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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冷妃之凤御天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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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张宝绢带着一大家子的人去找迎香苑找尹乐。

门是被撞开的,彼时尹乐正在屋子里浸手,她这几日都不用去隆兴,日子过得是十分滋润。

漠岩见有人撞门,冷冷地掀开帘子出去,见这一家子的女眷和刘并蒂刘并育两人到来,不禁怒道:“你们干什么?”

张宝绢哼了一声,“狐假虎威,让你的主子滚出来。”

尹乐掀开帘子,慢条斯理地走出来,淡淡地道:“我不懂得怎么滚,不如你示范一次给我看。”

寿头也跟着出来,见一大群人涌进来,不禁有些害怕,但是还是挺起胸膛站出来,问:“爹,你们干什么?”

刘并蒂哄道:“晔儿,不用怕,过来爹这边!”

“我不去,你们要欺负姐姐!”寿头一米八几的身高,站在众人面前,还真显得有几分气势。

张宝绢冷笑一声,“你被她骗了,她不是你的媳妇,她混进我们刘家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想来还不是为了咱们家的财产?晔儿过来,不要被她迷惑,她是个害人精,狐狸精。”

寿头摇头,“我知道她不是我媳妇,她是我姐姐,她没有骗我。”

“你早知道?”刘并蒂脸带怒气地看着他,“你早知道为什么不说?你这傻孩子,连你爷爷都被他骗了。”

“爷爷早就知道了,但是爷爷没生气。”寿头指的是他写了休书卖老婆的事情。

众人诧异,老爷子早就知道?那为何还容得下她?老爷子素来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知道她是假冒的,为什么要授意她做隆兴的东家?

张宝绢有些不安了,这事儿若闹大,只怕真有什么内情可就功亏一篑了,她站出来,满脸愤怒地道:“小孩子的话,哪里能信?老爷子若是知道,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我们刘家容不得此等欺世盗名之辈。”

“然则,你想怎么样?”漠岩冷声问道。

“滚出去,你家主子既然不是我们刘家的媳妇,我们刘家不能留她,你识相的赶紧走,否则此事我定必要上禀太妃。”张宝绢把太妃抬了出来。

寿头莫名其妙地道:“为什么还要去告诉太妃?太妃也知道的。”

刘并蒂不相信寿头的话,“太妃怎么可能知道?太妃若是知道,还不早就发难啊?晔儿你千万不能胡说,这女人混进我们刘家,是有目的的,我们要赶走她,以后爹再帮你找个媳妇,比她好一百倍。”

寿头不依了,“我不要姐姐走,我也不要媳妇,我就要姐姐在这里陪着我。你们要赶走她,那我跟着姐姐一块走。”

刘并蒂生气了,“胡闹,我们刘家出不得此等丑事,让人家知道我们家认了一个假冒的媳妇,岂不是贻笑大方?”

尹乐笑了,“刘家出不得此等丑事?你说的是强奸丫鬟还是指高价买荒废山头的事?抑或是刘家老爷们流连青楼勾栏之地长驻赌坊的事?刘家在你们手中,什么样的丑事出不来?”

杜叔也赶过来了,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大家的对话,他心中一紧,急忙跑了出去。

小九最喜欢看热闹了,见这么多人吵吵嚷嚷的,急忙搬来一张椅子给尹乐坐下,然后她站在尹乐身后兴奋地捶肩,道:“主人,有什么办法拆解?我们真要滚出去吗?”

尹乐淡淡地道:“我答应过那死鬼老头子,要看着这一大家子,走得了吗?”

“那你可有方法拆解?”小九一听便更是兴奋了。

“我不走,他们还能扔我出去不可?”尹乐浅笑。

刘并蒂听了尹乐刚才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却半句辩驳不得,只得涨红着脸站在那里,独自鼓气。

张宝绢还想说什么,姜君夏拉着她,“婆婆,这事儿没道理的,尹乐是大红花轿抬进门的,怎么能说她不是咱们家的人?再说,爷爷生前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爷爷默许,咱们为什么就不能认?”

