渔翁之利!”司马庆紧接道。

这话如一盆凉水般其浇在众人头上,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犹豫。

“是上天的旨意!更何况,难道你敢说平阮儿在圜丘坛祭天时没有当众撕毁衣物,则纸上所记录的一切是子虚乌有吗!”人群中一个普通的汉子突然吼道。

“是呀,这件事就是真的!她已经冲撞了神灵!”

刚刚冷却的气氛又再次被煽动得热烈起来,百姓们又将矛头指向了平阮儿。

“去,让几个兄弟扮作普通百姓混进他们当中,然后将那个,还有左边那个山羊胡,最前方那个老夫子,靠右挨着带孩子的妇人的那个大汉,还有右边最高的那个瘦竹竿,就这几个,将他们悄无声息地弄出去,先关起来再说。”

平阮儿突然伸手指着人群中的几个人说道。这几人,有义愤填膺情绪激动的,有虽然不怎么开口却一开口就挑刺引导众人情绪的,有眼神中淬毒的……自然,都是经过她观察后觉得言行比较可疑的。

“是!”李朗正准备退下,孟铮却突然伸手拦住他,说道:“我去!”说罢不待李朗回答便径自退下去了。

“李朗?”平阮儿出声。

李朗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刹那,他竟然在孟铮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狰狞杀意,虽然转瞬即逝,然而他却捕捉到了。那样的孟铮,与方才纯善天真的模样毫不相像!简直让他误认为是另一个人,以至于他一时怔在了原地。

平阮儿见他回过神来,这才说道:“你且将详情细细道来。”

当务之急,是弄清这一切发生的根源,然后对症下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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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雩礼——大旱——流言——解流言?——?……

小意子伏的线,这事儿,没这么快完,哈哈!

第38章 救命稻草

当务之急,是弄清这一切发生的根源,然后对症下药。

“是。”李朗遂开始说道:“今日清晨,不知为何,各营的士兵在醒来之后便发现营帐门口多了一叠纸,取来一看,上面所写的正是当日元帅在常雩礼上的所行所为。并控诉道,元帅常雩礼祭坛撕衣,乃是对神灵大不敬,因而惹怒了神灵,故而天降大难于赤焰,让赤焰无雨可下,大旱千里。士兵们自怒不可言,是以迅速报往各营将领,各营将领当即来报,走至途中才发现每家每户都收到了同样的传单,甚至连瘟疫隔离区都有。将领们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未走至县衙,不知是谁就喊了一声天罚赤焰!随即更多的声音接着出现,与传单上一般模样,竟然要元帅自绝谢罪……”

“天罚赤焰?”平阮儿眼睛一眯,史子孝,还真是个狠人!

前晚她不但一把火将紫琉军队的粮草焚毁干净,更是以“天罚罪孽,天火焚恶”的口号将紫琉队的士气烧毁!而如今他便以牙还牙,转身就发动沁阳县的百姓来围攻她!没想到常雩礼上她的行为,还能够这般做文章,不得不说,史子孝这一招很奏效!而且他,比她还善于利用局势,也更狠!

她本就臭名昭著,本就因天煞孤星的名声而被世人不喜,只是因为立了大功且没有妨害到众人切身利益才勉强让众人不予计较,而如今,天干大旱,众人齐齐将她推出去谢罪,还真是无可厚非得很!

“史子孝,呵呵,果然不可小觑呀!”她轻声叹道,不由得想到他那糟糕至极的身体,人不可貌相,即便身弱,然而那颗心,却足够狠!那副脑子,举天之下,只怕也找不出几个人来。回转头去,又朝李朗问道:“你说军营和百姓的家门口都出来了大量拓印的昭告罪行的传单?”

“嗯。”

“还真是光明正大!”

“老大,属下不明白,这一看便是史子孝的圈套,为何百姓们还是会……会到这种地步?”李朗冷酷的面容也不得不露出疑惑神色,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他实在想不通百姓们为何会看不到!

