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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美娇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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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将皇威军标注了出来,在她一番比划中昭平的势力分布跃然墙上,条条道路纹理清晰,“王爷只要一动身,昭平便会有消息,届时诸相会以睿宁王逼宫的理由让百官进谏,其实皇上近年来的身体并不好,所以睿安王才会真的行逼宫之实。不过王爷在昭平应是做了安排的,只是我好奇的是,什么理由会让王爷放下所有计划坐实了谋逆的罪责也要进攻昭平。”她带着些玩味的神情看着君阡,眼底的自信竟有几分相似。
这种高傲的态度和睥睨的神色,君阡觉得那么熟悉,彷佛天天挂在自己脸上,嗤笑他人的愚昧无知。
“他要进攻的理由有很多。”君阡慢条斯理地拂着箱子上的灰尘,“他有他的野心,只有将言止义逼到绝路,他才能放开手脚去做,何况,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言坤立希望言止息这么去做!否则这满山的军备无法解释,叶策抓我也无法解释。还有——”
君阡突然觉得杀羽战祁一事就算跟言坤立有关,也绝对和诸皇后由着莫大的关系,她是那么想扳倒言止息,定然是在羽战祁那里找到了不利于言止义的消息,否则,凭借言坤立表面上对言止义的放任,诸氏控制下的皇威军没理由如此分布,刚才阿珂话给她看的皇威军军队图,这根本不是保护昭平,而是随时随地攻打昭平!
言坤立不可能没发现,作为皇帝,他怎会容忍这一切?
君阡突然觉得,羽家的灭亡是一场游戏,一切在他人指尖上谋划的游戏,有人想要终结它,最后却加速了游戏的开局。
这一局游戏,有多少玩家她想不出来,于昭平,于侑京,与言氏诸氏,与邵氏羽氏,一切的起因,兴许都出现在居忧关下的那场相遇。
羽君阡,和当年的珍妃那么神似,天下昭昭尽在眼底,却不在眼里。孤傲地想要飞翔,扰了多少人的美梦,最终也抵不过一场射杀角逐。
江山策,金戈谣,谱一曲平戎万里的山河之歌,舞蹈在刀枪剑戟的血海波澜,是铺满葳蕤大地的金色曼陀罗,太过耀眼,以至于一场烈火有人要将她们化为灰烬。
然而这些,她却不能说。
有一种逆流成河的悲伤,名字和她一样。
阿珂看着君阡变幻莫测的表情,那两个生生卡在喉间的字翻腾起记忆的片段,看她原本平淡的表情下泛出杀机和戾气,似要将锦绣山河夷为平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揉碎在空气中的愤怒,和这兵器掺合在一起,赋予了它们杀伐决断的灵魂,要踏平整座城市。
“还有什么?”
君阡抬头看着连绵一片的枪痕,看着阿珂画出的汶城,言止息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待她的消息,不由得心底一软,“还有我。”
这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君阡本也不想瞒着阿珂,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就算不确认也早已明了了八分,双方既然都有合作的诚意,一个能文一个能武,何乐而不为?
阿珂突然仰头大笑,笑得出了几滴眼泪,却分明不是在笑一个笑话,像是一种解脱,一种释然,“果然是你!你知道吗,你会让所有的女人嫉妒得像杀了你。”
“想杀我吗?”君阡平淡地回应,“如果谁能杀了我,放马过来,我来者不拒。”
“好!”阿珂鼓掌道:“我喜欢决断的女子,你竟是有几分像传说中的珍妃,难道王爷如此倾心于你。我既是王爷的手下,也便听命于你,该怎么做,你说!”
