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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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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画舫是不是烟花之地,这就是人间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代王的那帮小兄弟,譬如诚信伯的二子今年还不满十岁,譬如建信侯家的小儿子也是今年不满十岁。还都是一群孩子呀,不过是贪恋洛水行舟两岸间的绚丽景致,怎么可能是去看那些胭脂俗粉的呢!

不要自己看见了丰乳肥臀的女人自己想上,就说别人也想上,他们就是想上,程序还没扩展到那个功能啊!

最后,还特别强调了画舫是有后台的,在如此英明神武的皇帝领导下,到底哪个官员是他们的后台?捞外快就算了,还尼玛开妓|院,吃相也太难看了。最主要的,男人一喝醉口风可是最不严实的时候,万一被套话……所以,这哪里是开妓|院啊,这分明是探子培养基地,后台之人,其心可诛。

高秉光急的面红耳赤,论斗嘴皮子,他本来就是裴天舒的口下败将,想要强辩个几句,一抬头,正好瞧见了皇帝不善的眼神。可不敢再说了,再说下去,没准儿就被裴天舒安上了与那后台之人一丘之貉的可能。

高秉光只当没有看见肖宰相送来的眼风,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皇帝沉着脸宣布要彻查此事,紧接着就退朝了。

这就拎着赵王去了乾元殿。

赵王这孩子苦逼啊,没事都会被他皇帝爹拎去乾元殿——狂批。更何况是现在有事呢。

还不等皇帝大怒一声,再问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赵王已经跪在了地上,得顺着裴天舒编出来的往下编啊。就说他们真是看风景去了,连歌姬都没有要,就引来了画舫管事来推荐,那管事说他们那儿的歌姬和前朝的卫长公主长一个样。卫长公主是谁啊,她是大文的前长公主不错,可她也是他皇大伯明媒正娶的妻啊,就算他们再看不上她,那也是他皇大伯的女人。于是……就打上了。

赵王没敢看他皇帝爹的脸,就怕一看嘴巴不顺溜了。也没敢说这事到底是他让代王动的手,还是代王擅作主张动的手,只因他始终摸不清楚他皇帝爹的想法。

万一他皇帝爹要是觉得他们做的对,一听代王自己动的手,他不是得挨鄙视。万一他皇帝爹要是觉得他们做的不对,一听是他让动的手,他不是还得挨鄙视。所以,这事儿不那么好办。 要是有裴天舒在一旁指点指点就好了。

一想起裴天舒在朝堂上将高秉光辩的哑口无言的拉风场景,赵王忍不住地激动不已,他略一沉思,“咣咣咣”对着他皇帝爹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磕的他爹都觉得莫名其妙了,他对这事情还没下定论呢,他儿子就开始请罪了,莫不是他太威严了?

谁知道,他儿子突然就闭着眼睛喊了一句:“父皇,儿臣也不瞒你了,其实儿臣,儿臣心悦长公主。”

这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说了出来。

赵王说出了心里话,偷偷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去看他皇帝爹。

只见他皇帝爹——傻了。

这会儿,皇帝的心里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

他儿子这是有病啊……喜|幼|女,TMD鞭子呢,鞭子呢,老子的鞭子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感情有进展吗?!!

正文 第46章

关于男女那档子事儿;真是十人就有十种不同的喜好。

譬如,卫单好熟女。

譬如,肖宰相好□□。

譬如;皇帝自己好细腰。

在行这档子事中;不伤大雅的喜好可以称之为情|趣,譬如以上。但像赵王这种……他得有多禽兽啊,才能喜|幼|女。

皇帝已经没有骑马好多年,马鞭自然被高高悬起做了装饰;可仍旧不妨碍他徒手揍了赵王一顿。

赵王被他皇帝爹打蒙了;打出了一股子硬气来;他觉得凭什么代王肖想裴金玉行;而他就不行。

凭什么呀?

