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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地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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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陪老婆,所以只有天佑和毛博思一桌客人。
酒到酣处,天佑和毛博思开始谈学校的一些旧事,忽然说到任品,天佑有些不解地问,“老毛,你足智多谋,你说说看,学校最后怎么把任品留校了?”毛博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天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你笑什么?”毛博思说,“你喝杯酒我就告诉你。”齐惠芳在一边拦着毛博思,“你别欺负老实人。”毛博思不肯,没办法,天佑喝了一杯。
第22节
毛博思说,“咱这大哥呀,实在对不起大哥那两个字。你知道,他是怎么入的党嘛?是靠出卖杨成辉跟钱佩玲的风流事才取得当时班主任葛明的信任。后来跟着我参加马克思主义研究会,使受了当时当学生工作处副处长的,后来当了咱们系书记的那个马克思主义老太太的指派,到我们那里卧底的,他每周都把我们的开会地点,时间,参加人,内容都报告给马泰。”
天佑大吃一惊,说,“怎么这么可怕?”
毛博思吃了口野鸡肉,说,“可怕的还有呢,你知道吧,最早系里在刘国强执政时,内定留校的是你,而且刘国强还想留你做他的研究生,可结果怎样?你被干掉了,被谁?任品。我是偶然的机会才知道的,游行结束后,有一次我被马克思主义老太太叫去谈话,她临时有事出去,我随便翻看她桌上的东西,发现有一叠你的论文汇编,上面用红笔标注了很多你的反党反
社 会主义言论,后面还附了分析材料,拿笔迹我认识,正是任品。”
天佑问,“你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说?”毛博思说,“就你那烂脾气,我要是一说,你还不马上跟他拼命,人家正找不到开除你的理由呢,你说,我能跟你说吗?毕业以后,几次我想写信告诉你,可是,我知道你的处境也不好,所以也就一直没写。”天佑问,“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啊?”
毛博思叫齐惠芳在拿一瓶酒来,齐惠芳有些犹豫,毛博思说,“你放心,我们醉不了。”齐惠芳拿来酒,倒上,毛博思接着说,“为什么?为张岚啊,他喜欢张岚,他不止一次跟踪你和张岚,后来有一次他拿着张岚的照片手淫,被王凤山看见,他威胁他,叫他不准说出去。”
天佑忽然感到不寒而栗,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那后来艾军为什么打他呢?”
毛博思说,“你难道看不出来艾军喜欢战玉书吗?战玉书这人虽然有点左,但是,她毕竟是个正直的人,不然的话,在要给你处分时她绝对不会仗义直言。艾军之所以打任品是因为任品给学校写了一封举报信,说战玉书跟那个领导有苟且之事。你知道,中国就这样,有举报就得查,而一查战玉书留校也就成了不可能。”
齐惠芳在一旁叹道,“太可怕了,一个学生就能搞出这么多事非,其以后要是当了大官儿还得了?看你们哥俩还能喝,我给你们弄个拿手好菜去。”
齐惠芳走了,天佑对毛博思说,“这老板娘挺不错的。”毛博思向天佑眨眨眼,“实话告诉你,我跟她已经那个了。”天佑更是吃惊,毛博思低声说,“她丈夫不行。”
正说着,齐惠芳回来了,“来天佑,大姐给你炸了只沙半斤儿,下酒正好。”
大家又开始喝,可能是高兴居然谁也没有感觉醉。天佑对齐惠芳说,大姐,我来的路上看见有很多火烧木,你知道怎么卖吗?齐惠芳笑道,“那都是没人要的东西,时间长了还长虫子,你要是要,我叫那个林场送你几车皮。”毛博思说,“说是不要钱,意思是说跟白送的差不多。你要是有路子销出去,这事包在我身上。”接着,大家又谈到收药材的事情,天佑这才明白,原来他收的药材其实都是齐惠芳帮着收的。
