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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美娇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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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太宜摇着头面带怜悯地嗤笑,绝美的面容柔情四溢,纤长柔荑卷着散在肩上的鬓发,落成一个连环的小卷,“我那可怜的四皇兄,自以为聪明绝顶,却不知自己是在为三皇兄做嫁衣裳。”

“属下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言太宜翩翩转身,裙摆飞扬如花瓣飘洒,蔓延着甜蜜的杏花香,连同那声音都甜美如天籁,“这还不明白么?你以为三皇兄当真是打不下白灵城?你以为他真是不谙政事?你不是说四皇兄之所以会去三皇兄府上是为了找一个人吗?”

“确实如此,睿安王曾在街上遇见一个俊美的男子,似乎是睿宁王府上的。”

“这不就对了,”言太宜摆弄着身上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依我看,八成那人是三皇兄安排的,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偶遇?”

“公主英明。”

言太宜哼了一声,款步走上宝座,裙摆似云蝶飞舞迤逦拖开,又似开屏孔雀大盛了屋内的光辉,“别光顾着奉承,赶紧去看着他们。”

末了又补充道:“他们玩他们的,我玩我的!”

那人刚要告退,又被言太宜叫住。她含着泪委屈且娇怯道,“记住了,哪边落了下风我们就帮哪边,若是这场游戏不好玩,我可是会杀人的哦!”

那人浑身一颤,这暗藏杀机的眼神配着这楚楚可怜的外表,直叫人踏进漩涡却欲罢不能……

而此刻睿安王府中的言止义,依旧不温不火地和叶驹下着棋,黑白棋子抵死缠绵,言语随着落下的棋子刀锋剑锐。

言止义夹着一颗黑子,看了许久,悠悠地按在棋盘上,“父皇去了睿宁王府。”

叶驹揉了揉眼看准了白子的落脚点,这才问道:“不正是您撮合皇上与睿宁王的慧隆寺之行吗?”

“是啊,”言止义悠悠叹道:“睿宁王府可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尚武院年年生源爆满,我向父皇提出希望今年睿宁王府能出些人力,那可是,培养国家武将的地方。”

叶驹不解道:“您为何要让睿宁王插手尚武院?”

“你输了,”言止义一子落下,抚掌大笑,“凡是权力的主导者,都害怕下面一方独大。别看父皇一直放任我和太宜,心里还是有所顾忌,不然又怎会我一提出,他便顺接着同意见三皇兄?他之前敢将军权交给三皇兄,如今三皇兄回来,在昭平却无任何权力可言,即便为了制衡,也会给他些什么。”

言止义淡笑:“不如我先发制人,将尚武院的部分权力交给他,可无论如何,尚武院的实权依旧在我手上。之前在睿宁王府遇见的那个人,受了伤,武功却不错,若是能为我所用,倒也不失为一个人才。若是不能,那便留不得。”

叶驹茫然,“那之前那个公子?”

“继续找!”

**

盈盈白雪将睿宁王府的亭台楼阁点缀成茫茫的雪海,而此刻府内原本富丽堂皇的灯盏玉璧都被人悄然换成了古朴黯沉的装饰。

言止息是奢侈惯得,但这并不意味着言坤立可以熟视无睹。况且珍妃的忌日刚过,若是看见金玉满堂的墙阙长廊,那么这第一次的下临将会成为日后的阻碍。

说白了,不过就是言止息为了日后的行动做些伪装。

言坤立象征性地走了一圈,王府的明里的下人不多,暗中的隐卫却不少,这一眼望去尽是漫川绒白,暗香浮动。

“今年的尚武院招生你有何看法?”

言止息故作讶异道:“尚武院一直都是四皇弟在打理,儿臣不敢妄言。”

“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言坤立道:“尚武院近几年规模不断扩大,义儿一个人也着实打理不过来。学生多,去哪里找那么多合格的先生?义儿说你府上人才济济高手如云,这可是真的?”

言止息猜到了言止义想要做什么,也知道言坤立其实早有戒心,分权制约是权力斗争中最行之有效的方法,“莫非四皇弟是想从我这里借人?”