“这里一定有通往蒲湾镇的路,我们要找出来。”君阡望着不知尽头的山腹,有些为难,找到这里全靠运气,如何找到出去的路,需要时间。一日两日不够,这里没有吃的,她们还要活下来,“芙蕖山庄到处是在查找你我的人,我们还需要再去一趟尚武院找些粮食,通了出去的路边能找到言止息,其余的,他心中自然有数。”
两人说走就走,人少的好处的便是你永远不用担心意见分歧,君阡和阿珂都是聪明人,是非心中了然,什么时候听谁的没有半点不合。
在山腹逗留了许久,约摸着外头也到了黑夜,两人出了山腹进入密道,沿着路走去尚武院。
出了密道移开暗门便是尚武院的艺风馆,此时空无一人大门紧闭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她在这里待了几个月,论说感情还剩那么一点,看见这里熟悉的布局竟也会不知不觉想起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既然是来找食物的,她们便去了伙房兜了些馒头干粮和水,这一日做了那么多事,正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长廊尽头灯火昏暗处一条熟悉的人影闪过,君阡立刻驻足警觉,言止义到了尚武院!
他身边的女子带着华贵明珠镶嵌的步摇走得婷婷袅袅,虽是上了年纪然而那一身高贵的宫廷气质除了诸皇后还会有谁。
这世间最巧的莫不是你在躲她,她却时时刻刻出现在你面前。
几个时辰前同在芙蕖山庄,几个时辰后同在尚武院,怕是几人都想到了一起。
阿珂拽了拽君阡示意她快点走,阿珂躲着诸皇后而君阡却想从她身上打探些消息,她在尚武院的那些日子诸皇后从来没出现过,今日怎生得如此凑巧,看来是找刘青山有要事相商。
刘青山最为言止义的恩师,在朝堂的实际权力定然是不小的。
君阡将怀里的干粮通通塞给阿珂,轻声嘱咐,“你去艺风馆等我,我跟着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不行,这样太危险,你还有身孕,出事了怎么办?”阿珂摇了摇牙下决心道,“咱两现在是一路子的,要去一起去!”
君阡也不拒绝,两人将干粮藏在一旁的长椅下,隐着红漆的木柱跟了上去。
那一路过去是刘青山的书房,刘青山从不允许别人进去,尚武院的学生教员们自觉得很,向来避而远之,原本出了言太宜那事刘青山一度将书房封起来,后来君阡走了,言止息走了,言太宜和言止义绝交了,书房便再次成了议事重地。
她二人蹲在书房的窗子地下,月初的弦月没有光亮,天端的云层将稀有的星光遮掩了起来流苏般垂着,寂静的夜晚使得书房内窸窸窣窣的交流声那么清晰地落在窗外之人的耳里。
“有些事情还需拜托先生。”诸皇后压低嗓音说得极为谦逊,她原本就生得慈祥,只是这世界上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就是人心,“先生离开朝廷多年,冒然请先生进宫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有些事吩咐下人显得没有诚意,所以本宫只好亲自来一趟。”诸皇后一脸菩萨样地端坐着,若一笔一划描在纸上,和那庙里供奉的差不了几分。
“娘娘严重,睿安王爷本就是老夫的学生,老夫自当操心王爷的事。”
一言一语的来往都像书里说得那么正经,若是走街串巷的说书人,必是要加上写笑点槽点或是雷点来博取大众眼光,诸皇后自当不会独树一帜。
“羽君阡失踪,我怀疑是皇上做的。”诸皇后疑惑的语气让刘青山微微一怔,然而她继续说了下去,“他想嫁祸于我诸氏使得言止息加速进军,我想义儿没有时间继续等下去,你可知,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他在挣扎,他在等待。”
刘青山笑得隐晦,“宫闱秘事老夫是不清楚的,皇威军在娘娘和诸相手中,皇上如今被你们软禁在宫中,有些事,还是早点动手来得好。”
阿珂皱了皱眉,言坤立杀伐天下自己打下的江山,他的身体从前很好,只是近两年才突然虚弱了下去,所谓宫闱秘事,怕是离不得诸皇后的手心。
她对言坤立没有感情,寻死觅活过,想通了,才觉得活着好,活着看到害自己的人一步步走向死亡,若是能亲自补上一刀就更完美了。所以言坤立的身体状况她从不关心,如今想来,怕也是早有预谋。
“相爷已经在调兵遣将了,不过这皇宫之内,怕是还要刘老您出面。”刘青山原是朝中元老,之后自己隐退来这尚武院,这些年的势力不减,若是和诸相加在一起,想要对抗言止息暗中拉拢的政治力量便是小事一桩,“这些年他跟言止息相处得并不融洽,但我知道这是他刺激言止息去磨练羽翼的方法。言止息等了这几日未果,定然觉得羽君阡在我们手上,从汶城赶来半个月,哪怕中途牵扯上他半个月的时间,我们也必须在一个月内拿下昭平。”
刘青山抚着胡子故作深沉道:“娘娘别忘了这昭平的禁军听从皇上的调遣,叶策还在,皇威军想要顺利进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内外压力兼施,若是能逼迫皇上在众臣面前立下太子才好。”
刘青山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件事,“若不是早先在侑京刑场出现的那批黑衣人,怕是现在睿宁王也无法嚣张!”