天佑忽然想起来什么,对毛博思说,“对了,去年要过年的时候,我遇到了姚可惠,你们俩怎么搞的?我现在看她跟一个大款在一起。”
毛博思笑了,指着天佑,说,“你又欠下一笔清债。”看到天佑困惑的表情,他接着说,“你以为我跟你是情敌?狗屎,那姚可惠当初找到我,说要跟我假扮情人气气你,我以为你们就是闹闹别扭没几天就好了,谁知道,你还从此不理姚可惠了。你别以为你跟张岚的事大家都不知道,其实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当时我们也是正在招募会员,姚可惠又是个漂亮女生,谁不愿招她啊?后来。我还是真有点动心了,可是,那姚可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是明白的。我知道,我不过是你的替身,她的心还在你那里。你知道她为什么考研究生吗?因为你,因为你爱搞学术,她跟那个大款我是知道的,那大款出钱搞定了学校领导,所以她免试读研究生。可惜啊,她一直以为你会留校,结果是被充军发配啊,可怜的姚可惠啊。”
天佑知道毛博思说的应该是真的,于是,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毛博思见势不妙赶紧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齐惠芳这里有客房,晚上天佑就和毛博思住在这里,半夜里毛博思进入到齐惠芳的房间,田佑听到他们大呼小叫的折腾了半天,才慢慢没有动静。
天佑在图强林业局待了十来天,把带来的钱都换成了板蓝根和五味子,不过这次他没有把药材卖给药材公司,而是卖给了安国的一个药材贩子,一下子他就赚了四万多。接下来,在开学之前,他又倒了一把沙参和黄芪,又有两万多块钱进帐。他考虑了一下,在保健路买了一处将近一百四十米的房子,一半住,另一半做库房,才花了五万多块钱。
胡杨这时候已经正式分配了,正如她所言,她被分配到了211医院。因为这里离保健路很近,所以天佑给她买了一部二六女车,让她没事的时候好来保健路。然而,有一件事天佑一直耿耿于怀,那就是怎样处理任品的事情?
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天佑到校报到,但是,他忽然发现同事们有些议论纷纷。直到有一天,罗坤才找他谈话,问他是不是私下收了学生的钱是他才恍然大悟。他对罗坤才解释说,“这是我个人的钱。”罗坤才不相信,说,“你个人的钱,怎么可能呢?你一个月才挣柒拾块钱,而那每一套衣服都得值一百多块。这要你半年的工资啊!何况你家还是宾县农村的呢?”
天佑见解释不通,就找了个星期天把罗坤才和学校的几个领导请到保健路自家新买的房子去看,说是自己父母在做生意,还请他们吃了饭,可是,回来以后还是有人不信,调查来调查去,搞了两个多月。几个科任承受不住压力都把钱给天佑退了回来,其中物理老师家庭非常困难,也退了钱。天佑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居然搞成了这个结果,心里对几个科任十分内疚。不过,王芬还是为天佑仗义执言,因为她爸爸是乡长,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但是,耿永斌他们还是私下说,肯定是天佑私下收了钱,并作了学生的工作。
好在几个科任心里明白天佑的心意,还是坚持给天佑班级补课,学生们也渐渐知道老师为他们所受的委屈,大家开始憋着劲儿学习,就像一群要出去围猎的野狼。
好在天佑的生意并没有受到影响,他又跟毛博思作了一批金莲花和地榆的生意,一把就赚了三万多,再加上天佑爸在宾县几个林场收购的药材,一个夏天,天佑收入超过十三万。差不多是天佑当老师十八年的收入。考虑到自己要拉货,天佑还花两万五买了个二手的松花江微型,正好胡杨的大弟弟胡风读完初中没考上高中,天佑就让他考了个证,给自己开车。
