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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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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晚上他女儿来说话的时候,裴天舒支走了楚氏;跟他女儿说起了悄悄话:“乖女;咱家也不穷啊;你怎地惦记起人家家的东西来了呢!”还是暗房里的,这是怎么知道的呢?

裴金玉面不改色地道:“哦,这事儿是代王说的。”

裴天舒惊奇了:“咦,你俩的关系……”

裴金玉还是面不改色:“合作的挺好。”

明白了。裴天舒点了点头;还是笑眯眯的。

说白了夫妻不就是合作关系嘛。就像普通的夫妻;合作挣家业,合作养崽子。地位高点的夫妻,合作的地方就更多了,合作演戏,合作坑蒙拐骗,合作欺上瞒下……反正只要是过的好的人家,都是夫妻合作无间。

女儿说和女婿合作的挺好,嗯……以后就是幸福的一家子。

裴金玉没理会她爹是怎么神笑的,也不去想他是怎么神展开的,说了说裴筝撒出去的探子探回来的消息,大都是朱无涯和赵王的日常作息。

说的是朱无涯除了进宫就是窝在家里养花。赵王呢,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无非还是在拉帮结派而已。

裴天舒想了一会儿,道:“高家呢,还有再婵说的高若凡的娘,你也注意一下。”紧接着跟她说了说,今日诚信伯上门带来的赵王的媳妇有着落了的消息。

这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皇太后为赵王定下了凌国公的孙女祁福双。

说来这祁福双不止名字起得吉利,还和赵王是亲戚,得叫他一声表哥。祁福双的外婆不是别人,正是林傲珊,前宰相夫人是也。

庄家自从庄宁问死后,就一直处于闭门不问世事的状态。

作为庄家的女儿凌国公的儿媳,那庄芸芸也一直在国公府中过着如蛰伏般的生活。

如今,一举将女儿许配给了整个大宏最尊贵的钻石王老五,要说是一点儿都不为庄家起复着想,跟谁说谁也不会相信。

此举难免有站队的嫌疑,至于凌国公为什么同意,谁也不是凌国公本人,自然弄不清楚真实的原因。

外人看来,不过是因着国公府后继无人,一时着急,乱打起了牌而已。

凌国公一共有三个儿子,庄芸芸的丈夫祈沐风是最小的那一个,他的性格不好总结,这么说吧,他最好的朋友是建信侯裴天恒。

裴天恒的三弟是裴天舒,还有祈沐风的岳丈是庄宁问,那两人可是有过节的好嘛!

当初武陵长公主府门前挂着的那个“庄姓与狗不得入内”,到了如今时不时的还会被人当做笑话提起。

按理说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两个人,偏偏好的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两人几乎每天都泡在一起,有时候是相约去斗鸡,有时候则是相约去呷妓。

