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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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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代王气了个半死的穆秋霜,镇定了心绪,也道:“赵王有礼。”

赵王便说:“菩萨这是……”

穆秋霜真不愿意回想刚刚,冷着脸道:“无妨。”

赵王一看,顿时迷了眼睛。

男人真是这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动物。她给代王一张笑脸,代王只觉她在犯贱。这会儿,给了赵王一张冷脸,赵王却被她惊艳。

穆秋霜什么懂的都不多,却最是能懂男人看她的眼神。将将的挫败之感一扫而光,转而笑语晏晏:“贫尼告退。”

不告退还能怎样,代王可还在亭子里头看着哩。

穆秋霜忍不住愤恨地想,若是刚刚站在亭子里的是赵王,结局肯定是另一个样。

直到穆秋霜走远,赵王才渐渐回神,甩了甩袖子,只当根本就没有刚才失神的那回事。他分的很清楚,像刚刚那种女人,对于男人来说,说好听了图的就是一个新奇,说难听了就是玩物。

男人真正要娶的应该是裴金玉那种女子,不仅貌美如花,娶了回家还能如虎添翼。

是以,他有的时候根本无法理解他母后和太子的想法。

他母后是视他父皇的所有玩物如眼中钉肉中刺,防完了她们专宠,还要防着她们的肚子。要他说真不用这样草木皆兵,像想要对付有了身孕已经不能受宠的純方,更好的办法不是进谏,也不是胡闹,无非是再给他父皇寻上一个新的玩物。

待他父皇对純方的热度减退,再下手除掉了她肚中的孩子,如此才能高枕无忧不是。

还有太子,至今没有子嗣,就连他母后都不知晓,不是太子有疾,而是太子妃专宠,还是被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占了窝。

真不知道太子到底喜欢那个蠢女人什么,想当初他就看不上肖家,听说太子喜欢,欢喜异常,巴不得双手奉上。

赵王面上也表现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也蹬上了秋丽亭,对代王道:“錾弟,你见过母后了?”

代王摇了摇头,说道:“我想了想,还是等着赵王哥哥一起去,如此赵王哥哥才不会被皇后伯母念叨。”

赵王倒是不疑有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好錾弟,想的周到”,这就同代王一起往慈惠宫走去。

这一路上再无他事,到了皇后宫中同皇后说了会儿话。

代王心中有事,赵王比他还有事。

皇后想要留饭,赵王就道:“母后说留饭就留饭,怎知錾弟是否与他人有约。”

代王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奸猾”,只笑不说话。

皇后便知赵王的想法,骂道:“是你自己有约,与母后直说又能怎样,就知道欺负你弟弟。”

赵王也学代王只笑不说话。

皇后也不强留,还作势赶他二人出宫。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两人告退,将出了慈惠宫,就有一太监撞在了代王的身上。

赵王骂道:“狗奴才,不长眼睛吗?”

那李运连连磕头。

代王握紧了手里的字条,拂了拂袖子道:“算了,也没什么大事。”

赵王是真急着出宫办事,再说了,挨撞的又不是他,代王都不计较,他又何苦去做坏人。

遂道:“下次走路小心。”

这就和代王急急出宫去,还特地将代王送到了代王府门口。

等到赵王的车驾离开,代王便转身直接朝武陵长公主府走去。

好歹幸不辱命,就是不知那赫连解语的答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了,求表扬

正文 第82章

虽说好奇;但代王是个极其守信的;将字条揣了一路,都没想过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先看一看。

一见到裴金玉,就巴巴地将条子递给了她。

不曾想,裴金玉也是个极其守信的,她也不看;直接差了嘉荣将字条送到了裴小七的药园里。

代王埋怨了她一句:“早知道你也不看;我在半路上就先看一看了。”

就听裴金玉道:“这世上反正是没卖后悔药的;你如今说什么都是白说了。”

代王哑然一笑,心知她至始至终都是这样的脾性,所以才不敢开口跟她说他很后悔、悔不当初、懊悔无及等等这样的话语。说了,能换来的不过是如刚刚的那样一句奚落的话语。

若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后悔的?

