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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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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之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以前觉得当皇帝是何等的威风凛凛,现在终于明白了那是旁观者的情绪。坐在这个位置上,谁都不可以相信,莫说是兄弟了,就是夫妻、父子也不过如此呢。身累还不是关键,心累才是主要的原因。总感觉天下那么大,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是和他一道的。

这种恐惧的感觉,越想就越让人想哭了。可别说是皇帝了,作为一个男人也应该是有泪不轻弹的。

他摇了摇头,逼迫着自己镇静,还是想些正事要紧。

譬如,朝中无人可用,是他做太子之时就发现的事情。林家的天下初定,不论是他大伯在位,还是他父皇,都在不断地排除“异己”。

其实那些“异己”,大部分都是帮助林家打天下的,可是守天下的时候就用不着他们了,还显得特别的多余。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历朝历代都会发生的事情。

说帝王无情无义,过河拆桥,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是为了自家的天下能够坐的长,坐的稳而已。

他就算早就发现了无人可用的问题,却也是无能为力。那时,他不过是个太子,没有用谁和不用谁的权利。就是如今,他也不过才做了半年的皇帝!

这是心有抱负,却无力施展。

靠人,怕靠不住。

不靠人,靠自己,累死也不行。

皇帝从小是个蠢萌蠢萌的,是因为不管什么东西,都是小小一点点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好萌好萌啊。然后,一长大,就只能呵呵了。

所以,现在的皇帝没有了萌,只剩下了蠢。

回到宫中,正好肖宰相进谏。皇帝犹豫了再三,还是将裴天舒质疑高御史的话,说给了他岳丈听。

肖宰相想了想,在高御史和裴天舒之间,他选择了前者。无关于信任,不过是联合对敌,自然是要先对付兵马最多,权利最大的那一个。

他义正言辞地道:“忠义王这是想排除异己。”

皇帝原本就有一点点那样的想法,听他岳丈一说,就更加的肯定了。

紧接着,肖宰相就又说:“武陵七子不可用,就是代王也不能完全相信。”

皇帝也是个护短的,他对代王的感情,可比赵王亲。虽然心里也觉得代王和裴家走的太近,可他岳丈这么说,他还是很不高兴,遂道:“代王虽说是小孩心性,但心里头明白自己该干什么,若不然也不会在发现赵王祸乱之时,第一时间阻拦了。还有,武陵七子不可用,宰相大人有没有什么好人选呢?”

肖宰相早就悔青了肠子好嘛,早知道他女儿要是能做皇后,他当初就应该多生几个助力的。唉,这不是说什么都晚了。

有心推肖白鹤,可又舍不得京兆尹的位置。至于肖家的其他子弟,一个个的还不如肖白鹤呢。

也不敢和皇帝辩解代王的事情,就是叹息了一句:“怕只怕,好好的王爷要坏在裴家的手里了。”

皇帝一想,代王长住裴家,确实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

怎么他岳丈一来,一件头疼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紧接着又多了一件呢?

皇帝心塞不已,道:“宰相大人去看看皇后吧,她这几天总是念叨起你。”

肖宰相明白这是皇帝烦了,什么都不想听了,老老实实地跪安,去了一趟皇后的慈惠宫。

因此碰见了白衣飘飘的朱无涯,看着他如雕琢出来的面容和白玉一样的肤色,居然产生了异样的情绪,肖宰相老当益壮,风流心性不改的事情暂且不提。

单只说,皇帝想来想去,灵机一动,下了道没头没脑的旨意。

大意是:女嫁从夫,长公主虽说尊贵无比,但好歹也嫁的是皇亲国戚。以免代王常住长公主府中,被人笑话。不如这样吧,对半开。半年住在长公主府中,半年住在代王府中。如此,皆大欢喜。

裴天舒一听完旨意,就想皆大欢喜个屁啊,让他女儿跟着代王回了代王府,没有了他的管束,代王应该会死很惨的吧!

