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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倾城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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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扬扬,韦王妃看了一眼想哭又不敢哭的人,心情大好,上官婉儿的人又怎么样?她不在乎,妄想爬上英王的床的女人,她一个都不会让她好过,不过…这次的谣言似乎不那么准确,就那张脸,丑死了,王爷会看上才怪。王爷…为什么你不懂韦儿的心。扭头,看了一眼霖儿,警告责备之意不言而语,这就是你打探到的好消息。
霖儿吓了一跳,看了一眼韦王妃,低下头,奴婢错了,王妃责罚,是他们传错了,霖儿是无辜的。下次一定不敢贸然上报!
武三思从中宫出来之时,正好看见这一幕,看着那双包含委屈,倔强不吭声不反驳的女子,心下一软,那双眼,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一眼便看出,那个叫莫问的女子,他怎么会不知道,莫问只不过是她随口说的,他还听她自报狗莫问。明明是骂人的话,她还能说得坦坦荡荡,理直气壮,又怎么不让人印象深刻。不过,那张脸,还真是不敢恭维。
“喃,想哭就哭吧,没人看见。”一张手绢凑到面前,柳浣惊了一下,同时传来的声音,让她摸不着头脑,愣愣抬头,看着那张脸,眼前朦朦,看不真切,轮廓清晰,线条流畅,一双狭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见眼角噙着泪水,眸光暗了暗,掠过一丝我看不清的复杂神色,打开面前的手,站直,转身,擦掉眼角的泪水。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他,冤家路窄,还是狭路相逢,已经不重要了。
早应该想到这个人的来历不小,没想到竟然是武承嗣的堂弟,武三思,那个奸险小人,什么世道,遇到的全都是败类,阴险小人,不是我能应对的。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一名门淑女,深闺小姐为目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就不会惹来这么多麻烦。
“我可是好心的,莫问小姐这又是唱的哪出?”武三思收回手绢,他想她也不会要他的手绢“不过今天的技术好了很多,就是丑了一点,下次弄得美艳一些,或许会好一点。”听起来很忠实,怎么就觉得拐着弯骂我丑了?
“是,谢武大人提醒,奴婢不叫莫问,也不认识大人口中的莫问小姐,若武大人迷路了奴婢可以领着出中宫。”他怎么认出来的,难道他与武承嗣是一伙的,想想觉得可能,他们不是都姓武吗?如今联合起来也不是没可能,况且他们还是堂兄弟,在流觞居看着感情多好,敢情就差出门穿一条裤子了。
“哦!不要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撇清关系,武承嗣让你办的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就你这性子,迟早要吃亏。”热气扑在耳边,缩了缩脖子想要偏开,手腕被紧紧握住,恼怒不已,后脚就要踹去,却踹了一个空,惊得忽冷忽热的,冷汗在背脊上淌过,以为,门牙就要贡献给廊柱了,幸好反应够快。扭头,冷冷看着武三思,用眼神凌迟他,而他丝毫没有一丝愧疚之色,笑容深深,双手抱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么柳浣小姐可清楚了,你的底细我可是一清二楚,你说若是告知天后会怎么样?掂量掂量,嗯?”
威胁我,果然,武家的都不是善类,今天算是见识过了,白长了一副好皮相,怎么就如此蛇蝎心肠,还欺负女孩子,没种“掂量掂量,以柳浣,也就是我看来,根本就不受影响,大不了一死而已,反正也有垫背的,黄泉路上不会觉得寂寞。武大人觉得如何,我的背景你不是很清楚了,怎么进宫的不用多说了,看来武大人不仅迷路还喝醉了,口不择言,小心落人口实。”
见武三思一愣一愣,渐渐铁青的脸,一时心情大好,就连韦王妃那点怨气也消失了,他不要忘了,抓了我,供出武承嗣,武三思,他们也没好下场,就算天后维护着,怎么也要褪一层皮,而我,丢了生命,比起来,还是我吃亏。
那又怎样!他不就是想看我惊惶失措嘛!为什么我就要满足他变态的心理,我又不傻。
“浣儿小姐迟早要在这张嘴上吃苦头,信不信?“武三思恍惚过来,指着我的嘴,似笑非笑,好像看见了我吃苦头的样子。
“谢武大人忠告,不过皇宫内可没小姐之称,武大人不要乱了身份,奴婢浣儿,柳浣的浣。”笑意盈盈“奴婢不耽误武大人宝贵时间。”说着福了福身,款款离去,背对着他翻翻白眼,在、今天一个两个都那么气人,难道我得罪了那尊大仙,不行,大仙不能抛弃我,你们是我的支柱啊!
