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地上地下-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天佑把杨成辉拉到一边,说,“你这人是不是傻啊,不去灭火,你跑到我这里干什么?”杨成辉说,“你这人怎么狗咬吕洞宾阿,我这不是来给你现场处理问题来了吗?你说的灭火是不是就是我那二十大罪状啊?你叫我怎么灭火,难道叫我开个全区大会当场解释一下?这种事啊,没有必要理他,信的,你解释也没用,不信的,不解释也行。”天佑说,“你倒想得开。”杨成辉说,这到证明,我给某些人压力了。不过,这件事,我恐怕要跟市里汇报一下,个人名誉损失事小,但动不动就散发材料、写匿名信、打黑枪、告黑状,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混淆视听,惟恐天下不乱。这样搞把机关作风搞坏了,把干部人心搞乱了,把全区的事业耽误了就是大事。

这时,高书记打来电话,“小杨,听说你回来了?我这次是想以我个人的意思和你聊聊你在下面工作的情况,觉得工作压力大么?”杨成辉说,“高书记,我这次到上海招商,感受很深,现在全国都在搞经济,经济搞不上去,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得不到提高,不但愧对领导的栽培,也会失去群众的信任,所以,压力是难免的,但做为一个区的主官,我要学会将这份压力转化为工作的动力,那样才能在工作中表现出活力和创新,才能更好的服务经济建设的需要。”

“哈哈,看来你想得还很开,怎么又跑到企业去了?”高书记笑道。杨成辉一怔,说,“高书记,你怎么跟克格勃一样啊?”高书记笑了,“我的区长出差回来不找我销假,我不得找找?我叫赵楚打电话到区政府办才知道你直接跑到企业去了。年轻人有这份工作热情,可是难能可贵的。现在,我们党在经济建设过程中出现了一些腐败分子,这些人自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定的权力,便自高自大,得意忘形,自以为就了不起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最终便迷失了自己,走向了背叛党和人民的道路。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党是决不姑息和迁就的,一定要清理出去,不然我们党提出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口号将会被这些人给泯灭,而以往取得的经济建设成果也将会被破坏,这场经济建设的仗将无法彻底打胜!小杨,好好努力啊!党和人民把重托都寄望在你们这一代年轻人身上,一定要谦虚忠诚,不能像某些人一样最终成了党和人民的罪人!”

“一定谨记高书记的教诲!”杨成辉郑重地表态道。高书记的话里有话,杨成辉是听得出来的,听到此,杨成辉终于明白,高书记肯定也是看到自己那二十大罪状了。而在高书记的这番话里的某些人究竟指的谁?

第99节

接着,天佑带着几个领导参观了正在建设中的厂房。天佑告诉杨成辉目前到位资金已经达到3200多万元,将近三万平方米钢质结构组装式厂房已经具备生产条件,设备安装还要两个月,力争在七一党的生日前投产。先生产东洋原来的拳头产品包括原料机械及设备和制剂设备,然后再上药品包装设备、药物检测设备以及其他制药设备,生产线计划在半年内完成安装并试产。

天佑说,“因为目前环保设备订单不断,再加上有东洋机械厂的熟练技术工人的加盟,环保公司投资要比原计划翻一翻。但是,需要区里支持的有这样几件事。一是再征十万米土地,地价和税费问题要给予优惠;二投资方向调节税请予减免;三是,目前公司接待客人多,希望区里能在相对比较繁华的地段给安排一块酒店用地。”杨成辉说,“征地地价按正常工业用地划拨,建议把眼光放远一些,再征15万平方米;投资方向调节税其他区县都不收了,我们区再收就要影响招商引资,建议区政府发文废除;酒店用地可以考虑,不过,你是不是跟王旭商量一下,直接在他手里买呢?”天佑急忙摆手,“你可别给我出这个馊主意,我可不敢粘他的光。”

任品将庄潮红叫到江北利民大学城的一个小招待所,将于丽珍偷拍了他们做爱的镜头的事情跟庄潮红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了庄潮红,于丽珍要求再打四千万给她,或者把所有股份都转让给她的事情。庄潮红听了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她问任品,“你说该怎么办?要不要找黑社会把她干掉?”