君阡挑了挑眉,侑京刑场!
弥漫过墙角的杀意是一片浓重的黑云压在书房之上,随时将有狂风暴雨来临。
“邵奕勋如今出了事,我们在侑京的力量怕是一时间起不来了。说来那批黑衣人令我好生奇怪,射鹿台原本言止息和羽君阡都会死,不料出现了人施了援手。侑京刑场上他们假意抵挡江进九的人手,实则在保护羽君阡,这绝不是言止息的人,也不可能是羽家在侑京残留的势力,先生觉得,会是谁呢?”
刘青山摇头笑道,“还能是谁。不知这昭平有几股势力,娘娘莫要忘了,在你给邵奕勋发出羽君阡和梧桐消息的时候,邵氏兄弟可是早先一步得到了信函的,有人可是跟你一样想弄死羽家人的。”
诸皇后幽幽地叹了口气,靠在软座上眯了会眼,“不如,趁着言止息还没开始行动,明日就让皇威军进城吧!”
君阡和阿珂相互回了个眼神,知道大事不妙。
此刻猜到了一半事实的君阡更是气上心头,灭族仇人尽在眼前,若是从前,她定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冲上去杀了她再说,但现在她不能,为了孩子,为了言止息,也为了自己。
肚子里的包子跟她连着心,彷佛感受到了母亲的愤怒,竟不安地开始攒动。
君阡忽觉一股疼痛涌上心头,这是第一次胎动,晕眩和裂骨之疼旋绕在身上,她却不能发出声音。
一旦出声,今日必当尸骨无存。
阿珂感觉到了身边强忍的异样,看到君阡捂着小腹冷汗直冒,心知事态不好,立刻拿出娟帕塞到她嘴里扶起她从墙角撤去。
☆、第114章 开山之举
“忍住!”阿珂一边快步走着;抽走她们藏着的干粮走向艺风馆。
扶着君阡的手上不断有她的汗水留下来,骨子里的疼痛她却坚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这样倔强的女子浑身上下都是强硬的气息;硬到极致却让人忍不住心疼。
“放松!”阿珂将君阡安置在艺风馆的椅子上,好在君阡向来忍得痛;神经放松下来疼痛感也便减轻了不少。
刚才听到了诸皇后和刘青山的对话导致她心火上升,一直都极为安静的包子也开始闹腾,还要在山腹中呆上几日怕是不要出大问题才好。
阿珂看君阡脸色回转了过来,这才长舒口气,“吓死我了,幸好没被发现。时间不多;我们要赶紧离开。”
君阡一手捂着小腹;潜入地道之中。
山腹的空间很大;君阡是确定这山腹之必有通向蒲湾镇的通道,凭她二人想在那么大的山腹之中找到出路并不容易。
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言止义动手,言止息知道昭平异动一定会尽快赶来,在到达昭平之前,他的手下一定会来这里装运军备。
皇威军的实力不可小觑,言止息留了一部分人马在玄齐并州,想必随军携带的军火并不多。她二人要是能等到言止息的人进来,那也可以安然出去。
对于君阡来说,等待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昭平的战局不只是城下交战,还有皇城内乱。就算言止息及时出现在了昭平城下,若不能第一时间进入皇宫,一切都是徒劳。
她必须在言止息前脚还未到达之前找到他。
山腹是精心挖凿的,里面被隔拦成方格块的小屋,原本这一片山脉极为辽阔,这地方二十年前被人打空之后一直使用,君阡指了指里边,两人便默契地带上干粮开始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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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没有君阡的消息,言止息看着一天天叠加的从昭平来的密信心乱如麻。
是谁在他眼皮子底下劫走了君阡,难道是他?