武三思看了离去的身影,摇摇头,笑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笑,不过,这个女子很有趣,武承嗣用了什么手段让她乖乖听话,不过,他可能要失望了。
大仙真的抛弃我了!心里哀悼,看着撅着屁股的李哲,就觉得一个头俩个大。哀怨之时,柳浣感叹,誓言是不能随便发的,看吧!报应来了,她真的不姓柳。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那人没看到她,现在溜还来得及,主意在脑海闪过,柳浣便实行彻底,一步两步,第三步还在空中,身后便传来阴沉沉的声音“浣儿想要去哪?看到本王该做什么?”
“做什么?”头脑一热,条件性接了口,悔得恨不得把舌头咬断吞进肚里消化了,怎么说人家好歹是王爷,不能乱了规矩,老老实实行了礼,道“奴婢参见英王殿下。殿下千岁!”
“浣儿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呃…这个,奴婢想起婉儿小姐交代奴婢去翰林院借几本书,这不是赶着宫禁之前把书借回来。”这个借口应该可以了吧!我可不像你那么闲,瞟了一眼他手里的竹罐,心里不平衡。浪费了一张皮相,怎么就不知道勤奋了,再怎么样也要风流倜傥,气宇轩昂,虽然这两样在他身上咋一瞥还是能够看见,而且发挥得彻底,可一看见刻刻不离身的蛐蛐罐,就胸闷,就扼腕。
还管不住老婆,吃醋吃到我身上,害我被侮辱。没天理!没人性!我一小女子,我容易嘛我!
“本王正好也想去一趟翰林院,一起吧!”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也能一起,而且,请问王爷像你这种纨绔子弟,你识字么?
“那个…王爷,这样不好吧!”试探性想要打消他突如其来的想法,去翰林院,我吃饱了撑着才去,上上午已经去一趟了,现在去不是露馅了吗?那是谎言啊!李哲抿着唇,看着一脸纠结的柳浣,他当然知道她在纠结什么,那书可是在书桌上看见了,就是知道那时谎言,他才这样说的,他要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免得看见他避之不及,这是教训!
“天气尚早,奴婢还有要整理书房,王爷慢走。”笑呵呵,行了礼,挪着步子想要溜进去,却见李哲缓缓走近,面色阴沉的看着我,抬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我吓得缩了缩脖子,这样神情的神情,她可是第一次见,不禁胆怯,眉心吃痛,皱了皱眉,看着面前得意笑着的人,心里憋屈。
“这一下是给你的教训,谁让你不老实。”不老实也不能弹眉心啊!很痛耶,捂着额,委委屈屈点头,他也不傻,看出我在骗他。不过,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感觉像在调情,调情,惊得我一身冷汗,惊愕看着走到院门的人,似感觉到我的视线,男子回头,双眸灿如星辰,温文尔雅,丰神俊朗,风吹起长袍,翩翩欲飞。
为什么,我好像不认识他了,他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男子吗?捂着胸口,看呆了眼。见柳浣这样,李哲顿时觉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为别的,就为柳浣那呆愣惊艳的神情,这是她第一次因为他而流露出的惊艳,不再是一脸淡然,避之不及。
这样的柳浣,他很满意,非常满意!