任品说,“你怎么这么没脑子?她既然录了像,就肯定一整套的计划。再说,现在反贪局正盯着泰华,你这样做不是惹火烧身吗?韩信也有钻人胯下的时候,有心成事者,就得宠辱不惊,能曲能伸。”庄潮红不明所以,直直的看着任品,任品说,“你去找于丽珍谈,答应把股份全部转让给她。现在,把股份转让给她,看似我们吃了亏,实际上就是给我们面前加了一道防火墙。将来即使反贪局查,也就是查到她那里。你把录像的问题解决了,咱们也就与这事无关了。我相信于丽珍这个贪婪的女人在调查人员面前一定会编出一套圆满的说辞的。”

任品接着又好好的安慰了一下庄潮红,回去坐在地士里面。任品一直在想:于丽珍那天使般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丁以后还碰不碰?再往坏处想于丽珍这女人绝不会善罢干休。现在,我的命运就捏在于丽珍手里了。他知道于丽珍是比天使还美丽比魔鬼还可恶的女人,是女性中最风情最刺激也最危险的一类。怎么对付她?这种既不知道廉耻,心里又十分恶毒的女人,还真是够人头疼的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刚到区里做书记的时候,他曾要求全区党员干部在廉洁自律上要过好五个关,一是金钱关,不是你的钱就不能要;二是美女关,不是你自己的老婆就不要去搞;三是权力关,党和人民给你的权力不能用到邪道上;四是名利关,要淡泊名利,无私奉献;五是人情关,要坚持原则,不重个人私情。概括地说就是三个不能错,我丁一就是这样做的,两袖清风,一身清白,坦坦荡荡做人,清清白白做官。他也是一直这么努力这么做的,可是,一遇到于丽珍,这一切怎么都变了样呢?他不由得使劲敲了一下座位,把地士司机吓了一跳。

泰华公司副总经理秦安国跟同事程太行在深圳出差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这次他来的目的就是拿到天佑总公司帐目上的关键证据。但是,来了以后,他发现任务还是很难完成的,在哈尔滨的时候,他曾经叫程太行进入过恒邑公司的财务系统。可是,这次,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他们系统的第二道防火墙。程太行说,“可能是上次我们进入被发现了,上次,他们的第三道防火墙只是用不过是用最简单的等差数列和等比数列的组合方式构成的,可是,这次无论我们用什么办法也不行了。”

后来,秦安国又和程太行想通过收买天佑公司的财务人员来获取资料,可是,通过接触他才发现,何以公司的财务制度非常严密,除非你是把所有人都收买,不然的话你只能拿到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是,同时,他也获得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天佑的财务总监熊韵竹对整个财务系统有绝对的控制权。

于是,他就跟程太行商量,“太行啊,通过上次我们进入恒邑公司的情况看,恒邑公司主要的操作模式是运作一些收效大而且投资时期短的项目。一确定了项目,恒邑公司就利用自己良好的信誉从银行或其他公司拆借资金,进行投资。到账期结束时,恒邑公司就连本带息地向拆借方返还,而拆借方也就利用这些资金获取了一定的利润。其实,我们泰华也可以跟他们学习的,可惜,王总的经营理念跟这个天佑还是有很大差异的。”程太行忽然想起什么,他问,“秦总,你说,像天佑这么精明的人,他会把涉及到要害的财务资料放在公司吗?”秦安国说,“对啊,哪个公司不是两本帐?你说,我们要是能进入恒邑公司财务总监熊韵竹的家,是不是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呢?”程太行叹口气,“唉,可惜我们俩又不是干特工的。”秦安国说,“我打电话跟王总商量一下,他在这边有关系,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庄潮红接受了任品的任务以后,设想了一下自己下一走的具体打算,该从哪些地方入手,会遇到哪些困难,最终会是什么结果。她是真不想把那么一大笔钱拱手相送给于丽珍,当她想到于丽珍对自己采取的手段实在是过于卑鄙,自己受到的伤害太大的时,心里就如同倒海翻江一般,难道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让这件事过去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己也不能太老实了,采取一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可是,怎么办呢?自己倒是真想把她干掉,可是,任品分析的又不是没有道理,何去何从,在矛盾良久以后,她还是决定先跟于丽珍谈判。

于丽珍还算守约,当庄潮红答应把股份转让给她的当天,她就把那个微型录像机及内存卡交给了庄潮红,在此之前,她也盘算了一下是不是应该留个备份。但是,想到那样很可能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的时候,她咬咬牙,还是没留。她有时问自己,这样做手段是不是太卑劣了呢?其实,任品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可是,每当想到他只不过是迷恋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跟张岚离婚时,她的内心就充满了强烈的仇恨。“我拿不到爱情,但是,我能拿到金钱。任何贪婪的行为,都是建立在损害别人的利益或别的群体利益之上的。我于丽珍现在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家庭,马上也就青春不再,所以,我必须拿到金钱。只有金钱,才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这样想。