这时候,胡杨爸爸开始催促天佑抓紧时间跟胡杨结婚,天佑一直没答应,他的理由一是胡杨刚参加工作,应该把精力放在事业上,而是自己工作和生意都很忙。其实,天佑明白,胡杨爸之所以想催促他们结婚,是想借机索要一笔彩礼。
八八年元旦前几天,天佑忽然接待杨成辉的通知,说他跟钱佩玲要结婚了。天佑非常高兴,因为这毕竟是班级男生第一个传喜讯的人,此前天佑参加了班里几个女生的婚礼,但是都是文齐武不齐的。
到底是杨成辉,婚礼办得很热闹,是在他呼兰老家政府招待所办的酒席。他和钱佩玲都收拾得油头粉面的,车队能有一百多辆,看得出他家在呼兰很有实力。很多老师也来了,天佑注意到任品一直跟张岚站在一起,开始天佑还没注意,跟分别了很长时间的同学老师打招呼。直到吃饭时,天佑才觉得不大对头,因为男生自然要坐在一起,因为除了毛博思太远来不了,其他人悉数全到。
任品和张岚坐到了一起,王旭跟韦瑞兰坐在一起,战玉书和艾军坐在一起,赵民青没来,张全说她到深圳出差去了。大家看得出战玉书和艾军已经差不多了,就逗张全,张全含笑不语。好久不见,大家都互相问近况,轮到任品时,他先说自己已经当了校长秘书,然后忽然拉着张岚说,“我们两个要结婚了,日子就定在这个月的十五号。地点在师大二食堂。”天佑简直如雷轰顶,怎么会这样?大家说什么他开始听不清了。
趁张岚上厕所,天佑跟过去,等张岚出来的时候,天佑拦住她,说,“张岚,你听我说,你不能嫁给任品。”张岚冷冷地看着天佑,说,“我嫁谁跟你有关系吗?”天佑说,“张岚,你听我说,任品他不是好人。”张岚冷笑一声,“那么你就是好人吗?请让开。”正好有人从背后过来要进厕所,天佑一闪身,张岚借机走掉了。
回到酒桌旁,正赶上杨成辉和钱佩玲过来敬酒,大家每人都表达自己的祝福,轮到天佑,天佑说,“我送你们一幅对联吧,一对新夫妻,两台旧机器。”大家轰然。杨成辉说,“你这张臭嘴,罚你喝三杯。”天佑喝了三杯,对大家说,“跟大家说个事情,我也要结婚了,就在本月十五号,地点到时候再通知。”
第23节
下午回到哈尔滨,正巧胡杨在跟天佑妈包饺子,天佑对她说,“胡杨,我要跟你结婚。”胡杨很高兴,一时用粘着面粉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天佑接着说,'“日子我都选好了这个月十五号。”天佑妈说,“你疯了,还有十四天,什么都没准备?”天佑说,“来得及,听我的就好了。”
胡杨放下手,脸上粘了很多面粉煞是滑稽,她问天佑,“天佑,你不是喝多了吧?”天佑摇摇头,回头看见胡风在一边玩扑克牌,说,“你赶紧开车回家,通知你爸爸,明天早上回来送我上班。”胡杨心里有些不安,她不知道天佑为什么要这样做,吃完晚饭,她对天佑说,“天佑我是现役军人,结婚要上级批的。”天佑说,“批下来结,批不下来也得结。”胡杨有些不高兴,说,“你不是想让我受处分吧?”天佑也觉得有点不对,说,“这样,你明天抓紧打报告,不行的话给领导送点礼。”
第二天,晚上,天佑将几个同学都召集到家里吃饭。然后安排了工作,王旭和韦瑞兰负责陪胡杨买结婚用品,包括租礼服等等;王凤山、艾军、张全负责粉刷新房并且买家具及家用电器。杨成辉新婚,暂时放假,但是,一个任务必须完成,那就是必须安排婚礼在师大二食堂举行。杨成辉问,“你非得往一起挤?”天佑说,“咱们上学时,有时候举行四家婚礼的时候不是也有?”杨成辉一个劲儿地摇头,“你疯了,简直是疯了。”
大家走后,胡杨过来对天佑说,“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好的,另一个是坏的,想先听那一个?”天佑说,“先听坏的吧,我这人有心里承受能力。”胡杨说,“我爸要朝你要一万块彩礼。”天佑说,“你爸爸也真是的,你一米六六一百零二斤,才摇一万块钱彩礼,还不到一百块一斤呢,跟他商量商量给一万零两百好不好?”胡杨说,“你别说话太损了啊?还有一个好消息,我的报告马上就被批准了,是我们主任找的政委特批的。”天佑嘟囔一句,“你们部队就是多余,男婚女嫁,两厢情愿,他管的太宽了。”胡杨接了一句,“不是怕你是特务吗?”