“你的胳膊拐里还是拐外?不踢走她,你们哪里有出头之日?如今是我当家,我说容不下就是容不下,你一边去,不许添乱!”昔日张宝绢跟姜君夏说话,都是礼让三分的,毕竟姜君夏以侯爷千金的身份下嫁,她虽然想摆婆婆的威严出来,却也不敢轻易得罪她,此刻直接就说了难听的话,可见她多么迫切要赶走龙尹乐。

邓凝也在一旁凉凉地道:“张冠李戴的事情,我见多了,但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被人识穿了还死赖着不走。”

此刻刘勤几兄弟也赶来了,刘勤拉着张宝绢微愠道:“娘,你又想闹什么啊?”

张宝绢张开嗓子吼道:“什么闹啊?你们是来得正好,幸好凝儿发现得早,原来这个龙尹乐,不是你们弟弟要娶的那位龙家小姐,是冒名顶替的。她压根就不是你弟弟的媳妇,你们帮着她,就是帮着外人。”

刘勤怒道:“不要胡闹,尹乐是大红花轿迎进门的,怎么就不是弟弟的媳妇了?再说,他原本该娶谁我不管,但是跟弟弟拜堂的就是她。”

张宝绢冷哼一声,问寿头,“你说,她是不是你媳妇?”

寿头傻乎乎地道:“她是我姐姐,不是媳妇,我给她休书了!”

张宝绢一听,不得了,连忙拉着寿头问道:“此事当真?”

“当然是真的,你说她不是我媳妇,她原本就不是我媳妇了,但是她是我姐姐,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们要赶走她,我也不呆在这里了,我讨厌死你们了。”寿头是第一次发脾气,身子一扭,就推开了张宝绢。

张宝绢兴奋地喊道:“你们听,不管她原先是不是晔儿的媳妇,但是原来早就被晔儿休了,也就是说,她不是咱们刘家的人。”

第两百三十六章 太公出面

刘勤看着寿头,微愠道:“五弟,这些话不要乱说,休妻一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跟爷爷说了啊!”寿头见刘勤也生气,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是他也不知道如何辩驳才能帮到尹乐,所以,便事事把老爷子搬出来。

张宝绢哼道:“怕只怕不是老爷子知道你休妻,而是老爷子命令你休妻的吧?他知道这个龙家小姐是假冒的,所以要你休妻再娶,对吗?”

不等寿头回答,她又看向尹乐,怒道:“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啊,自己冒名嫁上门也就算了,被人识破之后也不知道用些什么手段迷惑了老爷子,让他继续留你在刘家,说不定,外面的人传的都是真的,你根本就是上了老爷子的床!”

之前的话尹乐可以当她放屁,但是这句侮辱先人的话,她是决计不能忍。她站起来,扬手就给了张宝绢一个耳光,冷声道:“嘴巴臭就回去拿滚油漱口,有些话乱说是会死人的!”

张宝绢愣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尖锐地喊了一声,“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刘并蒂怒道:“龙尹乐,你好大的胆子,就算你现在还是晔儿的媳妇,她也是你的婆婆,媳妇打婆婆,有违天道,刘家断不能容你这等不仁不义不孝不忠之辈,立刻收拾东西给我滚!”

张宝绢即刻命管家陈锋,“你去看着她收拾东西,但凡属于我们刘家的,一律不许带走。”说罢,她咬牙切齿地对尹乐道,“这一个耳光,我先记住,以后有你受的。”

陈锋微笑着应道:“是,大夫人!”

张宝绢冷眼看着龙尹乐,“你马上给我滚进去收拾东西走!”

“滚不得!”门外传来一道苍老沉稳的声音,众人看过去,只见杜叔扶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进来,他手持拐杖,虽然驼背,却威严十足。

“太公!”众人连忙行礼。

来人便是刘家大族的太公,也是如今的族长,他之前一直定居在桉州,后来刘庆林发迹之后,经常会命人接他入京享福。他去年八月份便来了,老爷子曾经带过尹乐去探望他,而老爷子临死前的几日,才命人请过太公过府。

刘并蒂连忙道:“太公您来得正好,这,真是家门不幸啊,太公您来评评理,这媳妇打婆婆,还真是反了!”