不过,见到他想要逃离,平常会不耐烦,可今天直接见也不想见,难道那个女人从中作怪?不然不会这样。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手段,但,有的人,她动不得。笑看了柳浣一眼,回头,离去。
直到那道身影离开,柳浣三魂七魄还有一半跟着离去的人一同带走了,脸红心跳,直到魂归附体,才清醒过来,懊恼了一句见鬼了才会为他神魂颠倒,一溜烟跑回书房,压着心口狠狠鄙视。
第十九章 珠帘暮卷西山雨
柳浣被上官婉儿留在书房,她想应该是皇宫里谁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否则不会百忙之中还有时间留意她,自然,那个谁她当然知道是谁。看她出去是那隐含得意的眼神便知道。女人的眼里向来容不下一粒沙子,嫉妒可以令她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打打小报告又算什么?
寻常上官婉儿大多伺候在天后身边,根本就没她什么事,每天在书房打扫,自从上官婉儿知道她有一手娟秀的字以后,很多书写的事都交由她来代替,比如说抄抄孤本什么的,她整个就一手抄员,而她也抄的不亦乐乎,总比咬着指头望着天空,唉声叹气无所事事,无聊的让人看了眼睛发红,心里憋屈。
虽然这样,还是有人不满,那人便是与她有一墙之隔的青儿,她是负责上官婉儿起居的人自然要比她辛苦得多,况且柳浣是从掖庭出来的,更是让她气不过。所以就有了这样一幕。
粗略收拾了一下书房,见上官婉儿还没来,柳浣见茶壶你的开水已经冷掉,端着出去装开水,回来的时候上官婉儿已经在书房内,手里拿着一本册子,长发垂下,半侧身的背影,婀娜多姿,面庞妖冶,隐在根根发丝下的脸看着让人窒息,白皙肌肤,线条秀美,是不是自己的脸,也是这样。
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颊,怔了怔,随即跨过门栏槛,脚步不轻,上官婉儿回头,柳浣朝她微笑欠身,放下手里的茶壶顺便沏了一杯茶放在书桌上,书房内除了那张大大的书桌,就剩下侧面的书架,还有几把椅子茶几,书桌是上官婉儿处理事务的地方。除了天后下诏后议事,大多时候都会在这,而这个大多时候比起在天后身边,那又少得多,所以在书房的大多时间是柳浣。
“婉儿小姐找奴婢有什么事吗?”上官婉儿合上册子,微微点头,坐在书桌旁,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柳浣坐下,柳浣有些受宠若惊,这突如其来的示好让她摸不着头脑,出去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若真是她猜测的那样,认个错保证几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当然,得看情况区分“奴婢…”上官婉儿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柳浣再也找不出推托的话语,从容落座,她这人吃软不吃硬,这一微笑,她就不好拒绝,话说也不能拒绝。
“刚才看了你的册子,大有长进,不枉我把你从掖庭带到身边。宫中礼仪规矩谨记心中,皇宫是个是非之地,一不留神就会落人口实,我希望我身边的人能谨记宫中规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在心里有个谱。不希望让别人借着这些莫须有的谣言伤了我身边的人。
”上官婉儿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余光瞟到神色淡淡的柳浣“浣儿可听得明白?”柳浣点点头,谣言,还真是莫须有的谣言,她是无辜的,不过,捕风捉影,她还真留了影子,看来,一定要实行躲避计划到底,不然…下次上官婉儿可没这么好心情以聊天的方式来提醒自己。
“浣儿知道,下次一定注意。”诚恳保证,她都拿出诚意来了我总不能再摆谱,况且,还真是我的错了。
笑了笑,上官婉儿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册子,开口道“天后想找一个女官去道观看望太平公主,让我找一为女官前去。”道观?怎么忘了,与上官婉儿同时代还有一剽悍女子,那就是太平公主。
