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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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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个意思,非得要把人吓尿了才行?
汤隽只觉汗湿了脊背,慌忙叫着汤小喜。
嗯,这是想把院里的人叫进来,人多好欺负人少呗。反正,他们的人马都在大门外呢。他儿子已经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如今又把埋伏着的代王骗了进来。尼玛,老子可不傻哩!
可他儿子聋了是吗?连叫了几声,怎么没有反应呢?
裴七里得了裴金玉的指示,缓缓走了过去,边走还边道:“觉得我们年纪小,就欺负人是吧!”
一打开门,就见门外的汤小喜还有他手下的那些人,被绑成了粽子,还塞住了嘴。
裴七里回头,又补充一句:“年纪小,又不代表心眼少,真不知谁是个缺心眼的。”
这刀补的,刀刀见血。
汤隽没空跟他较劲,简直不敢相信,什么人擒住了他埋伏在院里的二十几人,还是悄无声息的。
塞住嘴的汤小喜哭丧着脸,眼皮无力地耷拉着,真想告诉他爹,不是悄无声息的,他叫了半声,可随即就叫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并且到现在都没看清绑他们的是谁,他们这是中了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好想睡觉啊。
汤隽一看汤小喜闭上了眼睛,嚎了一声:“儿啊。”
这是以为他儿子挂了,站起来就要拼命。
裴七里推了他一把,又探了探汤小喜的鼻息,笑嘻嘻道:“嘘,小声点,这是睡着了哩。”
唉,尼玛,汤隽半天才站了起来,瞧了瞧裴七里,是真想啐他一口。
不过,想归想,如今他是真的看清了,祁家父子是铁了心要跟着裴家,他自己是翻不出花来的。再一个,就算祁家父子和他联手,也还真不一定能翻的出什么花来。祁福临那小子是个聪明的,若不是真的让他服气,恐怕他也没这么听话就对了。
汤隽闹了这一番,不曾想闹的却是笑话。他道:“我老汤跟着赵王,结果赵王想杀我。跟着祁福全,他也想杀我。虽然最后全都被我杀了,可我害怕,不得不防,我叫人埋伏在院里,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当然,也是威胁的意思,谈判的时候仗着人多,多争取点儿好处。
这也是人之常情,裴金玉自己不照样也是留了后手。她道:“这回你可信本宫并不会杀你了。”
都这时候了,儿子都被人绑成了螃蟹,汤隽若敢说不信,就该架火上笼屉了。
他点了点头,道:“长公主是个宽宏大量的。”
代王差点儿笑了。
裴金玉横了他一眼,警告他安静。又转过头道:“不,本宫的心眼是很小的。没人敢动本宫的人,还有本宫想要的东西。”
那么问题来了,散兵归农,行不行?
行,行,长公主说什么都行。
汤隽都怂了,又何况是祁家父子。
裴金玉满意了,顺便道:“你们斩杀了赵王,皇帝的心里一定是高兴的。怕只怕皇太后心中有恨……”
皇帝又是个神经病,“万一皇太后以孝道压制皇帝…不过你们放心,没人能将你们怎么样的。”
这是在说,别想着忠义王没有皇帝大,想卖了裴家跟皇帝混去。想这么干之前,可得想清楚了你们自己都干过什么。别一去,就被人给咔~擦,头要是没了,想哭都没处哭去。
哎哟,坐在一边的代王心塞的不行,和皇帝抢人咱们偷偷的来,说一点你懂我懂他懂的话就行了,如此的正大光明真的好?
☆、第145章 于
裴金玉这儿开启了抢人、抢地、抢民心的三抢模式。
不止散兵归农;还贴出了告示;又让裴七里带兵挨家挨户的动员;有地没种的赶紧补种,没地想种地的可以开荒;谁开了就算谁的。
虽说晋阳一直都是赵王的封地;可一直是由相国温建德管理;赵王一来杀了相国;实打实地控制了这里。后来赵王死了,又换祁福全做老大。现在祁福全又死了,又来了一个说自己说话算话的。
百姓糊涂了;别这个没几天就学前几个那样自身都难保了好嘛!
