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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宫女升职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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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没有福泽吗?竟然敢当面编排我!大胆!”楚昭媛眸色一沉,念头一转便喝到。

祥容华一愣,心知楚昭媛说不过自己,是想强出气了。眉头不禁一皱。楚昭媛是皎月宫的主位妃嫔,怎么连面子都不顾了,直奔着撕破脸去?

“灵扇,掌嘴!”楚昭媛唇角一勾,她身边便站出来一个大宫女,便要上前对祥容华掌嘴。

祥容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若是被楚昭媛掌掴了,自己也别想着有什么面子了。“姐姐息怒,妹妹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可否慢些?”

“不知悔改,掌嘴!”楚昭媛微微扬了扬下巴,“本宫既然身居主位,自然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灵扇不再犹豫,上前就要撕扯祥容华。

宁萌冷眼旁观,见灵扇便要得手,微一皱眉。她微微错步,便要上前阻止灵扇。总不能让祥容华在自己面前吃了亏。

哪知刚想迈步,宁萌便住了脚步,低眉顺眼地退了下去。扔了个眼色给祥容华,祥容华脸上本来还有些慌张,见了宁萌的神色,蓦然安心了下来,略一思索,便摆上了一副柔弱神色,“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不能因着失了盛宠,便要迁怒于我,甚至还要说皇上是非不分……”

一道清冽的男声传来,“你们这是要大打出手?还要说朕是非不分?”

☆、第19章 痕迹初露

祥容华的眼角闪过一道明黄的衣角,旋即赵卿言便立在几人面前,略带了些好笑之意,“怎么,如今连朕宠爱谁,也要受妃嫔的制约,甚是说朕是是非不分?”

楚昭媛待看到赵卿言的那刻,便已经悄悄扬起了下巴。她受宠多年,自认为与皇上感情匪浅,自然不愿意因着连日的冷落失了自己的面子。“皇上不相信臣妾吗?臣妾并不曾说过此话,只是想要管教一下祥容华,让她知晓一下规矩,更好的服侍皇上。”

哪知赵卿言连日来受头痛发热影响,已经失去了耐心,相比冷言冷语的楚昭媛,散发着清冽香味的祥容华自然是更合胃口了。他在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已经站立在祥容华的身侧了。

微一沉默,赵卿言便道,“祥容华服侍的很好,朕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妥,你无需多做管教。”

这话一说,楚昭媛的身子登时晃了晃。她身为一宫主位,仅次于妃位的昭媛,竟然被皇上说出来不要管教她的话!一时间,楚昭媛觉着自己的脸都火辣辣的痛。她勉强笑了笑,“皇上,臣妾也是一番好心。”她隐隐觉着,有些事情已经脱出了自己的掌控。

“好心便是掌掴?”略带了些冷笑,赵卿言淡淡地扫了一眼楚昭媛,“你最近也变了许多。”

说罢,他不再看楚昭媛,视线在祥容华的面上打了一个转,“你也不知道反抗?”

“嫔妾位卑人微,自然是要听姐姐的教诲的,”祥容华唇畔一丝笑意,依旧婷婷地立着,显然没有受到刚才的影响。赵卿言心底也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你倒是一个好心性的,”赵卿言略忖度,“不过你甚得朕心,总是这般位卑也甚是不妥……”

“皇上,”祥容华神色一紧,轻缓道,“臣妾刚刚晋位,如今无功,甚是不妥啊!”