并不是卫妩从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刻。

那一刻是完全崩溃。

后悔则比崩溃更要早,可能是刘铮打开城门的那一刻,也可能比那还要早,说不定是吃了假死药一离开她的那一刻起。

回首上世的那种痛苦,如今连问一问自己若再来一次可有承受的勇气都不能,只能是不敢想、不要想。无意想起,都忍不住不寒而栗。

裴金玉只觉奇怪,她也不曾说什么难听的话,代王怎就红了眼眶呢?

若被嘉荣瞧见了,又该不住地念她不该欺负人了,好歹人家也是一王爷不是!

真是的,堂堂的王爷动不动还要哭鼻子,真是长见识了。

裴金玉顿产生了一种“天下的男子皆不如我”的感想,不自主地放柔了声音道:“不就是没看字条上都写了什么嘛,真是,也不至于让你痛哭一场。再说了,就算看你也不一定能看的懂不是。像我二叔写给那赫连名花的信你能看懂吗?反正我是没懂,全是药名,懒得费脑子去猜。那赫连名花指不定会怎样回哩,总之,不会写明明白白的话语,要不怎么叫私传密信呢。不过,你且放心,我二叔还指望着咱们给他传信呢。等他一来,你问什么他保准儿老老实实地答。”

这声音可真好听,她说了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于是,代王又笑了。

裴金玉又产生了一种自己越来越会哄人的误解。

两个人就开始巴巴地等着裴小七自动上门。

一天,两天,三天都过去了,裴小七那儿什么动静都没有。

饶是裴金玉够能沉的下气了,也难免替她二叔着急,心想着难不成是被拒绝了?

瞧不上他也对,以前的他带了个黑于常人的人皮面具,那么丑,能看上他得有多重的口味啊。

不好去跟裴小七打听,就跑去找她爹了。

她爹最近着实挺忙的,朝堂里天天都有烦心事就不提了,还有家里的琐碎事。这不是百威和雪津哥儿俩快过两岁生辰了,按理说这是楚氏需要操持的事情,可楚氏的祖母病了,回娘家尽孝去了。

楚氏的祖母生病本来管不着裴天舒什么事,就是丁忧也轮不着他啊,可谁知道皇帝有没有哪根筋搭错,会不会借此大做文章哩。

是以,差不多大半个朝堂上的人都将目光聚焦到了楚祭酒家,楚祭酒表示“受宠若惊”,祭酒他娘表示压力山大。

躺在床上想,不能就这样死啊,岂不是给后人留难为了。

于是一咬牙,嗯……也得亏了有裴小七特制的妙药,祭酒老娘在鬼门关前三进三出,嘿,大有好转迹象。

这不,楚氏一高兴,带着儿子,将府里的事情一丢,谁爱管谁管,反正她回娘家小住去了。

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可苦死了裴天舒,两头忙,忙得头昏脑涨。

当裴金玉找到她爹的时候,裴天舒正手捧着账册哀嚎。

裴金玉表示,做女人就得像她娘,用她爹说的话“心妍,你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找到像我这么一个靠谱的”。

她爹总喜欢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说这话时,不无吹嘘,但仔细想想也并非没有道理。不是在替她爹叫屈,连她都觉得她娘真的是很幸福的。

再一瞧她爹,颇有些于心不忍,道了一句:“把账本给我吧。”

裴天舒觉得自己找到了救星,立马忘记了自己对着账本是怎么心塞的,还心很大地想:马上就要十岁的小姑娘了,加减乘除应该可以很轻松搞定。

嗯……这就放权了。

待他女儿又抽空将裴小七的异常一说,还不知情的裴天舒又交代了东青几句,抬脚就走了。

人常说那句好奇害死猫,还真的颇有道理。

裴金玉觉得自己若不是好奇裴小七的事情,就不会去找她爹。不找她爹,就不会觉得她爹忙成了狗很可怜。不觉得她爹可怜,就不会头脑一热说那句“把账本给我”的话。不说这句话,她也就不用呆在她爹的书房看了一上午的账本,而后又见了一下午的各房管事,也就不会被赵夫子当做旷课处理,也就不用抄写五十遍《孔喜传》,重新学习什么叫做尊师重道了。