大多数人秉持着观望的态度,少部分人蠢蠢欲动。
动员了两天;不见成效,可时间不等人啊。裴金玉急了;亲自到村落间动员去了。
才刚到晋阳城外的马村;亭长一叫;呼啦啦围上了好多人。
这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仗着人多,大胆问:“你说话算数吗?”
变了装的裴金玉道:“当然是算的。”
有人当即就说:“东山脚下荒了老大的一块儿地,好着呢。”
又有人道:“好也没用,前年上村有一户人家想要开荒,被城西肖家的人给揍了一顿,非说东山是他们家的,山脚下的荒地自然也是他们家的。地再好,人家就愿意荒着。”
这叫有钱,任性。
一旁的嘉荣下意识道:“哪个肖家?难不成还是肖宰相的亲戚?”
“若真是宰相大人的亲戚是个什么说法,不是又是什么说法?”
什么什么说法,裴金玉冷哼道:“哪有那么麻烦的事情,尽管去种吧,我派兵跟着你们一起去,谁说不行,只管来找我就是了。”
在裴金玉看来,东山是肖家的,东山脚下的土地是不是肖家的还得看登载田亩四至的簿册上是怎么记的。她这会儿才没空去查那些,她要的是多种地、多屯粮,谁知道再过一过,洛阳城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村民们还是不相信啊,又问了,这位大人,这位小兄弟,叫裴金玉什么的都有,主体意思只有一个,你说的算,你到底是谁啊?
裴金玉眼也没眨,就道:“本王林錾。”
夫妻俩,一个装傻,一个装男人,完全没有压力。
可问题还是来了,地荒着没人种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旦有人动了第一犁土,那就好比是动了很多人的性命。
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城西的肖家,肖家的管家领了数百家丁将东山脚下的荒地围住,不许人开荒,还扬言“谁来了都没用,这是我们家的地。不要仗着有兵,就欺负人,大不了我们闹到皇帝跟前去。”
这是在说,我们也是朝中有人的。
可若此番动地的是赵王或者祁福全,保准没一个人敢这样说话。为什么?他们是反贼啊,反贼可以不讲理,他姓肖的就是真的闹到洛阳,也得有人给他做主才行!
现在好了,晋阳城已经没有反贼了,大家都是一个皇帝,就是大将军来了,也得讲道理。
祁沐风啐了一口,道:“碰上硬茬子了。”
汤隽没出声,这是想看看裴金玉的本事。还心说,有本事也拿连弩吓唬姓肖的去!
要是可以,他就搬个板凳,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
裴金玉才没那么暴力,好吧,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不过是觉得这样做事的效率太低,就算激起了百姓的积极性,指不定又会碰上什么意外,还不好管理。
她准备和代王开个私人会议。
******
既然裴金玉一心想要赵王的封地,代王便决定退让到底,换句话说就是装傻装上了瘾,只要有外人在的时候,要么是一语不发,要么就是走天真可爱风。
裴金玉支走了祁家父子和汤隽,招呼裴七里和代王过来说话。
她道:“代郡那里因着马洺的死已经乱作了一团,还得有人去收拾。再一个,北国想要分我十郡的妄想落空,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还得往代郡、雁门郡屯兵,粮草是个大问题。”
裴七里接着道:“天不好,收成差,再过段时日,指不定得有多少流民。”
裴金玉不置可否,直接问代王:“你有什么好主意?”