“哦?”赵卿言微一思量,也点点头,“楚昭媛骄横无礼,降为修媛。”

他这么清淡一说,楚昭媛的身子倒是真的晃了晃。她本是正二品的昭媛,为九嫔之一,距离妃位也不过一个品级。如今降位不说,这是□□裸的打脸。

楚昭媛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祥容华在皇上的心目中绝不是一个受宠的妃嫔,只是不知道为何皇上对祥容华这般特殊,她百思不得其解。

楚修媛一时脸色甚为难看,只好拜谢了皇上的恩赐。赵卿言看着她的模样,一时有些不忍,还待要说两句,哪知后脑上传来一阵抽痛,他的脸色登时白了白。

没有人敢正视皇上的龙颜,自然没有发现皇上的异常。赵卿言咬了咬唇,轻声道,“都退了吧。”

楚修媛只好按捺住心思,退了下去。祥容华正待要退下去,哪知赵卿言攸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往身子里揽了揽,有温热的呼吸打在了祥容华的脸上,“别走……”

男子特有的气息打在了祥容华身上,她虽说早就对赵卿言心灰意冷,此时还是条件发射地羞红了脸,她低低应了声,“皇上……”

宁萌冷眼旁观,她可没有被赵卿言搂在怀里,也没有什么不直视龙颜的敬畏,自然看清楚了赵卿言苍白的脸色。

他克制的很好,几乎看不出来什么。可是宁萌强大的细节观察能力,能看出来赵卿言在微微的颤抖。他微微阖眼,在祥容华的身上深深地嗅了一口,脸色的神色便舒缓了些。

宁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皇上的神色不对!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祥容华身上香味的秘密,霸王清新花的香味确实能起到安神醒脑的作用,略带的迷醉香味甚至有致幻的作用,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

思绪在脑中过了过,原主的身体里并没有这位皇上曾经有过疾病的印象,那么,是皇上隐藏的太好,还是最近才有的?

此时,赵卿言的神色终于舒缓了些,他将搂的紧紧的祥容华松开了些,轻笑道,“你以后也莫要受气了,有朕在呢。”

有朕在呢。

这话说出口,祥容华的眸色里也微有动容。她在失宠前,虽说也承过恩泽,可是从未感受过赵卿言的柔情蜜意,更没有听过赵卿言的任何温言。

“嫔妾很高兴,”祥容华脸上的笑意绽开,似是春雨后的娇花,柔媚芬芳。

赵卿言微微一笑,还待要说些什么,忽然后脑一阵抽痛传来,他的眼前一黑,险些要晕倒过去。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祥容华的皓腕,祥容华一痛,蹙眉看向赵卿言,这一眼便发现了赵卿言的异常。

“皇上!”祥容华一声短促的轻呼。

“没事,朕有些累了。”将神色调整,赵卿言淡笑着安抚道。松开了祥容华的手,温言道,“你先回去休息,朕有空便来看你。”

虽有诸多不解,祥容华还是应了下来。

宁萌看着赵卿言松开了祥容华,福寿微不可见地上前搀扶住赵卿言,她的眉头微皱。皇上果然有隐疾。

不过,皇上的病情,其实与自己并没有多大干系。

赵卿言匆匆忙忙的走了,祥容华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不舍与担心,宁萌便也知晓了,其实她的想法与自己是差不多的。



夜色深沉。

乾清宫里却一片肃静。空荡荡的大殿内烛火摇曳,云天师一脸凝重的看着榻上躺着的赵卿言,“皇上昏迷多久了?”

含光伫立在一旁,一脸的冷硬,“从晌午到如今了,福寿扶着皇上回来之后,皇上初时觉着头痛,后来便昏迷了。”

云天师好看的眉头轻蹙,他从广袖下探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下赵卿言的额头,沉吟道,“皇上身体的温度也在升高……”

含光轻哼一声,带着涔涔的冷意,“皇上要是有了什么好歹,我要所有人陪葬!”

这话语说的凶狠,云天师却撇了撇嘴,一脸不赞同地扫了一眼含光,但是却没有说什么。他唤了福寿近前,“皇上曾经说过,无端地出现了几个小东西,那些东西可还在?”