言止息深锁眉头坐在美人榻上看着一方不大的沙垒,心中依然犹豫着,昭平的情报显示言止义即将动手,昭平外的皇威军开始暗中行动。言止义凭什么能做到让言坤立睁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谋夺自己的位置?
原本他打算在皇威军大动之后再前往昭平,打着正义之师的旗号实则做着和言止义一样的事。说来昭平的政治权力早已归属,他没有强到和整个诸氏抗衡,所以他缺少一个由头,一个可以晾在世人眼皮子底下的发兵原因。
舆论压力是强大的,他不想失去这个支撑。
但现在他等不及了。
他能确定君阡在昭平,却无法预料在谁手上。密报上说芙蕖山庄近日被翻了个底朝天,若是只有叶策的人就罢了,问题是连诸皇后和言止义也掺合在里面。唯一奇怪的是,言太宜的公主府自从和言止义闹翻之后竟是停止了一切动作。
依照言止息对言太宜的了解,这绝不像她的作为,言太宜除非死了,否则绝不会那么安静。
一声叹息无奈地在月光下飘过,江进九迟疑了一会,便走了进去。
他原是想说几句话让言止息放宽心,但是一张嘴却觉得话是多余的。君阡人间蒸发,倘若此刻言止息反而像个没事人似的,那才比较离奇。
“正好,你来了,把周阳晖去叫来。”言止息托着头半躺在榻上,“明天就出发吧。”
江进九慌忙一怔,“这么早?睿安王还没动手,现在发兵我们便理亏在先。”
言止息欣赏着甲片含笑道:“那你就放出风去,说我率一千骑兵回昭平求父皇降我私离昭平且征战未果的罪责。”
“一千?”江进九大惊失色,“皇威军十余万,您带一千亲兵岂不是去送死?”
言止息摇了摇手指,“世间能要我命者,唯一人尔。晚上就把风声放出去,昭平一得到消息便会大乱言止义定会提前动手。我离开之后你和周阳晖率大军跟上,我先去蒲湾镇将东西取出。”
末了,他顿了顿,“重心不在昭平城下,我想,皇宫内才是风云突变之地。天机床|弩该出现了。”
天机床|弩,他研究了很久的图纸却始终没有得到手,言止义会把它安排在哪里?床弩底座用钢铁铸造,发射区也围成了高台,即便有火药,仍然没法摧毁它,毕竟最原始的硝石和硫磺的混合物的威力还不够大。
他安排好了一切,点了一千亲兵轻车简从地赶往昭平。
起初的方向是直对着昭平的,估摸着探子该回去汇报了,所以在里昭平还有几日路程的时候便折了路赶往蒲湾镇。
后方的情报也一直跟随者,周阳晖和江进九的人马次日便启程直奔昭平。
蒲湾镇,在通往昭平官道上岔口的方向处,不过一日的脚程。
周边空旷旷的,这个镇子的原着居民大多搬迁到了昭平城内,留下的不过是一些老弱妇孺。后来言止息发现了山腹中的接连口,知道这里将会派上大用处,便支会了一部分心腹乔迁过去。
平静的蒲湾镇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甚至是原着民都不知道为何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但这些人很友善,除了吃饭睡觉打豆豆平日里都是神出鬼没,偶尔出现了,还会帮助孤寡老人搬搬东西,时间长了,原着民竟也忘了这些从外而来的人们。所以一旦来了新的外地人,大家依旧像以前一样围上去好奇地问问外面的情况。
明明不过隔了一座站,蒲湾镇和昭平却恍然两处地界。