刘勤连忙搬来椅子让太公坐下来,太公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拐杖便交给了杜叔,杜叔恭谨地随伺一旁。

太公扫了一下众人,眸光落在尹乐身上,他问道:“你打她了?”

尹乐道:“没错!”

太公嗯了一声,又对张宝绢道:“大家嫂,你上前来,我有话与你说。”

张宝绢哀哭两声,委屈地道:“太公您老人家要为我做主啊,这着被儿媳妇打了,那还算是家事,家丑不外扬,可她就是个外人,莫说之前冒名顶替一事,就算她是刘家的媳妇,如今也已经被休下堂,在咱们家里闹出这样的丑事,真真个见不得人啊!”

“我让你上前来!”太公是个急性子的人,脾气也大,见张宝绢哭哭啼啼的,便禁不住有些生气了。

张宝绢走上前来,俯身道:“愿听太公教诲。”

太公睿智锐利的眸子看着她,“你真愿意听我这个老头子的教诲?”

张宝绢意识到太公可能要为龙尹乐说话,她想起之前太公寿宴的时候他曾经公开赞赏过龙尹乐,心下便有些怕了,当下发恨地道:“太公若是说得对,那自然是听的,只是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混进家中,也不知道有什么意图,太公是真为我们做主才好啊。”

太公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哼了一声,竟一个耳光就打在张宝绢脸上。

众人皆骇然,张宝绢自己也傻了,一天之内连续被一老一小打耳光,这种屈辱,她真的承受不来。

当下就嚎啕大哭起来,“莫非连太公也帮着这个野女人么?为老不尊,难为老爷子生前对您如同兄长般敬重,如今人走了,您就跟那女人一起来害我们刘家的人,你对得住我们老爷子吗你?”

太公怒气冲冲地道:“我怎么对不住庆林了?你说你儿媳妇打不得你,那我这个老头子打你,打得还是打不得?蒂儿,你过来,你说,我打你媳妇,打得对还是不对?”

刘并蒂呆立当场,嗫嚅着不敢说话。

太公气得站起来,伸出手指巍巍指着刘并蒂,很铁不成钢地道:“你看你,我打你媳妇,你屁都不敢放一个,此等软弱的性格,怎么挑起刘家的产业?你怎么为我刘家光宗耀祖?就凭你这样的材料,也敢夺权?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滚一边去!”

张宝绢一听,敢情太公当真是来帮龙尹乐的,当下止住啼哭,伸长脖子争辩道:“太公,您不要老糊涂了,您是刘家的族长,您当以刘家荣耀为先,家业是咱们刘家的,自然是刘家的子孙继承,她一个不知道底里的女人,凭什么掌管隆兴?”

太公冷笑一声,“大家嫂你别这样说,首先产业不是刘家的,而是刘庆林个人的,他生前属意谁,那产业就由谁来掌管。其次,尹乐是不是龙家的人,不是你们说了算,庆林老早就知道她不是龙若银的女儿,也知道晔儿休了他,所以,他立下了一份平安纸,若刘家一直无纷争,那么,这张平安纸不用取出来,如今看来你们是达不成共识了,杜晨,把平安纸给我取出来。”

刘并蒂与刘并育面面相窥,两人异口同声地道:“哪里来的平安纸,爹生前没说过。”

“跟你们说有个球用!你们就是一群废物,老子在生,气死老子,如今老子死了,你们是不是要气得他从棺材里跳出来?”太公接过信封,上面滴蜡封口,他扬了扬,“这份平安纸,是在定国公面前立下的,定国公是见证人,你们若是不信,如今我马上命人请定国公爷过来。”

刘并蒂虚笑道:“我们不是不信,只是您说是定国公在场,那最好是请他老人家来一次。”据他所知,定国公是从没来过刘府,老爷子生前与定国公也没有相交,断不可能是定国公见证的。

第两百三十七章 定国公

太公冷笑一声,“好,果然如今我人老了,便说什么你们也不听了。杜晨,去请定国公来一趟。”

刘并蒂道:“不是信不过您老人家,只是兹事体大,又涉及巨大的钱款家业,还是谨慎为好。”

太公只冷笑不语,杜晨领命道:“我即刻去!”