眸色一深,平阮儿冷声道:“这才是史子孝的高明之处。”

李朗偏头,不解。

平阮儿朝仍激愤不已的人群看去,无比讥讽地说道:“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难免疯狂。其实他们心底可能也知晓这并不合理,只是好不容易抓住了一线生机,又怎可能轻易放手?若是没有我亵渎神灵之事,就不会大旱;若非大旱,瘟疫便不会传染得这般迅速;若不是瘟疫,沁阳县城的情况便不会如此糟糕,他们的亲人也不会死,甚至,早就有援兵来拯救他们,将他们救出去了。就是因为瘟疫的存在,所以整座城才会只有这么点儿士兵,而原来在城中的士兵才会突然连夜突围,舍弃他们而去!”

她顿了顿了,继续说道:“所以现在听说只要让我自杀谢罪就能治理旱情,他们也只能选择相信,即便这根救命稻草的代价是付出我的性命。反正我与他们根本没有关系,反而是他们承受了我的‘过错’而已。这样一想,不是很有道理吗?”

她的反问中,充满了莫可奈何的味道。众生相,众生相而已呀!

“无论史子孝选择什么传播方法,哪怕就是借助鬼神,会怀疑的人依然还是会怀疑,因为沁阳城已经是死城,任何突如其来的消息,都是假的!而史子孝,选择这种便捷迅速的方式,不仅极有效率地将消息传播出去,还第一时间就将众人的心动摇了。即便明知是有人故意传播,但还是忍不住相信,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出路了呀!当人掉落进黑漆漆的洞中半个月没有见到人的踪影时,只要有一束光,哪怕是鬼火,也会忍不住想抓住的……”

听了她一席话,李朗顿时明白过来,绝望而疯狂的愚昧百姓,在这一刻彻底的暴露了自私与恶!史子孝,只是外力而已。

“不过既然有拓印的纸,也不难揪出潜藏在咱们当中的紫琉国奸细!目前城中所有店面均已停止营业,所以能拥有数量如此之多的纸张的,只可能是书斋与负责印刷的作坊内部的人。你速速派人去将城中所有书斋与印刷作坊的人扣下来!”

“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去了。”司马俊突然走过来说道,“李统领去找您时,我就吩咐人去了。”

平阮儿不由得看向他,只见他妖娆的面容多了几分严肃。两人目光相汇,有一种默契悄然生成。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士兵突然跑到两人跟前,气喘吁吁道:“参见元帅!”紧接着对司马俊说道:“禀告队长!属下等按照您的命令对全县的书斋以及作坊进行搜查,在东街的汲古阁中发现古怪!属下等进去搜寻之时,发现店主以及所有的长工均死于非命,正在这时,百姓意外闯入,以为是兄弟们杀了店家……”士兵顿了顿,面色难看地说道:“而且那壮汉的声音还特别大,眨眼就招来了其余百姓的关注,如今那些百姓已经群体愤怒,朝县衙来了!属下无能,未能及时制止此番流言!还请队长责罚!”

看着跪倒在地的士兵,平阮儿眉头紧蹙,很显然,有人故意设下了陷阱让他们跳!如今他们百口莫辩,只怕这黑锅不背也得背了!

那些百姓本是处于动摇中的人,如今听说她平阮儿的手下士兵杀了印发传单的书斋店家满门,定认为她是恼羞成怒,且嗜杀无度,这下子,这些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反抗的队伍!

好一个史子孝,真是算无遗策!

“你先起来,若要论罪,待事情解决完再说。”司马俊对底下跪着的士兵说道,随即看向平阮儿,问道:“事到如今,怎么办?”眼中凶光一闪而逝。

平阮儿正待回答,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尖锐的喊声。

“你们抓我干什么!你们是谁!是不是平阮儿的士兵!救命呀!平阮儿派人来杀人灭口了!救命呀!”男子的喊声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事实上,混迹在百姓之中的士兵还没有靠近这位男子,这位男子便开始大吼了。若不然,早就将他的嘴堵住了,哪还有他叫嚣的余地。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男子很有问题!

