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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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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到院门外,就瞧见了躲在角落里的他儿子,祁沐风一勾手指头道:“来来来,爹正好要找你说件事情。”

祁沐风看了他儿子还泛着稚气的脸庞,又补充道:“走走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说给你听,一定会将你吓个半死的。”

祁福临还不知道他爹的尿性!在洛阳的时候,除了吃就是玩,就是个没见过多大阵仗的。

他心说:我要是告诉你,我祖父明天就挂了,指不定谁会吓个半死哩。

当然,这话打死他他都不会说的。这是个秘密,会烂在他的心里。

他祖父虽说是个不怎么管事的,可就像被鬼迷了心,一直偏信大房。且辈分还在那儿摆着呢,就如一座搞不掉的城池的分量是一样一样的。他祖父说月亮是红的,连他爹都不敢说不对,更何况是他。

如今他搞掉了他祖父,就没有孝道那座大山压在他爹的身上,他爹是个好说话的,想要说服他爹简直太简单了。

这是给他爹制造了一个和大房叫板的条件,然后再让他爹和洛阳那边的裴家联系……

祁福临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他爹已经和姓裴的联系上了呢。

祁福临被他爹拉到了书房里,就见他爹很紧张地关起了房门,又关紧了窗户,他以为他爹要跟他说话了,谁知道他爹竟然掂起了笔,写起来了。

祁福临探头去看,只见他爹写道:长公主来了晋阳城。

祁福临顿时一愣,紧接着欣喜坏了,他觉得他还真是小看了他爹。没想到,他爹这一次不仅干的漂亮,动作还挺快的。

祁沐风将那些字全部抹去,又投进了火盆里,正准备说出长公主的提议。

祁福临就道:“爹,她在哪儿,我要见一见她。”

祁沐风:“……” 嗯,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儿子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呢?

☆、第140章 于

祁沐风被他儿子吓了一跳之后,想起了他儿子的不幸婚事,他觉得他理解了他儿子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期待着被救赎的迫切心理;根本就不记得害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祁沐风道:“长公主的意思是可以保住咱们一家的性命。”

祁福临没好意思告诉他爹,像他们家的某些人;不杀迟早是要害死他们所有人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祁福全的心思,祁福全不过是欺负新帝是个刚登基的;量皇帝也不敢大肆举兵。祁福全一门心思想坐稳了赵王的封地;如此一来,最次的是做个土皇帝,若是新帝是个不济事的;说不定祁家也能登顶。

可别忘了洛阳还有个裴家呢。

不说皇帝的能耐几何,裴家是那么好对付的?

若说这天下非得换个人来坐,那也一定会是裴家;而绝对不可能是祁家的。

不是他对自己人没有信心;就祁福全那个连他还不如的脑瓜子,能当皇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祁福临点头道了一句:“我相信裴家人说的话语。”不止相信这个;还相信裴家的实力。

虽然祁沐风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长公主不过是空口说白话,你为什么相信?”

祁福临咧嘴一笑道:“爹说的好像不相信似的。”

好吧,作爹的被儿子一眼就看穿了内心,实在是……

祁沐风摆起了爹谱,板着脸道:“别光说一句相信就行,你得学会分析分析利弊。”

祁福临心道,分析利弊这件事情,真是得靠天分的,有些人活一辈子还想不明白这样的问题,而有些人一懂事就立马明白了追利而行。反正,他爹绝对不是后一种人就对了。

他道:“爹,咱们不能再像这样总是任人宰割了,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行。难道我死了一个姐姐这样的惨痛代价还不够吗,还要多死几个人才行?”

他想起了他的姐姐祁福双,一个温柔,只知道顺从的女人,香消玉损的原因不是因为爱而牺牲的,只是因为要成全他们家族中某些人的野心。

或者他爹对祁家大房是有怨的,可他对大房的所有人都充满了仇恨,那些人不过是一群自私鬼。说什么福双是姐姐,福珠是妹妹,哪有姐姐没有结亲,妹妹嫁在姐姐前头的。

说句不好听的,赵王若是不造反,祁家可以出个王妃,那只会是祁福珠,绝对不可能是祁福双的。

祁福临一想起温柔的姐姐死的如此无辜,就恨不得将大房的人全部斩尽。

他也不在他爹面前隐藏情绪了,沉声道:“爹你想想,按照祖父的心思,一切以大房为重。再如此下去,为了保全大房,咱们三房和二房的所有人,迟早要全部付出生命。且,如今长公主已经在此,她一介女流,肯定不是皇帝派来的,这就证明了裴家想要赵王的这块封地。我今日将话放在这里,祁家或许能争的过皇帝,可裴家一出手,祁家肯定是斗不过裴家的。”

祁沐风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不是因着祁家都不过裴家,还有赵王封地的事情。他不过是在想,活的好好的,谁也不想死的好嘛!