赵王索性不跪了,翻身坐在他皇帝爹的跟前,流着眼泪愤愤道:“从小若有一个橘那就是阿錾的,若有两个橘,因为阿錾喜欢还全是他的。不管是在成王府还是东宫,阿錾总是住在离父亲母亲最近的地方,阿錾的护卫是父亲亲自挑选的,阿錾的衣裳是母亲亲手做的,阿錾生病父亲可以日夜不离床地照顾几日。父亲在照顾阿錾的时候,可曾想到过孩儿,可曾知道孩儿在干什么?孩儿在精心苦练箭法,期冀得到父亲的一句称赞。孩儿在刻苦苦读,希望可以得到父亲的另眼相看。可是父亲,你看过我吗?阿錾是你的侄儿,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了吗?”

赵王一激动,连“父皇”都不叫了,直接叫起了“父亲”。

还别说,叫的皇帝直心虚。

林峻游他们家的皇位不是祖传的,相当于半道出家,当了快三十年的平凡人,陡然黄袍加身,那个心境还一时半会儿调整不到位。

换句话说,林峻游是一个有妇人之仁的皇帝。

他想自己满共就两个儿子,都是自己下的种,可一个儿子封了太子,一个就得做一辈子的臣,说不定还会被另一个猜忌一辈子。想想就觉得这个儿子委屈,恰逢儿子自己又叫了屈。

皇帝又仔细地回想了回想,貌似还真像赵王说的那样,主要原因是这样的,赵王他是老二啊。论重要性,前面有太子顶着呢。拼谁受宠,后面的林錾又赶上来了。千年的老二,那就是千年的孤寂啊。

皇帝复杂地看了看赵王,一瞧见他那张微微肿起的脸,越加的心虚了。

可皇帝是个要脸面的皇帝,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嘴上还是严厉地道:“你也好意思跟阿錾比,要是没有你三叔,老子……朕早就是一把枯骨了。阿錾又是个心智不全的,你也缺心眼了吗?”

一想,对,他这儿子可不就是缺心眼了,要不怎么会和林錾抢裴金玉。就算她是月宫的仙子,可尼玛还没张开呢,也美不到哪里去,皇帝以正常男人的角度来推理赵王的心思,越想越觉得那不是真爱,纯属被刺激。

嗯……那就还有救。

皇帝顿了片刻道:“你给我把心思收回去,朕对你什么样,对阿錾什么样,朕的心里有数,不用你来提醒。”

紧接着就是长篇大论的教育了,大概意思就是说赵王,你特么的怎么这么有出息,和弟弟比谁受宠之前,就不带脑子出门吗?尼玛你弟弟是个傻的,你也傻了吗?觉得自己不受重视,尼玛那你就能抢你弟弟的心头好了吗?抢到手你会幸福吗?看着你弟弟的傻样,天天哭,天天哭,难道你不内疚吗?

再说了,你弟弟他没脑子才敢肖想裴金玉,你也没脑子吗?你不知道她爹是谁吗?她爹是你皇伯伯都不敢得罪的人,老子敢吗?把他女儿许给了你,老子那儿还得安抚太子,还得夺了裴天舒的兵权,万一他一生气,使点儿什么坏,多得不偿失啊。

想当年,你皇伯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夺了他一大半的兵权,等你皇伯伯快死的时候,他趁火打劫,又多要了点儿回去,现在老子手里的兵和他手里的兵基本相当。老子还得指望着他给咱们林家冲锋陷阵,哄着他玩都怪费劲的,你就别再这儿给老子添乱了。

行了,回去洗洗上药去吧。将才的话老子只当没听过,你也就只当没有说过。真不知道你看上了裴金玉什么。难道是看上了她和她老子一样的凶悍?这口味还真特么的特别。原来你小子,就喜欢那种没事儿梗着脖子跟你对练的女人,行,这条件老子记住了,赶明儿就照着这个标准给你配备一小队的母老虎,自个儿关起门来玩儿对练去吧。

他皇帝爹的话,赵王哪一句听得都不仔细,就是那句还得“夺了裴天舒的兵权”听得真真的。赵王之所以喜欢裴天舒,除了他厉害以外,就因为他手里的兵权啊。

敢情他皇帝爹的意思,就是他将裴金玉娶回了家,也不能遂了愿。

如此一想,他今日还真是莽撞。看来,想要图谋裴家的支持,想走正经的赐婚路线那是绝对不行,还得转为地下。

这是还得没事儿去裴家刷存在感的节奏。

赵王坐在地上痛哭了一会儿,表示自己如梦初醒,这心里头的滋味真是五味杂瓶,女人的事儿能不能缓缓再说?得让他调整好了心情不是!