代王看定了裴金玉,缓缓道:“我以前就同你说过。”说完就低垂了头,再不言语。
裴七里心说,什么主意啊这是?直接说多省事。
裴金玉稍一沉思,想起来了,这个以前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林青峦有说过,要戎卫与垦耕并顾。
她笑了,她要是用了他的办法,就证明她是卫妩赖不掉了。不用,实在是没有更好的主意。
裴金玉深深地瞧了代王一眼,一挥宽大的衣袖,走了出去。
第二日,祁福临就做了屯田都尉。裴金玉起先的意思是让他将士兵分作五十人为一营,统一提供耕种的农具和种子,去荒芜的无主农田耕种。
想了想,裴金玉又将“无主”两字去了,只要是荒芜的就充为军地。
祁福临的忧虑是这样会不会太霸道了,毕竟城中许多大户,每户都有不少的荒地。如此一来,怨声载道,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裴金玉才不理这些,道:“他们若是真厉害,为何赵王谋反的时候没有一个敢吭声的,不过是欺软怕硬。裴家若想在晋阳站住脚,总是要和那些人好好争一争的。”
祁福临没再言语,办事去了。
这事儿得快啊,本来都属于晚耕了,种上种不上还不知道的,麻溜儿办吧。
前两天还是反贼,摇身一变成春耕突击队的队长,祁福临转换的游刃有余。反正,有事干,且干得漂亮就行了。
裴七里那里也有一忧虑,在祁福临走后,才敢和裴金玉道出。他的意思是,封祁福临做了屯田都尉,还有要往代郡和雁门郡增兵的事情,要不要跟洛阳那边说一声?
裴金玉道:“我爹那儿自然是要说的,皇帝那儿……傻了吗?裴家要屯兵屯粮,怎么可能提前和皇帝说一说!”
裴七里道:“关键是度乘大圣和朱无涯也在这里。”
他不说,裴金玉还真把这两人忘了。她问:“两人分开了吗?”
裴七里点头道:“总是这样也不行。”意思是这两人迟早是要回洛阳的。
裴金玉道:“明日先将度乘大圣接到城里来。至于朱无涯,他自己会来的。”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她用代王的名义,在晋阳闯祸,怎么忽悠皇帝是她爹的事情。
对了,还有城西肖家,和肖宰相的关系有多近,很快就会知晓的。
*******
裴金玉把本来要拼的你死我活的士卒全部弄去当农夫了,洛阳那边,裴天舒还好点儿,早收到了消息。刘通故意压了两天,才慢悠悠地往洛阳城送奏折,皇帝这是才知道已经拿下了晋阳。
皇帝觉得,太快了有木有,还没反应过来有木有,兵不血刃有木有。
这些都是好事情,唯一不好的就是度乘大圣还活着呢。
尽管如此,皇帝还是很激动的地将这个好消息宣布给了众人听,道:“有功之臣,朕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肖宰相表态,这事不急,祁家和汤隽降了,说好的加官进爵,也该想想到底封个什么官了。
得让他们离开晋阳,还得让他们将兵都权交了,如此才能彻底安心。
裴天舒瞥了肖恩禄一眼,没有言语,心道,这何止是不容易的事情,这分明是在给刘通制造难题。好在,这事儿他女儿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虽说是换了个方式办的。
刘通的奏折里光写了没动一兵一卒拿下晋阳的消息,没具体说是怎么拿下的。
裴天舒想了一下,有些事瞒了这许久,也该拿出来说一说了。
他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呈上去的是代王的信,不过实际上是裴天舒让人仿造代王的笔迹写的。
大意是说他一不小心放走了赵王,才有了晋阳之乱,他要亲自去摆平了晋阳的事情。
没有时间落款,这是裴天舒一直没有想好什么时间用上,如今就是时机了。
皇帝一看,傻眼了,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裴天舒很为难地道:“具体时间臣也不知,这信是放在长公主那里的。长公主担心代王应付不来,偷偷地出府也去了晋阳,臣这才发现的。依臣看,拿下晋阳的事情,八成还和代王脱不了关系。”
皇帝又不能质问裴天舒“你是代王的岳父,他什么时候不见的,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那他还是代王的堂兄呢!