临到婚礼前的一周,天佑忽然发现车辆是个大问题,农村有些亲戚朋友要来,学校里的老师也要接来。杨成辉只能帮忙找三台大客车,小车得问题不好解决。这天,天佑正犯愁,忽然传达室里老头过来说有电话,天佑接过来却是姚可惠,“天佑,听说你要结婚,怎么不通知我?”天佑掩饰着说,“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姚可惠问,“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天佑灵机一动,说,“你帮我找几辆小车吧。”姚可惠说,“你等着,我下午给你回话。”
下午快下班时,姚可惠打来电话,对天佑说,“你告诉我15号几点?在哪集合?我和我男朋友带车过去。”天佑告诉她时间地点,姚可惠说,“就这么说定了。”
13号,学校放假,天佑的班级再一次显示出强大的后劲,不仅平均成绩远远高于耿永斌的重点班,全校排榜,前十名居然都是天佑班的学生。开始由学校的老师私下找天佑希望能把自己的小孩或者亲戚转到天佑的班级。天佑感到很为难,去找罗坤才商量,他想了想说,“开学再说吧,不过你结婚,我保证全校老师包括工人都来捧场。你也许就是我们学校明年打翻身仗的希望。不过可惜啊,我那小姨子啊。”天佑知道他说的是王芬。
15号早上,杨成辉安排好录像摄像以后就带车去接天佑和胡杨农村的亲戚去了,王旭带车去接天佑单位的老师们,天佑在门口等姚可惠,不久姚可惠和那次在饭店遇到的大款来到了门口,下车姚可惠就介绍说是他男朋友王立本。天佑跟他握握手,感到他很有力气,一聊天正如天佑预料的那样,是个包工头儿。
姚可惠介绍完就跑到战玉书那边去聊天去了。王立本对天佑说,“天佑,我给你找了三十辆车,你看够不够?”天佑吓了一跳,说,“怎么这么多?我没有准备那么多烟啊。”
王立本哈哈大笑,“这个不用你操心,他们接完亲就走你连饭都不用管,到时候我留几辆给你打杂。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事这么上心吗?”见天佑不解,王立本说,“我知道,你是姚可惠梦中情人,你结婚了,她也就死心了。哈哈哈。”天佑也笑起来,他喜欢这个男人,他想,以后没准儿会和他成为朋友。
婚礼的声势立马见高下,任品和张岚那边只有一百多人,很多同学和系里教过天佑的老师也都是到那边随了分子马上跑过来天佑这边,那边剩下的几乎就是张岚家的一些朋友,以及马列主义老太太等几个少数老师,任品家没来几个人。而天佑这边则不同,明显分为几大片,一片是天佑和胡杨的农村亲戚,一片是胡杨的同事和同学,呼呼啦啦一片国防绿,再一片就是天佑的高中大学同学以及同事。足足做了六七十张桌子。刘国强做了天佑和胡杨的证婚人,他说了这么一段话:“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由于他们各自努力,因此,一经相遇,就一见钟情,一看倾心,俩颗真诚的心撞在了一起,闪烁出爱情的火花。他们相爱了,他们志同道合,他们的结合是天生一对,地作一双。
虽然,新郎在生活中受到了极大的不公正待遇,但是他能以一个男人的气概站直腰杆,对此我深表敬佩,同时也敬佩新娘慧眼识珠,在他们新的生活即将开始的时候,我希望新郎、新娘互谅所短,互见所长,爱情不渝,幸福无疆。”
刘国强的语调舒缓但有张力,他说这番话时,整个食堂鸦雀无声,就连对面的任品他们也听得清清楚楚。
宴会的气氛更加热烈,特别是大学同学这三桌,女生有战玉书和姚可惠的鼓动,男生有杨成辉和刚从大兴安岭赶回来的毛博思的鼓动,笑声不断。
那天,天佑和胡杨是第一次看到胡威的女朋友,一个漂亮的出奇的女孩子,跟老实的胡威在一起显得是那么的不配。天佑转过身去,皱皱眉头,小声地对胡杨说,“胡威怎么找了这么个女孩子,能过日子吗?”胡杨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回头有空儿我写信跟他说说。”