刘并蒂见太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下当时就慌了,他们之前发难,夺了龙尹乐的权,若一旦被她重新掌权,只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哎,其实何必抢呢?安安分分地在家享福不就好了么?如今的得罪了那母狮子,还真难收场啊。

这样想着,不禁狠狠地瞪了张宝绢一眼。

张宝绢心里也没底,只是也不愿意就这样把一切都拱手让人,等了这么久,老头子终于死了,她如今是刘家最大的夫人,怎么能听小辈的话?念及此,她踏前一步,道:“太公,不是我们不信您,只是老爷子生前也没说过立下平安纸,这张平安纸,我们不会接受。”

刘勤一拉张宝绢,低声怒道:“娘,你疯了吗?这平安纸若是有见证人,是受律法保护的。况且,太公也不会骗我们。”

“你懂什么啊?咱们家这么多人,日夜伺候在老爷子身边,谁曾听说过老爷子立了平安纸?你是刘家的子孙,你能眼白白看着你爷爷辛苦一辈子打下的基业落在旁人之手?她是我们家的人就算了,但现在分明有证据证明她不是,既然不是我们刘家的人,自然没有继承权。”张宝绢怒道,对儿子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的失望。

她把刘勉拉出来,道:“勉儿,你说,娘说得有道理吗?”

刘勉看了一下张宝绢,为难地道:“娘不是说没有道理,但是爷爷生前是这样安排的,而且爷爷临终前也曾经说过,隆兴的东家是尹乐,咱们不能不听爷爷的话啊!”

张宝绢气愤地道:“一个个都是废物,娘这样争夺,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你也会说,那是你们的爷爷,你们爷爷的家业,自然是留下来给你们的,怎么能让一个外人说了算?总之我不管,这份平安纸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承认。”

漠岩凉凉地道:“你不承认可以啊,反正老爷子临终前说过,谁若是不听安排,可以拿十万两走人。”

张宝绢早就看漠岩不顺眼,一个丫头屡屡顶撞主子,还真是反了,此刻太公在此,她不敢拿龙尹乐怎么样,但是这丫头,却是非惩治一下不可了。

她冲到漠岩面前,伸手指戳着漠岩的脑门怒道:“你算哪根葱?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没大没小,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下人”

漠岩是江湖中人,最讨厌就是被人戳着脑门说话,她面色陡然一沉,一把扭住张宝绢的手,怒道:“好好说话,你手抽筋吗?我帮你扭正。”

张宝绢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刘勤不忍心,上前道:“漠岩,松开我娘!”

漠岩哼了一声,一把松开张宝绢,并且推了一下,冷声道:“在我眼里,我的主人只有一个,你们要欺负我主人,先过我这一关。”

刘并蒂一肚子的气发不出来,又知道漠岩会功夫,也不敢得罪她,只得对张宝绢怒吼:“你安分点,等定国公来!”

张宝绢委屈得不得了,也窝着一肚子的火,只是眼下,那些本来跟她同一阵线的人如今全部都退缩了,她也不敢再作,只得退到一边静候定国公的到来。

尹乐一直都没有做声,她知道此去定国公府来回起码要一个时辰,便对太公道:“这里冷,进屋里坐坐吧,里面烤着火呢。”

太公道:“不必了,我此刻心里也烤着火呢,一个个没出息,窝囊废,我刘家出了此等不孝子不贤媳,才是真正的家门不幸。反正有这么多人陪着我吹冷风,我还怕什么冷?冻冻就好,冻一下脑子就清醒了。”