更何况,现在要让他为了大房而死,满心满脑子就只有三个字,那就是“不愿意”。

别问为什么,就是任性。

想是那么想的,可该教训儿子的时候绝不嘴软。祁沐风也沉声道:“裴家的心思咱们猜不了,若能活命,谁愿意去死呢!爹的意思,别分什么大房,二房和三房,咱们祁家还没有分家,自然是要一块儿保全的。”

祁福临笑了:“爹,咱们想保全大房,也得看大房的人自己愿不愿意。再说了,爹真想保全祁福全他们?和自己的儿子说真心话,一点儿都不丢人的。”

祁沐风也笑了,被他儿子给气的。

不过他还是道:“有些话藏在心里就行。”非得说出来,那不是显得他们太没水平!

祁福临心说,光说说他爹就受不了了,接下来还得做呢!

做啥?

自然是做一些让大房的人心疼肉疼的事情。

接下来,祁沐风表示,他也联络不上长公主,得等着长公主联络他的。

祁福临想了下道:“那等长公主再联络爹的时候,你一定带着我去。”

祁沐风正想问他,带他去干啥。内心里,还是觉得裴家猛于虎,少一个人与其接触,还是好的。

还没有问出口,就听祁福临又道:“刚好够时间给长公主准备一份大礼。”

祁沐风:“……”MD,原来连疯狂也是会传染的。

他好好的斯文儿子,到哪里去了啊!

在洛阳的时候,祁沐风还以为福临会是最像他的。那双天生就是品鉴师的眼睛,总是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是好东西。还有那张下馆子只吃重渡楼的好嘴,绝对遗传到了他的精髓。

可如今,怎么感觉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儿子刚才说什么送大礼的时候,阴风阵阵的赶脚有木有,好渗人啊有木有!

他儿子的手里没有拿刀,就是拿刀了也不像是要跟人拼命的,倒像是要在人背后捅刀子的。

祁沐风这会儿又没了主意,也不知是问他儿子准备送长公主什么大礼,还是劝一劝他儿子别冲动,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行不行。

那边祁福临突然道:“爹,我今晚跟你睡行不行?”

祁沐风的心顿时一柔,准备好教训儿子的话语,全部咽回了肚子里,点点头,在心里埋怨了一句:命运啊命运,总是冷不丁地欺负人啊。

这是又纠结回了他儿子的亲事上面,顿时心塞不已。

爷俩又说了几句话,就洗洗睡了。

祁沐风至始至终都没觉得异常,觉得他儿子此举是找温暖,毕竟这么大的小子了,也不能跟娘睡不是。

有些事情,实在是木想到啊木想到,祁沐风哪里会想到他儿子这是在制造不在场证明呢。

才刚过四更,祁沐风就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吵醒,只当是府里进了贼或者刺客之类的,推了一把祁福临,道:“快穿衣起来,跟爹去瞧瞧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福临一肚子的纠结心思,也就是才混混沌沌地合上眼睛。他一个激灵,而后一跃而起。

这时候,门外就传来了庄氏常用的丫头兮然的声音,是带着哭腔的。

她道:“大人,公子,不好了,老太爷没了。”

“什么?”祁沐风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问了一句。

祁福临弯腰给他爹穿好了鞋,道:“爹,祖父没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吧!”镇定的一比。

老爷子已经六十有三,这时候过世,算是寿终正寝了吧?祁沐风满脑子都是这样的问题,任由祁福临拉着出了屋子。

又与庄氏汇合,匆匆地赶往老爷子的院子,还不曾踏进门去,就听见了里头传来的嚎哭声。

祁老爷子不止挂的时机合适,日子也挺令人深思的,刚好是腊月二十八日,撑过去就是新的一年,却还是永远地留在了旧日子里。

对于祁家二房、三房来说,祁老爷子的过世,就犹如一座压在他们头顶的大山,轰然倒塌了,实在是轻松不已。

对于祁家大房来说,他们只是觉得晦气,觉得太不吉利,尤其是在这关键的时刻,才扯起造反的大旗,自家的后院就出了这般的事情。

别以为这就算完了,蠢蠢欲动的二房和三房也开始发力了。

********

一直注视着祁府动静的裴金玉和代王,自然收到了这个对他们来讲并不算坏的消息。

代王还问了除夕一句:“是寿终正寝?还是……”

除夕道:“闹的挺凶,祁福全一口咬定是被祁沐风给气的,祁沐风更绝,说是祁福全下毒害死的。据说祁老爷子的死状是双眼圆睁,满脸发青。”

一旁的裴金玉感兴趣的不是这个,而是其他的。

她道:“祁沐泽可能震的住祁沐仁和祈沐风?”