没人的时候,毛博思悄悄地对天佑说,“我这回来给你发来了整整半车皮的山货,你赶紧趁头年把他们处理掉,因为有些还是齐惠芳赊来的,咱们得早点把钱给她汇回去,另外,你说要火烧木,还要不要?”天佑一转头,看见王立本正站在一边跟几个司机说什么,就把他拉到一边,说,“王哥,我有一批火烧木,你要不要?”王立本问,“多大径?价格怎么样?”因为最近在信里天佑已经知道了价格,于是就说,“三十到六十不等,都是黄花松和白松,不过有部分生了虫子,这样,你看着给。”王立本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样,每米我给你一百五,你发到新香坊,到时候我派车去拉。”天佑说,“不过我要现钱,我刚结婚,困难。”王立本说,“没问题。”
天佑回去对毛博思说,“你马上打电话叫他们发壹千米来,钱随后就到。”毛博思说,“你那么小气干嘛?齐惠芳有个相好是林业局的副局长,这样,我让他们先发三千米来。”仅这婚礼上的一句话,天佑和毛博思就赚了二十多万,不过后来他们得知,王立本赚得更多。等他们后来再想倒火烧木时,价格已经涨上来,没多大意思了。
天佑叫胡杨的一个同事在211医院附近的一个招待所安排了两个房间,叫毛博思和胡威住下,并且安排晚上几个男同学及老婆或者女朋友再聚一下。
回家安顿好,天佑叫胡风开上车跟毛博思一起去许成才家,看看他家的房子还在不在?一敲门,出来的是一个青春可人
样子甜美的女孩,她虽然穿着厚重的棉裤,但是依然掩饰不住她白晢的肌肤、纤稚的腰枝、圆满的臀部, 她有着一双修长美腿, 真是有著天使面孔
魔鬼身材,天佑问,“你就是许雯吧?”那女孩夷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天佑笑道,“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在沈阳药学院上大四。”许雯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天佑哥,去年春节我去南方我哥哥家过年,没会哈尔滨,所以没见到你。原来你这么年轻啊,我爸还说你是大老板呢。”
天佑笑了,问,“许雯,你爸爸呢?”许雯说,“他去领劳保去了,怎么你找他有事?”天佑说,我想看一下,“你家的房子租出去没有,要是没租出去,我想再租一段时间。”许雯说,“租倒是没租出去,可是我作不了主,还是等我爸爸回来再说吧。这样,他也快回来了,你们进来等吧。”
不大一会儿,许成才从外面回来了,听天佑说要租房子,很高兴,说,“要是给一年的房租还是去年的价。”天佑本来只想租两个月,可是,他看到许雯,心里忽然一动,说,“这样,许大爷,今年我一个月给你涨十块钱,另外,每月再给你五十块钱作工资,帮我看着货物,顺便送送货什么的,好吗?”许成才高兴得直搓手,连声说,“太多了,太多了,人家别人打更一个月才四十块钱。”天佑笑了,“许大爷,你就别客气了,我这是对你的信任。这是一千块钱,你收好。明后天我的货就到,就拜托你了。”许成才说,“客气啥,我一定尽力就是了。”
回保健路的路上,胡风对天佑说,“姐夫,你咋恁大方?一下子每月就多给十块钱?”天佑说,“你小孩子懂什么?多给他十块钱,他就会更加珍惜这个机会,就会更加尽心尽力,咱们少损失一包货,他半年工资不就出来了?对了,明天你再来一趟,我看他家窗子没有铁栅栏,你找人给装上,跟他说明,就送给他了,明白吗?”胡风说,“姐夫,还是你想得周到,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天佑说,“想得不多一点怎么有资格做你姐夫啊?”