皇帝表示理解,只要他不哭着闹着非得娶裴金玉,什么事儿都好说。

赵王满含热泪,谢恩告退。

一出乾元殿的门就乐了,嘿,这是歪打正着,将赵王妃的事儿也一并给解决了。

单身的赵王就还是个好赵王,前路虽然崎岖,可至少还有希望。

赵王仔细盘算着,忽地想起了裴天舒今早在朝堂上的激愤模样,灵光一闪,找到了靠近他的捷径。

彻查怜人画舫的事情,赵王自请要亲自督办,皇帝应允了。

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箭头直指向了太子那一帮啊。

这让赵王忍不住的窃喜起来,却是希望越大,反而失望也越大。

不料,对方一咬牙一狠心来了个断尾逃生,大牢里的画舫管事为首的一干人等“畏罪自杀”。

被管事咬出来的常客礼官大夫高大人,也就是御史中丞高秉光的庶弟高睿也突然从马上摔落而亡。

御史中丞为表清白,上书皇帝,愿打开自家的府门,接受彻底的检查。

人家已经打开了门让你检查,你又能检查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来!

没有揪出来大鱼的赵王有些郁郁,连着几天看见肖宰相之时,都恨不得能在他的身上瞪出几个窟窿来。

肖宰相比他还郁郁啊,他不过是为了自己收罗美人,顺便弄出来的画舫,怎么就成了探子培养基地了呢?

可这事儿怨谁呢?

肖宰相觉得当然是怨那个该死的裴天舒,还有赵王和代王喽。他不止没了画舫没了美人,还差点儿和高家撕破了脸,这才推出一个替死鬼来。

虽事已过,却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战栗的肖宰相表示眦睚必报。可这事儿不敢和太子明说啊,那就得想个法子来点儿阴暗的。

肖宰相本着傻子好欺负的念头,这就准备先拿代王小试牛刀。他可没有蠢到干出公然刺杀王侯这样不要命的傻事来。

实际上,他要干的比这个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还歪打正着和赵王想到了一个地方去,无非就是再一次地瞄准了代王的小兄弟。

代王的小兄弟也郁郁了,表示:坏人,好可怕!

不过,肖宰相的本意则比赵王高端出了一个头,这是准备借用美人控制代王。别看代王是个傻的,可有时候傻子说话往往比他们这些正常人还管用,尤其是在皇帝的跟前。

说干这就干上了。

肖宰相正儿八经地给代王下了帖子,邀他过府喝酒。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人,能有什么共同语言,是以代王去的时候,顺带捎上了刘家兄弟。

肖宰相一看,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啊,真是这么客气干什么。

据说,诚信伯刘通管教儿子很严格,可只要刘家兄弟能将美人带回去,勾引不了小的,万一勾引住了老的哩!老树要是开了花,那才是一个铺天盖地谁都无法阻挡。

这就也顺便给刘家兄弟准备了同等数量的美女若干,美酒佳肴一上,就开了席。

肖宰相假意退让了之后,还是坐在了主位之上,一看座下的三个嫩萝卜丁,优越感爆棚。

他呵呵笑道:“不要客气,不要客气。”

转而就冷脸吩咐伺候在旁的美人,“若王爷和两位刘公子今日不能尽兴,老夫就要尔等人头落地。”

美人面露惊恐,齐声答“是”,劝起酒来就格外的卖力。

刘元枫同刘如松饮酒的机会不多,自然酒力浅薄,却因着心软怕劝酒的美人杀头,只好强饮数杯。

不多时,最小的刘如松已经醉倒在席上。

一旁的刘元枫苦苦支撑,只能连连叨扰。

偏偏代王那边任凭美女流泪劝酒,也不肯喝一口。

肖宰相为显自己言而有信,其实也是为了小露钢牙,当下就命了侍从将代王身旁的美人拉下,随后传来几声惨叫。

这才又呵呵笑道:“来呀,再来伺候王爷。”