除夕咂了咂嘴道:“不知,祁老爷子一死,祁沐泽就病倒了哩。”

看来祁府正在演大戏。

裴金玉又道:“这几日,祁家除了办丧事,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除夕想了一下,道:“有,祁福临同汤隽倒是走的很近。”

这就很有意思了,按理说祁福临配汤宝宝,怎么说也是吃亏的。他同汤隽交往过密,倒像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只能说明祁福临是个有想法的。

至于他的想法是否对他们有利,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知道了。

生活中实在是处处有惊喜。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争吵了一天一夜的祁家要分家了。而祁福全才拉拢来的汤隽,尼玛,摇身一变就成了祁福临的助力。

要裴金玉说,其实这转变还是很好推测的,谁让要娶汤宝宝的是祁福临而不是他祁福全呢。

裴金玉也想到了一个问题,貌似祁福临比他爹要有本事啊。果然是前宰相庄宁问的外孙,没有继承他外公自以为是的毛病,还是很聪明的。

☆、第141章 于

越是难熬的日子,就越是让人觉得度日如年。

别人家过年;祁家办丧;已经够衰的了。

关键是;祁家不过是个外来户;来吊丧的也没有多少人。

凌国公爷晚节不保,连死都死的冷冷清清。

祁沐泽只要一想起这个,身上的病痛就要加剧几分,几乎成了个半死的人。

而祁福全也快被三房的人气成了半死的,一想今日才大年初三,尼玛,距老爷子过世也不过才几日;祁家就被闹的鸡飞狗跳了。

往年这时候本应该是最高兴的日子,各家走走转转;吃吃宴席,喝喝小酒。可今年这个年过的实在是憋屈不说,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祁福全觉得自己一定忘了件什么事情,不是他健忘;而是自打他祖父过世,三房就没停歇过,见天不停地找事。二房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就在一边摇旗呐喊,给三房加油来着。特么的,他是一个头吵成了两个大,他就算是有两个脑子,也不够用了好嘛!

祁福全好容易从三婶庄氏和二婶白氏的包围中挣扎出来,躲进了祁老爷子的灵堂里想事情。

这一想不要紧,尼玛,福珠啊,祁磊怎么还没有把福珠接回来呢?

一忙一乱,把亲妹妹也忘在了脑后。

这是快要疯了的节奏!

******

其实觉得这个年不好过的可不止祁福全一人,譬如裴天舒,因着裴金玉不在身边,过了一个没滋没味的年。

这是女儿不在,吃饭都没味的节奏!

还譬如皇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除夕宴上面,众臣看着他的眼光不对。是鄙视他,国家都快分裂了,还能在这里安心享乐?还是讽刺他,远有反臣忧患,近有权臣架空,还能快乐地做个儿皇帝,心可真够大的?

反正,皇帝觉得众臣的眼神里饱含了失望,讥讽,还有其他的不良情绪。

可这一切到底是他的心理在作祟,还是真实的呢?皇帝自己也说不清。

这是敏感到了开始怀疑世界的节奏!

不管心有多塞吧,总之年已过去,该上朝的上朝,该开工的开工,是日子总要一天天的熬下去。

那什么,度乘大圣,年都过了,再也没有推拖的理由了吧?

那就上路吧。

这一次皇帝是铁了心,连朱无涯说的“度乘大圣的身体不适合远行”都没有听进去,一心想让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赶快普度众生去。

是他帮自己解决了问题,还是自己解决掉了他,不管是哪种结果,皇帝都巴不得明天就揭晓答案。等啊等啊,什么事都没有进展,真的是好着急。

有时候皇帝忍不住还会想,其实自己也是个心黑的,连小孩子都不放心。可这是有赵王在前,防微杜渐啊。什么同父异母,真不如同母异父的省心。

皇帝是个能耐不大的,可他说的话,谁敢不听!