言止息赶过来的十来日里,昭平突然紧闭了城门隔绝了与外面的联系,皇威军围城半月,昭平城内腥风血雨,虽然没有消息透露出来,但是困在山腹的君阡和赶在路上的言止息都知道,这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政治扫荡,一场疯狂的杀戮,一场清除异己的行动,一场为万万人之上主导江山皇权的争夺。
他留了一半的人守在镇子外面,趁着夜色潜入蒲湾镇。
小镇人不多,每当夜色|降临家家户户闭门温暖的时候,镇子街道上悄无人烟。
言止息带着人一路轻声地来到蒲湾镇依着山的山脚下。这里乱石堆砌应是很久没有人来,所以杂草丛生在黑夜中摇晃着诡异的婆娑之影。传言这里闹鬼,却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在定时搬运武器时巨大的动静引起人们的注意罢了。
他挑开石门前密布的荆棘,正要命人打开人,手僵在半空中收了回去。
隐约可以听见洞里面有刺耳的声音,像是爆炸声,又像是重物被搬动的声音,听来不止一个人。
这里面怎么会有人!
言止息心中一惊,难道是菡萏山之间的秘密被人发现了!对方正在转移这批军备?
若是言止义得到了这批军备,绝不可能还对他如此谨慎,失去了战备的军队没有一点战斗力,他便可大大方方地去取他要的位置。若是言坤立……言止息心中有千百般的不解,总觉得言坤立事实上并非表面呈现的那样。尤其是当梧桐出现在居忧关的时候,他一度怀疑梧桐是如何从皇宫逃出来的。
但是这些年言坤立明里暗里追查这批军备的下落,他可以理解他的本意,毕竟谁都不愿意将这样巨大的物资存放在别人手上。可这里面有说不清的瑕疵。
他向后打了个手势,手下迅速撤在两边,随时准备进攻。
因为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况且,那里面的声音离石门越来越近,若是对方转移物资,绝对不该朝着蒲湾镇的方向来。
风声蝉声和喘息声在夜里冗杂,偶尔一声不规则的撞击声将富有节奏感的交响乐打破,或是多一阵“轰隆隆”的声响。
原本觉得里面是在盗窃,可越听言止息越觉得,怎么有种要将山脉夷为平地的感觉?
动或者不动,这是一个问题,一个相当深奥的问题。
“全体准备,一旦有人出来立刻抓住对方!”
所有人剑拔弩张绷紧神经盯着在爆破声中颤抖的山脉,和着脚下的地一起抖动,是山雨欲来天崩地裂的倾塌感,让人微微颤动。
“轰!”一阵火光四射撕碎了青黑的天幕,汹涌的浓烟铺天盖地而来湮没了守候在室门外的众人。星碎的石子溅开来,灰白的烟中两个人捂着嘴不住的咳嗽。
君阡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对不起言止息的事,因为实在找不到出口,所以看着手边一箱箱的火药突然有一种要炸开菡萏山的冲动。于是,她真的做了!这些用来杀人攻城的火药变成了她的开山工具。
然而当她掩不住兴奋地看着穿过山脉之后多日不见的星空感到满足的兴奋的时候,一群整装执剑冷目相对的士兵将方才的激动浇灭了下去。
对方二话不说一蜂窝涌上来,君阡还没来得及还手便被言止息的手下给逮了出来。本以为是一场拼命厮杀,结果看到对方只两个女子罢了,那些准备出生入死的心又按回了胸腔之中。
“王爷,人抓到了。”
君阡一拧眉,朝着马上仰望星空无限感慨的某人怒喊:“言止息!”