怪不得那傻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进宫,他还只当那小子相信了赵王的话,以为是他害死了先帝。
皇帝的心里百感交集,有一种自己一直关照的弟弟长大了、能帮上忙的欣喜,同时还有担心。
作为皇帝总是矛盾的,希望臣下有能力,还忧心臣下太有能力。
皇帝叹了口气,道:“去都去了,朕还能将他们怎么办呢,给刘通传旨,让他势必找到了代王和长公主,切莫让他们有什么闪失才行。”
这事算是揭过去了,几天之后,刘通那里琢磨着晋阳闹的那么厉害,再不给皇帝上奏折,其他消息灵通的,譬如肖宰相就该知道信儿了。于是,又缓缓地送去了一封奏折,说的就是“代王”在晋阳的“功绩”。
散兵归农,还没什么,算是好事情。
强占人的田地就是大事情了,还有更大的事情,“代王”未经请示,擅自封了祁福临一个屯田都尉,又遣刘元枫带兵三万去接管代郡,裴七里带兵两万接管雁门郡。
说的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代王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将,这么插手,把刘通挤到了哪里去。
刘通就是怕别人拿他说事,在奏折里就表明了,自己远在邯郸,幸亏晋阳有代王坐镇。
这是在说,他一点儿都不挤。
就这也不行,代王他不是个傻的嘛!
长公主也在那里,这事到底是谁干的还不一定呢!
先不说长公主是个女子,单只说她姓裴。
忠义王到底要干什么,啧啧,谁也不知道哩。
众臣议论纷纷,说酸话的不少,没人敢大声说就是了。
裴天舒站在那里,一直没什么反应,好像别人说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似的。
皇帝一挥袖子,众臣连小声议论都不敢了。
他黑着脸道:“无事退朝。”却点了肖恩禄的名,让其留下。
皇帝和岳丈在乾元殿开小会,意思很明白他也怀疑裴天舒了。毕竟太有本事的人,不得不防啊。
肖宰相道:“皇上,此事不是不对,主要是做事的人明显没将皇上放在眼里。”
废话,感觉最不好的是他好嘛!关键是做事的人到底是谁,是代王,还是裴金玉?换个人做这样的事,结论可是不一样的。
皇帝的脸又黑了几分,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言语。
肖宰相又道:“刘通也是不可全信的,是将代王和长公主召回,还是派个人去晋阳……”
皇帝还没有拿定主意,刘通又传来了北国集结百万大军,已到了边城的消息。
这一次刘通的奏折上的很快,用的是八百里加急。
☆、第146章 于
这是按下葫芦起了瓢。
怎么谁都欺负他呢?
皇帝气急;直骂北帝没有道义。大宏的内乱还没有彻底平息;北帝就趁着这个机会进攻;一点儿都不给人喘息的时间。这分明是卑鄙小人的作为,皇帝让人写了一封愤慨将激昂又深情并茂的信。
说白了就是骂北帝的;企图可以将他骂醒。
北帝一收到信就笑了,问左右什么叫道义。
北国和大宏本身就是对立的;一有机会;当然不是我砍死你;就是被你吞并;几百年都是这样过的好嘛!
不过是因为各自的实力,还有国中的问题,才一直都没能完成一统这件大事情。
还有,北帝此番想要的也不多;不是全部。不过就是去抢些金银、粮食、女人;还有城池的。虽说仅此而已;但这本身就不是有道义的事情!
裴金玉是真没想到这时候皇帝还在和北国讲道义,这就好比两国交战,晚到的一方要求先到的暂停,得等他们摆好了阵型。
百年前,卫家抢刘家江山的时候,还真见识过一个这样的蠢将军,带了20万的大军攻打当时的卫家开国皇帝,不仅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人数上还是卫家的十倍。他却自大的很,一定要等卫家军摆好了阵型,还嘲笑卫家军的阵型这不好那也不行。然后他就败了,丢盔弃甲,据说带来的20万大军,逃回都城之时,只剩下了3000人。
北帝会是那样的蠢将军吗?