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敏锐,更是因为他的话成功地让士兵们暴露,且挑起了众怒!

士兵们本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人拿下,谁知百姓却涌了上来,将这人隐在身后,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对着士兵。与此同时,另一些百姓则使劲地往前冲,试图冲破防线。口中大喊道:“平阮儿!你竟然想杀人灭口!来呀!杀了我们呀!”

“杀了我们呀!若今日你不杀了我们,我们要将县衙踏破!”

“踏破县衙!将平阮儿揪出来!让她自绝谢罪!”

“对!将她揪出来!自绝谢罪!”

“杀了平阮儿!”

……

怒吼声如潮水一般涌来,令人窒息。一时间唾沫横飞,飞溅的唾沫星子直射而出,如飞箭一般,似要将人心射穿!一双双赤红的眼眸,望向县衙的目光如狼看见了猎物,恨不得将其撕裂嚼碎吞吃入腹一般!

民怒难平!

与此同时,另一批百姓也跑了过来,一个个露出愤然神色,也加入了示威的行列!

“平阮儿杀了汲古斋一家!”

“杀了她!这样丧心病狂的女人,早该浸猪笼了!”

“杀了她!”

身体的碰撞,言语的冲击,场面简直混乱不堪!

局势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平阮儿双手运力,掌心处闪现银色冰寒之光,足尖一点,整个人如乳燕投林一般翻飞出去!

“元帅!”司马俊急忙喊道,饶是不太正经的他此刻也难掩焦躁与担忧的神色!此等情况,她若出现无异于火上浇油!看那些百姓的模样,分别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她怎还可以出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纤细身影带青色袍角猎猎飞过,却不因他的担忧而有所停滞,如闪电惊现,霎时间落入百姓头上!她足尖轻点,身子翻转,手中弯刀瞬间从温柔手掌中划出,轻柔一抹,身子旋转,带出一抹血色光芒,随即足尖一踢,整个人飞射出去,如一艘在人头上划动的小舟,迅疾飞过,两手如双桨划动,却在最后要至尽头时突然顿住,身子一个倒翻,手中刀光如幻影飞舞,血色如樱花绽放!

随即身子一扭,匕首迅速收回袖中,一手如鹰爪般朝先前叫嚷得最厉害的人抓去,带起人飞速弹起,袍角绷直紧裹在身上,随即旋转落在地上,风声乍止。

只见她将那男子擒住迫使他跪在地上,狠狠地睬在他的背上。言情匕首搁在那人脖子上,那人额上冷汗渗渗,一手抓住他被别在后背上的两只手,一脚或锋利她却是大马金刀、冷酷非常。”平阮儿在此!谁想要本帅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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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胆战心惊

“平阮儿在此!谁想要本帅的命!”

一缕青丝飘在她额前,从锐利的眼眸前划过,落在嫣红的唇角旁!整个人显得分外凌厉艳丽!美得惊心动魄!

女杀神!

这是所有在场士兵与百姓脑海中最先弹出来的词!

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本以为这女子如乌龟一般缩在壳里不敢出来,谁知道她不但出来了!甚至还不由分说地杀了人!

这一刻,时间静止。

躁动的百姓突然变成了舞台上的人偶,一动不动,发不出任何声音。

冷冽的话语犹自在耳边回荡,虽不大声,却足以叫人灵魂发颤!

平阮儿被纯黑色发丝挡住的双眸里迸射出凌厉目光,那目光如九幽地狱的鬼火一般,幽幽的,诡异而冰寒,如蛛丝一般将人缠住,让众人的脚步牢牢地粘在地上,再也挪不动分毫。

他们好似从那样的目光里看到了滔天大火,看到了尸山血海,看到了断臂残肢,看到了属于地狱的黑暗与幽冥!看到了白骨森森,以及,那毫不掩饰的杀意!

猩红的液体自脸上轻轻滑下,这般滑腻的触感,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死亡!