☆、第115章 重回军营
带着怒气却掩饰不住喜欢的喊声;言止息纵身下马从人群中挤上前,丢掉他以往谪仙般的形象;一把将君阡搂在怀里语无伦次,“阿阡……真的是你……我以为……我以为……”
“别以为了;”君阡怒道,“赶紧放开我啊,”
言止息手忙脚乱地解了君阡身上的绳子,回风流雪的雅致神韵和天光星碎的眸子里倒映得只有她的样子。
“你好像胖了……”他再一次摸到君阡的脸颊时,分明可以带起一层肉来。
这算什么事,明明在他身边吃得好穿得好怎么都胖不起来;一个人在危险里来来去去也不知吃些什么反而胖了一圈;一定是他将她养得不够好;
君阡兴奋地看着他,这个容姿绝逸的男子,被刚才的爆破中的气流飞掠到了发丝,凌乱在眉前,却凭空多了一份潇洒恣意。他身后的月光爬过山巅照出雪亮的光辉,贯穿这条小路,如这夜里的风呼啸而至。
她覆上那双拨弦的手指,挪到自己的小腹上,“我看,其实我没胖,不过……”
几百士兵默默地回过头去,阿珂忧伤地站在一旁被忽略。
言止息自是感觉到她腹中的突起,那里不知是小小的脑袋还是屁股动了动,像是在娘亲的肚子里跟爹爹撒娇,竟是一份失去已久的血缘亲情将这燥热的夜笼罩。
他紧紧地抱着她,在耳边轻留两字:“谢谢。”
谢她让他拥有独一无二的爱情和亲情,使这慢慢长途不再孤单,不再彷徨,在这世上留下他存在的痕迹。
阿珂不合时宜地轻咳两声,以表达她此刻的不满。
什么温存柔情都可以有,但是不能忘记正事!
君阡一头从他怀里扎了出来,“对了,要紧事!这里可以直接通向芙蕖山庄,言止息,你赶快去皇宫,越快越好,你父皇可能出事了!”
“什么状况!”
君阡扯着他进了山腹,士兵立刻上来按照原计划搬运武器。
“将我劫走的人是叶策,但是他并不想伤害我,相反,我觉得他是在保护我。所以你父皇那一定有隐情。”
言止息诧异,之前一直担心下了命令杀羽战祁的是言坤立,那么他和君阡之间哪怕一生不娶不嫁,在一起都成了一件艰难的事。如今君阡的态度,似乎凶手另有其人,没猜错的话,便一定和诸氏及言止义有关。
只是他很久没关心言坤立的状况,所以并不知道所谓出事是言止义逼宫还是怎样。
言坤立让叶策劫走君阡是为了保护她,原因呢?
“今天什么日子?”
言止息算了算,“六月十八。”
君阡记得自己和阿珂进入山腹的时候是六月初,如今已是月中,她二人封闭了很久的消息,如今昭平内已不是她能预算到的了。
“在昭平控制侑京的人是诸皇后和言止义,所以言止息,我拜托你,如果你不想后悔,现在赶紧从这里进去昭平潜入皇宫,言坤立需要你!”她顿了顿,认真道:“周阳晖是不是带着人快到昭平城下了?我去领兵。还有,我的仇人,请让我亲自动手!”
言止息是相信君阡的领兵能力的,但现如今他刚知道自己喜当爹的消息,放心不下君阡。然而她的目光那么坚定,他心中强烈的预感昭示着皇宫中的翻覆。
这个决定异常艰难,君阡推了他一把,毫不犹豫。
“如果,你不想后悔的话!”君阡重复了一遍,拉着阿珂走出山腹。
“阿珂,照顾好阿阡。”
他站在里面轻声念叨了句,看着阿珂点头,方才放下所有的不安朝山腹内部跑去。
君阡牵过他的飞龙马,马儿似乎也通灵性,紧要关头放下架子让君阡骑上来,她看着言止息消失在视线内,众人也早已装好武器,重拾身为女将的威严和傲气,“走!”