福寿微一弓腰,“还在。”说罢,他转身离去,须臾,呈上来一个托盘,“天师,所有的异物都在这里。除了一方手帕。”

“手帕在我这里,”含光点头,“我还在查,你……”含光的话语顿住了,他看到云天师看到托盘的时候,双眸中闪现出来一股奇怪的光芒。

似是疑惑,似是欣慰,似是狂喜,似是遗憾,多种情绪纷涌复杂。含光心头一惊,待要仔细查看时候,云天师的眸子里却只剩下一抹疑惑,含光几乎疑心自己看错了。

“这些都是吗?”云天师这般说着,边拨弄着盘里的东西,须臾,拿起来了一根白色的小棒,“这是?”

“回云天师的话,此物材质甚是奇特,闻所未闻。”

“闻所未闻……”云天师将这话在口中回味两遍,忽而笑了,“本天师也没有见过,果然是奇特。”

含光的视线简直要将托盘上的东西烧了,“奇特什么?怪事儿已经够多了,皇上……”

“好了,”云天师低低嘱咐道。“皇上也不是第一次发热了,此次应该还没有大碍,但是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含光轻轻点头。

云天师目光复杂地瞅了一眼赵卿言,又看了一眼白色的棍状,心底幽幽地一声叹息。

此糖名唤棒棒糖,此物材质乃是塑料。

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是那么清晰地记得。



至深夜,万籁俱寂。

空荡荡的寝宫里只余下微风,吹起了珠帘,传来清脆的碰撞声音。

躺在榻上的赵卿言面色苍白,双目微阖。骤然,他睁开了双眼。

恍惚有光在他的眸中跳跃着,汇成莹莹的一道火,皎洁如明月,轻盈如火焰,转瞬间攸然消失。

赵卿言深深喘了一口气,眸中颜色愈加深邃了。

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开。”

赵卿言的脑海中,隐约出现了一道影影绰绰的光影,随着光影的弥散,眼前出现了让他吃惊不已的画面。

似是虚无中开出了一片天地,有广阔的空间无限制的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各色的物品有序的摆列,正方形的物品,长方形的物品,带着轮子的东西,色彩斑斓的巨物,应有尽有。

脑中骤然闪过一丝抽痛,但是新奇的世界在赵卿言面前打开,他强撑着疼痛,继续往里看着。

光线转暗,赵卿言攸然吃了一惊。眼前一片空地里,白色是主色调,有序陈列着数不清的尸体。却是腐烂变形了的模样,规规矩矩地在透明柜子里躺着,狰狞中带着安祥。

这是什么?

赵卿言蹙眉,想要看的更清楚些,后脑像是被锤子打了一半,脑中的疼痛让他难以自持。恍惚间,他晕了过去。

☆、第20章 重回后宫

翌日早晨。

赵卿言醒来时候,几乎疑心自己是在做梦。

他眨眨眼睛,集中精神力,念出“开”字。当眼前出现了昨晚上的光晕时候,他终于轻轻地喟叹了一下。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身上会发生传说中不可思议的事情。因着昨晚上的经历,他大概明白了,不能长久的探视。虽然仍旧不能摸到这个奇怪的空间里具体的东西,但是也算是颇有收获。

不再去想空间里的东西,眼前一阵清明,光晕笼罩中的奇怪空间渐渐消失了。

赵卿言扬声道,“福寿!”

福寿自珠帘后绕出,“回皇上,奴才在。”

“速请云天师。”



浣衣局。

早晨领今日要清洗的份额,雀花领了衣裳,便将木盆里的衣裳抱起来半盆,塞到了青桔的盆里。“啧,你可要小心点洗,这可是最得宠的妃嫔的衣裳,一般人可没有那个福气来洗呢!”

年长些的宫女颧骨突出,瘪嘴尖下巴,颇有几分尖嘴猴腮的模样。正是浣衣局里的雀花。

青桔垂头看着盆里多出来的衣裳,抿了抿唇,眸子里尽数是厌恶之色。

“怎么?你还不服气?”雀花撇了撇嘴,一脸的鄙夷,“你还真以为你是大小姐啊?进了浣衣局就该看清楚自己的德行,让你洗衣裳是你的荣幸,还能沾一沾贵人们的福气,说不定啊,还能多长几分脑子!”