言坤立微抬下颚,只笑不语。

家国天下事,他又怎会相信言止息当真不明白。

既然言坤立答应了,无论言止息怎么想,都非答应不可。

言止义既然想借用言止息瞒天过海,那言止息就好好地利用他来暗度陈仓。

“儿臣身边就几个贴身的护卫,父皇您是知道的,不知四皇弟想要的是谁?”

言坤立会心一笑,“听说你新招了个护卫,武功不错?”

他指的自然是君阡,言止义当天那一掌试出君阡的实力,也试出君阡的内伤,有什么,比困养一个受伤的高手来的一举两得?况且言止息的心腹江进九护在那人身边,足以证明那人对言止息的重要性。

而对于言止息来说,又有什么,比让皇帝亲自开口将君阡送到尚武院来得安全?

君阡那闲不住的性子,若是让她禁足在一个地方,怕是比要了她的命还艰难。找一个能让君阡全身心投入到她欺尽天下男人的伟大事业中的地方,还要让她不那么寂寞,真是不易。

况且尚武院是最靠近佻褚国权力中心的地方,他突然想让君阡多接触些佻褚国政治,因为日后,一定会用到。

如果哪天他君临天下,他希望身边的人,是君阡。

有些人生来便不适合做女人之争,却能在男人的天地中大放异彩。

那么,不要埋没她天赋的秉性,大胆迎上。

言止息坦白道:“确有一人。”

“既然如此,连义儿都对他赞不绝口,不如明后日就让他去尚武院述职吧。”言坤立意味深长道,“息儿,当年你怪我没保护好你的母妃,你可有想过,如果他日无权在手,你又拿什么去实现你的幼时的誓言?”

言止息一怔,看着言坤立依旧如往常的神色,彷佛刚才的言语只是他的幻听。

他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言止息暗暗地为自己捏了把汗,太过掉以轻心,怕是言坤立的思想复杂让他都难以理解。

自己,终究是太过大意。

他默默地看着言坤立离去的背影,那老人,年轻时笔直的背脊已微微佝偻,看似矫健的步伐中带着踉跄。

一切,终是敌不过时间的侵袭。

可唯独人心,却在岁月的洗礼中愈发的难测。

一直躲在暗处的君阡这才现身,看着言止息颦蹙的眉间和黯淡的神色,往日意气风发的绝世之姿尽显得无限寂寥,似乎看得不是言坤立,而是自己老去的背影。

如果哪一天失去了挚爱,是否权倾天下也不过一场盛世繁华的梦境,终究破碎在自己的掌心。

心里很冷,从未有过的心痛,连裘衣中的身体都为之一颤,脑海莫名升起的是君阡的样貌,无意识地转身,和君阡撞了个满怀。

还好,她还在。

君阡揉了揉撞到的肩膀,正要质问他怎地如此莽撞,却被紧紧地拥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的发丝从她j□j的脖颈钻了进去,刺到皮肤有些痒,埋在她肩上的脸带着他独有的水芝淡香挥洒在十二月天的雪絮中,恣意飘扬。

从口中呼出的热气环绕在君阡的脖子,君阡被抱着死紧,彷佛下一刻便是永别。

言止息很快调整了状态,君阡只是愣愣地站着不知所措。

他舒了口气,替君阡整了整被他拥抱过后褶皱的衣领,轻轻的带着宠溺的微笑,或是释然,“一切都会好的。”

君阡看着他突然的失态,心知方才一定是他想到了些什么场景。

心疼,却又止不住欢喜。

人的喜怒哀乐,莫过于来自太在意。

放在心里过于重要的位置,所以才会一言一行,哪怕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危险讯号,都会让害怕失去。

君阡点点头,问道:“怎么样了?”