裴金玉觉得自己挨罚真的很冤,可又不能喊冤。赵夫子是个老学究,最善于的就是借各种典籍,歪理强辩,辩不过他的结局很可能就是五十遍变成一百遍。

所以说,裴金玉只有认栽了。

天已黑透,还在秉烛疾书,一边写一边觉得自己忙成了狗比她爹还可怜了。

忽地就听见有人敲窗,陪夜的嘉荣打开了窗户一看,更深夜静中,代王悄无声息地立在窗前。

嘉荣赶忙回头道:“长公主,是代王。”

裴金玉走到窗前,惊奇问他:“你怎地来了?”

一句话里有两层意思,一是他为什么而来;二是后院的门已经落锁,他是怎么进来的,可别以为她爹的暗卫都是棒槌。

代王只笑不答,从怀中掏出了一卷藏经纸,递到了窗前言:“我常常请假进宫,赵夫子便常常罚我抄写《孔喜传》,我抄出了心得,遂拿给你瞧瞧。”

裴金玉有点儿哭笑不得,展开藏经纸一看,随即惊愕。他所说的心得分明就是托词,这藏经纸上的字迹分明与她的字迹如出一辙。

裴金玉正待要问他是何时学会了她的字样,抬头一看,隆重的夜中,哪里还有代王的身影。

一旁的嘉荣仔细一数,欢喜道:“公主,是四十遍哩,加上公主先前写的十遍,正好五十遍,足以应付赵夫子,公主可以上床安歇了。”

裴金玉却久久无言,凝神望着先前代王站立的地方。

******

不管皇帝有多么的心塞,楚祭酒的老娘都以顽强的毅力,气势汹汹地挺过了这个严冬,为表自己有多么的健康,久不出门的祭酒老娘,还特地参加了裴百威和裴雪津的两岁生辰宴。

这一日刚好是立春,一年有两个春,被民间寓意为吉祥如意。而第二年,又被叫做孤鸾年,不宜嫁娶。

是以,原本是该忙碌着准备新年的日子,不少人选择了抢时嫁娶。

譬如高御史的嫡幼女高如意,在这一日怀着满心的不甘嫁给了丹乡伯的儿子韦文浩,也是韦妃的亲侄儿。

而皇宫里純方菩萨的肚子也终于挺了出来,连宽大的僧袍都再也遮挡不了。

据说皇帝答应了要将純方菩萨的儿子交给韦妃抚养,高御史是不是因着这个原因才愿意将女儿嫁去了丹乡伯府,便成了众人猜测不断的话题。

这时候,武陵长公主府关起了门,小宴亲友。裴天舒并没有选择在这个众人关注的时期大肆操办儿子的生辰宴,不过是三五亲友围在一起喝喝暖心的酒,再说一些鼓励的话语。

最觉舒心的是祭酒老娘楚老太太,哎呀,说实在的,哪怕死了能上天做个神仙,也想在人间多留几日,瞧瞧满堂的儿孙,听听满堂的笑语,遂豪言道:“老身要活到一百岁哩。”

众人附和:“一百岁也不够,要活的比一百岁更久哩。”

如此,楚老太太更加的舒心,咧着不剩几颗牙的嘴,笑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这边是一屋子的欢声笑语,而那厢偌大的皇宫里却像是死人了一般,笼罩着黑气。

皇帝今日发了雷霆之威,杖毙了純方菩萨身旁伺候的数名太监和宫女,就连稠方大师特地赐给純方的两个比丘尼也不能幸免,只因他们伺候的不尽心,导致了純方菩萨动了胎气。

这时,穆秋霜才后悔不已,若是肚中的孩子没了,就算皇帝不要她的命,那稠方也不会放过了她。真是因小失大,光想着给皇帝戴顶绿帽,却忘了顾及自己身怀有孕。

她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不住地在心里默念:哥哥啊哥哥,若是你在天有灵,千万要保佑妹妹挺过这危机。如此,才能重新谋划,替你报仇方能解恨哩。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张写错了人名,裴小七心仪的是赫连名花,不是赫连解语。已改正。