这话说了,周围围观的宫女们俱都低声笑起来,充满了讥讽。

青桔依旧微微垂头,不看雀花。她顿了许久,还是用手端起来了木盆。

“切!”雀花看着青桔的模样,更加的鄙夷,“怎么,你还挺勉强?你不会还想着你的小姐妹能救你出浣衣局吧?我告诉你,痴心妄想!你以为每个人都有那个福分能出了浣衣局再次进入后宫服侍?啧啧,就凭你?别做梦了!再者,你脑子不好使,眼睛还不好使?你的那什么狗屁姐妹宁萌,早就把你忘的一干二净了!”

雀花是浣衣局里有名的不讲理和凶狠性子,欺负人贬低人不在话下,自从宁萌走了之后,更是以欺负青桔为乐。

青桔端着木盆的手紧了紧,手指不复以往的白皙纤细,骨节粗大,泡的泛白。她一脸淡漠,长长的眼睫颤了颤,终于轻缓道,“是,你确实说的对。”

她确实眼睛不好使,所以才会识人不清,才会被抛弃。

说到底,只怪自己太弱小。只怪自己没有被人利用的价值,只怪自己没有能力。

可是她有什么错?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也没有好到逆天的运气,更没有强大的身世,她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甚至还有些懦弱。

可是这一切都成了她的错。

雀花捂着唇笑了起来,脸都变得有些扭曲,“真可怜啊,不过刚才说了那么多,气的我心里不舒服了,今儿我的衣裳都交给你了,记得,都给我洗干净!”

她嗓门大,说话像是扯着嗓子一般,顿时一个院子里的宫女都听清楚了,与雀花玩儿的好的几个,将手里的木盆堆在了青桔的身边,凶巴巴地说了一声,“都给我洗干净!洗不干净出了错,你就别想活了!听见了没!”

青桔的神色怔怔的,她没有回答。

“啪!”雀花叉腰立在青桔面前,见她没有回话,登时扬起手打了一巴掌。“老娘我今天心情好,本来今儿不想脏手了,但是你什么态度?气的我肝儿疼!”

说罢,还狠狠地揉了揉手,“怎么,还想站着装死?”

青桔的脸上泛起来了红印,她却像是习惯了一般,愣怔怔的没有反应。过了许久,在雀花又要扬手时候,这才轻声道,“我知道了,我会洗干净。”

“这还差不多!”雀花得意地对着周围的姐妹使了个眼色,说笑着便要转身离去。

院门口此时却立了几个眼生的太监,莫姑姑陪同着进了院子。“张公公,浣衣局正在分发今日的任务,所有的宫女都在此。”

“好,”张公公微微点头。

他身侧的小太监察言观色,聚拢了将要离去的宫女,“今日只是为了查一件事儿,你们都要如实回答。若是有欺瞒,俱都严惩不贷!”

“是。”众宫女俱都回到。

小太监清了清嗓子,“这有一方手帕,你们谁绣的,或者见过,或者就是听说过,也都要说出来。查到的话,重重有赏!”

说罢,从怀里掏出来一方手帕,传给临近的宫女,让一一传阅。

待要传到了青桔的时候,前面的宫女递给青桔,青桔正要接过来,哪知前面的宫女手一抖,手帕落在了地上。

“哎呦,这可真不幸,”宫女一笑,“你怎么不接着?”

青桔眼睫微垂,还是蹲下身子自己捡起来了手帕。待看清楚手帕上绣的花纹时候,她一直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

手指微颤,她竭力掩住了内心的波澜。洁白的手帕上绣着两只桔子,一只青色一只黄色,简洁明了,青桔一看便知晓,这是自己绣的!并且送给了宁萌!此时大张旗鼓的寻找手帕,是为了什么?