好吧,裴天舒的思维绝对不是常人能及的。

作为正常人的楚氏,则是在想,女儿要单独过日子了,这日子能过好吗?会不会被府中的刁奴糊弄?会不会受代王的欺负呢?

不过,片刻之后,楚氏就又想,以她女儿的脾气,不说欺负人了,至少不会被人欺负的。

然后,作为正常人的楚氏紧接着也为代王捏了一把汗啊。

这是自己家养的小怪物,自己最了解不过了。

不过,裴金玉要是知道了她爹和她娘的想法,会产生这样的质疑——我一定不是亲生的,代王才是他们亲儿子吧。

一块儿接旨的代王乐呵呵表示,完全没有压力啊,不就是多挨几下打而已。

其实是欣喜不已,哎哟,自己的地盘,自己的人马,当然要比这里好办事啊。

谁知,裴金玉却一翻眼睛说:“代王府多久没有住人了,多久没有修缮了,还能住吗?先修一修再说吧!”

为了媳妇上刀山下火海都行,何况是修修房子这种小事情呢。

代王的办事效率,那叫一个高。

不过是第二日,就禀告过皇帝,开始着手修缮代王府。

为此还张榜招聘,谁能将园林设计的新奇又美丽,许以重金。

岂料后来,“国起内乱,皇族骄奢,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也成了林氏皇族的罪过之一。

所以说,代王,他真的是一个叛徒啊,还是不折不扣的。

正文 第122章 于

裴金玉这几日很忙;且忙的很神秘;还带着刘彩,会了会她二婶;也就是裴宝的娘。

裴天舒笑她,护犊子也没有这样护的;敢情闺蜜还没成嫂子呢;你就给你二婶下马威,这真的好?

裴金玉表示;这有什么好不好的;女人的世界你不懂,爹爹还是靠边站去吧。

裴天舒心说;两个丫头一个女人;整来整去不过是家门里的事情;于是道:“好好好,我不懂,我不过问了还不行。爹也是很忙的。”国事和家事比起来,当然是国事更重要了。

这就稍有疏忽,正合他女儿的意。

裴天舒闲了月余,终于忙开了。忙着算计布局,忙着调兵遣将,还得忙着时刻关注各路人马的举动。还心想着,他女儿这儿有代王关注着,约莫不会出什么大事情。

可是代王也很忙啊,主要是忙着修缮代王府邸,这是一件光想想就让人觉得很幸福的事情。

说忙都忙,大家都忙成了狗。

连皇帝那里也不例外,皇帝那儿要忙的事情太多太杂,又忙又伤心。

譬如,他兄弟那儿没事儿就发个千字文骂骂他,他还得找个文采好的再骂回去。

再譬如,皇后肚子又疼了,皇太后又晕倒了,哪个美人又吃饱了撑的开始半夜唱歌了。

总之,没有一件是让人感觉到幸福的事情。

皇帝现在最想说的:别跟我提代王,提起他,我就羡慕嫉妒恨的好生气啊。

都是姓林的,怎么同姓不同命呢?是不是人只要活的没有追求,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事情?

皇帝不清楚,唯一肯定的是该干的事情,还得干哩!

增援刘通的人选,朝议了七天之后,终于有了结果。

虽然结果真的不尽如人意。

裴七里和刘元枫两人,领了刺奸和破奸的将军封号,于十五日之后,点兵二十万向晋阳进发。

皇帝的诏书下来之后,裴天舒什么也没有交代,只说了一句:“这是你们的时代。”说完他自己还挺心酸的。

想想十几年前的他征战沙场,所向披靡。如今物是人非,和他一起征战的林青峦死了,他大哥死了,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将领,死的死变的变。

总之,时间催人老,服还是不服,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启。

大军开拔那天,天空飘起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鹅毛大雪。裴金玉因着偶感风寒,这就没有去送行。