只是…这太平公主生性泼辣,刁蛮任性,去看望她?看了看上官婉儿,见她并不看我。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想要我去还是怎么,天后应该不是想让人去看望那么简单。听说太平公主与上官婉儿自小交好,上次回宫只是我还没进宫,自然无缘见到娇贵的公主。
既然可以出宫,那我就有时间寻找柳妈他们,他们一定相安无事,我必须找到他们。思及此,看着上官婉儿,福身道“奴婢愿意前往,请婉儿小姐引荐。”
“你愿意?”之所以会对她说这番话,想要的便是这样的答案,上官婉儿并不惊讶她的回答,柳浣看似懵懂,实则清明得狠,想想那日的情形,竟然连她都被骗过,心里并没有不悦,反而觉得这个柳浣可以培养为自己的人,年龄相当,又有恩于她,聪慧胆大,正是她想要的。这一个月的相处,她也暗中观察过,至于那些谣言,是恩威并济的手段。她要一个忠于自己的人,面貌不出众但能力不弱。
“浣儿愿意!”能出宫怎么不愿意,巴不得来着,虽然要跟着那位刁蛮公主,年龄相当,就算刁蛮应该也不难相处,何况我是上官婉儿身边的人,不看生面看佛面,她应该会讲点情面的,心里这样想,后路是不怕了。
去上官府?那就是可以见到娘?娘,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上官婉儿在确定让我出宫,临走时让我去一趟上官府,上官府在宫外,当然不是以前那一座,是在离皇城不远的地方,上官婉儿既已成了女史,那么上官夫人就不能以罪人的身份呆在掖庭。况且,十几年前的案子,上官婉儿不是在为上官家洗清罪名,为什么会成为武则天的女史,她的目的很明确,为了上官家洗涮冤屈,更为了上官爷爷。那位忠心耿耿的宰相!
对于这位姐姐,心里有股异样的情绪,不明不了,捉摸不透。相比于不清楚秘密的人,或许不会受到干扰,她公私分明,而我,每每在听到宫女议论便会气得不行,只能瞪瞪眼,却不能做出气愤的模样。嘴长在她们身上,就算气死也于事无补。心里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既然要出去三个月,那么这段时间她的毒必须要有解药,在出宫取上官府之前,柳浣去了一趟翰林院,她唯一知道的武承嗣的线人就是那位明公公,把信交给明公公不敢多做停留,在架上取了一本诗经便离开。
没想到的事,居然在路上遇到谣言中的一员,那位武大人,直觉想要避开,却不曾想,这里之有一条路通过,扭头,大不了躲进翰林院,主意已定,背身,低着头如老鼠般就要遁走。
“等等。”我没听见,我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低着头,装聋卖傻,想着蒙混过去。武三思是什么人,又怎么不会知道她心里那点小心思,嘴角含笑,看着迈着疾步的人,眸光闪了闪“若是不想受罪,前面的宫女最好站住为好,冲撞朝廷命官,可不会因为你是宫女就不受责罚?”赤裸裸的威胁!狠狠咬牙,宫女就是没有人权的人,不要说冲撞朝廷命官,就算冲撞了管事公公嬷嬷也不会有好下场。还在那假惺惺,真是不要脸得到家伙,裙带关系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朝廷命官?也不怕噎死。
对于这样的人,违背不了,又不能对着干,柳浣觉得委屈,背着身子站着,也不回头,她心里那个恨啊!刚才才被上官婉儿说,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话还没消音,这就缠上来了,做人做到这份上,她觉得悲哀无奈。
“怎么?不想见到本官?”武三思明知故问,看着气鼓鼓,一脸不悦的人,什么都明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进宫,心里都有一些小期待,按说见过的女子何止上千,怎么就对这个没看清面容,两天三天一张脸的人印象那么深刻,是因为那双眼眸,还是,别的,他不敢深挖,至少,他认为现在不可以。
“奴婢只是一介宫女,不知道武大人在说什么,若是无事,奴婢告退。”难道他就不知道人言可畏,他还好,也不想想,我一手无缚鸡之力,二无背景的人,一不小心在着深宫之中,什么时候消失都无人察觉。况且,我可不想在这个就要出宫的时候,与他纠缠不清,把自己弄得难堪还危险。
说着退了几步,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武三思并没有阻拦,只是轻轻一句话,便让我自动停了脚步,甚至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他,他说“想不想知道流觞居的事?”