于是度乘大圣林优之哭哭啼啼地离开了純方菩萨的怀抱,踏上了弘扬真善美的征途。

谁都没想到这将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当然这是后话。

眼前还得说一说女人,女人都是挺有意思的。比如,純方菩萨穆秋霜,因着穆九的原因,深恨着先帝林峻游,按理说也不应该喜欢林优之的,可怀胎十月,痛的越狠就爱的越深。

她反复哭求着朱无涯一定要保全了林优之,送行的还有皇帝,朱无涯只能严肃道:“某会拼上了性命。”可不,林优之真的就和他的性命是一样一样重要的,他和林优之都得活的好好的。最好还有裴金玉……

朱无涯下意识看了看送行的百官,忠义王裴天舒是紧跟着肖宰相站在皇帝后面的。裴家果然是深藏了夺位的心思,他已经查到了裴金玉根本就不在长公主府。

至于她在哪儿?

他想他们很快就能够相见。

是以,这一趟晋阳之行,连朱无涯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想去还是不想去。虽然担心着林优之的身体,却又忍不住地好开心。

这是有病得治的节奏!

*******

朱无涯那儿到底患了什么病,一般来说,没人关心。至少代王一点儿都不会关心,要是相思病能够让人病死,那他最好一病呜呼了省心。

可裴金玉要是生病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床前伺候,端水端饭,就是端那啥也行的。

代王倒是挺想,就是还没有付诸行动便被裴筝给轰了出来。

代王觉得,裴金玉的性格真是要人命,都病的躺在了床上,怎么还是不忘记防备他呢?

代王要去请大夫,嘉荣就发挥了毕生最厉害的绝技——抱着他的脚就是不让去。

代王怒道:“长公主都生病了,怎能不看大夫呢?”

嘉荣道:“这是长公主的命令。”

代王冷笑:“原来我说话是一点儿都不管用的。”

嘉荣觉得再僵持下去,没准儿代王真敢弄死了她,遂一咕噜爬了起来,对着代王一阵耳语,说完就跑回了屋里去。

她说的是:“长公主患的是女人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月得患一次。”

代王有些恍惚,第一个反应是女人病是什么病?真不是装的,自打上一世和卫妩分开,就再也没人给他普及过有关女人的任何知识。

等到嘉荣说到“一月得患一次”的时候,代王了悟了,原来是裴金玉成人了。我去,要不要开坛桂花酿庆祝庆祝的啊。

代王压抑住了心里的窃喜,一回忆,上一世的卫妩好像没这个病。

代王偷偷地将嘉荣叫了出来,有些话实在是很难问出口,他板了半天的脸,才憋出来了一句:“很严重?”

嘉荣点了点头,本想告诉代王,长公主是因着头一回来月信,还因着晋阳太冷冻着了的原因,才会这么痛的。可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啊。

代王有些着急,又板着脸问:“可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一个大男人问这些做什么!嘉荣也急了,道:“代王你就别问了,我伺候长公主还能不尽心尽力!”

没想到,代王很认真地道:“你尽心尽力是你分内的事情,我现在问你,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嘉荣又气又笑道:“你别惹我们长公主生气了就行。”

代王表示,这好办,我不出现了就行。

虽然心塞塞的,但代王还是连着三天都老老实实的,连说话也是很小声很小声的,尽量不惊动裴金玉。

连着三天,裴金玉都没有看见代王,还有点儿好奇,那么爱刷存在感的人怎么突然变得悄声无息了。

可也就是好奇了一下子,就将代王抛在了脑后。只因今日是她要和祁沐风再见面的日子,若是可以,她还想见一见祁福临。

祁福临深表荣幸啊,不等裴金玉提出要见一见他,就随着祁沐风一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见面的地方还是离祁府不远的那个小院子。

祁福临还是头一次看见长公主其人,跟传说的并不一样哩。洛阳城中,一直流传着长公主养虎且猛如虎的传说,总是会让人产生一种长公主就算不是个黑脸龅牙的大丑女,也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可祁福临今日一见裴金玉,顿时看傻了眼睛。长公主其人不止长得美,笑的也甜,看起来好温柔好温柔的样子,可长公主的温柔和那些普通的女子不一样。

要问具体不一样在哪里?