不不不,对付狼子野心的人,只有打的他抱头鼠窜,打到他十年内都不敢再侵犯才行。
能当次大任的,裴七里和刘元枫太年轻。刘通行也不行,若是有人给他出谋划策使他稳住就行,若刘通稳不住性子迟早是要吃败仗的。
她爹倒是能行,却不一定能来。一个是皇帝害怕,另一个就是她爹也害怕的原因。
看来裴金玉还真是够了解她爹的。
朝中哄哄乱乱地吵着让刘通去迎战北国的大军到底行不行,有人就提议了还是忠义王更加靠谱,此一役,咱们大宏可是不能输的。
别说皇帝没敢当时就吐口答应,就连裴天舒那儿连接茬都不接。
他根本就不想去啊,他要是走了,他女儿也不在洛阳,家里就剩了他媳妇和俩儿子,他根本就不放心好嘛!
让他打仗行,那他得把媳妇和儿子都带上。这样皇帝肯定不答应。
别说什么前方危险,尼玛,有这么一群人在后方,特么的比前方更危险好嘛!
皇帝也看出了裴天舒不想去,心里就更没底了,一时想着是不是忠义王觉得这仗怎么打都是输,一时又想着忠义王是个坏心的,坐等着大宏灭亡。
反正,皇帝的心里,忠义王就没有一点儿好的。
皇帝越想越慌乱,觉得头好晕,只当是起太早没睡好,也没传御医,就躺在了龙床上面,想要休息一下,还幻想着北国集结大军不是真事情,等他一觉睡醒,就没有了北国的大军,一切还都是美好又有人性的。
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觉睡得可是真够长的。
睡了一天一夜,任谁叫都叫不醒。
吓得皇太后和身怀六甲的皇后抱头痛哭,直呼“这可怎生是好?”
肖宰相本来是要封锁消息的,可皇太后执意要让人去请裴天舒等。
皇太后和皇后有了分歧,也忘记了刚才是怎么一块儿哭的,皇后仗着自己的大肚子瞪着眼睛,敢和皇太后叫板了。
也就是两人吵架的功夫,大家劝架的劝架,看热闹的看热闹,疏于防范的皇帝寝殿里溜进了一个小宫女。
要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宫女穿着黑色的大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最主要的是大氅的帽子底下不见秀发只见光头,嘿,这是在佛塔中修行的两位菩萨的人。
也不知那宫女给皇帝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反正就在皇太后发飙直接叫人请来了裴天舒的时候,皇帝……他醒了。
皇太后和皇后又哭了一场,这是喜极而泣。
然后皇帝嫌她俩吵,就让她俩散了。连带着肖宰相,皇帝也让他告退,只留下了裴天舒一人。
待寝殿里没了那些吵杂的声音,皇帝动了动有些干裂的唇,叫了声“三叔”。
这温情牌打的,裴天舒虎躯一震。
还来不及给出反应,就听皇帝又道:“三叔,我梦见了赵王,他拉着我非要和我赛马,还说不赛出个输赢,就不放我回来哩。”
裴天舒叹了口气,再一次觉得皇帝真不是人当的,好好的兄弟拔刀相对,可是这世间真正心如顽石的又有几人呢!看,眼前的这个还不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皇帝见他久久不语,又道:“三叔,我是不是真如我父皇说的那样并不适合当个皇帝?”
裴天舒又不能告诉他“别听你爹瞎说,他自己都不适合当皇帝”。
作为国家的最高领导人,首先得能赖得住寂寞,还得能赖得住勾引,然后是绝对不能有绯闻的。
任命的智囊团里要有人脑洞开的够大,要有人三观极正,这是保证执政期颁布的各条法令,不止可以带来民族的创新,还得能不被人骂脑残才行。
再次,就是记着合作共赢。皇帝是只能一个人当,但皇帝也得是为百姓服务的。说白了,大家觉得咱们都是皇帝的奴隶,实际上皇帝得是所有百姓的奴隶。
一大群人伺候一个人,或者一个人看顾一大群人,想想都知道谁更苦逼。
这么说可能是太过理想,但那句“爱民如子”,真不是空唱唱就行的。
裴天舒又叹了口气,道:“皇上且安心休养身体,待臣给长公主和代王去封信,让他们回转,臣好赶紧赶赴边城,皇上看可行?”