流觞居?怎么会不想知道,很想,很想,想得没日没夜不敢多想,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抹着眼泪。如今有了希望,我怎么会不激动“告诉我,求你!”
“求我,就你刚才的态度,我武三思可不是什么人的请求都会答应的。”好不容易让她低头,武三思可不会轻易放过,他要她求他。冷冷偏开脸,露出居高临下的神情,架子十足。柳浣不耻,却不能不顺着他的意。
“武大人大公无私,精忠报国,宽宏大量,怎么会跟奴婢计较。武大人你说是吧!”若不是亲耳听见,柳浣都不到自己居然有溜须拍马的潜质,浑身恶寒,鸡皮疙瘩一个劲的往上冒却碍于某人在这,不敢做出令他不满的事。这人,那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就等着挑她的毛病。
嘴角抽了抽,斜眼看了一眼低声下气的人,那马屁拍得,一点都不动听,听起来就像在挖苦,讽刺“真想知道,那好,如果你能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怎么样?”话一出口,不仅柳浣惊愕抬头,就连武三思都不可置信那些话出自他的口,亲他,那时他心里最想要的吗?居然下意识说出来。
“登徒子。”冷冷出声,柳浣觉得气愤,这样的要求他也能听出来,流氓,不要脸,在心里狠狠的骂,心里的怨气一摞一摞的没处发泄。
视线落在柳浣的脸上,眸光里一闪而过的厌恶让他不悦,厌恶,他不要。本想忽略,却在见到那一闪而过的厌恶之色。“你可以选择不做。我武三思不会强求。”说着,拂袖离去。
柳浣愣愣的站在原地,思绪万千,仅凭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在长安城内,她不敢保证能够找到他们,并且得知他们的消息。况且,到了道观能不能出去更是无法预料。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可是,一想到武三思的条件,她觉得又羞又恼,更多的是毫无对策,她被逼急了。扭头,看着消失在回廊尽头的人,跺跺脚,一咬牙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就是亲一下,又不会掉肉。
虽然这样想,脸上不禁染上一层红霞,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似乎到了极限。
武三思心里有气,却并没有加快脚步,他走得很慢,也知道身后的人在踟蹰。每走一步,他又开始后悔,看不起自己,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上官婉儿那样明艳动人的人他都不曾多看一眼,为什么会对这个小丫头上心,那小身板,及笄了没?心里不禁好笑,他居然会为了这样一个小丫头乱了分寸,甚至打听流觞居的事。
闻得脚步声,武三思放慢了脚步,并没有停下,他知道追来的是谁,他在等他开口,若是软声软气的请求,他不会再提起那个要求,那不是他理智后的本意。他不希望他在她心里那么不堪。
“你不得反悔。”拦着武三思,柳浣威胁,仰头直视,眸子里带着倔强坚定,小小的脸,下巴勾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武三思看得呆了,也不知开口,直视看着,看着她的眼,她的眉,想要看清那面具下隐藏着怎样一副脸庞,连这张平凡得毫无特点的脸,看在眼里都能让人痴迷。
柳浣自然不知道武三思心里的想法,见他不吭声就代表默认,武三思比她高出一个头,柳浣,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手紧了松,松了紧,最后踮起脚尖闭眼,在武三思脸上啄了一下,慌忙退开几步,冷冷的看着他,让她兑现诺言。
同时,武三思看着靠近的脸,呆呆的,手足无措,直到脸颊贴上温软的触感,他才惊醒过来,想要抓住,谁知柳浣更快,直接就退开,逼猛虎一样避着他,眼里闪过失落之色,不等人扑捉,便消失无痕,换上淡淡的笑意,只是淡淡的带着奸计得逞的洋洋得意“他们半月前在西门巷的窦府出现过。”
“但愿你没有骗我,否则,一定跟你没完。”丢下一句狠话,柳浣急急跑开,现在出去或许有时间去西门,那个窦府她知道,是柳晋买的宅子,上次匆匆而去,她记不得门额上是那个府邸。
他们?隐在回廊尽头的头见柳浣跑来,慌忙躲进茂密的青杉后,看着脸颊红红的柳浣从眼前跑过,手掩在袖子里,紧紧握着,骨节泛白,指甲陷进肉里不自知。
呜呜。。。我要向李贤太子道歉,到了我这个后妈这里,把他虐得被早废了两年,太子殿下,郁某人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而是历史不够熟知,只能委屈你了。要不,让你儿子顶替你这两年的冤屈?