然后不出意外还有一大更,求鼓励。

正文 第83章

苏子友苏御医提心吊胆地在晨安殿外候着;这是自颜学庆故去之后;他头一次感受到了要命的压力。

皇帝说了;要是純方菩萨肚子里的龙种保不住;他们就得咔~;人头落地。

苏御医今年三十有九;儿子今年才娶了媳妇;还没抱上孙子哩;要是就这么死;肯定是死不瞑目的。

可谁让他没有颜学庆的能耐,谁让他主攻的是伤寒杂症;而不是如颜学庆那般是个妇科圣手呢。

颜御医啊;颜御医;你说你怎么就死的那么早!

武陵长公主府最东头的药园里头。

正翻捡着药材的裴小七连连打着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左手搭在了右手的脉门上,一摸,咦,没病啊!该不是谁在惦记他吧?

也不知是裴老大正惦记着他的毒药,还是林老三又想让他做点儿什么有益于闺房之乐的补药。

反正,惦记他没好事就对了。

总不会是赫连名花想他也就对了。

裴小七怎么想都没想到苏子友的头上,他自打从皇宫里出来,就在武陵长公主府里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一来是为了躲避旧识,以免遇上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什么破绽;二来也符合他的性格,他本就不像林枞那样飞扬跋扈,他就喜欢躲在屋子里头捣鼓捣鼓草药,默默无语,却总能给人致命的一伤。

是以,今日裴天舒宴请亲友,他依然躲在药园里头。

说的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可做,趁着天晴还有太阳,翻捡翻捡药草,配几个应急的方子,一眨眼的功夫,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约莫着前头的宴席已经结束,裴小七在院子里头支了个软榻,和药草一块儿晒起了太阳。

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还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头还是赫连名花立在桃树之下,拈花一笑,面容是那样的恬静美好。但同往常不一样的是桃树上面有好多只麻雀不停地叽叽喳喳,真是太影响画面的美感了。

裴小七想要伸手去赶麻雀,冷不丁地一阵小风吹来,他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药园就似遭了窃贼,到处都是凌乱的药草,且贼并未走远,就在他的屋子里头呱呱乱叫。

裴小七当然不会以为是真的来了贼,心知一定是哪个兔崽子趁他睡着,乱翻他的草药。还知道兔崽子八成就有一个是谭中秀。

裴小七猜的是真准,可委实没有想到兔崽子一共有七个,还外带两个小姑娘。

他方寸大的药房里挤了九个人,不,加他已经十个了,实在是拥挤的不忍直视。

大眼一瞧,心疼的直叫唤:“哎哟,这位小姑娘,那可不是能坐的石头,那是钟乳石可以入药。”

刘彩慌忙跳了起来,往前一步,踩到了她哥哥的脚。

刘元枫被踩的直叫,下意识金鸡独立,又撞到了刘如松。

然后刘如松撞到了裴宝,裴宝又推倒了七里,七里又带倒了八骏,最后成功地铲倒了药炉旁正忙着配药的谭中秀。

只听“哗啦”一声,谭中秀后头的百宝箱应声摔落,瓶瓶罐罐砸碎了不少。

裴小七只觉心痛的滴血,看了看一旁淡定围观的裴金玉,还有裴金玉身后的代王:“……”MD,真想大吼一声“小兔崽子们,快滚蛋”,可是长公主来就来吧,没事儿还干嘛带了只虎崽过来哩。

虎崽不可怕,万一他欺负了虎崽,而虎崽又会告状……得,还是忍了吧。

所有的肇事者中只有谭中秀吓了个半死,赶忙爬起来,解释道:“师父,长公主的裴大生病了,我来给它配点儿药。”