左右美人皆心生惧意,却又不得不匍匐上前。

这一次,代王还是不肯喝酒。

半醉的刘元枫劝道:“三哥,你就喝两杯吧,要不然……”

后面的话不说,代王也是明白的,他却但笑不语。

又有两个美人被拉了下去。

刘元枫忍不住斥他:“三哥,你怎地如此心硬。”

这时,代王才不紧不慢地端了酒杯,淡淡笑道:“他杀的是他们家的人,关我何事!”老子就是不喝,你会不会把你们家的女人都叫出来杀光光呢?乐见其成啊。

傻子说了明白话。

肖宰相一口酒哽在喉间,怎么使劲都咽不下去。

要送的美人自然也送不出去了,他要敢说不要就杀掉,那结果还真会是只能杀掉了。

肖宰相一想起枉死的四个妙龄美人,忍不住的摇头惋惜。

他光想着傻子好欺负,怎么没想到傻子他不明人事呢!失算,失算,实在是失算到家了。

********

裴天舒是从刘通的嘴里得知了此事,然后笑得前仰后合。至此,对代王的好感度那也是刷刷刷往上飙升啊。

其实肖宰相这一计真不能算作蠢,他只是太按常理出牌了,结果碰上了压根就不按常理出牌的代王。如此,成了笑料一桩。

这么好笑的事情,裴天舒当然得和他女儿分享。

裴金玉是个向来能抓住重点的,问她爹:“爹,你貌似和肖宰相有仇。”可不,她还周岁那会儿,听说她爹就灌醉了肖宰相的儿子,还亲眼见证了她爹伙同她颜二叔算计的肖宰相好苦好苦。

裴天舒一听这话,不好回答啊。他不能说自己以前和肖白鹤是情敌,使了几回绊子,结果害怕肖白鹤的爹眦睚必报把绊子使回来,如此才越发的不对付起来。貌似追溯缘由,是他太小心眼了。

关于自己其实是个小心眼,就是打死裴天舒他也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可肖宰相是太子的岳丈,这样总归不好。”不等她爹编出个话来骗她,她又开了口。

这会儿裴天舒的反应倒是极快,嗤之以鼻道:“怎么不好了,你老子才不会傻啦吧唧地去站队哩。”

“爹老是一副和肖宰相不怎么对头的样子,别人会以为你站队了。”裴金玉不无担忧地道。

裴天舒摸了摸他女儿的脑袋,表示别烦恼,你爹有的是办法。

裴天舒又一次刷了一把下限,就是今年的春节。

除夕之夜,皇帝在太保殿设宴款待群臣。

此宴共设九十席,分左右排列。设宴的部位都铺着棕毯,毯上再铺毡,一张宴桌二人盘腿坐在毡上。

皇帝宝座前的两张宴桌叠垒起来,参加宴席的大臣按照指定席位入座。

这一切都同往年一样,若不是裴天舒不坐指定席位,偏偏坐在肖宰相身旁的话。

莫说是那些观风之人了,就连皇帝也十分惊讶,连续观望了好几眼,向着那厢频频举杯。

肖宰相本人就更是“受宠若惊”了,心道,该不是裴天舒要使什么阴谋诡计吧!大过年的还找事,实在是晦气。

这就分外提防,裴天舒举筷食什么菜,他就夹什么吃。裴天舒不吃的,他一定不碰。

想想也是,大庭广众之下量他裴天舒也不敢耍其他的花样,无非就是在吃食和水酒之中加点儿料。

菜,他不多吃。酒,也跟裴天舒喝的一样——就是,今日的酒倒是够味儿,难道皇宫新请了酿酒师父?