别问他们这么好的原因,不过是趣味相投哩。这么说吧,得亏两人都是男的,若换了有一个是女的,不是建信侯休妻,就是祈沐风再娶,基本上就是谁也离不开谁的状态。

是以,和建信侯一样不靠谱的祈沐风,指望他光大家也,别说门了连天窗都没有。

祈沐风上头的两个哥哥,老大祁沐泽虽然会承袭爵位,但体弱多病,注定了是个不会有多大作为的。老二祁沐仁喜好书籍,不曾出仕,最近的几年越发的往名士那一流靠近了。

至于凌国公本人,一则年纪老迈,二则手中所握的兵权早就在林青峦还在世的时候就被收了回去,说白了就是个光杆司令。

一个没有兵权的武将,一个没有未来的国公府,需要出路,或许需要的就是一场豪赌。

这就是凌国公府中的基本情形。

皇太后那里未免知情人过多,到嘴的鸭子飞了,也就告知了几个心腹。

当然也得通知一声皇帝。

皇帝对赵王的事情自然要上心,这就招了诚信伯他们,仔细问询。

说白了,还是不放心啊。

别说裴金玉这厢将上次伏击的罪魁祸首之一锁定在了赵王的头上,皇帝当然也会锁定赵王的,且不是罪魁祸首之一,而是唯一的。

听诚信伯话里的意思,皇帝恐怕连就是个没有兵权的武将孙女也不愿意给赵王哩。可这是天家自家的事情,谁知道天家的皇位是不是兄弟轮流做哩,再加上大家都知道皇太后那关肯定过不去,遂都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皇帝哼哼唧唧了很久,也不知道下定了决心没有,就将招去商议的人又赶了回来,还特地嘱托了一句,说是皇太后吩咐的不得将赵王议婚的事情外传。

裴金玉听到这里,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又跟她爹胡诌了两句,就回了自己的雕山小筑里。

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就又想了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林浅之登基之后,也没有太大的人事变动,不过是两个王爷都闲了下来,一个是受伤在家迫不得已闲下来的她爹,另外一个闲着的就是赵王了,他是不是迫不得已一点儿都不重要,他的态度却是极其关键的。

自打葬完先帝回了洛阳,赵王就彻底闲了下来。其实先帝在位的时候,赵王也没有领实职,倒是从不会闲着就对了,常常会做一些讨先帝开心的事刷点儿存在感。

按理说,现今这个大家都觉得皇帝和赵王已经剑拔弩张的时刻,赵王更应该事事讨好皇帝,至少表面上做出极愿意臣服的模样才对。

可赵王不啊,也不知别到了哪根筋上面,甭说讨好皇帝了,还摆出了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来,进宫只去皇太后那里。

皇帝心塞不塞,裴金玉不知道,反正她知道从现在开始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将会是赵王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刻,会不会一直黑暗下去,她猜……多半是会的。

裴金玉和她爹的思想不一样,譬如由谁来做这个皇帝的问题,她爹说最好是林枞来当的时候,她不过是一笑了之,把想法藏在了心里。

皇位谁有能耐谁来坐,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想当初,她为何要让刘铮给林青峦打开了洛阳的城门,不过是因着两个原因,一是已成定局,第二个则是因为卫单实在是不争气,连拼死一搏都是白费心机。

她当时的想法就是,既然卫单不中用,而林青峦有本事,那就让他来做皇帝。

她的想法至今不变,如今就是既然林家的人没本事坐稳了皇位,换裴家的人来当,又有什么不可以!

她爹不想当,她还有两个弟弟呢!

林枞就是再亲,也亲不过她爹。再说了,当老一辈的人逝去,谁能保证林枞的后代们和裴家的子孙们一直这样亲密下去。

虽说谁都无法预料身后事,但皇位坐在自己人的屁股底下,总归更让人放心。这就好比,自家的孩子和别家的孩子打架,若非得有一人受伤,那肯定是自家的孩子毫发无损,别家的孩子痛苦倒地。是人都有一个这样的私心。

是以,裴金玉现在做的某些事情,她不准备事先跟她爹说明,她认为她爹的思想现在是拐进了一个死胡同,拽是拽不出来的,不如先斩后奏,待条件成熟,黄袍加身,他不披也逃不掉的。

这就是她为何迟迟放不下这里,远走的原因。上一辈子她姓卫,卫家已亡。这一世她姓裴,她不说要裴家千秋万代的风光着,至少得是她能看见的后世无忧呢。

至于代王,先不说她和他上一辈子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单只说这一辈子,她和他也不是表面上这么平和的关系。

譬如,代王目前想干的首要事情是做掉朱无涯,而她最先会做的就是要向赵王开刀了,她还要留着朱无涯让他干掉皇帝。

她要对付林家人,那么代王会怎么选择呢?是和裴家站在一起,还是站在裴家的对立面上去?