跟着裴七里和刘元枫走的还有裴宝和谭中秀,一人作为军师,一人作为军医,踏上了属于他们的征程。

二十万大军从早上出发,到了日落时分行了约百里,这是军规里定好的脚程速度。

也就是太阳刚落的时候,洛阳城里,裴宝哭哭啼啼地来砸武陵长公主府的大门。

裴天舒一看见他,即刻变得神色冷峻,道:“快去看看长公主有没有在屋里?”这貌似已经是一句废话了,他女儿要是还会在屋里,那才是出了鬼哩。

裴宝往他面前一跪,哭道:“三叔,我……”家里有一个拖后腿的娘,和长公主里应外合将他困在了家里,实在是让人很无语。

可裴宝也就只能哭,总不能真的来告长公主的状吧。

裴天舒精明了半辈子,被他女儿给算计了一次,怪不得他女儿死活力荐裴宝做这一回的随军军师,敢情打的是偷跑的主意。

哎哟,他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算了,别去看了,赶紧的,加派人手给她送去。”

代王正好进门,问了一句:“给谁送人去?”

裴天舒斜他一眼道:“你媳妇跟人跑了,你不知道?”

代王:“……”我擦哩个擦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裴天舒又是“哎哟”一声,想说老子也不知道啊,可老子管不住女儿,不是件什么光荣的事情。

于是,裴宝擦干了眼泪,带了两百多号死忠连夜追赶大军去了。裴天舒下的命令是,一切听命于长公主。

代王:“什么?”难道不是将她绑回来吗?

裴天舒撇撇嘴表示,老子才不干那种强制人的事情!

代王:“……”裴宝等等,本王和你一起去。

代王当然是去不了的,他得留下来和裴天舒一块儿玩阴谋诡计。嗯……就是先整垮高家的事情。

代王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更何况他现在的心理,就是想置那些祸乱了他林家江山的人于死地。嗯……这属于有火没地方撒,只想将那些害虫全部都撕碎。

至于媳妇,应该跑不了的吧?

嗯,应该跑不了,她爹她娘还有她弟弟,都在他手里。

裴天舒要是能猜出来代王的心理,会说“嘿,小子,不光觉悟高,口气还不小哩”。

总之,翁婿两个头一次合作,别管各自怀了什么心思,要合作愉快不是!

代王很主动地放弃指挥权,同裴天舒道:“岳父大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裴天舒,心说,好吧,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等我女儿回来的时候,我可以替你美言几句。

这就勾勾手示意代王附耳来听。

******

且不说,洛阳城中裴天舒会玩个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单只说,裴宝那厢追上大队人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

兄弟汇合,裴七里和刘元枫的神情是很不自在的,主要是觉得对不起兄弟,这不是迫于长公主的淫|威,联合起来坑了兄弟一把嘛!

裴宝是属于从小被坑习惯的,反正不是被兄弟坑,就是被她娘坑,还总是被坑的欲哭无泪。于是干脆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坑都已经坑过了,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吧。

这就去见长公主,一瞧见她,二话不说,也不行礼,就蹲地上哭。

裴宝下定了决心,要用眼泪谴责裴金玉。

行了几天的路,虽说有马车可坐,但怎么也比不了家里。

裴筝给裴金玉掂来了热水,让她泡泡脚,可以舒坦舒坦。

可裴宝不走,眼看热水就要变成了凉水。

裴金玉只好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我是算准了我爹还会让你来的。”

裴宝还是哭:“……”可被坑的精神损失,谁来弥补呢?