嘿,人病还医不好呢,什么时候改行做兽医了呢!裴小七扫了他一眼,又将眼神落在了摔在地上的瓶瓶罐罐上面,叹息一声,久久无言。

谭中秀更害怕了,又道:“师父,你,你可千万别生气。”然后又加了一句:“师父,你生气归生气,可千万别体罚,好歹我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给点儿面子吧。”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节奏。

要不是顾忌着人多,裴小七早就拎着谭中秀的衣领胖揍他一顿了。

还没说亲的裴小七心说,看来是时候改改门规了,作为他的徒弟,一日不出师,一日就不准成亲。

小兔崽子,叫你没事儿刺激为师,为师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谭中秀看出了裴小七的恶意,欲哭无泪,转脸凄苦万分地看着裴金玉。潜台词是,长公主救命。

裴金玉收到了,先不说谭中秀是为了给裴大医病才带着大家来的药园,单只说他好歹也算是她的大师兄,岂有不管的道理。

裴金玉扫眼又将这屋子打量,不紧不慢地道了一句:“这实不能怪我们,是二叔你这屋子太乱了。”

然后就听代王接道:“缺了一个会洒扫的婶娘哩。”

谭中秀赶忙附和:“就是,就是。”是不是高明的大夫都是天煞孤星,他前一个师父也是没有师娘,还早亡哩。

谭中秀颇为担心地看着裴小七。

裴小七只觉他的眼神怪怪的,心说这是几个意思。

还有其他的人虽没有出声,可都点头又是几个意思。

刘彩捂嘴一乐,一语命中重心:“二叔,你怎地还不娶妻?”她视闺蜜的父母如父母,视闺蜜的二叔自然也如二叔。

裴二叔、裴小七,真想对天长啸,一群兔崽子虐完了身,又来虐他的心,娶媳妇,他也想啊,可关键是媳妇不肯嫁。媳妇说了不放心妹妹,要留在宫里保护她,他难不成还能去皇宫抢亲吗?

一瞧裴小七悲苦的表情,裴金玉和代王心知这是被人婉拒了。

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是极不道德的一件事情,裴金玉目的达到就要撤。

然后,一帮人明着拿,暗着抢,也不知道顺走了裴小七多少东西。

好吧,财去人安定,反正买药草的钱全是裴天舒的。

裴小七略感安慰,认命地开始打扫一地的狼藉。

******

裴金玉那儿一出了药园,就示意要和代王单独说话,其他人都很知趣,唯独刘彩就是不肯走。

还很吃醋,用一双充满了敌意的眼睛望着代王,欲言又止。

这位是已经忘了,才没有多久之前,还很心仪他呢!

刘彩深深地被一种“闺蜜快要被抢走了”的坏情绪笼罩了,情不自禁控诉道:“有什么事情还不能告诉我吗?”

转而望着裴金玉,那眼神太过清澈,太过戳心。

好吧,裴金玉被她打败了,叹了口气道:“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跟代王说一声,今年除夕,我准备进宫参加宫宴。”

往年的宫宴只有忠义王携王妃独自进宫,至于今年为何她也想去了,还是别告诉刘彩的好。无关于信任,只是裴金玉潜意识里觉得她还太小,既然将她划在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私心里自然是想将她护的周到。

刘彩果然想的不多,只欢喜道:“太好了,今年我可有伴了。”

顿了一下,瞟了一眼代王又道:“你进宫参加宫宴,跟代王有什么好说的。”

代王哭笑不得,能和裴金玉单独说话,甭管说的是什么他都是开心的,这刘彩硬是赖着不走不说,还嫌弃起他来了。

代王道:“我在宫里熟啊,想托我提前打点好。”这是告诉裴金玉,你的意思我听懂了。

还不忘保证道:“金玉你且安心,我自会将一切都安排好。”

话毕,点点头,走掉了。

他又不是刘彩,硬赖着不走,搞不好会招人嫌的。

刘彩见代王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一搂裴金玉的胳膊,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逗了逗在裴金玉怀中卧着的裴大,笑嘻嘻地道:“没想到老虎小时候也这么可爱的。”