所以,她从来都不相信代王说的“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只因她的决定是要搞掉林家,让裴家上位。别说代王本姓林,她就不信他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夺过来的江山,落到别人的手里。说什么他不想做皇帝,可选来选去还不是赞同了她爹的方案,还不是因为林枞也姓林。

她和代王会走到哪一步,现在说什么还为时尚早。

但她知道,若又如上一辈子那样的对立,她一定不会是从城楼上跳下来的那个。

有些事情,做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去做第二次。

她的骄傲就是这样子,连她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复制。 就好比,爱,也只爱了一回。

正文 第114章 于

按照计划;裴金玉本该趁着代王还未回洛阳城;就对赵王下手的。

谁知,计划没有变化快;何况这计划本身筹划的并不算周密。譬如说;赵王谋反的证据;时间仓促;大批的刀剑还没有从卫长公主府中的暗道中偷运出来;裴金玉这厢就发现了那条从半壁塔通往皇宫的暗道;好生意外的时候,皇帝那厢也出了变故。

皇帝亲自下旨;择了十一月初一这个良辰吉日;让赵王和祁福双完婚。

消息传到赵王府上的时候;赵王正在一个人喝着闷酒,不太相信地问了幕僚:“不是说先帝仙逝,本王要守孝三年的吗?皇帝这是要做什么?”

帝心难测,连赵王都摸不清他大哥的想法,更何况是别人呢。

幕僚很为难,斟酌了半天,才说:“不如王爷上表谢恩,然后重点申明自己要为先帝守孝的决心。”

赵王一想起奏折是写给他大哥的,就很是心塞,沉默了一会儿,才黑着脸道:“就按你说的办,折子你写。”

交代完这一句,赵王就猛灌了两碗酒,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朝,太监四风当着满朝的文武将赵王的奏折这么一念,赵王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样,呆住了。

赵王在心里将那幕僚凌迟了好几遍,心道:叫他写个奏折意思意思就算了,那句“若不能为先皇守孝,枉为人子,不如一头撞死在宝殿之前”是几个意思?

万一皇帝要非让他在十一月初一这日娶媳妇,他是不是真的得在宝殿前撞个头破血流?

不不不,他还想留着命当皇帝呢。

是以,四风一念完,赵王除了呆立片刻以外,没敢再做任何表示,仿佛那奏折不是他上表的一样。

皇帝的心思也在这一时半刻之间,转了好几个弯。他起先不过是听信了他老丈人肖宰相的建议,要给赵王的生平再抹上一点儿黑。世家门阀,皆看重孝义,只一件事情虽不会使赵王再无翻身之日,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要坚持不懈,赵王总有被彻底压倒的那么一天。

就连赵王会上表这种情形,他和老丈人也预料到了,可着实没有预料到赵王会这么激烈。

皇帝还真想劝赵王几句,看他到底会不会真的撞死在宝殿之前,就是唯恐会被安上逼死弟弟的头衔。

皇帝纠结了又纠结,在坑一把赵王,还是博一个好名声之间,选择了后者。他忍了又忍,道了一句:“此事还需朕请示过皇太后之后,再行决定。”

没什么事情,这就退朝了。

皇帝去了皇太后的宁安宫,赵王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也硬着头皮跟了去。

皇帝将赵王的奏折往皇太后面前一递,赵王那儿还没进门呢,就听见他娘哭嚎的声音。

“那个死鬼活着不让人消停,死了也不忘继续害人。”

好吧,这是在骂他先帝爹呢!赵王悄无声息地迈步进去,就见他娘用帕子摸了摸泪,指了指皇帝,又指了指他道:“哀家不管那么多,哀家只知道皇帝和赵王,一个无后,一个无妻。天家忌讳子嗣单薄,皇帝不许守孝,赶紧给哀家生孙子要紧。赵王也不许守孝,赶紧将正妃接进了门,好好过日子才是正事哩。”

皇太后一锤定音,皇帝和赵王谁也别想独善其身,要不遵守孝道,还是一块儿吧两兄弟。

皇帝为没能陷害到赵王,而忧心。

赵王为不用撞死在宝殿之前,放了心。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默默地别过了头,全都别有用心。

皇太后也不留饭,知道留了也留不住。

皇帝先走一步,去乾元殿批奏折去了。

只因那里是他大伯在世之时常用之地,他父皇本来也喜欢那里,后来因为殿中死了人,就废弃了。

他登基之后,也没怎么修缮,打扫了一下卫生,搬进去了一些个人用品,就在乾元殿中长住了。基本上不睡后宫的女人,吃宿都是在那里。什么死过人了不吉利,放眼皇宫里的所有宫殿,可有一个不曾死过人的地方嘛!