裴金玉又道:“我坑的也不止你自己,我连阿彩也坑了哩,这还不是为了你放心。”这是说带她然后没有带,想都可以想到,刘彩发现被她骗了以后的怒气。

裴宝:“……”他真不想说,还是带在身边更放心。

这就越哭越痛了。

这个堂哥怎么哄都哄不好,比裴百威和裴雪津还让人头疼。

裴金玉生气了,脸一歪道:“我爹是不是说了让你们什么都听我的?”再哭,就让你回去和刘彩团聚。

裴宝在这话里听出了不对劲,赶忙收声,作了一揖,“长公主妹妹好生安歇,我瞧瞧其他人去。”

人和人相比,真的没有什么聪明和愚笨的分别,不过是有些人懂人脸色,更懂得见好就收而已。

裴宝可能不算足智多谋,可他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

******

十天之后,大军到了邯郸和刘通汇合。

刘通心想着,来的两个小子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已故带头大哥的儿子,总之都是儿子辈的,到哪里都没有老子迎接儿子的道理。

是以,做了个安静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郡守特地为他腾出来的府衙里,看晋阳来的消息。

赵王已经征完了兵,为了鼓舞士气,还制定了重赏求勇夫的策略。他手里拿的正是一份赵王在晋阳城内的张榜布告。

布告的内容:能活捉或杀死平乱大将军的,赏赐黄金五千斤,封邑万户;能够活捉或杀死刺奸、破奸将军的,赏赐黄金三千斤,封邑五千户;能够杀死或逮捕其他副将的,赏赐黄金两千斤,封邑两千户。

刘通看到这里,咂了咂嘴,心道,赵王真是财大气粗。

别以为这就完了,后面还有呢。

后面说的是打到了洛阳城,凡是活捉或杀死三公的,赏赐黄金五千斤,封邑万户;活捉或杀死三公以下、两千石以上官员的,赏赐黄金三千斤,封邑三千户;活捉或杀死两千石以下官员的,赏赐黄金一千斤,封邑一千户。

凡是有功之人,皆可封王列侯。

还有,带着军队或者城池投降的,英雄不问出处,只要士兵过万,城中户口过万,如同杀死平乱大将军的封赏。士兵和城中户口过五千,如同杀死刺奸将军的封赏,以此类推。

所有的封赏都将高于皇帝规定的一倍,原就有封爵城池的人,只会增加封赏不会保持原状。

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的,关键还有一句:若能活捉或杀死忠义王的,赏赐黄金两万斤,还会赏赐忠义王原有的封地,且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增加五千户。

刘通看完了,很不满意,因为杀了裴天舒比杀了他的封赏整整多了一倍啊,比宰相都高。再一想,赵王得和裴天舒有多大的仇,也不知他到底是想死磕皇帝,还是死磕裴天舒。

越想越好玩啊,刘通跟个傻子似的,坐在屋子里头哈哈大笑。

这就有人来报,“刺奸将军、破奸将军,到。”

刘通道:“让他们进来。”

他自己背门而坐,连看清来人都不曾,指着桌子上的赵王布告道:“快来看看你们值多少黄金。”

走在最前头的裴金玉将布告拿在手中,第一眼就瞧见了关于她爹的。

这时候,刘通也瞧见了她,撅着胡子道:“咦?”

裴金玉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别装,我爹肯定给你来过信。”

刘通抽了抽面皮,还真是无言以对,指了指布告,掩饰尴尬道:“这上面没有长公主实在是赵王的不对!”

正文 第123章 于

还别说;赵王的布告上本来是真有裴金玉的。

但幕僚冷羿;对,就是那个经常给赵王出主意;以前写奏折,现在写布告的幕僚;他说了,这布告上的都是男儿,哪有女人的容身之地。主要还怕被天下人笑话,说赵王是个同女人斤斤计较的小心眼;这对大事不利。

赵王觉得他说的有理;就将对裴金玉的恨意,藏在了心里。只想着;等攻破了洛阳那天;把她收进了后宫里,正着玩反着玩,总之使劲折腾,折腾完了再扔到冷宫去,哈哈,那样才能解心头之恨哩。

且不说,赵王对裴金玉的恨意有多深。单只说这人呐,逆境的时候,总要会自己哄自己,要不然这苦哈哈的日子多难熬呢。

赵王是这方面的好手,光想想那样的事情,就把自己哄的很开心。

可是哈哈笑过之后,还得再回到现实里,北国尼格多格日已经派了特使过来,说是联盟可以,条件是事成之后,要他割让平城以南的十个郡。

赵王一想起这件事情,顿时心塞不已。怎么说呢,皇位重要,可割让土地不止关乎一个国家的尊严,也关乎一个皇帝乃至一个男人的尊严。

作为还存了点儿血性的赵王,虽说这是一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但是真的发生在眼前,还是无法接受哩。尤其是数量,十个郡啊,明摆着趁火打劫的行径真的好?