祁福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反正他看见她的那一刹那,只觉心跳停止了片刻,再一次跳动的时候,连频率也改变了,以前是“砰…砰…砰”,现在就是“砰砰砰”,跳的人完全不能自已。

以至于,祁沐风本来还想拿拿乔的,就是想和裴金玉谈谈条件。

那边的祁福临已经什么都说了,比如说祁家军的具体人数,晋阳城的整个布防,还有他设计的就算祁家分家不成,祁福全也势必要分权给他的事情。

这是利用了汤隽,裴金玉一想就明白了。

她对祁福临真的是改观了又改观,觉得他不止聪明,还是个看的懂时局的。

她觉得他爹需要这样的人,就道:“你们放心,裴家人向来说话都是一言九鼎,且从不会亏待自己人的,更不会让自己人寒心。”

他儿子将底牌亮的这么明白,祁沐风还能说什么呢,只道:“荣华富贵不过是浮云,我只要保我祁家一家老小的性命。”

裴金玉笑了,然后问祁福临:“你也是这么想的?”

和长公主说话,又不是糊弄他爹,祁福临还想好好表现的。

他正色道:“该杀不杀,反受其乱。大丈夫事可为而不为,谓之懦夫;事不可为而强为,谓之蠢汉。长公主且放心,福临并不是个懦弱的人。”

转而又对祁沐风道:“爹也请放心,儿子也不是个无情的人。”我只杀我该杀的,保我心甘情愿愿意保的。

这倒是和裴天舒的理论差不多。

“我的刀下无冤魂,一个孩子,就算他危险,我也不干斩尽杀绝的事情。”

林枞不解了,问他:“那你还让林优之去晋阳送死?”

不待裴天舒说话,裴小七道:“老三你自打成亲就越变越笨了,老大肯定在半道埋伏了人。”

林枞后知后觉地又问:“抢人?”

裴天舒道:“别说那么难听,解救。那孩子不论是落在皇帝的手里还是在朱无涯的手里,都没有好下场的。稚子无辜,咱们得将他救出来 。”

☆、第142章 于

朱无涯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万一皇帝或者裴天舒在途中对林优之不利,是以他这一路行的都是小心翼翼。

一百多人的队伍中,有八辆马车,马车中的八人装扮一样;且他还会让林优之时不时地换乘马车。

朱无涯精心护着林优之;居然很顺利地到了邯郸,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是因为他不知道裴天舒的心境,别人都能想到的,那还有什么意思啊;裴天舒最喜欢玩的就是出其不意。

不过;朱无涯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的心里就是不能安定;总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才对。

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生?

虽说原因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邯郸不能久留,八成这里就是“战场”。

朱无涯倒是知道没有裴天舒不敢做的事情,尤其是现在的邯郸,说的是天子管制;实际上就相当于他的地盘。

谁知;朱无涯又没有算准。

刘通的逼格一向很高,就算来的是度乘大圣那又怎样,老子的军务很忙的好嘛!管他谁来,老子也没空接待。

朱无涯怀着忐忑的心情在邯郸城休整了两天,尼玛,除了见到了几个偏将,连一个说话能算的上话的都没见到,就连长公主也似乎不在邯郸城里。

朱无涯实在是猜不透裴家在下什么棋,刘通终于现身了,好听的也说了一堆,但主体意识是“你们该去晋阳了”。

朱无涯表示,“我们难道不是跟着大军一起去吗?”

大军压境,先礼后兵,这才有威慑力不是!

刘通不耐烦地道:“去吧,去吧,到了晋阳的时候自有人接应。”

也没说清到底是在城外还是城内接应,还有接应的人是谁。

这就算休整好了,打发了朱无涯一行,赶紧往晋阳去吧。

朱无涯是不知道在某个离晋阳很近的山窝窝里头挤了十二万人马。

这些人马,每天不分三餐,从早到晚每三两个篝火一起做饭,就这想要岔开起火的时间还是很难很难的,基本上每天还是得有一半的人啃干粮喝凉水。总是这样风餐露宿,莫说是士兵了,就连带队的几人也受不了了。

刘元枫再次提议,要以祁福珠为饵,引的祁福全来救,再一次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裴宝和谭中秀的意思是,不过是个妹妹,感觉祁福全不会上当,万一算计别人不成反被别人掏了老窝,不划算。

裴七里的意思则是,不是计划本身不行,而是祁福珠不能这么用,她要是他们俘虏来的还行,可追根究底来说祁福珠算是自动投的诚,若是他们反用她作饵,实在是那什么了点。

一说起这个,刘元枫也叹了口气,向祁福珠套点话还没什么压力,真将她绑在两军交战的阵前……好吧,这么不择手段的事情他也是很难做出来的。

可如今这形势,难道什么都不做,还带着十二万人窝在这大山里?