住在他大伯最喜欢的乾元殿里,才能更好地向他大伯学习。

赵王因着连续多日不曾来看过皇太后,又多呆了片刻,正要走的时候,皇后跟前的太监喜和找了过来,说是寻皇帝。

喜和来宁安宫之前,自然是去过乾元殿的,可那会儿皇帝还没有回去。

喜和在乾元殿扑了个空,来了宁安宫还是扑空。他不敢有怨言,给皇太后行完了礼,就要告退,皇太后多言问了一句:“皇后如此着急寻皇帝,可是有什么急事情?”语气里满是不悦。

皇太后对皇后不满,这是整个后宫人尽皆知的事情。还不是就因着皇后无所出嘛!

喜和想了想,皇后只说要将喜讯告知皇帝,没说告不告诉皇太后。可喜讯嘛,当然是瞒不住的。

遂咧着嘴笑道:“恭喜皇太后,皇后……有喜了。”

这实在是个大惊喜,皇太后喜坏了,竟然有点儿傻,连笑都忘记了,就下意识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喜和一愣,这才想起来皇帝和皇后还在孝中的事情,只见皇太后没笑,以为她要清算这个事,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可皇太后问了话,又不能不回答,遂支支吾吾道:“好像是上一次,皇上因着思念先帝,喝醉了酒……嗯,就是那时的事情。”

皇太后一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板着脸问:“哀家是问你皇后有喜多久了,几个月了?”

喜和还顾不上松口气,赶忙回答:“太医说不足两月。”

就见皇太后一个健步就冲了出去,扭头对喜和道:“前头带路,哀家得去看看皇后哩。这头三个月啊,一定得小心了又小心……”

直到他娘的声音消失在耳前,赵王才好不容易回了神,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被他娘忽略了这真没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忽略。反而是皇后有喜这件事情,简直就如晴天大霹雳,霹的赵王只觉两眼发黑,前途不明。

因着老是被人质疑生不出孩子,皇帝在翌日的早朝上很开森地宣布了这一喜讯。

文武百官个个道喜,没人敢说皇帝有错,不该在孝期睡皇后生孩子。紧接着,又宣布了赵王的婚期如期举行,自然也就没有人挑错了。

就连本来准备卯足劲对付赵王的肖宰相,已经笑傻了好嘛,陷害赵王那是玩阴的,不玩了,不玩了,只当是积点德,求万佛保佑皇后此次一举得男哩。

一下了朝,诚信伯就赶到武陵长公主府给裴天舒传消息。

裴家的消息渠道要是滞后到了这种地步,裴天舒已经被玩死很多回了好嘛!

昨夜已经得到消息的裴天舒装作并不知情,仔细审视着刘通的表情,把“是不是皇帝的种还不一定”这句话语生生地压了下去,面不改色地道:“这是好事情。”

刘通想说“好个屁”,瞧了瞧裴天舒狡黠的眼睛,“呸”了一声道:“裴老三,到现在还不想跟哥哥交个底?”一生气,连王爷也不叫了。嗯……还卖了把老。

裴金玉正好打外头进来,接了一句:“自然是要同伯爷交底的。”

刘通还在疑惑难道裴家的主事劝全部交给了裴金玉?