自己的枕头下面还藏着一块同样花纹的手帕,都是出自于自己的手。眼下寻帕子,只有是宁萌出了什么变故。

她握着手帕的手紧了紧,还是一脸淡漠的将手帕递给旁边的宫女。“没有见过。”

小太监一直看着众人的反应,每次说了一个没有见过,便失望了几分。旁边的宫女接过了青桔的手帕,依旧说了一声没有见过,便传递给了下一个人。

下一个人正是雀花,她接过手帕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小太监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一脸的兴奋。他们已经找遍了后宫,没有发现任何倪端。不得已才来浣衣局试了试,找到手帕的主人,才能在皇上面前交差!

“这块手帕……”雀花的手狠狠□□了下帕子,感受到了触感,抬眼往青桔那儿瞅了瞅,“我好像见过。”

“真的?”小太监一声轻呼,站在长阶上的张公公也注意到了动静,下了长阶,“你见过?”

“是啊,”雀花一脸谄媚地笑了笑。“公公,你可要记得奖励啊,毕竟,能想起来,还是记性好……”

“那是自然,”张公公挑了挑眉,“咱家是为皇上办事的,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你且说出来,在哪里瞧见过?若是找到了人,更要重重的赏。”

得了保证,雀花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我自然是相信公公的……这帕子啊,”她转过身,对着青桔讥讽地笑了笑,这才转身对着张公公道,“我在青桔的枕头下可见过一块一模一样的!”

青桔心头一跳,雀花竟然翻过自己的东西!看着张公公的视线聚在自己的脸上,她咬了咬唇,“不是我的……”

“公公,翻翻就知道了!”雀花撇嘴道。

“那就去看看……”张公公沉吟道。

“不必了,”青桔出声道,“这帕子是我绣的,”她的手紧紧握紧,迟疑道。

“终于找到你了,”张公公长呼一口气,“你可是让我们好找啊!”

青桔心头一跳,她的诸多思绪在脑中盘旋,凭什么!她不能替宁萌背黑锅!

“帕子是宁萌”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见到张公公严肃的脸上显出几分笑意,“皇上说了,找到了这位姑娘,就让好生对待着。青桔姑娘是吧?快收拾东西,皇上要见你呢!”

心里恶毒的情绪还没有来得及出口,转瞬间便被这个变故压了下去。“皇……皇上?”

“是啊!”张公公笑着道,“姑娘快去收拾,咱们这就走,面圣还要准备一下呢。”

“好……”青桔直觉到,这不是坏事。这一定是她脱离浣衣局的契机!

心像是就要跳出来一般,在嗓子眼里堵的难受。她迈了几步,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浣衣局的众人。

她再次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是这些人跪着哭着求她的时候。

不远处,雀花的脸色煞白。



乾清宫。

赵卿言正在与云天师说话,福寿上前禀告,“皇上,帕子的主人找到了。”

“找到了?”赵卿言的神色可是复杂的多了。他一直觉着自己的状态超乎寻常人的想象,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眼下既然找到了丢失帕子的主人,可见是跟别人联系着的。这让他有些不安。

赵卿言有些犹豫。

“皇上?”云天师刚刚听了皇上说了他总是收到莫名其妙的东西,近日出现的异物也让云天师看了。云天师知道了皇上的高热已经退下去了后,总觉着皇上有什么隐瞒自己的地方。

只是他对此了解的并不多,也不敢妄自问皇上。只好心里思量。

他也想看看找到的帕子主人是谁,也许……

也是穿越人士呢?

“皇上?”看着赵卿言还在犹豫,云天师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啊,”赵卿言抬眸,轻声道,“宣。”

在福寿给赵卿言讲了找到她的过程时候,珠帘微荡,清脆的碰撞声音后,一个身着淡粉色宫女服侍的女子迈步进了大殿,盈盈下拜,“给皇上请安。”

声音柔嫩,带着一股独有的憨态天真。

像是一根轻轻的羽毛,挑动的人心头一颤。

“抬起头来。”

☆、第21章 试探

“是。”