“怎么?今天算是审问啊,还是正式谈话呢?”看到张岚走进自己办公室,天佑调侃道。张岚说,我“只是在附近办案,顺便来看看你。”天佑问,“不是没查出来我跟杨成辉的问题不死心吧?”天佑坐在张岚对面的椅子上,语言虽然刻薄,可是,张岚还是感到他的目光看着自己充满着柔情。

“你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们已经停止了调查。”张岚很文静的喝着茶,天佑闻到了一股化妆品的味道,这和她以前的味道有了很大的区别。天佑问,“这就意味着我不是犯罪嫌疑人了?”张岚说,“你别老这么说话好不好?被调查对象也不一定是犯罪嫌疑人,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聊聊,聊聊你们男人的想法。”

天佑说,“男人的奋斗精神,很多时候是被虚荣激活的。一点都不虚荣的男人也是没长进的。有的男人为钱,有的为权。比如说,我和你老公,就是两个极端。”张岚轻声地说:“天佑,今天我们不谈任品,我们只谈一个基本的哲学命题。你说,对于一个人来说,钱真的那么重要吗?”天佑说,“对于男人来说,其实最重要的是荣誉。我承认,在我的心里我也是认为男人不断奋斗和进取是为了自己,为了能够有足够的魅力去吸引更多的女人。男人拼命奋斗是为了挣更多的钱,让自己有资本可以接触到各种各样的女人。”

张岚说,“你这样回答我觉得很可怕,你变了,似乎不是以前哪个你了。”天佑说,“张岚,人都会变得,包括我们每一个人。对于我来说,有了钱就可以开名车、住豪宅、穿高档服装、尝尽天下美食,还可以让我的父母过上富足的生活。对于我的企业来讲,有了钱就可以有更加多的发展机遇,可以经受住风浪的考验。所以,我追求钱。”

张岚说,“天佑,我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小时候家里很穷,父亲下放,母亲的工资不高,我们穿的衣服一般都是拿大人的旧衣服改的,一年到头儿,只能过年才穿一件新衣服,可我们却觉得很满足。现在的人们似乎总是觉得不如别人,总是想方设法搞钱。”天佑笑了,“你说的搞钱是什么意思?我赚得钱可都是凭劳动所得。”张岚柔声地说,“我知道你,不然今天我也不会来你这里跟你探讨这个问题。天佑,拟知道吗?王旭这回又可能很麻烦。而我们家任品跟他来往过密,我怕。”

天佑说,“钱应该靠正大光明的手段赚才行。王旭的问题是他的问题,任品是不是跟他有太深的来往现在也不好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或非法手段获得钱财早晚要吃苦头。”张岚一直看着他,细细地品味着他话中的意思,她说,“天佑,你能这样说话我很放心,证明你的本质还没变,特别是对于每一个问题,你还是像上学时一样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天佑说,“我还是刚才那个观点,有些人之所以不择手段,还是一个虚荣在作怪。人们总希望自己比别人过的好,有面子,上学的学生,希望自己能上名牌,所学专业要比别人的好,学习成绩要比别人强;毕业后,还希望单位要比别好,工资要比别人多,职务的级别要比别人高,工作业绩要比别人突出;在大一大,人们又想的房子要比别人大,汽车要比别人高级,老婆要比别人漂亮、体贴,孩子子要比别人聪明、成绩突出,甚至情人也要比别人的美丽、风骚。其实,这都是虚荣惹得祸。”

张岚突然问,“天佑,你会跟你那个熊小姐结婚吗?”天佑笑了,“怎么会关心起这个来了?”张岚说,“没什么,我就是看你常年在外,身边每个女人不行。”天佑说,“我现在很好,吃饭在食堂,洗衣服就在楼下洗衣店,家里许雯每周去给打扫一下。反正我也就是自己回去睡个觉。那里跟宾馆一样。”张岚看看表,“这个姚可惠,怎么还没动静?”天佑问,“怎么?你约了她?”张岚说,“任品跟我说你食堂的客家菜不错,我早就想来尝尝,这不没经你允许,我把同学们约来一大群,你不会舍不得吧?”天佑说,“怎么会?我这阵子也是太忙,你约得好,我这就叫老毛去安排。”张岚说,“不用,我已经打了电话给他了。”