这是老姜要出马辣人的节奏,当然是行的啊。
皇帝想要起来,却力不从心。
裴天舒略扶了他一把,只是让他可以躺平,又道:“皇上,恕臣多嘴,有些人说的话好听但不一定能听,有些药好吃也是不能多吃的。”
前一句话皇帝明白,就和忠言逆耳是差不多的道理,但后一句话的意思皇帝就不明白了。
他没乱吃药啊,就是朱无涯给炼的丹药,他也停很久了。
皇帝还想跟裴天舒辩解辩解这个乱吃药的问题,那边裴天舒就问了:“皇上预备让臣带多少人马去边城?”
三军一动,粮草先行。想了想空虚的国库,轮到皇帝叹息了。
他忍住肉疼,道:“十万……可行?”
裴天舒气笑了,道:“北帝的可是百万大军。”
皇帝犹如在喃喃自语:“朕知哩。可……那就二十万吧。”
裴天舒算了算边城已有的兵力,用得上的还有汤隽和祁福临。不过他们到底是不是真心,从这一件事情就能看清了。
裴天舒向皇帝告退,一回到府里,二话不说就让人给裴金玉送信。
******
裴金玉那儿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上路,当然不是回洛阳,而是打算去边城看一看的。谁劝都劝不住,代王已经准备好了要给她下药,这就收到了裴天舒的信。
都说故土难离,那是一离就离开个十年八年的,裴金玉不过离开了洛阳两三月,实在是不想回去。
可不回去不行,她爹要打仗了,她得看顾好了大后方,让她爹无后顾之忧才行。
想想她在晋阳的试点法令,不过才开了个头,唉,这些事情,还是得打退了北国再说吧。
裴金玉已经有了决定,特地将祁福临叫了来,说了很多话语,大概的意思是我爹要来了,你们都好好的,我爹还是很和善的一个人,表怕,老老实实就一定不会被打的。再有打仗的空隙,屯田制还得试行。抢种已经种上了,到时候抢收的时候,还是那些人,按照事先说好的,军饷照发,收成三七开就行。
这么多人里,恐怕也就祁福临舍不得裴金玉。汤隽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很烦恼哩,还不是让北国啊,还有裴天舒给闹的了。
祁沐风就没什么烦恼,一旦松下来,还松的很彻底,早就甩手将事情全交给儿子了,自己继续纨绔着。
听说裴金玉要走,裴天舒要来,还去说了一句:“叫你爹把你二伯也带来呗!”
带来干啥?
玩。
裴金玉:“……”他就不怕她二伯母请杀手干掉他?!
交代好了一切,也该启程了。
裴金玉来的时候是偷偷来的,走的时候倒是摆出了公主仪仗。
五百侍卫开道,五百侍卫殿后,坐的马车也无比豪华,据说是祁家从赵王府里淘出来的,车厢加高加固加宽,防的就是有人放冷箭。
此一行送行的也不少,祁家和汤家的人来全了,再加一个害怕裴金玉一走,晋阳有情况,所以匆匆赶来的刘通。
还有无数的自发来围观的百姓。这主要是因为前几日裴金玉和城中的几家大户,斗殴、斗富、斗后台,各种斗的时候收获了不少民心。
这场景实在是好不热闹的。
嘉荣还掉了几滴眼泪,跟裴金玉道:“长公主,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还能再来一趟!”