轻柔的嗓音吐出来温柔的字眼,未见着女子的长相,却无端的让人觉着是一个娴静雅致的女子。

赵卿言凝视着女子的发髻,看着她缓缓抬起来了头。视线胶着在她的脸上许久,最终还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他想象中的柔顺娴静模样,她脸颊上还带着些圆润,显然年龄颇小,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一双眸子里像是盛着月光下湖水的涟漪,灵动异常。这让她的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是个天真娇憨的女子。

她就这么歪着头,没有任何顾忌的打量着赵卿言,像是在看一件从未见过的珍宝,目光中赤|裸|裸的崇拜让赵卿言的心里像是飘进了一团柔软的云朵,明明是虚无,却让赵卿言的心底盈满了热。

两人的目光胶着许久,阶下的女子这才像是骤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一般,攸然收回了目光,一张白净的面上悄然飘上了几丝绯红。

赵卿言轻咳一声,打断了女子的局促不安。“是叫青桔是吗?你一直在浣衣局?”这样的女子,在浣衣局,真是可惜了。

“是,”青桔的嘴巴瘪了瘪,似乎带着些委屈,“因着凌御女获罪,奴婢也被打入浣衣局了。”

“哦?”这么说来,倒是无端被牵扯了,想到凌御女因着祥瑞之兆已经晋升为了祥容华,赵卿言不禁温声道,“你家的主子已经不是凌御女了,现在已经晋升为祥容华了。”

“真的?”青桔的眼眸中满是惊喜,她瞬间绽开了笑颜,似是被这个消息欢喜疯了一般,不停地喃喃道,“奴婢就知道主子是无辜的,主子这么好,怎么会害人呢……”

赵卿言好笑地看着她欣喜的模样,心中点了点头。倒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女子,喜怒哀乐俱都显示在脸上了,看得出来,是真心为了主子高兴的。

“好了,恭喜的话你留着见了你家主子再说,现在先恭喜恭喜你自己吧。”

“皇上的意思是?”青桔呐呐道。恭喜留着见面说,那就是不回浣衣局,甚至有可能见到主子了?

她的情绪俱都显示在脸上,赵卿言笑道,“浣衣局就不必回去了,朕看你这么忠心,就留在御前做个闲散的活吧。福寿,你等下安排一下。”

福寿应了声。这边青柠确实有些犹豫,“皇上,奴婢还是想去祥容华那里,奴婢离不开主子……”

她对皇上的每个举动都存着怀疑。莫名其妙的因着帕子召唤自己入宫,入宫后让自己不再去浣衣局,甚至还给自己御前的清闲官职,这简直不像是皇上!

虽说后宫中不能妄自议论皇上,可是私底下的话可并不少。这位皇上,着实不是一个贴心的好人,他行事凭着自己的心意,对后宫中的女人的也谈不上什么宠爱,就连朝政也只是过得去而已。若是往好了说,这是风流潇洒的一任皇帝,若是往差了说,那就是渣皇帝狗皇帝。如今皇上献了殷勤,可是跟着帕子的主人宁萌的!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自己可是一概不知道的。

为了保命,还是离开御前的好。她宁愿回到祥容华身边,说不定还可以得了周全。

哪知道赵卿言只柔声道,“你莫要妄自菲薄,以你的才华姿色,去一个嫔妃那里当宫女着实是可惜了,在御前你要自在的多,也是为了你好。”他语气虽说柔和,话语里却没有让人质疑的意思。青桔只好按捺下心思,应了下来。

直到此时,皇上并没有提起关于帕子的事儿,青桔心里受着皇上的恩泽,却七上八下的。皇上倒是说些什么,她也好猜来看看啊!

谈话许久,眼看着青桔就要告辞而去了,赵卿言这才像是不经意般,慢吞吞问道,“这方帕子倒是别致的很,上面的花纹似乎是暗合了你的名字,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丢了呢?”