这不算是特别气人的,关键是那特使还说了,他不同意也没有关系,北国皇帝还会派另一个特使出发前往洛阳,给大宏皇帝的条件是,给十个郡,他们出兵二十万,里外夹击。

对,那个“击”,打击的就是他。

赵王见完北国的特使,将平生所会的骂人词语,用平生最愤慨的语气,骂过了一遍,又重复一遍都不过瘾。

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这就又在心里将裴金玉凌迟一遍。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是赵王自己认为的事情,他除了郁闷,还能怎么样呢?

辗转反侧了一夜,还是忍痛签下了联盟条约。

至此,赵王知道自己真的再也回不去。

成事,将要背上分裂国土的罪名。不成,那就是粪坑里的虫,再也没有比他还臭的东西。

可是做什么事情,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一点赵王很清楚。

像他大伯,照样是名不正言不顺地登上了皇位,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皇帝就是皇帝,还不是掌握了他人的生死,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此,赵王又安慰好了自己,只一心计划着如何起兵,以及做了皇帝以后的事情。

就是在这样的紧迫环境里,赵王又要成亲了,还是一次娶三个。两个妾室,一个是代郡的郡守马洺的侄女,另一个则是雁门郡郡守汤隽的庶女。

赵王要还在洛阳城的时候,区区一个郡守他肯定不会看在眼里,不过此时此地,代郡屯兵三万,雁门郡有兵五万,这是不得不拉拢的。

至于赵王正妻,自然还姓祁,乃是祁福全的亲妹妹祁福珠。要知道祁家的封地虽不大,可富饶的要命,祁家的金银是赵王一开始就看上的东西。哪怕新娘的心不在此,也没有一点儿关系。

据说,祁家还没有和赵王勾搭上的时候,诚信伯夫人肖氏为刘元枫相看过祁福珠,双方都很满意,本已经约定好了换庚帖的时间,岂料就有了祁家要和赵王结亲的事情,诚信伯府便再也没有提过换庚帖的事情了。

祁福珠因此而闹过好几场,可祁家跟随赵王造反,时刻担心事发,早就在祁福双和赵王的那场致命婚礼之前,将祁福珠等女眷寻了个由头,送回了封地。直到前几日,才接了过来。

赵王的这一场婚礼,办的悄声寂静,只一顶喜轿,将新娘抬进了府中,然后又从侧门抬了两房妾室进门,就算完了事。

因着赵王晚间和幕僚们商议大事,连洞房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做呢。

等到半夜,赵王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到正妻的房中一看……

尼玛,人呢?祁福珠呢?新娘子呢?

厢房里头接二连三地传来了赵王的咆哮声。

姓林的这一辈子注定要在妻事上不顺,这是不是得怪林青峦没有开个好头呢?

咆哮了半宿,赵王不止很累,还认了命,正妻跑了就跑了吧,派人去追,哪有那个空啊,还是把这个问题丢给祁家自己解决吧!