裴金玉没说话,却在心里道,很快,很快,真的会很快的。
值得一提的是,此番回洛阳的路上,除了怎么甩也甩不掉的代王,裴金玉还带了三个人,一个是一夕之间一家全死完了的祁福珠,一个是什么都不会干只会念经的度乘大圣,还有一个是天天和代王打架的朱无涯。
有了他们,旅途中一点儿都不寂寞了。
想看人哭——上祁福珠!
想听佛经——上度乘大圣!
想看耍猴戏的——上代王和朱无涯!至于他俩谁是猴,谁是耍猴的,这么说吧,不分上下。
实在是居家旅行的必备法宝。146
☆、第147章 于
这一路就没敢耽搁,饶是如此,裴金玉到了洛阳城的时候;也就和裴天舒碰了一面,满共没说上十句话,大概就是“爹;我回来了”;“爹,你要走啦”;“爹,我会照顾好娘和弟弟们的,你放心”等等。
裴天舒抬头揉了揉眼睛,说了句:“这该死的风。”就带着大军开拔了。
像裴天舒这种男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只有对着爱人的时候才会百般柔情;然后爱人又被女儿打败了。
裴天舒对着他女儿那就是万般柔情涌上心头;还顺便往眼眶那儿涌了涌。
才走出洛阳城;裴小七打趣他道:“哟;哭鼻子了,啊哈哈哈……”然后乐极生悲,被一把草料堵住了嘴。
裴天舒将林枞和八骏全给他女儿留下,唯独带走了裴小七。这年头,缺医少药,感冒发烧都是顽疾,爱女儿爱媳妇爱儿子们,首要的就是得好好地爱惜自己。
换个角度说,裴天舒还是很怕死的。
世人哪有不怕死的呢!
哪怕是整日念经,一颗幼稚的心还没有尝过浮动滋味就已经如止水的林优之,也不例外。
别看林优之比裴百威和裴雪津还小了两岁多,却已经认识到了人性的丑恶。
为嘛?
这是和胎教、幼儿启蒙教育分不开的。
想他还在他娘怀里的时候,他娘不停地给他灌输“你亲爹害死了我亲哥,我巴不得他赶紧死”,这样充满了仇恨的思想。
他出生以后,被林峻游亲自抚养,那时候的林峻游怀疑全世界,快把自己弄成了神经病,又何况是他,整日念叨着“忠义王不是好人,肖宰相不是好人,光禄勋不是好人,他们都想让朕死”,这样的话语。
等到林峻游挂了,他娘又不停地说“新皇会杀了你”,使人整日生活在恐惧里。
在如此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没有长歪,实在是个大奇迹。
裴金玉也不知道为何,她瞧不上他娘穆秋霜,却一眼就喜欢上了他的恬静。
就是回了洛阳,她也没将他送到皇宫去。也主要是因为,一说送他回宫,他就会暗自垂泪。
裴金玉打发代王进宫去和皇帝说明,管他是装傻也好,耍赖也罢,反正她就要度乘大圣和她在一起。
代王又醋了,还醋的莫名其妙的。
和一个不到五岁的小破孩生气,代王觉得自己真够可以的,还不是因着自己从来都没有这种待遇。
代王试图和裴金玉讨价还价,“金玉,我给你办成了这件事情,可有奖励?”
裴金玉一抬眼睛,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想要的东西多着呢,说出来哪样,她都不肯给。
代王想了一下,道:“这样,我若替你办成了这件事情,你以后不许拿连弩射我,也不许动不动就生气。”
裴金玉连想都没想就道:“行啊,你得先办好了这件事情,保证不出差池才行!”
“空口无凭,你得和我立个字据。”代王一脸认真的表情。
裴金玉啼笑皆非,真想和他说一句“你以为我像你是个说话不算话的”。
那边的代王又道了:“我写你画押就行。”
代王这就站了起来,展开了书案上的白纸,指了指一旁的松烟墨,道:“我得再好好想想我要的条件,劳烦你帮忙研墨可行?”
不过是研个墨而已,完全没有压力。
在晋阳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用了他的主意,他一直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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