第100节

毛博思那天安排的菜非常好,甚至还有在广东很平常,但是在东北很难得一见的豉汁蒸黄骨鱼。自从上次天佑回来的一次聚会还没有任何一次聚得这么齐。特别是战玉书,很激动地说,“咱们得祝贺天佑,能在短短的一年之中建起了这么大的工厂,同时,也要为王旭即将为改变我们的城市作出的贡献。”天佑说,“要说感谢,咱们应感谢任品和杨成辉,要不是他们两个所作出的正确决策,没有我和王旭的用武之地啊。”大家开始敬酒。

任品笑容可掬,但是,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因为,他知道今天的聚会是张岚发起的,她这是要干什么?她最近在查天佑和王旭的帐,她也知道了其中的一些要害的东西,她今天搞这么个聚会难道有什么目的?她的没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声称呼都有意味深长的含义,值得剖析。世事如棋,每个人的命运都被操纵在这棋局中,风云变幻,一有风吹草动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自己不能大意,尤其是要注意,她对天佑的态度,是不是她想改换门庭了?自己必须冷静,能在这水与火的考验中还能做到处世不惊、荣辱不变。

吃饭之前他曾找杨成辉交流过意见,他问,“成辉啊,钱佩玲的妈妈住什么地方?”杨成辉说,“就是王旭征地那一块啊?怎么啦?”任品问“你在省经委工作的小姨子和她妈妈一块住?”杨成辉说,“是呀,她们住的是我岳父原来单位的房子,这次也在拆迁范围内。怎么,有什么事情吗?”任品说,“区纪委收到了几封关于你的举报信,举报你利用职权借拆迁之机为自己的亲属弄房子。你岳母应该属于暂时租房,然后回迁的范围,但你和李凯航同志打了招呼,让他关照,结果不但把你岳母安置到了江边那个全市最高档的社区,还是个四室两厅,市场价是玖拾多万,但你小姨子只交了十万。”杨成辉问,“会有这样的事?”任品说。“你小姨子拿到钥匙一个多月了,你还不知道?我们找李凯航同志及拆迁指挥部的同志谈过话。李凯航同志说,是你主动对他提出要求的,他觉得把你的后顾之忧解决好也是支持你的工作,就答应了。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杨成辉明白这是一个阴谋,但是,他还是不动生色地说,“这显然是以权谋私的行为,应该深入调查。首先,让我问一问我岳母有无此事,如果存在,我叫她们把钥匙交出来,不能有任何特殊。这件事,使我很痛心。我以党性保证,我事先不知道此事,也没要求过李凯航同志照顾。但我有失察的责任,我应该检讨。我愿意接受组织的审查。”

所以,吃饭的时候,任品注意到杨成辉和钱佩玲的表情。他注意到一个细节,杨成辉低声跟钱佩玲说了几句话。钱佩玲出去到走廊打电话,回来笑声跟杨成辉说了些什么,杨成辉的表情开始阴沉起来。

任品现在心里很郁闷,刚开始杨成辉来区里做区长时,自己还有点高兴,因为毕竟实同学,大家好沟通。可是,他来了以后,不但不处处顺从着他这位大哥,相反,还老要搞什么改革?提出什么机关作风要向东莞看齐,招商工作向宿迁看齐,而且对前几年的工作提出了很多批评。任品越来越感觉到杨成辉有夺权的危险,所以处处明里,暗里提醒着他,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是书记,是区里的一把手。尽管杨成辉每次看见自己都笑得很甜,但互相都知道这笑声有多假。下面的干部也看出任品不买这杨成辉的帐。

一年下来,两个人的矛盾日益显现出来。作为一把手的任品要压权,作为政府主官的杨成辉想方设法想夺点权。各有各的亲信。更有许多见风使舵的人,和两边都讨好的人,机关的人也难,有点权的机关人更难。这城门失火,是会殃及池鱼的,有许多聪明的人是隔岸观火,等你们领导斗得差不多了,我再来想清楚跟谁有前途些。拍谁得马屁值。跟谁捞得好处多。但任品除了在庄潮红和张则面前表明自己的好恶,在人前特别是常委面前,他是绝对不动声色的,任品是久在官场混的人,他知道窝里斗得结果是两人都没好下场,说不定两人都进去了。不合算,他做事更小心了,一般人的东西他给从家里扔出去。偶尔他还上交一两个红包,表示他一身正气,全市的纪检工作会上,任品得到了表扬,这样廉洁的干部也意味着前途无量。任品现在把权力控制更紧了,在等待机会把杨成辉踢出这单位,对一把手来说,一个这样的人使终是个威胁。可是,杨成辉现在越来越咄咄逼人,实在令人心烦。