“明后天,我带你去尚武院。”

“好。”

言止息突然吹了声口哨,江进九和白尼玛同时出现。

“以后让阿九负责你的安全。”

言止息正说着话,白尼玛依然窜到了他身上,还是它一如既往的蹭蹭。

他摸着白尼玛的小脑袋,又加了句,“白尼玛你也带上。”

“喵呜!”白尼玛哀嚎表示抗议。

君阡立即道,“不行,江进九是你的贴身护卫,若是他跟着我,会被人怀疑的。”

言止息沉思了片刻,“阿九和白尼玛,你选一个吧。

君阡在心中做了一个全方位的对比。

白尼玛可卖萌可装蠢,江进九不会。

白尼玛身娇体柔易推倒,江进九不行。

白尼玛天冷时可用来放脚上取暖,江进九……估计这样会被言止息五马分尸。

白尼玛可以跟她玩亲亲玩抱抱,江进九……还想多活些日子。

君阡坚定地笑着去抱白尼玛,白尼玛立即向后缩了缩。

幸福生活还没享受,白尼玛坚决抗议继续跟着君阡去做苦力。何况,它不想离开它的小伙伴无小聊啊!

江进九看着一进一退的君阡和白尼玛,看着十分溺爱的言止息,心头涌上一股凄凉:天道不公,人不如猫,直叫人拔剑欲骂天地不仁!

☆、第59章 初入学院

梧桐暂时还呆在睿宁王府;言止息答应先把君阡安排妥当;便一定开始着手梧桐的事。

待到尚武院的学生开始正式报名;言止息便带着君阡上了青峰山。

青峰山的冬日;阳光很暖;洒在雪上照得晶莹剔透;折射出光的影子。站在山上俯瞰;一眼望尽昭平的山水;人潮如蝼蚁;那屋檐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分布的规律。

对面是白水山。白水山上的文绣院在同一天开始报道。

言止息的轿子落在尚武院的大门口时;那两道朱漆红墙的大门扇早已被挤得水泄不通。

唯独那块黑底金字;言坤立亲笔题字的尚武院牌匾在此刻万众瞩目;如同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那么庄严神圣。

既然睿宁王的人要进驻尚武院;那么言止息自然是打着来实地考察的名义前来的。没有豪华的仪仗,没有喧天的锣鼓,潮水般向前涌去的学子们不知道此刻睿宁王正挤在他们中间,以一种无法预知的微妙心情带着女扮男装的君阡进去。

倒是君阡脸上的面具和肩上白毛迎风飞扬一股子鄙夷神色的白尼玛那么夺人眼球。

“带着猫来上课,莫不是怕老鼠吧?”

言止息拍了拍身上的纯白的轻裘,看了眼瞪着驼铃般眼球狰狞地看着那人的白尼玛。

“玩什么神秘感,再酷炫的面具也无法挡住你矮矬穷的本质。”

言止息拉了拉帽檐,心想着君阡怎地就如此拉风,自己这般玉树临风高雅矜持的样貌却没有人关注。

说来,也不是人人都跟言止义那样有双性恋的癖好……

从后头上来一人拍了拍君阡的肩,嘲笑道:“兄弟你这副弱柳迎风的身板,跟个娘们似的,只适合去对面的文绣院。”

君阡嫌恶地一章打开他的手,却听得周边有人笑道:“周阳晖,让这小子去了文绣院岂不是便宜了他。那里可都是名门闺秀,不收雌雄不明之物。”

君阡只顾着当做没听见,言止息却默默的记住了,周阳晖,甘南道总兵的独子,看来甘南道最近该出点大事了。

君阡不说话,并不代表她不在意。她不过是等到进了尚武院之后,再给他们看看当年侑京小霸王的侧漏霸气。

整人什么的,不急于一时。君阡按着手指,发出“咯咯”的骨骼摩擦声,憋了许久的怨气,看来言止息是特地找个地方让她发泄来的。

知君阡者,言止息也。

那一阵鄙弃透过冰冷的面具展现在她的脸上,连飘在身上的雪花都在不经意间冻成片片冰凌碎在脚下。

待到挤进尚武院后,面前的道路豁然开朗,人流分散在各个通道口,君阡和言止息也便松了一口气。

尚武院的教学分为四个大类:技、艺、术、阵。

技是专指关于床弩等战场上武器的制造,而艺指的便是武学,术是指术数,着重于逻辑,而阵便是行军布阵。之所以将阵单独列为一个科目便是因为阵法繁多,且真正的战场上灵活得很,其中所包含的的关于天时地利博大精深。

君阡原本跟言止息商量的便是武学。她可不愿意将自己二十年辛苦琢磨的行军布兵教给这些有可能成为她敌人的人。况且,还有什么比教武更能折磨那些不听话的熊孩子?