再窝下去,士兵的意志不是被窝没了,就是冻没了好嘛!

刘元枫一咬牙道:“实在不行,人我绑,反正从头开始就是我在利用她,再无耻点儿的事情我也是能够干的出的。”

裴七里一瞥他道:“当真?”

“自然是当真。”

刘元枫也就嘴巴硬,实际上心里还真是发虚。长公主临去晋阳的时候同他说过这么一段话语,“做什么事情不要总是一味地往前冲,冲的时候也停下来问一问自己的心。这世上好人也常办不耻之事,多半就是因着没问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意。我只告诉你,你和祁福珠的事情,莫利用她对你的心思,你若是亏欠她太多,弄不好会赔进去自己的一生,何苦害人又害己”。

他起初是当玩笑来听的,如今一想起来只觉长公主还真是睿智又明理。光想想,他就觉得很对不起祁福珠。

裴七里又道:“想好了再说,别逞能。”

刘元枫问了问自己的心,心说:这是哪个丢人玩意儿想出来的主意。

刘元枫:“……”MD,自己鄙视了自己。

关于敌人的妹妹落到了我方阵营,是善待还是利用,这个话题一直讨论了很久,也没有最终结论。

这时候,他们倒是意外地收到了来自邯郸的信,信的始发其实也不是邯郸,邯郸不过是中转站而已。

忠义王裴天舒在给他们的信里,强调了林优之的重要性。

裴七里看完了信道:“如此,咱们就先将朱无涯和林优之分开,再送祁福全一份大礼。”

再抢一次劫去?

不不不,在聪明人面前耍不了那种猴把戏。咱们什么诡计都不耍,就以人多欺负人少,就是这么的华丽丽。他朱无涯就算是再阴狠,他们的兵马和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四兄弟的节操又掉了一地,对付起朱无涯来,意见一致,谁都没有压力。

这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了转机,刘元枫亲自镇守在通往晋阳的关卡上,将朱无涯一行带到了大山里。

朱无涯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就跟山上的野草一样多的士兵,顿时头皮一紧。

在这个地方,被人剁成了肉酱,也没有人知哩。

像这种拼人多的时候,他的硬实力就成了问题,他的出身不过是山中小小一巫医,又不是代王赵王那样的王侯什么都不干也会有俸禄的。

他们这一族,若是有足够的实力,当年他的父亲也不会跟随林青峦,无非就是想要博一个功名。谁知,功名没有博来,还弄丢了法器。

他这些年一面寻找丢失的法器,一面靠巫术收买人心,能够煽动的也不过是贫苦百姓。他想要更多的实力,只能出山依附于皇帝。

他们兜兜转转地利用先帝林峻游做了那么大的一个局,说好听了叫步步缜密,说不好听了还不是因着没有直接造反的实力。

如今天高皇帝远,裴天舒手下的这一帮人,就是奇葩中的奇葩,没有一个是会对皇帝愚忠的。

朱无涯将形势看的很清,在这山里,每行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可他还是被隔离了,不过是吃顿饭的功夫,一回到大帐,林优之不见了。

朱无涯找到了裴七里,道:“将军,我是皇上派来贴身照顾度乘大圣的大夫。”

裴七里对他真是装不来好声好气,主要是一想起自己那惨死的娘亲,就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裴七里瞪了朱无涯一眼,心想,他娘的死虽说是因着林峻游,可眼前这人也逃不掉关系。

他忍了又忍,歪着脸道了一句:“我们这儿也有大夫,还是神医的徒弟。”

朱无涯还想再说什么,裴七里已经拔腿进了大帐。

他想跟进去,守在账外的士兵就像门神一样,拦在了他的跟前,板着脸道:“没有将军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去。”

朱无涯想了又想,以裴家的节操是不会杀了林优之的。只要林优之不死,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关键是,趁此机会,倒可以摸一摸裴家的底。

朱无涯淡定了不少,才走出去几步,就发现身后跟了一队二十几人的士兵。

他向后看去,为首的那人,就笑嘻嘻地道:“小的张二宝,奉了我们刺奸将军的令,要寸步不离地保护朱大夫。”

朱无涯心说,去尼玛的保护,监视都监视的这么明目张胆,实在是有够不要脸的。

他感觉到了来自裴七里的恶意,仿佛告诉他“一个打十个你行,有本事就一个打二十个啊。关键是你得能瞬灭,不然二十个士兵里头只要有一个人示警,你就等着一对十二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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