天佑今天忽然发现张岚有些与平时不大一样,平时她都是文文静静的,可是,今天她却特别活跃。他看着她游刃有余的跟大家喝酒,脸若芙蓉。他的心中不知怎么生出一股嫉妒。原本她是个单纯,见人就害羞的女孩,现在都练成笑容都那么富有诱惑了。张岚过来敬酒了,手有意无意搭在了他肩上。他的心一动,这美丽的脸庞还是让他着迷,尽管他对她已经不再象以前那么刻骨铭心了,但现在面对着她的笑容却还是如沐春风。他的心中忽然升腾起一种欲望,真想当着任品亲他一下,张岚如何看不出对面男人的这种欲望,故意说,“咱俩感情特殊,今天喝个双杯?”几个同学都知道天佑与张岚的过去,于是开始起哄,战玉书甚至刺激着任品,“班长,你就这么看着,你老婆要红杏出墙了。”任品大度地说,“她出墙是因为外面春风到了,我也不能闲着,咱们这么多美女,我也勾引勾引。”于是,任品跟战玉书、姚可惠、钱佩玲、韦瑞兰、许雯每人喝了一杯。天佑明白,这是男性雄性的本能又起作用了,他绝对不能让任品独领风骚,于是他说,“大哥这可是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还到处插小旗啊,不行,我把他的小旗都拔了。”大家开始乱起来,于是,天佑跟几个女生都喝了一杯。王旭、毛博思也开始活跃,只是平时活跃的杨成辉依然心事重重地坐在那里。

这同学喝酒就是互相不让,即使是杨成辉不主动,姚可惠和战玉书也不饶他,不断地灌他。最后,杨成辉脾气上来了,就说,“喝谁怕谁啊?”大家这么一闹,气氛就开始热烈,天佑也有些感动,他甚至主动跟王旭提出,如果项目有困难他可以提供援手,王旭也很感动,说,“天佑,以前我总想一个人干,现在看来,还是团结起来力量大。”

然而,就在大家高高兴兴地喝酒的时候,正在深圳负责那个道路改造项目的张雪松打来电话,“天总,熊小姐晚上受了点意外伤,现住在人民医院,请你马上回来。请您不要着急。我现在也在医院。”天佑问他熊韵竹受的是什么伤?是摔的?车祸?还是什么别的伤?张雪松说,“没什么大碍,你明早就回来吧,我叫司机去机场接你,直接来医院。”

毛博思和许雯陪着天佑一起回到深圳,他们两个还没有来过这个城市。下了飞机,直奔医院。张雪松现在在医院,他没有来机场接自己,是不是说明熊韵竹的伤很重呢?天佑一直向司机打听熊韵竹的情况,可是,司机只是说他不大清楚,一连串的问题不断在天佑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他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甚至没有跟毛博思和熊韵竹介绍一下深圳。

进了医院,早已在门口等着的一个财务结算中心的工作人员将天佑带到重症监护病房,天佑看到公司的一群人都在那里站着,熊韵竹面色苍白在那里睡着,天佑正要扑过去,张雪松把他拦住了。“天总,对不起,熊小姐已经在两个小时前走了。”

天佑脑子嗡的一声,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摔倒,旁边的毛博思急忙把他扶住。天佑不知道怎么捱到熊韵竹的床前。洁白的床单,一张苍白的脸。可是,已经是生死两隔。天佑拉起她的手,那双熟悉的手,却是那么的冷,冷得寒彻入骨。撕肝裂肺地喊着,“韵竹,韵竹。”可是,熊韵竹石那么的平静,一点也没有反应。

满屋子人都静静地看着天佑,看着将熊韵竹的手久久的吻着,没有一个大声地呼吸,病房里静得出奇,只能听见天佑痛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张雪松碰碰天佑的肩膀,“不好意思,天总,有人找你。”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天佑认识,是萧民浩的小舅子溥佳评,他说,“麻烦你跟我们去一下,我们有些情况需要了解。”