那厢裴金玉已经立在了他的面前,道:“伯爷已经是伯爷了,就怕有的事情伯爷不想干哩。”

还真是个说话利索的,一下子就将难题推了回来。刘通开始装傻:“什么事情,长公主倒是交个底。”

裴金玉在她爹的榻前坐了下来,呵呵一笑道:“伯爷要是想不出是什么事情,还真不配让我同你交这个底。”

好嘛,人家就是不说,就是跟你打哑谜。刘通嘀咕了一声,继续耍赖皮:“这不是将猜出来,又不敢肯定,所以才让长公主和忠义王明示。”

裴金玉还是笑,躺的屁股疼的裴天舒换了个姿势,说的干脆:“那你先回家,接着想。”想出来,咱们就谈。想不出来,免谈。

刘通口舌都说干了,换来了这么个结果,气的撅撅胡子,回家找他儿子们撒气去了。

其实刘通说的真是大实话,他猜测裴天舒是想托代王上位,可看裴家父女俩对代王的冷落姿态,又不怎么像哩。

这事儿不好猜,说就更不好说了。

代王最近办了两件绝顶漂亮的事情,一个是将修陵的事宜安排的井井有条,一个是将峡山最西头占山为王的山贼给一网打尽。

一向傻乎乎的代王最近表现的这么精明,要说背后没有人出谋划策,谁也不会相信。

至于代王背后之人,谁都会认为是裴天舒。

可事实究竟是什么,还得等代王回来才能知道呢。

刘通不急,耐下心来再等几天就是了。

裴金玉就更不着急了。

急也没用不是,还有,貌似赵王那边比她还着急。

正文 第115章 于

好吧;赵王真是要急死了。

恨不得皇后明天就生产,一看,哈哈;不是个带把的。

这是真快急成了神经病。

他也不想想,就算皇后肚子里头是个公主;可人家皇帝连公主都生了出来,生个太子王爷什么的已经不是压力。

皇帝是真的很开心,一天之内,赏了朱无涯三回,简直就把他当做了大救星。

朱无涯很谦虚,婉拒了皇帝前两回加官的赏赐,就要了点儿金银。

按理说;皇后这儿有了动静,他可以光荣地隐退了。可皇帝一时之间发了善心,还让他进宫给度乘大圣调养心悸的毛病。

裴金玉听到宫里头传来的消息,真不知该如何评价皇帝的善心,作秀的嫌疑很大很大的。

还没有理清头绪,宫里又出了事情。

皇帝那儿虽说真是善给别人看的,但好歹也算是种下了善根,这就以光速结出了善果。

据说,要不是朱无涯在宫里给度乘大圣治病,皇后滑倒在地,没准儿就来不及救治,皇后很可能就保不住肚里的孩子。还真是多亏了朱无涯,那及时的一根金针哩。

是的,皇后差点儿滑了胎。

听说皇后是因为起早给皇太后请安,踩在了一颗被露水打湿的鹅卵石之上,当场滑了个屁股墩。好在她身边的宫女是个衷心的,反应也极快,瞧见她快要倒地,自己先躺在了那里,给她当了个肉垫。

饶是如此,皇后也摔得不轻,都见了血,又被朱无涯施了金针之术,给挽救了回来。

皇太后埋怨她:“我不是告诉你不让你去宁安宫请安了。”

皇后就只会嘤嘤哭泣。

皇太后又道:“快别哭了祖宗,再哭肚里的孩子就更危险了。”

皇后打了个嗝,赶忙止住了眼泪。

皇帝心说,这真是乐极生了悲,严肃地询问朱无涯:“皇后这情况……”

朱无涯道:“得小心将养着才是。”

皇帝很忧虑。

皇太后心疼儿子,操心了国事,还得操心这些意外发生的事情,遂安慰道:“没什么大事情,純方菩萨保了5个月的胎,不是照样生下了度乘大圣。”

别安慰还好点儿。

皇帝听完,就叹了口气,这要不是亲娘,他早就翻脸了。想当初純方菩萨的肚子里可是双生子,结果就活了度乘大圣一个,还特么的生下来就是药罐子。他可不想他的孩子生下来也是那个熊样子。

好不容易怀上了一个,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个。先不说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就算铁定是男孩了,要是个像度乘大圣那样,看着就活不长的,这大宏的江山啊可怎么传承下去!