毛博思却在后面一直冷笑,天佑明白他笑什么,碍着胡风在也没说什么。不过,还是说了一句,“老毛,年前你就在哈尔滨住着吧,顺便帮帮我,临过年我再派胡风送你回老家去好吗?”
第24节
晚上,一群同学齐齐坐定,虽然显得有点挤,但是很有气氛。杨成辉举杯提议道,“老五今天终于修成正果,咱们为他和漂亮嫂子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干一杯。”大家开始起哄。
战玉书说,“行啊,天佑,今天的场面够盖的,你没看任品那边够冷清的,当初给咱们任过课的老师都在天佑这边。”
天佑说,“可惜啊,这对张岚不是很公平,毕竟她做过咱们的辅导员,人也不错。”
王旭说,“得了,你就别在假惺惺了,你赶着和他们一天结婚不是就想跟他们志气吗?现在,你目的也达到了,你还想怎么着吧?”
天佑说,“其实,现在想想挺没意思的,这样做其实就是互相伤害,大家都结婚了,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至于这样吗?本来我想过去敬他们一杯酒的,可是,太忙了,等我把咱们这边的桌子走遍,回头再看,那边已经没人了。感觉真是很遗憾的。”
毛博思说,“人生就是由许许多多遗憾和错误组成所以才精彩,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天佑今天毕竟还是很圆满的,不过,大家注意没有?今天姚可惠跑来跑去的,好像是比她自己结婚都忙。”
钱佩玲说,“那是,毕竟人家是喜欢过天佑一回嘛。”然后她对胡杨说,“对了,五嫂,你可要以后看住你家天佑,你看他平时装的跟好人似的,可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呢。”还没等,胡杨说什么,艾军在一边接上茬,“钱佩玲,听你这话好像是摸过天佑肚子?老实交待,你摸过几个男人的肚子?”大家哄堂大笑,钱佩玲羞红了脸,她偷偷看了一眼天佑,天佑似乎没什么反应。胡杨在下面使劲掐了天佑一把,意思是说,你还有这种事没有向我交待?
这时候,半天没说话的胡威开口了,“天佑,虽说咱俩是同学,但是,现在关系又不一样了,你现在是我姐夫了。本小舅子有些话不得不说,你今天这事就是做的不地道,你明明是还没忘了那个张岚,你凭什么拿我姐当工具啊?你小子说实话,你到底爱不爱我姐?告诉你,我姐那可是当初咱宾县的尖子,你别觉得你委屈,我看我姐嫁你才委屈呢。”胡威那个漂亮的女朋友直拉他,不让他说下去,现在大家知道了,她叫于丽珍。胡威接着说,“天佑,我今儿可把丑话说到前头,你以后要是还吃着锅里望着盆儿里的,可别怪我收拾你。”
胡杨听不下去了,打断胡威,“胡威,你捣什么乱?嫁给天佑是我自己的选择,以后幸福不幸福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把你自己的事处理好,不要让丽珍跟你受苦比什么都强。天佑以前的事情跟我们现在没关系,你老扯那些七年谷子八年糠的干嘛?来,各位同学,我和天佑敬大家一杯。”
大家散去,天佑叫胡风将毛博思和胡威、于丽珍送到招待所,跟胡杨走路回家。路上很冷,天佑用大衣将胡杨紧紧拥在怀里。他说,“胡杨,今天的事情我现在感到真挺对不起你,我为了逞一时之勇使你处境如此尴尬,你骂我一顿吧。”胡杨说,“其实,刚一看到那个那个场面我还没觉得怎么回事,后来听别人说我才明白。说实话,当时我是很生气地,心想,你天佑把握当成什么人了?可是后来一想,现在毕竟你是我丈夫了,我怎么着也得帮你把这个场面支撑下来。下午你跟毛博思去办事,我自己又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这有什么嘛,这不正是你天佑吗?这事也只有你能这样做啊?我的男人,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应该理解才对啊。”
一股热流涌上天佑的心头,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火地望着胡杨,胡杨,“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胡杨说,“我也是。”
第二天早上,天佑还在朦胧中,觉得胡杨起身在穿衣服,看看觉得天还没亮,就说,“在睡一会儿吧,天还没亮呢。”胡杨笑道,“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现在进了你家们,就是你家媳妇了,我得早点起床给全家人做早饭,要不然传到屯子里去,还不叫亲戚们笑掉大牙?”