青桔心中警铃大作。皇上只问她为何丢了帕子,之前也并不认识自己,只询问帕子的主人,显然这帕子是皇上捡到了。

如此那便好说了,虽然不知道皇上捡到帕子为何要见主人,也不知道皇上在哪里捡到的,她自然有办法圆过去。她垂眸想了想,小心道,“奴婢的帕子已经丢失许久了,不过这样的帕子奴婢倒是有许多条,丢失一条,奴婢也并不在意。”

她说完,从袖子里掏出来又一方手帕,御前的小太监接过手帕,呈了上去。赵卿言接了过来,将手帕在手里揉捻,兀自沉思。这帕子跟他手里的手帕完全一致,显然是同一个所绣。确实是眼前的女子无疑了,也从侧面印证了她有许多条同样的帕子的事儿。

青桔的话语可以这么说:帕子丢失了许久了,我也有许多,丢了一个也不在意。所以这帕子你在哪里捡到的,跟我完全没有关系。青桔话的意思明明白白,却让赵卿言听的直皱眉头。

如此说来,是跟青桔没有关系了?

他的内心里,也隐隐认同了青桔跟莫名其妙的遭遇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会遇见这种奇怪的事儿?

只是还是不能将她放走,且留在御前观察吧。

想到这里,赵卿言才温声道,“既然丢了便丢了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只是朕偶然得到了这方帕子,想要见一见帕子的主人罢了。”说罢,他细细观察着青柠的脸色,果然是一脸的羞涩与受宠若惊。

“你也莫要忧心。”赵卿言心底叹了一口气,还是安抚道,“好好做事儿,以后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谢皇上。”青桔的大眼睛里似是笼罩上了一层烟雾,无端的便让人沉迷其中了。



待青桔退下之后,云天师这才从屏风后绕出来。“皇上觉着是她吗?”

“不是。”赵卿言轻缓一叹气,“她显然是一个无辜的女子。”

无辜的女子吗?云天师可不这么认为。青桔的一举一动虽说天真烂漫,眼波流转间是个没心思的模样,云天师却总觉着有点怪。

这种怪异说不出来,却横亘在心里。就像是前世里炫酷的舞台上纯情的明星一般,包装的各种清纯,实际上各种XX门层出不穷……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也是一愣,不由地晒然一笑。自己也是魔怔了,竟然又想起来了前世的事情了。

“天师怎么看?”等了良久,没有听到云天师的回答,赵卿言不由地瞪了云天师一眼,在自己面前还发呆?

“皇上恕罪,”云天师轻笑一声,“皇上的眼光那自然是非常准的,只是既然青桔没有了问题,下一步该如何去查?要知道,剩下来的东西可无从下手了。”

赵卿言自然是知道剩下来的东西无从下手,不过如今他也没有指望从这剩下来的几样东西里下手了。他已经看到了困扰他的奇怪东西,只是不能拿到手罢了。

但是这情况,要不要告诉云天师呢?

赵卿言心里也犯了嘀咕。

“皇上?”这下子是皇上发呆了,云天师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那就继续查吧,”赵卿言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实情告诉云天师。

云天师告辞而去时候,赵卿言还是唤住了他,“你帮我查查,有关于脑中异象的事情……朕……朕最近总是看到奇怪的事情。”

这倒是很好理解,发烧了这么多日子,正常人早就烧傻了。

云天师非常同情的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



云天师出了大殿,心里还是在想着青桔。

他怎么看也看不出来青桔是不是一个现代人。约莫着青桔刚刚告辞而去,福寿应当会给她安排职务,问了几个小太监,果然见到了两人。

“给云天师请安。”福寿笑眯眯地道,“云天师这是?”

“我有话问问青桔。”云天师亦是笑的和颜悦色。他深知福寿在御前的分量,两人互相给面子,关系自然也是不错的。

“天师请便,”福寿自然欣然应允,往后退了退,寻了一个走廊歇着去了。

云天师移开了视线,看向青桔时候,他的视线与青桔撞在了一起。青桔正略带局促,又有些好奇的窥探着云天师。待发现云天师的视线时候,这才不好意思的将视线移开了。

“不知道云天师找奴婢有什么事儿?”她的嗓音清澈,带着些许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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