裴金玉也笑道:“什么东西都是小的时候最可爱。”人也一样,知道的越少懂的越少,连眼神都是清亮的。等到越老眼睛越浑浊,从眼睛里头,就能看到他过往的经历有多少。

而后刘彩又絮絮叨叨地同裴金玉说起了往年参加宫宴的各种趣事,譬如前年最得宠的是韦妃,光从那一身鲜亮的行头就能窥见;去年最得宠的是纯美人赫连解语。也不知今年最得宠的会是谁。

其实这些裴金玉比刘彩知道的多,她却只笑不语。这是朋友在给她“送礼”,虽然礼轻,却已竭尽全力,万万没有嫌弃的道理。

只是一向料事如神的裴金玉也没有想到,今年的除夕没有依照旧例,而是过了腊月二十三祭灶,宫中就派了人到各府传信,要求各府的命妇、以及三品以上大员的嫡女于腊月二十五进宫过年。

理由是聚集有福之气,为純方菩萨肚中的皇子祈福。

是的,純方菩萨自从动了胎气,就一直处于卧床保胎中。

裴天舒以家中有幼子为由给楚氏请了假,本想仍旧以长公主身体虚弱的借口也为裴金玉请个假。

可裴金玉自己执意要入宫,说是替她二叔走动走动。

裴天舒感动之余,细细思量,心想着皇帝还不敢和他明刀明枪地干上,再者对他女儿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地方,饶是如此还是特地嘱咐了裴筝“要寸步不离地跟着长公主”,这才于二十五日的早上,亲自将裴金玉往皇宫里送。

马车才行到宫门前,就瞧见了皇后跟前最得用的大太监柳云,一身崭新的宫服,迎接在宫门之前。

各府的命妇都是清一色的绯红绣花斗篷,黑体红边的曲裾,各家的小娘子则是各个花枝招展,排着队等着由柳云引领至慈惠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武陵长公主的马车一到,柳云便亲迎上前,问安行礼后,又指使着宫人放行,这才含笑曰:“忠义王,皇后娘娘说了,长公主到了皇宫,就等于是回了娘家,自不用与各府的小娘子们一道,二门前已有专人迎接。”

裴天舒一点头,指使东青塞了一袋银钱在柳云的手里,也不去想皇后此举是在示好还是捧杀。放下了车帷,马车复又前行。

到了二门前,没有皇帝的召唤,裴天舒便不好再往里去。

先行下了马车,去扶裴金玉。

就见柳云口中的“专人”已来到了马车跟前。

不是代王又是哪个!

裴天舒道:“你来的倒很早。”

代王的面上挂着标志性的憨笑,曰:“快过年了,皇伯母让我进宫来陪陪她哩。”这是来了就不走的意思。

裴天舒听明白了,“嗯”了一声,又挑眼看他嘱咐道:“我想说什么你懂。”

代王想说“我不懂”,可裴金玉已下了马车,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哩。遂闷闷地答:“懂。”还不就是照顾好了她,但是不可以监守自盗嘛!

这是只让人干活,还不给奖励的节奏。

代王目送着裴天舒的马车出了宫门,暗地骂了一句“抠门”,这就规规矩矩地引着裴金玉往慈惠宫去了。

皇宫不止是等级深严的地方,还是耳目众多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哪个墙角旮旯里藏着谁的眼睛。

代王在这里只能是标标准准的傻王爷,裴金玉也得时不时地做出身体不适弱不禁风的模样。

就算很多人心知肚明她是装的,也没人会不识趣地去揭穿不是!