胡杨出去了,天佑回忆着昨天的事情自己也摇摇头,觉得很荒唐。看看电视上面的一块表已经是六点半了,赶紧起床到厨房烧锅炉。胡杨扎了个围裙,头上蒙了块毛巾,活像地道战里的农村大妈。
天佑点着火,对胡杨说,“等下吃晚饭,你给胡威点钱,他工资低没什么钱,叫他回去用,另外,领着那个于丽珍买两件衣服,不过我还是觉得胡威跟她不合适。”
胡杨说,“我也这么觉得,对了,你准备几点叫胡风接他们回来吃早饭?”
天佑说,“昨晚很累,八点钟去吧,然后叫胡风拉着你们逛逛,我和毛博思先去邮局给大兴安岭拍电报,然后申请装个电话,咱家生意现在越来越忙,没有电话可不行,不过装这个电话可费劲了,要不是陈海涛找人,一时半会儿装不上。”
胡杨问,“陈海涛?昨天他好像没来?”天佑说,“钱佩玲将他的礼带到了,他去北京开会了。对了,跟你商量个事好不好?咱们把七天回门的事取消,反正没几天就过年了,回一趟屯子折折腾腾一天耽误多少生意啊?”胡杨似乎很生气,“天佑,你什么意思?我们家那天要有好多亲戚去呢,你不回去像什么话?你是不是有点小钱开始看不起我们家了?告诉你,那毕竟是我父母,他们也是好面子的,你看不起他们就是看不起我。”天佑看她认真起来,赶紧说,“我不就是个建议嘛,至于你这么急嘛。”
吃早饭之前,于丽珍把天佑家里外看了个遍,不由得感叹道,“胡威,你看看姐夫多有能力,毕业才一年多就买了这么大的房子,咱们啥时候能有这个条件啊。”胡威不屑一顾地说,“他就是狗尿苔长在金銮殿上了,我才不稀罕,他就是一个奸商。”
天佑和毛博思到邮局拍了电报,交了电话初装费,到铁路货运处查了一下,发现毛博思发的山货已经到了,于是,两个人马上雇车往许成才家运,许成才和许雯间人手不够也帮着往屋里搬。天佑拦着他们,说许成才年级大了,许雯又是小姑娘不能干着粗活儿。许雯笑着说,“我没那么金贵,我妈死的早,家里就我一个啥活儿我都能干。”天佑不禁对这个漂亮的女孩儿另眼相看。
一眨眼,到了春节,那批火烧木到了,但是王立本说临到春节没那么多钱,只给了一半,剩下的说出了正月再给。而这些不但是够了本,还略有盈余,看看没什么事。天佑就叫胡风开车送毛博思回拜泉了,并且给毛博思父母买了很多年货。天佑利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给杨成辉、王旭、陈海涛每人送了一对儿赤麻鸭,一些雅罗鱼和棒花以及油蘑、桦蘑什么的。陈海涛说,年后很有可能想办法把当初师大那个材料抽出来。王旭告诉天佑,他要结婚了,想跟天佑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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