第二十章 名花倾国两相欢
出了皇宫便马不停蹄跑向西门小巷,敲开挂着窦府二字的门,咚咚声音响起,明明吊着鱼环,柳浣似不知道疼痛,捶着门,大声喊门“柳晋…开门,快点开门,我是浣儿。”除了自己的声音,其余的声音一点也听不见,心下一沉,用肩膀撞门,大门被撞开,一个猝不及防,柳浣差点摔在地上,而这时,正好赶来开门的老管家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扶着廊柱的柳浣,看了看被撞坏的门,脸色阴沉。
“我说这位姑娘,这门坏了你可得赔。”老管家揪着柳浣的衣服,一副你不赔钱就不撒手。柳浣心里着急,哪顾得上这些,用力挣脱,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而,心一点一点滴落道低谷,不在,他们不在这。难道武三思骗我?这个想法在脑海生成,柳浣恨得牙痒痒。好你个登徒子,占了便宜还骗人。看,下次遇到不好好教训你这个混蛋。
一屁股坐在地上,失望得泪水涟涟,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满怀热情,激动,重逢的喜悦,最后居然白高兴一场。越想越气,越气就越伤心,越伤心,泪水就泛滥了,老管家看着坐在地上直踢脚的人,看不下去,又不忍,好好的一个姑娘,跑到他这里哭得那么伤心,旁邻听了还以为他欺负了人家,活了大半被子,名声可别会毁在这个来路不明,疯疯癫癫的姑娘手里。
不能不让人误会,柳浣的举动确实像一个没吃到糖耍赖的孩子,泪眼婆娑,抽抽噎噎,踢在地上,一只鞋掉在石阶上,另一只鞋摇摇欲坠挂在脚上,幸好穿着袜子,不然,老管家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放,好好的睡个午觉也有人撞门如室。老管家手足无措,想要叫来老婆子,抬眼望去,眼睛一亮。正在厨房的老婆子听见声音,循声出来。正好看见老管家看着他,招招手,见坐在地上哭泣的人,老婆子惊了惊,慌忙跑到老管家身边,老管家低语几句,老婆子会意,凑上前。
“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跑到我们府上来了,是迷路了吗?”看着不像痴傻之人啊!余光瞟到被撞开的门,暗暗咋舌。
听见声音,柳浣抬头,以为是柳妈,却在看见那张陌生的脸,哭得更凶,抽抽嗒嗒,看得老婆子都伤感起来,好好的一个闺女,咋就真的是痴傻的人了,真是造孽啊!