皇帝的心塞不言而喻。

皇后一听这话,也很心塞哩。心想着她才怀了两个多月,剩下的日子要是都在床上躺着,先不说身体受了受不了,这后宫的宫务,该由谁来打理?

皇太后猜不透她儿子的心思,猜皇后的心思是一猜一个准。

她也在犯愁啊,皇帝的后宫除了皇后,就全是美人了,连一个高位分的妃子都没有,这打理后宫的重担恐怕又要落在她的肩上了。

皇太后自打亲手药死了先帝,就想开了,因着她本身就是个相信一报还一报的,她认为自己迫不得已种下了恶果,迟早会有报应报在她的身上。

不过是一死罢了,若不是还放心不下自己的两个儿子,她早就自尽赎罪了。生死都能看的开,又何况是这些俗事情。

可眼下,放下了还是得拿起。皇太后为了使皇后安心:“你且放心,你养胎的日子,后宫的事情哀家来替你操着心,待你生产完毕,再一应交到你的手里。”

皇后自然是感激涕零。

皇太后却在那儿想,皇帝也该纳几个高位分的妃子了,至少可以在这种紧急的关头,分担一些事情。

皇太后将朝中几个大臣家的闺女都想了一遍,还真没有合适的哩。像高御史家女儿都已经出嫁,外孙女又太小了。像韩太常还有光禄勋家的女儿,年纪倒是挺合适,但长相实在是太丑了。虽说灭了灯都是一样的,可会影响下一代的好嘛。

反正不是这不合适,就是那不合适就对了。

唯一合适的有长公主裴金玉,唉,人家早就是代王的了。

皇太后颇为感叹,就听皇帝问了一句:“阿錾也该回了吧!”

好好的怎么想起了代王,皇帝真不想说其实他也在考虑他娘想的那个问题。

裴金玉啊裴金玉,谁能想到代王竟然是个慧眼识珠的。

皇帝也忍不住地叹息,又将他们家大臣的女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他这是想纳个妃,妃子的娘家自然是得有点儿小势力,符合条件的大臣不过就那么几个,还别说,这一回真让他给想到了。嗯,没错,又是诚信伯家的小阿彩哩。

皇帝送皇太后回宁安宫的时候,特地跟皇太后说了这个事情。

皇太后想了想,还别说,真是挺合适的。但年纪不小了,定没有定亲还不知道呢。

这就将诚信伯夫人招来问一问好了。

******

这不逢年过节的突然就被招进了宫,肖氏觉得一定没有好事情。想来想去,她家里会让人打主意的,不过是三个儿女的婚事。

赵王已经定了亲,肖氏觉得她女儿是安全的。

怕就怕皇太后脑子一热,再让他们家出一个尚主的。

宫里这不是还有六个小公主嘛!虽说年纪和她家儿子不合适,谁知道上面的人脑子会不会抽筋,想想就怪吓人的。

岂料肖氏想错了啊,当皇太后似随意地问起:“你家女儿定亲了没有啊?”

肖氏很意外,还没有忘记警觉这个大事情。

肖氏想了想,下狠心道:“已经定下了建信侯家的三子。”虽然她很不满意,但此时情况紧急啊。

肖氏咽下了心头的不甘心,转而笑盈盈。

皇太后笑不出来了,可面子上还得撑下去,就同肖氏东扯两句、西扯两句,不知怎么就说到了为母难上面来了。

肖氏说:“可不是就难嘛,养大了孩子,还得操心儿女的婚姻。”

皇太后深有感触:“是呢,是呢。我也同你一样,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呢。”

肖氏惊讶,微微张了张嘴,没敢出声提醒。

还是柳云趴在皇太后的耳边提了醒,“太后啊,还有六个公主呢。”

皇太后很尴尬,她又不能说,她压根儿就将那六个不会给她儿子造成威胁的小公主给忘到了脑后去。是以,只能很不自在地解释了一句:“那六个还不到议婚的年纪。”

肖氏附和:“是哩,是哩。”

这就又闲聊了几句,肖氏告退了。

皇太后闲着怪无聊的,就特地想了想先帝留下来的六个小公主,最大的那个今年已经七岁了,倒是和裴家的两个儿子是同龄。

哎哟,皇太后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

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贡献点儿余力,帮她儿子分担一些事情,比如说未雨绸缪啊,逐渐消弱忠义王的势力什么的。

就从让忠义王的儿子尚主开始吧。

他有两个儿子,可咱宫里有六个公主呢,怕什么!