“小香,给太公取个暖手小炉出来,寿头,去给太公泡一杯冻顶乌龙,要滚汤的。”尹乐吩咐道。

寿头点点头,乖巧地道:“好,今天小香还做了点心,小九,你去取来给太公。”

太公拉长的脸才和缓了些,微笑道,“还是晔儿知道疼我。”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这么严寒的天气,年轻人尚且忍受不住,漫说太公了,尹乐给小九打了个眼色,小九便进了屋,抱了一张被子出来,整个地裹住太公的身体。

而那些站着等候的人,见太公不进去,他们也是不敢动的,只得站在原地,忍受寒冷和脚累的折磨。

邓凝乃是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她等了一刻钟不够就借口去茅厕走了,留下婢女在这里守着,定国公一来就去禀报她。

“晔儿冲泡的好茶,太公怕是以后再也喝不上了。”太公已经连续喝了两盏,面容生出一丝惆怅来。

寿头笑道:“太公喜欢喝,那寿头已经给太公再泡就是了,怎么会喝不上?”

太公哼了一声,伸手捋了一下胡子,道:“看到这盘散沙,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还是早日回桉州吧。”

“太公您要走?”寿头不舍地问道。

“傻孩子,以后有时间,跟尹乐去桉州看我。”太公轻笑道。

“好!”寿头认真地道,“寿头一定会去的。”

过去了一个时辰有多了,站着的人双脚都几乎麻木了,才看到一顶轿子直接被抬了进来。

定国公今年七十有三了,年轻的时候征战沙场,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被先帝封为定国公。他是武夫出身,脾气也是十分急躁的,如今轿子刚下地,他便掀开帘子下轿,伸脚迈了出来。

打仗的时候,曾经受过无数次的伤,如今年纪大了,许多后遗症便出来了,这开春也比严冬暖和不了多少,加上湿气渐渐浓了,他的双腿也不好使,步履也显得蹒跚。

“参见定国公!”众人起身躬身行礼。

太公也起来要行礼,定国公连忙摁住他,“你坐好,你给我行礼,岂不是折煞老夫?”

太公笑道:“你是定国公,我是一介草民,我向你行礼,是天公地道的。”

定国公摇头笑着伸手摆摆,示意对太公说的话十分无奈。

他身材十分高大,如今年老,退休在家,颐养天年,所以身材肥胖了不少,只是行动中也不见迟钝缓慢,不过是因为腿上的旧患而有些蹒跚,他直接走了进去,掀开了帘子道,“这么冷的天气,都坐在外面不要命了吗?”

第两百三十八章 遗嘱

定国公的话,对那群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人来说,简直就如同如来佛音。

众人跟着定国公进入屋内,邓凝也收到消息赶来了,屋内燃着炭盆,跟外面相比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

“都坐吧!”定国公哈着手,自己也率先坐在太师椅上。

尹乐静静地坐在一旁,小九漠岩与小香站在她身后,寿头则坐在她旁边,有些拘谨不安。尹乐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得跟一块石头似的,她不禁怜惜地看了他一眼,这傻小子吓坏了吧?

寿头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很坚强,但是,微微发抖的嘴唇还是出卖了他,他很怕,怕会在失去爷爷之后又再失去龙尹乐。

他这种笑容,如同小孩子心中害怕得要紧,但是为了让大人安心,勉强自己挤出一个带着泪水的笑意,而事实上,他的内心,几乎已经想哭了。

尹乐心里难过,她不单单为了寿头难过,更多的是为了自己。记得年幼训练的时候,第一次对阵狼群,她心里没底,但是为让姑婆放心,她还是扬起了一抹丝毫不在乎的神情。那样稚嫩的自己,那样凶狠的狼群,而她,九死一生,伤痕累累地躺在草原上,换来的是姑婆那放心一笑。

有丫鬟上茶,定国公喝了一口,清清嗓子才道:“杜管家已经跟老夫说了,你们不用怀疑,平安纸是你们爹亲手书写,字迹你们可以找人验证,并且老夫也在平安纸上盖上老夫的大印和手指模,若不信,可请皇上圣断!”