公安局。溥佳评见天佑情绪稳定了下来,说,“情况现在基本清楚了,昨天晚上熊小姐在公司加班,十点多才回家,回家一开门,发现有两个人在房间里有人在查看她的电脑,她不由得喊了一声有贼,就往外跑,那两个人从后边追出来,捅了她两刀,其中一刀正中要害。邻居听到喊声很害怕,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才报警,但是,已经晚了。我们查看了小区门口和其他部位的录像,发现是两个年轻人,这是视频照片,你看,认识吗?”天佑看看那两张模糊的照片,摇摇头。

溥佳评接着说,“熊小姐被送到医院只有短暂的清醒,只是说出了两个小偷,电脑几个字。以后就一直昏迷,经抢救无效。我们连夜进行了现场勘查,发现熊小姐家里的现金、银行卡、首饰,没有被人动过的样子。所以,我想不会是劫财的。谁会下此恶手呢?”天佑感到脑子很乱,问,“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溥佳评说,“天总,你不要激动,不要太着急。您想一想,她平时有什么仇家吗?或者你有什么仇家吗?”天佑想了一会儿,坚定地说,“不可能的,熊小姐她与世无争,从不招惹是非的。不可能会有什么仇家!我也没有与谁能达到要杀人的仇恨。”溥佳评说:“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凶手的样貌,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第101节

天佑走出公安局,毛博思、张雪松、许雯正在门口等他。天佑对张雪松说,”我想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张雪松说,“还是别去了,那房子叫警察贴了封条了。”天佑坚持要去,几个人到了熊韵竹住的地方,门口明显被仔细打扫过,用水清洗过,空气里还有浓浓的血腥,天佑知道,那是那个深深的爱着他的女人的血,他突然抑制不住自己,剧烈地呕吐起来。

天佑毕竟不是一个能被巨大的悲痛击倒的人,当天晚上,他就召开了公司中层以上领导的会议,任命张雪松为房地产公司总经理,远在哈尔滨的贾建桥任建筑公司总经理,原北京分公司的刘舜天为财务总监,环保公司总经理陈少伟不变,但是,需要配合吴鹏组建统一的环保及机械设备销售公司,许雯作为董事会秘书负责协调深圳和哈尔滨两地的工作。张雪松汇报,“昨天晚上那两个人只是动熊总的电脑,看样子是对公司财务系统有兴趣。我们现在已经对整个系统进行了保密设置,所有的银行电子证书已经作废,重新申请。”天佑点点头,认为此事做得非常重要。

散会以后,天佑留下张雪松和毛博思和许雯。天佑问张雪松,“熊韵竹的父母都安排好了吗?他们可就这一个女儿啊。”张雪松说,“安排好了,等下我们去看看吧。”天佑说,“嗯,你准备葬礼的时候也要同时准备一场婚礼,我要给熊韵竹一个交待。”

熊韵竹父母的住处,张雪松派来的公司的两个员工正在陪着他们。见天佑到来,两位老人向他伸出颤抖的手,天佑双膝跪倒,悲恸的叫了声,“爸爸妈妈。”

当罗梅豪在电话里对王旭讲,他派出的人对熊韵竹家里采取了行动,却意外造成熊韵竹死亡的情况后后,王旭曾想把罗梅豪大骂一通。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无可奈何。罗梅豪一直催他把货运到深圳,他推说现在风声太紧,过一阵子再说。他哪里知道,事实上,王旭现在正抓紧跟廖济周联系。

熊韵竹死后,王旭没有叫秦安国和程太行马上回哈尔滨,他叫他们派人监视天佑的行动。天佑的一举一动一举一动,都被他们派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秦安国把天佑及天佑公司的情况随时向王旭报告。王旭感觉到他和天佑之间必然要发生一场从来未有过的冲突。他现在后悔莫已,他想到那天在天佑公司喝酒,天佑已经向自己伸出了橄榄枝,就要把自己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他问题自己,问题出在哪儿?怎么还会死人呢?这事情是越发不能控制了。

这几天他郁闷的事情还不仅如此,于丽珍忽然颐指气使起来,说香港的投资是她的,她要做董事长!王旭问任品到底是怎么回事,任品不得不把于丽珍怎么用录像威胁他和庄潮红的事情说了。王旭问,“难道你就打算这么便宜这个女人?”任品苦笑着,“老弟,钱本是身外之物,把钱给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王旭问任品,“大哥,这两天老毛打回来电话给我,天佑希望与我连手,他将剩下的地价款交了,不参与管理,只拿未来的利润,你看行吗?”任品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不明白这样做是在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王旭说,“可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