但又总不能干出让他两个儿子都尚主,这么明显的事情。

皇太后想了一圈,这又把镇国将军想起,同忠义王很好的镇国将军林枞家也有两个儿子的好嘛!

******

三日之后,裴金玉忙完了一天,刚回到屋里,就见裴雪津很苦恼地以手支头,在那里发呆呢。

裴金玉问:“你这是怎么了?”

裴雪津撇撇嘴道:“阿姐,我就中午睡了一觉,一起来怎么就成了有妇之夫呢?”

裴金玉今日出了趟城,根本就不知道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佳柔趴在她耳边,说了皇太后下的旨意,说是将靖涵公主许配给了裴雪津。

裴金玉顿时就变了脸,一拍桌子,生了很大的气。

她忽然就真的理解了前世时林青峦的处境。

她看着裴雪津默默无语,裴雪津却忽而一笑,宽慰她道:“阿姐,我可比林旭强多了,好歹那靖涵公主还是跟我同岁的,许配给林旭的靖易公主比他长了四岁呢。”说完,还夸张地大笑。

裴金玉只觉得头有点儿晕,还有些啼笑皆非。做林家的公主也真是倒大霉了,就算是出于政治的目的,也没有将公主往外批发的。

她想了片刻,问裴雪津:“爹是怎么说的?”

“爹说我还小,不用想太多那些不对年纪的事情。”

裴金玉很赞同:“嗯,什么有妇之夫,你将这些彻底的忘记。裴家的儿子,婚事还轮不到别人来做主。你且安了心,按爹说的做,不要想那些和年纪不对的事情。至于娶谁,等你长大了再说也不迟。”如今,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

正文 第116章 于

姐弟两个又说了会儿话;裴金玉的另一个弟弟裴百威寻了过来。

一进门,裴百威就安慰裴雪津道:“不就是多了个女人嘛,至于难过成这个样子?你喜欢就同她讲几句话;不喜欢就把她关在屋子里。”

没把裴雪津给逗笑,倒是把裴金玉给逗乐了。

裴金玉道:“你懂的倒是挺多。”

裴百威个笨蛋,没听出来好赖话;一昂头,还很得意地说:“那是,我是哥哥,自然要比弟弟懂的多。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弟弟不就是比我多了件衣服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裴金玉听出了不对劲;恰逢裴雪津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去听。

结果,还真听到了一个笑话。

因着兄弟俩是双生子,楚氏给什么东西,都是一人一份,吃个蜜枣,也是你三个我三个,连大小都是一样的。

皇太后的一道赐婚懿旨一下,两兄弟顿时都生了气。裴雪津是因着气莫名其妙多出来个小媳妇,裴百威则是气他怎么没有呢。

裴金玉觉得自己真被裴百威给打败了,问他:“你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吗?”

裴百威答得很干脆:“衣服。”

裴金玉忍不住翻了翻眼睛:“谁教给你的?”

“四师哥啊,他说了好男儿志在疆场。女人是什么?女人就是衣服,还不如马鞍呢!”

裴百威和裴雪津也在跟着赵夫子学习,这四师哥自然就是已经出师了的刘元枫。自己还没学好,就开始害人了。

话音一落,裴百威就挨了一记脑瓜崩。

就听裴金玉问他:“娘是爹的衣服?”

不带这样说的,那可是咱亲娘好嘛!裴百威糊涂了,这问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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