好在还有两房妾室,先将就着用吧,赶紧让她们受孕生孩子要紧。

******

几日之后的邯郸,收到的晋阳消息里,关于祁家的有两件事情。一件是祁福珠嫁给了赵王做续弦,另外的一件是祁家走失了一个丫头,动用了全城的兵力去搜寻。

这时代的女人,依附家族而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好点的是联姻,坏一点的就是贿赂的商品。祁福双是,祁福珠也是,不同的是祁福珠不认命。

那祁家可以做的就是不认她了。

嫁给赵王的到底是谁有什么关系,只要祁家承认了就行。

裴金玉心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还是按照老习惯,猜不透索性不猜,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该干的事情。

作为平乱大将军的左右手,刺奸将军刘元枫自然也看到了关于晋阳的消息,看见祁福珠的名字,要说心里一点儿异样的情绪都没有,那是骗人的。要说特别难过,那也是骗人的。

这位大哥可是说过“女人如衣服,还不如马鞍”,这样的高论呢!

是以,刘元枫不过是甩甩头,念叨了一声“各人有各人的命”,这就忘记了祁福珠,开始想眼前的事情。

眼前,他们正在讨论,是主动进攻,还是等赵王集结了大军,兵临城下,再将其一网打尽。

这事儿,不用向皇帝请示。一方面是因着临走的时候,皇帝说过“将在外军令可不受”这样的话语。另一方面不好言明,总不能说他们压根儿就没将皇帝那个没打过仗的人放在眼里。

还有一点,只有刘通和裴金玉心知肚明。

在座的其他人,也许猜的到,也许猜不到,这都没有多大的关系。总之一句,打土豪,分田地,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情。

说白了,裴金玉为什么要放虎归山,其中的一点还不是看中了赵王屁股底下的那一大块封地。

让皇帝那里消息滞后一点儿,没什么不好的,这不是方便行事嘛!

刘元枫和裴七里是年轻的强硬派,主张即刻进攻,要求各领八万人,分一左一右,双头并进。还立下了军令状,说是不如期拿下赵王,按军法处置。

刘通也有些意动,这是想攻赵王一个出其不意。

裴金玉表示,现在进攻还叫个屁的出其不意啊,赵王日防夜防可不就是防着咱们攻城的嘛!

不去,就等着赵王的动静。

反正咱们又不着急。

刘通一听,也对啊。

刘元枫白了一眼他爹,不客气地说:“大将军,你什么时候把那个没主见的毛病改掉了,你就还是我爹。”

刘通一撅胡子,用行动表示了自己就是再没主见,也还是他爹。

嗯……就是抄起马鞭抽了刘元枫一顿。

也不知是刘通抽的比较轻,还是刘元枫死硬,反正围观了整个过程的裴宝连半声呻|吟都没听见。

饶是如此,裴宝还是觉得好吓人哩。

心里直嘀咕,也不知刘通这个老丈人会不会和他三叔一样,没事儿就拿女婿出出气。

伺候起刘通来,就越发的小心。

刘通才将马鞭一扔,裴宝就端上了茶水,道了句:“您歇歇,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刘通瞧了他一眼,以前觉得这货文绉绉的不像他家的女婿,如今看看,嗯……还行吧。

接过了茶水,一拍桌子,继续。

然后,裴七里就倒戈到了裴金玉的阵营,主张休整兵力,等着赵王主动攻击。要知道,晋阳到邯郸还有那么长的距离,累就累赵王的兵。尤其他的兵一大半都是新兵,行军的辛苦和劳累,就是赵王军队的第一场战役。

再有,就算是赵王攻下了这中间的其他城池,他要是派人镇守,就得分出去兵力。不镇守,对他们来说,就没有什么实质性地威胁。

赵王要是脑残地干出了打砸抢烧这样的事情,那势必会成为加速让他灭亡的原因。

刘通才抽完刘元枫,父子俩个还闹着脾气呢,肯定不会在一个阵营。

裴宝这个识时务的,长公主和老丈人有分歧的时候,他保持了沉默。如今……自然要紧随老丈人,唯长公主马首是瞻了。

于是,四比一,刘元枫不仅挨了顿揍伤了身体,还伤了心。

一生气,纵马玩去了。

这就错过了祁福珠进城求见的一场好戏。

正文 第124章 于

身为凌国公府嫡系长房唯一的女儿,祁福珠生下来就是泡在蜜罐里的;十几年顺风顺水的生活;却在国公府和赵王结亲之后;彻底改变。

完全是连个过度都没有;直接从美梦掉进了噩梦里。

先是眼看要成的亲事变了卦,再是堂姐惨死;国公府满门沦为了逆贼,最后竟又转变成了她得代替亡姐嫁给赵王,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情。

其实要问她具体接受不了什么?