尽管那些熊孩子年纪兴许比她大。

因为是报道的第一天,学生们根据自己的喜好和本身的资质选择这四门课内适合自己的一门并前往相应的分院点到,所以当君阡和言止息优哉游哉地晃荡在尚武院的小道上时,人以少了大半。

“接下来的日子要委屈你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虽然比不得王府的安逸,但至少还算得上安稳,如果有什么需要,记得托人给我传信。”

君阡抱着胸慢吞吞地走着,“你不来吗?”

“不能时常过来,我会托人把药送过来,阿阡,你一定要小心。”

君阡默默地点头。

两人停在艺风馆门前,听里面原本的嘈杂此刻变成鸦雀无声,唯有教员洪亮的嗓音一个一个报着学生的名字。

言止息郑重道:“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记住呆在这里,千万别出去!”

如果外面天翻地覆,是否她依旧装作两耳不闻?君阡此刻突然升起些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言止息拍了拍她的肩,不舍是心中无法言喻的留恋,越是拖延,越是深刻,“月中和月末我都会过来。”

说罢便转身离开。

白尼玛趴在君阡肩头无力地挥了挥爪子,再见,主银,再见,我的小伙伴……

君阡握住白尼玛的爪子,捏了捏软软的肉垫,执着地阻止自己去回望他的背影。

又不是生离死别,做什么下辈子见的恶心样!

虽然这么想着,可紧紧挤在一起的眉出卖了她内心的眷恋。

不过半月一见罢了,总比再去死一回好。

君阡清了清嗓子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昂首走进艺风馆。

“这位是你们今年的艺科先生!”

之前言止义便传来了消息,教员一看见带着半边面具的清丽男子,就知道这是从睿宁王府来的人。

即便这是言止义的地盘,可面上总得装出礼贤下士的模样。教员站在一边,待到君阡站在台子上时,下面便乱作了一团。

“嘿,这不是刚才被周阳晖骂过的那个人?他是我们的先生?”

“听说先生是睿宁王府的人,你看连展教员都站到了一边,周阳晖这回可惨了。”

“惨什么,他爹是甘南道总兵,手握一方军权,谁敢动他?”

“你说这个弱不禁风的先生他教武艺?不会被我们一拳打趴吧?”

君阡微微扬起唇角,带着凌冽的笑意猛然看向那几个私下窃语的学生,挑了挑眉角。

站在最前排的人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看来,这么冷的天,衣服还是穿少了些……

在一些人默默地思考要加衣服的时候,君阡插着腰,声音不高不低,却掷地有声:“我叫君陌,往后你们可以叫我君先生。”

底下传来笑声,是轻蔑,是不屑。

君阡不甚在意道:“如果你们觉得很好笑,不妨笑出声来。”

学生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做出头鸟。无再在怎么不服这个先生,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君阡后头是睿宁王府,皇帝前几日还去了那里……

突然有人狂笑出来,众人一致看向那人,却是周阳晖。

“看什么,不是他让我们笑出来吗?爷我笑出来了,怎么样?”

正当大家想笑却不敢笑憋得内伤之时,上头响彻的是君阡的拍掌声。

“很好,”君阡看着周阳晖,“你可以选择笑,但是你记住了,如果你不能在我这里笑到最后,那我一定让你哭着求饶。周!阳!晖!”

声音不重,却恰恰好到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带着嘲笑和玩味,连站在一旁的教员都忍不住哆嗦了下。

前排的学生突然觉得,原来体寒是件那么恐怖的事,冷在身上一阵一阵,这是病,得治!