有人就死在他们的身旁!而且就是刚才那一刹那的事!

血腥味立即灌满鼻端,更让他们心惊胆战!

如此场景,那般眼神,让他们血液立即凝固下来,不敢妄动。生怕自己稍微动一下就是尸首分家,魂归西天!

只见众人面色青白一片,唇片颤抖!很显然,他们都吓得不轻!

从平阮儿杀人到震住众人,其实也不过眨眼功夫。司马俊走出来看到的便是众人噤声,双股战战的模样,甚至还有人吓尿了裤子。可见在绝对的生命威胁下,这些百姓终于懂得识时务了。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他不由得抬头看向正前方冷冽得如同雪地冰窟中走来的平阮儿,心中疑惑,老大肯定不是恼羞成怒而杀人,那么她的解决方法又会是什么呢?

“放开我!”平阮儿脚下的男子突然喊道,脖子上鼓出条条青筋,似乎十分愤怒:“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元帅,竟然——”

“竟然怎么样?”平阮儿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手腕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地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再不安分,也许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她手中的弯刀在他脖子上来回轻轻擦拭,冰凉的触感立即让底下的男子心肝一颤,顺利地堵住了他的嘴。

然而这个男子的出声终究是打破了僵局,经过这一小会儿时间的缓冲,百姓们也从最初的震惊与畏惧中反应了过来!再看到身旁倒下的尸体时,害怕的同时也不免愤怒,这是他们的同胞,而平阮儿身为三军主帅,竟然滥杀无辜,实在是罪不可恕!这女子,就该死了才对!

“平阮儿!你简直不是人!这是老百姓!”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终究是有人大胆地站出来指责她。

一个人站起来,便有更多的人受到鼓舞,于是谴责与辱骂声接踵而来!

“你就是个杀人魔!”

“有种你去杀敌人呀!”大汉梗着脖子怒吼道,脸涨得通红!

“娘的!这就是咱赤焰国的大帅!简直是丢咱们的脸!因为瘟疫,所以就调出城中驻守的边军!这分明就是准备抛弃我们了!”

“想当初,吴县令以身作则,亲自照料感染的百姓,而她呢!她身为三军统帅,竟然让手下不顾众人生死,将还有一口气的人扔进焚尸炉中!这个女子就是个冷血动物!丧心病狂!若不然怎会做到元帅的位置!”

“错,她哪能和吴大人比,啊呸!这样的人与吴大人一起提出来,只会污了吴大人的威名!”

“杀了她!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汲古斋的人都被她杀光了,如今百姓也杀!好呀!你把我们都杀了!有种你把我们都杀了!”

“杀千刀的!你就是个冷血动物!真不知道威远侯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来!”

“她根本就不是个人!”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更有甚者还扯上了平阮儿的祖上八代,辱骂之言简直不堪入耳!

一众将领拳头攥得紧紧的,若非平阮儿就站在前方,只怕他们会直接冲出去同这些百姓拼命!即便他们是被人煽动的,也罪不可恕!竟敢如此污蔑他们的老大!

然而他们却只能站在原地,因为元帅的命令就是一切,他们是士兵,唯令是从!不能意气用事!

“平阮儿根本就没有资格担任大帅!”底下百姓依旧不停出声抨击!

“是吗?”平阮儿眼睛一睨,迸射出血色光芒,手中弯刀在掌心旋转出漂亮弧度,“别以为本帅不敢!”手上用力,刀柄直接狠狠地敲在男子脖子上!

男子立即倒地不起!

“弟兄们,听令!”她怒吼一声。

“在!”早已警戒的士兵立即精神一振,声音如雷吼,震天动地!

&n浪客中文bsp;“妄图穿越者!杀!不听令者!杀!妄言者,杀!”她站在县衙大门前,端的是霸道张狂!睥睨天下!杀伐果决!

“杀!杀!杀!”长枪吐出银白色枪头,寒光冷冽,“刷”的一声齐齐亮出!直直朝面前的百姓指去!