是接受不了成为续弦?还是单纯不喜欢嫁给赵王?或者是接受不了沦为逆贼?

祁福珠想不清楚;但她是个行动派。在晋阳城新置办的府中大闹了几场;说的还是有理有据;致使爹娘还有大哥都对她心中有愧。尤其是她娘;将她往赵王府中送的这天,连将她送出门的勇气都没有,她刚好有机会在身上藏了很多东西。譬如,匕首,金银。

还和心腹的丫头约好了里应外合,这就顺利地逃出了赵王府。

她们一刻都不敢耽搁,径直出城,又一路往南,过的是苦不堪言的行乞生活,幸好遇上了一队从北往南的商队,这才提前到了邯郸。

一到地方,就闯了军营。

祁福珠可是早就听说了,刘元枫就是来讨伐赵王的刺奸将军。

又脏又臭,还是做男装打扮的祁福珠没有引起注意,被当做闹事的地痞给赶出了军营。

没挨上一顿打就算幸运的了,祁福珠要再闯军营的时候,被心腹丫头红鹃给拦住了,说什么都不肯再让她去。

两个人在邯郸城里好一番打听,这就打听到了裴金玉那里。

裴金玉现在住的地方,正是郡守特地为刘通腾出来的府邸,她一来,刘通也就只有腾房子了。且安保工作也由裴宝带来的那两百多人接手,他的人只负责最外面看守大门的工作。

一个是不揽责任上身,再一个他的人员虽然素质过硬,可和裴宝带来的那两百多的精锐一比,也差了好大一截哩。

且不说,刘通看着那些人也就只有眼馋的份。

单只说,祁福珠的丫头红鹃是个手脚麻利的,生怕府外看守的士兵不让进,这就找了个没人的矮墙,想要翻进去。

嗯……才骑上了墙头,就被人给拎了进去。连带着蹲在墙角等消息,无聊的直画圈的祁福珠也被拎了进去。

虽然拎她们进来的人是凶神恶煞的表情,但是正合她们意啊。

被审问的时候,祁福珠就说了:“我要见你们这里最大的。”

她的本意是要见姓刘的,别管是平乱大将军,还是刺奸将军本人呢。

她连说辞都想好了,要是见了平乱大将军,她就说:“我是来通风报信的,但是说情报之前,我还有条件要说哩。”

要是见了刺奸将军本人,那就更好办了,她只管哭就行。

祁福珠觉得自己做好了两手准备,哪里想到还有第三种可能呢!

她想到死也想不到她会被丢到长公主的面前。

这不是任谁也想不到,长公主不好好的在洛阳城呆着给代王生猴子,居然上了前线哩。

祁福珠一眼就将男装的裴金玉给认了出来,只因还在洛阳城的时候就见过她不止一回哩。

可是裴金玉不认识她啊,将她仔细打量,一眼就瞧见了她的耳洞。

裴金玉问:“你是……”本是想问祁福珠是不是女人的,谁知,她一挺胸道:“我是祁福珠。”

裴金玉一联想到祁家走失了一个丫头还满城封锁找寻的消息,这就是心里有了谱,对裴筝道:“去,赶紧把刘通截回来。”

说完,她瞧见了祁福珠的小嘴动了一下,随即补充了一句:“也派人去找找刺奸将军吧!”

祁福珠松了一口气,也不跪了,直接坐在了那里。

裴金玉瞧她狼狈不堪的模样,道了一句:“你要不要先洗洗?”

祁福珠瞧了瞧自己:“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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