有胆小的人扯了扯周阳晖的袖子,示意他低调些,偏生他因为自家的势力向来张扬跋扈惯了,哪里知道真人不露相这个词。他只知道,现在言止义在拉拢他甘南道的势力,他爹是政坛的香饽饽,谁都想得到他家的武力支持。

“想让爷求饶,就凭你也配?不过是个攀着睿宁王府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罢了!”

展教员用眼神示意周阳晖少说两句,之前言止义便下了命令,看见甘南道总兵的儿子便优待些,如今也只得委屈了君阡。

“君先生,您也莫跟学生一般置气,咱还是讲正题吧。”

“置气?”君阡不可思议地瞥了一眼展教员,“能真的让我生气,那便是他的本事。至于正题,这就是正题!”

所有人看向君阡,那一束束目光于她不过就像是水中倒影的斑圈,有明有暗,有真有假,丝毫不影响她的发挥。

“你听着,你有家世,你得到了天时;你的人替你铺好了未来的康庄大道,你得到了地利;你有一帮能为你出头的兄弟,你得到了人和。可是即便你天时地利人和一应俱全,若你本身不过是个渣,即便天王老子罩着你,你也就是个废物!废物利用固然节约资源,可若我挖掘一个可造之材的成本比利用你这个废物要低,谁还来罩你?”

她看着满脸通红的周朝晖道:“想要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你得先有成为别人工具的价值。没有实力,你连对着你的仇人说一句操|你娘的资格都没有!”

“不服气吗?我话撩在这,谁现在能赢了我,从今往后我就管他叫先生。要不要来试试?”

她目光扫过已然呆滞的展教员和众学生,挑衅地朝周阳晖勾了勾中指。

分明不过是单薄的身躯,偏偏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力道和张扬嚣张的美感,让人不觉得傲慢,只觉得那是一个站在高处睥睨众生君临天下的王者,神圣不可侵犯。

周阳晖在众目之下,无法放下自我尊严,无法脱离他从小环绕在身边的光辉,愤然道:“来吧!”

☆、第60章 偷梁换柱

气氛在片刻的沉默之后达到了高|潮;底下的学生爆发出惊天的掌声和喝彩声;引得其他三个馆内的人纷纷侧目。

君阡摸摸肩头的白尼玛;笑周阳晖自不量力。

白尼玛嫌弃地扭头;眯着眼趴着不忍直视周阳晖;心里却正在大肆吐槽。

就这玩意想打过君阡?这可是白尼玛在尸堆里挖出来的金刚不坏之身啊。人家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以阎王都不乐意接待的身份活在这世上;除了男主子谁敢揍她?白尼玛已经默默地认为言止息是它的男主子而君阡是女主子。

即便周阳晖真有那个实力赢了君阡;白尼玛抖了一身的疙瘩;这若是被男主子知道了;它实在想不出当眼前这个人成为一个玩偶;被慢慢地卸了胳膊;打折了腿;敲掉了牙齿之后人彘般地苟活在世上。

当然;这种拆迁的工作只有君阡才爱做;白尼玛觉得言止息这种对美有着不懈追求和完美执着的男人大约会给他一个漂亮的死法,比如,让他换上露胳膊露大腿的衣服在街上跳艳舞最终羞愧而死。

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白尼玛默念了句阿弥陀佛,用尾巴挡住了眼睛。

君阡逗弄着白尼玛,展颜而笑,“你真的要试试?可你现在还没有跟我过招的资格!”

这话彷佛就是一巴掌打自己的脸,底下的学生都笑了,连展教员都忍不住干咳了几声,看来睿宁王府的人不过是绣花枕头,嘴皮子功夫厉害了点。

君阡将白尼玛抱了下来,猛然扔向地上,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的白尼玛感觉到身体失重,凌空三百六十度翻转轻巧地落在地上,不满地抬头看君阡。

君阡在学生们的嘲笑声中淡然道:“你只配跟我的宠物动手!”