裴天舒看在眼里,只觉好笑,却也不点破,同邻桌的刘通说了几句话,转脸来跟肖宰相喝酒。

“宰相大人,请。”

“忠义王,请。”

“宰相大人为民解忧,劳苦功高。”

“不不不,忠义王用兵如神,才是劳苦功高。”

“宰相大人,多喝两杯。”

“忠义王,你也喝呀,别客气。”

话出两人之口,入得却是旁人之耳。

有人秒悟,原来忠义王和宰相大人的私交甚好。

有人反驳,那他二人为何总是政见相左?

就又有人驳斥了,你们这些凡人懂什么,这叫权谋,权谋懂吗?算了,说了你们这些凡人也不懂。

众人傻眼,这二货到底说了什么?算了,算了,都散了吧。大过年的都别找不自在了,忠义王和宰相大人的关系到底什么样,还是留着来年需要站队的时候再烦恼吧。

今朝有酒,还是今朝醉。

那厢的肖宰相好像已经醉了,他又不是他儿子,他可是千杯不醉的好嘛!怎么这会儿一个裴天舒突然变成了俩。

肖宰相的头很疼,眼很花,心里的燥热叫嚣着就要破体而出。

他凭借着最后一丝意识使劲强撑,可是来敬酒的官员仍旧络绎不绝。更不好的,是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吐一吐的冲动。

可是殿前失仪委实不妥。

肖宰相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想要走到殿外,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官员拦住了他,继续不长眼色地向他敬酒。

肖宰相憋住气,用眼神示意他——走开,你走开。

可那人依旧不依不饶。

千钧一发之时,裴天舒一把推开了那人,道:“看不见宰相大人要去恭房吗!”

那人唯唯诺诺地退下,裴天舒明扶暗架,协助肖宰相顺利突出重围。

肖宰相入恭之前,打着酒嗝道了句:“谢谢啊,忠义王。”

“不用谢啊,宰相大人。”虽然你一个人就干掉了我一整坛的私酿高度酒,真乃海量也!

但,一向大度的裴天舒表示真的真的不用谢啊。

太平兴邦三年的除夕,肖宰相的记忆,在“谢谢啊,忠义王”这里戛然而止。后来,肖宰相就断片了。

据说,忠义王裴天舒亲自向皇帝请辞,送醉酒不醒的宰相大人出宫。

据说,宰相大人醉酒之后,豪放至极,脱了官服追着殿外表演百戏的姑娘,抱住就不肯撒手。

还据说,好不容易撒开人家姑娘的肖宰相还表演了一段狮子舞,最后看了直播的皇帝哭笑不得地说:“宰相大人……还真是多才多艺。”

还据说……

住嘴,住嘴!别TMD据说了,还有完没完了,能不能给人留条活路啊。

宰相大人表示已哭晕在恭房,尼玛老子还有没有脸去上朝啊。

肖宰相怎么想都想不到,有这么一天,连走出门都需要无比巨大的勇气。

裴金玉总结,她爹能坏到如此程度也实在的不容易。

作为她爹的女儿完全就被她爹秒成了渣渣啊,她得再接再厉向她爹致敬。

作者有话要说:恶人就得恶人磨,不知道代王和裴天舒谁能磨的过谁

正文 第47章

裴金玉那儿才决定要跟她爹致敬;这就有人送上了门。

还真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给递了枕头。

对于这么一个会找虐的人,裴金玉表示其实自己真的很无辜;本来就没她什么事啊!

她娘的娘的表姑母过寿;这是一表表千里,按理说跟她真没什么事,就是不用拽身份,也压根儿都不用去的好嘛!

可是她外祖母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的神经,发了话;他们一家大小;会走的;不会走的,就是爬也得给她爬去。

裴天舒哪儿敢不从他丈母娘呢,就是裴金玉也不敢不从她爹啊!