一到了慈惠宫,皇后就赶忙让人给裴金玉赐了座,紧挨着高座之旁。皇后温言温语地询问了裴金玉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柳云便领着各府的小娘子朝见而来。

皇后正襟危坐,下意识地扬起了高傲的头。那厢的代王早在柳云来报之时,不待人嘱咐,就回避了开。

如花如玉的小娘子们齐齐进殿向皇后行礼,而后分成了两排,侍立在皇后跟前。

皇后说了些吉祥的场面话,又挑了几个亮眼的询问了年龄和学识,而后命她们退到了一边,这就该各府的命妇朝见了。

命妇行礼之时,裴金玉有意让开,皇后却道:“不用,堂堂的长公主当得这一礼。”

话虽如此,可裴金玉觉得今日的仇恨拉得已经够多了,还是执意起身,让到了一旁。

各府的命妇行过了礼,也分了两排侍立在皇后的跟前。

皇后道:“本宫奉了皇上之命,将尔等有福之人招至宫中,一方面是为了给純方菩萨肚中的孩儿祈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大家高高兴兴地庆祝一番。我朝家法严谨,女子应该懂得持家之道,首要的便是女红……尔等今日进的宫门,便各裁一件衣服,再由各府的小娘子们缝制,明日日落之前交上。”

站在这里的各府命妇皆心知,一进宫门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却不曾想到一上来就让她们做衣裳。

有的吓个半死,譬如诚信伯夫人肖氏,她比谁都知道她这女儿的针线本领,说的好听点儿叫不怎么会,说的难听的就是手笨的跟脚一样。

高御史的夫人本没什么紧张的,只因她最小的女儿也出嫁了,嫁的是韦妃的侄儿,品级不够,并没有进的宫门。

可一瞧见镇国将军夫人高再婵,忍不住还是很心慌。

那边的裴金玉一瞧刘彩哭丧的小模样,已心知她和自己一样,是个压根儿就不通针线的。

到了皇宫的地界,她爹的人轻易不能动,想做点儿什么小动作,就全看代王的本领了。

裴筝早就会了意,悄悄地给代王递消息去了。

腊月二十六的中午,代王趁着皇后小歇的时候,拿了两件做好的衣裳递给了裴筝。

而高再婵那里,因着高夫人的主动帮忙,也已经完工。

这就写上了各人的名字,交上去了。

然后,玩儿去。

虽说裴金玉是带有目的性的,却也不好冒冒失失地闯进和楿宫去。代王早就安排了妥当,差人给赫连名花送了信,就约在了秋丽亭见面。

裴金玉携着刘彩和高再婵到地方的时候,就见秋丽亭中立着一个宫装丽人,穿着名贵的纯白色的雀羽大氅,端庄秀丽,一点儿也不像是失宠的模样。

高再婵是知道情况的,消息的来源渠道自是镇国将军林枞。

她眼光独到,只瞧了一眼,便犹豫道:“是她?”

刘彩不解问:“三婶娘,你和……她,从前认识?”

裴金玉也瞧出了异常,没发表意见,只是对刘彩道了一句:“多看少说,有什么话出宫再说。”

刘彩又不傻,果断闭嘴,眼瞅四方。

秋丽亭中的确实不是赫连名花,而是妹妹赫连解语。

别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她那个笨姐姐也不知被什么人迷惑,竟会傻到了问她愿不愿意出宫去。

且不说,这禁宫深严,除了死掉被抬出去,想要活着出去难于上青天。单只说,迷惑她姐姐的人,到底是哪一方的神圣,胆大到了这种地步。

她问了她姐姐许久,可她姐姐就是不肯吐口,她便一直叫人盯着姐姐的一举一动。得知了今日之约,她将姐姐迷倒在屋,自己前来赴约,倒要瞧一瞧“那个神圣”是什么人物。

不曾想,这就瞧见了赫赫有名的长公主。长公主不认得她,可不代表她不认得长公主。昨日命妇和贵女进宫,她可是远远地瞧过的。唯有长公主是由代王亲引进宫。

赫连解语的心头咯噔一跳,难不成迷惑她姐姐的是忠义王?

一想,也是,放眼整个大宏,若说有一人胆敢来挖皇帝的墙角,那就只能是忠义王裴天舒了。 怪不得,这一次那忠义王妃并未进宫。

赫连解语上前柔柔一拜,道了句:“长公主有礼,将军夫人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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