三个毫不犹豫的“杀”字带着浓郁杀气,从士兵们口中喊出,让人毫不怀疑这道命令的真实。

百姓们嗫嚅着唇片,却再不敢言语。铁血士兵如铜墙铁壁横亘在面前,这一刻,他们方才清晰地认识到,面前站着的那一位,是高高在上的三军统帅!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当世女将!而这些士兵,是身经百战,从刀枪火海中历练出来的!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人!这些人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就能将他们捻死!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不吱声,却也没有打算退下去,场面一时僵持下来。

平阮儿冷眼扫过众人,她知道,强硬手腕只能暂时震住这些无知愚民。在这些民众的心中已经种下了对她与她部下怀疑的种子,甚至还把她视作此次大旱与瘟疫的罪魁祸首,所以,这事情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解决掉的。

史子孝的这一招,还真是够狠!也许,她真会将这些百姓都给杀了,现在命还在他们自己手中,但愿他们识相,不要逼她下手。

底下的百姓沉默着试图往上冲,却见长枪一动不动,锋利枪头折射出冷冽光泽,晃得人是眼花缭乱,心惊胆战。这样的姿态,似乎在警告人们:只要胆敢上前一步,定会毫不客气地戳穿他们的心脏!

窃窃私语的声音开始响起。

人群当中,一个儒生模样的老者处于众人的视线交汇处,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来,沉声道:“元帅大人,您不能这样,杀人偿命,您又凭什么杀人!”

这语气,虽然还带有质问,却不如先前那般激烈,隐隐有着颤抖的痕迹,可见说话之人底气也并不是很足。而且内容也上升到**说道理的程度,看来,平阮儿这一手,效果还算是不错。

平阮儿扫了那个老儒生一眼,随即转向李朗,偏头问道:“按本国律令,对征东大将军出言不逊是何罪状?”

李朗面容严肃,冷酷回道:“按律当斩。”

“擅闯县衙等办公场所,又是何罪?”

“此乃藐视皇权,情节严重者,可斩首示众。”

“聚众闹事,又当如何?”

“一律羁押扣留,其后按其影响论罪,今日情况,当斩首。”

两人一问一答,分外流利,底下的百姓却听得心肝儿颤!原来今日他们竟然犯了这么多罪,便是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斩的!

“老先生,您可是听明白了?”说完之后,平阮儿甚至还朝那个老儒生说道,仿佛她就只是在回答老儒生的问题一般。“若是不懂,本帅的属下一定会不竭余力为您普及本国律令。”

“不敢,不敢!”老儒生连忙摆手,他本是沁阳县的乡绅,平日里也算是德高望重,这才被众人推出来,如今被平阮儿这么一说,顿觉脸面全无,脚步也不由得朝后退去。

然而,却有人堵住了他的后路。只听得身后一人继续问道:“平元帅手下那人是为了保命,难不成还等着被杀不成!难道赤焰国还有法令,只能等死不成?”

平阮儿睨向那人,那人面黄肌瘦,看上去骨瘦如材,然而一双三角眼却贼精贼精的!

背在侧面的手指微微一动,司马俊心领神会,立即退了下去。

“是呀,难不成伸长脖子等着你杀!”

“赤焰国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法令,你位高权重,难道就能为所欲为!草菅人命?”

“原来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你们的命就值钱了不是!”

“原来当官的就能草菅人命!”

人们越说越愤怒!

“住口——”司马庆正憋不住出声,然而却有人同他异口同声地吼出了这一句,所以至于他不禁偏头朝声源处看去!

却是一个小男孩,只见他正一脸愤然地站在石狮子上,插着腰朝下方的百姓吼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元帅!竟然在这里质问元帅为什么不去杀敌!你们知不知道,元帅前天晚上潜入紫琉国大营,率队灭了整个紫琉国西营不说,还杀了紫琉国大将朱瀚,更烧了紫琉国所有的粮草!昨天在城头又独自一人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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