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转向了此刻哀怨的白尼玛。

居然让神兽去对付这个愚蠢的周阳晖,这严重降低了白尼玛的身份和格调!

白尼玛拱起后腿竖直了全身的猫,用尽全力的吼了一声,“喵呜!”

不能给主子们丢脸,要教训教训这个叫周阳晖的蠢货!白尼玛抖了抖毛,潇洒地走到他脚下。

片刻的安静之后爆发的是更为轰动的笑浪,先生居然如此蔑视甘南道总兵的儿子,让一只猫去跟他过招,这简直就是对人格的侮辱。

周阳晖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从鼻孔哼出声来,连正眼都不看白尼玛。

白尼玛蜷了蜷尾巴,舔了舔爪子,轻轻地拍拍周阳晖的脚。

周阳晖抬起一脚揣在白尼玛引以为毛的飘逸毛发上,落下一个黑乎乎的脚印。

白尼玛突然炸毛了!

别把喵给你的容忍当做你不要脸的资本!

这是一只抓上过玄齐国太子的猫中之王!简称猫王!

白尼玛倏忽而上,对着周阳晖的脸凌空一抓。

周阳晖没料到白尼玛看起来娇小的身子攻击起人来毫不逊色,匆忙间往后一退,那爪子擦过他的脸在半空中突然折回朝他脖子攻去。

周阳晖半身一仰,立即侧到左边,白尼玛抓空之后站在地上,幽绿的眼神弥漫着神秘的气息仿佛神的召唤,将眸中的星光之色通通揉碎又在下一刻迸发出火花。

周阳晖再也不敢小觑白尼玛,而看客们亦发现了这猫的与众不同。

凡是白尼玛攻击之处不是人的重要穴位便是裸|露在外的皮肤,凭借其身材优势游走与周阳晖的身侧。明明下一招便可抓住它,它又突然从胯|下钻走独留他做一个人体极限的姿势腰酸腿疼。

白尼玛每每在周阳晖弯□的时候矗立在他的背上,在他站直时跳到他的头上还用尾巴扫扫他的脸,又或是懒懒地趴在地上看他掌风袭来,随地一滚还故作柔弱地叫唤一声。

看得人赞不绝口,周阳晖已经筋疲力尽。

君阡朝着白尼玛勾勾手,白尼玛这才朝着他呲了呲牙,重回君阡的肩上。

君阡赞赏地摸摸白尼玛,“晚上大餐!”

白尼玛用尾巴掸了掸身上的灰,猛地吸口气,发现最近吃得太多,肚肚上长肉了。

“怎么样?”君阡平静地问道:“服不服?”

周阳晖从地上爬起擦拭脸上的汗渍,“不服!”

“不打紧,你总会服的。”君阡回到艺风馆的最上方,以俯瞰之姿对着众学生,“你如何来到这个世上是由老天来决定,可你如何离开这个世界是由你自己决定的。我不排斥权势,也不鄙视轻贱,在我这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君阡说罢就要走,学生之间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

那些贵族子弟原先准备好要给新课先生一个下马威,可此时谁还敢乱来。

君阡走到一半,补充道:“还有,收起你们的小动作,除非有逆天的新玩意,否则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尚武院突然出了些传言,说艺风馆有一个厉害的先生,他带着酷炫的面具和一只狂拽的白猫,以玩弄贵族学生为乐。

入夜,以周阳晖为首的一些名流之后聚在学生别院的亭子里,偷偷商量着对付君阡的事。

“这个君陌真是无法无天,竟然敢这样作弄周兄,以为自己身后有睿宁王府,便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是啊,可看他的手段作风不像是个会妥协的人。听说他是皇上亲自向睿宁王指要的。”

“那又何如,”周阳晖发话道:“以各位本家的势力,若是联名向上参奏他一本,怕是睿宁王也无法保他!”

“咱哥几个不过就是来尚武院混混日子,等着出去安排官职,这个君陌真是不识时务,周兄,全听你吩咐,兄弟们这就回去写家书!”