不愧是定国公,一说话就把当今圣上给抛出来了,刘家的人哪里还敢质疑半句?

刘并蒂当下便道:“不敢,不敢,定国公说是真的,那自然是真的,草民等不敢有疑。”

太公把信封交予定国公,道:“国公爷,由你来念吧!”

定国公取过信封打开,抖出一张雪白的宣纸,众人一瞧,果真上面盖着一个红色的大印,看来定国公所言不虚了。刘并蒂与张宝绢等人当下就虚了,没想到老爷子有这一后着。

定国公又喝了一口茶,才朗声念道:“此份遗嘱,吾衷心期盼,不必面世,一旦面世,刘家上下必得谨遵而行,否则,吾之所有家财,将全部捐献于灾区,一文不留与后人。吾自知将不久于人世,人死万事休,唯余身后之人,牵绊了吾上路之安宁。想吾一生,有三幸,一幸,得妻温氏莨秀,温婉贤淑,持家有道,与吾相持相扶多年,知心知意;第二幸,上天赐予吾丰厚的家业,让吾得以名扬四海,得享尊荣。三幸,年晚之际,得一良孙媳妇龙氏尹乐,担起吾毕生辛劳所创之家业,护我刘家子孙。此三幸,让吾含笑九泉。”

定国公念到此,便停顿了一下,眼睛齐刷刷落在龙尹乐身上,其中有怨毒,有敬佩,也有爱护种种种种。

定国公继续念道:“只是有三幸,却也有一大不幸,便是吾三个亲子,不思进取,好逸恶劳,嫖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是吾一生的污点,念及如今吾还有一子在狱中,吾心中便痛不可当,想贤妻临终前,循循叮嘱,为三个亲子筹谋未来,如今让吾有何面目面见九泉之下的贤妻?”

定国公扫了刘并蒂与刘并育一眼,淡淡地道:“看,你们真不让你爹省心啊!”

刘并蒂与刘并育低着头,一脸的愧疚。

定国公又念:“家财本已经安排妥当,若这份平安纸面世,意味着他们不服从吾临死前的安排,那么,吾在这里,会做另一个安排。龙尹乐本非与刘晔有婚约之龙家小姐,而又早被刘晔休书休下堂,不再是刘晔的媳妇”

张宝绢听到这里,连忙道:“你们听,你们听,老爷子也说她被休下堂而去了,不再是刘家的媳妇。”

定国公威严地道:“那妇人,你且听老夫念下去!”

张宝绢连忙道:“好,好,国公爷请念!”

定国公不满地瞧了她一眼,抖抖宣纸,继续念道:“而又早被刘晔休书休下堂,不再是刘晔的媳妇,如今,吾收她为义妹,承继吾毕生家业,吾名下所有财产,由义妹龙尹乐安排。吾的几个孙子,历练不足,义妹谨记,不能放手之时,绝不放手。此平安纸,是吾真实意愿之表达,若有人不服,劳请太公代为做主,将之逐出刘家!”

“义妹?”刘并蒂与刘并育当场就失声喊道,刘并蒂怒道:“荒唐,荒唐,我本是她公公,如今岂不是要喊她一声姑奶奶?她竟生生压我为后辈?”

张宝绢一听说家财全部由龙尹乐处理,竟尖叫一声就晕倒在地上。

孙少英与颜慧连忙上前扶起她,又是掐人中又是摁揉太阳穴,她才缓缓转醒过来,一醒来,便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太公冷笑一声:“哭?哭什么?这是你们自找的,压你为后辈也是你自己找的,本来庆林生前都安排好一切了,你们偏要这份平安纸面世,既然如此,就休怪旁人。”

刘并蒂与刘并育哪里愿意?莫说家财全部交给龙尹乐处置不能准许,就连对老爷子收龙尹乐为义妹的事情他们也不能接受,这算个什么事啊?传出去,孙媳妇变义妹,这还不笑掉人家的大牙啊?