蓦然,老管家想起主子临走时交代的事,看了一眼柳浣,腾腾跑开,回到房间从柜子里找出那副画卷,梗着脖子趴在缝隙里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柳浣,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定是自己多疑了,画上的人跟仙女一样,怎么可能是这位…唉!看来还真是老糊涂了,就算觉得那眼睛有几分相似,那张脸可是连这位未来夫人一点边都沾不上。
画上的女子眉目如画,顾盼生辉,巧笑倩兮,一双眼睛特别传神,前方似有能牵引她视线的事物,眉眼含笑,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淡青色如迷雾飘扬的抹胸长裙,外面披着鹅黄色外裳,逶迤坠地,翩翩然,飘飘然,十指丹蔻,指甲圆润粉红,半掩半藏在宽袖中,长发垂自腰间,一片花瓣正好落在墨黑如缎的花丝上,别有韵味。
老管家不禁看呆了,听得外面的谈话,惊醒过来,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柜子底层,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检查柜子锁好了没,主子与未来夫人失散了,他说,画上的女子便是未来夫人,让他细细留意。
老管家出门的时候,柳浣已经离开,老婆子说他们只是窦府看院的人,半个月前主人确实回来一趟,不过很快就走了,也不是像柳浣相容柳晋的面貌,老婆子说她根本不认识柳浣口中的人,也不认识叫柳晋的男子。因为他们的主人说若是有人说找晋哥哥,那么那个人便是他们要等的人。
“咦…”老管家退了一步,捡起磕着脚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枚玉佩,做工精细,雕刻精美,背面刻着一朵琼花。刻痕清晰,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想来是刚刚出去那个痴痴傻傻神志不清的姑娘,老婆子让他追出去还给人家,说不定会是信物什么的。若是闹出人命可就不好。老管家追了出去,没一会又回来,手里拿着那块玉佩。
“若是那位姑娘知道东西丢了应该会回来找,老头子,有没有觉得那位姑娘在那见过?”老婆子试探询问,她知道老管家一定离开的那会一定去看那画卷了。主子交代的话他们时时刻刻记着。
老管家摇头,瞪了一眼,不悦道“少夫人是那位痴傻小姐能比拟的吗?我看你越活越回去了。”鼻子嗅了嗅,皱眉看着老婆子道“你在厨房烧了什么?”
闻言,老婆子一愣,拍着大腿惊呼道“熬着粥呀!”急急忙忙朝厨房跑去,心里不禁为那个姑娘不平,那个姑娘可不是痴傻之人,只是太伤心了,情不自禁。老管家掂着手里的玉佩,拧着眉若有所思,总觉得着玉佩面熟,似乎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了。拍拍头,感叹岁月如梭,年纪大了。
“上来。”
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上,朱雀大道相邻的一条小巷子,流觞居就在那,只不过,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地盘,重新盖了一座三层高的酒楼,烫金的牌额高高挂在二楼,迎宾楼。生意火爆,比不上流觞居,却也比其他的酒楼热闹多了。柳浣站在外面站了好一会,才离开。
人去楼空,物事非非。想必就是这样,两个月不到,原本烧毁的痕迹消失无痕,似乎流觞居从来没有在长安城出现过。还有什么比这更残酷,心酸,失落,在胸腔萦绕。
就在这时,身边停下一辆马车,,那声音真是马车上的人发出。柳浣愣愣抬头,见掀帘的李哲,别扭的偏开脸,加快脚步。他是来嘲笑的吗?纨绔子弟,不懂人间疾苦,他人伤心。
见那双红肿的眼睛,里哲愣了一下,正想出声,只看了他一眼便离开,而且,那一眼,还带着不耐,了然。不耐什么?了然什么?顾不得其他,李哲叫停马车,跳下去,几步追上去,拦住柳浣的去路,笑得皮皮的“喂,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本王,让人去帮你教训教训那些大胆的家伙。”视线落在紧紧抿着的唇上,脑海闪过,她踮起脚尖亲武三思那一幕,手不自主的握紧。
他不说还好,一说柳浣像炸了毛的猫,阴森森的盯着李哲,管他天王老子,在她眼里就是粪土,一个德行“让开,好狗不挡道你妈没教你吗?”直觉告诉李哲,这一句话不是好话,柳浣说得太快,而且隐忍着就要暴走的怒意。很容易让人看着她隐忍的脸而不去听她话语里的意思。
“你说什么?本…”王字还没出口,腹部吃痛,接着背脊吃痛饶是他学了武艺,也不会想到柳浣会突然袭击,还是光明正大,就差打招呼,我要打你这四个字,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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