众人达成一致,散会后各自回去自己的屋里。

不远处一戳白色绒毛隐藏在雪堆中迎风飘扬,白尼玛从地上跳到亭子里,绕着走了几圈,便跟在他们身后记住了每个人的房间。

正当众人在奋笔疾书时,君阡翘着二郎腿打着瞌睡看着言止息替她准备的各种物件。

从包裹中拿出一叠厚厚的信壳,上面是各种不同笔迹书写的一些名流学生的府邸地址。君阡略觉好奇,打开信封一页一页过来,脸上浮起笑意温婉似满山葳蕤的粉黛。

她将信一封一封分开,数了数,又与早上那些学生的面孔对应了一遍,便将信收了起来。

冷冷的月色透过微张的窗棂落在君阡的桌上,这个夜,有些寂寞。

白尼玛从窗子外爬了进来,窜到桌上,张牙舞爪地演绎着方才在亭子里发生的一幕。

君阡抱着后脑勺,颇有兴致地看完白尼玛的独角戏,突然觉得此猫低低的一曲尹呀,堪比梨园的头牌名伶,言止息真是养了一直全面发展的神兽。

演累了的白尼玛平摊在桌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君阡讨要着赞赏,不料君阡却将那一叠信丢在桌上,摸摸它的脑袋道:“新任务,去把他们写的信偷出来,然后用这个替换。”

白尼玛百般不情愿地叼起信壳,从窗棂爬了出去。

不多时,又出现在君阡的面前,依旧是一叠信,不过是被白尼玛偷换来的。

君阡一封封将信打开,侧着头看信中的内容,好奇的白尼玛占据了她的肩头痛她一起看着。

那信的内容五花八门,只是无独有偶皆是针对君阡的。

“阿爹,我们的新先生君陌是个跟睿安王有相同癖好的老男人,居然当众对我抛媚眼意图强上,您一定要替孩儿做主啊!”

君阡报之以白眼,鬼才跟言止义有一样的双性恋癖好,谁是老男人谁是老男人?!

“父亲,孩儿一切安好,勿念。只是孩儿颇为想念之前的先生,不知您可否与睿安王进言。”

隐晦!君阡翻掉这一章,继续往下看。

“老头,赶紧给我送点银子来,你知道白水山文绣院都是闺中佳丽,儿子我给您去找个儿媳来!对了,周阳晖那小子看不惯新来的先生,我就随口一提,咱别参合,咱就去找个媳妇!”

君阡突然觉得,白水山是个好地方,文绣院也是个好地方。可这写信的小子怎么看都是根墙头草。

周阳晖的心中写到:“爹,睿宁王府如你我所料,如果还需保持中立态度,切莫冒然。今日睿宁王府来的新先生孩儿以领教,往后须得更加防范!”

不是应该在信中写弹劾她的吗?怎么变成了政治选择了?看来周阳晖并非看起来那么跋扈专横,只是用这个表象来掩饰他的本质。借同窗之手弹劾她,这样一来甘南道便可置身事外,倘若此事不成,说明睿宁王的实力远在他们想象之上。

如此圆滑,小心为上。

君阡将信置于烛盆中点燃,心里依旧想的是周阳晖。他在心中提到甘南道的站队,甘南道总兵手握十万大军盘踞在佻褚国以南,与玄齐国没有直接的抵抗。言止义在乎甘南道的兵力,那么言止息就没有理由不在意。

看展教员对周阳晖的态度,应该是言止义早就吩咐拉拢他的,既然周阳晖现在在自己的手中,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拿下他替言止息掌握甘南道的主权?

为什么要帮他?

君阡心中忐忑,自知自己以深陷言止息的情网,做着背叛玄齐国的事。可是,谁来阻止她?谁还能阻止她?

如果他日言止息登顶佻褚皇位,那么她该如何抉择?

她站在窗前,任由冷风扑面撕裂着皮肤。

月浅,云淡,星稀。

家在远方,可望,不可归去。

她摘下面具,抚上自己凹凸不平的面颊,却依然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

白尼玛紧紧绕着她,是这个陌生环境中唯一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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