“不行,刘家不能沦为别人的笑柄,我不服,我不服,死也不服!”刘并蒂也顾不得定国公在场,发疯地大吼起来。

太公凉凉地道:“你不服?行啊,反正你爹遗嘱交代了,你若是不服,我便在族谱中将你除名。”

刘并蒂冲着龙尹乐怒吼,“你到底用什么邪术迷惑了我爹?你这个妖女,我不打死你,誓不为人!”

他话音刚落,漠岩便闪到他面前,挽起袖子对着拳头哈了一口气,“打架?好,我奉陪!”

刘并蒂被漠岩的气势吓倒,顿时退后一步,虚怒道:“你别以为我怕你,你等着,你等着!”他回头就喊,“管家,管家,立刻带护院进来,把这个臭丫头给我丢出去!”

而那位管家陈锋,也是吓得腿软,心下暗自后悔,这下买错了庄,眼看到手的风光就要丢失了。

第两百三十九章 立下契约

如今听到刘并蒂的一声令下,他站出来不是,不站出来也不是,毕竟,他是刘并蒂一手提拔起来的。

龙尹乐淡淡地道:“都试试动手吧!”

定国公起身对太公道:“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不要妨碍老姑奶奶清理门户了,咱们走起,到聚贤楼喝一壶,想来,这里的事情,也够某些人喝一壶的了。”

太公乐呵呵地道:“好好好,老头我正有此意,走着!”

定国公回头对尹乐道:“老姑奶奶,你就请吧,万大事,有老夫顶着!”

尹乐含笑起身,“谢国公爷爱护!”她对漠岩道:“送国公爷与太公出去,小心路滑!”

“是!”漠岩不理那刘并蒂,上前扶着国公爷,而杜叔则扶着太公,一同走了出去。

“恭送国公爷,恭送太公!”众人纷纷行礼道别。

唯独那两对老夫妻,却像是木鸡一般,呆立现场,脸色比起老爷子死的时候还要难看。

只是,在场的人也很难接受尹乐的身份转变,刘勤怒瞪了张宝绢一眼,微愠道:“作吧,作吧!”他们不闹这一出,便什么事都没有,如今要他们如何改口叫尹乐为老姑奶奶?

张宝绢脸色铁青,瞪着尹乐,尹乐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好,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免得说我霸权。如今大钥匙我已经交出去了,只要在一个月之内,你们能做到不亏本,隆兴,就交还给你们两兄弟打理,我这位老姑奶奶,就退下来,安享晚年!”

刘并蒂眸光一闪,尖锐地道:“你会有这么好?别是想着法子来折磨我们吧?”

尹乐淡淡地道:“不信就算了,我收回!”

“不!”张宝绢吼了一声,回头对刘并蒂道:“此话,我们得当着国公爷面前说,快,出去拦住国公爷,省得她不认账!”

陈锋闻言,知道是一个契机,急急飞奔出去,拦住国公爷。

张宝绢咄咄逼人地道:“你敢不敢跟我出去在国公爷面前立下重誓?”

尹乐耸耸肩,“有什么不敢的?”

刘勤生气地道:“娘,你还想闹什么啊?还嫌闹得不够大吗?这刘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张宝绢怒道:“丢光刘家脸的是你们爷爷,临死还这么糊涂,竟然收自己的孙媳妇做义妹,传出去,我们刘家颜面无存,他死了我们还活着,人家又不会指着他的脊梁骨笑,还不是我们生生的承受了外人的白眼和嘲笑?”

黄艳青一直都没怎么说过话,她虽然赞成赶走龙尹乐,但是也不喜欢张宝绢这样嚣张的行为,一当家就把她们这些妯娌全不放在眼里,只是此刻听到张宝绢说,也生气地道:“谁说不是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收义妹啊?你说收做义女还好听点,一把年纪,还收个十几二十岁的做义妹,置我们的脸于何地啊?”

刘勤蹙眉道:“你们之前也说了,尹乐......老姑奶奶不是晔儿的媳妇,谁要笑就让他们笑去吧。”

张宝绢哼了一声,对尹乐道:“走,跟我去见国公爷!”

尹乐这一次很听话,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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