这就是必须得去的节奏。

寿宴这天就是年初六,年酒都还没喝完呢,就得抽个空去给人祝寿。

裴金玉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什么人啊,需要如此劳师动众。

她自是不知,其实祭酒夫人这是预备着带了王爷女婿,还有长公主外孙女回她娘家,跟人唱对台去。

这与她一向端庄大度、知书达理的祭酒夫人形象实在不相符!内里的个中缘由,还得从她没出嫁前说起。

洛西有二刘,美丽又娇俏。说的就是祭酒夫人刘悦君和宰相夫人刘曼柔。

很多人都知道祭酒夫人和宰相夫人是同族又同宗,却不知二人年幼之时家住很近,门对着门。

人常言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这两家不仅是远亲,还是近邻哩。两家起初好的就跟一家一样,直到刘曼柔和刘悦君先后出生,且一眨眼长到了可以说人长短的年纪。

虐缘的起因是祭酒夫人刘悦君的娘是个填房,前头已故的那个姐姐留下了一子一女,算是嫡出。按理说,刘悦君也算是嫡出。

别看刘曼柔表面上和刘悦君好的穿一条裙子,可背地里却是不大能看的上她的。无他,不过是嫌弃刘悦君这嫡女嫡的不那么正,谁让她上头还有个异母的姐姐是嫡长女呢。

谁心里想的什么,只要搁在心里,谁也拦不住。

坏就坏在了那一日。那是刘曼柔的嫡亲表姐来做客,三人玩了一会儿,刘悦君就说家里有事,要走了。

走就走吧,帕子却忘拿了,这往回一拐,就听见了刘曼柔正跟她表姐说“她可跟咱们不一样,她是什么嫡女啊,她姐姐才是呢,她不过是个填房的女儿”。

刘悦君只觉自己晴天遭了霹雳,被霹的体|无完肤,说好的手帕之交去哪儿了?

偷偷退走,私下抹泪,可不是刘悦君能干出来的事。她当下就冷笑了一声,出现在了刘曼柔的面前,不顾刘曼柔惊愕的表情,拿起她失落在案几的帕子,从中间一扯,撕成了两半,其中的一半狠狠地砸在了刘曼柔的脸上,而后转身离去。

至此,两人正式结下了冤仇。

不久,那刘曼柔的爹爹小升一级,置办了一所大房子,这就搬出了刘悦君所居的那条胡同。

若是两人至此能老死不相往来,这算是虐缘善了。

可偏偏二人的容貌皆上佳,长到成年,就被族长灵光一闪想出来的“洛西有二刘”的营销广告,给捆绑销售了。

二人皆嫁到了世家大族,不失为一件美事。

可后来偏偏刘曼柔的夫君肖恩禄做了太常,而刘悦君的夫君只是个祭酒,这就生生被压了一头。

这还不算完,到了给儿女们说亲的年纪,刘曼柔家的熊孩子肖白鹤看上了刘悦君的女儿楚心妍,要是两家能结为儿女亲家,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可熊孩子要是不熊也就不能叫做熊孩子了,肖白鹤不知打那儿听说了自个儿亲娘和心上人的娘亲不怎么对付,怕他娘不给他提亲,自己找了个私媒上楚家提亲去了,结果又被刘悦君给打了出来。

可不,祭酒夫人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心道,年轻那会儿那刘曼柔就看不起她,到老了,还让儿子上门来羞辱。

据说,肖白鹤那一顿挨的颇不轻。

刘曼柔也恼了,她委委屈屈地和肖恩禄过了半辈子,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双儿女。

儿子被打,刘曼柔转脸就回了趟娘家,给儿子定下了娘家的姑娘做儿媳,还特地说了祭酒家的姑娘给她做儿媳她都不要,就相中了老刘家的姑娘。

这就又传到了祭酒夫人刘悦君的耳里,又气了个半死。

到如今,祭酒夫人就想,刘曼柔有一个太子妃的女儿怎么了,有一个宰相夫君又怎么了。她还有王爷女婿,王妃女儿和长公主外孙女呢。

至于,太子妃以后是不是皇后,谁敢说太子以后肯定就是皇帝!

哼,谁知道呢!

这就是一定要和宰相夫人刘曼柔唱对台了!

宰相夫人那儿也一个心理,特地嘱咐了女儿要和她一起回娘家给她的表表姑母祝寿。

这位,表的是更远。

太子妃那儿得了母令,还得去跟太子请假啊。

太子带口问了一句,去的都有谁?