刚出山腹便遇到了言止息的人是这一个月她遇到的最好的事情,说来昭平一定还有言止息暗中布置的人,加上言坤立手中的禁军,虽然他一人进去很危险,但是抱歉,她觉得自己帮不上忙。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带好他的兵马。至于皇宫中的争斗,早晚都是他要解决的事,言止息做到这个份上,心中自有定夺。
她觉得她二人在一起最好的感觉便是相互尊重对方的意见,无须时时挂在心上,单凭那一份信任,他们都能分得清对方的是需不需要自己插手。
来回这段时间周阳晖足以将兵马带到昭平不远的地方驻扎,因为受了言止息的命令,所以只是远远观望并不前行。
探马来报,诸氏手中的皇威军早已围困昭平数日,城内紧闭,说明城内的事情没有解决。
皇威军不动对于君阡来说是最好的消息,说明一切都有转机,怕就怕一旦她出去了,皇威军已经进城了,言止义逼宫顺利,言止息晚到两步便意味着又是一场慢慢征途。
他们耗不起!
君阡一路想着,马儿越跑越急,直到到达驻扎的营地,她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营寨的数量,言止息为了防止玄齐那边突变所以留下了一半的人数,带来的人不少,不过看来都是周阳晖从甘南道带来的兵。
言止息亲自领出去的兵马有很大一部分是昭平人,如今回来攻打昭平,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战争无论正邪,苦的都是百姓。那些兵的亲人在昭平,万一真要下令攻城,谁敢拼死上前。而周阳晖从甘南道带来的人则不一样。
君阡还没进入营地,那边江进九和周阳晖早已得到了消息,失踪一个多月的君阡出现,换成言止息失踪了。不过他二人倒也是兴奋的,听了汇报立刻冲出来迎接君阡。
“先生!”
君阡跳下马,负手走进军帐中,紧随着阿珂和周阳晖江进九。
江进九自是认得阿珂的,看见她稍稍一愣,着急道,“我家王爷呢?”
君阡一挑眉,看着江进九有些好笑,“我失踪许久竟无人关心,还是你家王爷长得好让人惦念,不过消失了一会看你急成什么样,我还会把他吃了不成?”
“是极!”周阳晖站在一旁取笑,“江兄只消片刻不见王爷便心乱如麻一副小媳妇的幽怨样,难不成要跟先生抢王爷不成?”
江进九一听急了,其实自己的性取向还是正常的不是?只不过关心着言止息多了点,这便委屈成了真的小媳妇,“我可早认识王爷些年份,若论抢,岂不是羽将军抢了我的王爷!”
阿珂抿了抿嘴,江进九一直跟在言止息身边,起初她见着时,也不禁往某个弯的方面想。好在,优质男依旧是直的,否则又有几家欢喜几家愁。当然,这忧愁远没有男神一朝花落羽家来得浓重。
君阡随手翻了翻言止息桌上的东西,他向来很爱干净,不似她随心由性胡乱放置,看他桌上的兵书中夹着一片叶子,打开来翻了翻,便知道言止息是怎么想的。
“他进昭平了,宫中大乱,他必须及时出现,否则一切都是徒劳。”她抬起头沉下玩笑的表情,那一刻还清澈如月的脸上突然变成星幕的深邃,“我们必须解决皇威军,但是不能将之灭军。”
言止息手中的兵马本就不多,倘若事成,周阳晖带来的士兵会跟随他回甘南道,那么他所剩的实力被大大削弱。都是一国士兵,君阡想要以双方最少的损失拿下皇威军。成王败寇的世界,到最后无论哪一方,听从不都是掌权的人。
只是,言止息那边的情况,真让她担心。
她回望了军帐,突然觉得似乎少了件什么东西,仔细一想,“白尼玛呢?”
江进九一拍脑门,方才众人还嘲笑他那么紧张言止息,他差点忘了一直比他还紧张甚至于言止息一离开便打滚撒泼耍无赖的猫!
“它……去追王爷了……”
白尼玛去追言止息这事君阡很安心,毕竟白尼玛作为神兽体内充满着神奇的力量,无论你信不信,反正君阡是信的,白尼玛若能追上言止息她倒还能安心点。看在它如此护主的份上,她觉得自己以后好事要经常给它顺顺毛。
“传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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