太子妃想起了她娘的话,也就顺口说了一句,好像会有长公主。

太子一听,精神百倍,郑重其事地嘱咐太子妃道:“白华,你定要和长公主交好。就算一时不能与她成为知交,也得确保给她留下好印象。切记,万万不可将她得罪了。”你是不知道那丫头在她爹心里的地位。

关于朝堂上面的事情,太子不好跟太子妃细说,且他觉得像他们这种地位的人,吃个饭都能和政|治挂钩,就算没玩过它,看也看会了。

是以,太子一心觉得自己没说完的话,知情知趣的太子妃一定懂。

谁知道,太子妃肖白华就是个没训练好的半成品。

什么叫做半成品呢?说起来话也很长。

话说那肖白华还特别小的时候,皇帝还是卫单那个禽|兽,宰相夫人哪里会舍得将女儿送给禽兽去糟|蹋。只想着她将来能够嫁个寻常世家,这就重点儿培养了她怎么宅斗。

等到肖白华又大了一点儿,皇帝的位子换了林青峦来坐,可他就是个既不选秀女,又不玩美女的苦行僧。那会儿就是能够看到如今的太子和赵王,谁又能想到有一天藩王能会成为正统呢。

最后,等到如今的皇帝成了皇太弟,宰相和宰相夫人才慌忙训练女儿的各种技能,恨不得开两挂,只为她能够短时间晋级成为终极女BOSS。

可时间始终太过仓促,其结果就是,太子妃肖白华是一个宅斗经验丰富,宫斗经验凑合,政|治斗争还纯属只通一窍,剩余六窍还塞着的满心思情爱多过其他的普通女人。

这就是压根儿没听懂太子的潜在意思。

太子妃还稍一联想,外间传的代王如何如何喜欢长公主,就是赵王至今不娶,也有人传言和长公主脱不了关系,该不会长公主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也被太子看上了吧!

如果万一真是,如果万一成了事实,那以长公主的身份,这太子妃的位子还能跑的了!

到时她该怎么办呢?

太子妃的危机感瞬间爆发,自然而然的醋上了。

又一想方才太子说起长公主时轻柔的语气,哎呀,羡慕嫉妒恨陡然走遍了整个心头。

外加她爹除夕才出完的丑,找不到原因又想推卸自身的责任,就非说是中了裴天舒的招儿。

哎哟,这下可好,旧仇撞上了新恨。

太子妃是本着没事找事,没碴找碴的心思,去赴的寿宴。

上赶着找虐去了。

且找虐的还不止一人,还是组团去的。

太子妃给皇后问安之后准备出宫,恰好碰见了刚刚禁足完毕,放出来的宜阳公主。

宜阳公主的禁足令一直到除夕才算借故取消,憋的那么久没有到处走动,死活非要跟着太子妃一起出宫。

这两人本没有什么交情,可当太子妃说起长公主,宜阳公主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的憎恨模样,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这是姑嫂联手,准备大展身手。

对于这种不怕死的人,裴金玉向来也是不怕她们死的。

一大清早,就被她爹从热被窝里掀出来的裴金玉,心情委实不好。

可她有气也不能朝着她爹、她娘和她可爱的弟弟们撒啊。

嘉荣和佳柔打了赌,就赌谁能不长眼睛冲撞了长公主,从而成功晋升为长公主的撒气桶。

一旁的裴天舒还下了二两银子做赌|注。

撒气桶的人选五花八门,有不长眼的门房,有不小心的婢女……连裴天舒也想不到,这一把他女儿一挑二,同时玩坏了皇帝的女儿和儿媳啊。

真是对不起您了,皇上。

看来,裴天舒还真是教女有方!可悲催的他想:女儿啊,咱能不能打个商量,下回坑了别人的同时,能不能别连带着你爹也一块儿坑了!

想他女儿坑爹已经坑出了世界级的水准,一般人根本无法超越。

难道这就是他女儿在向他致敬?

这法子也太特别了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加更,下一更晚上八点左右

正文 第48章

祭酒夫人带着女婿一家来到她表姑家的时候;宰相夫人和她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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